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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如宅-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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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出乎出岫意料的是,那京畿统领并未露面,只隔着一层帏布开口问话:“听说夫人要见我?” 

  帏布不算厚重,反而有几分朦胧透亮,却偏偏教人无法看清京畿统领的身形面孔,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轮廓。 

  出岫以为对方不便现身,也没多做计较,决定长话短说:“其实妾身别无大事,不过听说大人与沈予私教甚笃,又在牢内行了许多关照,特来向您道谢。” 

  帏布内发出一声低笑,京畿统领很是犀利地问道:“您好像不是沈予的夫人罢?” 

  闻言,出岫沉吟一瞬,回道:“妾身既然来了此地,自然明白自己的身份立场。” 

  帏布之内有片刻沉默,须臾,京畿统领客气地笑回:“夫人谢错人了,我虽执掌京畿大牢,可沈予是重犯,即便我与他私教不错,也不敢贸然关照。” 

  “您是说……”出岫不禁疑惑起来:“这是圣上的意思?” 

  她停顿片刻,又问:“或是诚王殿下?” 

  京畿统领并未答话,只道:“方才圣上震怒之下已定了日子,明日行刑。夫人若是眼下改变主意,我还能为您求求情。” 

  明日行刑!这么快!出岫脑中猛然一空,继而坦然地笑回:“不必了,妾身心意已决,多谢大人。” 

  帏布内的人再次沉默起来,不知为何,竟让出岫感到一阵莫名的熟悉之感。可是眼下,想要见到沈予的迫切心情胜过一切,她并未仔细去想,只客气地再道:“不耽搁大人办差了,还请您派人将妾身送去牢内。” 

  “好。”京畿统领痛快地应下,但没朝外喊人,而是从帏布内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在出岫面前的桌案上叩了两下。继而,一阵“铃铃”的声响传来,出岫发现,自己头顶上方有一条长长的线,其上拴着数个铃铛,一直通向牢门之外。 

  她这才明白过来,这间屋子是隔音的,人在里头说话,外头听不见,唯有通过这种方式来传递消息。 

  刚弄明白,但听铁门的沉沉声已再次响起,牢头从外将门开启,站在外头候命。 

  “带夫人去沈大人的牢房。”京畿统领开口命道,自始至终,他没有露面。 

  牢头领命,再对出岫伸手相请。出岫微微颔首,莲步轻移走了出去。 

  直至此时,那长长的帏布才被人从内掀开。所谓的京畿统领缓缓走出,一眼看到外头的桌案上放着一只红包,很厚。 

  聂沛潇取出口中的变声锁,望着那重新被关上的玄铁房门,陷入了黯然沉默…… 

  重新走入阴森黯淡的甬道,出岫略有些看不大清。见惯了光明的人,总会不自觉地排斥黑暗,又有几人能坦然融入其中? 

  终于走到京畿大牢的最尽头,那水滴的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出岫轻叹一声:“听不到那水滴声,倒不习惯了。” 

  牢头僵了僵身子,诡异地回道:“滴的不是水。” 

  出岫立刻打了个寒颤,感到了一丝脆弱的畏惧。所幸此时已到了沈予的牢房之外,牢头示意狱卒开门,对出岫道:“夫人请进罢。” 

  “夫人!”竹影也在此时开口,试图改变她的主意:“您真要进去?” 

  “回去罢,千万不要冒险来救我。”此刻的出岫脱了簪,浑身没有一丝装饰,而那面容如此宁静,白衣胜雪。 

  竹影嗓音之中一片干涩,几欲再度开口挽留,怎奈出岫没有给他机会,转身走入了牢房之内。 

  玄铁牢门从外重新关上,出岫迫切地去寻找沈予的身影。只一眼,瞧见他正半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看不出精神如何,但那下颌处已泛出胡渣,更添了几分江湖气节。 

  “沈予……”出岫蓦地哽咽,忽然迈不开步子。 

  而听到这一声,沈予并未即刻睁眼,先是蹙眉恍惚了一下,才循声看来。 

  “晗初!”他倏然起身,以为产生了幻觉,目光之中满是难以置信,又立刻迸发出惊喜与思念:“你怎么来了?” 

  “我来陪你。”出岫踉跄着扑入沈予怀中,再难遏制心潮澎湃。她狠狠揽住他宽阔的双肩,埋首低泣:“什么都别问,我来陪你了……” 

  多少年的等待,更使这一句显得尤为弥足珍贵。沈予会错了意,只紧紧回抱出岫的腰身,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俯首吻上她的耳垂:“能在死前再见你一面,我也……无憾了。” 

  “不,我决定了,我陪你一起死。”出岫虽啜泣着,可那声音异常坚定。 

  沈予闻言大惊:“晗初!你……” 

  出岫抬手覆在他的薄唇之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别劝我。我错过与侯爷同生共死,不能再错过你了……” 

  沈予无比怜爱地抚上她的面颊,注视良久才道:“我真不知是该哭该笑。” 

  “该笑。咱们都该笑。”出岫抹去眼角残泪,绽放出一抹楚楚笑意:“再也不会分开了,一定是该笑的。” 

  “可我明日便要行刑……”沈予试图解释。 

  “我知道。”出岫连连点头:“我会陪你。” 

  “晗初……”沈予再次将她抱紧,嗅着那发香,干脆地道:“好,到了黄泉路上,我把你还给挽之。” 

  ***** 

  夕阳终于落下,夜色终于渐沉,沈予和出岫紧贴躺在狭窄的硬榻上,齐齐侧身望向牢内唯一的那扇窗。 

  铁窗高挂,窗外,月色正好。 

  “京畿统领果真待你不错。”出岫目不转睛望着那月色,叹道:“这牢房倒是很安静,桌椅不缺,还有单独的如厕之地。” 

