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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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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四周的黑衣人围拢了过来,将我押了过去。
    路遥含着泪狠狠地瞪我,我却朝她一笑:“我们是好姐妹。”脖子再一痛,我怨恨地倒了下去,为什么老是打我脖子,要断了。
    对于死,我一点也没有惧怕,我看着娘离开,她是安静的,我看着林尚仪离开,她是带着笑的。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我也不会害怕,害怕改变不了什么。
    伤心的时候去摇签,那是一支百花杀,花开花艳花终夭,一切皆有命数,害怕地抗争在抗什么,终还是惧怕而去。
    我淡然地等待着死亡,这些人对我们相当的熟悉,有着致我们于死地的目的,我醒来的时候,看到路遥泪一直在流,一直在自责。
    我看着她轻轻地笑,有口不能言,但是路遥,你不要哭。
    还没有杀我们,好几个人拿着刀来来往往地走,就守我们二个被绑得不能动弹的女人。
    这废弃的房子,不知是哪里,只知道外面的哗哗的下雨声打得心里难受,栩,我想我不能回去再照顾你了。
    也许没有我保护着你,你才会更安全,也放你的父皇,在想起我的时候,还能好好地把爱寄托在你的身上。
    这个时候,心是那么的平静,静得就像水收起了波涛,没有怨,没有恨,没有力气,什么都没有。
    皇上,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我是对你动过心,但是我很快就要离开了,带着我的平静离开这里。
    冷冷的刀在眼前晃动,我没有一丝的害怕,抬头看着路遥,眼里尽是安慰的笑,叫她也不用害怕。
    她闭上眼睛别开头不看我,眼角的泪,还在一直一直地流着。
    不哭,路遥,泪水不适合你,你热情你自由你是个风一样的女子,我和你不能同年同月同日而生,倒也算得上是同年同月同日而死。
    早晨的雨带着花的香味吹了进来,凉凉香香的,不知是什么花啊,如此的香。
    而他们竟然留我们到了天明,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守着我们的人,也出去了好几个。
    最后进来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指着我说:“把她带出来。”路遥拼命地摇头,眼里尽是害怕,狠狠地又瞪着那黑衣人看。
    我笑笑,全身痛极了,也许是处置我的时辰到了吧。
    让人拖着出去就丢上一辆马车,然后几捆草丢了上来,将我结实地盖住,马车一走,全身难受得像是拆了架一样。
    我无比地担心路遥,会怎么样呢?也不知他们拉我去哪里,一路颠着走差点没折腾得又昏过去。
    很长很长的路,昏睡了又颠醒,周而复始地折磨着我,雨水将那草打得重重的,我一身都是水,我以为自已要被这样折腾死的时候,身上的草给推了开来,然后一个人将奄奄一息的我扯下马车,一把雪亮的大刀就在我的脸前插了下来。
    “真是的,杀个人也要跑那么远,干嘛不能在那里杀了,非要到这地儿来?”“老大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吧,这个女人也是倒霉,看样子都半死不死的了,不就是给她一刀吗,呆会去连城乐乐。”“乐个屁啊,老大都没有给钱我们,说尾数还没有拿到,赶紧把她杀了,谁叫她没有后台,像路家小姐,人家路家马上就找上门来了,不过这个女人路家不保。”“我还是想去连城啊,没有银子,真蹩气,老大收着买家的钱,而今还收了路家的,也不给我们点花花真是过份,杀人越货的事却总叫我们做。”“倒是,那还是快点将这女人杀了,好赶回去要钱再来乐乐。”“麻烦个什么,看这大雨马上又要下,这个女人好像生病了,不如将她给卖给连城的周牙婆,还能得些银子用,回去就说杀了这个女的,反正周牙婆的人都是卖到西北那边的狼腾,你倒以为还能回来吗?”“倒也不错啊。”于是二个人又把浑身发热的我丢上了板车,我不知是否要谢谢他们的贪心,救了我一命。
    路家的人消息灵通,路遥一定会没有事的。
    路遥姐姐活着,也是不幸中的大幸,要知足,要知足。
