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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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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笑寒心念一动,问:“那……这泰西历法,四爷也晓得的吗?”

    胤禛瞧了她一眼,无奈地点点头:“你认为我不应该懂,是吗?”

    楚笑寒流汗,心道,我哪知道西元纪年明朝就有了。既然明朝就有了,你又不是一般老百姓,自然这些知识肯定是知道一些的。

    “那我就不找那个白神父了,我问四爷就好。”楚笑寒释然笑道。回忆起《鹿鼎记》好像还有个叫做什么南怀仁的传教士,教康熙做神武大炮的,怎么现在换成一个姓白的神父了。忽然想起《第八号当铺》里的白神父,不由得失笑。

    “自打白神父代皇阿玛出访拉法兰斯归来,近年来皇阿玛对他大为宠幸,甚至连那个什么天主教都一并信了。”胤祥似说起什么好玩的物事一般提道。

    “嗯,还做了太子少师,算是极其荣宠了。”胤禛淡淡地说,“大伙儿兄弟一个个的为了讨皇阿玛欢心,可着劲儿地研究几何算术。”

    楚笑寒听得自己熟悉的名词,不由一震,但听得这些皇子阿哥忙着研究几何算术,又觉得好笑起来,不禁嘴角莞尔而不自知。

    胤禛果然又抛过来一个似带问号的眼神。

    楚笑寒暗暗吐舌,赶紧分散其注意力:“四爷,我还想问问。像我这样的能看到西藏的活佛吗?”

    胤禛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好端端的去看达…赖…喇…嘛做啥?”

    这回胤祥都诧异了:“苏格格要见六世达…赖…喇嘛?”

    胤禛微微低头沉思了半晌,才又开口:“眼下汗王和第巴矛盾尖锐,政局动荡,情况复杂。平日里去藏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仓央嘉措。那黄教的桑结嘉措实在是有点……但皇阿玛……此刻想看活佛自然是不可能的。”

    楚笑寒很努力的听了半天,忽然听到仓央嘉措的名字,惊了一跳。

    还未等她惊讶完,胤禛又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悄悄将头凑过来,说道:“如去藏边,满语是定要学的,否则你寸步难行。”

    “去年六月里刚跟随皇阿玛去过塞外,十三弟也一同去的,可你也没有提起,白白错过一次机会。啊,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病了,六月里皇阿玛刚将你指给我,你就昏昏病了几日,后来没多久我就随行塞外了,你倒也确没机会说你想去藏边。可惜啊可惜。”胤禛说到这句话,声音又恢复正常大小,语意里颇有促狭味道,直把楚笑寒恨得牙痒痒,却还得多方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样推算起来,好像阿昭刚被指婚给胤禛,就病了,然后自个儿就穿过来了。原本倒是知道自己过来的时间大概是六月,但是遇见那十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的,包括胤禛自个儿一提到她都是说嫁了一年了,搞得她也惴惴然,不知道那钮钴禄·苏昭到底是何时进了雍邸,只能含糊其辞,心中揣测大约是年初三四月的样子。现下终于从胤禛的嘴里听到,原来是四十三年六月指给胤禛的。他说过前年去过杭州,亦说那是四十二年,可见去年是康熙四十三年,现在该是康熙四十四年了。

    这……日子……过得真累啊。

    回头过来想这仓央嘉措,二十一世纪可真红啊。尤其那个相思十诫、还有日波益西仁波切唱的仓央嘉措情歌,确实极有藏歌的味道,又非 常(炫…网)好听。这么说,自己也是有可能见着这位六世达…赖…喇嘛?心里不禁怦怦跳起来。

    “依我看,这拉藏汗和桑结嘉措的战争已经一触即发。”胤祥温和好看的脸上,那柔和的眉毛竟然也拧了起来,说了这样一句话。

    胤禛听了点点头,道:“皇阿玛神机妙算。”

    后面那两位皇子在说些什么,楚笑寒已经听不见了。她的耳朵里响起那仓央嘉措的情歌,苍凉深情的曲调:

    心头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绝代容。

    ………………

    清明过了春自去,几见狂蜂恋落花。

    ………………

    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再没有喜 欢'炫。书。网'的音乐随时可听。仓央嘉措的情歌的歌词也早忘却的七七八八了,唯有这四句还记得,其余只能哼哼曲调了。依稀记得是当前的活佛日波益西仁波切唱的汉语歌,初听就很喜 欢'炫。书。网',也有藏语歌,但是自然是汉语的愈加亲切自然。

