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沉默是金-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是,肩背闷痛着地的同时,却没有感到头部的疼痛。
衣袂散落、裙裾落定后,映入双眸的竟然是那张熟悉的棱角分明、眼神深邃清澄的脸。他竟用手撑住了自己的后脑头枕部。
半晌听到似乎傻住了的平安、二妞她们的跪地请安声音:“四贝勒吉祥,八贝勒吉祥。”
脑门黑线数根滑落,胤禩也来了吗?
木兰围猎阿达密的时候皇子可以翘班落跑的吗?
还没想清楚个中缘由,忽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似乎被胤禛扛在了背上,晕乎乎地半天才看清周围的景物,平安、二妞、全喜、翠烟、留燕全部趴在地上还没抬头,远处一个藏蓝色的人影站在树下,模模糊糊看去似乎是胤禩,只是扛着自己的那位走得极快,所以还没一会子功夫就拐弯转角的瞧不见了。
“放我下来!”楚笑寒终于清醒过来,开始挣扎起来。只是这空落落的行宫殿阁里,唯有她一个人的叫唤声和着手腕上和脚踝上叮叮当当的金银铃铛清雅铃声,脆脆做响。
回答她只是胤禛重重的哼了一声。一直到了妙高堂尽间西首的一间屋子,转身闪进屋内,随手闩上了门扇心板,这才将楚笑寒丢在卧榻上。
“好痛的,四爷你就不能轻一点!”楚笑寒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肩膀和屁股,刚在石板地上跌过又实打实地撞在卧榻的实木上,确实比较疼的。心想着他竟是知道自己住在哪一间,这样熟门熟路……汗。不过想想也是正常,说不定就是他安排的。
“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胤禛又重重哼了一声,竟是毫不掩饰怒气地说道。
连汉服都不认识吗?还皇阿哥呢,真没眼见力儿……
“对襟曲裾广袖留仙裙呀。”这个衣服她楚笑寒可认得的,因此非 常(炫…网)自豪地立刻回答。这一抬眼仔仔细细瞧眼前的人才发现今天他竟穿着白色镶红边的戎装甲胄,看着像是专门为着狩猎而穿。
“这是镶白旗的戎甲吗?果然很好看。”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摸白色甲胄上金属铆钉扣。
“……”胤禛不言不语,只抬起一只手握住楚笑寒伸上来抚触白甲铆钉的胳膊。
温热指腹触及自己胳膊上的肌肤,楚笑寒这才惊觉今日穿着的异样之处,广袖几乎已经滑落到肩胛处,整条手臂尽皆裸…露在外,只是早过夏至,气候渐热,即便手臂全…裸也是丝毫不会受凉。但是,这几年都几乎已经不习惯其他人握住自己双肩的时候竟能直接接触到肌肤,即使是夏天。再一抬眼,正看到眼前人目光灼灼,神色流动,不知是何意思。
“今儿不是第一日阿达密吗?”楚笑寒嗫嚅着问,“怎地突然回来了?”
“以后不要在人前跳那种舞。”胤禛忽然开口说道,只是说的话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竟然还赤足……”
“这是我的老师教我的,她比我跳得可好多了。我至多是画马成驴罢了……”楚笑寒想着,不由问道,“你觉得我跳得好不好?”
胤禛目光一跳,问道:“你想知道?”
》
》
》
正文 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楚笑寒点点头,说道:“我的老师说过,汉舞一定要媚眼如丝,能勾魂摄魄是最好啦。不过家乡的朋友都说,我这个媚眼是抛得断断不太行的。”
嗯,小白当时在她模仿了老师半天的“情…色”表演后是直截了当地说:老寒,你那是翻白眼也,非抛媚眼哉。
“其实在跳舞的时候,周围的景物和人根本瞧不太清楚,可偏要求作出眼底含情,眉梢带俏,风情万种,光艳照人……这太为难人啦。”楚笑寒微微皱眉说道,不自觉地模仿想象中的含羞带怯、柔情万千的模样儿,轻轻扫向眼前人,“你说,到底好是不好?”
握着纤细胳臂的手紧了一紧,眼前覆着白色薄型戎甲的男子眼中似乎窜起来一团火,紧接着眸瞳又掠过一阵恼意。“你当真想知?”
