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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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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过个几年,我都随四爷回京师了也未定。
她那样笑着说。只是,真的吗?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尸身,随了我回京师?

胤禛想到这里,拧紧了眉宇中心,挥手又一鞭子打在坐骑上,加速催马急行。她要回狮子园,那么,她现在会呆在狮子园吗?会在那里等着自己回去吗?

这似乎是极为侥幸的想法。


楚笑寒揉了揉眼睛,拉停了马儿,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方,不由得哂笑起来:似乎,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运也佳呢!
汤泉村的晾甲亭,飘动着正蓝旗的幡架子,中绣大龙的蓝色大口旗帜正迎风飘扬着。那驻扎军营帐篷附近的一摞摞蓝色人影,当是许多兵士侍从统领等,走来走去,各自忙碌……
此时看去,那样的一种想要流泪的好运感,盈满双眼。
不知是欢喜,还是悲哀无奈?
“我要见八爷,这位大人。”
在驻营入口,楚笑寒伸手拽住一个正匆匆走过的正蓝旗士兵,在他勃然大怒之前,扬出了手中的令牌,笑嘻嘻地说道,“我是十三爷的人,有要事求见八爷。”


第96章 鸳鸯瓦冷霜华重
那兵士闻言,再仔细定睛一看,果然是十三阿哥的印符令牌,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小心恭敬地把楚笑寒迎入扎营区,安置好了她的马匹,让她先等在入口处一个较为空旷之处暂作休息等待,而后便匆匆地前往胤禩的主营去报告了。
只片刻,他似已经报告完毕,便又出来复将楚笑寒引带着,领入了那主帐营内。
楚笑寒一进去,四处打量了一下,这营帐倒不是顶大,却也挺朴素。而营中一男子,身着藏蓝色皮质软甲,立在帐内靠壁的一个长几桌案边,专心看着手上的一份折子,可不正是胤禩。旁边远远的角落里还有两个侍监,一个恭敬侍立一边,一个则似乎在打扫收拾什么。
胤禩听得声响,还未等那接引士兵报,立时回过头来,眼前猛然映入一人,不是什么兵士所报的十三弟的人,却是这两年来许久不曾得见的钱兰欣,只见她一身男装打扮,风尘仆仆的样子,登时怔住了:“……兰欣?”
那士兵看着胤禩与自己引接进来的人似一派极为熟稔的样子,便也不再多作言语,只跪地作礼后即退出了营帐。
楚笑寒站在风门口帘子那里,轻轻地翕开双唇,微微地展颜笑了起来,说道:“……八爷。”
胤禩虽是十分惊讶,却并未大动声色。但得细细端详了她一阵子,不禁皱起了双眉说道:“兰欣,你怎穿得这样单薄?都已经入冬了,原本这身子骨也不见得有多壮实,这等样子又如何经得起山中风寒?”
楚笑寒不好说自己吃了五石散,须得寒衣散热,只微笑不答。
胤禩沉吟了一会子,转头看向旁边的那两个侍监,略抬高了点声音说道:“再端个白炉子进来。”
楚笑寒赶紧上前,伸手阻他:“八爷,不用劳烦,我,我真的不冷。”
胤禩怔了一怔,但他向来不在人前强他人所难,也就随她去了。沉吟片刻,终是好奇楚笑寒如何会出现在此处,便开口问道:“兰欣,你,你怎会在这里?又怎会来寻我?早在年初便听得有消息报说,你……你……失踪了……莫非,莫非,你竟是偷偷离开了热河府,离开了四哥?”
楚笑寒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想了想,这事同胤禩说也无益,只怕一个不好反要为他所用。最后终于含混其词地说道:“这事颇为复杂,说来话长。我便长话短说吧,因为,因为老天保佑,我阿玛终于来寻我了,也找到了我,所以……我要跟我阿玛回家乡去。但是,四爷他,定会阻我,所以……所以,我便只好私逃了。”
胤禩听了却是一怔,顿了半日方说道:“你,你竟是愿意离开四哥?足足八年的时光,你割舍得掉?我知你对他用情至深,你竟肯走?”
被他这样直白一说,像是她的内心底处的心思,被人看得清清楚楚。楚笑寒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皱眉沉思一阵子,才故作镇静、假作淡然地说道:“八爷说得原是没错,……我……我也斟酌许久,迟迟不能决断。故此……延至今日,方才动身出发。”
