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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风回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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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陌黯淡的眼睛倏地一亮，这自然有可能！但这薛益却怎么知道原拓飞对雪儿也有爱慕之意，这倒是近来那些人在猜测玉萦雪的去处时的流言的一部分了……这些人，不管是那些传播流言者，还是这个突然在公开场合露面的玉和勋，好像只都把精力放在玉萦雪的声名上，似乎不毁掉她的声名不罢休似的！
“原拓飞是北卉教教主之子，又似乎那么爱慕玉姑娘，他知道玉姑娘是天南庄教养，贞淑娴雅，又是你的未婚妻，你们青梅竹马，情深意重，他自然没有任何机会，所以他不惜用这样的阴谋手段来使得玉姑娘身份污浊，以此谋夺玉姑娘……”他想到以前自己醉酒时对南书陌说的“难道你就不怕你的未婚妻也被人抢走吗？”更是感到十分的抱歉和不安，好像是因为自己这句话使得南书陌陷入了这样的境地似的。
“可他对雪儿……”他说过不会对雪儿使用下流手段，为人又似乎真诚无伪，南书陌相信自己的眼光，也从不愿意毫无根据地去猜度别人。但其出身本是魔教，并不在乎礼法规矩，又怎么会为玉萦雪考虑，想到她的清白？焉知这一切是不是他故意做作？而且这一向他将雪儿避开所有的世人，原拓飞自然也是不可能找到，因此反而造出这样的难以言明的尴尬处境？
“原拓飞对玉姑娘自然会百般献殷勤，他自然不会让玉姑娘知道甚至怀疑是他使玉姑娘陷入这样的境地！”
那也是……不过，他现在又到哪里去献什么殷勤？不过是那些人胡说八道，也算不得真。“唉，只是，家父……”
“令尊南大侠只是求全责备，遇到这样的事，自然很担心你及天南庄名誉受损；而那人也许真的很像是玉姑娘的父亲，所以……”薛益诚恳地道。他也深为难书陌感到为难，他自己的父亲来证明自己的未婚妻是那样的出身，并当众退婚，他该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坚持自己的主张？这样的人自然是自己不能比及的，所以他很佩服！
这也有道理！可是在南书陌心目中，父亲不应该是那个样子的，作为一代大侠，总该有些气度和担当，他怎么可以在事实还没有完全弄清就这样突然宣布退婚？即使玉和勋真的是雪儿的父亲，可这都与雪儿无关的！他那样子完全不是平时该有的气度和风范……或许这个人，父亲真的是能够认定是雪儿的父亲？所以……他不愿想，也不敢想，虽然他内心是无比坚定，不管雪儿的父母到底怎么样，他都不会改变！但如果真相是这样，他和雪儿要过的关口就太多了！最主要的是他尤其担心雪儿会自己受不了，会因此而放弃他啊！这样一想，他更不由悚然而惊，如果雪儿真的相信了，那她要是自暴自弃，或者说她很有可能为自己着想而放弃这份婚约！她那么单纯，那么善良，一定会那样做，一定也会受不了这些……
“薛公子，多谢！南某自然会查清真相……”南书陌看着薛益诚恳的样子，自然也很感激。
“唉！世事就是如此呀，想我薛家庄，父亲不过去世情形蹊跷了些，就传出这样的谣言……如果真的是有那样的事，怎么会至今并无线索？所以你也不要……”
南书陌见薛益竟拿自己说法，自然明白他的好心，只是这些流言真的到了自己身上，确实还是叫谁都难以释怀的呀！
“南少侠，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南书陌很是沉默了一会儿，想到那个日子一天天临近，而自己却还没有一点头绪，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第一次涌上他的心头，但他随即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这次阴那宫终于露面了，我自然该全力追踪他们的消息，到时候只要查出——”
只要查出玉萦雪的身世并非如此，那么，一切纠结就迎刃而解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雪儿在苏家村，应该不会有人打扰的！只要她安宁，就行了。虽然又是很久没能去见她了，虽然很想去见她，只是，他也害怕自己去见她，怕这些琐屑的事会影响自己，会让敏感的玉萦雪感觉出来，而更让她担心或疑心了。那么，就还是暂时让她避开这些吧，如果那时候自己终究不能查探明白，再说吧。
