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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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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一说起话就什么都忘了。”站起身去接了南雪怀里的花盆,“这是我开春时接的干枝梅,想想已经入了冬,再过些日子就要开花了,搬来给妹妹看看,权当凑个趣。”

金云溪刚想回谢,门口就有人先开口了,“柳姐姐好心思啊,御花园的物事到也当成礼物了。”

柳案眉的脸刷红,没话接那句嘲讽。

“奴婢给昭容请安。”南雪赶紧向门外的侍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奉茶。

这位擅自闯入的何昭容何玉立据说在半年前很得皇上的宠爱,如今旧人看新人自然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算她姓金的是贵妃又如何,单看她的身世就没什么好怕的,她就不信皇上能不管全天下众生之口,真敢封她为后。

她没请安,金云溪也当不在意。

柳案眉抱着花盆立在一旁,不知道是放下还是不放下,有些骑虎难下,南雪见状赶紧上前接了花盆,“修仪先坐着吧,我家娘娘也是爱花之人,早上还让我到御花园折几株梅枝来着,我都给忙忘了。”

“是啊,梅香入页搏书香,我要谢谢柳姐姐才是,姐姐请入坐。”独是没给何玉立让座,礼尚往来,省得有多寡之分。

“哼。”从喉咙里浅哼一声,自己坐下。

很明显,这两位红脸白脸的嫔妃均不是冲着她来得,尤其这位何昭容,看她今天的妆容莫不是想让皇上看看到底谁才是宫里的第一美人,早知道真该把头发弄乱些好衬托她的美丽。

一个下午都是柳案眉和金云溪在聊天,一来两人还算有些话题,比如诗词典籍,在金云溪看来,柳案眉确实是个不小的才女,可惜入了宫门后一切都隐藏在争斗之后了,毕竟这里不是读书念诗的好地方。如今再次谈起姑娘时所学的诗词,到让柳案眉的话更多了,但也相当节制,因为在场的还有一位时不时喷几口火的何昭容,她出身将帅世家,细细算起来也算是太后的远戚,自小较为娇惯,少习诗书,当然对眼前两人文绉绉的谈话插不上嘴,并且有些愤懑。

太阳西落,尉迟尊隔两天要来岳阳宫下盘棋,一来可以洞查太后最近的态度,二来也顺便看看后宫女人们背后的势力如何动作,三来看金云溪能否撑得住。今天朝事较少,自然是要来一趟的。

“臣妾给皇上请安。”何玉立最先行礼,最先冲向尉迟尊,凭着之前的恩宠,皇上也不可能责怪她多少,今天非把皇上拉到她的宫里不可,前两天来都没见着,今天终于让她等到了,都怪兆席不济事,收了她那么多银子也办不成事,她都快三个月没见上皇上的面了。

“皇上都把玉儿给忘了……”揪着尉迟尊的袖子不放。

金云溪和柳案眉均把眼睛调向窗外,一个是因为想笑,一个是因为难过。

“哦,到是瘦了些。”尉迟尊声色未动,对于自己曾经宠幸过的女人,就算已失去了兴趣,也还是不会过于严厉,这一点在他自己看来,是个不小的仁慈了,回头对兆席吩咐了一句,“让御膳房多注意居央宫的膳食。”

“是。”兆席伺机给何玉立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见好就收。

这个眼色到让柳案眉先会意了,赶紧起身告退,顺便找了个借口硬是把何玉立拉出了岳阳宫。这一举动让金云溪有些赞赏她的机敏,懂得进退适宜,既在皇帝面前表现出了大家风范,又可以使何玉立事后感激她,不过前提是如果她能想通其中道理的话。

第一卷 后宫三千战 五、魏宫党伐 四

整日看着宫里这群莺莺燕燕争来争去,都有些腻烦了,争到最后又能如何呢?她们要争得那个男人是无心的,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国家,怎么还能盛得下别的?金云溪看着他日以继夜地翻看奏折,甚至亲手绘制边关的地图,就像皇嫂说得,当男人像男人时,你才会爱上他,可惜他却已经不值得你去爱了。近半年来,他有时会来岳阳宫就寝,可从没沾过一下床,他太忙了,忙到只剩下他的天下。

第一次见到尉迟枭南是在正月的皇家家宴上,也是从那一晚开始,金云溪才真正走进尉迟家精彩、复杂、血腥的争斗中,那一年她刚满十八岁,由此也最终让她走上了此后几十年的无古之路。

