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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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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空腕,递一张帕子给她,慕容浅小心翼翼地开口,
“月儿,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别忍着!”
那个人,死了?!(17)
那个人,死了?!(17)
抬起脸,独孤月黑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白衣还活着,我哭什么?!”
一句话,却让慕容浅差点落下泪来。
她,何以坚强到如此。
转身,他假装放碗回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悲伤,“是啊,是我说错话了!”
身后,传来悉窸的声音,他转过脸,却见独孤月正在抓起床头的袍子往身上套。
慕容浅急忙走过来,“你要去哪儿?!”
“你的手下不知道他在何处出事,我去帮他们,或者能快点找到白衣!”独孤月迅速系好袍带,头发都被系到衣带里,也没有发觉。
转身冲向门口,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还赤着一双脚。
掠身过去,抓住她,慕容浅猛地收紧双臂,拥她入怀,“月儿,听话,相信我,你乖乖地留在这里,我去找他,我一定帮你把他找回来……”
好熟悉的话,独孤月脑中嗡响。
仿佛,一下子又回到楚江中,回到了昨晚。
……
“相信我,就到岸上去!”
点水过来,他那样迅速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计,眼睛看向她时满是关怀和宠溺。
“听话!”
……
“不!”独孤月低吼着推开慕容浅,“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要去找他,亲自去,白衣说过,要我在岸上等他,如果我不在,他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她转身,便要冲出去。
慕容浅冲过来,再次抓住她的胳膊,“好,你去,我带你去,不过,你先把鞋子穿好,如果君将军看到你赤着脚去等他,一定会怪我的!”
他温柔着语调,仿佛是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将她扶到床边坐下,他蹲下身去,小心地帮她套上靴子。
看着那蹲在她面前的人,独孤月恍惚又回到了南阳城那春宵一度后的清晨,那天,他也是这样,小心地蹲在她面前,帮她套上布袜套上崭新的布靴。
那个人,死了?!(18)
那个人,死了?!(18)
独孤月闭上视线模糊的眼睛,痛疼与酸涩,终于再也忍不住。
啪!
一颗眼泪,从独孤月的脸上滑下来,重重地落在他提靴子的手背上,将慕容浅的心都烫得收缩起来。
————
楚江,南岸。
南阳镇贤王府。
楚城懒洋洋地喝着酒,榻边的地上,已经密密地摆了好几只酒坛。
看到初星从厅外走进来,恭敬地在台阶下站定,他只是挑了挑眼皮,“怎么样?!”
“慕容浅派了大批的人查找,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初星恭敬地答。
猛地将杯中酒灌进喉咙,楚城轻声问,“她呢,如何?!”
初星抿了抿唇,“公主昨天入夜的时候已经清醒了,并无什么大碍。”
“恩!”楚城答应一声,顺手提起了榻边的酒坛,抬手拍开泥封。
“王爷如果没有他事,初星告退?!”小心地抬脸看看这两天极为反常的楚城,初星小心翼翼地问道。
“恩!”揭去酒坛上的红布,楚城抬手将酒坛送到唇边,大口地灌了几口,突然垂下酒坛,“等等!”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初星闻言,急忙停下。
“过来,陪我说说话!”楚城垂下酒坛,轻轻向她抬抬手。
“是!”初星答应一声,走过来,行上台阶,恭敬地垂手站在他的身侧。
直到楚城将酒坛酒喝完,她也没有出半点声音。
“怎么,不说话?!”随手垂下酒坛,楚城斜眼看她,目光有些迷离,“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可怜很可悲很可笑?!”
“这……”初星微怔,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我……并不如此觉得!”
“哼!”楚城冷哼,“你在撒谎,我知道,你和所有人一样,都以为我是个大坏蛋!”
初星抿了抿唇,迅速地看一眼楚城微有醉态的精致脸庞,“其实,我觉得王爷不是坏人!”
那个人,死了?!(19)
那个人,死了?!(19)
“哈……”楚城狂笑,“难道你觉得我是好人吗?我把你抓人,教你们杀人,教你们怎么勾引男人取悦男人,让你们为了我想要的结果去杀人,去和那些你们不喜http://www。345wx。com欢的男人睡觉,还要你们为我去死,你却觉得我是好人?!”
初星轻吸了口气,“没错,王爷有时候的命令初星并不想执行,不过,对于初星来说,做王爷的杀手却比留在妓院里做个丫头总要快乐些,至少,不用每天都为了钱去男人的身下承欢!”
侧脸看她,楚城微眯着眼睛,
“初星,你喜http://www。345wx。com欢过什么人吗?!”
