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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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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嬴政饶有兴趣地问。
“嫪毐曾经拉拢我害你!”许寒芳把大致经过讲了一遍,只是把关于太后的细节略去。不忍心太伤嬴政的心,毕竟他刚失去弟弟。
嬴政听完冷冷地一笑:“嫪毐根本不足为惧,他一个没有实权的长信侯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许寒芳想说你不要忽略了他有太后撑腰,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的心痛已经如此,又怎忍心雪上加霜?
大军安营扎寨的地方因长年战乱,土地无人耕种,荒草长的末过膝盖。偶尔见到野兔、野羊在草丛中惊慌失措地跑过。
秦国的祖先就是牧马的,擅长骑射。嬴政兴致大起和侍卫一起跨上战马狩猎。猎了十几只野兔,十几只野羊,收获颇丰。
嬴政下令把猎来的野味赏给所有的侍卫。迈步回了大帐。见许寒芳懒懒地躺在榻上,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许寒芳有气无力地说:“我头疼!”她知道自己是上呼吸道感染引起的感冒。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消炎药。
随军的御医给许寒芳开出了药方。嬴政看着许寒芳喝下草药,挨在许寒芳身边倚下,静静看着熟睡中的她。
夜幕降临,寒风凛冽。
呼啸的北风在空中不时发出低吼,想要撕碎夜的宁静。
大帐内的火烛把帐内照的灯火辉煌。
嬴政拿着书简倚在许寒芳身边静静望着她,他喜欢这种宁静的感觉,他只要一看到她所有的烦恼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把她视为良师、益友,情人。他静静地享受着这份独属于自己的宁静……
突然,听到帐外一阵喧哗声。隔着帐篷也能看到帐外红光冲天。
两名虎贲军惊慌地跑进帐内:“启奏大王,平原上起火,就要烧过来了,请大王速速撤离!”
嬴政心里一惊,但是脸色却异常镇静,皱眉问道:“怎么回事?”说着一步踏出帐外。
嬴政举目观望,只见北边方向烈焰腾空,黑烟和燃着的枯草冲起老高。此时北风正烈,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一片火海漫卷过来。
桓齮跌跌撞撞地冲到御营:“大王,请大王速速撤离,大火马上就会烧过来了。臣带人去扑火,就是拼死也要阻止大火烧过来。”
嬴政看桓齮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沉着脸训斥:“这是什么大事?值得你这般惊慌?别忘了你是主将!尽快组织人扑火和撤退就是!”嘴上说着却知道平原上的火一旦烧起来势不可挡,再加上如此干燥的天气,一旦烧到军营后果不堪设想。
桓齮用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大王教训的是。臣这就去安排。”他见大王如此沉着,心里也稍稍安定一些。但是如此大火,万一大王有个闪失,自己如何向朝野臣民交待。忙转身去安排一切事宜。
两个虎贲军要来扶嬴政上马。
嬴政抬手制止,转身大步流星回到帐内,取下挂在衣架上的貂皮披风,抱起榻上昏睡的许寒芳,走出帐外。
昏昏沉沉的许寒芳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嬴政怀里。转转眼睛再看,只见夜空火光冲天,有气无力地问道:“怎么了?”
“北边起火,我们需要撤退!”嬴政的声音沉稳温柔。
许寒芳强撑着身体往远出看了看,惊呼:“我们跑不过这火。跑不是办法!快放火!”见嬴政疑惑的望着自己,她挣扎着下到地上,拿起一个火把,往地上一扔,立刻将脚下的枯草和和落叶燃着了。
嬴政立刻恍然大悟,大声传令:“传令下去,各营立刻点火,烧出空场,把大营移过去!”
众将领立刻领命各自去安排。霎时间,整个军营南边也成了一片火海,向南蔓延烧去。
等到北边的火烧到时,嬴政的大军早已移营到了南边烧出的空地。北边的火烧到空地没有枯草可持续燃烧,火势渐渐熄灭下来,而南边的火越烧越远,对大军已经丝毫构不成威胁。
此时天已经亮了。
烧焦的平原上弥漫着焦糊的味道。由于转移及时,嬴政大军的损失微乎其微。
嬴政巡视完各营回了大帐,看许寒芳刚刚喝了一碗粥,气色也好了一些,坐到榻边仔细端详了一阵:“嗯!气色好多了!——昨天晚上,多亏了你,不然,我军有可能被这场大火烧个全军覆没。”
许寒芳笑笑,又从新躺下。
嬴政替许寒芳盖盖锦被,赞道:“你真聪明!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
许寒芳不假思索地回答:“电视上学的!”
