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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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

　　　　　　　真的带着声音的，清然的眉头皱到一起。

　　　　　　　一股血又冲了出来。

　　　　　　　好嘛，前面做的一切算是白费。

　　　　　　　“郡主！”行医多年的孙甫远紧张不已，慌忙又拿出药。

　　　　　　　一番手忙脚乱，总算再次把血止住。这次她不再关心那些掉在地上的东西，管它呢，脏就脏了，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的房间。

　　　　　　　“我走了，大哥。”她眨眨眼睛。

　　　　　　　轩辕墨风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懒得理她。

　　　　　　　刚走出没几步，她再次感觉到那中熟悉的感觉。温暖的小河流在她脸上奔涌。

　　　　　　　“有完没完？！“她怒了。

　　　　　　　“郡主，郡主！”这下孙甫远直接跪下了，“郡主还是先不要活动为好，以下官所见，郡主还是先静坐一会吧。”

　　　　　　　清然一边拿纱布堵着鼻子，一边慢慢转头看向孙甫远，“你说真的？”

　　　　　　　孙甫远忙恭谨点头。

　　　　　　　“好！”她心中暗乐，“那本郡主就听你的，暂时不动了。”

　　　　　　　她下意识瞥了一眼轩辕墨风，对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其实也是，看着满地的鲜血淋漓，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更加过激的反应了。

　　　　　　　孙甫远很快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轩辕墨风和清然两个人。

　　　　　　　这种独处的情况，以前似乎也有过。不过那时她还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今时今日，这种独处变得分外诡异。

　　　　　　　安静的过分。

　　　　　　　她忽然觉得自己呼吸不畅了。眼睛也显得多余起来，看天不行，看地也不行，怎么做都让她觉得自己很愚蠢。

　　　　　　　索性直接看人吧。那么可餐的秀色，不看白不看，况且平时也没有多少机会可以看看。

　　　　　　　没想到，这一看就不可收拾了。正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啊。那刀削般的侧颜，颀长的身形，那骨节分明的手···她猜测自己是不是不太正常，怎么老是对手情有独钟。

　　　　　　　于是房间里面就出现了这样奇异的一幕。

　　　　　　　轩辕墨风坐在桌案前看着公文，十分投入。清然坐在对面一侧的椅子上看着轩辕墨风，也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投入。

　　　　　　　然后鼻血又哗哗的流出来了。

　　　　　　　而她浑然不觉。

　　　　　　　直到有人扬声喊道：“孙甫远！”

　　　　　　　她才恍然惊醒。

　　　　　　　“怎么了？”她看着急冲冲跑竟来的大夫，“我已经没事了，而且我也没动···”

　　　　　　　后半句话被呛了回去。

　　　　　　　“下官失职，下官有罪，”孙甫远紧张至极，就差以头撞地了。从医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碰见过这种情况，一个鼻血还能流的如此顽固。

　　　　　　　孙甫远这次咬了咬牙，用上了祖传秘方，并且一再叮嘱清然千万不可乱动。一个小小的鼻血他都应付不了，还有什么脸面在太医院里混。

　　　　　　　这次清然果然十分乖，也不随便乱看了。事实上，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脸想必也不是太好看，一想象一个深情款款的花脸猫死死盯着轩辕墨风，她就自己先觉得恶寒了。

　　　　　　　鼻血流的太多，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有点晕。

　　　　　　　“大哥。”她轻唤一声。

　　　　　　　“嗯。”轩辕墨风应道，依然低头看公文。

　　　　　　　看死你算了。

　　　　　　　“我想睡觉。”她一字一顿道。

　　　　　　　轩辕墨风抬起眼，略带惊诧。

　　　　　　　“再等一会。孙甫远说你的情况还不稳定。”

　　　　　　　“我知道，”她指指内室，“我要在你这里睡。”

　　　　　　　轩辕墨风的眼眸微张。

　　　　　　　难堪的沉默之后。

　　　　　　　“不行。”拒绝的干脆。

　　　　　　　“为什么啊？”她本来想大点声但是害怕鼻血再次流出来，终于还是压低了声音，“你是怕我把你的床弄脏了啊。怎么会有你这么小气的哥哥？！对自己的妹妹和对外人根本就没什么两样。我就是想睡一会嘛，我想在头很晕，你连这个都不同意，我要去找爹评理去。”

