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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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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一点嘲弄地笑起来:“果然自打选秀入府就没碰过你。阿昭啊阿昭,你真是完败啊。无论是四哥还是十四弟,你都没有成功。”

    “第四,既然你毫无接近四哥的可能,那么只能做个普通探子,偶尔汇报一些四爷府的日常情况就算了。可是,我总得让你歇了那份妄思的心。”

    胤禩说着便伸了双臂环住楚笑寒,往那宽大的坐榻上倒去,一边早动手将那些撕烂的衣物丢在一边。不知何时他自己身上那月白色团龙白蟒马蹄袖的便服和大呢棉衫以及绵绸亵衣也早已褪去,整个身子牢牢压住了早已衣不蔽体的楚笑寒。

    楚笑寒的脑海里有如万马奔腾,他在说什么?这位八贝勒在说什么?阿昭是眼线?是探子?胤禛早知道了?是胤禛把自己送到这里的吗?不对啊,明明是李侧福晋。是李侧福晋才对……可是……可是……

    光裸的男子皮肤接触到自己的赤身,楚笑寒整个地颤抖起来,这是什么?并不,并不喜 欢'炫。书。网'这种感觉。

    “八贝勒,八爷,我……我不是……请放了我。”

    一双火热的薄唇印上肩膀冰凉的肌肤,在冬日没有了衣服保护的躯体渴望着温暖的体温,但是那样的事情……完全没有准备好,从未想过是这样的情形。有想过毕业后遇到心仪的男子,可能是一表人才如哥哥般的一位医生、工程师、设计师?也有想过也许是胤禛……可断然没有想过是眼前的人。

    楚笑寒用尽力气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男子,只是根本推不开一丝一毫,自己心里也明白双方气力相差悬殊,只能软声哀求:“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不是,不是这里的人……”

    胤禩完全不予理会,他像是在完成一桩任务一般,毫不容情。

    楚笑寒只觉得满是绝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喊:“阿昭,救我!”

    是的,阿昭,救救我。

    没有人会救我了,这个世界。在这里。只有你了,求你回来,求你回到这里,让我回去。阿昭,求求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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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阿昭,你在哪里?

    求你回来,求求你……

    眼里的泪花如流水般涌出,也感觉到嘴角流淌着一丝丝腥气的热流。□如撕裂般的刺痛,比那时溃烂的伤口还要疼痛千分。

    头疼欲裂,视力模糊。楚笑寒只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心里更加的痛。一丝一丝的,一个尖细小巧的虫子正在用力地啃着自己的心肺,迅速整齐地行进着。

    一片光腻的锦缎衣袂软软地滑过自己赤…裸在榻上的冰凉身躯。模模糊糊地看到那人正利索地穿衣起身,转身出了房门。

    好冷啊,好冷。

    楚笑寒慢慢地蜷缩起来,呆呆地躺在兀自有点温热,被人体捂热了坐榻。心里一阵一阵地绞痛起来。很久没心绞痛过了。只是今日,痛得很是时候,这样可以忘了自己身上另外的痛。眼前迷迷糊糊地,瞧见那弯弓射雕的月白色人影,渐渐地走来走来,走到近前,却是那胤禩的脸!

    “阿昭,你须得引上十四弟。否则你帮不了我,也帮不了你阿玛。”脑中的胤禩依然是那样俊美,说出来的这回荡在脑海里的语句却如同一直敲响的长钟让楚笑寒的头似乎要裂成两半儿。心似乎更加痛了,绞着绞着却又开始咳嗽起来,生生地吐出好多红色的沫子溅在眼前。

    身体是冰凉的,听到的话也是冰凉的,心里能想到的事情也是冰凉冰凉的,整个世界一片冰凉。

    过了不知道几个世纪一样,房门居然又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人影走到了榻前,似乎取了什么棉布擦拭着楚笑寒的嘴角。接着开始给她一件一件地穿着衣服,这必然是新取来的衣服吧。先是肚兜、再是亵衣、而后中衣,接着是织锦的滚貂毛团云雪衫;再着绸裤、冬棉裤,挂线纱长裙,套上绉布袜套,四块底的缎子绣花鞋。

    “你又何必伤心?我若不去了你臂上这颗红砂,你以为四哥会帮你吗?哪日这事情若是传入府内其他人、甚至府外、宫里,你还有生存下去的机会吗?”胤禩淡淡地说着,一边帮她理着头发。

    “既然皇阿玛将你指给了四哥,就算今日四哥使了计策让你来给我报信,终究你还是要回他府里去的。哪有不被丈夫碰的妻子?你又不是汉人女子,若被人知晓这样的奇耻大辱,你阿玛也会来逼你自杀。”

    楚笑寒转头茫然地看向胤禩:“报信?”

