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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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貌似没到四十，似乎听良妃隐隐提起过，那对现代来说还是正当年哇——的良妃娘娘你却从来不去点她侍寝呢？

　　　　这一次的热河驻跸之行，良妃带了庆儿、仪儿、素然还有钱兰欣四个宫人随行。一路随着皇帝的队伍沿着御道逐个宿在御道行宫而慢慢前进，转眼便经唐三营行宫、热河狮子沟离宫、张三营行宫及至木兰围场。

　　　　嗯，今年的木兰秋狝——其实是夏猎，楚笑寒也能有幸参与了。

　　　　话说这围场扎营，也太令人惊恐了吧？

　　　　行营之制，内方外圆。中建黄幔城，外加网城，结绳为之。设连帐百七十有五为内城，启旌门三，每门植纛二。东镶黄，西正黄，南正白。外设连帐二百五十有四，为外城，启旌门四，每门植纛二，东镶白，西镶红，南以正蓝、镶蓝分日植之，北正红。外围设宿卫警跸，各帐皆以八旗护军官校环卫焉。

　　　　整个连营规模庞大，层层设防，戒备森严，而且部门齐全。位于营帐中间地带的黄幔城就是皇帝居住的地方，由黄色围网包围。

　　　　此外，皇帝拟发谕旨的军机处、负责城防的提督衙门、管理民族事务的理藩院以及兵刑礼工吏户六部营帐、八旗各部……一切机构均有设置，职能完备。

　　　　而蒙古王公贵族的营帐则设置在最外围，驻扎在御营周边。

　　　　这个，跟城池有什么区别吗？

　　　　觉得根本就像是迷你紫禁城，就是少了殿阁罢了。

　　　　第一天试猎、围猎一开始，楚笑寒就觉得头都要炸掉了，真的好吵，到底有多少人骑马上山？搞得山抖如地震，再加上时不时的长哨牛角喇叭发出的诱鹿之声，以及不时万军脱帽、举鞭、束马，还要齐吼“玛喇哈”（满语“合围完毕”之意）。

　　　　瞧着楚笑寒头大如斗，无比烦躁的样子，良妃不禁拿了个帕子捂嘴浅笑起来：“兰欣第一次来这木兰围场罢？有点不惯哪。”

　　　　呜呜呜，岂止有点？简直是受不了。话说您怀孕初期，需要静养，良主子您就不怕、不担心？您为啥表现得这样甘之如饴？这莫非民族不一样还是很不一样的？区别有这样大吗？

　　　　外头声响实在大，引得楚笑寒走出帐幔门口，远远望去，只见远山处人行如蚁，山脚下不远处却是人马数目众多，犹如米粒般飞空下坡。又看到旗帜红白飘扬，星光不定，气势夺人。而等皇帝、皇子、皇孙的首射结束后，其他宗亲贵族、王公大臣大规模的围射一旦开始，便是万马奔腾、旌旗闪耀，锣鼓喧天，鞭响直冲云霄，甚至响弓猛喝，还有各种各样的噪杂声音铺天盖地而来。让楚笑寒猛然就想起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二字。

　　　　帐内良妃同庆儿悄悄低语一声。便见庆儿微微笑着朝楚笑寒走来。

　　　　庆儿走近楚笑寒，踮脚附耳道：“主子说，兰欣姑姑您没见过围猎，等下可以去见识一番。”

　　　　囧，这恐怕不太妥吧？

　　　　“主子说她有匹皇上赐的马，您可以换了男装，取了令牌去耍一阵。”

　　　　良妃还有令牌………___…｜｜｜｜，我真的很讶异。皇上看着还挺宠爱她的嘛，还送她马儿。莫非……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也存在？莫非就在康熙皇帝和良妃娘娘之间？我囧。

　　　　楚笑寒本来倒是烦躁得很，可是看了围猎那种大场面，却是不由自主地心潮澎湃起来……这跟奥运会迎圣火活动差不多吧？本来是烦得要死，可是真的身临其会的时候，还是觉得很壮大很宏伟！所以待到良妃这样说，真的实在有些心痒痒的。回身三两步走到良妃身边，问道：“主子，奴婢……真的？……可以？……”

　　　　良妃微微含笑，颔首悄悄道：“眼下都出去打猎了，你可以偷偷儿出去散散心。那马在哪儿，你也知道的，前两日扎营的时候，你瞧见过的。真要不记得，便找个人带你去，就说是良妃的马。”说着从袖笼里掏出一块令牌塞入楚笑寒的手里。

　　　　“这是太子给的。我也用不上，你便玩儿去吧。有这牌子，侍卫们不会为难你的。”

