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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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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日,所以也没过生日过。”楚笑寒随口说了一句,“那你们什么时候起程回京?”
弘历郁卒地微低了头说:“也就今日吧。”
说完看得出他极为不高兴,仍旧低着头定定思了一阵,忽又抬头问,“兰额娘怎说自个儿没生日?”
楚笑寒心说这问题可难缠得紧,赶紧哂笑道:“因……是些琐碎的缘故,历哥儿问这些作甚,还是快些去预备齐全应用等物,才好出行。若是拖拖拉拉的,仔细你阿玛又怪你。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弘历听了果然有些害怕,立刻辞了楚笑寒,拔足就往外头去了。
楚笑寒待他走得踪影全无,兀自坐在那圈椅内,定定出神想着生日历法等事,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
喜圆在一旁看了一阵,欲言又止。耐得几刻钟,终是等不得眼前发呆到不知几重天外的格格自己回过神来,开口说道:“格格……格格……”
楚笑寒在她唤了几声后,终于把声音映入了耳蜗内,一个愣神间回缓过来,方应道:“喜圆,什么要紧事儿?”
喜圆却是又想了想,才嗫嚅着说道:“格格,不打算送什么寿礼给王爷吗?怕是不妥吧?”
楚笑寒皱眉道:“他也没告诉我这事儿,想必也不要我送的吧?再一个,我也想不出什么新鲜物儿送他,旁的贵重些的,却又送不起。一应吃的穿的用的玩的,不原都是花费他的用度么,我本是个一无所有的。实在想不通,拿他的钱银,买些物事送他,这样做很有趣么?” 
喜圆听了噎住,再无话说。
“难得你心里这样清楚,只一个,千万别要忘了你还欠我债务呢。”
却听一阵嘲讽的嗤笑声,一边说着微带调侃的话语,而后见胤禛竟是轻笑着跨步走进屋内来。
喜圆见了忙就下跪请安。
楚笑寒本要起身过去请安,但听他这话说得很有缘故的样子,一时愣住,倒忘了礼数,想了半晌还是记不起来,终于耐不住问道:“……我,何时,借欠了四爷什么?竟是拖了到今日?”
胤禛走了近前,朝喜圆挥挥手,示意她起来,而后站在楚笑寒的前头,抱臂斜立且嗤笑说道:“以前有人说只看我一眼,便要给钱。只是身上没有银两,日后会好生用心赚些钱来,届时再同我银货两讫……到如今,也不知道看了多少眼了,莫说看了,什么都做过了吧?却是一文钱都没给过。这笔账目还真不晓得怎么算才好。”
楚笑寒呆了一呆,终于想起当年在杭州驿馆之时,自己曾说过的话,顿时把脸绯红了起来。咬牙思索了一阵,强辩道:“那……那可不是我……说的。”
胤禛的眼立时斜睨了过来,剑眉微挑,笑问:“真不是你?”
楚笑寒一口咬死:“说那话的人明明是苏格格,可不是我。四爷您当时不也在旁瞧得清清楚楚的。”
“可从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样明明白白地扯谎,你最好再忖量忖量,这样说法子要紧不要紧!喜圆,你且出去。”
楚笑寒只觉立时汗毛倒竖,可惜还来不及说话,喜圆已然十分听话地急急退了出去,眼见他这说话的口气,喜怒难测,即刻赶紧了说:“四爷今日不是回京么,怎地尚有闲暇在此处,岂不白耽搁了起程大事么?”
胤禛双手抱臂,款款立定,似笑非笑地说道:“嗯,一阵子飞鸽传书、或着人去驿站加急送到京里去,只说被钱格格阻住了,今次不回了,生日么,也不过了。”
“……”
四爷,做人不带这样的,这是红果果的陷害啊。



第87章 携手佳人,和泪折残红
“可是怕了?”
“是。”楚笑寒立刻点头,这话说出来,不怕的,没几个。
本来吧,自个儿身上已经满满的都是筛子眼了,您雍王爷再添把火上去,死无葬身之地这几个字马上就印在脑门上了。感情这身体本来就都快入土了,可四爷您偏还嫌自个儿死得不够快似地。
虽然,呃,确实是行将就木的人了,但是总还想再活个几日,再多看他几眼,痴缠一些时日……

“那就好好想想,送点什么新鲜玩意儿给我做寿礼。送迟了也不打紧,可就一个,不能混推混搡耍赖蒙过去。”他见她服软,也就不再追杀穷寇,只微微含笑说道。

呃,弄了半天,就是为了生日礼物?
以前也没送过他什么寿礼啊,也没见他计较,怎么现如今倒是在意起来了?莫不是就因为弘历多口带来的恶果?弘历真该死!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天了,用剩下的时间想想送点什么东西给他,倒也该应。