魏宫家宴每年一次,往年如何她不知道,但今年的气氛绝对紧张,先不说年初金兵刚侵扰了边关,就是去年秋天的科场舞弊案越牵越大,最后居然牵到了尉迟枭南和右丞相的头上这事已经够让尉迟尊头疼的了,不查下去则难以对三千名考生交代,查下去又要与太后正面为敌,以他目前的实力却还不足以与她正面对抗。

尉迟枭南只比尉迟尊小四岁,长相也与尉迟尊有几分相似,差别在于尉迟尊始终紧锁着眉头。

“枭南给贵妃娘娘请安。”花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场面似乎有些尴尬,毕竟她这个婶母比侄子还要小上四五岁。

“勿须多礼。”望望花厅外的梅树,打算寒暄过后出去走走,反正宴席还没开始不是?

不期然这尉迟枭南居然挡了她的去路,“金兵越界扰事,娘娘可听说了?”居高临下俯视她。

她若是退了,他定然要再进一步,摆明了就是想找茬,躲也没用,切记不可以动到手脚,毕竟有叔侄辈分之差,弄不好就会被灌上淫乱宫廷的罪名,“皇侄说笑了,内宫不可干政是宫里的规矩。”仰头与他对视,不急也不慌。

尉迟枭南咧嘴笑了笑,“今天是家宴,枭南问这话自然也是当家话问得。”

“最近只顾着照顾皇上的龙体,科场舞弊一案让皇上动怒不小,皇侄难道没听说?”反将一军,提醒他先考虑自己的事要紧。

“你很聪明。”他笑得轻松,且毫无规矩的用了“你”字。

“不知皇侄的师尊是哪位翰林?”

这一句到把他问住了,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看来是该提醒皇上整治翰林院这帮文人了,礼仪廉耻都不知道怎么能起草诰敕,编纂史书?甚至为皇家子孙的师傅?”声调清淡,没什么大起伏,但也足够他丢面子了。

“你很有趣!”却只得他这么一句。

这男人绝对对那张龙椅有意图,且行为极为张狂,金云溪在心里暗自下了结论,“皇侄不是更有趣?少而不小,顽童心思,还爱讨婶娘的乐子!”远远地看见尉迟尊向这边走来,心放了不少。

尉迟枭南也注意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也知道是谁,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南雪找了你半天,你到躲这里来了?”尉迟尊无视尉迟枭南的存在,眼睛只看着一旁的金云溪。

“皇侄正跟臣妾聊家常。”

“枭南拜见皇上。”行礼。

尉迟尊停顿了一下,转而松展了眉毛,“今天是家宴,不必过于拘礼,叔侄相称即可。”低头对身侧的云溪笑笑,“别看他辈分小,到是跟朕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幼时常还会为了喜好之物动拳头。”

“是,无论东西还是人,我们都爱争。”尉迟枭南插进来这么一句,眼睛看了看尉迟尊身侧的金云溪,说到“人”字时恰好停顿在金云溪的脸上。尉迟尊攥紧的手放于身后。

金云溪浅笑,这话未免过于轻佻了,“臣妾瞧皇侄定是争不过得那个!”

尉迟尊低首,“为何?”

“您是皇上啊,谁能跟您争?”

尉迟尊单手揽过金云溪的腰,“行了,太后就快开宴了,别误了时辰,枭南,太后最疼你,先过去陪她老人家。”

如果说尉迟枭南今天被薄了面子,到不如说是更增加了他想夺位的欲望,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这三两语虽不至促使他做出什么样的事,也必然在他心理留下些东西。

“朕第一天发现,会说话的女人很危 fsktxt。cōm险,但很有趣。”尉迟枭南走后,尉迟尊搂着金云溪的肩膀说了这么一句。

她明白他的意思,刚刚她最后那句话绝对是在向尉迟枭南挑战,“皇上怕了?”