    不要在乎我,我无所谓的,生亦飘零死孤单的一个人。
    
    第五十五章:拐卖到西北
    
    我病得有些糊涂,一只脚踢踢我的身体,我缩了缩,听到低沉的女声说:“十两银子。”“周婆子啊,再多点,多点,十两还不够我们哥们上花船呢?”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么廉价,最后是十二两银子把我买了下来,翻过脸还糟人嫌弃地说:“看她病成这样,还得给她抓药吃,老娘我还亏了,不过长得还不错,细皮嫩肉的,不知这二个鬼东西从哪里得手的。”我被卖了,迷迷糊糊中苦涩的药草灌了进来,和好几个女人一起挤在平板车上。
    在我的记忆里,就是一直一直地走。
    又是忽然而来的下雨,又是日头的曝晒,许久没有这样受苦受累的人,一病就迷糊了好几天,人也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当然一路上,有些人下了去,居说是周牙婆一路卖到西北去,只要有人肯出高价她就给人,像牲口一样的一手给钱一手拿人。
    病得我戚焉焉的,我以为也会给她卖了,谁知最后的几天她都没有卖人,身边的女人一直在哭,害怕地说:“我们到了西北就要卖到狼腾去,那里的男人都是很可怕的,长着狼一样的脸,虎一样的身子,我真的害怕。”我睁开眼睛,看到她哭得缩成一团,忽然心有不忍,伸手过去拉拉她的衣服:“别哭,女人的泪水,很珍贵的。”这句话,多远多远了,原来欠下了这么多的情,用这么狼狈的处境来还。
    几个人抱在一起,谁都惶恐,谁都害怕,对未来,没有一个人知道,没有一个人会往好处想。
    我想最不好的下场,无非就是一个死,管怎么个死法,死后又怎么样,人死了哪能想那么多呢?连死都不怕了,还怕面对命运的惊涛骇浪吗?也许,我也想看看,我生命中还有没有别的转机出现。
    我又想告诉我自已,这就是人生中的艰苦和磨难,在宫里觉得处处难,觉得闷着很多的寂,方要体验一番这些未知的惧和苦,方知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皇上啊,我还恨你,可是,我竟然慢慢地可以想开了。
    我的离开,我的失踪,是否会有人知道,是否会说我只是被杀了,还是会有人不相信,一直一直地找我呢?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病得快睁不开眼睛,每天就是不停地赶路,像是车上的牲口,雨淋日晒都在赶往西北的路。
    西北,如此遥远的地方,曾经想过自已会来西北,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我终是来了,却是这种苦难不堪的方式。
    天蓝得有些灼人,白云像棉花一样浮着,凉凉的风从绿地上吹过来,散了些热气。
    那光荫,大片大片地过来,掩住的草原也成了墨绿,再一会又让日头吹走,几乎就能看到它们就是在追逐嬉戏一般,白白的羊和窝在草地上,牛抬头懒懒地看着,也趴在地草地上睡,这里的一切,如此的宁静,如此的美妙。
    如果不是生病,如果不是被卖的身份,那当是更好。
    再行走几日,终于到了西北,稀落的人也多了起来,那些女人越发的惊惧,像是老鼠一样终日眼神惶惶然的。
    这么久,没有人来找我,是不是都当我死在那连城呢?周牙婆让我们坐进了羊圈里,半夜还有西北的人守着,闻着那腥味就想吐,寂黑寂黑的天上,那灿亮亮的星星好近好亮,就像伸手就能碰到。
    和他,越来越近了。
    半夜有女人哭了起来,引得鸡飞狗跳的,周牙婆从一边的屋里出来,骂骂咧咧地抄起鞭子:“哪个短命鬼在哭的,吵得老娘睡不着,老娘非把你抽一顿卖出去。”“不要打我。”呜咽的声音夹着颤抖:“周大娘,不要打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哥哥在西北做一上小官,求求你放了我,我哥哥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我也祈盼着能行得通,如果可以,我会说夏君棠,局时把这些女人都放出去,可是路遥的谨慎告诉我,有些身份不能轻易地就开口。
    周牙婆换了个笑容:“是吗?还是小官。”“是的,周大娘你发发善心,就放我走吧。”“哼,老娘我做这行生意就是发的这个财,当官的要是知道,老娘我就提前去见祖宗了。”她说了二句西北话,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二个粗壮的西北汉子,然后拖着她就出去。
