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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风回雪-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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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自己考虑清楚，我不能因为陌哥哥现在不要我，就……”她拼命地摇头，“我不能因为这样……如果，如果——”
“傻丫头！你就非要这样苦着自己吗？你这笨脑瓜！你不能抛掉那些外在的束缚，问一问你自己的心，不行吗？”
“别逼我！现在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你，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你……”玉萦雪何尝没有鞭问过自己的心？自从上次生死之际，她早已一片芳心在他身上，她也总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但现实却总是不能由自己的心的呀！而且，“可是，陌哥哥是我十几年的未婚夫，即使不管那些礼教声名，可我还是，还是……”
原拓飞心头狂喜，却立即压抑住，轻轻拍着她，表示理解和安慰，然后道，“那么，你自己难道就没想过以后想过怎么样的日子吗？你难道真的不想自己做主自己的心吗？或者你真的下定决心，下定不能再回头的决心，我想你也该——”
“我不知道该下怎样的决心！我知道跟你在一起很好……就如同，说话这件事，我可以跟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什么都可以不顾虑，不必担心失礼笑话……可是，一向的教养却又让我在说完话后，还是有些后悔……不应该这样的……”
“有什么后悔的？难道我还笑话你不成？”
“你分明——！”玉萦雪看着他微微含笑的嘴角，而且世人怎么可能不议论！
原拓飞立即抿紧些，却仍是带些笑意，“即使是笑，难道你会损失什么？最多也是善意的，是我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
玉萦雪不语。
“现在已经是这样的情形，你不必为了觉得是因为南书陌丢下你而不好再来找我，你不用这样为我着想！你要是狠心抛下我，那会更让我伤心……”
“可我现在还没有等到陌哥哥确切的……”
“你就不等了，不行吗？你自己决定这件事，难道不行吗？”原拓飞不由恼怒起来，“他伤你那么多，哪怕只是误会！这次他又已经自己放弃……上次你在见信峰等了他三天三夜，病了十几天，现在你却还是这样只想等着他吗？我终究是比不上他，只是因为我们相识太晚，你就必须先尽着他吗？还是我真的就不如他？”
玉萦雪看他发怒，有些不知所措。
原拓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伸手一揽她腰肢，“那好，我来帮你决定！让你再也没法回头，不会后悔！”
第155章 三二（2）
群山叠翠，云海茫茫，飘渺如仙境一般。
山并不很高，但有些山峰却很是险峻；四周平缓之处，高低起伏的山峰更是绵延数百里，雄浑磅礴，秀丽峭拔。
“这就是北卉山？”
“都到这里了，还这样问，真笨！”
玉萦雪瞪了原拓飞一眼。
“怎么，生气了？”原拓飞嘻嘻一笑，“这里这么多山，很少见吧？”
“哼！洛州，静旦城，青城……哪里没有山，我怎么没见过？”
原拓飞看她那娇嗔妩媚模样，心里一荡，趁她不注意，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道：“才不过到了这几个地方，还自以为很了不起呢！”
玉萦雪微微红了脸，原拓飞笑道：“这些天先在这里玩，以后我会带你走遍天涯海角，看遍万水千山！”
玉萦雪听他这样亲密之极的话，却不知怎么的，还是不禁有些恍惚，却还是装作不在意地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看一眼就够了！”
“哼！在静旦城那个小山村你都说住一辈子也可以，这里比它不知要好多少倍，你几辈子也呆不够呢！”