薛益看着南书陌那坚毅而果决的目光，心里很是敬佩叹服！南书陌毕竟还是南书陌，不像自己，对父亲这件冤案竟至今不能有所头绪，竟是如此无能为力！也许自己也该大胆勇敢一点，即使去那所谓毒穴魔窟的北卉山去查探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南潜肃对目前的状况也很是不耐而厌恶，那些江湖豪杰对有关整个江湖的大事并不过多理会——虽然这些自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却将精力更多的放在这些琐碎而无关紧要的儿女情长、风流韵事上，实在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也不想回洛州面对妻子儿女，更不想在这里接触新交旧雨！可是，他又能去哪里呢？现在天下已不是他们这些中年人的世界！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真的就不能再如此平静吗？事情不可能这样简单就结束，那么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江湖路，他不是没有经过，只是现在这样关系到切身荣辱的事，实在……没想到临到老，却遇到这样的事！难道自己竟真的也要晚节不保，终究会毁于年轻时的一次糊涂？
他不甘心自己现在这样的无能为力，也许一切是该交给儿辈们了！匆匆经过东城金桐山下，准备回洛州。
“南大侠？”
南潜肃回头，见一黑衣人在前面拦住去路。
“你是谁？”
“我们不是约好了在这里相见的吗？我们主人想向你讨一样东西……不记得了吗？”
“在下早就发誓决不会再作这样的事！而且二十几年来，那技艺也早已撂下了！你们何必强求？”
“哦？原来果然是南大侠后悔二十多年前的那事儿了？我们主人可就很伤心了啊！想不到堂堂江南大侠也竟如此薄情寡义，不守信用，实在是……”
“你给我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南潜肃大怒，一掌拍向黑衣人。
黑衣人闪身让过，冷笑道：“南大侠，你杀了我也没用，我不过是传递消息的！这些都是与你有好处的，对令郎也不会有坏处呀！你这又何苦呢！”
“少废话！这样的事南某决不会做！你若再啰嗦，休怪我无情！”南潜肃接连几掌将那黑衣人逼退，正要一掌击向那人要害。
“师父！”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叫道。
南潜肃急收掌，见大道上拐过来一个纤细秀美的少女身形，不由一怔。
黑衣人半转身一瞧，立即哈哈一笑，轻佻地道：“来的定是南大侠你唯一的女徒，是令郎的未婚妻，天下第一美女玉萦雪了？想不到这次我倒能见识一下……”
南潜肃眯起眼，不等他说完，“嘭”地一掌，击到那黑衣人后胸。黑衣人立即扑倒在地，一口鲜血急喷而出，道：“南潜肃，你好狠！……”头一歪，气绝身亡！
玉萦雪在东城听说那些江湖豪杰早已云散，这才无精打采地出城到了金桐山。却不料竟如此凑巧，看到师父，一时又惊又喜，急忙奔了过去。
“师父？”见师父一掌之间就杀了这个黑衣人，她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杀人，不由心惊胆战。
“雪儿！”南潜肃阴沉着脸，道，“你怎么来这里？”
“师父，他……”玉萦雪偷眼看地上的黑衣人。
“此人为非作歹，杀人越货，早就该死！”
“哦！”玉萦雪知道师父应该经常做这样行侠仗义的事，虽没想到就这样杀人，但心里也顿时安慰，师父怎么可能会滥杀无辜！
“你来找你大师兄？”南潜肃其实很是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玉萦雪居然现身了，但一时却并不想问她这些。
玉萦雪见师父直接问及此事，忽然想到师父竟已与自己的“父亲”交过手，并已当众取消婚约，那就是拒绝自己，自己怎么能到师父面前纠缠陌哥哥呢？
“师父，我，我不是……”
南潜肃温声道：“雪儿，你也别怪师父狠心，当时师父也没办法。再者，你身世如此，并不是你的错……纵然婚约取消，你我师徒名分仍在！”
“师父……”玉萦雪见师父眼里的歉疚和关怀，不由低下头。师父师娘待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自己又怎么能怪他们呢？怪只怪自己是那样的出身吧！