嬴政不解地皱着眉。
许寒芳发现自己跑了嘴笑道:“无意中,从书上看的。”
嬴政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她。
御医呈上草药,嬴政刚要伸手去接,许寒芳却坐起来伸手端过药碗,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下去。她不想嬴政一勺一勺喂她。
嬴政无可奈何地挑挑眉,站起来背着手仰着脸踱了几步,思索着说:“我总觉得这火起的蹊跷。是人为呢还是天意呢?……”
许寒芳本来已经闭上眼睛养神,听到此话,突然睁开了眼睛,呼道:“是他!一定是他!”她突然想起来了屈怀告诉她的举火为号。
屈怀清清楚楚地说过,如果秦国一乱起来,楚国就可以趁机举兵。他的心理和赵魏两国看着嬴政和成蟜窝里斗的心理一样。一定是屈怀见许寒芳迟迟没有动静,等不及放了这把火。好个一石二鸟之际!如果一把大火把嬴政烧死,秦国内乱,楚国得利。就算烧不死,嫪毐看到大火以为下毒成功,举兵谋反,秦国一样会内乱。
“谁?你说是谁?”嬴政逼近许寒芳身前,目光如炬地望着她。
“嫪毐!”许寒芳实在不愿意说出屈怀的名字:“你忘了我给你说过,嫪毐让我给你下毒。”却不由自主垂下目光,她怕嬴政看透她的心思。
嬴政深邃的目光中闪过寒光,咬牙切齿地说:“嫪毐!我不将你五马分尸,誓不为人!”转过头,对着帐外怒吼:“传令下去!全军日夜兼程赶回咸阳!”
大军日夜兼程行了数日,人困马乏,午夜时分终于到了咸阳城外。可是咸阳城的四门紧闭,居然没有百姓夹道欢迎,也没有官员在此迎接。一切静得可怕。
派出传令官进行喊话:“城墙上的人听了,大王现已班师回朝,传令进去速速开启城门迎接!”
不一会儿城墙上喊出话来:“奉太后懿旨,有人劫持主上犯上作乱。不得进城。”
嬴政听到奏报火冒三丈,大发雷霆。
许寒芳不禁愕然,这怎么和电视上、小说里的情节不一样?
嬴政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说寡人被挟持?寡人到要他们看个究竟。”说着飞身上马在盾牌兵的地掩护下来到城下。
“把火把点起来,寡人要这些忠心爱我的士卒看看,寡人并未遭到劫持,他们只是被奸人所利用。”嬴政沉声命令。
火把点起,照得嬴政的金盔金甲闪亮闪亮。
嬴政命令传令官向城墙上喊话:“大王在此,让城墙上的指挥官出来见驾!”
城墙上接到信息立刻去禀报,不一会儿指挥官上到城墙上俯身一看,惊呼:“不错,是主上!快开城门!”
“慢!”随着一声高呼,一个锦袍玉带,头戴高冠的人走上城墙,正是嫪毐。
嫪毐走到城墙边,俯身说道:“不要听他的,主上已经被人挟持,本侯奉太后命令救驾。”
指挥官急道:“可是,侯爷,城下的确实是大王本人!”
“哼!这个是假的大王,真的大王已经被软禁了!”嫪毐也纳闷为何嬴政看起来毫无中毒的痕迹?只有急中生智狡辩。
指挥官又俯身仔细观望,以往自己见大王次数也不多,都是伏在地上叩头不敢仰视,此刻也仅是凭服饰判断城下的是大王,也半信半疑。
嬴政一听怒不可抑,大吼:“嫪毐!你个乱臣贼子,敢犯上作乱?寡人必当诛你!”声音显得十分尖锐刺儿,划破黎明的寂静,在空中回荡。
嫪毐心虚地大叫:“不要听他胡说,我有太后手谕!放箭!”
嬴政听说嫪毐是奉太后的命令来平定所谓叛乱,他痛苦闭上眼睛。没想到母亲这么快就遗弃了我?