胤禩心知她不愿就此话题多做纠缠,听了也就沉默不语,良久嗤声笑道:“嗯,四哥嘛,他那性子,从小便是那样,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东西,便是亲手毁了,也不肯轻易让给了人,十四弟就是为这同他就此有了罅隙……你……想走,哪有这样容易的?那,你是来跟我辞行的?只是,你怎会有老十三的印符勘合在手?莫不是他竟肯违逆了四哥来帮你?这可真难得少见……”
楚笑寒闻言心中又是一惊,暗自忖道,八爷心智机变同四爷比起来,可是不遑多让,无非他知道自己的底细比四爷少许多,故此才让她占了先机,在此多留实在无益。
虽然就算被他强留,也不过是从胤祥这里换个地方被囚,只要没万般难堪如亚也一样地死在胤禛面前,总不是最差境遇。
只是,若不能死在皇陵附近,终归是于愿不足,心中耿耿,难以释怀。既如此,倒是赶紧了了此间事由,可以速速告辞。
当下打定主意,她便直入正题说道:“十三爷,只是同情可怜我罢了。但我此次特地来见八爷,却不止是辞行这样的闲事……听说八爷在昌瑞山得了一对儿海东青,正在熬鹰房驯化,而后打算敬献给皇上,可有此事?”
胤禩闻言愣住,半晌脸上慢慢飘过阴霾之色,沉声道:“嗯,没错。那么兰欣提及此事,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楚笑寒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没听说什么,只是总觉此事有些问题。八爷,这是我家乡的一种言谶,你信我吧。这海东青,莫要送了,好吗?我从前,也没害过八爷你,眼下,我要走了,更加没有理由害你,请你听我一句,好不好?”
胤禩在帐内转了两圈,竟是在正中的披摆着虎皮椅搭大圈椅上坐了下来,只是稍顷突又长身立起,猛上前数步,伸臂出掌牢牢地握住了楚笑寒的双肩,定定地注目看住眼前的女子,蹙紧双眉,大惑不然地说道:“我始终都疑惑得很,兰欣……兰欣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到了今日,你都要走了,还不肯告诉我,解了这个谜团吗?”
楚笑寒皱了皱眉,稍稍挣扎了一下,自然是一丝丝都挣不动去,只得随了他去,脑子里却细细寻思了一遍,说道:“八爷,也没什么来历,我并非大清的人,只是个飘零孤客异乡人,却寻不到回家的路……好在我阿玛来接我了,终是可以回返家乡去了。”
胤禩听了这等敷衍之语,知道她言不由衷,语焉不详,哪里肯信。忖得一阵,竟是说道:“你当真要随了你阿玛回去家乡?那……那,不走成么?你既离了四哥,可愿留在我这边?”
这话一说出口,不说楚笑寒立时瞪大了眼睛,大为不解地瞧向他,连胤禩自己都吃了一惊。
楚笑寒猛想起喜圆说的话,复又想起阿昭,不由得止不住地笑了起来,一时间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几乎要跌倒了去。
胤禩见她笑得古怪,加之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如何说出这等话来,心里着恼,便重重闷哼了一声,说道:“笑什么!你若肯留下,则一报还一报,阿昭的事,我便不同四哥去计较了……”
楚笑寒听了只觉离奇好笑,益发忘形,咯咯大笑到了后头竟是破声咳嗽了起来,胤禩见她止不住地咳嗽气喘,这样辛苦,只得松开她的肩膀,伸出一个手为她拍背。
好容易在她背上拍了半天,这长长咳嗽终是停住了,却又听这女子放肆大笑道:“八爷,阿昭的事,您竟还要同四爷算?可……可阿昭,又不是四爷要抢了去的,原本不就是八爷您自个儿送了上门去的么?现下却又要算计起来?这可不是很厚道哪。”
胤禩听罢,一时之间竟是默了半晌,说道:“阿昭,不是我亲手送去四哥府里的。那是德妃……”
只是他说到这儿,却是话锋一转,“嗯,我瞧着四哥对你时好时坏,忽浓忽淡的样儿,你离了他也是应当的。”
楚笑寒又笑着咳了几声,轻轻问道:“嗯,四爷对我不好,那莫非到了八爷这里,您就能一直对我好了?我可怕得很哪,若是八爷又把我推去乾清宫,便是那最寻常的拶指、鞭扑、笞杖之刑,就我这身板子,实在是受不起,只怕稍稍来个几轮,我便一命呜呼见了阎罗王了。且退一步说,倘使八爷存了一些怜惜之心,没有这些祸事放在我头上……那可,还有八福晋呢,八福晋只需掇弄我个几次,就有得是给我好果子吃了……想来想去,大抵是,终究,我不是这里的人,所以难免格格不入,活得也不自在。还是回去家乡妥当一些。”
胤禩听了待要反驳申辩,但是心下细细一想,果不其然,顿时语结。