    真没想到仓央嘉措是康熙这个年代的人……惊呆了。

    记得哥哥说过,仓央嘉措20来岁就死去了。但是人们喜 欢'炫。书。网'这个身处高位、却平和近人的活佛,不愿意听说他死去,就广为流传说他还活着,都心切切地说着他四处游历,直活到6、7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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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见招难拆招,漏洞百出

    “周易六爻铜钱占卜、西洋的黄道天宫什么的占星术、西藏的活佛……接下来呢?你打算研究什么了?是不是释道两教?”忽然耳边响起胤禛略带嘲意的语声,这才将楚笑寒从沉思中惊了起来。

    楚笑寒再看四周,发现十三阿哥胤祥不知何时早已不见:“十三爷呢?”

    胤禛看了楚笑寒一眼,颇有深意地道:“都子时了,胤祥早回府了。怎么?牵挂上我这个十三弟了?”

    “……汉人女子不喜 欢'炫。书。网'年长于意中人。贫穷人家无奈才将女儿卖作童养媳。”楚笑寒谨慎地思索了半天,回答道。

    这位四贝勒更加深沉地瞧了楚笑寒一眼,那眉弯又一如既往般似扬而非扬起来,最后终于开口道:“你是说待年媳?”

    楚笑寒轻轻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待年媳”,这才点头。心想你若挑我词语的错,我就抵死不认,就说杭州乡下就是这般说的。

    岂知胤禛倒是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只又轻轻地点点头说:“嗯,汉人女子不喜 欢'炫。书。网'年长于意中人。你的意思是你比十三弟要年长。”

    “是啊,我瞧着他也只得二十不到,十七八岁的样儿,看起来和十四爷差不多年纪呀。”楚笑寒不解,便问胤禛道。

    胤禛又轻轻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原是没错儿,十三弟和十四弟实实在在的也就差了整一年的岁数。”说完这句,他那清亮透彻的眼眸又牢牢盯住了楚笑寒,不挪不移,把楚笑寒看得浑身发毛。

    猛地一个激灵,楚笑寒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为钮钴禄·苏昭的年龄:“……我……我比阿昭大很多。”

    “哦。”胤禛淡淡地应道。“那你原先早有夫家了吧?”

    “没有呀。”话语逋一出口,楚笑寒又觉不妥,开始流汗。“那个……我们家乡……”

    胤禛依然站在那护城金水河边的柳树下,声色不动的样儿,只看楚笑寒思索辩解的情形,便又开口道:“我朝律例,女子十四而许嫁。即便是婢女,倘不令婚配而孤寡者,应重律杖八十。”

    楚笑寒又开始涔涔汗下,想了半天,回答:“我说我长得貌比无盐,所以至今不曾婚嫁,你信不信?”

    胤禛的脸上拂过一阵阴影,寒芒一闪而过,只是那杨柳枝被一阵夜风吹得扬起,总算挡住了那严肃厉然的眼色。否则楚笑寒早就脚软过去了。

    早在楚笑寒同胤禛胤祥三人开始说话的时候,苏云便识相地走去苏培盛等人的侍监堆里,此刻正兴高采烈地聊着什么,丝毫没有依靠得上的样子。其他人都是离得远远的。胤祥也早走了。一下子觉得周围怎么就这么冷飕飕地呢。楚笑寒心里郁闷道。

    “你不信就直说嘛。”被喜 欢'炫。书。网'的人误会容貌丑陋无比也不是什么得意的事情,楚笑寒也说不清这时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心理,是希望他就此相信,不再纠结此事,还是希望他绝不相信自个儿的原身样貌平凡普通甚至不上台面呢?

    “我开口说信或者不信,便可以了?你说这种弥天大谎,形貌如此不惯,即便让我说个信字,事实就能变了?”

    “……”楚笑寒闭口不语,但是心中闷闷不乐,终于忿忿说了句:“总之我就是这么大岁数还没嫁,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如此。”

    回到雍邸,楚笑寒急急地跑回自个儿的屋子,像死鱼一样趴在大床上,觉得一动也不想动了。

    在古代,只有这个宽大的檀木雕花床,还是让她极为满意的。原本在二十一世纪,自己的房间极小,于是单人床也只能使用一米左右宽的普通型号。自己也记得奶奶家的老式木床,也是不大的,最多也就一米五的宽度吧。总算这分配给她个人使用的木床还是蛮大的,足有一米八至两米的样子,大抵是预备贝勒爷的突然造访宿寝吧?