楚笑寒终于回过神来,自己似乎太沉浸于那个原来的世界了,竟然没有发觉眼前男子的异样,他在生气,他很不高兴,他非 常(炫…网)的不耐烦。
“那便……不知也可。”楚笑寒想了半天,只憋出这六个字。
胤禛听了这句良久竟是缓缓笑了起来,唇角微扬之际在床榻一角坐了下来,只眸中复又燃起了一阵**的神色,笑道:“跳得很好。喜 欢'炫。书。网'是喜 欢'炫。书。网'的。只是,若让别个人瞧见了,我会得生气起来。”
这……这算是……什么?楚笑寒觉得糊里糊涂,不过,好像听得他说是喜 欢'炫。书。网'的,脑子里似乎只得这一句在反复回荡。
眼前雪白闪亮的皮甲慢慢地靠近过来,只感觉到薄薄的火热唇瓣凑近了自个儿的耳朵,贴着耳垂处轻轻道:“丹唇皓齿瘦腰肢,斜倚筠笼睡起时。你穿着这广袖留仙裙极是好看,只是……我不喜 欢'炫。书。网'你这样子被八弟瞧见。便是那些宫人在旁边看着,我都生气。”
这喃喃的话语夹着温热温热的气息吐出在□冰凉的肌肤上,只激起一阵一阵的战栗,可他并未同往日一般言毕旋即退开,却让薄唇慢慢地从耳垂处移至下颌,再细细啮至脖颈锁骨处,而后继续下移,竟而已经到了胸口……冰硬的皮甲头盔,网状的皮质顿项摩挲着脸颊和发梢,却神识不清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襦裙的裙腰带似乎被轻轻地抽开,襜裙都慢慢散开了……什么都没想清楚之前,只觉得身上一阵寒栗,已经光裸如初生婴儿。
冰凉而硬扎硌着皮肤的皮甲完全覆住了自己的身体,只是脱卸在床榻上柔软的纱裙衣衫还让人觉得有些适意。
不知何时,他的唇舌已经灵巧地打开楚笑寒紧紧闭着却不住颤抖的嘴唇,轻轻地深入翻卷探索。很温暖的唇。不像阿昭时候的那次□,一片冰凉。此刻,尽可感受眼前人口中的温热暖意。而皮甲捂得久了,竟也开始带着微微的热气。只是,很快,那硌人的硬硬皮甲和尖尖的铆钉扣忽然消失了,似乎被解开脱落卸下在塌下的地上。
迷迷瞪瞪地瞧见眼前精壮结实的胸膛欺近,逐渐压了上来。
——其实,我知道小白和冬儿她们都有男朋友了,她们有在同居。整个寝室,也许就剩下我一个“老处女”啦。
——其实,她们能不能和眼下的男朋友走进结婚殿堂,我觉得她们自个儿也不敢肯定的。所以实际上,那个,对现代人来说,也不是很重要,对吗?
——所以,我觉得,就算……就算……应该也不要紧的吧?至多是结婚的时候没有那个而已了吧?
——虽然,老妈若是知道肯定是要敲我脑门的。
——嗯,眼前这个人,肯定是不可能跟我回楚家的。
——可是,还是喜 欢'炫。书。网'的,对吗?
——实际上,对我来说,他是个三百多岁的僵尸老爷爷。
——当然了,他还有那么多老婆,我哪里是小三,都快是小六小七了吧?
——嗯,有那么多的事情,可眼下这些事情我都不想理呢。
忽然脑中竟然能想起古龙老先生引用的《长相思》……云一涡,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人奈何!就是那个人奈何!确实是无可奈何!
可是为什么呢?确实都感觉到他火热的身躯,甚至是腹下坚…挺之处,却见他忽而收起一切热情,翻身下了睡榻,转眼之间就穿戴得整整齐齐。
楚笑寒迷茫地撑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看周遭的一切。
眼前身着镶白旗戎装皮甲的男子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掉头离开了房间。
他刚才不是还说,“喜 欢'炫。书。网'的”吗?他刚才不是还紧紧揽住自己,恋热情浓的吗?他甚至也脱掉了衣服,几乎是裸裎相对,不是吗?可为什么自己决定献出一切的时候,他径自走了?
