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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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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柳三住在哪里？”
“这一点，墨你一定感兴趣，”辰少渊示意走进清然房里，悄悄墙边的一角，地板赫然开了一个入口。
轩辕墨风的眼神骤然暴冷。
“柳三在宫外有什么联系？”
“因为宫里的人都是各顾各命，也不太知道他的内情。但是刚刚查到，出事之前，有人买了一辆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坚固的马车。这个人据说和柳三长得极像。”
“马车。”轩辕墨风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想必肯定有人也见过了。”
“不错，”辰少渊道，“当天有人看见这马车本来朝着城门而去，突然掉头，驶向一条小巷子了。”
两人相视，终于在眼中现出一抹欣慰。
轩辕墨风这边雷厉风行，凌河那里也是小心谨慎。
清然已经数天没有见到凌河，每天坐在暗室里，越来越烦闷。
忽然暗门开启，凌河走了进来，面色疲倦。
“准备走了。”他上前扶起她，“你还好吧？”
“还行。”似乎有了些生分。
柳三在前，引着他们出了密室，又到了另一个密室。
“公子，本来是不想你们走这条密道的，因为这条密道所通之处叫做阎罗地，连追兵都不愿过去。北曜军行动太快了，这个地方很快就会暴露。”
“柳伯，我明白，辛苦你了，”凌河笑道，“我不想见到轩辕墨风，即使是阎罗地，我也会去的。”
“你会去吧？”凌河看着清然，目光柔软。
“我有别的选择吗？”清然笑笑，顺着密室开启的暗道走了下去。
“柳伯你不一起走？”凌河疑惑的看着柳三。
柳三站在暗道边，脸上有着豁达的笑容：“我柳三当年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老爷救命之恩，早已不在人世。我这条命是凌家给的，我就要做对得起凌家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情。等你们走出一炷香的时间，我就会启动机关，毁了这片房子，让别人再也无法找寻入口，只是你们也再也不能回头了。公子要做的事情，老奴不能评论。但能明白公子执着之心。公子多保重。”
柳三说完，按动机关，密道入口缓缓关闭。
“柳伯，保重！”缝隙中传来凌河的声音。
一炷香之后，只听轰隆一声，房屋崩塌，碎石坠落。柳三的身影，也被埋在灰尘之中。
等北曜军赶到的时候，面对这样一个场景，轩辕墨风心头一痛，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
＇正文 089陌路＇
难怪柳三说这密道难走。
密道本身倒是还可以克服。只是幽暗潮湿，经久不用，气氛难闻。走了很长的时间，清然都觉得腿已经没有感觉了的时候，密道中止了。
密道外通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溶洞。溶洞的确危险，不但状如迷宫，根本不知通向哪里。而且这种阴暗之地会滋生虫怪，也许会被袭击。
“这么多路，选一条？”清然开玩笑。
“你还有心开玩笑”凌河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记得以前咱们去探险，不也是像这样幽深黑暗的洞。”清然回想起来。
凌河怔了怔：“你不生我气了？”
“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我们要先走出这里。”
一眼望去，溶洞深处漆黑深幽，看不到尽头，看不到方向，仿佛吞噬一切的怪兽，静静潜伏。却又有小小的萤火虫，不甘寂寞的飞了出来，蓝色朦胧的星星之光，更增添静谧。
“既然柳伯说这里是一条路，就必然有一个出口。”凌河皱眉，显然有些无从下手。
“既然柳伯知道，肯定有人走过，我想这么难走的地方，为了下一次考虑，不会连个记号也不留，”清然四顾观察。
“那也不一定，如果是在很紧急的情况下逃跑，哪有什么心思留记号。”凌河想的也对。
“我们还是先找找，万一有呢。”清然不肯放弃。
于是两人分头在溶洞入口寻找特殊的印记，可这么大的地方，况且又黑暗潮湿，洞口上面还结着苔藓，要注意到一个微小的记号还是不容易的。
“你难道不想往回走？”凌河在另一边搜索，忽然问道。
清然定了下，笑笑：“柳伯不是说了，把洞口埋了吗。现在回去一样是死路。”
凌河想说什么，又顿住了。
“咦？！这里这里！快来看看！”清然突然大声叫起来，含着欣喜。
凌河闻声快步赶到她身边，一眼看到在苔藓从里，插着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匕首。
匕首上面的纹路已经看不清晰，但是依旧有着凌厉的气势。凌河猛然将匕首拔了出来，拿在手里细细端详。
一个模模糊糊的字刻在刀柄上。
“这是什么？”他转头问清然。
“像是个离？”清然也把握。
“不管怎样，这把匕首有可能是留下的记号，也有可能是陷阱。”凌河看着清然。