南潜肃转过身子，背对着玉萦雪，“你师娘一直留在洛州，你可以去找她……”
“不……”玉萦雪见师父欲走，忙道，“师父，我爹爹他真的是……”
南潜肃回头，沉思良久，道：“你爹……原先也是……英雄好汉，只是……”
她爹原先也是英雄好汉么？师父这样说，那么原先他们是好朋友了？可上次师娘转述师父的话并非如此，师父这话定是在安慰自己了！或者，难道自己的爹爹竟是被那阴那宫宫主所惑，后来才成了那样子？难怪师父……他定然是担心陌哥哥也会这样的了？她一时胡思乱想，想到自己的命运，不由面露凄然。
“雪儿！你用不着难过……这些不过是暂时的！也许……只不过是……书陌没福气罢了！”南潜肃一向严肃的嘴角居然带些自嘲之意，声音低低地道。
“师父？您说什么？”玉萦雪从不曾见师父如此喃喃自语，他一定也是很难过的！虽然师父不及师娘那么慈爱，但也是给过她父亲般的温暖——可如今自己竟是有着那样身份低贱的父亲，实在也是对他的玷污。
南潜肃深深叹一口气。
西沉的太阳闪着耀眼的光芒在山间稀疏的山林上跳跃，为金桐山铺上一层金光。
“师父！”玉萦雪看着那灿烂的冬日晚景，一阵心酸，忙道，“徒儿拜辞！”盈盈一拜，顺着山路飞快跑走。
“……雪儿！莫怪师父……”南潜肃看着那远去的纤瘦背影，喃喃道。你这样的孩子，也许本就该有更好的命运的，不可能一辈子跟随着书陌在江湖上漂泊……
第56章 一二（3）
白洛江位于洛州段的上游，一江冬水向东缓缓流淌，江面上也看不到什么片帆只舟，冬景的萧瑟冷清，似乎更添了这洛州城西的荒凉之意。
午后的望江楼酒客更略略少些，但还是有十几位闲散客人吃过了酒饭，在楼上楼下的位子上坐着闲谈。老板和伙计也百无聊赖地倚在柜台边烤着火。自从洛州城北更为繁华而成为洛州的中心之后，这里大的酒楼虽只此一家，却也生意清淡多了，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薛益独自一个人走上望江楼，他打算餐后去一趟父亲的坟地，然后就决定去那北卉山，自己亲自查探父亲的事。
他忽然感觉有些异样，转过头看向角落里的一个身影。
那身影很有些眼熟，只是，那女子穿着平常，并不起眼，又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也只垂着头并不看人，但那神情态度……他心头猛地一跳，这是……玉萦雪吗？当意识到可能是她时，心里的那种熟悉感更为强烈了。只是，她，有人说南书陌藏起了的，也有人说她和那个北卉教少主在一起的，却原来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只是，她到底是……
薛益看她那样子似乎也是在极力躲避着什么，在这样的情形下，自然也不敢上前去认，何况他不过与玉萦雪见过一两次，也许她根本不会认出自己的。
玉萦雪自别了师父，心里更是惶然，不辨方向地，胡乱就来到了这里。
酒客们在闲磕牙，胡乱说些新闻旧事。玉萦雪早已几日不曾进食，看到这望江楼，也只要了一点饭菜，在楼上窗前呆呆地看着江上的凄惶景色。
白水依旧茫茫，对岸的青山崖壁也朦胧迷离。
一时，楼下又上来几个青年刀客。个个背上插着一把红缨大刀，其间有一个女子，粗眉大眼，身材健壮，容貌生得大气，行止也极为大方，颇有些男儿气概！
玉萦雪看了他们一眼，赶紧低下头去吃饭，想吃完快快离开这些江湖人，避开一些是非，让耳根清净一些。
这几个人一上楼来就咋咋呼呼的，一个小个子的师弟略略斯文讲礼些，对那位师姐颇为尊重，连连客气让座于师姐，并要其他师兄也如自己一般。
薛益自然认出上来的正是火刀门一门师兄弟六人。大师姐乃掌门人之女苗丹凤，其他几个人姓名却也不太清楚。
苗丹凤大声道：“自家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老六，你也坐下了！”
一个青年道：“老六就是书呆子气，只会拍人马屁，除此能做什么？”
“老二，你错了！你还别瞧不起老六的书呆子气，他这样，我们大师姐才更对他青眼有加啊……”另一个青年暧昧地笑着。
那个老二立即黑了脸，一拳挥过去。苗丹凤一把抓住那老二的拳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老二！你怎么老胡乱打人！”
“你没见老三他……”
老三撇撇嘴，道：“二哥，我是为你好呢，你狗咬吕洞宾！”
“你怎么为我好了？”老二依旧气呼呼地瞪着他。