　　　　囧。胤礽要是知道他给良妃的东西，良妃随手就给了我，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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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思破草原隐迷踪

　　　　作者有话要说：唉，狗血啊狗血……我很惭愧。　　不过，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还管胤礽干嘛呢？

　　　　再说这牌子是良妃给的嘛，又不是自己去硬求来的；还有啊，胤礽现在在打猎呢，他可是太子爷，应该没法像上次胤禛、胤禩那么容易翘班吧？

　　　　说来也怪，这木兰围场到狮子沟离宫足有三四百里的路，当日胤禛和胤禩是怎么迅速赶回来的呢？当然了，这皇家可能也有的是千里马，日行千里的那种马应该也不稀奇吧？说不定还有汗血宝马？……

　　　　囧，莫非，他们根本就没到达木兰围场，而是从张三营行宫就溜回来了？应该不会吧？

　　　　算了，不去想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

　　　　楚笑寒在良妃的帐篷里迅速地换上了一身石青色的普通男装袍子后，此刻正雀跃着看两名侍卫将那匹良妃的青骢马从马厩牵出来给她。

　　　　很久，很久没骑马了。记得从青海回来的时候就再没碰过了。难为自己当时正练得颇有感觉，虽然是磨破了皮，还感染了病菌吧。

　　　　还算矫健地翻身上马，不由得颇有得色，楚笑寒不禁暗赞自己的水平没有丢掉。微微侧头望向远方，那边山上正在围猎，那么只要避过那个方向便可以了。谁高兴遇见一大堆的皇亲贵胄王公大臣，更何况还有个康熙皇帝在。这样想着便策马远远地离开了扎营的地点以及围猎的方向。

　　　　感觉松松地驭着□的马儿，双腿偶尔轻夹马腹，不是勒紧了缰绳驱动马儿一路小跑地往另一个方向的草地远山奔去，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情是那样好。

　　　　一开始是慢慢地让马儿踩着小碎步跑着的，可是渐渐地便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偶尔稍微收收马缰，让这青骢马略慢一点，回头看那营帐所在地，每次回头都觉得自己并没有跑出太远。便有些松懈了，放心大胆地纵马狂奔起来。即便如此，一回头还是看得到清晰的巨大帐篷群落，连扬起的弧状灰尘圈落都那样明显。这目标实在是太过大型了，只怕隔着好几公里也是看得到的吧？

　　　　一路飞驰，觉得碧绿茂盛的草地、间中一个两个明镜般的淡蓝水滩都落在脑后，迎面而来的风速渐大，似乎速度越快，心情越发的好，那些烦心的事情都好似那绿草浮云般轻松抛过了。

　　　　真的像是在艾泽拉斯大陆上，得意地骑着罕见的坐骑，飞扬跋扈啊。

　　　　有的时候，乐极生悲这种事是非　常（炫…网）常见的。

　　　　对于长期处于路盲状态的楚笑寒来说，在游戏里一般是奉行始终向右的原则来走迷宫的，但是现实里这条锦囊妙计很明显是不太顶用的。虽说“地球是圆的”这是攧扑不破的真理，可是在过于庞大的地图系统里面，穷举政策乃是傻逼做法。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获取两点之间的最短路径，这才是胜利的妙方。

　　　　嗯，废话说了很多，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她，楚笑寒，忽然在回头的时候发现：庞大的帐篷群落，营帐城池，竟然不见了，完全看不到了。而四周，茫茫的草原上只能看到远处的山脉丛林，却瞧不见归途的方向。

　　　　楚笑寒终于意识到，因为尽情策马驰骋，结果自己迷路了。不记得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但是，眼下，是不是应该朝相反的方向回去呢？只是，刚才似乎不是直线行进的。

　　　　茫然地望着天际，再呆呆地看向四周……

　　　　天色是如许的蓝，纯纯的蔚蓝色，空气非　常（炫…网）非　常（炫…网）的清新，从未品尝过得甘甜清冽，透爽入喉，感觉不到一丝的干燥。天空明朗到何种程度，可以这样形容，便是一碧千里，青□流，直入淡淡云际。

　　　　四面都有绿色的小丘，无边的绿毯的边缘如此柔美。风从草丛中送过来银铃似的叮当声，淡淡而优美的呜咽声，还有不知何时何处传来的一声咯咯轻笑声。当绿草被淘气的风儿翻卷开来的时候，绿波一阵一阵飘荡过来，露出一丛一丛鲜艳得刺目的各色花朵，纯纯白色的、鲜嫩黄色、亮丽紫色、夺目红色……娇艳欲滴到了难以容忍的地步。