玉萦雪不答话，只看着近处远处的山景。这里其实自然是极美的，千岩竞秀，万壑争流，哪里是静旦城苏家村一个小山村可比的呢？只是，那里的山水，她又怎么能忘掉？原拓飞现在并不避讳于此，她自然懂得他的意思。知道自己也该只管不在意，让它们自然淡忘。去的终已过去，她不能刻意去追忆感伤，唯是在心里默默祝愿他会像姐姐所说的，和自己真正契合的人一起过他想过的生活。
原拓飞指点着四周山岚，自更是如数家珍。这儿是流云天女峰，那里是奇绝飞来石；这儿是其幼时贪玩被罚惩戒之所，那儿又是他以身试炼毒草几欲气绝之地……
玉萦雪听到他幼时种种顽皮，诸般蠢事趣事，自然是一扫往日阴霾。原拓飞本来就能说会道，且又喜信口开河，极其渲染夸张，颇能使人心动神摇的。她本来在他面前就不能自持，这一来，更是被逗得浅笑盈盈，满心欢悦。
原拓飞忽然停住话头，看着她那光彩照人、冰雪无邪的笑靥，呆呆出神。她平日一向淡泊宁静，那固然已是极美，而现在这样的笑靥只怕更是颠倒众生！
玉萦雪感觉他目光灼灼，不由收笑微微蹙眉道：“你做什么发呆？”
“萦儿！……”原拓飞一把抱住。
玉萦雪忙要挣开，道：“你不是说你娘在山上，我们还是先去见她吧？”
原拓飞笑道：“丑媳妇怕见公婆，你这么急着见，是不是自恃美貌呀？”
玉萦雪羞红了脸。这不过是拜见长辈的礼貌问题，她才没想那么多呢！再说，她也还并不能就一下子接受目前这样的状况……从小在天南庄严守长幼之序，拘谨惯了；这时候经他一提，想到将来是那样的关系，其实却真有怕见的心理了！
原拓飞嘻嘻一笑，道：“你不用怕……嗯，要不，我们就先把这里逛一个遍，再去见她？”
“这样……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她绝对想不到我们今天回山，就是在这山上多呆十天半月的，我也可以让她根本发现不了！”
玉萦雪终究还是那种随遇而安之性子，这时候却又只听他安排了。这样，他们就在北卉山几处秀丽奇特景色之地转了几日，才转回主峰，到北卉教总坛所在之地。
“你不必主动去见她，她自然也不会这样就来见你，到时候自会相见。”原拓飞在玉萦雪再次问到母亲时，笑着道。
“你母亲性子很，很……”想到那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北卉教教主，该是什么样子呢？宛平公主曾是阴那宫宫主，性格那样阴鸷残忍；虽然原拓飞不失为一个出身魔教而行事古怪些的好人，但，他的母亲……
“她性格是很古怪……”原拓飞接下她的话头，只是微笑，“但你不用担心，你会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她的！”
两人自在原拓飞院子里转了一圈，再到落英苑用了午餐，才回芫兹厅里休息。
“萦儿，累了么，要午睡？”
“才吃了饭，等一会儿。”
原拓飞搂住她，在她耳边道：“什么时候睡，我陪你……”
玉萦雪涨红了脸，用力推他。原拓飞大笑，道：“我就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看着你这样满面娇羞的想正经却又正经不来的样儿！”
玉萦雪狠狠瞪他，她真的被他带坏了！
“少主！”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道。
玉萦雪忙挣开原拓飞的怀抱，抬起头。
“你是谁？”原拓飞皱眉，道，“来做什么？”
“少主！我是谁？你居然……”女子有点委屈地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您还这样问吗？”
玉萦雪见那女子二十岁上下，娇媚动人，服饰艳丽，和原拓飞说话又那么熟稔；见原拓飞冷淡，只当他是故意做作，心里立即涌上一丝不快。
“少废话！有事就说。”原拓飞不耐烦地道。
“素兰来看看少主，不行吗？”女子说话的底气似乎不足，但却仍柔媚得很。
原拓飞看也不看她，道：“滚！”
玉萦雪见他对待下属或者从小长大的朋友竟如此冷漠无情，跟在自己面前的嬉皮笑脸截然不同，不由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地盯着他。
那素兰看了玉萦雪一眼，目光中怨恨之色一闪而过，却并不离开，道：“少主！您怎么能这样对素兰呢？”
原拓飞听了这话，目露诧异之色。看了那女子一眼，再看看玉萦雪，忽然笑道：“你要我怎么对你呀？”
素兰见原拓飞露出笑容，顿时也放松了些，道：“少主，你怎么能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呢？素兰虽然出身低下，但和你一起长大，又蒙夫人恩典，让我——”偷看了玉萦雪一眼，续道，“侍候你，素兰终身有托，实在是——”