    “四哥让你来,无非是通知我两点罢了。他知道我私下安排了很多探子,比如其中一个是你;第二无非就是向我示好,他并没有将这个情报告知皇阿玛或者太子。”

    楚笑寒浑身轻轻地打起哆嗦来。

    是这样吗?

    好像是的。

    所以在跟随他皇阿玛扈跸之前,他特地来问自己,确定等他回来再去换身体。否则,万一阿昭死了,谁帮他报信呢?原本他是不在乎阿昭死或者不死的,还希望自己早日换了身子,可那日他却……

    他为何不担心阿昭死不死的问题,因为他原本就知道阿昭是个探子,是个眼线,他本就想她死……

    想来若是他这几日不在京城,我找苏培盛也一样找不到仁增旺母的吧?其实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明明他带了苏培盛一起去的,我原也换不了。不,不对,他生怕我突然想换,离开京城去寻他,他不要任何一点的变数,即使是这样一件小事……

    以他在府内的威望,又整治过李侧福晋一次,那李玉琼如何又敢再次生事,无端来惹自个儿?倘若不是胤禛首肯密令,李玉琼敢吗?

    这里,这里进来的时候这般眼熟,莫非,莫非这里是八贝勒府?好像是的。因为记得那次一起去八贝勒府,只短短一程便下了马车,虽然没有看外面,可是确实感觉到八贝勒的府邸和雍邸是很近很近的。

    是的,只有自己,才不认识八贝勒府,才能被李侧福晋以拿药的借口骗到这里来。试问在府邸里,包括阿昭,又有谁会不知道这四贝勒的府邸隔壁就是八贝勒府呢?想来这唯一一个也只能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本人楚笑寒了……倘若换了阿昭,她便断然不会上当的。

    而且只有自己这个假的阿昭,才会在胤禩询问的时候,丝毫不透露任何情况。因为楚笑寒,原本就不是胤禩的人。

    ……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落入胤禩的手里,会有如何的下场?万一胤禩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呢?或者说像今日这样的结果,他又可曾想过?

    楚笑寒慢慢地梳理着脑子里的信息,渐渐地,心冷下去了。

    现在看来,胤禩说得没错,他哪里会无缘无故地带着一个侍妾出去游玩呢?更何况这个侍妾的身份竟然是胤禩手下的人。莫不是,他想要让胤禩安心?他会带着胤禩的探子出发,所以胤禩自然会放松警惕,无需再浪费多余的人手去盯住他了。

    三百年……

    这三百年果然是存在的。

    本以为自己已经看不到这三百年了,原来只是自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假装看不到,待到狠狠地跌在了这三百年的沟壑底部,才知道,原来这个沟壑那样大,完全无法跨过去。甚至是跌到了底部,慢慢地走,却也走不到头;就算是走到了头,却再也爬不上去。

    “八爷,您还有其他吩咐吗?如果没有了,那阿昭就告退了。”楚笑寒平静地站了起来,轻轻地说。

    “阿昭,你不是有些事情记不得了吗,还能独个儿走回去吗?不如我派那王太平送你回府。”胤禩依然是淡淡地说着,某些方面,他做事同胤禛惊人地相似,也许,终归还是兄弟,终归都是康熙皇帝的儿子。

    “不用。”楚笑寒努力维持自己的面部平静,回答道,“我记得来时的路。”是的,在这儿只能靠自己,只能信自己。只要努力记忆一下,还是可以回忆得起来之前的来路的。否则怎么能顺利跟上公会的盟友,一起走那些复杂的迷宫副本呢?