　　　　可是，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楚笑寒觉得束手无措了。

　　　　但是……这……是不是……逃脱的好时机？

　　　　周围没有一个人。

　　　　自己□有一匹骏马。

　　　　但是最悲哀的事情是：身上没有一文钱！若是早知道这样的情况，就该带上银钱呀！！！哪怕……哪怕不穿男装，女装的话，那么还有些首饰可以变卖……囧，刚刚换了男装，可是袖笼和里怀真的什么都没带！

　　　　这么说，还是只能回去了吗？

　　　　似乎，往远处的山脉过去，可能会接近目标？那山，瞧着似乎有点像是围猎的那座山。当然，只是瞧着，并且还只是似乎，此外还只是有点像而已……

　　　　但是话虽如此，对于没有更好选择的楚笑寒来说，只有驱马向着远山是个权宜之计。

　　　　但是能够看到赛罕坝的高原湖，那是非　常（炫…网）意外的美丽错误。

　　　　天那样的冰蓝，云那样的透彻，湖中的水又那样的清澄，再看到周围的林海层林尽染暮夏薄秋的老绿，风景同南方分外不同。

　　　　驱马慢慢地走近湖泊，可以看到湖水清冽，芦苇茂密，远处绿树茵茵，微风拂过水面，泛起波光涟涟，蔚蓝而明净的湖水倒影着湖泊周围的一个个绿色小丘，更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强烈冲击，似乎整个人都空灵起来，直如置身方外。

　　　　正几乎在这样的景致中沉睡过去，震惊得不能言语的时候，眼中却侵入一个白色的人影。

　　　　他头戴白色皮革盔帽，髹漆锃亮，额前遮眉乌黑，上有舞擎及覆碗，碗上有形似酒盅的盔盘，上是鲜红雕翎。后垂石青色的丝绸护领，护颈及护耳，上绣纹饰，缀有铜铁泡钉。

　　　　纯白的皮绸甲衣上有护肩，下有护腋；胸前的护心镜闪闪发亮，前挡、左挡均有闪亮的金属铆钉，右侧佩了一把巨大鎏金包边桃皮牛角筋木弓以及满装杨木齐梅针箭的弓箭囊。围裳覆虎头襞膝，纽扣却是鎏金所制，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目的光亮。

　　　　护肩、护腋、前后挡均有鲜亮刺目的红色镶边。

　　　　镶白旗的人吗？

　　　　正对着日光刺目，加上他胸口的护心镜不时反射出耀眼的太阳光芒，所以看不清楚他的样貌，他也是此次出猎的兵士吗？他为何似乎眼光灼灼看住自己？只是，觉得他的身形这样熟悉……

　　　　楚笑寒轻轻抬起一个手，微微遮住正对着头顶心刺入眼眸的日光，稍稍适应恢复了目力这才看过去。

　　　　是他？！胤禛？！他怎么独个儿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湖泊这里？

　　　　来不及多想这些不解的疑虑，却被心头涌上的狂喜淹没，不知不觉间竟是不由自己思想控制地夹紧了马腹，青骢马嘶吼了一声，加速朝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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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青山含碧水含情

　　　　胤禛看她策马冲自己而来，明显吃了一惊。

　　　　楚笑寒脸上绽开灿烂笑颜，双脚慢慢退出了马蹬，待看到离他不过数米之远，却拨转了马头，双手撑了一下马鞍，另一腿慢慢抬起虚虚放在马背上，然后瞄准了时机双脚一起用力蹬开了马身，直冲着胤禛扑了下去。

　　　　“你……”

　　　　胤禛只来得及闷哼一声，迅速甩开了手中的巨弓和箭囊，赶紧伸出双手，堪堪接住了楚笑寒，却吃不住连人同踢马带来反作用力的那股力道，坐倒在地，连打两三个滚方才稳住两人的身子。

　　　　楚笑寒整个眉眼都荡开了浓浓的笑意：“我一直都很想试试看的，你果然是毫无准备都能接住我的。”

　　　　面前的男子咬住了牙齿，强压住熊熊燃起的怒火道：“你便不怕我接不住你，跌断了骨头？”

　　　　楚笑寒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会那样差劲吗？话说我也没想到你会被我冲倒在地上。”

　　　　胤禛哼了一声，闭上嘴巴懒得说话。

　　　　楚笑寒躺在绿丘长草间，看着眼内不时被风拂入眼帘的芦苇，笑着道：“那便跌断骨头也无妨啊。不过，我觉得我今日的状态非　常（炫…网）之佳，应该是能跳入你的怀里，断然不会出现跌得头破血流的惨状的。”