楚笑寒复又含笑看住胤禩,直视不避,仍是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况且,四爷,对我倒是还存了几分心意;但八爷您,不过是瞧着良主子的份上,才多看我两眼罢了。在八爷心里头,不说阿昭,便是八福晋,我都是远远赶不上的。记得当年,头一次瞧见八福晋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好生漂亮!虽脾气大了一些,可那份明艳动人之色,宫里宫外,都是少有的……正如良主子说的,人又单纯,对八爷又一心一意,家世身份也显贵,却又到哪里再去找这样好的女子呢?到了后来,不知道八爷还记得否?那第二次,在钟粹宫后殿宫人耳房内,八福晋冲进来的时候,我就更加确信啦,当时也没旁人在,况且就算是被人见着了,我不过一个小小宫人,她八福晋却不顾身份来打我,八爷更是该当好好管教才是,就算看在安亲王的份上,那么薄薄训斥一句,嘱她注意几分体统,总不过分吧?可是,八爷,却依然是由得她去……再后来,在乾清宫的那个时候,在皇上面前,更没旁的闲杂人等,连个太监侍婢都没的光景下,八爷您也不用装什么样子给第二个瞧,却还是这样容让八福晋,这又是为何呢?您就不怕皇上觉着您如此畏妻,心中对您生出几分轻视和瞧不起来么?其实,知子莫若母,良主子费了心思给八爷您选的福晋,又哪里会差呢?当初……当初在养心殿初见八爷的时候,八爷还很不乐意呢,可后来……后来,我也再没瞧见八爷有不乐意的意思啦……”
胤禩忽然松开了手,只定定看住眼前的女子,她依然微笑着看着自己,神色自然,态度诚恳,目光直视,不避不躲……
初冬时分,山里寒气大,尤其这汤泉处,更是阴阳均衡之际,有温热泉眼,则周遭寒气愈加逼人。她却只着一袭男装秋衫,澹澹衫儿,薄薄罗衣,披在这纤弱身子上,看去竟似会随风而逝一般。
她说的话,总让自己惊讶。
虽然宫里宫外也有聪慧女子,也有这样见识的女子,但是总不会这样真诚坦然,怀了满满的关心和直率说话。和蕊媖不同,她不是为着脉脉相思,更无款款深情,只是,只是……只是,对人,总是这样……
忽然之间有些明白,为何四哥那样搏命为她求个名分,甚至不惜批逆龙鳞,触怒皇阿玛。
楚笑寒微笑着,继续慢慢地说:“再说,若是从前,八爷的想方,我还能听进去,寻味一番,再做决定。但而今,我身染重病,只能回乡医治,我阿玛也是为此才特地千山万水,赶赴至此。故此,八爷的说话,我也无法做一考虑。除了回乡救命,别无他方。”
胤禩听眼前女子这样细细说来,只觉得一番言辞,她说得情意蓁蓁,又极有道理,竟是再难说出一句反驳挽留的话来。
楚笑寒见他沉吟不语,便又更加灿烂地笑了笑,说道:“八爷,我今日来,确实只为那海东青的事情,你便是再疑虑也好,但听我一句,千万莫要送那海东青给皇上,好不好?这样我也可放心地跟阿玛离去。”
胤禩默然良久,只不知道在寻思琢磨着什么,但是过了一刻工夫,他倒是终于抬起了头,看向左边,终于开口说道:“将那……海东青……”
楚笑寒听他意思,倒像是对着一旁的侍监说的,只是怎会说了一半,却又止住了,但又不好催促,只怕他反而生了平白无故的疑心。
怎奈心忖这时间无多,便只得踏上一步,看着胤禩说道:“八爷……那,那,这事儿您看着办罢,我却是,要,要走了。”
胤禩一怔忡间复又低头看她,良久终是叹了口气说道:“回了家乡,养好了病,再……说罢……若是怕路途遥远,不能再回,却也可托人带个信来,报声平安也好。”
楚笑寒听了此言竟是同喜圆一般样的关心,亦是一阵怔忪,脸上不觉浮上淡淡笑颜,心中一阵暖流涌过,一时语结,过了一阵子方才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啦。”
忽而她脸上的笑颜浓艳明亮起来,似乎整个盛了开来,陡然间卸去了大半的重担一般,她上前一步,踮起足,伸出双臂,轻轻抱住胤禩的脖子,靠在他怀内附耳以极低极低的声音说道:“SY AHVN,我走啦。你好好保重,以后有机会再见罢。”
言罢,她持续灿烂地笑着,放开手臂,后退了两步,复又伸出一个手同胤禩轻轻地摆了摆,挥手告别,而后十分轻松雀跃地走出帐去,一派小女儿的作态,娇嗲十足,却转眼便消失在胤禩的视线范围内。
胤禩见她这般快乐开心,竟是又发起呆来,直愣了一阵子,方才转头问旁边恭立的侍监道:“那,海东青……”
那名侍监颇有些惶恐地弯身回道:“……八爷,今儿一早,已经派了二格子他们将那两头海东青送出去了……”
竟然,已经送出去了。
胤禩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帐外侍卫报:“八爷,前头有人来报,说在村口哨塔上,远远瞧见像是雍王爷带数名随从往汤泉村的方向来了。估摸只需片刻便能抵达晾甲亭此处。”
胤禩听罢,面上掠过一阵笑意,不自觉地双臂抱交,思索片刻笑道:“嗯,你们想个法儿,把雍亲王引到此处来……若是四哥他说要见我,便回他说我在汤泉处沐浴,让他在帐内稍事休息,等待片刻。”
“嗻。”
那侍卫应了一声,匆匆跪退。