    对不起,阿昭,我现在,恐怕顾不上你了。

    对于这样的一个世界,我很自私,我想要立刻离开。所以,我会在胤禛回来以后,立刻使用仁增旺母的身体。你也许会生,也许会死,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很感激你那样毫无怨言地让我占用你的身体,所以我还是希冀你活着的。

    我和福晋一样,原本是希望任何认得的人,都不要死,那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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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春云吹散湘帘雨

    回去的路上,忽而下雪了。

    这过了年以后的春雪,本是不好的。

    来了这两年,也下过几场大雪。虽然以前从未来过北方,这大雪也下得与南方大不一样,可是从来都是没有真正走在这雪里。总是看着而毫不在意,像在看电视剧里的白雪,虽然雪白晶莹,一片白色,却从不兴奋上心。

    没有带披风,不过原也不打紧。即便在现代,下雪了也是不带伞的,任着雪花飘在身上就是,还要尖声嘶叫大笑大乐。这里的雪,那样的干,真的如同清清白白的面粉一样簌簌地下着,却也没有风,空气里也没有湿漉,只是静静地下着。

    静静地走回到四贝勒府,虽是换了一身装束,却了然地笑看到门口的穿着红边白色戎甲的侍卫根本没有上来询问她什么,由得她进了府邸。

    自己蠢,能怪谁呢?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该晓得那藏蓝色戎甲的侍卫如何能出现在一家药铺的院子里。那现世的日子实在是和这里太不同,那样的安逸,就算偶尔新闻电视台一年里报个几起凶杀案,让同学们大声嚷嚷着杭州治安太差了、一年不如一年什么的,但实际上和每个人依然隔得太过遥远,所以根本没有对危险的警觉心。

    自己是府邸的格格,就算再怎么改扮穿成一个侍女的样子,难道这么门口的侍卫会瞧不出来吗?自个儿小区门口的保安两三年下来,总是基本认得几千号人了。这所府邸内的人也不过两三百人罢了吧?是的,他们必是认得的,却没有拦下自己。

    慢慢走回到自己的院子,果然吉兰、塔纳、苏拉均在。李侧福晋也没过来,她本就不为药。可笑自己还真为她儿子,那弘时的病而担忧焦急来着呢。

    “格格,您回来了。那,药可曾拿来?”苏云在那里小声地问。

    “拿来了,给李侧福晋了。”楚笑寒疲累地回答。何苦要她们几个下人心上着紧呢?“吉兰你去歇下吧,别挂心这事了,过去了。”

    躺在自己睡了快两年的床上,只觉得疲劳和疼痛一阵一阵地袭来,很想洗个澡,可是这里擦洗还要让小厨房烧水,再由苏云她们抬了进来,还要苏云给自个儿仔细擦洗……

    那个……是守宫砂吗?怎么清代还有守宫砂吗?(笨蛋楚笑寒,给你普及一下,守宫砂就是清代搞出来的东西啦)一直以为是胎记什么的东西。

    可是,我楚笑寒不知道,阿昭是知道的,那么……苏云也该知道的。她怎么从未提起过?也对,毕竟是主子,不太好直说吧?所以她也明示暗示了多次,侍寝、求子之类的……

    现下,胤禛不在府里,所以不能给苏云看到自己的手臂!楚笑寒的心猛地缩紧了。她记得的,记得那日胤禛说的话:“但你既已是我府里的人,只我在一日,倘出些有辱圣听的丑事,皇阿玛、众阿哥、各位娘娘乃至诸大臣、天下人容得你,我却容不得你。你明白吗?”所以,绝对不能让苏云看到。否则她若报给了胤禛知道这事,自己还能活得下去吗?

    但是,好像又不是。

    刚才胤禩的意思,就是胤禛让她去的,这能怪她吗?

    不管这些,不知道跟随皇帝出巡塞外,多久能回来。待他一回来,就立刻换了仁增旺母的身体,至于阿昭……楚笑寒握紧拳头,浑身抖颤起来,也顾不得了。

    日子转瞬到了三月。康熙皇帝从塞外出巡回来了。自然随行扈跸的皇子们也应该都回来了。可是总没瞧见胤禛再来她这屋子里。

    后来过了几日,听苏云说,最近宫里宫外的都在忙着给八贝勒准备娶嫡福晋的事儿。

    “但是八爷二十五岁才娶嫡福晋,倒也少见。”苏云在屋里似无意地说着。

    一提到胤禩,楚笑寒胸口一阵憋闷,只觉得翻江倒胃地难受起来。

    “格格您怎么了?”苏云奔到了楚笑寒的身边,惊恐地问。

    “没什么,只是胃里难受得很,有些恶心。”楚笑寒说道。

    苏云的眼睛一亮:“莫非是有了爷的……孩子?”转瞬就暗了下去,续又说:“这日子也不对呀。”

