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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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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通,可向道求。不成事,断不休讫。……唉,这一次来景陵,不想,我竟来对了。你肯在梦中见我,也是缘法未断。你那时节说,愿为南北分飞雁,来世今生不相逢……听得这样的话,你不知我多怕,怕真是恩断义绝,再难相逢。”
呃,他啰啰嗦嗦地在说什么呀……一定是,是前世?楚笑寒灵光一闪,顿觉自己猜得极对。这样一想,便有些好奇,更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了。
顺治不可能吧?听说董鄂妃一死,皇帝也跟着死了,就算是老金小 说'炫&书&网'里说的出家了,也不可能再封别人什么心兰来当皇贵妃了吧?
难道是康熙皇帝?不可能,不可能,康熙大大很花心的,老婆孩子真的很多很多。
乾隆皇帝?也不可能啊,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什么的,不也挺花心的?
咸丰皇帝?更加恐怖了,慈禧相关的电视连续剧,没一个看出来他好的……
同……同……同治?
光……光……光绪?
这俩个,还真没啥印象……
莫非俺是被慈禧害死的同治的皇后?要么是光绪的珍妃?……这,这,这……好像都挺悲催的。

正发呆间,眼眸中忽然映入不知是同治还是光绪的年青皇帝容颜,这时在月光下细细端详,竟发觉眼前的面貌居然是,是那样的熟悉,似乎总若隐若现地萦绕在身前身后……
他那低低沉沉,带着一点点清柔舒爽的声音,无比熟悉地响起:“啊,又在痴痴恍恍了。也就你总敢在我面前发呆,再没第二个。”
说着他又嗤声笑了起来。
楚笑寒被他的说话声和笑声唤醒了,想起自己期待知道的事情,就不由自主地问道:“你是……”
同治叫什么名字来着?光绪又叫什么名字?这也太悲了,一个都记不出来。
他似乎笑了笑,说了句什么,却听不清楚……一时间,山巅飘来无数雪白的云层,在夜空下,映衬着一些淡淡的青光。淡黄色的月光如莹光一样披撒在边缘,说不出是金色和月黄色,只交织着翻滚着,竟是越来越浓厚……
于是,他的脸上现出惊惶之色,似有一股暗力,将两人分开。但是容不得楚笑寒多说一句间,云层已经将周遭裹覆得严实周密起来,几如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
一切,都,消失了……

“啊……”
大汗淋漓的楚笑寒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只是没坐起来就感觉已经麻木的左臂被一股下拽之力拖住,然后又跌落下去。
重重摔在床上后,就看到楚韶颜同学拉着她的手,把头和大半个身子压在她的一个臂弯上,正半倒在床边香香地睡着。
呜……,这么累的姿势,居然也能睡得这么香甜,真是人才!
楚韶颜被惊醒了,她揉着眼睛从床边坐起来,看到她老姐已经爬起来了,也就迷迷糊糊地问:“姐,你终于醒了啊?你一梦魇就叫都叫不醒……要喝水吗?我给你去拿。做什么梦了?”
楚笑寒惊魂半定,摆摆手说:“不用,我不喝水。什么梦……记不太清楚了,好像,好像有个男人……”
楚韶颜一下子来了精神,坐正了极有兴趣地问:“哇,这么说,是春梦了?哇哈哈啊……快说来听听!”
楚笑寒凝神皱眉很用力地想了一会儿,无奈地投降说:“记不起来了。就看到一个男人。不过,他好像穿着皇帝的衣服。”
“……皇帝,很有爱啊……”
楚笑寒慢慢地躺下去,让自己躺得舒服点,一边说:“诶,月白色的清朝皇帝的龙袍,还真没见过啊。不过我挺喜 欢'炫。书。网'那个淡蓝色的。”
“清朝的?”楚韶颜兴奋地问。
“嗯,一定是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雍正,我起了条件反射,所以就梦见清朝的皇帝了。不过一定不是雍正,你说过雍正做皇帝都四五十岁了,他很年轻,我觉得像是同治或者是光绪。”
“那么悲催的两个倒霉皇帝?”楚韶颜听得同治和光绪的名号,顿觉索然无味,脸颊眼角肌肉牵动,十分勉强地表示毫无兴趣。
“因为他年纪看着真的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那么年轻的皇帝,好像只有……只有,那几个吧,……”
楚韶颜无力地问:“那你怎么不猜是顺治康熙乾隆呢?”
“不知道。离天亮还早,还是睡吧。”
“好吧,睡。姐,我回屋去了。”


