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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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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门口就闻到花香阵阵,许寒芳惊讶的发现,院子虽小,院内院外简直是两重天。甬道两边用土垒满了花池,种满了花草,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花开的正艳。谁能想到就是那样卑微的一个人,却拥有这样一个繁花似锦的花园?
“巴总管!巴仁!”许寒芳高声叫到,边叫边往里走。
没有人回应。的28
许寒芳上了台阶走到房门前,房门紧锁。她顺势就坐在了台阶上,看着满园花红叶绿笑春风,感觉格外的好。这里花比我院子里花圃的花还多,还好看吧?甜甜的花香让人沉醉。
女人天生是爱花的。看到这些花,许寒芳对巴仁又从新有了一个评价。爱花之人都是多情之人,巴仁这满园的鲜花是否为心里的那个“她”而种?
正胡思乱想间,院门一响,巴仁提了桶水摇摇晃晃地迈步进来。看见坐在院中的许寒芳和立在她身后的虎贲军一愣,忙放下水桶哈着腰跑到近前,伏到地上:“小......小......”
许寒芳一笑接道:“想说小的给韩姑娘叩头请安是吧?——免了,起来吧。”替他说了吧,如果等他把一句完整话说完又得老半天。
“谢......”
“不用谢,起来说话。”和结巴说话还真是别扭。唉!巴仁长得也挺顺眼,可惜老天捉弄人,是个结巴。
许寒芳看着巴仁哈着腰站起来,恭立在一边,笑问:“你这满园的花草不错嘛。都是你亲手种的?”
“是.....是。”
许寒芳站起来看了看土砌的花池,赞道:“厉害!工程量不小哇!光这些土就要运一阵子吧。”
巴仁目光陡的一闪,打了个噤儿,忙低头答道:“是.....是。”
许寒芳欣赏着醉人的芬芳,笑着说:“此院真是温馨呀!”转脸对虎贲军笑道:“回头我们也把咱们院子整成这样,可好?”
虎贲军忙笑着答应。
许寒芳拿起花池边的水瓢,从木桶中舀了些清水浇了浇花。看着满园繁花似锦的花朵,笑问:“巴管家也是爱花之人。”
巴仁因为不善于言辞所以只是躬身一揖点头“嗯”了一声。
“没想到你也是个雅人。男人爱花之人不多,凡爱花之人,都是至情至性之人。看你满园的花草打理的如此好,也是细致入微之人。”
巴仁只是应酬地笑,也不答话。
“我也喜欢花,可是没有你这份儿耐心,不似你这样打理得井井有条,错落有致。回头又时间还要向你学学。”
巴仁忙躬身道:“不……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是向你讨教学问。”许寒芳回眸望了望巴仁,又仔细看了看花朵,笑道:“这花真美,比我在王宫里看到的还美!”
一直在旁边站立的虎贲军过来凑趣道:“您要是喜欢,我们摘些回去,放在您房中。”
许寒芳白了他一眼,笑着责备道:“一听你就不是爱花之人。爱花之人只看花、赏花,从不摘花。花也是有生命的,它在枝头绽放给世人他的美丽,为何你要去无端摧残它?将它圈禁在你的屋内?剥夺它的生命?你不知道,花也有花魂,你这样做,它会悄悄哭泣的!”
巴仁眼皮突地一跳,微微抬头望向许寒芳的目光闪出一丝异样,又立刻低下了头。
许寒芳顿了一下,又笑着打趣,语带双关地道:“你要是想摘花,别摘这里的,去摘野花!”
虎贲军挠挠头,嘿嘿笑着退到一边。
浇了几棵花,许寒芳笑问:“过门即是客,怎么,你打算让我一直站在院子里吗?”
巴仁可能也觉一直让许寒芳立在院内不好,犹豫着说:“不.....不知您驾......驾临,屋内寒嘇,您屈驾.......将就着坐.....坐?”
许寒芳略一点头,微笑道:“我不嫌弃。”
巴仁愣了片刻,没想到许寒芳会痛快地答应,忙躬身跑上前打开房门。
许寒芳迈步上了台阶,迈步进屋。脚下却被蹾了一下,低头一看,发现屋内的地面居然比屋外高出来有半尺。
巴仁垂着头,眼神一跳一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寒芳环顾屋内,发现屋内布置的清新雅致,更令她出乎意料。没想到巴仁看着其貌不扬,畏畏缩缩,却是一个雅人。心中一动,笑道:“这么好的环境,不娶个媳妇真的可惜了。”
巴仁不自然的笑笑,低头不语。
许寒芳来巴仁家纯属好奇和同情,本来是想来安慰一下他,没想到他竟是一个如此有生活情调的人。从他院子的花朵和房间的布置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只是先天的缺陷让他不善于表达出来,不善于和人沟通。真是造物弄人!
