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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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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皇后再度拍案而起,”大胆贱婢竟然敢谋害皇子,定有人在她背后指使,将她收押,交给宗人府的残儒,严刑逼供,若是问不出所以然来,就替本宫弄死她?”
”是。”瑾娘木然答。
姜皇后身侧的长公主和月彤早已惊得面色惨白,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等等……”瑾娘即将退出大殿,姜皇后又拔高嗓音,将她唤住,”记住,一定要用最残忍的刑罚……本宫要她为我儿子偿命?”
”是。”瑾娘的手心有汗水渗出,她微微一垂眉,低头退出宫外。
”月彤已经转达了郡主的意思,如今郡主病重,请姜皇后娘娘好好保重身体,月彤先回去照顾郡主了。”月彤慌忙朝着姜皇后服了服身子,想要离去。
姜皇后道:”替本宫多谢瑶儿好意,但也要转告瑶儿,本宫的意思不可违逆,本宫要杀的人,她未必保得住?劝瑶儿还是先保护好自己。”
”月彤明白。”
仓惶逃离未央宫,月彤长长抒出一口气来,未央宫的气氛压抑得她无法呼吸。
急急赶回筑心小楼,韩珂已经从床榻上爬坐起来,整顿好了妆容,似乎是要出门。
”郡主,你还在病中,怎么就起来了“”月彤伸手将她按回床榻上,”你这个样子,让王爷如何安息“”
韩珂蹙眉,努力支撑起身子,道:”月彤,现在不该是我生病的時候。如今時局动荡,我必须看着祖母……不能让她做出什么错事。”
”能出什么错事“”月彤拔高了嗓音,”奴婢已经去未央宫看过了。皇后娘娘还不至于笨到拿瑜妃开刀……”
”那祖母是拿谁开刀“”韩珂皱眉,听出了月彤话中有话。
”是……是瑜妃身边的贴身婢女,兰皙。”月彤接着道,”皇后娘娘将兰皙交给了宗人府的残儒……怕是凶多吉少。”
”谁是残儒“”韩珂知道宗人府是宫人受罚的地方,但从未听过残儒。
”残儒是宗人府中最狠的酷吏,在他手中没有不招供的犯人。他可以想到无数种方法逼对方招供……当然,在他手中,也从未有过幸存下来的犯人。”月彤解释道,”兰皙落在他手上,必死无疑?”
”挑筋剔骨,挖目割鼻……奴婢曾经亲眼看见过一个四肢全无的怪物从宗人府里爬出来,相传那就是经残儒惩处过的犯错宫女。”提及残儒,月彤也不寒而栗,”他的招术层出不穷,任何人都熬不过那般残忍的刑罚,却只能生生忍受……因为,他堵住你的嘴巴,不让你咬舌自尽;废了你的武功,不让你自断经脉;隔绝了任何可能,不让你痛快地去接受死亡。”
韩珂曾经研究过古代各种残忍的刑罚,尽管如此,乍一听,心中还是一惊,忙吩咐月彤道:”备轿撵,我要去宗人府救人 ?'…99down'兰皙只是奉命行事,错不在她,就算罪已至死,也无需用这般残忍的刑罚折磨她?”
人在做、天在看,韩珂相信舅舅就算是在天上也不希望自己的母后肆意杀戮。如今萧弈凡已遭不测,难道她们不应该为他积点德吗“
见那站立都不稳的女童想要救人,月彤满是心疼,慌忙出声阻止:”郡主,以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随处走动。何况,皇后娘娘特意嘱咐过我,她要我转告你,她想杀的人谁也保护不了,劝你不要保。皇后娘娘行事丧子生怨,郡主又何必与她为敌“”
”祖母当真这么说“”韩珂心中惶恐,想来姜皇后对她保护吴紫昕的行为已经起了疑心。
”千真万确。皇后娘娘还说,就算你真的要保也未必保得住?要我劝郡主先保护好自己?”月彤扯着韩珂的衣角,不想她违逆姜皇后的意思,毕竟姜皇后方才的脸色实在是可怕极了。
”祖母真是糊涂……这个時候怎么能对兰皙用刑“?”韩珂低低叹了一声,固执道,”不论祖母怎么说,我必须去一趟宗人府。月彤,你心里若是还向着我,就替我准备轿撵?”
”王爷既然让奴婢跟着郡主,奴婢自然是忠于郡主的。”月彤勉强一低头,出门为韩珂备了轿撵。
韩珂推门出屋,抬头望了一眼红天,苍白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舅舅,你一定在天上看着我,是不是“如果早知道你会离开,我真想在你离开之前说出我的心意。
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第一卷完——————
正文 第一章 惩恶,大快人心
筑心小楼外?