　　　　　　　她一激动忘记了老王爷已经不在人世很多年这样的事实。

　　　　　　　轩辕墨风将手中的公文一扔，低头不语，似乎很伤脑筋。

　　　　　　　“我下一辈子不找你做哥哥，我要找凌河做哥哥···”她有感而发。

　　　　　　　“去睡觉。”忽然听到有人冷声道。

　　　　　　　她看到轩辕墨风一张临界状态的脸。

　　　　　　　小胜。她暗喜。

　　　　　　　几分钟之后，她依然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纹丝不动。

　　　　　　　“不去了？”这次真让轩辕墨风看不明白了。

　　　　　　　“去啊。”她笑眯眯道，“可是孙大夫说了，我不能乱动的。”

　　　　　　　轩辕墨风眯起眼睛，有一种很不好的名曰愤怒的火焰在悄悄燃烧。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他声音冷冽。

　　　　　　　清然悠悠道：“就是想让大哥把我抱过去那个意思。”

　　　　　　　请原谅她，难得逮到一次机会可以戏弄轩辕墨风一把，她一点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谁知道下一次碰到这种事是猴年马月。

　　　　　　　这种事对一个大哥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很为难的事情，但是她相信对轩辕墨风来说，并不轻松。

　　　　　　　她等着看他怎么拒绝。

　　　　　　　轩辕墨风直直的看了她几秒钟。

　　　　　　　还没有等清然反应过来，就被一片黑影笼罩。

　　　　　　　她第一次距离他这么近，从来没有想到竟然会有怎么深刻的压迫感。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个游戏不好玩了。

　　　　　　　轩辕墨风没有兴致揣摩她的心思，实际上他也绝对没有可能猜到她的心思。他低俯下身子，伸出手臂将她抱了起来。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能想象那其中究竟有没有温柔的成分。他的身上那种清冷的气息依然，但是这个怀抱却让她觉得无比温暖。

　　　　　　　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她将脸轻轻的蹭进他的怀里，她迷恋这种淡淡的安谧，尽管她知道，他只是当她是一个调皮任性的妹妹。

　　　　　　　轻轻的将清然放在床上，轩辕墨风略带疑惑的看着她满脸的粉红。

　　　　　　　“你不舒服吗？”

　　　　　　　清然的声音支支吾吾的，转过身子背着他，胡乱挥挥手：“我···困了···”

　　　　　　　然后配合的打一个打打的哈欠。

　　　　　　　她侧躺着一动不动，实际上内心一片混沌。脸上还残留着炙热的温度，因而娇艳异常。

　　　　　　　清然你干的好啊，你把自己朝那个飘渺的坑里又狠狠的推了一把。

　　　　　　　感觉身后没有什么动静了，她慢慢转过脸。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绝望的喊道。

　　　　　　　轩辕墨风探究的看着她，缓缓道：“你到底怎么了？”

　　　　　　　清然爬起身子坐了起来：“我紧张。”

　　　　　　　轩辕墨风若有所思：“你今天很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

　　　　　　　你才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呢，你不是一直是惜字如金吗？怎么今天老是寻根究底的，这该怎么回答。

　　　　　　　清然低下头思索一阵，脸上露出极端矛盾的表情，终于下定决心：“大哥，我睡你的床不舒服。要不然，你再把我抱到我的房间···哈？”

　　　　　　　轩辕墨风这次想都没想，直接否决。

　　　　　　　“休想。”

　　　　　　　“为什么？！”她面色一变，凌厉之势呼之欲出。

　　　　　　　“你太沉了。”

　　　　　　　轩辕墨风面无表群的说出这句话之后扬长而去。空留她一个独自生着闷气。

　　　　　　　好了，问题解决了。刚才那些所谓的悸动之类的现在全飞了一个不留。

　　　　　　　
＇正文　　042过火＇
　　　　　　　
一夜无梦。

　　　　　　　偶尔从梦中迷蒙着睁开眼，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过去，是淡淡的暖黄，微亮的烛火摇曳。

　　　　　　　虽然看不到别人，但是她很心安。

　　　　　　　继而沉沉睡过去。

　　　　　　　不知时光流逝，今夕何年。

　　　　　　　翌日。

　　　　　　　明日高悬，天光大好。

　　　　　　　清然的生物钟维持着一贯的良好运作，所谓睡到自然醒才是养生之道。她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