    “唉……同四爷说话真累啊。”楚笑寒喃喃道。

    苏云立刻白了她一眼:“格格说的什么话,连着两夜的灯会都能遇到贝勒爷,这不是天大的福气么?奴婢听苏首领侍监大人说,贝勒爷跟格格真是很般配的样子呀,两个人的性子都合,又能说得到一块儿去。苏侍监大人跟了贝勒爷好些年了,他说的话可是很有几分准头的。”

    “唉……别管那个啦,苏云,啥时候教我说满洲话吧。”楚笑寒哀哀地说着,“我还真挺想什么时候有机会跟着四爷去藏边玩,瞧爷的意思,我不会说满洲话就不会带我去的啦。倘使那日我会说了,指不定爷就允了我带我去啦。”

    苏云纳闷地问:“原来格格不是赌气不说,而是真忘了呀?”

    楚笑寒翻了老大一个白眼:“真是上次得了病给忘了。我说了那么些次数,你就是不信。不用看写,只要听得懂道得明就可以啦。行吗?好苏云?”

    苏云还是很疑惑的样儿,但最终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自那日起,楚笑寒开始认认真真学起满语来。这夹杂了蒙古语、汉语的女真语着实不太好学。但是虽然毫无基础,总算她楚笑寒不需读写,只学口语,又想着要去西藏找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瞧瞧有没有转世回魂的可能性,所以楚笑寒进度还是相当快的。只四五个月已经可以流利表述了,只是发音尚不标准。

    只是若要连同读写研习熟悉,恐怕要一年半载才能完成。

    这苏云家本是诸申(平民),因她家中十分贫困,这才卖了苏云到钮钴禄·阿昭的家里做了包衣赫赫。因此苏云满语的听说是完全没问题的,但是读写就困难了,只怕楚笑寒想学也十分渺茫。

    这忽忽四五月就过去了。自上元节也就是十六那日同胤禛一起回到府邸后,第二日开始,楚笑寒却是再也没瞧见过胤禛。后来听福晋乌拉那拉氏和李侧福晋闲聊的时候谈起得知胤禛的正月大假早就结束,每日里又同往日一般随着康熙皇帝办事,或在尚书房读书,或练习骑射,或奉旨办事,倘有外出巡幸之类的,如无事自然也要一同跟随。

    听得胤禛精通满蒙汉藏四种语言,居然还要学习四书五经、骑射游泳,只把楚笑寒听得十分咋舌。要知道楚笑寒自个儿四书五经都没读全,更不要说背诵;提到游泳,更是旱鸭子一只;至于骑射……完全无能……

    不禁暗暗懊悔之前大半年白白浪费,早知道立刻开始学习满语,哪怕像如今这般到福晋这里坐坐,了解一些大环境情况,特别是胤禛的事情,不也对自己非 常(炫…网)有帮助吗?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不学习,怎么劝说雍正皇帝帮自己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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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青山隐隐水迢迢

    白河流水日汤汤;直到天津接海洋。

    我欲乘舟从此去;明朝便拟到家乡。

    仰望天际,只见晴空万里。

    看向远处,这京杭大运河曲曲折折,蜿蜒数里,抬眼不见尽头。犹如飘飘荡荡的碧玉绸带落在大地,延系至天边蓝白的白云深处。而河面上那滚滚波涛则奔腾不休,似乎便是向着两边的绿色田野尽情喧嚣。两岸的堤柳迎风吐翠,偶有村落房子隐约可见,只觉得清波荡漾间,炊烟人气绵延千余里。

    楚笑寒身着蓝粉领金色团花的浅蓝长袍,外着一浅绿色镶边金绣纹饰的大褂,好奇地坐在船头。这船和西湖游船颇有点相似,个头不如钢铁油**,站在船上也是略有摇晃,但是顺风扯帆,看着两岸倒退的景致,倒觉得速度还颇快。

    这是自到了古代以后,第一次出了府邸,出了京城,到了别个城市。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这小学时候淫浸透入骨髓的诗句倒是可以立刻吟诵出来。再要想个两句其他的风雅的出来可就搜肚刮肠,难以为继了。

    “解缆放中流,晨光漾桂舟。远村烟淡淡,野老意悠悠。抛粒游鱼聚,依萍乳鸭浮。水天同一色,疑是泛瀛洲。”从船内掀帘出来一人,身着一袭藏蓝色立领直身偏襟四面开衩长袍,更衬得肤色白皙,样貌脱俗。