【雍正丙午年·废安亲王府】

胤禩,此刻已经该唤作允禩的原廉亲王,正在后寝殿饮酒,已有六七分醉意,身周无任何伺候婢仆侍监,便是他那贴身侍监长春都不在殿内伺候。
倒不是树倒猢狲散的缘故,也是众人但有几个靠近,便被终日大醉的允禩拿杯子盏子砸了出去,只得战战兢兢地在殿外远处候着,待到他八爷大叫之时,再去听候使唤。
这一日,又是如此。
“八爷……八爷……”
允禩听得唤声,张开迷离醉眼,惊见一陌生却有几分眼熟的面目,细细一看,却是苏培盛。不由得笑了起来:“苏公公,缘何到此,莫不是皇上又有……又有旨意?何劳你一个懋勤殿的首领公公,到本王处来……”
苏培盛低声附耳说道:“……八爷,皇上来啦……”
允禩一惊,这醉意倒是醒了大半。
他坐起身子一看,果见那风门口棂条雕花隔扇门有一扇微微开了几分,一个蓝色缂丝妆花缎绣常服的人影袖衫飘飘间已然入了内间。
这一阵子工夫间,苏培盛业已退出了殿外。
允禩一顿间,微微一笑,说道:“皇上,竟会到这里来看我,也真是令人费解。年初,不是刚将我的黄带子革去,允禩早非宗室,何敢劳动皇上亲自莅临,探望一个庶人?”
雍正皇帝走过精雕万福万寿镂空花梨木月洞隔断门,进入内间,在允禩身前丈外站定,良久不曾说话。
允禩也不去行礼问安,只大喇喇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脖喝下,复又笑道:“我记得,皇上以前说过,有一笔账,会记在心里,来日定要奉还给我,还说,让我千万不要后悔那日所做的错事。”
说到这儿,允禩大笑起来,说道:“皇上,四哥,而今,你也不过就能把蕊媖革去福晋,休回外家罢了。四哥,你我政间宿敌,彼此轧压打击,本属平常。只是,你借词将我的福晋遣返外家,令严加看守,不让我同她有潜通消息的可能。这可有点儿不大厚道啊。嗯,兰欣,走的时候,也曾答应我,若不能得返,会托人捎信带平安回来,可这十数年,却也没一点儿音讯,想是她的家乡实在飘渺遥远,难寻路途得通……四哥,莫不是你自个儿没法跟兰欣互通消息,便非要做弟弟的陪你一块儿共苦一回?”
雍正皇帝淡淡地一笑,对允禩放肆妄言,没斥责一句话。只他稍稍又上前一步,如平常谈笑般笑说:“这算得了什么?诸王大臣俱认为以其唆摆之罪,当令蕊媖自尽,焚尸扬灰,方才妥当。可朕,也没允啊。”
允禩愣了一愣,默然不语。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乃是常情,从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雍正皇帝看允禩不语,扬眉嘲道:“莫不是时至今日,八弟倒反是悔起来了?朕也当真奇 怪;书;网,当年,你本已歇心,……如何朕得登帝位后,你却如此大动干戈,做些不智之举?像那怨望愤激之语,诸如‘皇上今日加恩,焉知未伏明日诛戮之意!其目下施恩,皆不可信’等,又力图担下安郡王之爵禄承袭风波,克减山陵之夫役,抬陵上红土之价值,阻回科尔沁台吉,不许谒陵;如此明而执杖、堂而皇之地搅乱国政之举,实在不似你的行事手笔。而后,是更加荒唐了,亲手执杖毙了护军九十六,将供了殴死九十六实情的长史胡什屯,揪辫殴打……跟些个奴才纠缠撕打,一点儿没主子样子,也四十好几的人了,你道你还小么?”
允禩只哼了一声,说道:“便是暗地里做些动作,皇上,四哥你,会不晓得吗?大势已去,不过思及过往恩怨,料到四哥不会轻易放过弟弟,自然捣捣乱,赚那么一点蝇头小利,倒也好的。四哥你的性子,平日里看着虽大方,可遇到自己中意上心的人事物,就不好说了。我当日阻了你,令你没赶上拦住兰欣,定让你恨之入骨吧?今日落得这个结局,我一点儿不意外。”
雍正的眼眸慢慢地投了过来,落在允禩的身上,盯了一阵,他笑了起来,说道:“八弟,你当日确实阻了朕,不过却并没成功。朕还是从汤泉村村吏那,得了消息,并未耽搁多久。只不过,老九的人,倒实实在在地阻了朕足有一个多时辰,还意图对兰欣不轨,谋财害命。两两相较,倒是老九更令朕恼恨几分。”
允禩听了这话,倒有些诧异起来,说道:“竟是……如此原委。”
雍正缓步走到同雕万福万寿的支摘窗前,伸手微微一推,将上窗推开一线,外面院子里空荡荡的,人都被遣开了。他微低了眼帘,淡淡地说道:“但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兰欣本就要走,本就不想被朕留下,不是你和老九的错。恰巧反是老九的人错有错着,若非他们匿迹跟踪,只怕朕连兰欣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允禩默然不语,实在是他也晓得,眼前的这个皇帝,他的四哥,从小到大,却也不是那种迁怒到不分轻重、混乱礼义、不顾情意、罔顾道义的那种人。他和允禟的所作所为,虽他也多次慨然矢口否认,指天发誓,言称自己并无欺诳,罔上蒙骗之属的罪责。但是心底却也煞是明白,他允禩和九弟到底做了多少罪事。
雍正皇帝慢悠悠地说道:“朕会把蕊媖逐走,确实是有几分意气。果是你所说的,找个人来同甘共苦一下,可巧八弟你自个儿撞上来了。”
雍正打量着这有些冷清陈旧的废安亲王府,不由得想起了那旧时的廉亲王府,原本的八贝勒府邸,虽已划入拆分改建档案之中,却仍旧一想起便心头有些闷闷火起。
说到底,将蕊媖逐走并非他本意,这道旨意确实下得有点儿不大光明。皇子宗室犯事,罪不及妻儿。
但,心中总有一个结,只为当年。