“我……”
初星抬脸看向屋角的烛台,目光在那摇曳的烛光上停住,
“以前,我喜http://www。345wx。com欢过一个男人,他生得还算清秀,还会做几首诗什么的,家境也算殷实,
我们偶尔在街上遇到,我喜http://www。345wx。com欢看他写字的样子,他说喜http://www。345wx。com欢听我说话,喜http://www。345wx。com欢我的声音,后面,我们便常常见面,然后,我把人也交给了他……”
说到这里,初星的脸上微微泛起一层红晕。
“后来呢?!”楚城沉声追问。
“后来?!”初星有沉重地吸了口气,“他说要去找钱来为我赎身,我等啊等啊,等了半年,也不见他来,后来再看到他,他却已经是别人的男人了!”
楚城侧脸看向初星,“你一定很恨他?!”
“恨?!”
初星挑眉,美丽的眸子里闪过黯然,
“开始的时候我确是恨过他,不过后来就不恨了,我是什么,妓院里长大的女人,如果他真的娶了我,一定会一辈子被人说三道四,我不希望他过上那样的日子!
去年,我帮王爷办事的时候,还特地去看他,他抱着一个白胖胖的孩子在院子里教他写字,他的妻子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一家人很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说到后面的时候,她眼中黯然尽逝,竟然笼上些许笑意。
那个人,死了?!(20)
那个人,死了?!(20)
她的黯然,她的笑,楚城尽收眼底。
他知道,她没有撒谎。
失去所爱,却觉得幸福?
这是什么逻辑,楚城想不通。
“时候不早了,王爷早些休息吧!”初星收回心神,小心地扶想榻上的楚城,将他送到内室的床上躺下,又细细地为他脱鞋盖被,转身走到门边,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回首,“王爷,有句话,初星说了,您不要生气!”
平日里,她对这位王爷总是存着些惧意的。
可是,亲眼见证了这些事情之后,初星却发现,这位被小姐妹们形容的无比可怕的王爷,事实上也并不是绝对的自私冷血。
“什么?!”疑惑看她,楚城懒洋洋地问道。
初星吸了口气,终于鼓足了勇气,“初星觉得,王爷如果真的喜http://www。345wx。com欢可儿,以后最好是不要再骗她!”
“为什么?!”转脸,楚城目光深沉地看向初星的脸。
“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骗,很痛苦的!”低语一句,向床上的楚城矮身行礼,初星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楚城皱眉,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骗”,可儿她,真的信任过他吗?!
眼前,闪过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
想起她在外面的回廊里对他说过的话,想起她将刀刺向自己手臂时的样子,楚城的心便一点点地缩紧。
那个丫头,那么在乎君白衣,现在一定会很难过吧?!
以后,她永远不会再信任她了!
这个认知,仿佛一只冰冷的刺,将他本就缩紧的心一下子刺得绞痛。
做任何事都不曾后悔过的楚城,突然生出一抹悔意。
他后悔了?!
不,怎么可能,他可是楚城,从来不会后悔的楚城。
一定是,今晚上,酒喝得有些多了,才会听了初星那丫头的胡言乱语,生出这些胡思乱想。
挥手扇灭桌上初星留着的蜡烛,楚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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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吧,睡了。。
晚安吧,各位。~~~
公主,不见了?!
公主,不见了?!
整整三天,没有任何结果。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真正找回来的不过就是君白衣的那把朔月剑,其余,再无他物。
慕容浅将又一批回来报信的手下送走,脚步沉重地行到后院,刚走到门廊,远远就见一个丫头一脸急色地奔过来。
“会主,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慕容浅皱眉询问,这几日因为独孤月和君白衣事情,他已经是忙得焦头烂额,这个时候突然又出了事情,不免有些浮躁。
“公主她不见了!”小丫头看出他的脸色,却仍是无奈地道出了这件大事。
“什么?!”上前一步,慕容浅紧抓住那丫环手臂,“究竟是怎么回事?!”
丫头的手臂被他抓得生疼,却是被他紧张的脸色吓得躲闪,“我照您的吩咐看护公主,她让我去倒些热茶来,等我煮了茶回来,她人已经不见了,那把剑也不见了!”
松开她,慕容浅身子一闪,便若离弦之箭冲出去,两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没有犹豫,他直冲向江边。
不用想,那丫头也是到江边去了,虽然她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静,心里头的苦痛只怕早已经连成了片。
心中担心着独孤月会做什么傻事,慕容浅的速度早已经提到了极限。
飘逸的身影,疾若夜风。
直奔到江边,远远地,看到月光里,一个身影伫立在江边草岸上,右手中,高举着一把雪亮的剑。
夜很暗,看不真切,慕容浅却仍是认出那人是独孤月,眼看着她将剑缓缓垂下,他心中一紧,发力一点,人便冲过去,抓向她的腕。
转身,独孤月本能地飞剑而来,看清是慕容浅,硬硬地收住了剑势。
“惊到你了,报歉!”慕容浅的目光探寻地落在她的脸上。
从他的表情里,独孤月嗅到一些端倪,扬唇向他凄然一笑,“让你担心了,其实,我只是想出来单独呆一会儿!”
