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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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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在马上弯腰把奏简拿起来,展开一看,喜上眉梢,笑道:“芳,成蟜没有背叛我,你看!”边递书简边接着说:“李斯得来的情报,成蟜是被逼,如今已成了傀儡,实权完全在裨将嬴和手里,赵成和嬴悦也是谋反的策划人。”他内心终于得到安慰,欣慰地闭上眼睛。

许寒芳也备感欣慰,看了几眼竹简,欣喜地说:“我说了成蟜不会谋反,果然是被人挟持了。”

嬴政望着河对岸,眯着眼睛,深邃的目光一闪一闪,缓缓说:“成蟜,成蟜,我的好兄弟,我知道你不会负我!嬴和你们这群奸佞,敢挟上作乱,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看似坚如壁垒的赵军似乎根本不堪一击,秦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赵军全线击退。大军已经到了屯留城下。

到了赵军原有的营寨所在地,这里原先是赵军围困屯留的营地。许寒芳立马夸赞:“蚊子,你真厉害!赵军全让你打跑了!”

嬴政冷哼一声:“赵军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们根本不愿反击。他们是想让我和成蟜斗个你死我活,好坐享其成!”

许寒芳心中一凛,还是嬴政想的周到。赵国这一计确实歹毒,坐山观虎斗!不禁又向嬴政投去钦佩的目光。不愧是统一天下的秦始皇!确实沉稳老练、知己知彼。

嬴政环视了一周,沉声道:“桓齮!”

“臣在!”桓齮策马过来,在马背上欠身施礼。

嬴政胸有成竹地说:“在左右侧翼各调一万精兵警戒,防止赵魏的偷袭。”

“遵旨!”桓齮打马而去。

“李斯!”

“臣在。”李斯是文官不善骑马,乘坐战车,忙跪下行礼。

嬴政果断地下令:“继续利用在各国的奸细组织采取反间计策,防止赵魏联合。”

“遵旨。”

“其余众将官!”

“在!”众人的回答响彻云端。

嬴政举目望了一眼屯留的城墙,缓缓下令:“全军开始备战,等我指令攻城!”深邃的目光中寒光一闪。

这时,屯留城墙上,叛军喊出话来:“嬴政,你听着!我们才是正统,要想不战争,第一解除吕不韦的官职,追究粮草后援不力的责任。第二嬴政自动退位,由宗室召开会议,从新册立新君。”

上百人同时喊话,又顺着风,营地上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大家都有意无意望向嬴政。

许寒芳也听得清清楚楚,她不由望向嬴政,见他勒马朝城墙上眺望了一阵,脸色渐渐阴沉,渐渐眯起眼睛,停了片刻,嘴角轻扯,嘿嘿一笑,打马自回了营帐。

许寒芳原以为嬴政会大发雷霆,谁知道嬴政竟笑着回了营帐,随便拿了本书简看了起来。大为好奇。

“有话你就问!”嬴政端坐的稳如泰山,连头也没抬。却知道她在想什么?

许寒芳眨眨眼睛挠挠头,问都不知道从哪里问。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不立刻攻城?”嬴政放下书简,满脸笑意。

“嗯!”许寒芳用力点头。

嬴政一挑眉毛:“我在给叛军机会。如果不战而降,我还可以有借口赦免了他们的罪。否则我只能把他们当叛军处置。”

许寒芳这才明白,嬴政在给叛军台阶下。唉!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这只是其一。”嬴政轻蔑的一笑,接着说:“其二,叛军这样负隅顽抗,宁死不降。忘了周围还有虎视眈眈的眼睛,我们自己人在环伺中相互残杀,是最愚蠢的悲剧,也是最危险的闹剧,注定是同归于尽的结局。我要让叛军看到我军军威,希望叛军知难而降。尽量避免这场悲剧。”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即使我军内部真打起来,赵军也绝对占不到便宜。”脸上又有了自信。

许寒芳再次佩服嬴政统览全局的魄力,深深地点了点头。猛地想起咸阳城内还有屈怀和嫪毐在蠢蠢欲动。惊道:“咸阳城你可有安排?嫪毐那个混蛋可能随时会造反!”

嬴政用竹简轻点了一下许寒芳的鼻子,了然地一笑:“谢谢你提醒。我早就安排好了,放心吧。”

许寒芳揉着鼻子,忍不住夸道:“厉害,蚊子就是厉害,不愧是蚊子。”

嬴政淡淡一笑,又突然叹了口气:“希望成蟜在城内能够说动叛军。缴械投降。”

许寒芳捧着脸望着嬴政。发现他有着两面极端的性格。此时的沉稳和霸气与前几天那个稚气童真的他判若两人,不就是两个极端吗?