当年,多棋木里使了那李玉琼将她引去八爷府,允禩所做的事……胤禛的左手握紧了……她颤抖着轻笑说:“四爷,你以为换个身子就是换件衣服吗?”
她十分愤怒,丝毫没有欢喜荣耀的感觉。
若换了另一个,被八阿哥,八贝勒要了,不知会如何欢兴难抑呢?八弟,样子俊美,举凡女子多有倾慕。
但她,却愤怒。
时至今日,那面容包含怨怒、急悔、痛恨、颓丧,鲜然在目。
她当时怒说:“这事儿与我何干?与我何干?为何要拉上我?”
她当时恨说:“你可以同我明说的,我若知你打着那样的主意,我必然急急换了过来,决不再占住阿昭的身子。想来你觉得那反正是阿昭的身子,本不是我,也不太要紧,对吧?”
她当时亦颓然说:“可是,可是,就算换了身子,我忘不掉!我忘不掉!那日被凌…辱的人依然是我!现下身体是干净的,脑子里却坏掉了。”
她最后,哀哀地质问:“四爷,你以为换个身子就是换件衣服吗?”
……
她踏上一步,伸臂圈住他的脖子,大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惟有女子是必然能活下去的。八爷教得很好,光凭这个,我都一定会得活下去的。四爷您要不要头一个试试?我能伺候得很好的,若能得您满意,尽可以打个赏。”
说着,她就极为大胆地吻了上来。当时,听到这样的话,又被眼前这个素来羞涩内向的女子吻住,当日的胤禛是着实吃了一惊,更似被针刺了一下,立时推了一把,将她推倒在了地上。


第112章 春掩残香漠漠苔

后来,跌坐在地上的她便放肆地嗤声笑着说:“想是我这样的女子太过低贱,没的污溅了四爷您高贵的身份。忽然忘了我早不是阿昭的身子,没她那般血统配得上您。原不过是藏边贱民,加了一缕异乡孤魂,真是得罪了。”
那话语,满含孤寂悲凉,无端刺痛了听着的他,猛见她转身便要离开,一时之间竟然生出错觉,若她这一走,便再也不得见。
其实,她根本走不脱的,早就叮嘱了侍卫、婢仆、苏拉等人,她,便是这个山庄的几进院落门都走不出去。自是因为,他绝不会放她走的缘故,否则又如何向皇阿玛交代后续事宜?
但是,不知为何,他竟头一次,生出要安慰她一番的心思。于是,他拉住了她。

雍正忆起当年自己几近无赖的行径,亦是不由得嘴角含笑起来。
——那都已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乖乖儿的,帮我穿衣服。”当时还正当年青风华的四贝勒,他耍横端坐在榻上泼皮地说着。她很生气,却无奈地听令行事。看着样儿,在她家乡,她也是不惯做此等服侍他人行当的女子,偏又颇吃得起苦,耐得住劳,倒真是奇特。