    一会儿尖叫的女声就传来:“不要啊,不要……”就算我再淡定,也觉得惧怕了,何况是她们。
    周牙婆再瞧我们一眼:“还有人要说自已有什么人在这的吗?”都摇头,没敢再说。
    那个女人没有回来,旁边的女人说她死了,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想把命拼在这里,我不想死在这样污脏的交易之中,身体还没有好,索性就装病,我一定要逃,只有逃出去了才能活着。
    周牙婆对我是深恶痛绝,狠狠地踢了我二脚说:“要是不是看你细皮嫩肉的份上,老娘我就把你早卖了,还以为你卖给狼腾人得个好价钱,倒是个操心的货,莫不是要死了才摊上老娘的,老娘可不做亏本的生意。”一边说一边给我灌下大碗的药草。
    苦涩涩得让我想吐,我是喝了,然后我又尽数给吐了出来,有多虚弱就装多虚弱,脸蹭着地,让自已越发的污脏。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已,虽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还听不懂这里的话,可我也算是过来人了,男人眼里的那种东西,我还能看出来。
    那守着我们的二个男人,就不是好东西,每天都像狼一样瞧着。
    周牙婆则在联系着狼腾那边的人,一出去那二个西北的男人就凑近了,眼里阴沉沉的色欲压着,用着有些生硬但是能听懂的话说:“你们就要卖到狼腾去了,那狼腾的人,可不是人,要是乖乖的顺从了我们,我们就向周牙婆要了你们。”那样子,就是等着人主动凑向他的怀里,然后他又去和同伴商量。
    女人们都哭了起来,我想起了路遥的三只鸡轮翻上场的事,女人,其实也不是这么弱的是不是?如果让二个女人去缠住他们,剩下的再四散逃走,他们要抓不是很难吗?可是我怎么又能这样说让别的女人出去投向他们的怀里呢?二个男人带着色欲地走近,正要靠近却听得那木栅院门一响,赶紧又缩回手去不敢造次。
    “真是多事。”周牙婆一边骂一边走进来:“你们不是说没有什么状况吗?外面可说西北的三王爷查得可紧了,不能随意出入大相,且还在查女人的失落,这些女人都是,一个个都是麻烦。”提起的心,终是放了下去。
    今天还能算得上是安全的,可是必须得逃,不能再等了,我想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如果有的话,就至于落到这般境地了。
    敬三王爷在严查,那是不是得到了京城的消息,但愿是,如果能见你一面,倒是很高兴的。
    也许是因我生病,一直就是个没用的人一样,他们对我的防备也松了,我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去解手的时候,只有一个男人看着。
    臭烘烘的地方有些木枝露了出来,我抽了根很大的木棍藏在身后,然后拉开一些那女人的衣服,她不敢反对,只是惊惧地看着我。
    我朝她点点头,叫她先出去。
    许是衣服半开的原因,一出去那男人就饿狼一样盯着她看,吞了吞口水说了西北话。
    我在女人的身后他倒是连看也不能看了,女人还算有些聪明,拉开了一边肩头上的衣服,半露出雪白的肩头走得越发的快了,那男的四处看看,然后不管我快步地追了上去。
    我举起大棍子,用尽全力地朝他头上打过去,闷闷的打得我虎口好痛。
    他回过头来看我,双目圆瞪,吓得我全身直打着抖,这如熊一样的男人,也许这一击,不成什么的。
    他伸手摸摸脑子,然后眼里凶光毕现,双手拳头紧捏着。
    突然他狼狈地倒在地上,原来那女人已经蹲下抱住他的脚狠狠地一扯,趁着这么一会的功夫,我手上的木棍,再狠狠地敲下去,一次,二次,血飞溅上了我的脸,我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最后女人拉着我跑开。
    一人一根更大的木棍,趁着幕色垂暗回到羊圈边,二人偷袭从后面将他打倒在地,什么都不敲拼命地敲头,再开了圈子的门,将女人们手后的绳子都松了,猫着腰悄悄地出去。
    看守的只有二个,可是我们都知道,这里有好几个男人,逃,谁都想逃,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谁也不想任由她宰割。
    四下分散地跑,无边无际的草原啊,只能听到自已的心跳,还有那惊心动魂的马蹄声,亦或是那被抓了到了,女人的尖叫声。