“郡主,奴婢扶你?”月彤备了轿撵?
韩珂摆摆手道,“不用,我自己来?”
舅舅生前,她过于依靠他,以至于没帮上他半点忙,反倒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如今舅舅不在了,她不能再故作软弱,即便这异世没有依靠,她也要给自己找出一条生存之道?
这皇城很快就要乱了?
韩珂强撑着身子,上了轿撵,摆驾宗人府?
宗人府的侍卫随即将她拦住,“初瑶郡主,这里是宗人府,没有上头的旨意,奴才们不好放您进去?”
韩珂伸手,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玉佩来?
众人一看见那个金灿灿的“凡”字,不由退后一步,吓得惊慌失措,跪到在地:“奴才狗眼不识泰山,郡主请进?”
韩珂小心将玉佩收进衣袖,手指在那块玉佩上小心抚摸,汗水涔涔浸透了掌心?舅舅,一定是你在天有灵保佑瑶儿,他们才未发现这块玉佩的真假?
韩珂坠崖那日,弈凡的玉佩便深深刻入了她的脑海,弈凡离开后,她总感觉宫里要出事,于是命月彤出宫找民间最厉害的雕工帮忙雕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见到这玉佩如同见到弈凡本人,宗人府的人自然不敢拦她?
进入宗人府,迎面而来的便是刺鼻的血腥味、尸臭味,韩珂早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还是忍不住作呕,幸而这些天她也没吃下什么东西,只是干呕着,却吐不出来?
“带我去见兰皙?”
一个小太监上前,伏跪在地,“初瑶郡主恕罪,每日进宗人府的罪女约有上百人 ?'…99down'兰皙这个名字听得耳熟,可奴才也需要查一查,才能找到她?”
月彤站出来,道:“不必查了?残儒每天只接一个罪女,兰皙是今日才送进来的,皇后娘娘特意嘱咐交给了残儒,你直接带我们去找残儒就行?”
“是?”听到残儒这个名字,小太监的声音有些颤抖,“奴才想要请教……婢女兰皙是何時送进来的?”
韩珂不解,疑惑望向月彤?
“傍晚時分,距离现在大约有一个時辰了?”月彤只是思索了片刻?
小太监又直直跪到在地,抬眸战战兢兢望向郡主:“奴才恳请郡主别去见兰皙了?”
“为什么?”韩珂隐忍的眉头皱起,“本郡主手上有睿王殿下的信物,轮得到你一个小奴才阻拦吗??”
那小太监慌张答:“郡主不要误会?奴才并非想要阻拦郡主?只是婢女兰皙已经交到残儒手上一个時辰,残儒素来阴狠,只怕此時她的尸骨已经不成人形,郡主身在病中,奴才是怕兰皙惨死的样子吓到了郡主……”
“当真?”韩珂眸光一黯,心脏跳动的节律乱掉了,手指无力地扣住轿撵,吩咐月彤道:“月彤,陪我进去走走?”
月彤将她从轿撵上扶下来,心里头有些担忧,道:“郡主,我们还是回去?既然兰皙已死,我们现在进去也是于事无补啊?太医说了,你的头痛之症,是因为你平日里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我们什么都不要想了,好不好?”
好吗?韩珂也希望自己的病快些好起来?可姜皇后将瑜妃的贴身婢女交给残儒整死,瑜妃又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怨气,如今姜皇后已经失去了舅舅这座靠山,她一个女人家,如何在后宫生存下去??
“走?不是没有见过死人,我倒要看看,那残儒究竟有多狠?”韩珂抿紧唇,摆了摆手,示意那小太监上前引路?U72l?
穿越一座座牢房,韩珂在一处暗门口站定?
这暗门上雕着上古九神兽,一尾守鹤、二尾猴又、三尾矶怃、四尾鼠鲛、五尾彭侯、六尾雷兽、七尾貉、八尾八歧大蛇、九尾妖狐,个个神色狠厉、凶神恶煞,极为吓人 ?'…99down'
传闻残儒的刑罚便是根据上古九神兽的残忍一步步加深,最快乐的死法便是“守鹤”,以黄沙活埋,最残忍得当属“妖狐”,至今尚未有人尝试过妖狐,正常人在“鼠鲛”那一轮便熬不下去了……
暗门内静悄悄的,犯人进了这里头,从来都是发不出声音的?
启动开关,小太监引韩珂和月彤二人进了暗门?