清然点头：“我们还是再看看别的地方，要是还有别的记号，就得另外考虑了。”
两人分头行动，又找了大半天，倒是没发现什么。
“就这样吧，累死了！”清然蹲了下来，“我不找了。”
凌河心疼的看着她，拿出水壶给她：“喝点水吧。”
清然也不客气，喝完又递回去：“其实你没必要来的，你不是都打点好了吗？早早远走高飞，不要让轩辕承焰找到你，你好好的享福去不就行了吗。现在好了，搞不好咱们一起困死在这里。”
“我自己的选择，”凌河低声，“是不是困扰你了？”
清然没接这个话：“不过我到是该谢谢你，现在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了。”
两人休息片刻，起身朝那个标志的洞口走了进去。一进去，森森寒气扑面，不知名的虫鸣此起彼伏，地上也滑溜溜的，水滴答滴答。
“你在我后面，跟紧我。”凌河沉声道。
昏暗中她看不到凌河的表情，便大声应了句。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凌河忽然停住了。
“怎了？”她差点撞在他背上。
“你看。”凌河指了指。
眼前赫然出现两个洞口，看起来都差不多。两人相视一眼，便开始动手找记号。这次徒劳无功了。
“没有记号了。”凌河有点颓废。
“大概这个人就一把匕首，然后用完了就不管了。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清然抱怨道。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万一你等了很久我都不回来，就走另一边吧。”凌河转过头，很温柔的看着她。
“不用你牺牲，”她脑袋忽然一个闪光，便制止了他。
清然走到第一个洞口，大声喊了一句，然后侧耳听了一会，接着再到第二个洞口，如此动作。然后她自信的指着第一个洞口。
“就是这里了。”
“根据回音。第一次声音弥散，第二次又清晰回音。说明第二个洞是死路。”凌河赞赏道，“你怎么想到的？”
清然呵呵一笑，没说什么，总不能说看了什么什么受的启示吧。
第一个洞中前行了又大段时间，清然依稀看到前方的白光。心中大喜。凌河却在前面走的越发小心翼翼。再走几十步，前方豁然开朗，一片白亮，同时，巨大的水声传入耳中。
两人同时一惊，慢慢走到光良处。可喜可贺，的确是出口。外面正是一片天光明媚。然而，此时两人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
凌河的脚下，正是万丈的悬崖。旁侧的峭壁涌出银色的瀑布，飞流直下。这景象，酷似当日清然见到的。
“三龙出水？！”清然呆了呆。怎么造化会有这样的巧合。相隔这么远，还有如此类似的地方。
尤其是在北塞这种荒漠，竟有山水如画。
后方的思路，前面是悬崖。正所谓上天不能，入地无门。
清然也颓然了，慢慢靠在洞口。迷茫的看着外面的天空，奢望着是不是会出现个直升飞机之类的前来拯救一下。
“愣着也不是办法，眼下只有顺着这悬崖慢慢下去，找一个落脚之地。“凌河观察了很久，转头看向清然。
清然呆呆的点头。还能有什么办法。
攀岩的过程是极端痛苦的，清然勉强不看下面的水流。幸好凌河在前，为她探路，两人一步一步，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小心。
“这块石头有点松，你小心。“凌河仰头看着她。
清然点头，迈出一只脚踩了过去，正要迈另一只，忽然斜刺里一阵狂风，一只巨大的隼从一侧的狭缝中冲了出来，直飞如箭。强力的翅膀扫过清然。她直觉身子一转，赶紧抓住了一块石头，却不料那石头送了出来。
哗啦啦啦。一阵混乱，她还是掉了下去。
“清然！！”凌河大急，伸出一捞，同时身子也扑了出去，倒是抓住了她，但是两个人同时落了下去。凌河在下落过程中不忘搜索可以抓持的岩壁，无奈速度太快，根本无从下手。
完了！
清然已经清晰看到碧绿的水花。
这辈子和水有仇啊，老是掉到水里面。
咕噜咕噜。混沌的白光，她努力上浮上浮，却始终看不到尽头。
“啊！！”她崩溃一样的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将身上的别子都扔了出去。
“还是这么生机勃勃呢。”戏谑的声音，来自桌面红衣的男子。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看，接着爬下了床，走到他面前。
“离夜？”
对方静静笑着。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她哈哈一笑，“这次是你救了我？”
“不小心看到你们漂在江里，我也觉得放任不管有些不太人道，所以就把你们捞了上来。”
“凌河他？”
“没事，在休息。”
清然慢慢坐了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摇头：“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你。”
“这本来就是我的家。没有什么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的。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是你们在这里。”
