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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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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侍卫见状忙飞奔出树林,想下水帮忙,却被尉迟尊一个滚字骂退。

最后他只抓到一纸信封,金牌和信全部沉入水底。

“把他们找回来!”对着岸上木讷的侍卫们大吼,但他心里却知 道,自己都找不到地东西,别人是怎么也找回来的。

最后的最后,她只留了六个字:东正吾夫   

捏着一纸信封,垂手立于江堤之上,暮色渐落,夕阳渐沉……

“皇上?天色不早了。”垂眼站在尉迟尊身后,守鹰其实更多时候是一个很好的被倾诉者。

“哦,奏折都送回京了?”

“已经送回去了,刚接到汪渊大人的传书,茶郡那边的事已经办 妥。”

“嗯,派人暗中到金国去,找到她。”

“皇上?!”皇上还没有死心?

转脸看着守鹰苦笑,“你不会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地人吧?就算要找她一辈子,我也不会放弃。”即便只能像先王那样只得了伊人一把头 发,他还是无怨无悔,笑看着灰茫茫的江水,金云溪,既然咱们一开始就栓到了一起,那就别再想扯清楚,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会遵守什么君子之道。

这就是痴情地君王啊,视拒绝于无物,视困难如参茸,视情字为霸道,能跟他说得清楚吗?要是能说得清楚,金云溪何须要这么费心的布置一切!她已经太了解他了。

金云溪一行十人,除了儿子与她,其余八个人均是皇嫂派来的暗门高手,她不知道一向视争斗为无物的皇嫂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兴师动众地挪了这么多人出来,只是见她信上说,她要赠她敌国之财,并让她想办法借由水路亲自来金,皇嫂这人很少给人承诺,但她承诺的事向来都没失言过,经过反复思量后,加之尉迟尊当时又到了凡州,于是,她决定回金国一趟,这事自然已经知会了钟离莲,否则此刻凡州莫不知已经急成什么样了!

这些日子,惊人之事真算是

穷,先是皇嫂突然来信,接着是尉迟尊猛然现身凡州 暗门地人出现在她面前,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地,顺畅地让人觉得不真实。更让人吃惊的是——皇嫂居然会出现在京城以外的地 方!这个甚至连宫门都少出地女人,居然能跑来大金最西南的边城!除了震惊之外,她没有能力选择其他表情,在这个抚养她长大的女人面 前,她可以毫无顾及的展现出任何一面,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

幽静的田园,碧绿的深潭,轻拂的杨柳枝条,朴素的四角凉亭,青灰色的石桌、石凳,清淡的檀香味,素色衣装的侍女,素色衣装地清雅妇人。一切都是淡淡地。就像随时就要飘离人世一样。这个女人才是真正让人抓不住的,皇兄抓了她二十几年,到头来,结局仍是初始。

张开双臂,笑容淡而真实,被她拥进怀里的那一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再重要了,“你瘦了。”她的声音永远那么轻。

“皇嫂……”不知道跟她说些什么,说想她?说心里很苦?她说不出口。

摸着她的脸旁,“人生总有些事会让人一生遗憾。如果你总也想不开,那遗憾便真是遗憾了。”她的手上永远都是草药的香味,“你一向看得开,但别忘了,看得开的人也可以痛苦,也可以有回忆。别逼着自己把一切都忘了,你忘不掉。”估计也猜出了她的心事。拉她坐下来。

这位素衣妇人便是大金的昭阳正宫,二十多年前大金帝金宏亲选地皇后——四水,一位无姓氏的名医,一位曾经陪伴季氏夫人(金云溪的母亲)度过最后一段日子的忘年之交。

侍女将北南领进了凉亭,小家伙乖乖地站在亭柱子跟前。两只大眼眨也不眨地望着眼前这位陌生的淡雅妇人。

“这双眼睛真像先王。”招手示意小家伙过来。“叫什么名字?”

