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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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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点点头,将楚笑寒放在地上,而后站起身来,走到一边,把那几件衣服一把抓起,然后丢到她的身上,这才往山谷口走了几步,寻了个干净的石块坐了下来,坐等她换好衣衫。
还没等胤祥坐定,却听得身后女子尖叫起来:“啊……”
(楚韶颜:囧……作者,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狗血啊?)
(作者:…………)


第71章 愁向风前无处说,数归鸦
胤祥闻声立刻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转身,一个冰白温软的身子已经挂上了他的脖子。
这个该死的钱兰欣!
胤祥咬牙暗自咒骂道,却不得不伸手抱住这个浑身赤…裸,一…丝…不…挂,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当下没好气地问:“又怎么了?”
楚笑寒又羞又气,又恼又怕,颤声道:“那……那,衣服上……有蛇……”
“……”
胤祥无语,半晌方说道:“你先下来,我去看看。”
楚笑寒心一横,只牢牢抱住胤祥,一边拨浪鼓一样地摇头。心道,我都已经这副出丑样儿了,再下去还要碰到蛇虫鼠蚁,岂能如此吃亏。
胤祥无奈,只得由得她挂在身上,吃重往前几步,去看那衣服。
果然,那几件衣服中有几条青皮小蛇,肚皮是鲜艳无比的橘红色,正嘶嘶吐信。大约是贪这衣服在太阳底下晒得暖了,不知何时爬了进去,当成自己的窝儿在休憩。
“这……不像是毒蛇……”胤祥看了一阵,便从身后背着的箭囊内取了一支齐梅针铁箭出来,将几条小青蛇俱都挑丢到那潭里,而后叹气道:“现下可以了吗?下来罢,快些换了衣服……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楚笑寒一头冷汗地松开胤祥的脖子,赤…裸的双足刚刚着地,不意一脚踩到根尖锐细小的断枝,登时扎了进去肉里,吃痛之下闷呼一声,猝然软倒下去……
“……”
胤祥只觉额头双眼都要冲出火来了,他一把拉住这个麻烦之极的女人,哼声道:“今儿个……你打定主意要在这雾灵山的后龙禁区露宿了是吧?”
楚笑寒只觉脚底数十根针扎般的剧痛,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偏胤祥还要这般厉声喝斥于她,一时抽噎道:“……没有……呀,……”
咬牙站定,而后忍住那剧痛蹲下身子,伸臂拾了那堆衣物,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去。
胤祥见她竟而流泪,却又强自忍住迅速穿衣,不禁想起当年去四哥的别苑庄子里,残忍地告知她,死了那条做雍亲王侧福晋的心,而后她亦是这般强忍强耐,这样一思忖,倒也有些不忍起来,故此放软几分语色说道:“你的鞋子呢?”
靴子……
出来骑马,找了双米白色绣花儿的皮靴子。
可是刚才,那个猥琐的汉子,在施暴之时,恼怒于她用靴子蹬他,便拔了她的靴子远远地丢了进寒潭中心,那边水深,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一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登时厌恶恶心的感觉油然泛起,不愿意多想,只摇摇头低声说道:“没了。”
原本身上穿着的那湿答答的月白色绫子肚兜,在胤祥拿甲胄的护领、护肩、护腋给她盖上的时候,早就悄悄儿脱了下来,也放在一边晾晒。故而才会在看到蛇以后,赤身裸体地冲向胤祥,他必然是厌恶之极,心里不知道怎么忖想呢。
唉……
脚底好疼。
似乎流了很多血,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流血了……”
走在前头的胤祥在不耐她走得如此之慢后,带着怒气回头,却看到她身后长长的一条血迹,兀自一声不吭,却是流着眼泪,默默低头跟在自己身后。
楚笑寒又摇了摇头,略颤点声低说:“没事,骑到马上,便不用走路了,不打紧的。快些走出谷去吧,您不是说天快黑了吗?”
“……”
看她一瘸一拐的走在山路间,原本雪白晶莹的纤细双足早被泥土污得一塌糊涂,更被一些边沿锋利的草叶倒刺刮得血痕斑斑,胤祥不禁语结。
她的脚,本是极好看的。
个子虽高挑,玉足却纤细。
脚背单薄,肤色细腻,光滑几如玉脂晶莹。也不过比那缠足汉女的三寸金莲略长些许而已,可那裹足毕竟畸形难看,哪里似天然小足这等自然好看,却又巧美可鉴呢?