楚笑寒忽然觉得头疼得有点厉害,慢慢地撑起身子,把前头穿这广袖流仙裙的时候换下的宫装旗袍穿戴整齐,这才爬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心里流过一阵的酸楚。
是不是?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大概是一不小心自作多情了。其实人家也根本没说过喜 欢'炫。书。网'你三个字。刚才屋子里说的那些话,可能是听错了,嗯,一定是听错了。
真丢脸啊。这是非 常(炫…网)非 常(炫…网)明显的勾引未遂。好像是这样,穿得很魅=惑、很出格的样子去勾引他,总算人家比较能控制自己,把犯罪心理给压制下来了,所以没有碰自己。
一定是因为仓央嘉措的缘故,所以一直以来在照顾自己。那个跟胤祥说的原来还其实并不是谎话来着啊?
一开始,就是一个身份可疑的异世游魂。
后来终于没再纠缠在人家的藩邸格格身上了。
也出于同情,安排自己进宫了,还给了烟户帖和宫牌了,现在也安顿在热河的行宫了。在宫里也救了自己好几次,还在这离宫多救了自个儿一次,真的很仁至义尽了。
楚笑寒想着,登时觉得面红耳赤。自己怎么会做这样丢人的事情呢?本来就是嘛,按照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来看,连窑姐儿都不会穿的、这样几乎赤身**的衣服穿着,跳着艳舞去勾引一个正常男人,他没反应那才叫奇 怪;书;网。
原是自己的错。全部都是。
还好,还好。这回胤祥该放心啦。
这样想着,楚笑寒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抱起榻上的广袖流仙裙,推开房门走出去,这衣服,总要还给平安她们的。她们一定也觉得自己这个掌刑姑姑太离谱了吧?
“兰欣姑姑。”这是胤禩的声音。
奇 怪;书;网,自己怎么突然之间一点儿都不怕他了?楚笑寒微微地笑了一下,继而在脸上浮起更加粲然的笑容,转过头跪下在地上应道:“八贝勒吉祥。”
》
》
》
正文 急雪乍翻香阁絮
“笑得这样开心,有什么好事儿吗?”胤禩淡淡地问。
楚笑寒平静地伏在地上回答:“奴婢回八贝勒的话,一切都很正常,没糟糕的事发生,对奴婢来说,这就算是好事了。”
枯燥平淡地说着毫无感情的话语,人跪在那里,确实会怔怔地发起呆来,眼前是一身藏蓝皮甲的胤禩,瞧着很像胤禛的身形,无非是甲胄的颜色不太一样。
胤禩听了似乎颇为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可眼下有个很糟糕的事情,兰欣姑姑向来好眼力,竟没看到吗?”
楚笑寒低头回答道:“奴婢回八贝勒的话,奴婢眼拙,尚未瞧见。请八贝勒明示。”
胤禩“啪嗒”一声将两件物事丢在楚笑寒的身前,说道:“昨晚上,你跟谁一起在那香樟古树上头?”
楚笑寒微抬眼帘一看,竟是自己不见了的那一对淡粉缎绣平底花鞋子,只是不见那副绉布袜套,倒也觉得诧异起来,这东西怎会到了胤禩的手里呢?
“回八贝勒的话,昨晚只就奴婢一个人,不过奴婢可爬不上那棵香樟树。”楚笑寒回答。
胤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话。但那笑容,和以前一样,总让楚笑寒看了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想想,也许是一种谋算的笑容吧?
“至于这双绣花鞋,原也不是奴婢的东西。奴婢记得这鞋是八贝勒借给奴婢的,只是奴婢实在糊涂,竟然忘了还给八贝勒,真是罪过。”
胤禩哼哼一笑,说道:“也不过一双鞋子,本贝勒难道还给不起了?还会惦着让你还回来?”