　　　　　　　“嗯···真好···”她嘴边挂着淡淡的笑。

　　　　　　　有什么香气。清冽的，似乎又带着一丝甘甜，又似乎带着一星辛辣，混和在空气中，缓缓弥散。

　　　　　　　“这是什么？”这个味道让她有醍醐灌顶之感，整个人变得清醒无比。

　　　　　　　酒！

　　　　　　　她一下子坐起来，茫然的左右看看，疑惑着这酒香的来源。

　　　　　　　“你醒了啊？”懒懒的声音，似乎和她是很熟的老朋友，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随意。

　　　　　　　她愣愣的转过身，木然的看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兴致悠然的捏着一只酒盏在慢品。

　　　　　　　“你···谁啊？”她一时有些反应不上来。

　　　　　　　“你不知道我？”男子转脸看着她，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

　　　　　　　男子有一双安静却风情万种的眼眸，配合微微扬起的温暖和邪气混合的笑容，让他看起来，真是···过目难忘。

　　　　　　　“你到底是谁？！”她警戒心起，冷声道。

　　　　　　　这种看上去无比纯良的笑，一向让她心惊胆战。有离夜在先，哪次他不是一脸温柔，可是下手却毫不留情。

　　　　　　　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企图。

　　　　　　　男子微楞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能相信：“我以为你应该听说过我的。”

　　　　　　　清然抱着被子看着他懒洋洋的端着酒盏向自己走来。

　　　　　　　“你再走一步试试看！”清然刷的拔出身边一直带着的匕首，毫不客气的对准了他。

　　　　　　　男子的眼中精光一闪。

　　　　　　　“应龙？”他有些不能置信。

　　　　　　　“那小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他低笑一声。

　　　　　　　这人到底什么来历。清然一开始并没有怎么紧张，毕竟是光天化日，还是在轩辕墨风的房间。但是现在看着这个男人言行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不可理解，她也有点发蒙。

　　　　　　　“你听到没有？”清然火大了，“你到底是谁啊，随随便便跑到女孩子的房间里，你还有没有廉耻？！”

　　　　　　　对方似乎听到了笑话。

　　　　　　　“大概有人搞错了吧，我印象中这并不是什么女孩子的房间，莫非···”他皱眉，“那家伙练了那个？有意思···”

　　　　　　　“我不和你浪费时间，你最好赶紧滚出去，否则我就杀了你，让你到下面去后悔！”清然怒目。

　　　　　　　“你让我到下面去？”男子眼眸闪烁，笑的愈发邪气，“恐怕这个不太合适吧。”

　　　　　　　清然一开始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一晃神明白了。一瞬间她对这个男人的厌恶达到极点，冷哼一声，白光一闪，应龙就甩了出去，直冲对方心口，毫无偏差。

　　　　　　　男子并不见紧张，也不见身形移动，一只手还是悠闲的捏着酒杯，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危机。

　　　　　　　清然在这个时候却心慌了。她直觉他是高手，所以一定可以躲得开，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躲得行动，似乎连躲得意思都没有。

　　　　　　　如果真的穿胸而过，他必死无疑。虽然她对他的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行为感到愤怒，但是她不清楚他的来历，如果他并非罪大恶极之人，那么她这一举岂不是要出人命了。

　　　　　　　“混蛋你赶紧闪开···”她的着急戛然而止。

　　　　　　　男子捂着胸口，神色中透出不可置信，他低头吃力地看看胸口的白刃，然后缓缓抬头看着清然，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小郡主，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

　　　　　　　然后，他的身子慢慢的沿着墙壁滑落，手中的酒杯猝然坠地，碎裂的清脆而彻底。

　　　　　　　“你···”

　　　　　　　清然捂着自己的胸口，无法遏制这剧烈而混乱的狂跳。身子僵硬起来，她的视线一下子变得盲了。

　　　　　　　“喂，喂，你醒醒···”她跌跌撞撞跑过去，跪在他面前，用手摇他的手臂。

　　　　　　　没有反应。还有余温的身体，被血红浸染。

　　　　　　　清然面色苍白如雪，她用手蒙住自己的脸，竟然发现自己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窒息一样的冷寂。无法思考的寒冷。

　　　　　　　“你在做什么？”有声音打破这幽界。

　　　　　　　清然猛的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

　　　　　　　轩辕墨风眼波一动。

　　　　　　　“大哥···”她声音嘶哑，“我···我杀了一个人···”