所有攻城的部署全部完毕。全军只待大王一声令下,就开始攻城。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为大地披上一层金黄色的铠甲。朔风吹来,带来初冬的寒意。

许寒芳跟在金盔金甲的嬴政身后,和其他将领一起巡视战场。

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到冷兵器时代的打仗,如今亲眼目睹,许寒芳禁不住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一幅雄伟壮观的画面展示在眼前。

最前面是劲弩队。巨大的弓弩需要两名士兵同时操作才能完成。士兵埋伏在壕沟里,弩箭已经上弦,一个个表情肃穆。细心的许寒芳发现所有的箭头都已经变成了她所提出的三棱形。

紧随其后的是飞石队。巨大的飞石已经装上飞石机,砍断缆绳就可以将巨石送入城内。

再往后是撞门机和云梯队。粗大的撞门木用铁链悬挂在撞门机上,由八匹马拉着。需要几十人一起才能推动。一架架长长的云梯整齐地摆在地上。两边伏立的士兵像附在树枝上的蚂蚁。

步兵、骑兵列成方队,严阵以待。鲜明的盔甲、锋利的兵器在夕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最后面是站车队,一辆辆战车排列整齐。

看到这些不禁联想起了兵马俑壮观的场面。许寒芳暗叹,这不是拍电影,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远比电影里还要壮观,令人兴奋!

嬴政巡视了一周,满意地点点头。他下了战马拉起许寒芳的手向前走了几步,遥望屯留城楼。

天已经黑了。屯留城楼上也是处处亮着火把,在火光下看到巡城的士兵在来回走动。兵器偶尔在火光中闪动。

嬴政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成蟜,成蟜你现在怎么样了?哥哥还在等着你的消息。”

许寒芳又环视了一下周围。周围的人马个个屏息以待,数万大军,除了偶尔听到传令的马匹马蹄声外,一片寂静。的2c

一想到,一会儿随着一声令下,就要爆发战争。这里将会是万箭齐发,杀声震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眼前这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即刻就会灰飞烟灭。许寒芳感到一阵阵寒意,不由抖了起来。拉着嬴政的手臂,轻轻说:“蚊子,我怕。我害怕战争。我好冷!”

嬴政扭头望了许寒芳一眼,一抬手张开宽大的斗篷,把许寒芳拥进斗篷。

许寒芳本能地抗拒,嬴政手臂一用力直接把她拥进了斗篷内。

许寒芳还在不断的发抖,刻意和离嬴政也保持了一些距离,可是他还是可以感觉到嬴政身上的股股热浪,热浪已经席卷了整个斗篷下,隐隐感觉到他的血液似乎已经沸腾。

许寒芳不禁抬头望着嬴政的脸。他的脸在火把的照耀下隐隐放光,他的眼睛中释放出熠熠神采,有兴奋有欲望,他的双眼似乎已经被浑身沸腾的血液灼红。

许寒芳突然发现他确实如老爹所说:他嗜血,见到血他就会兴奋,就会疯狂!半残的月亮已经升至正空,在云朵中忽隐忽现。更增加了夜的神秘。

嬴政抬头看了看残缺的月亮。他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一个时辰。高耸的城墙后,漆黑的城楼内有他的兄弟——成蟜。

他迟迟没有下令攻城,就是在等。他在等成蟜能到城墙上和他见一面。有些话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他在等成蟜能给他带来一个叛军已经投降的好消息。

一个中军官过来禀报:“启奏大王,所有人马已经准备完毕,等您下令!”

许寒芳想要挣脱嬴政的怀抱,可是嬴政又执拗地搂紧了她,裹紧了披风。

嬴政望了望人影绰绰的城墙,沉吟着说:“等一下,寡人不见到长安君,实在不甘心!”他心里在想这场战争能免则免,因为周围还环伺着列国的军队,等待着他们兄弟相残。

嬴政顿了一下说道:“传令下去,没有寡人亲自下令,任何人等不许轻举妄动!违令者斩!”