　　　　回应她那自信满满的说话的是，更加重重的一哼。

　　　　楚笑寒丝毫不以为意，今天的运气着实不错。虽然一开始的迷路几乎让她有些绝望，不禁又要抱怨怒骂老天爷的偏心眼，总是给她坏运气，而今她却觉得“有所舍方有所得”，舍得，舍得，不舍气，又哪里来的运呢？

　　　　“你怎么会在这儿啊？莫非你也像我一样，迷路了？”楚笑寒微带惊愕又觉得好笑地猜测着问道。“按说不会呀，你应该在木兰围场打了十多年猎了吧？”听良妃说，康熙皇帝几乎是年年来秋狩的啦。

　　　　胤禛无奈地一叹，回答道：“你以为我同你一样，动辄走路迷遮心眼？”

　　　　“那……那今天是围猎呀，你的猎物呢？还有，你怎么跑到这么人迹罕至的地方来了？”楚笑寒好奇地问道，“难道你一个猎物都没有打到？”

　　　　“哼！”

　　　　这哼的意思自然是“怎么可能”这四个字。

　　　　“不过不管怎样，见到你还是非　常（炫…网）非　常（炫…网）的高兴，因为很久很久没瞧见你啦。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楚笑寒非　常（炫…网）突兀地开口问道，“不过不用问也晓得，你都没来看我，肯定是不想我的。但是既然我这样问了，你便该当回答我‘很想你’才对。”

　　　　胤禛满眼俱是无语的神色，半日说道：“你今天好像非　常（炫…网）活泼，有点反常。”

　　　　楚笑寒不去理他的话，只揪住了他的护颈，执拗地说：“快说‘我也很想你’吧。”

　　　　“我也很是想你。”终于，他还是说了，“那日，实在不得空，只好遣了培盛给你匆匆传了个话，原本是想看你一次的。”

　　　　楚笑寒仿佛根本没听到他后面那句话一样，完全不理这个话茬，只是听完他头一句，便立刻欣欣地笑着，说：“这句话很好听。我很喜　欢＇炫。书。网＇。你要知道，人生就像是减法，见一面，便要少一面。所以今日得见你，我说不出的开心。”

　　　　“你，你今日实在有点儿不太对头。”看了她半晌，眼前的男子终究还是重申了一下结论。

　　　　楚笑寒难得妩媚地笑了一笑，侧头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接近。所以就会想‘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似乎是良妃，她那种顺应天命的态度刺激了自己。而且，良妃已经怀孕，最要命的是，那孩子不是皇帝的种。所以，按照一般连续剧的既定命运，作为服侍良妃的贴身宫人，自然没多大意外便是死定了。

　　　　胤禛默然半晌方才说道：“也不用想得那般严重，你不会有事的。只是，你身上这香，是怎么回事？”

　　　　楚笑寒呆呆想了一阵，猛地省起来，笑道：“你说那香？那是胤祯以为胤禩喜　欢＇炫。书。网＇我，强迫我挂在身上的。”

　　　　身旁原本躺着的男子撑起身来，俯看楚笑寒，皱眉凝声道：“……你……可知这香原是作何用的？”

　　　　“知道，它叫了肚贴。了结女子孕育能力。”楚笑寒淡淡地说，“总算比‘幽闭’、椓刑要强多了吧。”

　　　　“……，你……，”胤禛脸色冰封，怒意渐生，“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楚笑寒怔了一怔，终是负气说道：“你又何须生气，原本仁增旺母的身体就不能生子。带不带这香，又有何区别。”

　　　　眼前身着白色皮甲的男子神色不定，过了一阵，将头缓缓伏低了下来，不知是玄铁还是青铜的遮眉凉冰冰地触在自己额头，只听得他低低地说道：“你在生气？你气我对你不理不睬不顾不问？”

　　　　楚笑寒思忖了一阵，微微地笑起来：“大概是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莫名其妙生气，可你却能轻易猜出来。真是厉害！”

　　　　越过身前人的头盔雕翎，望着头顶的一盈碧空，日光炫目几令人着眼便眩，这世界，清晰透亮得像是假的一样。

　　　　忽然感觉唇上一抹温暖附上，拉回自己飘荡之高空万里的思绪和眼神，听得轻吻着的人依然发出细微的语声，只容自己听到：“你还是想回去家乡？”

　　　　想有什么用？要是想一想就有用的话，这就不是人间界了吧？可能在天界，还有实现的概率。听说随便想想就能实现任何愿望，所以佛说天界不是修行的好场所，只有万苦的人世才是最佳地点。