强弓劲弩纷纷发射,箭像蝗虫一样集中飞往城下。盾牌兵立刻以盾牌形成一座高墙护住了嬴政。
箭势稍歇,桓齮急忙打马上来劝谏:“大王,太危险了,请您速速离开。”许寒芳也心里一惊,不由自主打马来到近前。
嬴政回头看到许寒芳也打马跟到近前,心里一股暖流静静淌过,她为了我能不顾危险?有她一人我已足矣!神态自若地笑道:“别怕!不趁此机会揭穿嫪毐,就没有更好的机会了。”这话似对桓齮说也似对许寒芳说。
我知道历史,所以知道嬴政一定会赢。而他呢?不知道历史还能神态自若,临危不乱?许寒芳由衷的佩服,策马到了近前,轻声说:“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
嬴政笑了笑,转头又望向城墙。
盾牌兵护住嬴政、许寒芳、桓齮三人。
嬴政又大声呼喊:“嫪毐,你说寡人被人挟持,你说说看是谁挟持了寡人?……”
又是一波箭雨射下。
嫪毐恨恨地看着嬴政,他命人一波波放箭,不让嬴政有喊话的机会,能一箭射死他最好。另外,他还在等,等着他盼的地方军队到来,来个两面夹击,把嬴政一举歼灭。
桓齮见大王临危不乱地神态,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佩服的五体投地。
嬴政抬头望望天色自言自语道:“等天亮了就好了,等天亮后他们就能看清楚寡人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些士兵经过连夜的长途跋涉根本已经没有多少精力攻城。而班师回朝被挡在城外,真可谓是奇耻大辱。的10
正僵持间,探马来报:“启奏大王,城外五十里处发现大军向咸阳城方向赶来。”
“大军?”嬴政皱眉眼睛扫向桓齮:“哪方面的人马?”
桓齮也大惑不解:“臣未曾调动任何军队。”心里七上八下。
探马进一步禀报:“大军看着像地方军,而且打出口号说是奉太后旨意来勤王救驾。里面好像还有夷军。”
嬴政全身剧震了一下。桓齮也大惊失色。
许寒芳却不明白怎么回事,疑惑地望向嬴政。
嬴政随即平和地笑着说:“这是寡人一时疏忽,只废掉虎头符调动大军的权力,而忘记连调动地方军的调动一起都废掉。”
桓齮明白大王是帮他解脱责任,否则就连他也有和嫪毐合谋的嫌疑。他感激望了大王一眼,在马上抱拳躬身行礼,泪流满面。
嬴政回到临时搭起的大帐,和众将领商讨对策。
按常理推测,嫪毐的叛军应该不会料到嬴政大军经过长途跋涉后,会不经整顿和休息连夜攻城。所以此时是最佳时机。但是此时攻城也是最危险的一步棋。
用虎符调动外围军队来平定叛乱,根本是远水不解近渴。
如果嬴政出面能收服正在往咸阳城赶的地方军还好,如果不能收服,对方不分青红皂白打起来,受到两面夹击,后果更不堪设想。
然而大家心里都明白,如果地方军是蓄意谋反,根本不可能收服。
为今之计只有迅速攻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进咸阳城,把真相昭告于天下。
嬴政背着手在帐内来回踱了几步,眯着眼睛,目中寒光一闪,果断地下令:“全军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准备偷袭咸阳。”
众将领领命而去。
嬴政望着几案上扑扑跳动的烛火。在咸阳城内,他还有最后一张王牌,不到迫不得已的最后时刻,他不会用这张王牌。
想起这张王牌,嬴政诡秘而得意地笑了……分析了咸阳城内的部署,知道城内应该除了卫卒不应该再有其他的防卫部队。顶多再加上嫪毐的亲兵。
嬴政临危不乱,指挥若定地安排了战争攻略。
一切安排完毕,嬴政踏出大帐,抬头遥望着黎明前黑暗的夜空,喃喃地说:“咸阳,我实在没有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进咸阳城!”他眯起眼睛,深邃的目光中充满凄凉。他没想到刚经历了痛失手足,这么快就迎来了母亲的抛弃和背叛。
许寒芳从后面给嬴政轻轻披上貂皮披风:“寒气重。”她理解他的心里之痛。
嬴政转过头,又不容抗拒地把许寒芳拥进斗篷下,自言自语说:“幸亏还有你!”他的心底暖暖的。
再有一炷香就要攻城了!许寒芳望向咸阳城高高的城墙。她知道再进入咸阳城的嬴政将不再会是以前那个嬴政。
嬴政手里拿着两块半截的玉佩,痴痴看了一会儿,目光中充满悲哀。
许寒芳目光霍地一跳,认识这是当日太后借自己的手还给嬴政的玉佩。嬴政当时愤怒地把玉佩掰为两段。没想到这个断为两截的玉佩他还一直收藏着?而且还随身携带?
许寒芳此时才明白,太后奉还玉佩的那一天,二人已经决裂,太后已经告诉了嬴政她作出的选择,难怪当时嬴政如此痛苦?