那是在狮子沟离宫的时候,中元节的晚上。她脱了鞋袜,往香樟树上爬,大约是想爬上去,看看走远了的四哥吧?
唉。

“我背你罢。”
胤祥不由分说,回走几步,弯身低腰,后伸双手牢牢抓住她腿弯,将后头那个女子背在了背上,迅猛起身,便疾步往谷外行去。
“多……多谢……十三爷。”楚笑寒只觉他喜怒无常,更加惴惴不安,只得趴伏在他背上且道了谢。
胤祥淡淡地说:“也不用谢我,实在做过不少愧疚你的事情。旁人倒还罢了,我嘛,就不必了。你很对得住我,而我却是恰恰相反。”
虽不明其意,但是对于这位十三爷,楚笑寒只觉怕得慌,比之四爷、八爷、十四爷,都要怕上几分,因此只要挨得过去,断然不去接他话头,若不意触怒了他,自己可十分头疼。
到得山谷口,楚笑寒猛地惊住了。
只见五六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树下,仔细一看,正是刚才意欲对自己不利的那群皂衫汉子。
定目瞧去,这几人的喉咙口均有血洞,可以猜想乃是一箭封喉,当场毙命。如此神射,必定是出自胤祥之手吧?
而且,他还手脚利落,心思缜密,要求手下将所有铁箭拔掉收回,再在这些尸身上乱刀斩斫……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十数名正蓝旗的侍卫正候在堆放尸体的树下,见胤祥背着一个女子出来,难免神色有些怪异,但也不敢过于明显地诸形于色,只能低头侍立,握刀行礼。
胤祥走到前头,冷冰冰地下令:“里头寒潭内还有一具,捞了起来,连同这些,俱都斩碎了,装袋子里拖出去,找个窑子烧了。他们带来的马,到市镇寻个贩子卖了,得来钱银且由你们几个分了吧。”
趴在他背上的楚笑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只见那几个侍卫恭敬应声唱诺,立刻迅速分散办去了。
而胤祥则走到另一棵树下,缚着几匹马,他随手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解了下来,将背上的楚笑寒托上马背,自己也随即翻身上马,迅速挥缰刺马往着热河府狮子园方向而去。

不想回去。
不敢回去。
忽然之间十分后悔,为什么刚才要害怕胤祥的眼神而使足脑力去解释呢?要是不去解释自己的年龄容貌,让他把自己当成妖孽,一箭捅死不就一了百了了吗?怎么会被他一瞪就双腿发软,立刻想尽了法子,力求让他老人家听得满意,开释心怀呢?
“十三爷,……”
楚笑寒琢磨着,心道,这会子我要是说,我是个妖怪,您杀了我吧,不知道十三爷,胤祥会不会直接把自己打晕,不予理会走人干净?
“嗯?”胤祥在她身后,执住缰绳,略放缓了一点速度。
“……您,觉不觉得,奴婢带累了四爷?”
“……很多年前,就觉得你是祸水了。”胤祥毫不客气地说道。
楚笑寒郁闷了一下,想了想不去理他的话,只继续振作道:“奴婢听了您的话后,觉得确实如您所言,实在是给四爷带来了很多祸患,不如,……不如……您放了奴婢离开吧?这样,再不会有这些烦心事发生。”
在身后的胤祥一顿,过了片刻他说道:“我不曾觉得你是真心感到对四哥歉疚而决定悄然离开。倒像是,不知什么缘由又耍起了小性子,同他在负气呢……”
“……”
十三爷,您这样敏锐做什么?
“你们俩个爱耍花腔随便你们,但是可别把我扯了进去。”胤祥毫不客气地说道,“四哥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若是个有良心的,就该默默地站在他身后,悄悄等他,不要多言多语,妄自要求。但凡他有些个不当的念头,你也该劝着些,这才是正理儿。哪里是这样负气走掉,结果必定只有一个,惹得四哥大动干戈地四处寻你去,这算是什么事儿?”
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十三爷,这是您的意思?莫非从古至今,男人的想法都是如此?