老三奸奸一笑，道：“我是提醒你，老六那一套，大师姐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呢！本领不济，平时懦弱，本来就招女人怜惜；再加上还那么会来事儿，只怕你二哥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老三知道自己大师姐大大咧咧的性子，未必能听得懂自己的话，所以也就无所顾忌地对那老二说了出来。
苗丹凤果然不理会，只享受着六师弟和其他师弟对她的尊敬礼让。
“哼！算了吧！大师姐会看上他？大师姐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是南书陌！”老二不无醋意地道。
一直低头吃饭的玉萦雪一听这名字，立即抬起头来。
苗丹凤也自然听到了，大声道：“老二，你胡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他忙含糊地道。有点后悔他的声音刚才大了点，让大师姐听到了！
老六忙笑着搭讪道：“二师兄，你可别胡说！大师姐只不过是感激南少侠上次解救我们火刀门，哪里就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人家了！”
“是呀！我是感激他，也很佩服他，我才不会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呢！”苗丹凤立即接道。
老二听苗丹凤如此直接，也便直接道：“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的人多了！大师姐你这段日子一直对他那么维护赞扬，怎么会不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
“他本来就是一个侠义仁厚、光风霁月的人，难道就因为他未婚妻出身不好，我们也跟着那些人贬低他的忠义侠道不成！老二你这样说，就跟那些胡说八道的人一样，真是忘恩负义之至！”苗丹凤有些不高兴地道。
老二受瘪，嘴里依旧咕哝道：“反正你这样维护他，就是对他有好感！”
“我才不是呢！”苗丹凤高声道，“我又不是傻子！他有那么美貌的一个未婚妻，是天下第一美女呢，怎么会看中我这样的粗笨女子……”声音略略沮丧，随即又高扬了起来，“我就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也没有意思！”
老三笑道：“现在南少侠的未婚妻声名如此狼藉，依我说呀，天下任何一个女子都比她强！”
“纵然天下任何一个女子都比她强，但南少侠还轮得到我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呀！”苗丹凤毫不在意楼上别人对她的张望和讪笑，仍是极为慷慨，“再说，他都有过这么美貌的未婚妻，又怎么可能随便看中别的女人呢！这叫什么海，什么水的？”
老六见大师姐看向自己，忙接道：“这叫曾经沧海难为水！”
“对呀！就是这个意思！他决不会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我，我干吗要去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不过他这个人还是很值得敬佩的！”苗丹凤再次宣言道，“我虽然粗笨，可不傻呢！”
老三却不以为然地道：“可娶妻当娶贤哪，容貌算得什么！尤其是南少侠那样声名的人，怎么能被区区美貌给迷糊了呢？大师姐你为人大气，也是女中豪杰，不像一般小女子那样忸怩小气，就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也没有什么的！老六不是说过什么一个齐王娶了个无颜女做王后的！这还是什么美谈呢！嘿嘿，说不定大师姐你才真正是南少侠的佳偶呢！所以……嘿嘿！”
苗丹凤虽并不觉出这位三师弟在讥讽自己，但还是瞪着一双大眼，恶狠狠地道：“老三，你再这样混说，大师姐我可真要生气了！”
老四忙岔开话题，道：“说起那个玉萦雪，也不知道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就被夸得那样？天下人不都是一双眼睛一只鼻子一个嘴巴，又能长成什么样，比别人好看那么多？况且又有谁见过她呀！说不定也不过是平常一女子，说不定还不如我们大师姐呢！世人说她那样美，恐怕也尽是夸张之意！”