　　　　　　　她的声音到了最后无比悲伤。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的手指抖动的厉害。

　　　　　　　轩辕墨风快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扶起她。

　　　　　　　她的身子很弱，一下子就靠在他的怀里。

　　　　　　　“你给我马上起来。”轩辕墨风声音极度冰寒。

　　　　　　　清然一震。

　　　　　　　依靠着墙壁的那个人依旧安静如初。

　　　　　　　“辰少渊，既然这样，你永远都不用起来了。”轩辕墨风似乎早有预料。

　　　　　　　这下子有效果了。

　　　　　　　辰少渊慢腾腾的睁开眼睛，慢腾腾的转起身来，慢腾腾的整整衣服，慢腾腾的向清然笑了笑。

　　　　　　　辰少渊！！！

　　　　　　　清然绝对相信自己有充足的理由，充足的愤怒，充足的狂暴，把面前这个随意装死将别人的情绪玩弄在股掌之中的男人掐死！

　　　　　　　“你这个玩笑未免过火了。”轩辕墨风不悦道。

　　　　　　　辰少渊掂着手中的匕首，笑嘻嘻道：“墨，你这个妹妹也真够狠，我不过和她开开玩笑，她就拿应龙射杀我，呵呵，果然是与众不同啊。”

　　　　　　　“你还有脸说？”清然悲伤下去，怒火熊熊，“你怎么不把你对我做的告诉我大哥啊，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嘛，何必当真，”辰少渊没有丝毫的罪恶感，“再说你还这么小，不要学的那么暴躁，很容易变老的。”

　　　　　　　“去死吧你！“清然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辰少渊就手上沾染的红色颜料在轩辕墨风家的床幔上蹭了几蹭。

　　　　　　　“辰少渊。”轩辕墨风的神色不太妙。

　　　　　　　“放心，我会让家丁给你换的，另外我最近搞了很多金银珠宝，多的装不了，明天给你抬几箱过来，算我赔罪。”辰少渊做示弱状。

　　　　　　　“不必了。“轩辕墨风立刻道。

　　　　　　　清然却眼睛一亮。

　　　　　　　“你是不是把哪家富豪给抢了？”她怀疑道。

　　　　　　　“怎么会，”辰少渊反驳道，“我们七色旗向来是皇朝最光明的存在，军纪严整，岂会做那种不耻之事！这是俱罗的上贡，哭着求着送给我们的，我们拒绝了三次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他说的甚是郑重，一点也不像是虚言。

　　　　　　　但是清然现在却对他，一句话也不信了。

＇正文　　043效忠＇
　　　　　　　
天气转暖。与之相适应，清然的生活习性随之改变。

　　　　　　　“郡主，您怎么这么早起床了？”兰歌一眼看到清然，十分惊讶。郡主可是睡到日晒三竿都雷打不动的主，这么早起可是头一遭。

　　　　　　　清然嘿嘿一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一边洗刷一边和兰歌说道，“天冷的时候我比较贪睡，最近天热了，我想睡都睡不着。”

　　　　　　　兰歌有些意外：“郡主觉得热吗？怎么兰歌一点也没觉得呢？现在才是五月，等到夏天来了，那才真的热呢。”

　　　　　　　“煮了我吧。”清然把脸闷在水里。

　　　　　　　这个世界没有空调，没有冰箱，很难想象她的夏天应该怎么度过。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避暑山庄，不过真有的话，大概也轮不到她。

　　　　　　　刻意在冷水里泡了一段时间，她摸着冰冰的脸颊，觉得清醒很多。

　　　　　　　走出房门，却有一阵微风袭来，让她浑身通透。看着东方破晓的金光，远方微蓝的暮霭，起伏的青峦，她第一次感觉这个世界，其实是很美的。

　　　　　　　转身回房间抱了一卷画纸，抓了一把炭笔，在顺手翻出一块硬板，一套简陋画具就算齐全了。

　　　　　　　“郡主，你去哪啊？”兰歌现在是越来越细心了，眼疾手快，视线极佳，无论清然做点什么，她总是能够第一个捕捉到。

　　　　　　　清然咬着炭笔，顿住脚步：“出去玩玩。”

　　　　　　　兰歌笑着递上来一件薄披风。

　　　　　　　“郡主，小心着凉。”

　　　　　　　清然皱眉道：“你觉得我还不够热吗？”

　　　　　　　兰歌微微撅起嘴：“郡主，其实现在真的不算热的，您穿的太少了。”