胤祥见楚笑寒不语,不禁皱了眉头说道:“你莫不是为着四哥这几个月不得脱身来看你在生气?真是小女子难养也,这太子,二哥他二次被废,再难成事。偏为了你的事情,皇阿玛动摇了原先的念头,结果这等想法大约是被那帮亲近些的臣工从皇阿玛的言行中琢磨了出来,可急得那批人啊……故此,戴铎等人即刻密函公折地数番修书给四哥,马尔齐哈亦是多次以天命等言进之,连远在四川的年羹尧都动手了,还不是怕自家主子没那份心思,累及他们的荣华富贵么?这种情况下,雍王府银安殿内日日有人拜见,四哥哪里脱得开身啊?!可那年心兰一告知四哥,言及她兄长有此恶意,欲要对你不利,四哥不是马上遣我前来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年心兰?
年侧福晋?原来,并非是她有心相害,反而还是她得知了此事,密告胤禛,故而胤禛才派了胤祥前来搭救自己?
楚笑寒心中难掩惊讶,低了头,默然不语。
忽听胤祥又说:“还是你在为以前的事情生气?好吧,我且直说了,那腰牌,是木兰围场千里松林你昏迷之际不慎跌落,我恰在后头,便悄悄捡了去;而你那绉布袜套,是莫嫲嫲私底下拿了,这女人也着实奸猾,竟然两头都不得罪……,总之最后那袜套是我得手了的,不关四哥的事……而在科尔沁草原,也是我着人把你打晕,送了去四哥的营帐的。你就不要再误会他了。”
什么?
什么?!


第72章 半世浮萍随逝水
是十三爷?
楚笑寒打了一个激灵,猛地回过头去,正见胤祥牵停了马,脸上一对俊美闪亮的星眸正炯炯看住自己,唇角微牵,似带笑意。
“你也向来敏慧,当知我为何如许行事。”胤祥淡淡然地说道,“只是,四哥的做法,令我不解,也很生气恼怒。我们兄弟俩,从小到大素来亲好,不说往昔幼龄,趋侍庭闱,晨夕聚处;待到后来稍大些,四哥又遵奉皇阿玛之命,授我算学;可谓亦师亦友,加之我俩脾气相投,但凡有事,从来一个念头。唯独此事,生了大大的分歧。我也一时动了倔心,非要搅散了你们。只是,时至今日,却发现实在大错。我越是搅乱,你们却是越缠越紧,根本分不开了。现如今连皇阿玛都心软,由得你们去了,我却又待如何呢?”
不是的,十三爷。
不是的。
楚笑寒定定转头看了胤祥一阵,忽而转过头苦涩一笑,说道:“十三爷,你知道吗?四爷,在很早很早以前,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
“哦?”胤祥应了一声,等她说下去。

很多年前,他曾说:“你可知道,有些事情非 常(炫…网)容易产生误会?”
自己当时不以为然,还嬉皮笑脸。
时日过去,他后来说的那句话,是越来越深刻地出现在脑海里。
虽然因为癔症而一时忘却了,可是今日记起来后,却是刻骨铭心般地一个字一个字打在眼前:只是,你可知,有时候静待误会解除的时间内会发生很多事情,让人决裂至无可挽回的地步。
——你可知,有时候静待误会解除的时间内会发生很多事情,让人决裂至无可挽回的地步?
是的……,到如今,这些误会早已不算得什么了……
胤祥等了一阵,见楚笑寒不语沉思,便问道:“是什么?”
“他说,”她忽而挺直了背脊,似乎望着很远很远的天边,发丝儿迎着风飘到后头,刮在胤祥的脸上,她说了那两个字后,又顿了顿,续又说道,“他说,有时候,产生了误会,虽然可能当时觉得不妨事,清者自清,无愧天地……但是,在静待误会解除的时候,总是会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然后,产生误会的两个人,会慢慢地走远,慢慢地决裂,终于走到无可挽回的终点。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解除了误会,却……已经再难填平两人之间的沟壑。”
说完,她慢慢地垂下头去,似乎没有力气了一样。
胤祥却觉得,她虽无力但那份伤心,已然到了难以言述的地步,整个人都浸在了绝望里。
“十三爷,你同我说再多,也没有用了……我和四爷,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初见时候,所以他也曾说过,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你……!”胤祥一口气噎住。
“十三爷必定觉得我实在不识好歹……我应当同寻常女子一般,悉心对待夫君或是所依托的主子,当他是天一般的去敬、去爱;比如像太子爷一般,不管良主子到底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欣然接受,对不对?更何况,我不过一个身份低贱的汉旗女子,而四爷贵为皇胄却对我这样真心实意,实属难能可贵,我若如此这般实在是不知好歹,是吗?”