“舅母是问哪一个?”声音甜嫩,惹得亭子里的侍女们掩嘴而笑,这小家伙到真不认生。

“你共有几个名字?”拉着小家伙地手。

“三个。”伸出三根手指。

伸手将小家伙抱进怀里。笑看着金云溪,“跟你幼时一样聪明,你五岁时,段夫人就直夸你,要收你做干女儿,你那天水的称号还是她给取地。”

不忍心询问皇兄待她如何,却又忍不住想问,“皇嫂……”

弯了弯嘴角,“你是想问你哥哥待我如何?”拿了桌子上一只红漆木匣给怀里的小家伙,让他玩,“‘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 云’,你可知这话并不是痴情之言?这只是一个男人在诉说他的寂寞,但寂寞却不单单是为了某个人,寂寞从来都是说给自己听得,他们时常害怕得不到,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得到太多了。你哥哥就像一辆马车,拼命地往前跑,拼命地往车里装东西,永远都不停下来看看,他认为我是他的沧海、巫山,其实我只不过是一湖清水,没有风,就没有波纹,永远也兴不起沧海之波,他把我放得太高了,高的都快变成云了。”摸摸小家伙地脑袋,“他爱上地是他想象里的那个我,他不愿意承认,却又恨我不去争取他的心,他以为后宫三千可以逼出我地愤怒,结果,伤害的却是他自己。”

苦笑,原本以为伤心的那个是皇嫂,没想到结果却是相反的。

“人一旦寂寞、伤心起来就会不停地想折磨别人,结果时常适得其反。”低头看小家伙怎么开匣子。

啪——木匣子打开了,丁零一声从里面掉出了一枚戒指,她认识,是被子芙偷走的那枚腾龙戒!

“它是你的,应该还给你。”

金云溪捡起石桌上的腾龙戒,捏在手指间。

“你哥哥用尽方法,可即使得了这枚戒指,也不过就是多了一枚戒指而已,如今放在你的手上就不同了,我只送你一句话——玩火者,切记勿被火染身。”

举起手指间的腾龙戒,这枚戒指到底有什么用途?为何在她身上带了十几年都没有什么,现在失而复得之后却突然变成了“火”?!

“它藏着你干娘毕生的心血,你哥哥找了它十年却一无所获,如今我物归原主,也算完成了我今生最大的一件心事。”

正想问皇嫂其中的玄机,不想她却抱着北南出了凉亭,一干侍女也紧随其后,站起身想跟着出去,柳树荫里却转出了一位少妇打扮的娇小女子,正面与她相对,那双泛亮的水眸似乎能说话,“怎么?公主殿下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要走了?”

金云溪站在台阶之上望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子,再瞥一眼手指间捏着的腾龙戒,忽然咧嘴笑了,看来这就是皇嫂所说得那把“火”了吧?

四十九 段氏遗财 二

    女子抬脚走上台阶,与金云溪比肩,只是脸朝着两个方 子知道公主殿下向来谨慎,因此特地请了皇后娘娘来替我铺路。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否还要再对小女考量一翻?”

“不需要,你能请得动皇嫂,可见本事通天,我哪敢再做考量!”

女子呵呵一笑,眉眼间尽是说不出的妩媚,“要是我有通天的本 事,怎么还会选择殿下您呢?”

两人皆转身,都是白色棉纱衣衫,置身绿柳、墨亭之间,就像两只白色蝴蝶,煞是好看。

“这么说,我是其次之选?”

“对,也是唯一之选,就因为您手上这枚可有可无的戒指。”

“你是干娘的女儿?”

“我姓苏,原段氏商会掌事苏七的孙女,苏丛丛。”弯身坐到石凳上,“开门见山吧,我知道您有立足争天下的意图,咱们合作如何?我对什么天下、百姓的没兴趣,能让我有兴趣的只有钱,我可以资助您的凡州军费。”

原来这就是皇嫂信上所说得抵国之财,“前提!”弯身坐到苏丛丛对面。

“您帮我解冻段氏商会!”

金云溪将戒指放在石桌上,用小指甲固定着一点转圈玩,“你这算盘未免打得太精了点吧?用我的钱帮我忙,然后再将我的产业据为己 有?”

“我是段氏商会的钥匙,没了我,这笔财富有可能会沉睡到变成黄土为止!”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中饱私囊?到时我解冻完这么一大笔财富,说不准有人就会翻脸不认人。”

“我不能肯定我不会。但我知道您会帮忙。您缺钱、缺粮,甚至连兵器都没有,光靠北六国那点商业来款,怕是……再说,您能在短短两三年之间就在北六国站住了脚,如果真怕了我这么个小女子,让人听了去还以为是个笑话呢。”

“先告诉我,段氏的脉络遍布到哪里?”