“遵旨!”中军官飞马去传令。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城头上还是没有动静。

许寒芳可以感觉到,嬴政手臂的力度起了变化,抓着她肩膀的手抓的更紧了。似乎已经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传令下去!派人向城头喊话,寡人要见长安君!”嬴政沉声命令。

两名传骑应声而出,飞马到了城下,高声喊道:“大王有旨,要长安君出来对话!”寂静的深夜,声音很快飞上城头,飞过城墙,传到城内。

没过一会儿,成蟜上到城墙上,银色的盔甲闪闪发光,可是仅仅看身形就显得萎靡不振。身后站着裨将嬴和等将领。

城墙上,裨将嬴和站在一边高声呼喊:“我们要单独见嬴政!——嬴政,嬴政,你敢不敢单独过来?”

嬴政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轻轻解下披风给许寒芳披上,给她温柔地系好领带,轻轻说:“你在这里等我!”言罢朝战马走去。

他要自己过去?许寒芳从后面一把拉住嬴政的手臂,低呼:“蚊子!”

嬴政转回头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许寒芳的手背,然后转过身大踏步飞身上了马,一夹马腹,准备上前。

老将桓齮忙催马上前,急道:“大王,这样太危险了!”

嬴政轻蔑地一笑,打马继续往前走。

桓齮一挥手,叫道:“盾牌兵!”几十个盾牌手闻声而动。

嬴政抬手制止,面不改色地说:“不用,寡人就单独会一会叛军首领嬴和!”说着又望了一眼满是担心的许寒芳,笑着点了一下头说:“放心,不会有事!”

寂静的深夜,只听见“的的”的马蹄声,嬴政骑着马一步一步走向城墙下。夜色中,嬴政的金色的盔甲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烁烁发光。他在马背上昂首挺胸,稳如泰山,屹立不倒。

许寒芳站在后面看着嬴政沉稳的背影,再看看城墙上林立的刀光斧影,尽管她知道历史,还是不禁握紧了拳头。因为没有发生的事就不是历史,就随时有可能改变!

桓齮准备了五百名骑兵,随时应付突发事件。

嬴政策马来到城下,对着城上大声说:“成蟜,成蟜!我的兄弟,你为何负我,为何要违背我们当初的誓言?”

城墙上的成蟜低头不语。

“你是嬴政吗?”成蟜身边的一个人高声呼喊,嬴政听出那是裨将嬴和的声音。

嬴政冷笑一下,又高喊:“嬴和,你连寡人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吗?——寡人信任你,才将幼弟交于你,你却迫他谋反,该当何罪?”

城墙上一阵骚动,有人窃窃私语——

“真的是大王!”

“大王亲自来了!”

“大王单骑过来了!”

“是大王,我看清了,真的是大王!”

……声音中有惊讶,有恐惧,有兴奋,有自责。

听到士兵的小声议论和骚乱,嬴和开始沉不住气,尖叫道:“嬴政,你休要废话。造成今天的局面全因你和吕不韦而起。事到如今,不除掉奸相吕不韦一切免谈!”

嬴政微微一笑:“那是后话,今天你们先缴械投降,一切好说。”他在用缓兵之计。

嬴和大笑:“哈哈,嬴政!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

嬴政厉声道:“嬴和,我知道你们是被逼无奈,只要你们认罪态度好,我可以罪不及家族,否则修怪寡人无情!”最后的一句话,犹如裂石破冰,石破天惊。

“哼!我们和赵国已经订有盟约,赵国很快就发兵来协助我们。”嬴和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

嬴政叹了口气说道:“嬴和,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如此天真?秦赵之间定过多少盟约?有哪个实行过?相信他们,岂不是痴人做梦?缴械投降吧,这样我还可以留你们一条生路。”他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嬴和知道嬴政所言不虚,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只有硬扛,道:“哼,嬴政!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嬴政耐着性子道:“寡人向来言出必行,你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他心里实在不愿意兵戎相见,最后再加强一次心理攻势。眼睛不由望向一直默不出声的成蟜,心里一阵失望。

嬴和正在踌躇间,立在一边的副将赵成低声说:“嬴将军,我们何必再与他啰嗦?直接一箭结果了他的性命,岂不了事?”

旁边的副将嬴悦也随声附和道:“是呀,将军,干脆一箭射死他!”

成蟜浑身猛地一震,惊惶地望向三人,又俯身看了看城下夜色中哥哥孤零零的身影。他知道哥哥是为他冒险而来。的8d

嬴和眯着眼睛点了一下头,他单独要见嬴政也有此目的,如果嬴政来了可以找机会一箭射死他;如果他不敢来,从气势上嬴政就已经输了。

成蟜正凄然间,看到嬴悦在阴暗处已经悄悄搭弓上箭,惊呼:“慢!”