胤禛见楚笑寒低头半天不语,以为她还在想些法子混赖,便上前几步将她身子按落,令她半躺在那楠木圈椅上,而后俯身凑前轻声说道:“送些个微小物件给我,都这样小气?素日同下人倒是大方,什么东西都肯给人,打赏起来也都是几百钱几百钱的,偏就跟我这样计较。”
楚笑寒闻言抬头笑道:“那我封个几百钱的红包给四爷,成不?”
“成……”
他笑着,低头亲了下来,不管她怎么躲,总是准确无误地吻住她的嫣红朱唇,同时复又轻轻说着:“成是成,你封红包,我放信鸽。你看成不?”
“你……”
“生气了?”他淡淡地笑问着,又再吻落,同时笑说着,“时间无多,你快些决定,若然,我可放鸽子去了?”
楚笑寒大急,赶紧拉住他箭袖说道:“别……我只是还没想到,到底该送什么给四爷而已。并非不送。”
胤禛大笑起来,颔首赞赏道:“你早早乖乖儿地讨饶,便绝不会误了我的行程。”
楚笑寒低头想了一会子,又抬起头,眼前的男子此刻身着天青色亲王朝服,挂着一串云玉朝珠,颜色很是稀罕,从黄色渐渐褪变过度到青色,加上佛塔、背云、红色小珠纪念等随饰,实在好看。他的朝珠倒是多得很,这也不是以前曾见过的几条。
正在发呆怔忪间,却被他一把揽起来,轻扣入怀,又一个转身,竟是抱着她坐落在椅子上。
楚笑寒陡然从椅子上独个儿坐着一下子变作倚在他的胸前,斜坐在他的腿上,不觉有些感觉奇 怪;书;网,忍不住扭动挣扎起来,却觉他轻拍她的后背抚慰,柔声说道:“别动,别动,……刚才一下子没看住弘历,竟是跑来你这里辞行了。你……不生气吧?”
听他这样一说,立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原来他也知道这生日从不可能同她一起过,故而刻意瞒了过去。
眼下却是被弘历捅破了这层薄纸,这才亲自过来解释一番。
只是,在他眼里,自己就这样小气别扭吗?囧,不过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地想一想以往种种,……似乎……好像……确实如此,总是动不动便要使小性子,但有机会总得耍耍脾气。
这一件件一桩桩地快速回想一遍往事旧历,她自己也忍不住汗颜道:“呃……不生气。那个寿礼什么的,恐是要拖些时日了,真个是极难想的。”
胤禛听了,总归是把嘴角扬了起来,笑道:“不急,这次回去,怕是要过了年才能再过来了,你有的是空闲去寻思琢磨。”
楚笑寒蓦地一怔,完全料不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不由自主地就喃喃说道:“竟然……要……这样久?”
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挨得到他再回来……
但是,爸爸说了,还有一年,不是吗?若他过了年立刻回来的话,那么,还是有再得三数月的相处时日……
她如此想得一想,倒是略略宽了宽心,便又笑了起来,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说道:“好,我一定乖乖呆在狮子园,等你回来。也会专心想个新鲜东西出来,送你做寿礼。”
“这般乖法子?那是得赏你了……可是赏什么好呢?”
胤禛听她这般说自然有些欢喜,还当真认认真真地想了一阵,因笑说,“那便把你的禁足去了吧。可你别想着偷跑,……虽然不是不信你,不过……”
“不过什么?”楚笑寒不自觉地在脸上堆出一个甜甜的笑颜,调侃地说道,“你若不信,尽可带我回雍王府去。皇上可没说不让我回京,眼下这种势儿。”
是的,康熙皇帝说的是,若有一天,胤禛,他做了皇帝,才不许她回京。眼下,他不过一名和硕亲王,因此她还是可以回京师的。
胤禛闻言失笑:“这算什么?同我赌气也不是这样的,回府不是不成的,只是到了那时节只怕辛苦的反是你。你自己好不容易同皇阿玛求来的恩典,可以躲在热河府享清福,现在又要有福不享,反去寻那些烦恼来添乱?”
说的也是。
楚笑寒轻轻笑起来,再不言语,只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云玉朝珠光滑冰腻,触颊舒爽,夹杂了淡淡菖蒲的香味……嗯,他的朝服,总是用菖蒲来熏香呢……