忽听允禩颓然长叹说道:“我同老九的罪状,我虽不肯认,但是皇上,四哥你也心里有数,今日特意来,可也不是光说这些吧?”
雍正皇帝被打断了沉思,还转头来看允禩,他的面上闪过一丝阴戾之色,只一会工夫,他又笑了起来,说道:“不错。八弟你向来聪明机变。果然猜得不错。当年,朕确实说过,这笔账,会记在心里,来日定要奉还给你,届时,你可千万不要后悔那日所做的错事。故此,总要来告知你一声,否则,又怎么谢你当日拦阻之德呢?”
允禩淡淡一笑,全然不惧,只说:“四哥今日来,可是打算悄悄赐死了弟弟?”
雍正微笑着摇头,说道:“朕本意断不将你治罪,便是而今,也是勉为其难。来日若诸臣进言,谏请将你发往宗人府治罪,也只能迫于形势而为之,实非得已……又怎会在今日悄悄赐死你?”
允禩听了倒真是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雍正复又转头看向窗外天空,凝神注目远处蓝天飘云,一边则慢悠悠地问道:“八弟,你可知兰欣现人在何处?”
允禩闻言又是愣住,思得片刻他有些狐疑地答道:“她,不是随同她阿玛回乡去了么?当年,她也是因此才偷偷离府私逃,引得四哥你连日追赶。我听她说唯有家乡可治顽疾痼症,偏你非要阻她……想她一介弱女子,能从你同十三弟的手里逃出来,已算是极为难得。若被你赶上,再要私出回乡,不啻难于登天。”
雍正冷冷一笑,说道:“八弟,你可知,兰欣的阿玛,当年同她约定,在易州等她,可她却不西行前往易州,偏东往遵化府而来,你觉着她是要还乡吗?”
允禩听得如此说法,不由得怔住,几番寻思之下,心中大为慌张起来,却不肯真的断定那个想法。
雍正从窗边转过身子,定定地看住他,慢慢地说:“甲午年,年初之时,皇阿玛已经派了最好的御医院判,俱都为她诊断过,便是皇阿玛,都亲自搭脉望诊……她确实患有重症,药石无灵。惟有,跟了她阿玛回乡治病一途尔。朕日夜追赶,只求能拦住她,再将她送至易州,便可安然回去她的家乡……可她,不愿离去,宁愿死在此间。因她一旦回返,再来大清,却是极难之事。故此,她连命也不要了,……但她寻短赴死之际,却觉你有危难,想是她阿玛颇有神通,故她亦幼有家学,耳闻目濡,终有些许所得,便顾不得自己的事儿,赶来报于你知晓。哪怕为你所疑,动了杀机,却也不惧……”
允禩已然听得呆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雍正轻轻地笑起来,说道:“嗯,朕本已将堪堪追上她,幸得你和老九阻挠,便眼睁睁地瞧着她,从雾灵山的歪桃峰上跳了下去,摔得面目全非,肢节俱损……八弟,你以为,兰欣回乡了么?你错了,兰欣,早就死了。她,死了十二年了,足足死了十二年啦。否则,以她向来信诺,又怎会不捎信给你报个平安呢?”
允禩张了张嘴,似想要说什么,却又闭上,终是什么都不曾说。
雍正朝允禩这边欺近几步,轻轻地,一字一句地说:“兰欣,是你害死的。你和老九害死的。但朕,从未想过要找你们算这笔账。若然朕当真如此昏庸残暴,定将蕊媖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只不过是让你们不得相见,不通消息罢了,朕,是不是太过仁慈了?皇阿玛若在天得知,定要笑我手段不够狠辣。可八弟你,却正是因着手段过于凶毒,这才令皇阿玛生了断然不有你继位之虑……可怜啊,兰欣对你这般好,你却要生生害死了她,八弟,你说,这事儿有趣不有趣?朕想,这样的事情,哪里能让你丝毫不知晓呢?你以为她好好儿地活着吗?不,她死了,死了都有十二年了……”
雍正言毕,淡然笑着转身,留下呆坐在那边的允禩,再不理睬,只不徐不疾地走出殿去。
殿外,隔扇门旁长廊下,苏培盛早已候着,立刻跟上了皇帝。
雍正轻哼了一声,问道:“江南买妃案中,老八收着的那些女子,可如朕所言?他们报了么?”
苏培盛颇有些尴尬,这事儿本不归他管,但因涉了那钱格格,结果皇帝就交了给他了,倒也十分难为。也无他良方之下只得行询之,倒是早早办妥,此刻便恭声答道:“确实如主子所言,每一个都……都有几分熹妃主子,还有……呃,钱格格的模样儿。”
雍正重重低哼了一声,说道:“不愧是朕的亲弟,行事心思如出一辙。”
言毕皇帝拂袖前行,加快了脚步。
苏培盛紧紧跟上,额头渗汗,心道,皇上,您的意思是您也尽挑些像格格的秀女进宫的事儿么?呃,是同八爷挺像的。不过,您这算是在说笑吗?问题是奴才一点儿都不觉着好笑。