嬴政思索着说:“就要攻城了,我再到军前鼓舞一下士气。此一战只能赢不能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他低下头深情地看着她:“芳,一会儿打起仗来,我会安排人守护你在后方,如果你发现形式不对,迅速带上几个人离开,再也不要回来!”他知道经过长途跋涉疲劳奔波的军队战斗力是怎样的,心里知道这一仗并不好打。说不定会玉石俱焚。
想起战争,许寒芳心中涌起一阵阵恐惧,嬴政的结局她知道,可是自己呢?能否平安经历这场战争?可是嬴政已经失去了两个最亲爱的人的支持,此时又怎能弃他而去?
许寒芳倔强地说:“我不走。”
嬴政目中波光一闪:“芳,我……我……”他激动地拉起她的手。
透过嬴政的目光,许寒芳看出了他的深意,心里一惊,抽开手笑着打断:“有什么话我们留到咸阳城内再说。”
嬴政抢着说:“不,我要是不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许寒芳再次打断,站到嬴政面前,注视着他,坚定地说:“你听我说,你一定会赢的!你不是说过还要我给你佩剑吗?我会和你一起杀进咸阳!我要亲眼看着你加冕!我说过我一直都会站在你这边。——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许寒芳坚定的态度,让嬴政一愣,他想笑,却笑得有些牵强。他抬起双臂把她抱进怀里。因为他不想让她看见他在流泪。他曾经对自己发过誓,再也不在她面前流泪!
许寒芳陪着嬴政最后巡视准备攻城的大军。
秦国军队是天下最强的军队,纪律严明,骁勇善战。虽然经过长途跋涉,但是鲜明的盔甲、武器和旗帜,在灰暗冷寒的天空下,仍然显得兵强马壮,精神抖擞。
负责贴身保护嬴政的虎贲军,更是秦军百中挑一的精兵,他们英勇善战,忠心耿耿。
天边现出一道曙光,天空已经渐渐发白。许寒芳又望了望灯火通明静悄悄的城楼。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她的眼帘,是王翦!——这个化成灰都能一眼认出来的老朋友。
看到王翦,许寒芳眼前忽地一亮,失口喊道:“王翦!”
嬴政及众人听到许寒芳的呼喊,都忍不住回头观望。
嬴政策马来到近前,轻声问道:“芳,你说什么?”
许寒芳脑子飞快运转,嘿嘿一笑说:“真是绝地逢生。我有办法,让他们把城门打开。”
嬴政迷惑地望着许寒芳。
许寒芳笑道:“你不是说主要是大家不明白真相吗?我想办法让知道真相的人把城门打开!”
许寒芳借着微亮的曙光慢慢朝城墙走去。
嬴政打马追上许寒芳,叫道:“芳,你要干什么?危险!”
“找一个朋友!让他开城门!”许寒芳显得胸有成竹:“放心!——你在这里等我!”她又看了看王翦熟悉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
嬴政看她信心十足的模样,迟疑着点点头。
许寒芳走到离城墙一定的距离停了下来。她跳下马弯腰在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头,从腰后取下弹弓,微微一笑,拉开弹弓“嗖”地一下射了出去。
弹弓“啪”地一下准确无误地打在王翦的头盔上。
本来城墙上的人已经看到了一个女人慢慢走了过来,正在纳闷,却看见一个飞石射中王翦。
几个巡城兵俯身观看,一个人眼尖,说道:“王大人,是韩姑娘!”说话的正是当日被许寒芳拉下水的杨端和。
由于城内兵力不足,原本守卫王宫的虎贲军也被调来守城。今天恰巧轮到王翦带领的小队负责巡逻。
王翦俯身定睛一看,说道:“没错!是他!”对许寒芳招了招手。
许寒芳看见王翦对自己招手,高兴地在地上又蹦又跳,举起双臂,连连挥手。可是怕惊动了别的士兵不敢喊叫。
“快!快给我写个纸条!——不,布条!”许寒芳,快步跑回去仰脸冲着马上的嬴政喊。
立刻有人捧来了笔墨,嬴政问道:“写什么?”
许寒芳掐着腰翻着眼睛想了想说:“就写大王没有被挟持,嫪毐谋反!快开城门!”
李斯忙把锦帛写好交给许寒芳。许寒芳拿着一溜烟跑了回去,缠在石头上射上城墙。
城上的王翦看了大吃一惊,挠了挠头,找来笔墨写了个布条:何以见得?也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弹弓,把布条缠在石头上射了回去。
许寒芳拾起布条一看,忙快步跑了回去,她像个小蚂蚁一样来回穿梭,城下城上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的3c
跑到军前,许寒芳气喘吁吁地说:“跟我过去一个人写字。来回跑,受不了了!”