因为语言问题,和巴仁沟通起来并不是很顺畅,许寒芳也觉无话可说。起身告辞。
巴仁忙到门口跪送,他抬头望着许寒芳的背影沉思了很久,目光中有了凄楚……
过来,再多带几个人手过来。”
虎贲军飞跑着离去。
兔子好像故意挑逗二人似的,并不是一下逃走。而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二人一路跟着兔子到了一处荒园。因为注意力全在兔子身上,并没有留意,荒园门口的两个字:禁地。
现在是正午时分,融融的阳光照着葱茏苍翠的松柏,茂林修竹,一丛丛蔷薇花开着灿烂的花朵。
园子很大,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拾掇,雨后的杂草长得更是茂盛,已过膝盖。看样子园子是巴家的后院,在这里就可以看到巴家高耸的院墙,院墙后不远处就是山岭。
小兔子左一跑右一跑,跑到一片草地上。
许寒芳不停地指挥:“嬴义,快快,别让它钻进洞里了!”
嬴义应着慢慢靠近小兔,身上的盔甲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他瞅准机会扑了过去。一把把小兔子按在地上。
嬴义提着兔子耳朵,看着兔子还在弹着腿挣扎,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喊:“抓到了!抓到了!”却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再回头,哪里还有许寒芳的影子?不见了许寒芳的踪影。嬴义焦急地大喊:“韩姑娘!韩姑娘!”
“我在这里!”一个声音从地下传来。
嬴义扒开草丛一看,许寒芳倒栽葱掉在一个坑内,只露了两条腿在地面上不停的弹腾。
原来,许寒芳看到嬴义逮住了小兔子,兴奋的直跳,也不走甬道,直接跨草地跑了过去,刚跑了没几步,只觉脚下一绊又一崴,“啊”的一声向前栽了下去,栽进一个深坑。
“救命!救命!”声音从地低下闷闷的传来:“快拉我上去。”
嬴义忙扔掉手中的兔子,用力掂着许寒芳的脚把她从坑内倒提了出来。
妈的!追兔子也能掉到坑里,真是倒霉!因为头朝下,许寒芳脸憋得通红,呲牙咧嘴地说:“哎哟!摔死我了!——呸,呸!”吐了吐嘴里的泥土。
哎哟!刚才他就是这样掂兔子吧?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我了?许寒芳坐在地上揉着腰边揉边想。我没做什么缺德的事呀,怎么老天这样惩罚我?我也只是想捉兔子养个宠物而已。妈的,回头我养头猪作宠物!
看着跌得浑身满脸是土的许寒芳,脸花花的,嬴义是又心疼又好笑。不停帮她打着身上的土,想笑也不敢笑,强忍着问:“您没事吧?”
“没事才怪?”许寒芳没好气地说:“你掉到那么深的坑里试试?——哎呀!哎呀!腰不能动了......”疼得她皱起了眉。又觉得鼻子里也不舒服,用力一出气,两个小泥团应声而落。觉得耳朵也嗡嗡的,又用手指抠抠耳朵,发现耳朵里也灌了小土粒。
许寒芳忍着痛,咒骂道:“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在这里挖个坑干什么?猎野猪呢?我咒他喝水呛着,吃饭噎着,走路摔着,睡觉作恶梦......”连疼带骂,她五官挪移,嘴外眼斜。
这不是连自己也一起骂吗?嬴义看着她的狼狈样和滑稽的表情,实在忍不住心里暗自想乐。所以憋得脸也是通红
“你还敢乐?你不知道洞有多深?里面黑漆漆的,再笑——再笑把你塞进去!”许寒芳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真是丢死人了!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嬴义闻言心里一动,看了看黑漆漆的坑,兀自出神。
“你看什么呢?我的腰快断了!——哎哟,我的脚。”许寒芳笑着抬脚去踢嬴义,却发现脚踝也扭伤了。
嬴义忙扭过身:“那怎么办?我去找人。”
许寒芳环顾了一下四周,荒草丛生,树茂竹密,一个人影也没有,怯生生地说:“别!别把我一个人丢到这儿,我害怕!”