嗯,真心实意?是真心实意,确实真心实意。只是,到底是真心爱我,还是不过是好奇心使然、占有欲作怪呢?
“十三爷,我同太子爷是不一样的。太子爷,他拥有很多很多东西。他有宠他爱他的皇上的父子情分,他有一心一意对他的太子妃和诸多侧妃,他有敬他重他的兄弟姐妹,他更有忠心拥护他的臣下……他拥有很多很多,就算为了良主子,丢了心,丢了皇位,可是,他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东西……但是,我,一个来历不明,回不了自己家乡的,无亲无故的飘零孤女,我唯一有的东西,不过是自己的一个人,自己的一颗心。除此以外,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输不起,真的输不起。……如果,如果我和她们那些女人一样,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四爷,那么有一天,四爷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寻常女子,还比我强着一些儿呢!像四福晋,她还是嫡福晋,李侧福晋、年侧福晋,她们都还是侧福晋,而且她们还有四爷的孩子,就算眼下没有,以后也会有……苏格格、耿格格、宋格格们,她们也还有可以倚赖的子女,还有自己的母家,还有兄弟姐妹,还有很多很多……可是,我怎么办?十三爷,您说,我怎么办?”
楚笑寒慢慢地再一次回过头来,看着胤祥。
她的脸上十分平静,面颊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眉眼带着绝望的哀愁,鼻子轻轻地皱起来,嘴角带着悲笑:“到时候,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连哭都不能哭,听主子的令示,不要犯了忌讳,笑嘻嘻地去寻死?”
胤祥看着她的面容,听着她的说话,似乎陡然间被人在胸口打了一拳,猛地一震。
“在十三爷问起之前,我……连说这些话的人都没有一个。因为,在这里,我谁也不认识。我也不能跟四爷去说,因为……因为我说了,他一定会觉得我在要求什么罢?他又给不了,徒惹烦心事……两个人都不开心。既然这样,还不如,不要说,好歹少一个人不开心。那么……”她幽幽地问,“那么,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是不是要我找棵树,挖个洞,然后对着树根说,树爷爷,我好苦,我好苦,我真的好苦啊……”
胤祥听着她幽怨之极,悲哀欲死的清冷话语,细细淡淡地说着,这位素来坚强无惧的王子阿哥,都觉得心肺俱是颤抖起来。
“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很想四爷不是四爷,想到什么程度呢,便是有一千根银针一起扎到我身上,我都不会觉着痛的那种程度。可是就算真的这样做了,把肉都一丝丝地绽开去,四爷,他还是,四爷。他还是要娶别的女人的,一个又一个……将来,还会有更多。他还会笑嘻嘻地跟我说,要同别的女子‘生’!所以,我没法子了。我只能不去想他,最好,死了就算了,一了百了。其实,别人不了解,十三爷您该晓得的,当年,敏妃主子干么要寻死呢?是不是啊?”
她说到这儿,微微地吁了一口气,苦笑着说,“我真的不敢,我胆子很小,身无长物,我输不起。可是呢,四爷却偏要拿着那么多的银子,砸在我面前,非要跟我推牌九。我逃又逃不掉,赌又赌不过……所以,眼下,我只能坐下来陪他赌,明明知道会输得干干净净,却还是要坐下来……一边赌,一边哭,一边输……等到输得什么都没有了,还要笑着说,谢谢爷!”