原拓飞听了，并不说话，只盯着玉萦雪看；玉萦雪垂下眼帘，虽极力掩饰，面色还是变得苍白了些。
原拓飞转了一圈眼珠，挥手对素兰道：“你走吧，现在不用你来侍候！”
素兰委屈地道：“少主！这么多天，你一直在外面，我们都很少见面；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如此冷淡……”
“别废话了！”原拓飞已注意到玉萦雪面色由苍白而变为羞愤了，忙喝道。
“少主！你，你竟为了一个已经有婚约的女人这样对我吗？”素兰忍不住哭了起来，指着玉萦雪道，“你有什么好的，竟……”
原拓飞大怒，飞起一脚，就往素兰踢去。素兰“哎呀”一声，一下子载倒在地上。玉萦雪忙站起身来，就要去拦，却见那素兰爬起，一溜烟哭着跑出去了。
“萦儿！”原拓飞见玉萦雪也要出门，忙上前拉住。
玉萦雪用力挣开他的手，一声不哼，就要离开。
“萦儿！你怎么了？生气了吗？”原拓飞闪身到她面前，道。
“我，”玉萦雪见他毫不在意，心里更是生气，几乎都要委屈流泪了，不由气道，“我妨碍你们了，不是吗？”
“我们？你怎么妨碍我们了？没有你，哪来我们？”原拓飞笑道。
“你！”玉萦雪扭过头，不看他的脸，道，“我是有婚约的人，你也有了素兰姑娘，那么……”
“你怎么又成了有婚约的人了？他不是不要你了吗？再说，这又有什么了？我不在乎的呀！我从来就没有在乎你有没有婚约的，难道你不知道？”原拓飞嘴角挂着笑，心下却不以为然。居然又搬出婚约来了吗？当然也是这个素兰刚才提到……
“你！”玉萦雪不由回过脸，狠狠瞪着他，一看他还是那样灿烂的笑容，没心没肺的，几乎气死，却又垂下长长的睫毛，极力冷淡道，“我要回去，你放开我！”
“你才来，怎么就要回去？你回哪里去呢？”原拓飞表示不理解，道，“我这里难道不好玩？”
玉萦雪只觉得满腔委屈，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再也不要看到这个原拓飞了！可是，他居然是这样毫无心肝地纠缠自己吗？她一时真的觉得自己真是该死，怎么就这样糊涂起来，还以为他对自己是真心！
第156章 三二（3）
原拓飞仍是一脸轻松之极的嬉笑，“到底怎么啦？萦儿？干吗就要走？你不是说要我带你好好在这里玩的吗？”
玉萦雪再也忍不住，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终于慢慢滴落下来。原拓飞一见，顿时心软，忙搂住道：“好萦儿，我是逗你玩呢！别哭了！”
玉萦雪用力去推他的双手，道：“你总是骗我，有什么好骗的？你让我走！”
“素兰不过是个丫头罢了……”原拓飞笑着凑近她，就要亲吻。
“你！”玉萦雪一挥手，用力捶在他脸上，道，“她是丫头也好，是小姐也好，总之是你的人了！你还这样对她，还这样对……”
“什么就是我的人了？真是！”原拓飞一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一手仍是紧紧搂着玉萦雪的腰肢，撇撇嘴，忽而大声叫道，“娘！娘！是你的主意吧？我可被你害惨了！”
“胡说！你小子竟敢说老娘的不是！怎么害惨你了？你既然更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这位玉姑娘，那素兰做小妾就是了！”外面一个声音道。
玉萦雪用力去掐原拓飞紧搂住自己腰肢的手，原拓飞呼痛，道：“萦儿！你这么狠心哪！”又大叫，“娘！你要是再不出来说清楚，我就要被你未来的儿媳掐死了！”
“掐死活该，像你这样的风流浪子，死一个少一个！”那声音又道。
玉萦雪忽然觉得那声音很是耳熟，不由忘记了挣扎，也就松开掐原拓飞的手。
“萦儿！”原拓飞见她眼睛一亮，立即嬉皮笑脸道，“你听出来了？”
“她是——”玉萦雪不由低下头。
“她是我娘，自然也是你娘了！”原拓飞在她唇上一吻，抬起被掐红的右手，道，“你看！死丫头，这么狠心！”
玉萦雪晕红脸颊，低低道：“你活该！谁叫你骗我！”
原拓飞嬉笑道：“我才不活该呢！我高兴呀！打是亲骂是爱嘛！”
“去你的！”玉萦雪推开他，撅着嘴道，“你干吗这样做？”
“我不都说了吗？不是我，都是我那老娘！”
“臭小子！老娘还不是为了你好！这么陪着你玩，还不知感激，竟在萦儿面前说这样的话？”吕明珠边说边笑地走了进来。
玉萦雪向她行礼。吕明珠携着她的手，坐下笑道：“你看你把我儿子给打的，可真狠心！我做娘的可心疼了！”
“娘！还不是你害的！你心疼也活该！”原拓飞嬉笑。