“可人家不都是说她那样的出身，那样的出身又怎么会不美？我只是可惜了南少侠，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未婚妻！白白被人这样不堪地议论！想想他父母，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他父亲南大侠是那样威名赫赫，他母亲谢女侠也是女中豪杰，据说年轻时也是很美！所以娶个老婆也不必那么美的，只要差不多就行了！最主要的是贤惠，如果能像谢女侠一样，声名相当，自然是锦上添花的了！可不仅仅是美貌就可以了！而玉萦雪只有一点美貌，江湖上又有什么侠义之名了？”老三貌似诚恳地道。
玉萦雪不禁黯然，这火刀门的人说话倒算得是中肯正义，自己也实在是……
第57章 一二（4）
玉萦雪不禁黯然，这火刀门的人说话倒算得是中肯正义，自己也实在是……
一直听着这边高谈阔论的另外一桌人忽然插口道：“话是如此说！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是个美貌女子？就是你们几位，恐怕也不能避免吧！那个玉萦雪能被冠为天下第一美女，当然不可能是如寻常女子一般！南书陌这回不肯退婚，又不让玉萦雪在江湖上露面，这就是说他也舍不得美色，说不定也甘心为她舍弃这些声名功业呢！正所谓红颜祸水，那样的女人既然生于世上，不颠倒得几个出名人物，难道还只是让平民百姓那样的人欣赏的吗！”
薛益将手上的茶杯放下，知道这是东桑门大弟子朱本仁在说话。这朱本仁自也是东桑门嫡系子弟，虽然东桑门近年来在江湖上也渐有衰落之势，但现在也还算是平平稳稳，并没有什么大起大落。不过，见他一直并不理会自己，薛益自然也懒得与他招呼了！也许是他们不屑于与自己招呼，怕沾了薛家庄的晦气吧！这大半年来他见惯了这些世态炎凉，就是三年前，他们薛家庄作为去平州的客人，也曾受过他们的款待的！
“你胡说！南少侠才不会是这样的人呢！”苗丹凤立即冲着那个说话的人大喝道。
“苗姑娘，你是女人，哪里懂得男人的心！呵呵！从古到今，一个美貌女人可不就是红颜祸水，毁于美色的人多了去了！连天下都有被毁的，何况南书陌这样一个江湖人的小小声名！”
苗丹凤颇为丧气，一时难以答言，气鼓鼓地坐下。大口吃了几口饭菜，不再作声。
那桌上一个少年忽然大胆开口道：“大师兄，其实我觉得事情也并非就是那样吧！当时我们见过的那个玉萦雪，你们不都认为她并不怎么美么？现在怎么又这样说？”
“高昌！你现在还想着那个白衣姑娘？那也算得是一个美女！可惜，那个人好像是洛州刺史家的小姐，她如今倒也真的有可能会与南书陌成双成对的呢！不过，如果这两个女子差不多，那南书陌还真不如就要了这位刺史小姐呢！虽然人家千金大小姐未免有些忸怩作态，但也还是个少见的美人儿吗！南书陌声名赫赫，到哪里也都缺不了美女的青睐的！”朱本仁轻浮地笑了起来。
薛益皱起眉头，他何尝不知现在在世人眼里，自己和耿丽波的关系早已了结了！而竟忽然有这样的传说，却又是从哪里说起呢？他心里难过，却也无可奈何！偷偷看一眼玉萦雪，只觉得她应该更受不了这些议论吧！
玉萦雪惊异于这人所说的，心里不安起来。但想到陌哥哥岂是真的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自己美貌的人，她和陌哥哥十几年的情意难道就这样不堪一击吗？可是，也许正是这十几年的情意会让他……
火刀门老六笑道：“南少侠忠义仁厚，重情重义，才不会如此薄情寡义！他不舍弃婚约，不是舍不下儿女情长，而是不会放下自己的身份！”
“哼！他若能舍得下，怎么会藏着那玉萦雪至今不在江湖上露面！那个玉萦雪的父亲既然都在江湖上出现，为什么还没有他们相认的消息？分明是他故意不让他们相见，也不过是个经不起女色诱惑的人罢了！将来未必能有多大出息！”朱本仁冷笑着道。
“你这是妒忌南少侠的声名！”苗丹凤又不禁大怒道。
“我有什么好妒忌他的！他如今被那个所谓的未婚妻连累，多少麻烦缠身！又如此贪恋美色，日后只怕被这玉萦雪累得身败名裂，那才真正是现世现眼呢！”朱本仁很是不屑！
这人怎么能如此毁谤陌哥哥！玉萦雪心里恼怒，这才抬头看了那朱本仁一眼。
苗丹凤早已腾地站起，老六和老三忙拉住她。老三笑道：“其实，南少侠么，只要他能和那个玉萦雪一刀两断就没什么好让人议论的了！”
“南少侠才不会这么不讲情义！他们既然订了婚，难道就因为未婚妻父母的事退婚吗？那不是成了负约背信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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