“我们不过是沿着一条密道走，谁知道竟然走到悬崖。”清然支着头。
离夜有些得意：“那是我的杰作。你觉得不满意？”
清然睁大眼睛：“不是柳三做的吗？怎么是你的杰作。你别剽窃人家劳动成果啊。”
“当然不是，”离夜邪魅的看了她一眼，“我怎么会干那种事情。柳三的机关之术是跟我学的，当然，这其中的渊源，很是复杂，你也不必都知道。”
清然瞪了离夜一眼。却惊讶的发现他似乎更加苍白，是那种没有一丝血色的白，雪色的面容，红色的锦衣，墨黑的发，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妖异。
这人成妖了吗？
离夜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垂下眼眸，淡淡道：“你有时间猜测别人的事，不如过来关心你自己。”
“我怎么了？”她回过神。
“就算我在这深山中，可是对外面的形式还是有点了解。眼下你的处境恐怕不太顺利，”离夜斟了杯茶，给了清然，“你有什么打算？”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准备随机应变。”清然不着痕迹。
“好。”他笑着，“我们喝茶。”
凌河在坠落的时候，为了护住清然，受了不少冲撞，加上离夜在给他的药中加上了安宁的成分，所以他醒来之时，已经是翌日。
“清然！”他睁开眼，看着这山中小居，面色诧异。
“别喊了。人已经走了。”离夜倚在门边，递给他一封信。
致凌河。
他心中一紧，几乎是重创一般，眼泪从心里涌上来。
凌河：
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走了。或者说，你已经找不到我了。
别误会。我绝不是要躲着你。因为我有要做的事情，我和你的方向并不一致。
一直以来，你为我做了很多。我很明白，也很感激。这些话可能是毫无意义而且又虚伪，并不能让你舒心，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
你和我大哥立场不同，你们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在我看来，并没有对错之分。世上没有绝对正义，我不是因为觉得你做错了而不选择你。
在这世上，我们都要努力去活着。日后，不论你与我如何交锋，我都不会责怪你。日后如有机会重逢，我们再共叙长谈。
保重。
当凌河看到最后的那个落款，熟悉的名字。他终于明白，无论怎样的付出，无论怎样的牺牲，无论怎样的计算，他和她，终成陌路。
＇正文 090涉水＇
凌河的离开，是清然一定要做到的事情。她很明白他的心思，但是每个人都有他自私的世界。她也同样自私。
“哎呀，你还真是心狠呢，不知道我当时坠落山崖的时候，你有没有难过伤心啊？”离夜浅浅的笑着，狭长的双眸里面似乎闪耀着一些不知名的光芒。
“你想太多了，”清然走了出来，轻叹一声，“对他来说，这会是件好事。只有投入全部的精力去躲避，他才能逃开轩辕承焰的追杀。带着我，会让他分心，从而失去力量。”
“对他来说，就是死在你身边，应该也是心甘情愿吧。”离夜慢慢的走近她。
“可是我不愿意。”她很坚定。
沉默了一会，清然轻轻仰起头：“离夜，你应该教我一些东西了吧？”
离夜有些惊诧，眉毛微蹙：“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要教我。”清然一字一顿，“教我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超越常人的一些——技术。”
最后两个字她思索了一会，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呵呵——”离夜不置可否的笑起来，“为什么我要教你？”
清然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看到那里面的探究。
离夜不是什么仁慈的救世主，他要做的事，完全是为了自己的需要：“你说说，我教你的理由是什么？”
“是解脱。”清然慢慢的吐出两个字。
离夜面色变了一变，身形有些晃动。
“你一直耿耿于我的身份。因为这个身体，并不是我的。你也知道，我来自你不了解的异世，你曾经也用尽各种办法驱逐我的灵魂。但是因为我的反抗，你失败了。”
离夜默默的看着她。
“离夜，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血统，但是我想那肯定是不同于常人的异能。你从未变老，也许会长生不死——”
“长生那只是凡人愚蠢的幻想。”离夜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清然微微点头：“也许，但是你拥有的秘密，足以让我实现愿望。之后，我将实现你的愿望，离开她的身体。我的灵魂将会消散。你可以带走她了。”
离夜的眼眸猛然睁大，射出一丝电光一般的光亮。他修长的手指支着自己的下巴，面色复杂的盯着清然。
“你会离开？”
清然笑笑：“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我想了很久，我不愿意做一个拖累，更不愿意东躲西藏的活着。我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你舍得离开？”