第97章 天涯流落思无穷

“什么?你说什么?”胤禛猛地瞪向眼前的正蓝旗士兵,厉声怒喝道。
他身旁的傅鼐赶紧上前一步,皱住眉头说道:“定是你听差了吧?你们八爷当真这样说?”
那士兵正是前头引了楚笑寒,为她通报、引她入帐的那个,他见眼前的雍亲王爷脸色铁青,面目俱黑,眼色冰冷,不由得有些衣抖身颤起来,但是忆起自家主子的吩咐,只能强行止住了索索发抖的腿脚,拼命壮了胆子回道:“是的,回雍王爷的话,八爷说,他现下正在汤泉处沐浴,请,请雍王爷且先在营帐内休憩片刻,他稍后便到。”
胤禛看着眼前恭恭敬敬,拘谨畏缩的正蓝旗士兵,心知他实是无辜,不过听差办事罢了,可是实在难耐满腔愤懑,却又无处可发泄这股莫名的怨气。不由得重重一掌击在案几上,欲待要掉头就走,又想着在胤禩这里打探点消息,不忍卒走……思虑再三,终是长吁一声,坐了下来。
那士兵见雍亲王坐了下来,赶紧含含糊糊地支吾两句,便就作礼告退,跑出营帐去了。
而傅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站在一旁。旁边倒是还有两个蓝旗统领侍立在壁帐一角,低头看靴,不言不语。

胤禛咬牙坐定,脑子里回思前日在狮子园的情形:

那晚,匆匆抵达狮子园后,却正见喜圆在芳兰砌附近走过,他不由得心中疑窦丛生,立刻问身旁的傅鼐道:“喜圆,不是在京师么?怎么她会在热河府?”
傅鼐突闻此问,稍微有点结巴,吭哧了一阵,终于开口说道:“回四爷的话,她,……她,喜圆说,这两日快到年底,想在腊月前回来狮子园,替格格拾掇一下原来的房间……奴才想,这事也不是什么忌讳不当做的,也就随她过来了……”
胤禛初觉无异之处,但走了两步,猛又感到不妥,立刻回转身子,骤然间就大步朝着芳兰砌的大殿内走去。
傅鼐在身后吃了一惊,只得忐忑不安地紧紧跟在后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到了芳兰砌的大殿内,明间,内室,次间,末间,梢间,再到后面寝殿,一间间屋子走过去,胤禛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在最里一间的养吉室站定,头也不回地同傅鼐说:“去把喜圆唤来这里,本王有话要问她。”
傅鼐闻言全身一震,却绝对不敢违拗,立刻转身奔了出去。