“没个正经！”吕明珠一笑，道，“怎么？从来没想到我是飞儿的娘？”
玉萦雪点头，有些羞涩地溜了原拓飞一眼。他们母子一点也不像……
“她心思单纯，根本没想过，自然不知道。”原拓飞笑道。
吕明珠笑道：“飞儿，你那一脚怎么踢那么重？素兰也总算是为你做事，又不认识你，太难为人家了，还踢那么重！”
原拓飞嘿嘿一笑，道：“萦儿都要哭了，我可不能让她误会伤心！”
吕明珠笑道：“你怎么识破的？”
“哼！”原拓飞知道母亲是要自己说给玉萦雪听，笑道，“素兰是你一手调教的，怎么会真的对我有这样的心思？而且我本来跟她又不熟，她却莫名其妙地说那些话，我一想，自然知道是娘要为我试探萦儿的了！当然要极力配合！”
玉萦雪本知道吕明珠行事异于常人，可是，却不知道她竟是原拓飞的母亲，现在她竟然派丫头为了儿子来这样试探自己，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吕明珠看着一直低着头的玉萦雪一眼，对儿子挤挤眼，道：“话虽如此，但素兰也是个美人儿，你怎么就没看中她呢？”
原拓飞笑道：“孩儿还不是娘教得好！娘何必自夸呢？”
“臭小子！”吕明珠哼道，“哼！男人都是贱骨头，没得到时千依百顺的，得到了就弃之一旁了，还珍惜什么？遇到一些狐媚女人，一勾引就立即就咬上了，到时候还不是朝三暮四的！”
玉萦雪抬头，一双晶莹澄澈的秀眸略为惊疑地看着吕明珠；吕明珠不在意地撇撇嘴。
原拓飞笑着对玉萦雪道：“我要这样，娘就是舍不得杀了儿子，肯定也会教萦儿功夫，把我给折磨死的！”又向母亲抱怨道，“娘！你即使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萦儿，也不能不顾亲生儿子的性命吧！你已经害了我很多次，哪有你这样做娘的！”
玉萦雪自知道吕明珠嫉“用情不专者”如仇，但是说到要杀亲生儿子，恐怕却未必吧？不过，她说这话，却难道不会在意她未来的儿媳杀掉变心的儿子吗？想想不由觉得害怕起来。
吕明珠见玉萦雪疑惑，笑道：“丫头！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怎么样，还满意吗？”
见面礼？玉萦雪只得苦笑一声。
“你放心好了，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人！就因为是我儿子，我才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呢！到时候这小子敢欺负你，你看我怎么对付他！”
玉萦雪低下头，道：“我……”她想起自己现在在这里，却是对南书陌负心的了。
原拓飞伸出手，握住，笑道：“你放心，娘对女人总是网开一面的！娘也不是不知道，你又不是真的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你那个南书陌；再说，你要真的不负心，我娘就没有儿媳了！”
吕明珠“呸”一声，道：“你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有未婚夫的她，那是你活该！她要一辈子还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南书陌，也是你活该！这与负心却是无关，反正我当然不会去为南书陌讨什么公道的！”
“是，是，是！”原拓飞连声道，“娘！是儿子活该，你高兴了？”
吕明珠瞪了儿子一眼，忽然一声不哼，转身就走。
玉萦雪见她忽然如此，不由又觉得诧异，又觉得惶惑。
原拓飞叹了口气，待母亲走后，才道：“我要不是娘亲生的，大概也真的会被娘杀了吧！”
“怎么？难道你曾经做过你娘忌讳的事？”
“萦儿！你又想试探我有没有对你不忠吗？你没听我娘说吗，我要敢对什么人始乱终弃，早就不是这样子了！我娘偶尔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我，那不过是因为，因为另外一件事罢了！”
“什么事？”玉萦雪刚问出口，见原拓飞眼里又闪过那一丝熟悉的苦痛之色，猛然想起吕明珠以前所说的，那对她是一种痛苦，对原拓飞也该是很痛苦的吧！
原拓飞随即一笑，道：“以后再告诉你！不过，看到你这么在乎我，我真是很高兴呢！”
“我知道。”
原拓飞眉头一挑，“你知道？”
玉萦雪点头。原拓飞“哦”了一声，“大概是上次我娘遇到你和你那个姐姐，说出来的吧！我娘那次告诉我你的决心，她可是不小心弄巧成拙，因此对我第一次抱愧得很，于是就出手帮我去灭了阴那宫两苑了！”