胤禛这一走,果然连着数月都不见人影归来。
这个年自然也是过得极为无趣,犹如一潭死水,风平浪静。可是,后来楚笑寒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如此的谬误。
事情的开端,是从“蹀躞七事”起始的。
楚笑寒一直在思考,到底送什么东西给胤禛好,忽然想起他成日都系腰带,带上什物极多,简直比那唐代的蹀躞七事还要多那么一两件。
除了佩带络带、荷包、香囊、火镰、解结的锥子、鞘刀、表袋、扳指袋,有时候还有扇袋、钥匙套、斋戒牌……呜……她很郁闷地思考:一个大男人,身上叮叮当当地挂那么多东西,好玩吗?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珠箔银屏缠腰间”了……
但是,这些且不去管他,他既然喜 欢'炫。书。网'这些精致的随身小玩意,那便做给他一套,也算得上一份心思了吧?
如果做满九件或者十二样,凑个佛家圆满的数字,倒也有趣。不过,那就得要改称为蹀躞九事或是蹀躞十二事了……楚笑寒想着,不禁偷笑起来。
凑十二件,却也是很省心的事情,因为花纹就可以直接用十二个月的代表花卉了,不用费心思考到底该绣什么。
蹀躞带——腰带上,统一挂十二件一套的什物,也是十分有格调的吧?而且以布帛刺绣,能尝试各种圆形、方形、葫芦形、鸡心形、花瓶形、银锭形形状。再尝试各种各样的刺绣针法,如平针、堆绣、锁绣、辫绣、戳纱、纳纱、打子、铺绒、盘金、订金等。
确实,虽在古代已经足足十年,刺绣也磨练许久,但依然是一件极具挑战性的尝试。
话说这狮子园小宫内,平日配给完全是按照亲王府离宫的标准,各种各样的布料配物也是有的,但是毕竟不是正经的雍王府,也不像往日没赐给胤禛之前,属于皇帝行宫的类别,造办处会按年按月例定配发什物。
加之,这离宫内也没有正经主子,唯一的钱格格,却又是个平和朴素的人,对物事上的要求向来疏少,因此这些东西终究是有些缺的。
这样一来,做这蹀躞十二事的时候,总是不甚顺手,不是缺这就是少那的,十分不畅。到得后来,楚笑寒就终究升起了想要去民间绣庄看看的念头,既可补充些刺绣耗材,也可以找些灵感。
前几月的禁足令既然在雍亲王离去狮子园前已解除,侍卫们自然大行方便之门,一听钱兰欣格格要出去绣庄买点小玩意儿,加之也不过在热河狮子沟城内活动,又知道这位格格素常不爱有人跟着,故此十分的懈怠。
楚笑寒平时倒真确实没去过此间——狮子沟的绣庄,所以这一日,到了民间的“霞彩绣坊”,也是十分的好奇雀跃,难掩心中兴奋之情。
这绣庄分为前后两部分,前头是铺坊,专门用来出售各种绣品,如各种苏绣、粤绣、湘绣、蜀绣等四大名绣风格的绣件织品,偶尔也有顾绣,京绣、瓯绣、鲁绣、闽绣、汴绣、汉绣和苗绣等少量作品;当然也有成品,比如“砌花”、 “针敝”、“粉线袋”、“钥匙袋”等;但是大部分还是以各种齐针、套针、扎针、长短针、打子针、平金、戳沙等针法绣出的“延年益寿大宜子孙”、“长乐光明”吉祥字样或其他山水楼阁,花卉禽鸟等图样的绣品,供购买后制作生活服装,歌舞或戏曲服饰,台布、枕套、靠垫等生活日用品及屏风、壁挂等陈设品。
绣庄后面则是作坊,坊内有大批的绷架,每架上必配有一名刺绣女工,便可制作大批量的绣品。
楚笑寒走进绣庄后,在前头铺子柜台前,挑选了几个不俗的山水花鸟图样的平金绣品,便想去付钱走人。
这时台子边,那掌柜的瞧她像是个显贵的夫人,于是乎十分热情地说道:“这位夫人,就只挑这些吗?其实绣庄里头还在做一些很精美的佛像人物的绣样,您要不要进去鉴赏一下?若有中意的绣品,可以提前预定的,也不用付定金,只需登记一个名儿就成。”
佛像?
楚笑寒心中一动,他一贯崇向佛道,若是绣佛像,倒是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这样一想就微微一笑,说道:“那,真是有劳掌柜的了。”
那掌柜的男子颇有些年纪了,捋须呵呵笑说道:“请夫人从里头进去吧,走过穿堂,后头就是绣坊了。前头二十个绷架在赶的都是三十二佛像,二十五菩萨……若看到有中意的,只需和在绣的绣娘说一声即可。”
楚笑寒道了一声谢,便走向铺子的内间,转进去后果见一个小小的穿廊,通向前方。
又走得几步,眼前立刻豁然开朗,前头一个大大的天井庭院,晾晒着一些质地颇为上乘的织品,里头竟有一个极具规模的殿阁,丝毫不比那狮子园行宫内的偏殿轩馆来得小。
远远看去那房子的正门敞开着,看去里面有一列列的绷架,每个绷架前头端坐着一位绣娘,头也不抬地专注于手中的针线,神情淡漠,动作迅疾,飞针引线间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八个字:止水无波,清凉自来。
正好奇地加快了脚步,往那院落口上的垂花门走去,想要欣赏一下三十二佛像,二十五菩萨……
却忽然间眼前一黑,猛地什么都看不见了,再下一刻却是天旋地转……
过了长长的一刻钟后,楚笑寒终于明白,自己应当是被人用一个麻袋装了起来,此时正被人牢牢抱住,扛在肩上,不知道是往什么地方急匆匆而去。
这是为什么?
是谁?
这次,又是谁?