过了几刻钟,喜圆被傅鼐拉入了养吉室,她一进到内间,猛抬头瞧见背对着房门笔直伫立在床榻前的雍亲王,立时把张脸刷白了去,半个字的话音都发不出来,只啪嗒跪在地上,低头再不说话。
胤禛站在前头,依然背对着跪在地上的喜圆,纹丝儿不动,过了半晌沉声问道:“……格格,可是回来过了?”
喜圆浑身一哆嗦,整个人都趴倒在地上,只是不说话。
傅鼐在旁看了,登时着急起来,连忙悄悄抬脚踢了踢喜圆的小腿,压低了声音说道:“王爷问你话呢,怎么不回。快说啊,格格是不是回来过了?”
喜圆稍微支起一点身子,只一点点,而后便冲着前头的胤禛磕起头来,但是依然不肯说话。
傅鼐见状大急,不禁提高了声音喝道:“你倒是快说啊!哪里有奴才不回主子问话的,你不想活了吗?”
胤禛冷冷地打断了傅鼐的说话,只语气平平地问道:“喜圆,这芳兰砌内,格格的东西呢?都去哪儿了?她素日的那些画稿、纸人、绣样、地图、香囊筭袋……怎么都不见了?去哪儿了?嗯,你不说话,也成。只是,你当知道,奴才私自损毁盗卖主子的财物,会落一个怎样的罪……只怕是……便是傅鼐,他虽是王府一等侍卫,与此事并无瓜葛,但他早知妻房妾侍有不妥之处,却知情不报,也是罪责不轻哪!”
喜圆闻言浑身一颤,这话戳到她的软肋,再无法视而不见,她抬头,颤动着双唇,看向傅鼐,身边的男子,他正焦虑万分地看着自己,满目担忧之色,拼命作着眼色,似乎在说,快说吧,快说吧,王爷又怎会为难你的格格?不要为此害了自己……
这样一看,便觉犯难,心内焦虑挣扎了一刻之后,她终于结结巴巴地启齿说道:“格格……格格……确实……回来过……”
傅鼐闻言大喜,立刻蹲了下去,抓住她的双肩急急问道:“真的?格格回来过了?那她怎么又走了?而且,她……她……怎地带了所有物事,……”
纵是傅鼐有些迟钝,也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钱格格莫非要卷物私奔?丢下王爷?
到了这一刻,胤禛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他低下头,双眸死死看住喜圆,眼色分外凌厉,令她偶抬头一瞥间更加面色苍白,身如钟摆,不停摇摆,难以定住形神。
而后,雍亲王,他冷冷地,一字一句地问:“喜圆,格格,去哪儿了?”
喜圆止不住地颤抖双唇,抖了一阵,还是嗫嚅着回道:“……格格,……格格说,她,她随她阿玛回乡治病去了。”
傅鼐听罢神色一松,似乎紧张的容颜略略展开,转头看向雍亲王,心道,格格不过是回去家乡治病,那么喜圆就算听了格格的话,隐瞒王爷,也不算是多大的罪事。毕竟那是格格的主意,而这位钱格格的倔性子,王爷也是知晓的,那么也就不会太怪责喜圆了……
胤禛闻言重重地哼了一声,接着冷冷地说道:“看来,她没有告诉你实情,这个没情意的,连你都没说起一分一毫么?”
喜圆听得雍王爷这样说法,倒是有些诧异了,便就稍稍抬了抬脖子,小心翼翼地瞟一眼眼前的主子,打起了精神去听他的说话。
胤禛依然低着头,看着喜圆,足足看了有半刻钟,他方才说道:“……喜圆,你最好,把跟格格见面后所有说的话语,一字一句俱都说了出来。你要知道,她可不是回什么家乡,她是去寻死的。当然,若是你心里没她这个无情无意的主子,本王自然也不勉强你,但是你私自将离宫内的物事偷运出去,这等罪事,我是一条条,一件件,全部都要同你和傅鼐,算了清楚的。眼下,你自己估量着办吧!”
喜圆听到这儿,不禁大吃一惊,忍不住抬头看向一边的傅鼐。
傅鼐也是头一次听得这样的说法,自也是唬了一跳,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但他见喜圆望向自己,知道她心中所想,便皱眉应道:“王爷岂会拿格格的事儿糊弄于你,你这样想就不对了。你再仔细忖忖,当日格格可有异样之处?”
喜圆听傅鼐这般说法,倒是真低了头细细一想,终是起了一些疑心,动摇起来:“格格……格格,只说,留在此间,不回家乡,她的病……她的病,就好不了……所以要回返家乡治病……再来见我最后一面……但是,其他的……”
胤禛又瞪了一眼喜圆,皱眉说:“她阿玛本确是在易州泰宁等她,但是,她根本没去。这也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只怕她阿玛早就独自回了家乡了。你说说看,这会子,她是要回哪个家乡去?便是这样,你也不说?当日她到底可曾漏了什么口风给你知晓?”
喜圆定定思考了半日,终于茫茫然地开口说道:“王爷……,不知,格格会否……会否去寻八爷……”
胤禛骤然得闻胤禩,脸色自然一沉,目中掠过无尽的阴戾,俄顷间猛跨前一大步,俯低了身子,伸出手掌一把握住喜圆的旗装领口,沉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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