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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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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真是靥笑春花,唇绽樱红,榴齿淡香,同那外相虽清润,纤腰楚楚,看去却寡淡无味,脾气又倔强,年岁又老了些的钱兰欣相比,真是不知强了多少倍……可偏四哥、八哥怎地都将心放在那女子身上,不理眼前这宜嗔宜喜娇嗲可人的阿昭呢?
正定定凝思间,忽闻阿昭柔言细语出声相求,不由一愣说道:“何事?你但说来听听,倒也不妨,我且看能是不能……”
阿昭淡淡笑说:“倒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十四爷当日令德妃主子特赐给玉儿一块玉牌,实在算是怎么一回事?”
胤祯听了似是完全未料到她会提及此事,愣了一阵才回答道:“这玉牌,本就是打算送了给你的一件小物儿,原不当紧的,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思。你难道这样快就忘了不成?”
阿昭冷冷一笑,说道:“十四爷说得是,玉儿哪里敢忘。只是,玉儿如今眼下可是四贝勒府上的随侍格格,虽不是礼部正式册了,可好歹也是皇上赐给四爷的,人头数可也要记了进牒子的。十四爷给玉儿这样一个尊贵物儿,偏还要让德妃主子给了下来,经了四福晋的手,落了四爷的眼耳,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想是十四爷气恨玉儿没礼数,竟是一点不念过往旧情,要活活害死了玉儿不成?”
胤祯吃了一惊,赶紧辩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来着。”
阿昭嘻嘻一笑,只是肌肉牵动,目中毫无笑意,说着:“十四爷不是这个意思,却也已经是这样了。是以,玉儿且求一样事儿,若十四爷真心喜 欢'炫。书。网'玉儿,那便该想了法儿问四爷将玉儿讨了去,好歹求了您的妃母或是皇上,册我一个侧福晋、庶福晋之类的,这才是正理儿。像眼下这等,只怕任谁瞧了都是不妥的,便是十四爷素来放纵驰荡,任情恣性,却也是大不近情理的。”
胤祯一时哑口无语,想了半晌终于嗫嚅说道:“这去讨四哥的侍妾,却也……却也……”
阿昭见他果然入了戽,嘴角含笑,嗤声嘲笑道:“果然十四爷也觉得这是谋虚逐妄的荒唐事呢。那便请十四爷早早歇了这份心,还玉儿一个清静,也就是了。若然十四爷有心,但可瞧瞧,这整个京城上下,做得出这等事的人,倒也不是没有。若论十四爷么,年近弱冠,却还是一个闲散王子,连个贝子的爵位都没有,又无军功……将来,便是再努力,也不过看在皇上的份上给您一个多罗贝勒的称号,亲王、旗主却是再难妄想……此等庸碌之辈,又岂是玉儿堪付终身之人?”
第108章 不知江月待何人
胤祯听她这一番如此妄口巴舌,肆意侮辱,若不是自己对她有一点莫名情思牵动之中,只怕便要怒立上前,生生掐死了她。
但此刻毕竟情牵心动,终是犹豫了一下,再细细思考了几条,竟是悚然心惊:她说得真是一点儿不差。
阿昭知道胤祯性子向来轻率恣狂,傲放自大,轻易不肯听了人言。但两年来,因着那楚笑寒的女子,对自己终于是动上了心思,加之总也求之不得,更加是心常爱之,念念不忘了。
否则以他的性格,哪里肯轻易听得进人言呢?也就是这个时候,先探其情,再压其气,这才箴规讽言,料想能逃得生天。
果然,她这番言语说下来,胤祯登时结舌无语。阿昭心中暗喜,复又淡淡笑说:“这玉牌,便还了给十四爷吧。待什么时候十四爷有作为了,成大事了,再来寻玉儿吧。实在是,当日在八爷的府里,那清池边,玉儿有心托付终身,十四爷不肯受,那便早就定了今日的定局了……”
说着,阿昭便从里怀荷包内掏出那白玉龙牌塞在胤祯手里,也是暗叫大幸,自胤禛说要带她来木兰辉罕,她也打听得胤祯是在随行的,便寻思着要将这楚笑寒懵懂收了来的玉牌还了回去,故此也就带在身上,正好了结此事。
想到此处,却又对楚笑寒升起一股怨气来:她如何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就轻易收下了四福晋这块玉牌呢?不管乌拉那拉氏说什么,这种情况下简直是要以死明志的时刻,她竟然就这样轻松收下来了!