第88章 为问东风余几许
雍亲王府,银安殿。
今日,并没有要求拜见雍亲王的官员,殿内,显得冷清安静。
殿中高八尺,广十一尺,修九尺,基高尺有五寸的正座上,上有朱彩绘了五色云龙,座后有屏三开,上绘金色云龙,均为五爪。胤禛坐在正座上,低头看手中戴铎来信,形容正色,看去有些忧忡。
因此,傅鼐的匆匆走入显得有些突兀。他给本门门主雍王爷打千请安后,方才小心回报道:“四爷,热河那边传来消息……钱格格她……她……前几日离开狮子园后,再没回去。”
胤禛原本收了那信函,正待起身出去,闻言猛然间顿住,过了一阵子工夫方慢慢低下头,问尚且跪在地上的傅鼐道:“是么?”
傅鼐虽然跪在地上,没瞧见主子的神色,却依然觉得一阵阵刺毛样的胆寒周游全身,但又不能不报,只得硬了头皮继续说道:“说是格格是独个儿出去的,去了南街的霞彩绣坊,也没让喜圆跟着,可进了绣坊后,便再没出来。问了掌柜的,掌柜的说,是有个年青夫人来看绣品,后来那位夫人要求进去绣坊后头的作坊间看看新的绣品,就进去了。但是里头的绣娘却说没瞧见有什么夫人进来看。初步估计……格格她是从绣坊的边门离开的。……”
“那,……喜圆说什么?”胤禛沉声问道。
傅鼐一口气说完前头最艰难的部分,倒是松了松神,而后兀自低头继续回报:“喜圆……喜圆说,格格一直说要去绣庄看看绣样,筹备给王爷的寿礼,其他便没有了……侍卫们入夜就开始搜城,但是,没发现格格的踪影。城门口却也没有格格出去的案载……十分,十分的诡异。”
“还有什么?”
“查了城门口出入的所有案载记录,没有一拨出入的有一点儿可疑之处。只……只……”
“只什么?”
“只,那日,城内有个顾姓孝廉,家中老母病死,恰在当日出殡,有许多僧道出入。有人似曾瞧见……那日与格格会面的道人。”
胤禛猛地握紧拳头,将手中信纸几乎揉作一团。他沉默良久方道:“知道了,下去吧。”
傅鼐闻言起身,颇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自家的主子,但是又没什么可说的安慰话语,只得悻悻地退下去了。

结云堂的如意室内,胤禛定定地坐在书斋的长榻上,低头随手翻看着她亲手抄写的《日课经忏》,她的字,也确实称不上行云流水,只胜在干净端正。
果然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她实在不对劲。那一日,她忽而变得如此温顺乖巧,原是十分奇 怪;书;网。
和别个女子不同,她怎会为了自己留下来呢?她的阿玛、她的额娘,还有阿护,还有嫩暖,统统都在家乡……且听她口气,她家乡——那后世,似乎女子地位颇高,若然如此,她又怎肯舍下这一切留在大清,以卑微无比的身份,默默无闻地陪着自己呢?
试问一个男子,又如何肯抛弃家乡的功名利禄、亲朋好友,只为一个女子留在陌生异世呢?而她的情况,大抵如此……
她定是,走了。
跟着她阿玛。
她看着迷糊,实则聪明机变,但遇大事,抉择明断,令人惊叹。
所以她打定了主意要走之时,便处心积虑地迷惑自己,让自己宽怀,以为她真的决定留在大清,陪着自己……哄得自己废了禁足令,却偏耐心极好,还等了数月,待侍卫们都懈怠了,这才悄然离开,不留一丝痕迹……
而她阿玛,也是十分神怪,当日不知如何甩开追踪。真是神鬼莫测……
原来,真是一场春梦。
不知不觉间,眼前出现她的笑靥,口中说着:“王爷,若是,若是,我,奴婢回家乡了,从今往后,再不出现在大清,你会想我吗?”
不会。
胤禛牢牢抓住手中抄本,使上了五六分劲道,抄本立时扭曲拗折。