    楚笑寒郁闷地扁嘴,为什么这人明明是几百年前的满人,汉学却强她这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噶许多……实在受不鸟:“四爷,明明知道我才疏学浅,干么还和我比即兴吟诗刺激我?我也没作诗的才能,不就借了前人的诗句来念念罢了,这样还要打击我。真过分。”

    “……我也没即兴,这是前年扈跸时候,途径此处所作,忽然旧地重游,也就顺口吟诵一遍,怎么就开罪你了?”胤禛又好气又好笑,只是知道她性子就是如此,也就好脾气地解释。

    “可也总是你自个儿写的。我写不出来。”楚笑寒负气恼恼地道。

    胤禛微微笑起来:“那便好好学一下呗。我瞧你才四五个月的时光竟然可以流利地说满语,可见你资质是极好的。即便学识渊博如白、张两位神父,亦都耗费九个月的时间才学会我朝的满语。这才编写《几何学纲要》。”

    楚笑寒蹙眉想,虽然自己有学过英语、大一大二的时候也选修过西班牙语、德语,有这种多语种学习的经验,但是毕竟只是学个说话,所以速度稍微快了些。但是哪里能和读说听写俱全的什么白晋、张诚等神父相比呢。

    这心里头生怕胤禛兴起非要自个儿学习作那古诗对联之类的,下个套儿给自己,担心之下赶紧扯开话题:“四爷,这次去藏边什么逻些城,既然要途经苏杭,能不能……能不能……?”

    胤禛站在船头,迎风而立,此刻听她这般吞吐言语,即刻回转头来,但见他眉毛微挑,眼眸似笑非笑,了然地问:“你想顺道去杭州?”

    楚笑寒赶紧拨浪鼓似地点头:“可以吗?”

    胤禛目光流转,思虑片刻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会子逻些形势紧张,这一路过去又颇费时,若我单独策马前去藏边,四个月可以打个来回。带上了你,原就耽误行程,还要转道杭州,只怕误事。”

    楚笑寒歪头想了片刻,问道:“我一直就想问你了,你怎么央求皇上让他同意我们出京的?还只有两个人,实在匪夷所思。莫非皇上或者四爷你都打了一箭四五雕的那种主意,这才允了这出格荒唐的要求?”

    胤禛深深地看了楚笑寒一眼,噗嗤笑了起来说道:“又浑说,什么一箭四五雕。不过没成想你竟这般敏锐?明明平日糊涂得很。”

    这事要从数日前说起。

    那日已是入夜时分,更漏已残。

    楚笑寒正在画自己山寨更改的艾泽拉斯地图,说起来,桌面游戏由来已久,但是虽然她那样喜 欢'炫。书。网'《龙枪传承》系列,但是对应的游戏总是没兴致去玩。因为pc游戏和ps游戏那样精美绝伦,早已剥夺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待到来了古代,玩腻了大富翁的桌面游戏——强手棋后,开始兴起做魔兽的桌面rpg。

    一边白描一边同苏云说到时候要她用锦缎彩线刺绣整幅地图,因而指指点点地说着这里是什么颜色,那边要用什么彩线,顺便问这些相关内容的满语该怎么说。

    这都学了四五月,才发现,满语有很多物事是说不出来的,根本就没那个东西,所以只能沿用汉语的读音。想起英语里的对中国功夫这个词语音译,颇有异曲同工之妙,想着想着楚笑寒就直笑得倒在卧榻上。而苏云则无奈而不解地看着自家主子,深深耻于其无形无状放浪形骸。

    这两主仆正开心打发时间的时候,房门却被无声无息打开,踏入内间的却是数月未见到的贝勒爷胤禛。

    苏云和楚笑寒齐齐张口震谔。

    苏云却是个极机灵的丫头,故此虽然心里纳闷着,可瞧着胤禛的脸色,却立刻识趣儿地告退了。

    这苏云一走,屋内立时静悄悄地就剩下楚笑寒和胤禛两人。

    楚笑寒不知其来意,故而讷讷找个话题来说:“今儿苏侍监倒是没来传话。”

    这数月不见,胤禛看似清减了一些,肤色也略显暗淡,只是眸瞳依然炯炯有神,清澈如初。

    但见他也不说话,在屋内转了几圈,更漏又过了足半个时辰,才终于开口:“……笑……寒?”