“那你们……”他们母子关系难道竟不是表面这样和谐美好吗？
“娘大概是讨厌我长得太像爹爹了吧。其实……”原拓飞微一犹豫，还是道，“爹爹也不过是被人设计陷害，并没有负她……只是，我娘和谢女侠一样，自尊强烈，对感情的事尤为苛刻……算了，母亲现在早就不在意这样的事了，我们何必再提。”
玉萦雪点头。
原拓飞随即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一啄，很是轻松愉快，笑着，“现在，我们出去转转？我带你去看我娘那些宝贝。”
“什么宝贝？”
“可不是金珠宝玉，不过是花花草草罢了，不会失望吧？”
玉萦雪摇头，“第一次见到前辈时，我就觉得那些花草培植得都非同凡种，很想知道究竟……”
原拓飞一笑，“死丫头，还叫我娘前辈？”
“我……一直都这样叫……”
原拓飞撇撇嘴，知道强求不得，只得道：“那好吧。北卉教虽以毒名世，但从来并不滥杀无辜。近来我娘用毒更是有诸多规矩，恐怕将来北卉教更会成为一个无毒教了！”
“那是为什么？”
原拓飞笑道：“傻丫头！到……时候，像你这样善良心软的人，会用毒吗？恐怕最多是赏赏花草罢了！说不定还要好心去救人……”
玉萦雪白了他一眼。
一晃两个多月过去，绚烂多彩的秋色也已慢慢褪去，山上的寒风也渐渐凛冽起来。
玉萦雪便日日与那花草为伍，也学会了莳花艺草；闲时自更是逛遍了北卉山各个有名之地。吕明珠虽经常不在山上，却本来就很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她的；原拓飞更如他们当初所说，毫没有催逼她立即下定决心之意，她的心也就渐渐定下来，日子过得倒也平静安和。
北卉山地处北地，此时虽已初冬，却也有温暖如春之地，原拓飞自然带她到处领略一番异地风光。
这一日，两人登上北卉山主峰峰顶，极目远眺四面山景：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天然巧成，妩媚秀丽，一时更是心旷神怡！
“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这里吗？”
“嗯。”
原拓飞伸手揽住她纤腰，凑近她头颈处，低低道：“萦儿！还没有决定么？……在这里做北卉山女主怎么样？”
第157章 三二（4）
原拓飞伸手揽住她纤腰，凑近她头颈处，低低道：“萦儿！还没有决定么？……在这里做北卉山女主怎么样？”
“什么？”玉萦雪只觉得颈内微痒，忙去推他的头。
原拓飞伸手挠向她腋下，道：“死丫头，怎么还是不多说话？舌头被吞到肚里去了吗？”
玉萦雪忙闪避，却哪里闪避得了！虽是隔着层层厚衣，却还是觉得触痒不禁，一时忍不住，“咯咯”娇笑不已，喘息道：“别闹了，我受不了了！”
原拓飞哪里听她，见她笑声清脆，眉眼那么天然妩媚，神情又确实轻松愉悦，实在让他看着更觉得心动神摇！自然不住地去挠着她身子，要她完全开心，道：“我偏要闹，要叫你忘了你本性才好呢！”
“不许闹了！再闹我就生气了！”玉萦雪见他毫不忌讳地乱挠，自然觉得害羞。
“你生气了？你就是生气也比冷冰冰地好！”原拓飞笑道，却还是住了手。
这么多天，他就一直用这样的热闹让她几乎忘怀了那许多往事，虽然这样的确也使得她没空去想其他，但她本性又怎么能轻易改变？玉萦雪斜睨了他一眼，伸出手去挽了挽被弄乱的头发；原拓飞握住，道：“我来替你挽。”
“你会么？”玉萦雪诧异道。
“我什么不会？”原拓飞满不在乎地道，一面将她所有的头发都披散下来，弄了半天，却并不能挽好。那长长的柔发在他手里不听使唤，不断地抚在他的脸颊之上，让他心痒难耐，更加不愿意就束上去了；不由埋头在她头发里，深深吸一口气，喃喃道：“萦儿！……”
玉萦雪忙夺手道：“你根本不行，就会胡说！”
“哎！不是我不行，是这里风大！”原拓飞还是不抬起头，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紧紧吻住。
缠绵良久，原拓飞才慢慢放开。玉萦雪满面红晕，更添丽色，见原拓飞还是痴痴看着自己，不由嗔道：“披头散发的，像什么？”伸手去挽。
散乱的黑漆漆的如黑缎子般柔滑的长发，在风中飞舞，在鬓间缭绕，粉面含羞，香腮欲晕，秋波流转。
原拓飞早已转不开目光，笑道：“你怎么样都是天仙下凡！”也伸手去掠她长发，“我说替你梳，就不用你再费心了！我给你梳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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