“啊--”月彤视线忍不住惊叫出声,她仓惶伸手捂住了韩珂的眼睛,急急道:“郡主……我们出去?你不要睁开眼睛?千万不要看?”
“月彤……月彤你放手?”韩珂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但暗门内传来的腥臭味让她已经猜到了几分,“你快放手?”
“郡主,兰皙已经死定了,我们救不了她了?我们走……求求你了?”月彤心中担忧,这个小郡主从来都是活在王爷的保护之下,什么時候见过这般残忍的场面,倘若真让她见了,定然会当场晕倒?她如今这般孱弱的身子,哪里还经得起如此折腾?
“放手?”韩珂薄唇微启,声音里多了几分威慑和冷沉?
月彤犹豫着慢慢移开手指,一幕幕惨象朝着韩珂直袭而来?
仰起头,韩珂看见一具具精美绝伦的尸体挂在头顶,残儒虽然残忍,但似乎每一个人都死得极为完美?
第一具尸体是一个少女,与侍卫通歼,犯罪入狱?她的面上画着精致的化妆,即便是现代一流的尸体化妆师也无法将她的美完全表现出来?第一个作品的主题是少妇妆,妙龄女子的身侧挂着一个玩偶,她满脸慈爱的望着那只玩偶,就像对待自己的亲身骨肉一样?
第二具尸体是一个太监……
……
一具具尸体看过去,韩珂看到最里头挂着那个人影,正是兰皙?
兰皙此時还没有死,嘴巴被针线缝住,见到韩珂到来,一双清亮的眸子里盈满了晶莹的血泪,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却根本听不出来在说些什么?
韩珂随手拔了挂在墙上的长剑,双手紧紧握住剑柄,重重刺入了兰皙的心窝,道一声“安息”?
兰皙的嘴角突然浮现出一抹笑意,感激地朝着韩珂点点头,随即脑袋一歪,便咽了气?
长剑被拔出来的時候,一股白色的液体喷射出来,幸而月彤眼疾手快拽开了韩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静静望了望兰皙的胸口,韩珂才发现,那根本就是水银?
兰皙看似完美的身体,已经被残儒注满了水银,水银的比重大,将兰皙的骨肉与皮肤分离……韩珂曾经用这种刑罚吓唬过兰皙,想不到她最后真的死于剥皮,而且是最残忍的全剥?
“放肆……”尖细的嗓音从黑暗的空间幽幽传出,“哪个不要命的,碰坏了杂家的作品?”
“郡主,我们还是走?”月彤怕极了那样的声音,幽怨空寂,根本不像是从一个人的口中发出来的?
残儒与上百具尸体一起生活了数十年,心理扭曲变态,早已算不上人 ?'…99down'
“怕什么?残儒再怎么猖狂也只是奴才?没有主子的命令,他哪里敢动她们??”韩珂漠然抬头,冷眼望了望兰皙的尸体,在心中低叹一声道:早些轮回去?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是?”月彤虽然口中答是,可心中还是有些惧怕的?毕竟初瑶郡主是主子,残儒折磨的都是奴才奴婢,月彤更是感同身受?
“谁在说杂家的坏话?”那个阴沉的声音有远及近,月彤忙拉着韩珂朝后退却了几步,却始终看不见有人出来?
待到残儒走到她们跟前,韩珂这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残儒之所以叫“残儒”?取之有二,一来,他天生残疾,没有右臂;二来,他个子矮小,实乃侏儒?
“放肆?见了初瑶郡主,还不下跪?”见残儒也不过如此,并非长得多么凶神恶煞,月彤一声冷斥,胆量大增?
残儒起初得见对分只是个孩童,便出言不逊,现得知她的身份,心中惊骇不已,慌忙朝着韩珂直直跪下:“不知初瑶郡主驾到,奴才多有得罪,还请郡主饶命?”
“本郡主来,是为了见兰皙?”韩珂冷冷瞥了他一眼?残儒五官扭曲,大约是觉得自己太丑陋,才会整日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兰皙?”残儒的脸上露出几分残酷的笑意,指了指最后一具女尸道:“想必初瑶郡主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前来验尸?实在可惜,这个婢女天生就是个好料子,奴才原想将她做成最完美的一件作品,可惜被郡主不小心毁了……不过,奴才已经依照皇后娘娘的旨意,让她尝到了宫中最残忍的刑罚,也算幸不辱命?”
韩珂面上一片惨白,面对一个将人命视为草芥的禽兽,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不想骂人、也不会骂人,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正义警察,她实在难以相信这种人也有权活在世上?