    楚笑寒本见他半天没说话,心里正自惴惴,忽听他叫自己的本名,更是大惊:“四爷,……什……么……?”

    “你还想不想去见六世达…赖喇嘛?”胤禛沉吟片刻,终于问出了他想说的话。

    楚笑寒自然想不到他会提到仓央嘉措,但是思及那副砍树摸雀的卦象,再想到密宗夺舍的传说,心中不由生出了希望,嗫嚅一阵说:“想是自然想的。只是……听福晋说,出京城是要得了皇上和爷的应许的。”

    “现下,皇阿玛已经允了。”胤禛转头问,“只是你,想去吗?你若不想去,我就……”

    “我自然想去的!”楚笑寒赶紧说。

    胤禛微微笑了起来:“我原猜你必然要跟了去的。”

    楚笑寒似被窥中心思,脸上飞霞,不禁恼羞成微忿道:“那四爷还来佯作问我取笑人家。”

    “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既如此,你稍微收拾一下,咱们今夜就要出发,还有,此行不带侍从,微服而行,并不轻松,你可吃得消?”胤禛这回正色而说道,脸上再没一点儿促狭玩笑的意思。

    “我原本在家就没侍从奴婢可用。”楚笑寒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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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乘风隙喜片帆轻

    于是连夜出发的两人竟然就这样轻装单独上路,沿着京杭大运河一路南下,向着江苏而来。在租赁来的船上连度数日,楚笑寒依然觉得匪夷所思,诡异异常……但是胤禛不想说的话题,那是用铁锹也撬不出来结果的。最后楚笑寒无力放弃投降。

    转眼两人已舟行至德州,但胤禛依然嫌速度不够快,多次催促船家加快速度。

    坐在船头的楚笑寒回想着这几日的事情,只觉得出了皇城的胤禛脾性竟是变了一些,但又说不清楚变在哪儿。但她天性随遇而安,故而也不去深究,只觉得公费旅游快乐至极。

    她本就不计较吃穿用度,但求一身平安,此刻有胤禛在她身边,万事皆有他应对,随身银两又带得充足,断无忧虑柴米之事;二则出了京城府邸,一向和个隐身刺儿头一般、极难顺畅沟通说话的四贝勒竟然是另有一番模样,虽说不明变化在哪儿,只觉得相处十分融洽欢快,竟如同老哥楚凌风一般的感觉,自是更加畅快;三则瞧着脚程颇快,那胤禛虽是个皇子哥儿,却被康熙老爷子教得毫无二世祖的脾气,凡事做起来利落有效,一路行事迅速,目标明确,眼瞅着快到江南,楚笑寒只觉得心中十分期待欢快;四则除了回二十一世纪的老家——杭州外,也期待此行目的,可以和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相见,这崇拜外加可能可以回到现世的希冀隐隐萌生,自然更加兴奋起来。

    “话说回来,为啥去逻些城要先南下?”逻些城不知道是哪儿,听着胤禛话里话外的意思像是西藏的城池。楚笑寒多次听胤禛提到,便又问。但怕这名字是全国皆知的,因而不敢表露出完全没听过这名字的神情。

    “目前从京城去只能从四川益州途经过鄯城到逻些城。”听完胤禛的说法依然不明,这些地名都不熟悉。

    “那说什么去岁扈跸的时候没带我,不是去塞外吗,和南下不是一个路线呀,原是哄我的。”楚笑寒心道,啥叫扈跸啊?

    “那是因为倘使出来了,行动方便一点。不如京里规矩多。找个机会溜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楚笑寒听了老大不相信地瞧着胤禛,嘴巴不自觉地嘟得老高起来,有这样简单吗?要是每个随行皇帝的皇子阿哥都那么轻易开溜,那康熙皇帝的脸往哪儿搁?比如出塞外,好像还有一些蒙古什么什么葛尔丹准格尔这样的乱七八糟的贵族要来的吧,皇子全跑光了就剩康熙一光杆司令,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啦!

    “四爷又在哄我了。”楚笑寒闷闷地撅嘴埋怨。

    “哄便哄了,你又待如何?”胤禛似笑非笑,颇有些耍赖的口气。

    楚笑寒看着他,叹了口气,不愧是乾隆的老爸,果然那乾隆的痞子气还是传承自老爸。本来 自'炫*书*网'己在看tvb的电视连续剧的时候,怎么看就觉得怎么不对劲。没理由像雍正那种冷冰冰、一本正经的人,会生下乾隆这样性子的儿子。虽说电视台拍的片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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