寝殿内,大红酸枝灵芝圆台边,允禩呆坐在一枚圆凳子上,手中按着酒壶杯盏,一时心思混乱不堪。
脑中不断闪过十多年前,那个笑嘻嘻的女子,她撑大了眼睛,忽闪忽闪着恳切真实,雀跃着上前伸臂圈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在耳边说:“禩哥哥,我走啦,你多保重吧。”
这个样儿,像是去寻死的吗?她,竟能对四哥,到如此地步?命也不要,只求留在大清?
海东青的事情,还真是被她说着了。
原来,当日,她搏命前来,为他示警……只是,还是枉费了她一片好心……他,真的不信,真的,不太相信。便也就敷衍了事,待到后来真的出事,却还要疑心四哥几分。但最终,却也是知道了,原是十四弟,做的手脚。
当日,若真的强留下她,她,是不是,便不会死了?
她,真的,死了吗?

在那狮子园里,还未赐给四哥以前,应叫做热河行宫之时,她,在妙高堂前,穿着蓝白两色的广袖襦裙,翩然起舞的样子,真特别……
在钟粹宫的时候,她扑过来,抱住他,欢叫着:哥,你回来了吗?你知道我病了所以请假回来了吗?
真的为之一怔,嫩暖这个词语,从不曾出现在脑海里。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轻笑着,巧颤着,默然地,微喜地,薄怒地,站在身后某一角。仿似他真有那么一个阿妹,是额娘生的,同他一母同胞。只是,不同其他的皇阿玛的格格,她的心思,透明澈亮,一望即知。
在弘旺出生的那晚,她劝慰他的言语,如此笨拙,却如斯真诚。不若他人,说得顺畅流利,在情在理,偏没一点儿情意。
在坤宁宫的那夜,她惨笑着说,别管你额娘啦,带着阿昭走吧,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才会好啊……
她说的,还真真一点儿不错。
若当年,真听了她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她同四哥,也颇周折,虽不曾留意,却也知晓些许。料想她身份不明,来历神怪,皇阿玛又怎肯轻易许诺?
便如他自己同阿昭……

阿昭……
那个……女孩儿……到了今日,是否该叹一句造化弄人?
不过,也好。她当年若跟了他,只怕被遣返回外家,被诸公大臣要求挫骨扬灰的,便不是蕊媖,而是她了……她阿玛不过一小小四品典仪,届时,落井下石之人更有今日十数倍吧……
当年,千算万算,算漏了德妃。
德妃闻知十四弟同阿昭有些瓜葛,心中不适,她素知十四弟同他四哥不和,颇有罅隙,若将阿昭赐了别个兄弟,只怕老十四的性子,若真起了心,涎着脸去讨要侍妾,却也不见得不会有。
独有四哥,老十四抵死都不会开这个口。
想是这层关系,她便去求了皇阿玛,将阿昭赐给了四哥。

阿昭,从小到大,也有些倔性儿。她明是应了他去和十四弟近相欢好,实则虚与委蛇,自己又怎会不知?
她那时节非要帮他排忧解难,记得,他冷笑,说,好,那你便替我去引逗十四弟,令他以我为师,唯我是从……
实在是,十四弟早在他掌握之中,又何须她一个稚龄女童出手相助?
她竟去了。
她竟当真去了。
而后,她的笑靥渐消,甚至在那日,同他大吵一场后,跑去寻十四弟,主动献身!那时节的十四弟,初经人事,得试宫人,沉迷年长女子,那样小的女孩儿,哪里引得起他的兴致!
故此,他也由得她胡闹去,不作理会。又哪知十四弟会以此为荣,四处炫耀,成为京中笑柄,这才引起了德妃的注意,……

四哥不知,便是现如今,若非阿昭的关系,他才刻意使令亲信阻截此等流言,否则以眼下情势,钮钴禄熹妃的传言,哪里会不若皇帝嗣位不正一般,传得纷纷扬扬,煞有介事呢?那子虚乌有的事情,尚且要添油加醋三四分,何况恰有其事的呢?

当年便担心,她跟了四哥,只怕日子不会好过。
毕竟,她同他、老九、老十、老十四的事情,二十多年前确实大家有目皆睹,有耳皆闻,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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