楚笑寒恢复意识后,惊见眼前一片漆黑。
良久之后,双眼终于慢慢地恢复了视觉能力:这里,是一间并不大的屋子。她正躺在屋中央的床榻上。四周似乎没什么家什,窗户也关得严严的,连同窗帘都塞得实实的。
这一次,又是谁?
乌拉那拉氏?李侧福晋?年心兰?或者说她后头的年羹尧等?宋格格?话说,依稀记得,原本还有一位格格的,可后来就再没见过了……
又或者是大阿哥?太子爷?三王爷?……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十四爷?……
想到这儿,实在是压抑不住嘴角的苦笑,她简直像是一个超级大靶子,一眼望去,似乎谁都有可能对她下手。

不知过了多久,极其无聊的挨分挨秒之后,终于听到外头传来话语声,是一个较为苍老的陌生声音:“醒过来了吗?”
另外一个年青一些的声音道:“似乎尚未醒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能昏睡如此多日?莫不是他们下手不知轻重,伤到她了?”
“干爹,确实不曾重手,办这差事的人是前头殿里的贵子,落手极有分寸……”
“算了,待她醒来,便报一声,尽快提到前头去吧,主子要见她。”
“……知道了。”
“再进去看一回吧,指不定已经醒了呢?”
“知道了。”
说着听得门口轻轻打开门扇的声音,虽然楚笑寒闭着眼睛,却也感觉到了屋内有微弱光线悄然洒入。随之,两个几乎是悄无声息,却还是被她感觉到的轻微脚步声,挪动着,逐渐走近……他们应当是不徐不疾地走到了楚笑寒的床边。

装晕?还是不装?
只有两秒钟的考虑时间。
楚笑寒果断地张开双眼,毅然迎上那两人的脸容,非 常(炫…网)如她所预料的看到那两人的脸色变了一变。
眼前这两个人,看着服饰,像是太监。而且,应该是宫里头的太监,并且,品阶不低的样子。
因为,这两人,头戴黑色暖缨帽,足履皂色高官靴,长袍系腰带,外罩宫纱褂。一般亲王贝勒府的杂役太监、微散太监,不会穿得这样正式隆重……可是,他们两个却没有顶戴。
不认识这两人。
只见他们其中那个年迈的,踏上一步,说道:“钱格格,我们主子有请。”
他们认识我?楚笑寒终于还是有些震惊地心头一跳。可见他们的主子应该是自己所猜测的那些人里面的。
她勉力坐了起来,四肢麻木之感明显之极,下床之际一个趔趄就要倒了下去,那两个一看赶紧上前把她拉住,免得她就摔跌在地上。
见此情景楚笑寒心中一宽,看来,至少一点是确定的,他们对她没有恶意,否则又何须如此恭敬?
只是她双足逋一下地,将将站稳,却极为诧异地看到那年纪较轻一些的太监从袖笼里取出一条黑色帛巾,然后竟是直接蒙在了她楚笑寒的双目上。
楚笑寒微噫了一声,只来得及稍微抬了抬手臂,还没能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左边那老年太监已经按压了一下她的手,阻住她,同时轻声说道:“格格,请勿介怀,咱并无恶意,只是事出有因,无奈之举。”
听他这样一说,楚笑寒只得听从这等安排。反正,反抗是无效的。因为反对也是需要对应的实力来实行的。眼前这两个虽是太监,可终究是男人,她又哪里应付得了他们的气力呢?
见此情景,她心里自嘲着:真是世事难料啊,想当初,在武侠小 说'炫&书&网'中但有看到说某人被用黑布蒙住眼睛,往那神秘处所而去的时候,总要很向往地遥想着那种神秘气氛……哪里知道,今天就遭遇到了,这不知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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