琚傲皇帝,成了废人?!(1)
琚傲皇帝,成了废人?!(1)
“你没事,就好!”
慕容浅小心地看着她收剑回鞘,
“我记得答应过你要请喝酒,看你身体亦已经恢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好了!”
知道他是担心她做傻事,独孤月心中微有感动,对上他闪着亮光的眼睛,她没有拒绝。
二个人沿着江岸,一路走向周家镇的方向,独孤月只是静静向前不出声,慕容浅几次看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很快,便到了码头附近。
平静的江水映着月影,夜晚的码头无比安静。
迎面一位老船家走过来,独孤月一眼便认出,那人便是之前送她过河的那位老者。
认出故人,想起那晚与君白衣一起观潮之事,独孤月的心又是一阵刺刺的疼,迅速收回目光,便大步地走上了台阶去。
船家哪里识出这精致少女便是之前乔装的中年男子,看着她的背影呆了一呆,这才提紧手中药包迅速地下了台阶,来到码头边自己的船前。
挑帘子钻出船舱内,放下药包,这才担心地看向了船舱内盖着破被沉睡着的男子。
昏暗油灯,映出蓝花破被外苍白的面容。
斜飞入鬓的剑眉,紧闭的眼,便是此刻无比憔悴,仍透着凌人的傲气。
“哎!”听着男子微弱的呼吸,老船家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在镇子里转了半日,也没有见到之前乘我船的那两位先生,您上次付给我的银钱,不过就是请个郎中抓两付药,这样下去,您这身子只怕就要废了呀!”
都说天有不测风云,这话真是没错。
前几日在江对岸,这位公子从他那里牵走那匹别人寄养的马儿时,还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现在却已经是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能不能醒过来还要两说,如何能让这位老者不感叹。
长叹一声,老者便要提药到船头熬制,被中的男子却是眉尖抖了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琚傲皇帝,成了废人?!(2)
琚傲皇帝,成了废人?!(2)
看到男子动静,老者惊喜地停住脚步,忐忑地看向了男子的脸,直到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睁开,这才惊喜出声。
“真是老天保佑,公子,您可算是醒了!”
循声侧目,直到看清站在眼前的老船家,君白衣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原来是老先生,这里是哪儿?!”
“这是我的船!”
老船家放下药包,重新坐到他的身侧,
“大潮那晚,我担心船被潮水卷走,过来看看,结果刚好看到您飘到小人船侧,便将公子您救了下来!”
君白衣仔细加忆,只记得自己在水下被人袭击,然后便昏了过去,想来是被江水冲过来,恰被这老者搭救。
心中生出感激,他最先想到的却是独孤月。
“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想到独孤月,君白衣只是急切询问道,“先生可否告诉在下,我昨了几天了?!”
老船家点点手指,“从我见到公子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天了!”
三天?!
君白衣闻言心惊。
三天了,月儿肯定在到处找到,找不到她,她不知道要如何心疼。
想到此,他挣扎着便要起身,自然心中存着的念头,却是想要去找她。
“公主,切莫乱动!”
看他要起身,老船家忙着探手扶住他的肩膀,
“郎中说了,您椎骨粉碎,这下可是万万不能动弹,现在已经废了双腿,若再不小心,只怕身子便要全废了!”
椎骨粉碎,双腿已废?!
八个字,却如一记惊雷,将君白衣打击得差点再次晕厥过去。
下意识地动了动腿,除了背上的巨疼之外,他没有任何感觉,不甘心地伸手过去,他用尽全力将手掌掐在大腿上,手指酸疼,腿上却是没有半点感觉。
他的腿,废了?!
垂下无力的手指,君白衣急促地喘着气,心中瞬间升腾起悲凉、无奈和沮丧。
琚傲皇帝,成了废人?!(3)
琚傲皇帝,成了废人?!(3)
一代骄将,一朝天子,废了双腿,他还算什么?!
老者看出他的黯然,忙着安慰道。
“公子鸿福齐天,只要仔细医治,他日定可康复,只是小老儿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您醒了,就好了,快些告诉我,您的朋友在哪里,小老儿马上跑腿帮您找去!”
君白衣回过神来,眼前再次闪过独孤月的精致小脸。
……
等我们回去帮燕阳戒掉无忧丸,就到幽州去看海……
……
她的声音隐约回响在耳际,唇上似乎还隐约留着她的香甜。
往事如刀,刺在心上,撕扯得疼。
这样的一个他,又如何能再有能力宠她,爱她,护她……
不,他不要去见她。
与其让她知道他成了一个废人,他宁可让她以为,他死了!