“那怎么办?”嬴义左右为难,把她留在这里自己也实在不放心,大白天孤男寡女抱着她回去又实在不合适,以往几次是有虎贲军跟着另当别论。如果被人看见可是说不清了!
许寒芳又左右望望,犹豫着说:“要不……你背我!你背我出去吧!离开这里我就不害怕了。出去了就好找人了。”心里总觉得不是那么美。
嬴义略一迟疑,微笑着蹲下身,把许寒芳稳稳背在了背上。
许寒芳趴在嬴义的后背上,感觉他的后背宽广的像一座山,手按在他宽厚的肩上,他的盔甲被阳光晒得烫烫的,好像隔着盔甲也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
嬴义背得很稳当,许寒芳感觉像坐在他的后背一样,比嬴义高出了近半个身子,她的视线能看很远很远,也很舒服。起初的害臊渐渐淡忘。
嬴义稳稳地走着,许寒芳美美地想着。忍不住哼起了歌:“我有一头小毛驴从来都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手里拿着小皮鞭,心里真欢喜,一不小心跌在地滚了一身泥……”
嬴义笑着问:“你在唱什么呢?”禁不住乐道:“刚摔了一跤,亏你还能唱的出来?”
“我在唱小毛驴儿。”许寒芳眼珠一转,坏坏地笑问:“你是不是说过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嬴义毫无防备之心。
“那你给我学几声毛驴儿叫!”
“啊?”嬴义惊叫。
“啊什么啊?快点!”许寒芳重重拍了一下嬴义的肩头,坚硬的盔甲震得她的手发麻。她吹了吹手,瞥眼看见了嬴义的两只耳朵。抬手抓住了他的两只耳朵,喊道:“喂!我给你说话呢,你听到了吗?快学毛驴叫!”
“噢!”嬴义低呼一声,他没有想到她会拧他的耳朵。求饶道:“我学不出来!你饶了我吧!”
看着嬴义被自己耍笑的面红耳赤,许寒芳咯咯地笑,坏坏地笑。
“唉!你何时才能不捉弄我?”嬴义无奈的叹气,但是心里说不出来的欢喜。
许寒芳敲着嬴义的脑壳,训道:“等到你完全开化了……我就再也不捉弄你!”
敲得嬴义呲牙咧嘴,连连求饶。
二人无拘无束地说着,笑着、走着……
眼见前面到了园子门口,园外的巷道遥遥在望。嬴义突然放慢了脚步,许寒芳也突然停止了说笑。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两个人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回到了人间,这个人间世俗的人们,是不允许孤男寡女这样无拘无束地交谈和说笑的。
嬴义背着许寒芳转身慢慢出了荒园。迎面正碰上四处寻找他们的虎贲军。虎贲军看到嬴义背着浑身满脸是土的许寒芳均是一愣。忙迎了上来:“姑娘和大人果然在里面。卑职们看到门口有牌子是禁地,没敢进去。”的28
许寒芳和嬴义二人这才回头看到门口的牌子上两个醒目的大字:禁地。
嬴义掩饰着内心的失落吩咐道:“韩姑娘摔伤了,快备软轿,找大夫。”
许寒芳也略带尴尬地撅着嘴说:“我逮兔子,不小心掉坑里了。”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
虎贲军狐疑地望了一眼,忙各自去准备。
路过巴仁家的院子,许寒芳在嬴义耳边轻轻道:“喂,嬴义,我刚才去巴仁家了,没想到他还是一个挺会生活的人。院内种有花草,温馨宁静,屋内也布置得清新雅致。”
“哦?”嬴义随口应到,有些心不在焉。
“我没有想到,看着他那样畏缩的人,却还挺有情调,挺浪漫的。要不是他结巴,估计会有许多女人喜欢他倾慕他的。其实他长得也不错嘛……。”许寒芳赞不绝口。
“是吗?”嬴义口上应付着,心里却是一动。不禁抬头看了看巴仁外表破旧的院落。
许寒芳摔得确实不轻,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回到屋内几乎已经不能动弹,脚踝也肿起老高。她自己心里清楚,身上是软组织挫伤。要想完全恢复只怕需要几天时间。
嬴义听完大夫的诊断,连连摇头。唉!她就是这样马大哈!何时才能改?嘱咐许寒芳好好休息,带着虎贲军退到屋外。他心里还有一件事放不下,想要查清楚。
许寒芳强忍着浑身疼痛吃了饭,哼哼唧唧地躺下休息。身上的伤痛使她根本睡不着,又开始了胡思乱想的毛病。唉!这次亏大了。兔子没逮着反而闪了腰扭了脚,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嬴义的肩膀真得好像一座山哦!稳健踏实。想到这里突然心突突跳,有些脸红耳热。咦?我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嘻嘻笑着缩成一团,抱住了枕头。
不经意间手触到了放在枕下的竹简和发簪。心中一凛。暗骂:许寒芳你怎么了?发花痴了?怎么会想到这些?浩然的怀抱才是最温暖最温馨的,才是你梦寐以求的。你这么快就开始去想别的男人?这是什么?喜新厌旧?水性杨花?