楚笑寒笑了起来,轻轻地咯咯声从她的喉咙逸出来,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忽而眼泪涌了出来,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谢谢爷!谢谢爷!谢谢爷!……哈哈……”
胤祥皱起眉来,她不断地轻笑着,口中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终于有些难耐,只好伸出左臂,将这个半痴半颠的流泪女子抱在怀里,右手收紧了缰绳的同时猛挥长鞭,让胯…下原本站定的坐骑加速奔驰起来。

即使全力策马,而且胤祥坐骑极为神骏,还是没能在天黑前出遵化州。本待连夜赶路前往热河府,结果竟在路上遇见张恒特区过来的昭鸟达部喀喇沁旗的牧民游牧至此,正在扎营,胤祥思前想后,见楚笑寒精神实在不济,终于还是决定叨扰。
这里接近雾灵山区,多有湖泊,且附近群山巍巍,夜色笼罩四野,十分深沉恬静,唯独那喀喇沁旗的牧民在数个毡包间燃起篝火,火光明亮,人声鼎沸,分外热闹。一阵阵奶香和骏马的嘶鸣声交杂在一起,缠成一卷特异的声色味的图幅。
那些蒙古汉子见胤祥身着正蓝旗戎甲,自然十分诧异,颇带惊怕之色,加之没多久,那后头胤祥手下的侍卫纷纷赶到,更是知道他们乃是满八旗的贵族官兵,越发畏畏缩缩。
胤祥只笑,掏出银锞子给他们,又用蒙语说了几句,竟是马上令他们转忧为喜,转而腾了两个空的毡包出来,再不理会楚笑寒等人。
大抵胤祥说的是只需借宿一宿,不会扰到他们的意思罢。
转瞬间,那些牧民便开始自得其乐起来,燃起的熊熊篝火在夜空下灿烂若烟花,又烤羊腿、又饮马奶酒,更有那热情的蒙古姑娘,围着篝火开始热闹地唱跳起来,忽而单膝跪地金杯举过头敬献心仪的小伙子,忽而唱一曲祝酒歌、上一碗马奶酒给尊敬的长辈,一时间四下里热情洋溢,人声鼎沸。只是不知为何他们这班牧民会到这样远的遵化来。
楚笑寒只坐在自己这边的毡包边,默不作声。
将近十五,月色明朗。
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静了下来,心中就慢慢地浮起那个人的身影,止不住的酸痛涌上来。
忍不住拔了根草叶,随手放在嘴边吹。
只是长久不吹,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才低头细细看去,终于寻得一片新鲜、柔软、厚薄均匀的细长叶子。
轻轻地将叶子横放于唇下,用手指扯住叶子的两端,开启上唇吹起来。不知为何,吹出来的便是八九年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吹得最熟的《斯卡布隆集市》几个简单旋律。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air?您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 mine。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Tell her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叫她替我做件麻布衣衫
On the side o a hill in the deep orest green。绿林深处山冈旁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Tell her to ind me an acre o land。叫她替我找一块地
On the side o a hill a sprinkling o leaves从小山旁几片小草叶上
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Washes the grave with silvery tears。滴下的银色泪珠冲刷着坟茔
Between salt water and the sea strands。就在咸水和大海之间
A soldier cleans and polishes a gun。士兵擦拭着他的枪
War bells blazing in scarlet battalion。战火轰隆,猩红的枪弹在狂呼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Generals order their soldiers to kil。将军们命令麾下的士兵冲杀
And to ight or a cause they‘ve long ago comotten为一个早已遗忘的理由而战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 mine她就会是我真正的爱人。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air 您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 mine 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第73章 凄凄切切,惨淡黄花节
那是在秋天,干草温暖的气味夹杂着野花的芬芳,被萧索的秋风挟裹着,掠过大地和田野,掠过即将封冻的河流和永远叹息的大海,一个孤独的人,独自唱着忧伤的歌,消失在天地之间。
战争在继续着,我的爱人啊,你在哪儿?我看到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到处都带着死亡的气息,我可能会死在这里。不知道有谁,能帮我给你带个信,给我做一件衬衫,帮我选一块坟地。
我们,从此以后,只怕再难相见。

“这位美丽的额课其啊,还有那位英俊潇洒的努呼日呀,一起来唱首歌、跳支舞吧!”一位年轻憨厚的喀喇沁旗小伙子壮着胆子过来邀请胤祥和楚笑寒。
胤祥知他们部落向来热情,也不推辞,只是大口爽气地喝递过来的马奶酒,但是提起唱歌却是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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