苏丛丛笑颜如花,知道她动心了,“大金东、南两省。魏国东、南四省,北六国,魏、金夹道水域,南方四小国,如果由我来管理的话,将不止这些地方。”

“会做事地人。一般不会吹牛。”

“不要低估我,要知道目前能猜出您意图地人可不多。如果我不是深知六国的现状,何来会知道您的意图,怎么样?我知道您现在肯定在为军费一事踌躇,否则不会只身冒险来大金。3G。+?华夏网s*网友上传”

这女人确实精明难挡,招招落在别人的要害上。更难得的是她对各国的动向也知道。可见是下了一翻苦功的。

“如果您现在答应了,我马上起程去北六国,第一笔军费我保证在过冬之前给您筹到!”眼睛甚至亮得发光。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这么执著于自己的理想。

将戒指攥进手心,“怎么解冻?”

“您答应了?”

点头,为了她这个劲头,她暂时相信她三分。

“金国内的商会网络已经在十七年前斩断,分成了几家小型商会,现在隶属大金皇帝,也就是您地兄长,魏国的茶商、盐商、粮商仍然在营运,目前我已经掌握了一半他们的收货、出货处,南方四小国的漕运已经换代,且最近几年又被金、魏压制,正在日渐萎缩,北六国的谷 物、马匹、皮货交易因魏、金伐交的原因停滞不前,原属段氏地据点分成了几个,基本还是由原家族营运,魏、金夹道水域的漕运已经崩 解!”

说来说去,她这份抵国之财不过是个空想而已,“我想知道地是——你这把钥匙怎么才能找到锁?”

“我父亲那儿藏着这些人一半的产契,只要见到你手上这枚戒指,这些产契自然就归你了,他老人家对段氏商会有种痴迷的依恋,本以为季氏的子女再无异人,不想您到算是个异类。”

“异类?”

“对,段氏夫人临终前有话留下,如果季氏的儿女中有异类拔出,这笔财富就归他(她)所有,因此,我爷爷、我父亲就这么一直守到如今,幸好这笔财富还没完全变成黄土。”

“过冬之前,你要怎么为我筹备军费?”对于他们将她判定为异类地原因她没兴趣知道,目前她最想知道地就是她会怎么做。

“现在再拿这些产契跟人家要钱,除了傻子会给外,没人会理你,但有一条,只要你能为他们赚钱,这契约或许还可以有三分效力,加上我父亲这些年也未跟他们断了来往,在这些家族中还有些威信,若是由他出马,再加上你在北六国为他们打通商道,想在一两年内把北六国的商会串起来不成问题。”

“也就是说,这戒指事实上什么用也没有?”

“起码能让我父亲出马,威信也是本钱的一种,您觉得如何?这笔买卖我们俩都是无本经营地。我借您的势力,您借我的能力,相辅相 成。我说过会在过冬之前

到军款,就一定没问题,当然,这还要看您会不会配

“……”望着她没说话,突然笑了,“没想到我会为了这么一份空头银票涉险,你是怎么说服皇嫂的?”

“确切点说,我父亲一直都认识皇后娘娘,她知道大金撤走了对您的援助,因此才找到我父亲,而后我父亲才把我招回来,其实我很不想跟您合作,我原本希望这份财产属于您的兄长,如果属于他,我想段氏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再次崛起,可惜——”

“你现在还是有选择的权利,我不阻拦,而且我还想告诉你,兄长尤其喜爱聪明人。像承康六年那位姓方的商人。他甚至还入朝为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公主不用吓唬小女子,我就是因为害怕像姓方的那样锒铛入狱,才选了您。”

“好,过冬时,我在凡州摆好酒席恭候大驾。”

“也请殿下多给小女子造个势,如果能顺带给我几个人就更好 了。”

一个缺钱,一个缺势,两者合一则事半功倍。

苏丛丛走上岸。原本已经打算抬脚上马车了,突然顿住转身,对着凉亭里的金云溪问了一句,“你不怕我反悔?”