冷笑,“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接着可就不是那些小角色了。”

“太后的宝押在尉迟枭南的身上,后宫里的女人不会傻到自己往冷宫里走,所以归根结底,大家都不能与太后齐心。”但也未必就会一致朝向太后,这当中还有这些女人家族势力的影响,已及后位这个争端,但现在又不是封后的时机,毕竟各方势力均衡,若是只助长其中一份,其他几股势力必然联合,这一点他应该比谁都清楚,所以才顶着朝中的压力始终不肯立后,金云溪望向窗外的暮色,“希望我不是长河上的独桥。”这话声音很小,不过他却听到了。

“我不会杀你。”

暮色渐浓,一轮清月东升,伴着夜空里展放的烟花,整座魏宫被笼罩在彩色的光影里,今天正好是正月十五——闹花灯的节日,然而对于宫廷来说,这日子里仍是没有喧嚣的,除了聆听宫墙外的欢笑外,它只是个看花灯、看烟火的日子。可惜的是对金云溪来说,就连看得福分都被夺去了,因为眼睛里看得都入不了心,入心的都是些争争斗斗的事。

 第一卷 后宫三千战 六、乱战为谋

庄妃素以文雅著称,常与后妃们茶叙谈论诗词,借此拉拢关系,也算是个文雅的好方法。尤妃则不同,表面上少于其他后妃联系,但贴身侍女钟离莲却经常游走于各宫,交际广泛,可以说是在代替她交野于后宫。尤其后者这个钟离莲,从第一次在太后宫里见她对尤妃使眼色起,金云溪就开始在意她,此女相当聪明,之前半年的那些围绕在她宫里的莺莺燕燕可都是她挑唆起来的,不管奉承、打击、还是冷眼旁观的,细细看过来,都与她有关,可见这个女子有怎样的游说及主控能力,不管这是不是尤妃的计谋,但见此女的口才也不会差到哪里。

三月正值庄妃双十生辰,虽不至于如何大办,在皇上赐礼之后也必然是要在宫里开几桌酒席,请后妃们聚聚,这可是一年里少有的几次大聚集,不比平常那些个三三两两的茶叙。可以说,这种时候也算是后妃们攀比与结派的绝好时机。

一大清早,南雪就忙着清查礼品,怕有所遗漏,到时着了别人的口实,金云溪则在书房练字,最近对草书起了兴趣,她有个奇特的习惯,找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学时,总爱早上练习,然后一天之内再不沾手,而后第二天早晨继续。

一身水色睡袍,长至脚踝,腰身以同色绸带系住,一头青丝铺了满背,直到腰下,脸上毫无妆容,只在额头点了两滴红色梅瓣装饰——这是魏国女人婚后的标志。

尉迟尊其实很少在意女人的长相,不是对女人没兴趣,而是目前没这个时间让他静下心来仔细去看,如今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心里起了种奇怪的念头——想伸手去抱抱她。

“风起处,静止如水。”从身后环过她的腰,读着她宣纸上的字,吓得金云溪一个哆嗦,真没想到大清早他会过来,且这么亲昵地搂着她,“想什么这么出神?墨都滴到纸上了。”下巴贴着她的侧脸,并伸过左手包住她的,两人一起握笔,在剩下的空白处下笔,“云落地,动堪比山。”

他也能用左手!金云溪第一次发现了这个秘密。

“都这么长时间了,靠近我还会紧张?”放下笔,却没松开她。

这么长时间了?实际上,他们在一起谈话的次数少到一双手都可以数得过来,这男人原以为女人是可以这么③üww。сōm快熟悉一个男人碰触的吗?

“庄妃今日小寿,皇上不过去?”不想回答他的话,顺便找了句话搪塞过去。

“我若去了,可就过不了寿了,太吵!”

淡笑挂上眼角,这男人居然这么评论他的后宫,或者说小看他的后宫,“是比较吵,不过有时也很有意思。”继续磨墨,还有一幅没写完,每天必然要写十幅才算完的。

“娘娘……奴婢……拜见皇上。”没想到皇上在,有些慌张,“礼物都备好了。”

“嗯,我一会儿就过去。”

尉迟尊也没有走的意思,到是坐进了太师椅里开始翻看书架上的书。难得他今天有空,到让人觉得有些别扭。

写完最后一张后放在书桌上晾干,也该更衣去庄妃那儿了,省得一会儿有人讥言讽语说她摆架子。转身想跟他先话别,不想他却拿着书睡着了,仰面朝天,安静的像个孩子,可惜眉头终还是没能解开。

金红的阳光从红漆窗格子里射进来,恰好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眉毛黑得发亮,随手从椅背上拿了条斗篷替他盖上,猜测着他有多长时间没熟睡过了……

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也许很多人都没考虑过,这里面甚至包括她跟他,他们算是同一种人,只看着前方,目不斜视,对自己要做什么以及要得到什么样的结果都非常清楚,从她被送上前来魏国的和亲马车时,她就清楚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然而眼前这男人却并没像她想象中那样对她,或许是因为他也是同样的逼不得已,只这四个字就促成了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夫妻?不算,他甚至都没好好享用他身为丈夫的权利,情人?或许可以这么说,他们俩对于感情都还没开窍,至于朋友?算了,这男人不适合当朋友,他绝对是个绝情的男人!