可是嬴悦的弓已拉开,弓如满月,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成蟜大喊一声:“不!”用尽全身的力气扑了过去。

嬴悦被成蟜推得一趔趄,方向稍稍偏离,只听“嗖”的一声,利箭已经离弦。

利箭擦着嬴政的肩膀而过,黑暗中只见金属相擦的火花一闪。

嬴政耳边听到金属刺耳的摩擦声,回头再看利箭钉在身后的地上,箭身还在不断颤动。大怒,凌厉的目光扫向城墙,紧握的拳头关节咯咯作响。

嬴和、赵成和嬴悦同时暗叫可惜。许寒芳和桓齮无不大惊失色。

没有大王的令,敢不敢擅自行动?桓齮正在犹豫间,听到许寒芳在一边沉声道:“叫人跟我一起上。”打马直奔城下。

桓齮带着盾甲兵冲向城墙下,准备掩护嬴政。

嬴政失神地望着成蟜,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不相信他的亲弟弟会放箭射他。

成蟜望着城下,悲呼:“王兄,成蟜无能,无颜再见王兄!”一个翻身,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嬴政大惊,顾不得自己的安危,立刻催马去接,马到近前已经迟了。只听一声闷响,成蟜重重摔在地上。

“成蟜!”嬴政惨呼一声,翻身下马抱住成蟜。大声怒喊:“攻城!”

立刻有一队盾牌军冲了上来,掩护住嬴政,抬着成蟜向后撤退。

乍见惊变,许寒芳惊呆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被盾甲兵掩护着带离城墙。

一时间号角齐鸣,鼓声雷动,喊杀声震天,秦军开始攻城。

叛军一看主帅成蟜跳城,失去主帅,军心涣散,已无心抵抗,有的人四散逃窜,有的人惊慌失措,有人打开城门缴械投降。一场叛乱的闹剧在嬴政大军开始攻城后,不到一个时辰就草草结束。嬴和等三人被生擒活捉。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此时,天已亮,一轮红彤彤的旭日跃出了地平线洒出万丈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地……成蟜已经昏迷了两天,一直没有醒。经过御医的诊治他身上多处骨折。

嬴政衣不解带地守候在成蟜身旁。亲自督促御医用药,亲自看着内侍给成蟜擦洗。

夜已深,整个屯留城死一样寂静。空气中还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土壤里还散发着血腥味。偶尔只有几队巡城的士兵整齐地走过。

屯留将军府内,成蟜的卧室里,柔和的纱灯发着淡淡的光晕。

许寒芳轻轻走了过来,看着形容憔悴的嬴政,关心地说:“你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休息一会儿吧,这里交给我!”她望着成蟜苍白如纸的脸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俊秀,内心一阵绞痛。

嬴政的胡须已经长得看起来很凌乱,他有气无力地摇摇头:“不,我要在这里陪着成蟜。天黑了,他怕黑,他要是醒来了,见不到我,会害怕。”他有些语无伦次。

“你去吧,我守在成蟜身边,他醒了我立刻叫你。”许寒芳轻轻劝道。

嬴政熬红的双眼望了一眼许寒芳,声音有些哽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答应让成蟜来这里。我不该相信吕不韦和太后,说什么让他锻炼一下,我应该早点来救成蟜!”看着弟弟深陷的脸颊,枯瘦的身体,就知道这几个月弟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深深的自责。

“这不怪你,是吕不韦想处心积虑除掉成蟜,你防不胜防。”许寒芳的心也快要碎了。她刚才在军营里走了一圈,看到被俘的叛乱士兵,一个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根本不像军队,简直是难民!

许寒芳再望着成蟜枯瘦的面容,心疼得想要落泪。这哪里是那个憨态可掬,傻呵呵可爱的成蟜。简直就是一个瘦骨嶙峋的骷髅!这几个月缺衣绝粮的等待,只怕早已到了他忍耐的极限?

嬴政拉起许寒芳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哽咽着说:“芳,你知道吗?我很怕失去成蟜,很怕失去这个弟弟,他是我唯一的兄弟,他就是我的手足。我——我看着他这样,我这里很痛,像刀割一样痛!”