“你会反悔吗?”倚着亭柱,伸手摘一枝杨柳枝条趋赶身前地蜜 蜂。

苏丛丛灿笑,转身进了马车。她不会,单凭直觉来说她觉得这个女人还算可靠。值得她暂时把赌注押到她身上。

四水领着北南慢慢行来,望着苏丛丛远去地马车,笑意盈然,她们俩让她记起了两个已逝的女子,她们也是将信任归属到不信任中的两个人。就像时空轮回了一般。

将北南交到金云溪的手上。抬手给她理了理耳边的落发,“该起程了。”

“……”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要停留。我这里太安逸,不适合你多 待。”

“皇嫂……”

“你与别人不同,你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皇嫂这一生最欣慰的就是带大你,可以看着你做全天下女人都不敢做得事。”放下手,笑容满面,“走吧,我也只能撑这么点时间,你皇兄的人或许已经来 了。”示意几个暗门侍卫赶快护送他们离开。

“不许回头,你已是我大金的敌人了。”厉喝,阻止了金云溪的回首。

两人都已泪流满面,今日一别,他日再见就是对头死敌,骨肉亲人再难相聚,然而她又不能留下,她是个祸端,留在魏、金哪一处都不 行。

“母亲——”北南摇着娘亲的手。

“北南,替母亲多看舅母一眼。”任由泪水滑落尘埃,或许她地眼泪再也没有机会滴到大金的土地上了。

北南依照娘亲的指示,一直望着杨柳丛中的舅母,直到被万千的枝条挡住了视线……

没想到沿途遇上了乞丐王——龙眼上将军,他是奉皇命来“接”金云溪的,几个暗门内卫护在他们母子俩身前,并不让人靠近。

龙眼下马单膝跪地,“公主”二字还没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只见大金皇后挥开众人,一掌打在金云溪地脸颊之上,“这一掌是教训你妄认皇亲,我大金公主如今安然在魏宫伴君,何来你个山野村妇妄图攀龙附凤!”几十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打人,也是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即使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没人敢吱 声。

龙眼起身,先给皇后行了个礼,只看了金云溪一眼,到也没再请 安。

“见了皇后娘娘、当朝侯王,你还敢立着不跪!”皇后身边地小太监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但此刻为了救她也只能让公主殿下屈尊了。

金云溪停滞了一下,满眼含泪,整了整衣衫,双膝跪下,“罪妇谢娘娘不杀之恩。”换了个方向,“谢王爷不杀之恩。”额头点地,并不起身。

龙眼惊得绕到一旁,并不敢接受她的谢恩。

“罪妇……”抽泣出声,“谢各位官爷不杀之恩。”这一跪算是还了这片土地的生养之情。

皇后转过脸对着漫天的柳絮泣不成声,这就是她曾护在手心里地女子,却为何变成了这般地结局!

在场众人转身的转身,绕过的绕过,皆不敢接受她这个谢。

“来人——将她赶出我大金地土地,此后再敢踏入一步,定斩不 饶。”挥袖走人,纵然亲情依旧在,奈何对面已成敌。

既然皇后已经下了这个定论,自然没人再敢说“接”什么公主,龙眼挥退众人给她们让道,在金云溪路过他身旁时轻声说了两个字——保重,他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这个保重也算是最后的祝福了。

五十 冬色艳雪 强者出右 一

    此一别,缘因君心非属我,

此一别,缘因骨肉相残那一朝。

再相逢,妾非妾,君非君,

再相逢,兄为对,夫为敌。

不相思,东时明月、西时霞,

不乡思,南离故国,北定邦。

怨天,天无罪,

怨地,地无过,

怨夫,夫为民,

怨兄,兄为国,

无怨不成雄,

若是天定必逆子,

缘何不可逆天行!

暗门的人一直将她们母子送出西北国界,一出国界,但见钟离莲、隐帆等人早已守侯在此,她们怕出什么意外状况,尤其此处魏国的探马相当猖獗,尉迟尊既然有意派人从金国一直跟到这儿,不难想象他的意图。

此时已入七月,离过冬还有四个月有余,况且苏丛丛此人是否有信用还另当别论,越是这种紧张时刻,为首的权力中心越是乱不得,否则很容易被敌方的视线所诱导,尤其此刻金、魏之争也已告一段落,她们已经从渔翁得利变成了众矢之的,一个不留神很可能就会被人拆骨入 腹。