“你打算一直这么看着我?”闭着眼,嘴角微微往上翘,他醒了,睡得这么不塌实,“过来,给我抱一会儿。”伸过手,拉了她的裙摆将她揽到太师椅上。她本想掰开他的手,毕竟太阳已经这么高了,她也该出门了。可惜他攥得太紧,怎么掰也掰不开,最后只能被她揽了腰一起坐在椅子上,“今天用了什么香粉?很嗜睡。”

她根本就还没搽粉,哪来得香味?

南雪抱着一身深紫宫装倚在门外,朝阳正好擦过游廊檐口照射着她的全身,包括她手上的那身紫红镶金丝的宫装,公主是真得长大了……

被尉迟尊一耽误,整整晚了半个时辰,到庄妃宫时,茶会已经先开始了,自然是少不了讥诮的话语,不过庄妃相当聪明,几句话就打发过去了,也没怎么让她费神。

据说今年皇上命人送了幅百子送寿图作为礼物,会事之人当然要拿来说事。

“看来皇上的意思是盼着姐姐赶快为皇家添位皇子。”数不上名的某位才人艳羡不已。

“庄姐姐秀外惠中,生出的皇子也必是聪明过人。”

“哼,不像有些人霸着皇上那么久,也没见有什么动静,莫不是……”

“生不出来!”一向口直心快的何昭容绝对是看不惯金云溪的,她的话正好中了前面人的道,就等着她说这话呢,端看金云溪回不回嘴。

“妹妹见尤姐姐团扇上这几个字不错,笔力虽柔,却带着几分韧性。”刚刚被尉迟尊勒得腰疼,没心思去管那些闲言碎语,再说今天主要是来观察庄妃、尤妃的态度,掺合进了那些杂碎的嘴角之中岂不枉费了时间?

“这字是离莲写得,妹妹要是喜欢,我那儿还有好的,改天叫人送一把给你。”尤妃虽不爱笑,但说起话来却是相当温柔。

金云溪转眼看向尤妃身旁站着的娇小女子,她即是钟离莲,“这离莲丫头生得好模样。”

钟离莲一个福身,“娘娘夸奖,奴婢草芥之容,怎敢称得好字。”

“是呢,前些日子太后还说,咱这些人里就属云溪妹妹最为出众,也聪明,难怪皇上喜欢。”庄妃插进来一句,算是女人间的说笑之词。金云溪到没多在意,她在意的是钟离莲的眼神,那眼神似乎摆明在向她挑衅。

为什么呢?仅仅只是为尤妃争宠?这女子应该更聪明才是,这么外露的眼神到让人觉得奇怪。

“敢受皇上的专宠,就该清楚这种日子不好过,可要小心呢,接下来可没那么简单了。”趁着宴席开桌时,钟离莲借机帮尤妃捡扇子,起身时小声对金云溪说了这么一句。

“单计不成谋,怕也只拿我当幌子吧?那可千万别留情。”本来还猜不透这丫头的意思,她这么一说反倒让她明白了,这几个女人想玩浑水摸鱼,目的很明显——保住她们各自的地位,什么都可以换,但丈夫绝对不可以换,即使是自己的家族也没办法遵从,当然,也会把各自家族的损害降到最低。

她说过,这些女人不是傻瓜,孰轻孰重不会分不清,只是不知道她们想怎么开这盘乱棋,想让皇上保住龙位,必然要把尉迟枭南除去,想除尉迟枭南,自然要先除去太后,想除太后,那可就难了,她手里握着整个大魏的兵马,单凭几个女人可以吗?

是否可以,她还不能定论,但唯一肯定的是这场乱战里没人会留情,即使同一派也会毫不留情的下手,谁说后宫的女人们只是关起门来为了一个男人互掐?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第一卷 后宫三千战 七、与人斗,其乐无穷 一