清然迎着离夜的目光，心中却有些什么在破碎，尖尖的，刺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要说愿意还是不愿意？”清然转移了话题。
离夜深深叹了一声：“如果这是你的愿望，好吧，我答应。”
“谢谢。”
悬崖之巅。巨大的水龙呼啸而下，溅起晶莹水珠。在蒸腾之气中，清然和离夜并肩而立。
“首先，我要教你涉水之术。”离夜看着下面的波涛，“其实说白了，和轻功很类似的一种东西。但是修炼的方法不太一样。”
清然似懂非懂。
离夜从一只小瓶子里面倒出一颗药丸。药丸是清澈的海蓝色，仔细一看，似乎能看到里面翻涌的波涛，听到呼啸的海浪。
“吃掉。”
清然接过，药丸很小，很凉。似乎是极深的海底，冷气森森。她一口气吞了下去。
“你不问这是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清然没好气。
离夜看着远空，似乎有些怀念：“那是来自刃都的神丹。刃都，海中之城。变换万象，归于虚无。”
清然好奇而又不解的看着离夜，一时之间并不能理解话里的意思。但是吞下药丸之后，却觉得身体里面一阵极寒，似乎有滚滚的潮水倾斜而出，她抬起手，却发觉手心有些微蓝。
“中毒了？”她一阵心慌。
“不会死的，”离夜似乎看到她的惊恐，微微一笑。却在一瞬之间，拉起她的手臂，将她从悬崖上面扔了下去。
啊！！！
前日的惊悚再次出现。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离夜居然这样的卑鄙。耳边的尖锐的呼啸，她觉得全身的血液涌到头上。
强制性的深呼吸，她咬了咬牙。
即便掉了下去，也要努力存活下来才是。
她艰难的调整坠落的姿势，希望可以减缓最后一击的冲撞。就在越来越接近水面的时候，她却感觉自己身体发生了一些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的变化，似乎身子便轻变得柔软。她摆动了一下，身子一下子转了方向。她努力拉着身子像是体操运动员一样，慢慢的跳转过来。
她居然站起来了。
下一秒钟，还未等她心中的惊喜散去，她的脚已经和水面接触。清凉的水，汹涌的水，从脚底滚过。
一阵目眩。她摇摇晃晃，就要扑到。
“站稳了！”
这个声音沉静如冰，让她的慌乱一下子安分了。她抬头一看，离夜正在她的不远处，迎风而立。他的脚就像是轻轻浮在水面，烈火红衣随风起舞，墨黑的发丝散扬，美好如画。
“是不是觉得很惊讶？”离夜看着她的脚下。
清然正小心的保持平衡：“是，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魔法！”
“魔法？那是你那个世界拥有的吗？”
“不是，”清然摇头，“魔法就是幻术。不可能的存在。”
离夜似有些得意：“当然，在常人的眼里，是不可能接受这个事实的，就像他们不相信我为什么不会变老。但是，你身为刃都之人，却不应该有这样的惊讶。”
清然一愣。
“我说过，刃都为海城，海气所化。每一个刃都的子民，都和水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涉水之术，是生存的本能。何况，你还为神女之身。”
刃都神女。这个称呼让清然一震，一丝奇异的感觉穿胸而过。
“可惜，刃都快要没落了。”
“你说什么？”离夜刚才的声音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轻微，她一时没听明白。
“没什么，随口一说而已”离夜扬唇一笑，恢复往日邪气，“光是站在那里岂不是很没意思，你何不走走试试。”
走一走？
清然有些怀疑的迈出脚步，像是踩在柔软波动的果冻上面。这个比喻让她笑了。她慢慢的迈出另一只脚。
真的可以走动。
清然是想破脑袋都不会理解为什么有这种超乎物理的现象存在。可能就和穿越一样，本身就不是常理。
“跟我来！”
眼前忽然火红的影子一晃，直觉一阵疾风。她的手腕被扣住，身子被拽了起来。这才明白，是离夜拖着她在水上疾行。
一开始，她根本跟不上离夜的节奏。身子被动的拖着，随时要倒了的样子。渐渐的，她开始适应这个速度，调整了步伐，开始于离夜并行。
“放开我的手！”
离夜松开并停了下来，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波光之中。
“果然，学的很快。”
这个涉水之术让清然乐在其中。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冲浪嘛。何况，不借助任何外力，完全靠自身驾驭，她真的产生一种如仙如幻的感觉。
练习了一天，她才意犹未尽的准备回去。抬头一望高耸的悬崖，面色暗淡下去。
“上不去了吧？”离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她身边，戏谑道，“求我就行了。”
清然瞪了他一眼：“我自己爬上去。”
她走到崖壁底部，寻找可以攀援的部位。四处搜索，终于找到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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