    没错,日子完全不对,所以只是想到那时候的事情,觉得太恶心而已。楚笑寒心里默默地回答苏云,又开始感到浑身鸡皮疙瘩一层层地起来。

    虽然胤禛回来了,但也不是那样容易就能见到的。

    所以楚笑寒开始想,不如去找苏培盛。只是,这苏培盛却也常常跟着胤禛办事,既然找不到胤禛,那么要找见苏培盛也是有些儿难的。

    不过,他毕竟是首领太监。

    有一些府邸的事情,他还是要管的。楚笑寒终是找了一日府内执事太监聚会议事的月例时分寻见了他。

    “苏格格。”苏培盛的眼里带着一丝丝莫名的差异。

    “嗯。那个,就是去年岁尾回府的那日,四爷让你安置的事情,他说我来找你就可以了。”楚笑寒也不想废话,直接就说了来意。

    苏培盛吃了一惊,说道:“这个事情,奴才不知。须得爷来拿主意。”

    楚笑寒有些气闷,但依然辩道:“四爷原说过我若决定了可以找他也可以直接找你。我寻不见他,就来寻你,怎地你反而拿不了事呢。”

    苏培盛陪着笑说:“格格,真真折杀奴才了,奴才哪里能拿得了事呢,这府里,拿事的自然只有爷一个。这样吧,您若找不见爷,奴才给您传个话就是了,格格看这样如何?”

    楚笑寒盯住苏培盛,说道:“你也同她们一样,认为我是个无用的人,所以原当不上一回事,随便拿两句话打发了是吗?”

    说完,掉头就走。

    难怪了。难怪林黛玉好好一个巡盐御史家的千金小姐,到了贾府那种地方,也是会被生生养成刁钻刻薄、处处防范的性子,这里的人,果然很会看人下药。只是那林黛玉,最后也是活活气死在贾府。不知道自个儿的下场能不能稍微好着那么一点。

    回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冥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可是想了多次,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阿昭,阿昭,你在吗?我该怎么办呢?

    去福晋那里候着……

    脑中忽然闪出这样一个念头。楚笑寒翻身起来,这是个方法,心动不如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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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但是连着赖在乌拉那拉氏那三天,都没瞧见胤禛回来。到第四日楚笑寒请完安又一屁股赖坐在多棋木里那里的时候,魏嫲嫲都开始捂着嘴儿笑起来了。

    乌拉那拉氏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苏妹妹连着四日都在我这里呆着,可是在等爷吗?”

    楚笑寒立刻点头。

    魏嫲嫲这回直接就噗嗤了。

    乌拉那拉氏无语了,半晌才开口:“苏妹妹的直率坦白还是一如往日让我吃惊。”

    这有什么好小心谨慎的,现在反正只想赶紧离开。目的若能完成,此后的事情也就顾不上了。

    乌拉那拉氏叹了口气,说道:“四爷也不一定就会到我这屋子里来的。有时候在宫里就不出来了,也有时候回来晚了,就直接宿在几个妹妹的屋子里,也有时候就在他自个儿的书房寝了。”

    呃……是这样吗?楚笑寒茫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但是不管怎么说,候在这里概率总大一些吧?总不能去李侧福晋或者宋格格耿格格那吧?

    “这两日,四爷都在宋格格那里。”乌拉那拉氏淡淡地说着。

    楚笑寒听了赶紧说:“福晋您放心,我等到四爷,就求他个事情,只要一点点时间,马上就把他还给您,绝不多占一刻。”

    乌拉那拉氏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眼中却有一点恼意:“苏妹妹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既你要等,就等罢。”

    这一等,足足等了有半月多,直到了快四月,这才又瞧见了胤禛。

    那日已是初春,阳光甚是明媚。楚笑寒记得正在发呆地看着几个丫头婆子正在帮着把采来的新鲜重瓣桃花插入那大大的青花釉里红海水龙纹天球瓶内,她也不知这算什么花瓶,只是觉得好看。阳光照得暖暖的直让人想打瞌睡。福晋正自饮茶赏花。