    我不想被抓到,只有双脚不停地跑着,无边的草原没有方向,人永远跑不过马匹的,当听到了身后有马声响,那就是有人追着你的方向而来。
    而我,有些绝望。
    凤凰这几天都不能上网,要到星期二才能上,到外面更新的。
    
    第五十六章:转机
    
    我也听到了我后面,那的的的马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不敢回头看,我只有拼了命地跳,吸气呼气痛得嗓子如火一般地烧着。
    一连串听不懂的话在后面响起,马鞭像是长了眼睛的绳子一样缠上我的腰,把我缠了个结实再一拉,双脚腾空而起,我也尖叫了出来。
    一只大手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将我的腰提了起来,然后放倒在马背上驼着走。
    天地都在旋转着,这些天没有吃东西,只能难受地干呕着。
    真的好绝望,我们拼死以为看到了生机,却总是天不如人愿。
    马没有停下来,走了许久才在另外的地方停下来,他跃下马,把我抓了下来丢在地上张嘴叫着什么,从那帐篷一样的房子走出二个老女人来,然后扶了我进去。
    我想,我是不是得救了,这似乎不是周牙婆的地方,而带我回来的,是个一脸红得发黑的粗壮汉子,那二个西北的老女人看着我直笑,用湿巾子擦干净我的脸,跟那男的说着什么,粗壮的男人便憨厚地冲着我笑。
    “你是谁?”我有些惧怕地问。
    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甚至是才从另一个地方逃了出来,除了相熟的人,不然看到谁都会害怕,都会有着强烈的防备。
    他听不懂,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老妇人比手划脚一翻,才憋出几个字:“莫……怕,我……”后面的便是听不懂了。
    我以前天真的以为,所有人说话都是一样的,现在觉得一个大相朝,真的大得不可思议,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地方的方言,甚至是听不懂,道不明的,走了那么多地方,我觉得自已真的是井底之蛙,京城不过是弹丸之地,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
    他们似乎没有伤害我的意思,还用牛奶泡了饼要给我吃,奈何得闻到那些味,腥得令我想作呕。
    老妇人的脸上有些失望之色,朝那男的说些什么,男的摸摸头一笑,然后和善看着我。
    躺在那炕上,闻着那属于牛羊皮毛的腥味,即使没有一天好睡,我还是睡不着,心总是提得高高的,二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下一刻就会发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
    可是,我还是睡着了。
    让一阵颇为熟悉的声音叫醒,我一听就浑身直打着抖,哀怜地看着老妇人,千万不要把我说出去,外面用西北话叫着的就是周牙婆,不用看我也能听出她的声音。
    一个老妇人对着我笑,然后走了出去,我用力地摇头,叫她不要把我说出去,她听不懂,指指门口就出了去。
    有些无力,可是终也是没有办法的,但愿真的不要说,我不想再回到那像畜生一样的生活去了。
    还剩下的那个老妇人安详地在门口做着针线活,对着我笑,指指手上的布料又指指我身上。
    可我的注意力还在外面,我努力地想听到她们说些什么,没多会,那老妇人就进来,笑盈盈地看着我要说话,我伸出手指放在唇口轻嘘,她看了外面一下便不再说什么,而是坐在门口和那女人一起做着针线。
    果不其实,没有一会儿的功夫,那周牙婆又在叫了。
    这一次,却是在说什么,只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走了。
    我喘着气在炕上觉得心跳得那种的痛疼,她终于走了。
    我是算逃出她的手里了吗?这里隔得很远才有人住,她没有抓齐人,定然会来看的,刚才老妇人说没有她定是不信,再杀个回马枪,看到二个老妇人坐在门口做着针线活,她才会相信这里没有人的。
    外面一声喝叫马儿的声音,然后沉重的步子落下,欢快地叫着,二个老妇人笑着站了起来,然后提着很多的菜进来。