“是啊,奴婢原也是这样想的,想着八爷必然是不要这些物事,随便赏了奴婢了的。只是瞧着这粉色实在不配宫装的绿色,昨日便洗了,只是不知晒着的时候被谁带着走了,竟然被人踢踢丢丢地辗转到树下了么?”楚笑寒强词夺理地随意解释,甚至大胆地抬头直视胤禩,完全不理自己的理由是如何的牵强。
胤禩听了一怔,笑道:“几日不见倒是变得如此嘴刁起来,只不过但凡如此刁钻的奴才特别容易消失不见掉。”
楚笑寒怔怔地想着听到的“消失不见”这四个字,说道:“消失便消失了,真的一了百了倒也挺干净的。”
是啊,这个时代,这个宫邸里面,并不是能言巧辩或是道理充足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的,只要主子一声令下,打也打得你把麋鹿说成汗血宝马。就算你不肯说,宁死不说,也有一堆其他人帮主子证明你说过了,足可以叫人百辞莫辩。
所以,有的时候真的还是死了干净。但是在山庄的时候胤禛也说过:“有时候痛痛快快地死掉可不是那样容易的一件事。”
正胡思乱想着,那便则听到胤禩笑了笑,说道:“姑姑这样看得开,倒是我白着急了半日。当时瞧见姑姑的鞋子,认为姑姑必陷险境,这才趁着这第一日试猎比较随意,特意赶回来报信,没想到倒是胤禩枉做小人了,那便不扰姑姑,这就告辞了。”
说罢眼见胤禩起步待走。可是明明见他起身将走,却转眼又停住了脚步,但见他忽又转了回来,特意压低了声线同自己说道:“兰欣姑姑。”
楚笑寒不禁诧然,抬起头等待他的说话。
却见胤禩附耳过来,凑在她的耳旁说道:“我实在是没想到姑姑竟然是这样的人,胤禩真觉得姑姑神秘莫测……胤禩有一句忠言,就一般的普通男人来说么,以姑姑的舞姿和风采自是足够摆平了。但是我那四哥可惜不是普通人啊……”
还未待楚笑寒回过神,体味清楚这胤禩话里的意思,却已经看到胤禩从藏蓝皮甲怀里掏出一个织锦蓝缎香囊,塞在自己的手里,且继续说:“这阿肌酥是秘藏的上好暖药,只怕就算是四哥,也不见得抵得住的,愿能助姑姑一臂之力。”胤禩言毕竟然哈哈哈地放声狂笑起来,还回头特地又看了看楚笑寒,这才大步流星地走了。
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阿肌酥?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楚笑寒只觉得胸口发闷,几近作呕。
就是说,之前的情形他全看见了,而且看清楚了。
他也和胤禛一样,认为自己是特意为之。为了帮助自己达成目的,所以特地送自己一包……“春…药”?
……看来 自'炫*书*网'己是真正的百辞莫辩。
楚笑寒抽搐了脸部的嘴角苦笑了一下,本想立刻丢了那香囊,只是心中立刻升起一个危险的警告念头:万一下次有什么跟这个香囊相关的不好事件发生,则胤禩做证供说曾把这样一个香囊给了自己,那么自己该怎么说?
再说了,看胤禩的样子也不像是好色之徒,他又怎会随身携带春…药?莫非其中另有阴谋?
楚笑寒又苦笑起来,何时自己竟然变成这样步步为营、时时算计的人?长长叹了一口气,楚笑寒把那个织锦蓝缎香囊塞入里怀,继续抱着那广袖对襟流仙裙往前头寻找平安她们。这衣服总得还给她们吧,毕竟是她们托人花钱买来的,而且托了内务府采办的太监,办事的人手上总要落点打点费、辛苦费的。
走完尽间的出廊,瞧见由明间梢间围合的露天庭院中,平安、二妞、全喜、翠烟、留燕竟然依然跪在正对着明间的那几个汉白玉石台座前。
“怎么还跪在这里?”楚笑寒急走几步上前,蹲下身子问道。
平安抬起头,怯懦地回答:“八贝勒有令命我们跪在这里不许抬头。此刻……”
原来如此,那个人笑得那样得意地走掉,只怕早忘了这码子事了。楚笑寒笑着道:“八贝勒刚才刚走,倒是说了让她们跪安的话,可是姑姑不知他指的是你们,倒是姑姑的错了。”
平安、二妞几个一听倒是立刻大喜说道:“不怪姑姑,真是不怪姑姑。这姑姑也不知八贝勒下的令示。”
说着便都爬了起来,这跪了足有两三刻,自然都是手足酸软,难免有些跌跌撞撞,让楚笑寒瞧了心里不忍,不由得在肚子里偷骂胤禩混蛋。
“这广袖流仙裙,便还你们罢。”楚笑寒带着一丝说不出什么样的滋味道。
哪知那几个本来正要爬起来,听得这裙子的事情,立刻都又趴下了:“这裙子我们不要了。”“姑姑穿着好看,就给姑姑吧。”“这裙子我们也穿不了。”“估计卖也卖不出去了,退给内务府的采办公公也不可能……”