这个女人,真是蠢到极点!
可是,那楚笑寒,似乎她的记忆中,她的阿玛、额娘、阿护,对她都极好极好,还有嫩暖。真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世间烦愁的……
偏这样一个女子,四爷,四爷如何会?如何会……
阿昭正定定沉思间,却见胤祯喉咙处闷吼一声,牢牢抓住了那玉牌,怒道:“什么庸碌,什么闲散!你既如此说,且等着看,我只无心罢了,但要存了心思,却也不是随随便便的。”
他塞了那玉牌入怀,而后伸出左臂,一把抓住阿昭的胳膊,剑眉倒竖,悬鼻怒翕,正要说话,却听得车厢门被哐啷一声打开,听得外头苏培盛的声音说道:“十三爷,十三爷,且……且慢……”
苏培盛的话语未落,已然看到一个天青色的箭袖伸入车内,搭在对开门其中一片门扇上,只听胤祥的声音说:“怎么了,我还进不得了?”
苏培盛焦急说道:“呃,里头是苏格格,四爷吩咐连夜送格格回京,……十三爷,怕是,不太方便。”
胤祥哼了一声说道:“四哥的车子,我还用不得了?”
苏培盛立刻不做声了。
忽听胤祥说道:“也罢,我且不来为难你这奴才,我先去寻四哥去。倒是不信他还不许我使一下这车子了。”
他这样说着,那放在马车后厢门上的手倒是收了回去,胤祯立时松了一口气。
外头胤祥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消失了。
只听苏培盛在外面满是疑虑地自语说道:“怎么,十三爷,非要这架马车?”
胤祯心中亦是做如是想。
如何胤祥非要这架马车?到底是怎回事?
但是,此刻也无法多想了,听胤祥的意思竟然还要去寻四哥过来。就算四哥不过来,他过得片刻,讨了四哥的应允回来,也就必然上了马车。自己和他乍一碰面,总是尴尬,不如走避。
这样一忖,胤祯便转头同阿昭说道:“玉儿,你等着瞧。这一次,我却是不会失诺的。你记着我今日的话。”
说完,他便放开了手,弯腰走到门口,轻轻跃了下去。
阿昭担心地坐在车内,但是有大半已经放落地了。
只听得外头胤祯气哼哼地走了,而后苏培盛陪笑着恭送的声响,再后来则是苏培盛再嘱咐那两个侍监上车的语声。
忽听苏培盛轻轻地笑着,说:“幸好十三爷……”
大概他知道不该说这话,顿悔失语,嘎然止住。
阿昭脑中立明:原来,原来,十三爷是故意儿的。他大约是知道十四爷在里头,所以故意那样说,就是为了吓走十四爷。只是,此举并不妥当,所用理由也不尽善尽美,只怕十四爷转头便要寻思缘由,那么,这……这以后……四爷,可会有什么麻烦上身没有?
这一惴惴寻思了数日,那车也就到了京师,四贝勒府。
总也是有些安心,至少,安然度过了小月子,没人看得出异样。又将十四爷打发掉了,还把那烫手的玉牌还给了他。见过了八爷,这颗心也算是彻彻底底地放下了。且至少是跟四爷一起出围的,虽他不假辞色,总也还是多见得几面……
这样想着,总有些兴奋地,脚步竟有些轻快起来了。不知道小云儿这些日子过得可好,这丫头,可也差不多该许人家了,不知在府里,她可有中意的男子……又或是,倒反是以前自己在家时,有她心动的人儿?
“云儿,云儿……苏云……”
阿昭忍不住扬声叫唤起来,带着一点松快。
从雕花木门内出来的却不是苏云,竟是塔纳,她的脸色神情有些儿僵硬,不知是害怕惊惶,还是内疚愧悔……
塔纳一步一步地走近来,带着平日里不同的异样。走到阿昭的跟前,她轻轻地说了句:“塔纳,对不住格格。”
阿昭刹那间脸色煞白,这么说,塔纳定是做了背叛自己的事情。怎么苏云还没迎出来?反倒是塔纳先出门来?
莫非,苏云?
阿昭脸色乍冷,伸出手,一把揪住塔纳,森然问道:“苏云呢?”
塔纳竟是不惧,只低头了片刻,旋又抬头,平静地说道:“苏云,被福晋锁拿了去,听说已经杖毙了。”
轰!……
什么?
她说什么?杖毙?