每朝每代的史书上,对后宫女人的记载莫不是品级上加个姓氏而已,更好些的也只是某皇子的母亲某氏,名字是很少加的,甚至大部分人是不会在史书上出现的,因为她们永远要比男人低一个等级,这就是现实,也是男人规定的女人所要遵守的范围底线,后宫院墙内她们施展各自的本事,但出了这座大院子,那就叫逾矩,叫干政。民间还有个说法,母鸡打鸣是大难来临的兆头,缘何?因为打鸣是公鸡的权利,既然是男人定得权利,自然是不允许女人来打破的,尤其置身权利中心的皇宫,皇宫又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后宫,另一部分自然就是“前宫”。既然有前后之分,自然就有所不同。虽然前面的那帮权贵大臣、皇亲国戚没少管后宫的事,后宫也没少管前面的事,但区别在于“明”与“暗”,前者为明,后者只能为“暗”。

庄妃双十寿辰过后,宫里一如往常,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女人们都相当的冷静,或许都在思考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既保住自己,又打击别人。政场上有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但选择先与谁交好,与谁为敌,又是门学问,这关系到最终的输赢。

金云溪最近几乎足不出户,言辞也极为低调,因为金、魏两国边界又出了问题,魏国东南处有一小郡——乐窑,户不过千,但其民半数为金国西宁省迁移至此,由此,两国均争辩此郡为各自所有,甚至不惜出兵相持。很明显,这事肯定是由金国而起,目前的魏国,新帝刚登基不久,内部混乱,党争频繁,权利不集中,军心涣散,年前又刚闹过旱灾,致使东部两省几乎颗粒无收,可见是个很好的伐战机会。一向对机会把握甚好的金帝——金宏,不可能让这么个绝好的机会溜走。金云溪明白自己的哥哥是个什么样的君王,也因此,自从听到乐窑的事后,一直避在岳阳宫足不出户,很明显,在这场后宫之战开战前发生这种事,她自然首当其冲的是这些女人中的第一个牺牲者,以她祭旗,外可信服朝野,内可解三宫六院之气,何乐不为?

如今的她只能以静治动,以不变应万变,方可有转圜之地。

“娘娘,尤妃宫里的莲丫头来了,说是从宫外新得了香粉,送过来让您试试。”南雪手里还拿着几件冬衣,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收拾,三月一过,天气渐渐暖和,冬衣也该收起来了。

钟离莲?这时候来是什么意思?“让她进屋吧。”这好象还是她第一次踏进这岳阳宫里。

钟离莲长相算得上娇柔,但眉宇间偶尔会透出一种强势,虽然金云溪也只看过一次,但对此记得却很在心。对于这个女子,她时常有种难以琢磨之感,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奴婢拜见贵妃娘娘。”声音是绝对的轻柔。

“起身吧,有些规矩是给外人看得,不必过于拘泥。”这句话值得玩味,尤其“外人”两个字。

“昨天宫外有人来探视,给我们娘娘带了两盒香粉,据说是集结了百花之精所制,既可养身,又可养颜,娘娘让我给贵妃娘娘送来一盒。”

金云溪示意南雪接了,“不曾功于尤姐姐,到收了这么多礼物,真是罪过了。”

“贵妃娘娘言重,我家娘娘本来想过来跟贵妃娘娘聊聊天,可惜最近天气冷暖

异常,身子有些不适,怕惹了宫里的晦气。”低眉顺眼,完全没有庄妃宫那天的强势。

金云溪明白,她今天过来绝不会只是为了送香粉这么简单,但她不先说,她也不会去追问,毕竟先后之间还是有些差别的。

“奴婢多话了,昨天恰巧听了前殿的两位宫宫闲聊,说是朝廷上出了点事,惹了皇上恼怒,奴婢向来爱掺些嘴,就说给了我家娘娘听,没想到娘娘到惦记起了皇上炫#書*网收集整理,怕皇上龙体有恙……”

这哪是怕皇上龙体有恙,明显就是在暗示朝廷上目前争论最激烈的乐窑郡归属

一事,“尤姐姐细心,我到给遗漏了,皇上最近并不常来岳阳宫,我也就偷了个懒。”她不提,她也装不知道。

钟离莲眉眼间闪出一抹笑意,似乎是欣赏她的耐性,虽然只是一瞬而过,可金云溪的眼睛并没放过,“娘娘好耐性,奴婢嘴拙,就不藏着掖着了,昨天太后那儿发了话,说是要派九阳王尉迟枭南南下与金国和谈,协商乐窑归属一事。”

金云溪私下里很赞赏这女子的果断态度,大事面前心思缜密,试探过她的口风后,明白了她不是个急功近利的人,这才果断行事,值得嘉许!“你的意思呢?既然来找我了,自然是先想好了对策才敢来得吧?”

“此次太后敢让尉迟枭南南下和谈,必然是有必胜的把握,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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