许寒芳从枕下拿出发簪和竹简默默看着。“天荒地老”的誓言还没有淡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心愿还没有遗忘。可是我这么快就忘记了浩然的好?
不,不能忘了浩然的好!许寒芳质问自己:如果当初没有浩然,你怎么会有今天?她一边自责一边在心里回忆着,嘴里开始自言自语数落着、念叨着浩然的好:“浩然是最好的,浩然疼我、宠我,凡事为我想,我高兴浩然就和我一起高兴,我不开心浩然就哄我开心,浩然愿意听我喋喋不休的唠叨,浩然给我做风筝,浩然教我认字和我看星星,浩然……”说到这里顿住了,她突然间发现除了一些记忆特别深刻的片断,其它的记忆已经渐渐模糊。除了记得笼统地记得浩然对自己很好外,很多细节已经渐渐淡忘。
许寒芳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惧,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吗?那浩然呢?浩然会忘了我吗?不!浩然你不要忘了我!我希望我们的感情像纯美的酒,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醇,越来越美……
正胡乱想着,许寒芳又听到了“咚咚,咚咚”奇怪的声音。以往听到这种声音都是在夜半时分,总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现在是白天,她没有睡觉,这响声听得分明。不是幻觉!
许寒芳又认真听了听,“咚咚!”“咚咚!”声音持续不断。顺着声音来回找了找,怪声好像是来自床下,在寂静的午后显得离奇、诡异。她忽地一下坐了起来,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两个女仆忙闻声进来,跪在地上:“奴婢在,您有何吩咐?”
许寒芳压低声音:“嘘!你们听!什么声音?”
“咚咚,咚咚”这声音再次传来,而且越来越响,令人心悸。
“来人!侍卫谁在?”许寒芳高声喊道。
守在门外的两个虎贲军应声而入:“卑职在。”
“嬴义呢?叫他来!”没有嬴义在身边许寒芳总觉得不踏实。
“大人出门了,还没有回来!”虎贲军恭敬地回答。
“啊?”许寒芳头皮发麻:“再叫一些人进来。”
十几个魂贲军进到屋内,静静地侍立。
许寒芳侧着耳朵仔细地听:“你们听,找找声音的来源。”
“咚咚。咚咚咚……”声音的节奏发生了变化,越来越急促。有虎贲军伏在地上听了听禀报道:“声音好像来自地下。”
“地下?”许寒芳惊呼:
“咚咚咚,咚咚咚”地下的声音越来越响,震得床榻一跳一跳的,坐在床上的许寒芳也随着床榻一跳一跳的。
听到这种声音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它是什么?恐龙?妖怪?鬼?许寒芳开始发挥自己超常的想象力。越想越害怕,只感觉毛骨悚然。
虎贲军确定了声音的来源,——是靠着墙附近的床脚下。床脚下的一块方砖被震得咚咚作响。如果不是床铺压着,青砖可能早已被顶开。
虎贲军手按长剑等待着许寒芳的指示。
许寒芳心里抱怨着,有嬴义在根本不用我做出指示!这家伙跑哪里了?她咽了口吐沫,从床上艰难地下来,在女仆的搀扶下一拐一拐走到一边。
床上因为少了一个人的体重,重量减轻,被震动的更厉害。方砖也一张一翕。那感觉好像地低下会突然冒出个怪物似的。众人的心也都随着一跳一跳的床铺一跳一跳。
许寒芳作了个手势,命令众人把床搬开。
众虎贲军纷纷拔出长剑,围住方砖,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四名虎贲军准备把沉重的红木床榻轻轻移开。
所有的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地面。沉重的床被一点一点地慢慢移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床就快要完全移开,四个虎贲军又稍稍停顿了一下,给众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做好准备。准备擒杀的虎贲军握着剑的手又紧紧攥了组攥剑柄,微微点了点头。
许寒芳也目不转睛盯着方砖,紧握的双手手心也出了汗,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一切准备就绪,四个虎贲军猛地将床榻完全移开,只听一声巨响,地上的方砖“咔嚓”一下被掀开了,飞射出去老远……地上的方砖被咔嚓一下掀出老远,地上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地洞。训练有素的虎贲军立刻手持长剑把地洞团团围住。
地洞口腾地一声,窜出一个影子,虎贲军举剑就上。“当当当”几声,围在地洞口周围的几个虎贲军手中的长剑纷纷落在地上。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许寒芳也花容失色。定睛细看,从地道当中窜出来的是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嬴义。
“嬴义?!”许寒芳心脏归位,大叫:“你怎么从地低下蹦出来了?吓死我了!干吗装神弄鬼?”