阿昭只觉天旋地转一般,几乎要站不定摔倒了去。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塔纳淡淡地说:“阿云,她偷偷去同仁堂买雷公藤、活络丹等下胎之药,引起了魏嫲嫲的注意,初时,福晋以为是阿云行为不检,偏她尚是处子之身,又云英未嫁,故此总觉不妥,兹事体大,严加拷问之下,又多方盘查我等下人婢仆……后来苏云自个儿承认了,她将活络丹加减得方,欲要伺机偷偷入了宋格格的饮食之中,妄图毒害宋格格的腹中胎儿。”
不是……不是的……
塔纳长长地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格格,您,一直待我很好……初时奴婢不小心害您砸了杯子,本来以为,会被打得皮开肉绽……就算是主子们一时不爽利,把气泄在奴才身上,这也是常事,咬牙顶过也就是了……可您却专门让苏云来释了我……平日里,对我们几个都也是极好极好的。奴婢做了这么久的奴才,真没见过您这样的……后来,后来,李侧福晋,故意找茬,您可以完全不管苏云和奴婢这样的人的,可……可,明明是陷阱,您也都为了奴婢跳下去了……奴婢,本该像苏云一样,为了格格,万死莫辞。但,奴婢是有夫家的人了。家里有老有小,比不得阿云,可以为了主子,什么都不顾……”
阿昭眼神呆滞地看着塔纳的脸庞,她,在说什么?
“德主子,一直为着十四爷的事儿耿耿于怀。您也实在太不小心了,竟是有了十四爷的骨肉,这……这……德主子哪里能容得下呢?……奴婢虽心里着急,却也没个法子……总之,您这次的事儿,奴婢跟阿云,会顶下去的……只是,牺牲了阿云,却也是没法子的。奴婢,只怕,过了这事后,以后,也不能服侍您啦……只望着福晋、还有您,往后,能多看顾一下奴婢的家人……”
塔纳说着,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在地上磕了数个头,竟然就站起身来,往院子外走去。
她,她说什么?
十四爷的骨肉?她,她在说什么?塔纳她,是德妃的人吗?天哪……这,这……苏云,阿云她,难道……真的,被杖毙了?
阿昭记得,那天,她彷彷惶惶地在院子里转了很多个圈,最后,走到自己的寝室内,昏昏地躺下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都是她!
这样一个祸害!偏大家还都那么喜 欢'炫。书。网'她!一个一个的,都只为了她的言行而来表忠心!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那她呢?她阿昭,又是什么?又是什么?
阿昭狠狠地将面前的一枚日字凳一脚踢翻,脚背很疼很疼,她却无声地大笑着,大笑着。为何,自己会遇上这样荒唐的事情?借体还魂?借尸还魂?虽然,她已经失去得够多了,可是,那个她,却还要将她所剩无几的一切,统统拿走,一点儿不剩……
四爷,……
皇上,我不想做熹妃,真的不想。一点儿,也不想……
哪怕,您给我一个嫔位,甚至贵人,答应……都比,都比熹妃,来得强,来得强啊……
后来,后来的那两三年,她过得很辛苦,很辛苦。
每天认真请安,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行一步路。遇人但微微笑着,遇事便低头避过。
直到,直到听说,大行皇帝,将那个钱兰欣——就是她!就是她!她知道的,就是她!赐到了贝勒府,说是就给了她,苏格格,做侍婢。
她本是一愣,心中倒是生了一股子同情来,原来,她和她一般样。当年,良妃侮辱斥责她的话,言犹在耳;而她,则是为大行皇帝所不喜……可是,可是,怎么足足的一年,竟被四爷安置在庄子里,根本,就不来见她这个主子!
这算什么?
再后来,那个她,终于,来了……
看这个钱兰欣被福晋、李侧福晋、宋格格她们肆意侮辱嘲讽的窘迫样儿,她心中却又隐隐软了几分,可一想到四爷,立时又把那颗心像是铁陀般地硬了去……
最令她痛恨的是,当夜,他就来了。
他竟然就来了!
而后,在屋内站定,听得说那钱兰欣不在屋里伺候,他,竟然转身就走了!
接着,他就病了。
其实,阿昭看着正对着门口的四棂菱花隔扇门,心中默默地想着,其实,自己也很佩服她……瘟疫,竟然也敢去。
王爷得了瘟疫,谁不闻之色变?大家俱都敬而远之。她,竟敢主动请命。她,还真敢……命都不要了吗?