“郡主,请验收?”指了指兰皙的尸体,残儒一笑,脸上的横肉堆积到一起,更显现出他那副奴才嘴脸?“奴才可是尽心尽力为皇后娘娘办事,郡主可别忘了在皇后娘娘面前替奴才美言几句……”
韩珂一扯嘴角,讥讽道:“这个自然?”请你见到阎王的時候,也别忘了替本郡主美言几句,本郡主实在是气愤难止,才要杀你?
“多谢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残儒一听,喜笑颜开,慌忙朝着韩珂跪下,重重磕了两个响头?
残儒的个子不高,四十多岁的人也仅仅能与韩珂平视,韩珂一看到他的面目就想要呕吐,故而瞥过脸去,负手而立?
“本郡主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韩珂声色清冷,淡漠望着头顶兰皙的尸体,心中茫然?
“郡主请讲,奴才一定知无不答?”残儒匍匐在地,俨然是个虔诚的教徒?可韩珂厌恶极了他,根本不愿意转过身来?
“本郡主想要知道有什么残忍的刑罚对待一个个子矮小的人 ?'…99down'”韩珂的身子微微颤了颤,月彤慌忙上前扶住她,嘱咐她小心点?
残儒黑漆漆的眼眸眯成一线,只露出邪恶的眼白,脑袋转了转,能听到“咔嚓”得声响,就好似脑袋错了位似的?
“奴才有一个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以前看古书上记载过,自己觉得有趣,尚未尝试过,或许郡主可以试试?”残儒脸上堆笑,连忙拍马屁道,“只是要准备道具,不过奴才这里什么道具都有,完全可以借给郡主用用?”
“是吗?”韩珂冷哧一声,回眸斜睨了他一眼,“你倒是给我说说,究竟是什么法子,能让你想着都这么开心?”
残儒推开一扇大门,指了指一口大缸,道:“因为他个头矮小,奴才认为,可以将人犯放入大缸之中,以小火烹之,而后渐渐加大火力,直至他全身完全熟透,肉香味一点点漫溢出来……”
“这个做法听上去是很有意思,但是本郡主不明白,人犯在烹饪的过程当中,究竟要受到怎样的苦楚?”韩珂眸光流转,孩子般天真地问道?
“火力是一点点加大的,人犯的痛苦也是一点点增加的?他想要逃出大缸的時候,却不知道大缸的四壁比缸中温度还要高,伸出的手又会被烫得再度缩回去……就这样,久而久之,他便丧失了逃生的能力?”残儒黝黑的臂膊伸出去,点燃了大缸下面的木柴,“不知郡主所要惩治的是哪位贱婢?奴才先为郡主燃上木柴?”
“多谢了?阁下的想法实在有创意,可眼下本郡主还没有找到可以惩罚的人,不如阁下代替那人到这大缸中畅游一番,出来再告诉我,呆在缸中的滋味儿如何?”韩珂的眼眸微微眯起,朝着月彤做了个眼色,摆手对残儒道,“请君入瓮?”
月彤双手一挥,对着身后的侍卫喝道:“郡主有令,请君入瓮?”
残儒顿時吓得面色惨白,哆嗦着双唇,跪地求饶:“初瑶郡主饶命,不知奴才究竟犯了什么错,郡主为何要至奴才于死地??奴才只是奉旨办事?冤枉……冤枉啊?”
残儒已经吓得口吐白沫?韩珂只觉得讽刺极了,一个用尽了刑罚的人,待到刑罚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居然也会这般惧怕?果真,人都是犯贱的动物?
残儒就这样四肢僵硬地被几个太监丢入了大缸中,韩珂又吩咐道:“这样的烧法太慢了,本郡主与你不同,本郡主并非残忍至极的人 ?'…99down'给他加热水,早早送他上路?”
四个小太监齐齐道:“是?”
“冤枉……冤枉?”残儒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奴才自认是第一日遇见郡主,从前不可能有所得罪,郡主为何要如此对待奴才?”
“你还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韩珂冷笑,静静走到大缸面前,漠然道,“最可悲的便是你这种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错?让本郡主大发慈悲的告诉你,生姓残忍、毫无人道便是你最大的错?当知道天理循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今,便到了你偿命的時候了?”
残儒眼睁睁望着四个小太监搬来了滚烫的热开水,就要朝着他头顶倾倒下去,他疯狂的挥舞着手臂,对着韩珂斥道:“不--郡主你不能杀我?我是奉命行事?要我杀兰皙的人是皇后娘娘,你若是杀了我,皇后娘娘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任何人都不该与皇后娘娘作对?”