　　　　　　　生活细节上清然是说不过兰歌的，她伸手接过那件淡青色披风，裹了裹堆在怀里。

　　　　　　　“好，过会我就穿上，你呢，最好在我回来之前准备好我最爱的玫瑰糕！”她向兰歌眨眨眼睛。

　　　　　　　兰歌灿灿笑了，点头道：“郡主您就放心吧。”

　　　　　　　踏着院中的小径，她悠闲自若的走着。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清香，也许是因为木香已经开花的原因，那些白色的小小花朵，一开就是一树，平凡的，素淡的，似乎毫不起眼的，但却旁若无人的绽放着，寂静的繁华。

　　　　　　　这个院子向来就不是喧闹的，甚至一直都是有点冷清的，也许她的来到，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这种宁谧的格局。

　　　　　　　安静未必不是好的，越是热闹的东西越不容易长久。

　　　　　　　她一个人傻傻的笑起来。

　　　　　　　前面就是她的目的地。这说是池，但是要大很多，但又不能叫做湖。一泓清水微波荡漾，水底偶尔可见摇摆的金红墨黑银鳞小鱼，游得欢快。

　　　　　　　池中并没有像她原来的家那样养着荷花，整片水面于是就显得空旷而疏离。大概轩辕墨风那种人，无论是对什么，都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乱七八糟，清然认为他这个人崇尚秩序感。

　　　　　　　找了一处干净青石坐下，她支起所谓的画板，开始信手涂抹。

　　　　　　　不远处，却渐渐走来两人。

　　　　　　　“你没有必要这么早过来。”就算轩辕墨风一向浅眠，辰少渊也不应该在破晓之前前来大敲他的房门。

　　　　　　　“哦···”辰少渊微微眯着眼睛，似乎迎面的光线让他很不舒服，“我是按照北塞那边的时辰来算的，你知道的，北塞那边，现在都快吃午饭了，那群兔崽子，可能已经敲着饭盒开骂了。”

　　　　　　　“那是你带兵的失败。”轩辕墨风不留情面道。

　　　　　　　辰少渊却浑然未觉：“哼哼，等我回去了，要把晨操改成两个时辰，这样他们就没有力气说三道四了。”

　　　　　　　他可能没好好算过，如果晨操改成两个时辰，他的部下，大概一上午都在跑步中度过了。

　　　　　　　轩辕墨风不理会他的奇思妙想，面色有些凝重道：“你这次回京，要呆多久？”

　　　　　　　“谁知道。”辰少渊淡淡道，“这要看皇帝他老人家的心情了。”

　　　　　　　“北塞那边情况怎样？”

　　　　　　　“俱罗倒是一如既往的软骨头，上次被蓝旗小小教训了一番之后，吓得要死，连夜送了几十箱珠宝，还有一捆美女···”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含义不明的笑容，眼神飘忽起来：“美人啊···”

　　　　　　　“赤域。”轩辕墨风冷冷的打断他的遐想。

　　　　　　　“赤域嘛，”辰少渊的眼神锐利起来，“说起来，他们还真是贼心不死，一次次惨败而归，一次次卷土重来。上次他们居然弄了一批死士来偷袭，完全是无耻到家了！”

　　　　　　　那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赤域一方面假惺惺和谈，一方面派出奇兵夜袭，好在辰少渊有所防范，果断折断了这支冷箭。意外的，辰少渊居然发现，这次敌方的指挥居然是聂霜，在赤域算是少有的有头脑的将领了，于是，他指挥部下用毒箭好好招呼了他，混战之中，聂霜突围而出，但是他的部下算是全部葬身血海了。

　　　　　　　此战之后，赤域算是老实了，乖乖和谈，签了一份据说是五年之内互不侵扰的羊皮卷合约。从此天下太平。

　　　　　　　而轩辕政，也是在这件事情之后，将辰少渊召回，据说要加官晋爵。

　　　　　　　“所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也许以后根本就不用回去了。”辰少渊懒懒笑道，“正合我意，北塞那个破地方，放眼千里都见不到个人影，更别提女人了。”

　　　　　　　“赤域是不可能讲信用的。”轩辕墨风沉思道。

　　　　　　　“那是当然，”辰少渊冷笑了一声，“不过皇上都不急，我们做臣子的，瞎操心什么。倒是你，听说雷炎都给搞到季星扬那边去了。这家伙到那边去不是纯粹给他们添乱嘛。”

　　　　　　　轩辕墨风脸上竟然也浮现出一丝极不明显的笑意：“以雷炎的个性，倒是有可能。”

　　　　　　　辰少渊忽然探究的看着轩辕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