强压住胸口的翻腾,君白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平静。
“我在这里,没有朋友,老船家,就麻烦您送我回幽州吧,您放心,待我回到幽州之后,一定会付与您丰富的酬劳!”
“之前你不是从我这里牵过马,那位先生难道也离开这里了吗?!”老船家的语气里有些担心,“您现在的样子,如此长途劳顿,只怕于身体恢复不利。”
“没关系!”君白衣深深了吸了口气,“我们现在就走,越快越好,留在这里,我……我会很危险的,银子的事情,您不用担心……”
“公子说哪里话,您上次付我的银子,都足够把这条船买下了!”老船家怜惜地注视着君白衣苍白的脸,“既然公子不想留下,我去买些干粮,咱们马上起程!”
他在江边做了这么多年的船家,自然也有眼力,识出上前乘过他船的独孤月等人与这位公子都不是简单角色,看君白衣受了这样的伤,他也不免猜到这些事后隐藏的危险。
一心向善的老船家,只希望自己能尽可能地帮到这位公子,又哪里会想到,君白衣所谓的危险却有着深沉的含义。
醉了,睡在他怀里!(1)
醉了,睡在他怀里!(1)
江边酒肆。
这般的深夜,喝酒的人已经不多,除了,心甘情愿想要买醉的家伙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还停留在酒肆呢?!
酒,并不是什么好酒,很普通的花雕,并不是很浓烈。
本还有些绵甜的酒,喝到独孤月的嘴里,却是又苦又涩。
可她,却不拒绝,脸上甚至没有半点厌恶之色,只是一碗接一碗,将那冰冷刺喉的液体,灌进腹去。
桌上,虽有几样精致的下酒下菜,她却不曾动上一筷。
纤长白皙的手掌,始终不曾离开那只粗瓷海碗。
已经有了些小小断茬的黑色粗瓷碗,被她这么一握,似乎也生出了几分润泽。
斜一眼从酒坛里滴出来的最后一滴酒液,独孤月淡淡挑眉。
“伙计,再来两坛!”
“马上就来!”
小伙计猛地从欣赏的姿态里回过神来,答应一声,忙不迭地到后面取酒去了。
在酒肆里呆了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曾见到哪位酒客,灌起酒来,仍是那样优雅地让人心疼。
很快,两坛酒便被小伙计提了来,放到二人桌上。
放酒的时候,那小伙计还不忘偷偷地看一眼独孤月捏着碗的手掌。
那手掌,骨节纤长,温润如象牙一般在烛光下微微闪烁着盈光,真是漂亮。
抬手,独孤月毫不客气地将新提来的酒坛上的泥封拍开。
“月儿,已经不少了!”
迅速提手,慕容浅的手掌直接遮住了她的碗口,
“不能再喝了!”
连续让她喝了三坛酒,他已经很是放纵,这一次,却是坚决地决定不再给她虐待自己的机会。
“放心,若你付不起,我身上带了银子!”松开瓷碗,独孤月抬手将酒坛抓过来,双手捧了,便向唇间灌去。
冰冷的液体,灌进她的喉咙的时候,也顺着唇角溢出来,淌进衣领间。
醉了,睡在他怀里!(2)
醉了,睡在他怀里!(2)
酒,未曾温过,滑过肌肤,有刺骨的寒意,像极了那晚的江水。
瞬间,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晚的一幕一幕。
心,刀割般地疼。
一直靠着理智压抑着的情绪,在酒的作用下,毫不犹豫地放纵。
吞咽着酒液,她缓缓闭上眼睛,便有液体从眼角淌下,和酒液一样透明,一样苦涩。
若她当时执拗地留下,与他共同面对,或者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吧,你不是说过要和他共同面对的,为什么当时要大意呢!
悔恨和假设,仿佛是噬骨之虫,啃咬着她的心。
三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虽然她一再坚定地认为他没有死,事实上,却也不过只是用任性来欺骗自己。
她只是,不敢去想,不愿意去承认。
酒液,进入身体,便有了热意,灸热地刺着她的胃,
几天来一直少有进食的胃口,早已经刺疼。
可是她不理会,直到将整坛酒都灌进喉咙里,才随意将酒坛放到脚边,又向另外一坛酒抓去。
“月儿!”
慕容浅挥手,想要抓了那坛酒去,手掌却刚巧抓住她覆住酒坛的手指。
指间温润柔软,她的手指好冷,慕容浅原本准备缩回来的手掌,本能地覆了回去,将她冷冰冰的手指握在掌间。
“我知道你心里苦,这样喝下去,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周先生不是说过,要你好好休养身体的么?!”
“这身体好与不好又有什么用?!”
独孤月猛地甩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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