嗯,谁心里会不知道,只需肯豁出去,扑心扑肝地服侍主子一次,这回,必定得宠。饶是自己,对四爷鸾心情动,却也不敢,也不敢为此搏命。口说是一回事,真的做,又是另一回事。得宠固然很好,那也得有那个命。万一,染上了呢?就算四爷以后天天念着你,又如何?人都死了,又有何用?
况且,像四爷那样的王子阿哥,也不见得会在乎你这一次的搏命。初时念叨两句,过个三五年,也就不记得了。更何况,万一,四爷这次没了呢?
她,明明就在爷的心尖上,根本无需如此冒险;她,也没人要她冲到最前头,将就着摆个样子,可也没人会说道她……
可她就是去了。
甚至,这忠心护主,冒死服侍皇四子的名声,最后,却还是安在她苏昭的头上。听说,连大家伙传说要册她做侧福晋的言闻,也都不了了之……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些,她,都不计较的吗?
再后来,她真的帮了她,让四爷宠幸了她……她也真本事啊,换了别个,怕是乌拉那拉氏,都未见得能这般勉强爷吧?
可她,更恨了……
为何,四爷能对她如许……如许的恩眷?简直是匪夷所思,难以理解……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待到那年贵妃进府的时候,真的是一场闹剧。她不知道旁人有没有瞧出来,至少她是看着那两人的神色声气都是不太对头的。
当时,她记得自己吐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有些儿痛快的。
“听说姐姐家乡在藏边逻些,别怕,这只是新郎官向喜轿发箭罢了。若是在民间,还要跨火盆,内亲兄弟扶轿等,府里头就没啦,只是不晓得,在藏边是怎样的婚俗?”
这话一说完,便瞧见,钱兰欣的神色更加恍惚伤心……真好,真好,你也该尝尝我心里的苦楚,心酸吗?哀愁吗?痛不欲生吗?
真的,很好……
可是,她踉踉跄跄地走了。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阿昭心里有些难受。她,从没存心害过自己。真的,从来没。她一向来,对自己是很好的。
她,身子骨也不太好……和良妃有些像呢……也是因着这点儿原因,所以自己看着她的时候,总也欢喜不起来,亲近不起来……
自己,是不是太坏了?
再后来的再后来,她又被自己狠狠地砍了一刀……
可其实,这些都是会有报应的,不是吗?
弘历,被四爷带走了。
送到她的身边去了。
后来,听说她失踪了,可,也把爷的心带走了……
到了今天,还是和十年前没一点儿分别。
四爷,都已经变成了皇上。
还是,没分别。
一如在狮子园,大行皇帝接见她的那天。
皇上站在他皇阿玛的身后,定定地看着自己,眼里有些儿温柔,有些儿缱绻……只是,阿昭忍不住又掉下来一滴泪:只是,他看的,定然不是她,不是她……
熹妃……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熹妃……光明灿烂,一如太阳晨星,曦灿亮丽,照亮了他的人生……
那,我呢?
皇上,我算什么?
四爷……我算什么?
哈哈哈哈……
“皇上……?”苏培盛小心翼翼地问。
雍正皱眉,听着那永寿宫内传出来的大笑声,过了一阵,说道:“回去吧,她果然有些……不大对头。”
苏培盛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道:这事儿搁谁身上能欢喜得起来?熹妃看着又不是蠢笨的呆人……
雍正一边往养心殿走,一边同苏培盛说道:“也该筹措将雍王府改建行宫的事儿了……狮子园的,……格格,可过来了没有?”
苏培盛凑着声低低回道:“傅侍卫已经去办了。”
雍正微微颔首,再不言语。
第109章 琼姿只合在瑶台
【杭州·苏醒一年零一个月后】
楚韶颜从房门外蹦进来,欢快地叫着说:“老姐,你能走动一点了吗?听二婶和王阿姨说你可以走了呀!”
楚笑寒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不太行,一下地能站个几秒钟,走那么两步,不过马上就要软倒。护工阿姨也一直在帮我捏所有肌肉,按摩关节。上身还行,能动了,但是下半身,感觉控制能力很弱。不知道为什么……”
楚韶颜不满地嘟起嘴:“……我还指望着你陪我去泰陵玩呢。”
“哦,泰陵是什么?”楚笑寒翻着大四的课本,心不在焉地问。
“……”
没听到楚韶颜的回答,可见她快要爆发,大概自己这个问题比较小白一点,好吧,楚笑寒无奈地想着,便又很捧场地再问了一句:“泰陵是什么?”