嬴义也暗吐一口气:好险!脸色苍白,还在大口喘着气。他还感觉有些头晕眼花。
许寒芳分开众人拐着走到近前,看着浑身满头是土的嬴义,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嬴义定了定神,看了看地洞说:“这是一个地道。”
“地道?”许寒芳满脸惊讶。
紧接着又上来两个虎贲军,都是面色苍白,上来后就浑身虚脱倒在地上。
嬴义的表情很严肃,连连喘着说:“地道的另一个出口就在那个被列为禁地的荒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许寒芳问:“你的脸色好难看,怎么了?”
嬴义又重重喘了几口:“不知为何,还是有些头晕眼花。”嗓子有些哑哑的。
许寒芳明白了,嬴义和两个虎贲军是在地道里面待得时间太长,可能是缺氧,吩咐道:“快把所有的门窗都打开通风,给他倒杯水。人不要围的太严实。——别急,先歇会儿,一会儿再讲。”
许寒芳盘腿坐在地榻上,众人肃立在一边。
嬴义坐下来休息了一阵,渐渐恢复过来,哑着嗓子缓缓讲述:“今天您跌倒洞内,当时末将看着就觉得可疑。于是末将刚才带人去了荒园,到了您跌下的洞口,发现那确实是一个地道入口,因为地道太窄,末将命令一个瘦小的虎贲军下去,不一会儿上来说是地道尽头出口封死。我们在院内搜索了一阵,又发现了两个地道入口,这两个地道都稍微宽阔些。我们还发现三个地道口都有人频繁进出过的痕迹,应该是最近有人走过地道。我留着两个人守在地道口,就带着两个人下了这个地道。我们沿着这个地道走了过来,走了很久才到这里,发现地道口也是封死的。正准备离去,末将清晰地听到您在自言自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满脸难为情地低头偷眼瞅了一下许寒芳。
许寒芳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自言自语?那不是正在数落浩然的好。这下岂不是全部被他听到了?皮笑肉不笑地尴尬笑笑,掩饰道:“后面的事,我们好像都知道了——哦?”
嬴义本无心偷听,也觉失礼,略一欠身,接着讲述:“于是末将就拍打出口,想让您从外边打开出口。而且我也曾经高喊,但是您好像没有听到。洞内狭小,而且气味难闻,火把也熄灭了,我们三人渐渐觉得呼吸困难。想要沿原路回去,地道太长,估计我们已经走不回去。末将就越发焦急地拍打出口。上面的一举一动我们听得一清二楚。可是苦于无法和您对话。洞口一开,末将再也忍耐不住,只好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跃了出来,因为知道上面有了布置,只好挥剑反击。……”嬴义讲完。暗忖:如果死到自己人剑下,那才叫冤!
许寒芳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内还散发着潮湿发霉的味道。要不是当初自己不习惯睡在窗子下,床榻挪了一下位置,正好压住地道出口。外人要想进出这间卧室还是易如反掌。
尽管外面被虎贲军把守的如铜墙铁壁,如果有人想趁她熟睡中沿地道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手,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众人都是后怕,惊了一阵冷汗。
许寒芳拿着火把又到地道边看了看,隐约看到地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派人拿上来一看,是一个施了蛊咒的布人。布人上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众人无不大惊。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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