楚笑寒心里一阵抽痛,心想,这样的裙子,像她们自然是不肯收下的,也断断不会穿到身上去的,既如此……
“那便转手卖了给我吧。”楚笑寒微笑道,“我平日里也不买什么,手头上倒是攒了几两银子,只是不知道够不够这裙子的数,因瞧着料子倒是矜贵的样儿。”
平安她们一听这亏本裙子还能找回来几文,自然大喜,均说姑姑看着给一些便可,无需十足十地按原价买,如此这般倒是成就了一桩欢喜买卖。
》
》
》
正文 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
楚笑寒淡淡地笑着,将攒了这两三月的几两例银均分给了那几个丫头,本来这事还累得她们跪了半小时四五十分的样子,更何况这裙子不管他人如何说,自己还是喜 欢'炫。书。网'的,那便自己收了吧,也让她们欢喜一下。
听说皇帝第二日的“阿巴喇密”(满语“大围猎”之意)收获颇丰,康熙还猎获了虎豹之类的大只猎物。
待皇帝行围后各皇子及诸宗亲贵胄围射,以胤祥斩获至巨。听到这个消息,楚笑寒一点儿都不惊讶,也就见过胤祥三四次,可就有两次惊服于他的臂力之大,行动也至为矫捷迅疾。
这木兰秋狝皇帝到底会见了多少蒙古王公,又进行了几次“诈马”“跑等”活动,又有多少位布库武士在会宴前将进酒,辄于筵前进行了“相扑”,又有多少皇子阿哥一起玩了“厄鲁特”、“调马”进而获得皇帝赏赐的烤肉美酒,这些,在热河离宫的楚笑寒她们自然是须得多日以后方知。
而康熙的驻跸队伍从热河御道的张三营、黄土坎、唐三营等几十处行宫绕了一圈回到这狮子沟的离宫的时候,早已是九月了。
楚笑寒在离宫的这几个月里,过着心如止水,安稳太平的日子。第一次,似乎忘了一切一般地生活着,忘了二十一世纪,忘了爸爸妈妈和哥哥以及韶颜,也忘了阿昭,忘了苏云,忘了福儿,忘了那些个皇子阿哥……就那样浑浑噩噩、没心没肺地度过一天又一天。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真的是那个从小孤苦无依的钱兰欣,没有双亲好友,只是阴差阳错地入了宫,过着宫人的安稳操劳日子,一直熬到了掌刑姑姑,眼下,慢慢地等着退返回乡的时节。
“再有七八年吧,我就可以回家乡了。”楚笑寒总是笑着同平安二妞她们说着差不离的话。好像以前有人说过会帮她求一个恩典,两三年就能回家。
可是,她没家,多几年少几年也无妨,还不如在这里混吃混喝更加舒适无忧。
再说,那个人说的话,也不见得都能实现。即便而今他忘了这件事,这种情况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姑姑,真好哦。我们都才刚开始呢,还有十七八年哇!”每当这时,全喜总会羡艳地这样说着。
“春天去苏堤看漫天柳絮飘舞犹如落雪,夏天赏西湖青莲独青翠鲜艳,秋天便去闻闻满山黄桂,待到冬天,断桥残雪的景致必然更胜往昔。”楚笑寒在记忆里挖着自己恍若上一世瞧过的情景。“以后若你们出宫了,也来杭州寻我玩啊。我打算存些银子到时候开个小铺子,专门做西湖牛肉羹。”
翠烟惊叹道:“姑姑还会做特别的膳食呀?”
楚笑寒笑了起来:“程咬金三板斧,就没有几道菜。”可是这些菜也许能让她做点小买卖,在清代安身立命?自己只会做最爱吃的几个菜,其他是统统不行的。
留燕说:“普通的菜都是会做一些的,只是南方的菜肴我们毕竟见得少一些,所以听姑姑提着觉得特别新鲜。有时候厨房也做一些,可是,终究还是有些差别的。”
“那倒是。”楚笑寒笑道,“我以前在家乡的时候,总觉得世间至难吃的东西便是面条。哪知来了京城后才晓得原来难吃的缘故是晏子所说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这样的情形。”
全喜听了骇笑,想是难以想象还有不爱吃面条的人。
日子总在无甚营养的欢声笑语中流逝得飞快。这七月刚来的时候还对这里陌生迷路,转眼就到九月,眼下倒是把这狮子沟的离宫给摸熟了,再转眼间皇帝居然带着大队人马又返回热河,重新驻跸这狮子沟的乐山书院。而过了没几日,快到十月的时候,他们又要回京了。
楚笑寒自打康熙皇帝回笼热河行宫后,便安安静静呆在自个儿的房间里,尽量减少踏出房门的机会。
只要他们离开这儿,再回来怕是要明年的事情了吧?冬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