　　　　楚笑寒轻快明朗地笑了起来，推开他因为亲吻而卡住自己脖子的护领，说道：“很痒，很硬。家乡嘛，我想可能是回不去了的。我早就死心了。难得我能出来玩儿，你教我射箭好不好？”

　　　　胤禛听到最后一句，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我的弓，你拉不开的。”

　　　　这倒也是。看着刚才那牛角弓的样子，也不像是自己有力气拉得开的。“那便算了，反正有你在，我是不用担心迷路不迷路的问题了。”说着，楚笑寒挣开了胤禛，翻身坐了起来，开始脱卸鞋袜。

　　　　“你要做什么？”胤禛微微蹙眉，问道。

　　　　“这么漂亮的湖，水又清又凉爽，自然是下水去玩玩。”楚笑寒笑吟吟地说着，“在马上奔了一阵，忽然停下来，觉得浑身燥热。”

　　　　“你会水？”胤禛的眼中飘过一丝寻味的眼神，不怀好意得非　常（炫…网）明显。

　　　　“不会。不过在岸边玩玩就足够了。”楚笑寒指住他，说道，“我不去湖中央，你不许欺负我！”

　　　　“这七星湖，若不到湖中央，哪里感觉得到韵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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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徒许今生不离念

　　　　仁增旺母的纤足尺寸，是比二十一世纪的自己的小得多。

　　　　抬起脚，细细端详。玉白纤细，足形好看。

　　　　不知何时看过一个报道，科学家说，人的寿命和脚的大小有关。她的脚这般娇小，所以红颜薄命，早早殇逝。

　　　　七星湖边，芦苇满荡，清水寒澈，把双足放入水中，温软柔波，轻摩足底，疲惫随水流去。这里水深不过半米，非　常（炫…网）适合濯足，忍不住兴起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高喊：“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身边男子不知何时微笑立起，卸了那镶白旗的红边白甲，露出内里的月白色四衩锦绸袍褂的便服。

　　　　楚笑寒还来不及出声叫：“你都不脱衣服？”

　　　　那白色人影已经扎进水里，连水花儿都没有见着。囧，可能岸边水比较浅的缘故。可是不脱衣服游水好吗？锦绸浸水会变重的好不好？

　　　　半日过去，不见他浮出水面。楚笑寒也不禁开始忧心，到哪儿去了？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簌簌风声，芦苇浪翻回卷发出淅沥淅沥萧索声响。

　　　　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放声呼道：“胤禛……你在哪儿？胤禛……”

　　　　举目望向湖泊中间，很广阔辽远的一个湖，前边是林木，这边是芦苇荡，天际遥远，四野绿草茫茫，却是什么也瞧不见，没有一丝异样可以看出哪里有人。湖中央更看不到有人游水的样子。

　　　　“胤禛……你别吓我……”

　　　　楚笑寒不禁急得跳脚，人到底去哪儿啦？便是有意戏弄自己，可眼下也过了太长时间吧？

　　　　“我没吓你啊。”忽而声音从旁边芦苇底下的水域传出，伴随着轻轻的嗤笑声，一双大手牢牢握住了楚笑寒的双足足踝，轻轻松松向前一拖。

　　　　楚笑寒只觉得整个身子立刻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往斜里的湖水倒进去，还来不及惊呼，自个儿身子溅起的水花已经跳入眼帘。所幸马上有手臂抱住失去支撑和控制能力的身体躯干，将将横斜着随着抱住自己的人往前而去。

　　　　“我……我不去湖中央……”楚笑寒半晌才混混沌沌吐光了不小心呛入的水，咳嗽了一阵总算憋出一句话，“我要回去，岸边。”

　　　　左手牢牢握住她企图挣扎的双手，左臂堪堪挟夹住她腰肢，身边这个祸害却异常轻松，笑着说道：“放松，放松，你且看看，已经在湖中央了。要么跟我一起回去，要么你自己游回去。”

　　　　楚笑寒勉强用露在水面的脑袋打量四周，郁卒万分。原来还没意识到过了多久便已经离开岸边这样远啦，自己游回去？这可能吗？自己在水里可是唐玄奘的徒弟——陈到底。

　　　　眼前男子被湖水濯洗后，原本澄澈的目光益发透彻清亮，带着浓浓的笑意，脸容白皙清俊，慨然笑着说道：“你决定先不回去了？”

　　　　废话啦。楚笑寒只能蹙紧眉头郁郁地瞥他一眼，无话可说。不知何时何地他竟脱了衣服了，隐隐露出小半赤…裸的脖颈和肩背……囧，不会丢了衣服在水底吧？囧，他没全部脱光吧？囧，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