李斯忙献媚地说:“大王,请让微臣跟着前往。”
“不!”嬴政坚决地说:“寡人亲自去!”他已经看出来王翦应该很容易可以招降。
“我身边的就是大王,有印玺为证!”盖了印玺的小布条又飞上城墙。
王翦在王宫一直是守外城宫门,很少见到大王。犹豫着射下一个条子。
二人一个在城墙上,一个在城墙下,一来一回用弹弓来回射着布条。二人在无声无息地传递着信息,也不会伤到彼此。
哈!没想到弹弓在这个关键时刻起了作用。许寒芳说不出的兴奋。
王翦正犹豫间,又一个小布条飞了上来。他打开一看浑身一震。
原来许寒芳看出来王翦的犹豫,想了想又写了一个小布条:“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然后盖上印玺,射了上来。
他知道许寒芳绝对不会骗他,此时天光已经放亮,王翦俯身细看许寒芳身边的人,此人端坐在马上,稳如泰山,雍容的气度,不怒自威,嘴角带着淡淡的高傲的笑容。颇有王者的风范。
他下定决心:打开城门,迎接大王。刚回了个条子:“一盏茶内打开大门。”就听到身后有人怒喊:“你们这群人在干什么?”是巡城将领秦敢。
秦敢是嫪毐的铁杆嫡系,他大踏步走到近前俯身一看是嬴政,大呼:“快放箭!”
王翦见状知道情况紧急,拔出佩剑反手架在秦敢脖子上大声呼喊:“兄弟们,嫪毐假传手谕,犯上作乱,其罪当诛。从犯同罪!”说着手起剑落砍下了秦敢的脑袋。
秦敢的亲兵护卫想要来营救已经来不及了,王翦也不容他们做出反应,接连几剑,几个人应声而倒。
这边杨端和等一直跟随王翦的弟兄们,唯王翦的马首是瞻。和王翦一起把秦敢的亲随杀的一个活口不留。
王翦这一反应干净利索,城上打杀完毕,城门洞的人还不知道城上已经有了变故。
王翦学着许寒芳的模样在城墙垛口给她做了个胜利的姿势,然后示意大军准备进城,转身下了城墙,如法炮制不等守城士兵反应过来,就将其全部制服,把城门缓缓打开。
城墙上的变故突起。许寒芳和嬴政在城墙下看到来了一个将领,然后就看到王翦似乎说了几句话,紧接着人影晃动,只一眨眼功夫王翦就手起剑落结束了所有的人。然后见他探出城墙做了个手势,就没了踪影。
嬴政忍不住夸赞道:“真是一员智勇双全的猛将!”猛地回过神来道:“芳!我们快回去,大军准备进城!”弯腰一把抱起许寒芳放到自己的马背上,打马回到军前,大声下令:“攻城!”
霎那间,号角声、鼓声、喊杀声,惊动天地,震慑人心。
嬴政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咸阳城。
咸阳城门洞开。咸阳城守城的士兵还在梦中,嬴政的大军已经杀到了眼前。卫卒听到喊话,纷纷缴械投降。
但是还有一支军队在负隅顽抗,看衣着就知道是嫪毐的亲兵,他们清楚自己即使投降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拼命反击,等待着城外地方军的救援。
城中的厮杀声让人透不过气来。狂跳的战马纵横跳跃着,血刃相交响起一阵阵令人心惊胆寒刺耳的碰撞声。士兵们有的被砍掉了手,有的被削飞了脑壳,有的被一剑穿心,有的身体被拦腰砍段,上身还在兀自挣扎,恐怖异常……
血花缤纷如雨,洒落在寒冷的咸阳城街道上,地上的鲜血汇流成了河,被砍倒的战马和人或俯或仰,有的半死不活在血泊中痛苦地挣扎着……
许寒芳和嬴政同骑着一匹战马,在虎贲军的护卫下冲进咸阳城。看到眼前的惨状,不由抱住了嬴政的腰,把脸埋在嬴政的怀里不忍再看。
嬴政手里举着长剑砍翻了几个过来偷袭的卫兵,高声呼喊:“活捉嫪毐,重重有赏!”鲜血已经溅红了他的金盔金甲。
王翦带着杨端和等人一番激烈地砍杀,冲到嬴政近前,和虎贲军一起把嬴政团团护住。
此时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只见咸阳城火光冲天,烟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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