楚韶颜无力地回答道:“雍正皇帝的陵寝,在河北易县。”
楚笑寒听了倒是抬起头,质疑道:“咦,清朝的皇陵不是在遵化永平一带吗?”
韶颜瞪大了眼睛看着楚笑寒,过了一会儿说:“……老姐……你很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
“因为,永平这两个字,不是普通人说得出来的。”楚韶颜皱眉宣布。
楚笑寒很认真地问:“我刚才说了永平吗?”
“……,”楚韶颜觉得很无语,“好吧,没人陪我,我不去了。看明年你会不会能走路,再去报暑期团。”
楚笑寒没多大兴趣地说:“其实呢,韶颜啊,这什么泰陵,你可以找同学陪你去,万一我明年也不能动呢?”
楚韶颜无奈地回答:“呃,这个世界上,能受得了我,还甘之如饴的人,除了老姐你,又哪里还有第二个呢?我的同学都不愿意跟我一起出去玩。”
楚笑寒听了,深觉无力,只好同意韶颜同学的理由,说:“……好吧,话说,死人的陵墓有什么好看的?”
“……”楚韶颜又再憋住,过了一会气哼哼地说:“看看雍正的陵寝,再看看他最宠爱的皇后和敦肃皇贵妃,不好吗?”
楚笑寒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没什么好的,可韶颜在那里啰嗦,也看不进去书,只好把《数学建模》翻得哗啦啦的,十分无趣地问:“有什么好的?再说了,你能看到?你有透视眼?隔着棺材能看到?”
这句话一说,楚韶颜立刻有点泄气了:“……看不到,连地宫都没开放。要是有透视眼就好了,透过地层看下去……”
“你……想看尸块?”楚笑寒惊骇地看着楚韶颜,说。
楚韶颜很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勃然,憋气地回答:“……老姐,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好吧。既然看不到,你去看什么呢?”
“看看小年糕嘛。偶很嫉妒啊,不知道四四喜 欢'炫。书。网'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小年糕……你不是看不到吗?不一样在棺材里嘛……”
“我可以遥想年糕当年啊……想想雍正刚登基,就封她为贵妃,然后封为皇贵妃,还赐敦肃两字。还合葬泰陵。还逾制大葬……真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啊,直冠后宫啊!”
“哦……”
“小年糕的儿子,老四宠得不得了,好像先天有病,然后还去西藏求药。可惜后来还是死了。乾隆都说皇考很宠爱福惠的。”
“韶颜……”
“嗯?”
“你说下来,让我觉得,雍正就住你家隔壁……他家的三姑六婆就成天跟你聊天交换消息来着……”
“……老姐,乃(你)很八(不)可爱……”
【雍正乙巳年·翊坤宫】
“主子……主子……您快醒醒,到时辰了,该去皇后的册后大典了。”
年心兰被推了许久,终于微微地张开眼帘,眼珠慢慢地转动了一圈,看到自己的贴身宫人正在焦虑唤着自己,便勉强使了点力气,从榻上支起身来,气弱无力地应道:“都到这个时辰了么?”
宫人娇雁见自己主子终于起来,脸色一宽,神色一松,忙说道:“是啊,主子,您这一睡过去,就是两个时辰。”
年心兰皱眉说道:“竟是这许久么?可怎么还是觉着乏得很,丝毫不见松快些。”
娇雁赶忙说:“那……那,主子您起得了身吗?要不要奴婢同柳絮儿悄悄地去前头懋勤殿看看苏公公在不在,请他跟皇上说一声……”
年心兰急道:“不,不可,千万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娇雁不解地看住年心兰,她本是年心兰本家跟来侍婢,从小跟自家小姐一起长大,这十年来看着皇帝那样宠爱小姐,心中不解为何至今主子依然一副谨小慎微,循规蹈矩的样子,一丝丝也不敢行差踏错。
虽然皇帝,雍亲王在做和硕亲王的时候,就看去不可接近,威势逼人,但是,但是,小姐是不一样的呀,为何小姐还要这样胆怯?莫不是,莫不是……为了二少爷?
娇雁想了想,略带点疑虑,不敢确信地问:“主子,可是……可是……为着少爷的……的……祸事?但是,皇上,丝毫没有为少爷要责怪主子的意思啊。”
年心兰看着娇雁,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怅然地说道:“你帮我梳洗一下,穿了吉服,咱们就去太和殿。”
娇雁应了一声是,就匆匆忙忙地去拾掇了。
年心兰定定地看着正前方的和合窗(即支摘窗),棂条是万字团寿纹的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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