    只记得耳边朦朦胧胧传来说话声,紧随着帘儿一掀,进来那个穿着石青色行袍,锦绣圆领、捻襟、对衽,四面开楔,黄色带子束腰,扣绊干净整洁,箭袖笔挺。多日不见,这脸容倒是又瘦了一些。目光在屋内一转,投射在楚笑寒的身上,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神情,却倏忽隐去,只坦坦地走进了屋子。

    这人一进来,只把楚笑寒正在蔓延开来的“春眠不觉晓”一扫而空,她紧紧握住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正在思索怎么开口说话,福晋已经温温婉婉地说话了:“四爷,玉儿等您多日了,说是有事情要求您允诺。”

    “哦,是什么事情?居然要到等在福晋这里那么急?”胤禛淡淡地问。

    “是您跟了皇上出巡塞外之前说的那事,您说等您扈跸归来再说。”楚笑寒轻轻地咬住嘴唇,强压住心里的怨愤说道。

    “这几个月都很忙,宫里、皇阿玛又都在准备八弟的婚事。颇有些政要国事都有太半落在太子爷和我们几个闲人兄弟身上了。前阵子出了些事儿,二月里的塞外之行给阻搁了下来,只去了京外畿甸就归了,所以塞外之行延到了下个月,不如等五月后再说吧。”胤禛依然平静地解释说着。

    福晋微微地笑起来:“既如此……”

    未等乌拉那拉氏说出让楚笑寒回去的话,楚笑寒已经说道:“我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原只要爷允了就行,事情可以让苏公公做的,您之前也说过的。玉儿只是来求爷一个允字,无需爷劳心处理。绝不会耽误您什么正事的。”

    福晋又微微笑起来,这次则是看着胤禛:“既如此……”

    依然没等她说完整句话,胤禛摆了摆手说道:“玉儿,你先回你自个儿的屋子里去。这事我会尽快处理的。”

    “尽快是多快?今日之内?三日?五日?”楚笑寒第一次直愣愣地顶撞,“玉儿不愿意再等一个月。”

    “钮钴禄氏!”胤禛提高了声音,皱眉喝道。

    “阿昭!”福晋乌拉那拉氏都锁紧了眉头,出声阻喝。

    楚笑寒踏上一步凑近了胤禛,踮脚附耳说道:“三日内,爷要是不来,我就自个儿死在屋子里干净。反正都一样。”

    说完,楚笑寒怒气冲冲地朝着福晋福礼告退,急匆匆地离开了福晋的屋子,在外院大步地跑了起来。这些日子赖在福晋那边,就是没带苏云。一个人来去就是方便一些。这样才好,没有人会劝自个儿要注意什么,不注意什么。注意不注意有什么用?反正都一样,说到底,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

    “苏格格,请留步!”背后传来苏培盛的声音。

    楚笑寒的身形一顿。难道,难道他同意了?原本也是,这个事情有什么好不同意的?除非,除非他还想要利用自己。可是自己这次也明确告诉他了,不会让他利用了,要么赶紧换身体,阿昭也许会死;要么就自个儿死了算了。

    “四爷同意了是吗?也难为苏公公了。否则这么像玉儿这种这样不容易办的事情还要麻烦您可真是太辛苦了。”楚笑寒站住,冷冷地说着,自己以前从没试过这样说话,但是看起来,人总有第一次的。说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这事我亲自办。”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怎么他没在福晋那里?楚笑寒微微诧异了一下,但即可转身说道:“那真麻烦四爷了。奴婢在这里谢您了。”

    “你可以去收拾一下,我等你。”胤禛走近前后,用一惯的低声说道。

    “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楚笑寒说道,“如果四爷确实此刻有空,那便立刻起行吧。”

    “好,那就走吧。”胤禛淡淡地说。

    走便走罢。

    楚笑寒快速地扫视了一眼周围,这个府邸,也住了快两年吧?原本在心里渐渐地生出亲切如家的感觉。只是……这几日以来,突地又陌生起来。包括走在前头那石青色的人影也是如此,曾几何时,似乎觉得亲密如斯,而如今却像是看着不认识的人一样。

    “突然决定了?”胤禛在身前三四步处慢慢地踱行着,一边却不回头轻轻地问道。

    “是的。呆在这里觉得不自在。怕哪天忽然就不明不白地死了。所以还是换个身体,您不是说,那位宫人快能出宫回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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