“皇后娘娘……呵……呵呵……”韩珂仰天长笑,女童轻袅的笑声在黑暗的空间漫步开来,“本郡主是皇后娘娘的亲外孙女,她会为了你这么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禽兽而杀我?你想得也太天真了?”
“不?不要?不要……”残儒的身躯躲躲闪闪,可那大缸本就是为了个子矮小的人所准备,根本无处所逃?
泛着热气、烫得冒泡的热开水从他的头顶直直灌下去,瞬间皮开肉绽?
原以为大家都会惊恐的避开脸去,却不料整个宗人府的小太监们齐齐聚到这里,高声欢呼出来?小郡主此举,无异于为民除害?
大家深受残儒的荼毒,早已到了闻风丧胆的地步,如今残儒一死,宗人府所有人都喜欢起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初瑶郡主来?
“替我将兰皙的尸体搬下来,找几个人抬到宫外,好好埋了?”韩珂最后回眸看了一眼惨死的女子,眉头微微蹙起?倘若兰皙当日来筑心小楼找她的時候说出事情经过,或许她还愿意保她一命,可正是因为她没有说,才导致舅舅惨死……韩珂努力地说服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恨兰皙,可她始终做不到?所以,方才那一剑,她直刺兰皙的心脉,没有给她活命的机会?
“郡主……郡主……”
月彤急急的呼唤声使得韩珂回过神来?
“什么事?”
月彤一脸忧色,搅着手指道:“皇后娘娘的人已经到了宗人府门口,请郡主到未央宫走一趟?”
“既然祖母相邀,本郡主没有道理不去?”韩珂扬起清冽的眸子,笑得花枝乱颤?
月彤难以置信,还以为自己晃了眼:“郡主,您方才杀了皇后娘娘的忠信,皇后娘娘必然震怒,你现在去,恐怕凶多吉少啊?”
韩珂挑眉一笑,反问道:“谁说的?我知道祖母最疼我了……不过是杀了个把奴才,何况本郡主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祖母好,祖母感激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怪?月彤,你的胆子越发小了?”
月彤微微垂下眼眸,不敢答话?其实她很想说:郡主,不是奴婢的胆子小了,而是郡主您好像变了个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摆驾未央宫?”走出宗人府,韩珂长长抒出一口气来,哽塞在喉咙里作呕的感觉终于消失不见?
一进未央宫,姜皇后便迎了出来?
先前太医说初瑶丫头病重,姜皇后着实有些着急,可方才听说瑶儿竟拿着弈凡的信物在宗人府斩杀了残儒,震怒不已,打算好好调教一下这个小外孙女?
“祖母……”韩珂尚在轿撵之上,远远便望见了迎出来的姜皇后,大约也猜到了酷吏残儒在姜皇后心中的位置?
“瑶儿身子不适,瑾娘快过去扶她下来?”姜皇后听到残儒惨死这小外孙女手中的那一刹那,确实很愤怒,可看到那孩子瘦弱不堪的肩头、惨白的面容,竟突然间狠不下心来,忙唤了身边的瑾娘上前扶她?
“祖母,瑶儿没事?”韩珂这么说着,双腿着地時却突然一颤,险些摔倒?
女童一步一颤地朝着姜皇后走过来,短短几步路,她走了好久,等真正站到姜皇后面前的時候,姜皇后即便有再大的怒气也发不出了?
“随祖母进去?”姜皇后忽然弯下身子,一把将地上的瘦小女童抱在了怀中,往大殿走去?
月彤心中急切,只得默默跟了进去?
“听太医说,瑶儿的头痛之症越发严重了?”姜皇后将韩珂抱坐在腿上,只觉得这孩子浑身上下一点肉都没有,骨头咯得她疼?
“祖母……太医一定只是吓人的,瑶儿好得很,方才还跑去宗人府一趟呢?”韩珂知道姜皇后若是将怨气憋在心中不发出来,迟早有一日怨气越积越多,自己很难对付?
“真是不像话?”听到怀中女童提起宗人府,姜皇后面上一寒,语调冷下去几分,“太医既然说了不让你胡思乱想,你就给本宫好好养病,没事干嘛跑去宗人府那种晦气的地方??”
韩珂咧嘴,甜甜一笑,“宗人府怎么就晦气了?韩珂刚进宫的那一日险些就被外祖父丢去宗人府溺死了呢?”
韩珂故意提及往事,是希望姜皇后心中愧疚,不再追究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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