钟离莲这段时间借由与越国贤王的关系,顺利将凡州通往北方游牧族的商路打开,这一招吸引了不少金、魏的远行商人,长期以来,北方六国割据严重,商路大多关关停停,阻了不少远行商人的脚步,钟离莲这一举动将这些商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凡州,凡州虽小,却相对太平。并且她们的关税少到几乎为零。只需一个通关牌就可直接通往北方游牧 族,因此,凡州骤然成了北六国的商路要塞,每天途径此地地商队不计其数,由此,城内也瞬间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军饷到底什么时候到?再不来,那帮小子就要闹了!”尉迟华黎并没为上次大闹脾气而道歉,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或者这就是她地愧疚方式吧。

“钟离,先将商税挪一部分出来。暂充军饷。”在金云溪的筹划 下,凡州及周边附属城镇均在一年前开始施行她推出的新规,俗称岳 章,经过一段时间的试行之后,如今已经走上了正规,尤其在北六国相当混乱的状况下。更显得凡州特别。

“我们报出的关税太低,就算把这一年的税收全拿出来。也不够军队七日的伙食,七日之后怎么办?”钟离目前最担心的就是这事,军饷供应不上,这可是大忌,尤其这些军队编排还比较杂乱。里面充斥着原凡州的越军和四处地流民。稍不小心就可能会引起兵变,尽管华黎拼了老命整顿军纪,但效果并不怎么好。

“以仁治天下。但不可以仁治军,否则长此以往必然生乱,华黎,我知道你已经尽了全力,但军令不是人情,你不严肃军纪,一旦到两军对阵时,吃亏的可是他们自己。”

钟离莲笑笑,她也是这个意思,但碍于华黎不怎么甘心听她的劝 导,到也就放置下来,这话从金云溪的嘴里说出来,对华黎来说可能就是个军令,效力比她的大。

“难不成要我杀人啊!”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对!就是要你杀人,否则你这个凡州大帅怎么立威?何况你又是个女子,女子带军本就没什么威信可言,你要再心慈手软,终有一日会引起兵变,到时可就晚了。前几天不是有个校卫强抢民女,致使那女子死于羞愤吗?我要你在凡州城门之前设立法场,军法从事!并当场宣布五十四条斩杀令!”

“什么……”

“华黎,我知道你的心最软,但你听着,军纪不严,军令就难以施行,兵士不听号令,到了战场还打什么仗,到时死得可就不是区区一个人了,很可能是整个军队,更甚者整个城地人都可能被祸及,我们现在可不单单只是要救我们自己,记住,我们身后还有数十万的百姓。”与尉迟华黎对视,眼神丝毫不相让,“我要你成为一个真正地女帅!”

“……”

金云溪和钟离莲都知道,对一向面狠心软的尉迟华黎来说,去伤一个人的性命,等同于让她伤自己,即使这人大奸大恶也不行。

十月,正值万物枯竭凋零之时,凡州正门处一大早就设了一只大木台,城门两侧的墙上张贴了两大张告示,上面写明了校卫张播的罪状,并通告午时三刻在正门法场行刑,告示一出,轰动全城,连各国客商也都跟着来凑热闹,他们要看看这几个女人到底要如何整顿军纪!早就听说凡州这几个女人非比寻常,今天到要看看她们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 臂。

正午时分,统帅尉迟华黎一身戎装,银盔素甲(金云溪、钟离莲凑了几乎所有家当为她打造地),斜披帅麾,英姿飒爽!挎剑立在高高地帅台上,两旁分别坐着金云溪和钟离莲,这是她们三人第一次齐齐出现在众人面前。

三声催命号角一响,罪犯张播被带到法场上,此时他的双脚已经吓软,根本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需要两边地监斩兵搀着才勉强上了邢 台,甚至连句饶命都哆嗦不出口。

尉迟华黎神色严峻,下巴轻扬,示意小四上前念其罪状。

小四从怀里抽出纸筒念道,“罪犯张播,凡州人士,任凡州上营 (凡州军队分上、中、下三营,以中营为大)校卫,九月初六,逼奸女子周氏,致使周氏含冤羞愤而亡,今,我凡州大帅连同城主等一干人亲自监斩,并定五十四条斩军令,以告凡州及所属之城镇数十万百姓,我凡州军,此后必修军立威,以保我四方百姓之安慰,暂定军令如下: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奸淫妇女者。斩               起、旗按不伏者,斩!呼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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