    他站在炕上看着我笑,那是一种憨直而又带着善意的微笑,扬起大手想碰碰我的脸,看我一脸的防备又缩回去,转头和老妇人说话。
    “吃……饭。”另一个很用力地说。
    原来是这样,我朝她们一笑,轻轻地点点头。
    她们真好,我想我真的恶运走到头,好运开始来了。
    那小伙子对我很好,天天去买米煮饭,还买一些新鲜的菜,我的病在他们的细心的照料下,慢慢地好了起来。
    老妇人用几天的时间才做好了衣服,然后慈和地塞给我。
    再慢慢地我能听得懂她们说的一些话,要来了纸和笔写信给夏君棠,我想他解救那些被抓住的人,而不是想求救。
    眼巴巴地塞给那西北小伙子的时候,他洁净的眼里有着询问,我感激地朝他笑,他才收了起来,眼里有一种渴望和失望,大概以为我写的家书,叫亲人来接我回去吧。
    在草原上他叫我去骑马,去赶羊,他在草里打滚给我看,他唱歌给我听。
    我挺喜欢这里的天空,那么蓝,这里的草原那么那么的远,这里人的心思很单纯,不高兴就拉着脸不吭声要不就直接说出来,高兴就唱歌,打滚。
    我没有在那封信里留下地址,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是扭七扭八地写,让敬三王爷去抓周牙婆。
    如果京城里已经没有云知秋这个人,那就让这个人消失吧,西北,很不错啊,从第一天学会喝牛奶然后拉了好几天之后,我慢慢地适应了那种味道,也知道那天晚上救我的少年叫扎特西,二个老妇人一个叫拉姆,一个叫雅玛是姐妹二个,扎特西是她们收养的。
    我喜欢拉姆煮的奶茶,喜欢雅玛做的饼,一边喝一边吃饼再软软哝哝地用西北话叫:“拉母,雅玛。”她们就会裂开嘴巴露出那稀落的牙齿笑,像是娘一样,很慈和地笑,会笑得人心里软软的,有时又像是皇上一样,会捏捏我的脸,用西北话叫我小美人。
    西北的女人多是健壮,在草原而生,有着豪爽而的性子,能歌善舞又是马上好手,可男人还是喜欢比较秀丽的女子,像我这样姿色平淡的人到了这里,居然让她们叫我小美人,真够我乐的。
    我想我命真是大,是不是命中注定,让我这样就离开了京城那个让我爱恨不得,痛得揪心揪肺的地方。
    我死了,那个云婉仪已经死在连城,而现在的我,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手里拿着烙饼到外面去叫:“扎特西。”于是粗壮的小伙就会骑着马踏着阳光往这里来,生活,是新的,而我隐约中,心里却是空得很。
    我努力地想改变,想适应,用力地感受这一片很纯净的土地。
    那是从泥土里散发出来的芬香味道,那是从咩咩叫声中叫出来的柔软。
    爱上这里的风吧,没有墙将它挡住,自由得想停便停,怎么喜欢怎么飞逐。
    扎特西手里拿着漂亮的花环,跃下马朝我走过来,那双清澈见底的眼里有着一些热情和兴奋。
    他双手拿着编好的花环想戴在我的头上,我微笑着偏头避过,不惶然地看到他眼中的失望,笑着将手里的烙饼给他:“雅玛做的。”回头看到二个老人的眼里有些失望,我装作无知地说:“放羊放羊。”我喜欢住在这里,喜欢静静地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感受到风轻拂过脸的味道,他们期睁的,我懂。
    但是不行,我不可能再喜欢上谁了。
    心中曾装下过一个人,他对我那么好,可是他又对我那么狠,他的影子,不是我想赶出去就能赶的。
    我听扎特西说周牙婆给抓走了,活该啊,坏事做多了,终会让人抓了去的。
    而我,就这么平静,多好,多惬意的生活。
    没有人来找我,而我很享受这些,我努力地做事,想报答他们救我的大恩大德。
    奈何我是女红不精,放牛羊通常都让牛羊追着干,要不就让小羊给拱倒,还拱上瘾了一样,才爬起来又将我拱在绿绿地草丛之中,扎特西在马背上看到哈哈大笑。
    慢慢地,就能忘记想要忘记的一切吧,包括他,不管他在我的心里多深,总会出去的。
    而且他也会忘记我,宫里最不差的就是女人,漂亮的女人。
    再重的伤,总会好起来,爱得再伤,也会放下,何况,我只是一个棋子,他能记在心里多久?我一直在想着,一直心里酸酸涩涩的,有种想哭的感觉,可是我知道,我不想回到他的身边。
    住了差不多一个多月,我的脸也让西北的日头和风吹晒得红红的,虚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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