“成蟜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醒过来!”许寒芳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

嬴政一言不发地盯着成蟜,一动不动。

“去吧,你去休息一会儿,我在这里守着,他也是我的弟弟。你相信我!”许寒芳诚挚地望着嬴政。

嬴政怔怔看着许寒芳半晌,终于点点头。一旁的内侍忙过来扶着几乎虚脱的嬴政到一边的榻上休息。

许寒芳坐在榻边,凄然地看着成蟜——这个和浩然有七分相似的男人。用手帕轻轻擦了擦成蟜额头上的冷汗。伏在成蟜耳边轻轻细语:“成蟜你醒过来吧!我们大家都等着你醒过来!你醒来以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比剑、堆雪人、玩皮影……”

成蟜突然轻微呻吟了两声,身体艰难地动了一下。

还没等许寒芳叫嬴政,嬴政已经从旁边的床榻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过来查探。问道:“醒了?——传御医!”原来他一直没有睡着?

御医急忙近来诊治。可是成蟜轻微呻吟了那两声之后又没了动静。

看着御医摇了摇头,嬴政痛苦万分,挥手斥退了屋内所有的人。颓然坐到成蟜身边,握住他枯如干枝的手喃喃道:“成蟜,我的好兄弟。你快点醒来。只要你醒来,要哥哥做什么都可以。甚至是王位哥哥也可以给你,成蟜……”他痛苦地哽咽着说不下去。

许寒芳也暗自垂泪,心如刀绞。

第二日午时,成蟜突然悠悠醒来,嘴里轻轻嚷着:“饿!饿!我饿!”

许寒芳和嬴政惊喜万分。

内侍呈来一碗精心熬制的粥,嬴政把成蟜交到许寒芳手里,亲手把粥端过来,一勺一勺慢慢喂着。

许寒芳抱着皮包骨头的成蟜,感觉像抱了一副骨头架,禁不住转过脸悄悄落泪。

成蟜闭着眼睛吃了几口,皱着眉痛苦的摇摇头。

“成蟜,再吃一些,吃这一点怎么行?”嬴政的声音格外温柔。

成蟜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是嬴政在喂自己吃饭,又惊又喜,虚弱地喊:“哥!”

嬴政笑了。弟弟终于醒了,终于又听到弟弟亲热地喊声。

“哥!我对不起你!”成蟜带着哭音:“你还对我这么好?”

“傻瓜,你是我弟弟。”嬴政显得很激动:“我已经全都查清楚了,不怪你,你被挟持了。”

成蟜回忆了一下,吃力地道:“我手下的将领呢?”

嬴政咬牙切齿地说:“那些叛贼挟上作乱,死有余辜,押解回京后,行车裂之刑。”又心疼地说:“要不是你这纵身一跳,不知道还会死多少自己人。”

成蟜痛苦地闭上眼睛:“哥,城内所有的士卒都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了,他们都埋怨我,说我无能。说这次出征是秦军自征战以来最窝囊的一次,说我只会坐着等死。哥!我们没有吃的,连马都吃了,甚至开始有人抢尸体吃。有些受伤的士卒,身上都长满了蛆,他们不但要忍痛,还要防止被同伴杀了吃了!”他说着流下两行眼泪。

“成蟜,你不要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哥都知道!”嬴政也忍不住想哭,极力控制住自己说:“我回去,一定要找吕不韦算账,替你好好出气!”

想起小时候自己和别人打架,一受欺负,嬴政都会出面把对方打倒,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成蟜露出孩子气的微笑:“我就知道,哥一定会来救我。所以我一直在等,我知道是吕不韦在搞鬼。哥,我答应过你,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背叛你!”笑得很天真很灿烂。

嬴政勉强挤了个笑容,笑着说:“这些我都知道。我都相信。是哥不好,哥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成蟜枯瘦的脸上,只显出了他的一双大眼睛,他笑眯眯地眼睛眯成一条缝:“哥,从小到大,我知道我都不如你,我学东西没有你快,我也不喜欢学帝王学,我觉得那样勾心斗角,太累!可是老师一讲,你立刻就能明白,还能举一反三。”

嬴政微微一笑,又喂了成蟜一勺粥。

成蟜眼中露出钦佩的目光,崇敬地望着嬴政:“哥,你比我没有大多少,可是从小到大,你都比我强。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这次,我换成你,你肯定不会弄成这样。”

“你胡说!”嬴政爱怜地望着成蟜,心里一阵刺痛,却笑道:“换了我也一样。换了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不要说了,你好好休息。过一段时间,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回京。”

成蟜本来已经虚弱地闭上眼睛,又突然睁开眼睛摇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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