  一声哂笑传来,似在嘲弄出岫的不知世事:“京畿大牢不比别处,皇城脚下常有王公贵族犯事,这种牢房是为他们准备的……我占了个便宜。” 

  “挺好的。”出岫的后背紧紧贴着沈予的胸膛,她终于习惯了如此亲密的姿势,又是觉得如此安全。 

  “困吗?”沈予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墨黑长发:“睡一会儿罢,明日去法场路很长。” 

  “不困。”出岫睁大一双清眸,忽然翻了个身,与沈予面对面相拥:“只有这一晚了,我怎么舍得睡。”她抬手拢了拢自己的青丝,又往沈予怀中拱了拱,不再说话。 

  突然,出岫的小腹之上被一个硬物抵住了。她坦然地抬眸望向沈予,对方却俊目紧闭,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面对心爱的女子,软玉温香抱着满怀,即便是明日即将赴死,他也难以抵挡那灼热的欲望。 

  “别动。”沈予徐徐将手按在出岫的腰腹之上,低声阻止道:“别乱动。” 

  话音刚落,他的薄唇已触碰到一阵柔软芳香,紧接着,出岫一双玉臂揽了过来,以实际行动告诉对方,她是可以的。 

  沈予愕然睁开双目,看着眼前这一张娇颜。他的薄唇原本紧紧抿着,只一愣,立即反客为主,翻身将出岫钳制在身下,探出唇舌加深了这个吻。 

  同生共死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一切,肢体的纠缠撩拨起了原始的欲望。彼此都晓得即将共赴黄泉,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晚,终于,也都可以放开一切束缚,一切顾虑。 

  这是一场绝望的爱欲吗?只是相拥吻着,便已让出岫泪水涟涟。 

  沈予抹去她面上的泪痕,又探手解开她的衣襟,喘息声逐渐变得炽热沉重:“真的可以?” 

  出岫并未回答,艰难地伸手去摸索沈予的胸膛,继而缓缓下移,想去解开他的腰带。 

  这一个动作,让一切都为之疯狂!沈予的目光逐渐深沉,迎着窗外月色落在出岫的容颜之上。原本是和风细雨的吻,刹那间变成了疾风骤雨。 

  压抑许久的欲望终于在这一刻勃发而出,沈予虔诚地解开出岫的衣带,扯落她的一袭白裙。当那一具盈白胴体毫无遮拦地呈现在眼前时,什么清明理智,什么后顾之忧,一切都被沈予抛诸脑后。 

  他只知道,这是最后一夜,他们该以肉欲来升华精神之爱! 

  “给我。”沈予伏在出岫耳畔低声呼唤。与此同时,他以单手支撑着硬榻,另一只手极尽爱抚之能,从出岫的玉颈缓缓下移,直至山峦起伏之处,然后继续游走,终于到了那一处密林花丛。 

  他并未着急探入开采,只用手指覆在花丛之外来回逡巡,再埋首含住一侧山峰上的嫣红茱萸,以唇舌逐一洗礼。 

  嘤咛声轻微响起,破碎而又撩人至极。出岫双眸微阖,朱唇微启,痛苦与欢愉的表情在她面上来回交织,终于合二为一。 

  沈予的手指依旧游离在花丛之外,又终于缓缓探入,试图寻找某一敏感的入口。出岫显然极为不适应,立刻将一双玉腿蜷缩起来,无意识地阻止他的侵犯。 

  但为时已晚。蓦然,一根中指残忍的探入,沈予用手背摸索着出岫腿内的肌肤,拇指则按在敏感的花蒂上。潺潺的湿意顺着手指流出,沈予原本急迫的心情,却在此刻顿时缓和,他不着急了。 

  他们真正的第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他该让她体味极致的欢愉,上穷碧落下黄泉,永生永世不能忘记! 

  五月的夜晚微风徐来,透过铁窗送入这玄铁牢内。明明是悄无声息的情潮,也被这风声奏出了几丝喘息。高低起伏,缠绵不绝,如同一首凄美的、绝望的旖旎之曲。 

  明日既死,又何须再恪尽繁缛的礼节? 

  明日既死,又为何要继续克制彼此的情意? 

  明日既死,才更应该贪婪享受这最后的欢愉! 

  抛开一切,这一夜,没有束缚,誓死沉沦…… 

 “你喜欢快一点,还是慢一点?”沈予深入浅出,动作不停,伏身在出岫耳畔低声问道,话语极为性感孟浪。 

  出岫双颊登时灼烧起来,紧闭双唇不愿回话。沈予见状笑了,又低声续道:“那你随我罢。” 

  语毕,他开始加快腰腹的动作。时而慢,时而快,毫无节奏可言,也让出岫抓不住规律,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起落落,摇摆不定。 

  原本已是赧然至极的床笫之欢,偏偏沈予的手指也不得闲,随着那起伏的韵律开始挑拨,时而在这儿,时而在那儿,尽是出岫的敏感之处,孟浪得令人咬牙切齿,爱恨不能。 

  也不知过了多久,出岫再也抵挡不了,便开始低声求饶。可当沈予真正停下动作时,她又心疼了,心疼沈予的不得抒发。 

  于是,她只得妥协,在一张硬榻上任由沈予摆弄,从最初的被动承 受'TXT小说下载',到最终的沉沦其中,感受到了不同于精神层面的交流。这一刻,他们肌肤相亲、身体相连,是真真正正地结合在了一起。 

  诚如沈予所言,出岫太久没经历过男女之事,早已忘却了个中感受。而沈予偏偏是个高手,令她真切地重新体会到欲望的力量,以及欲望驱使下的情爱滋味。 

  起起落落、浮浮沉沉,两人不知纠缠了多久,换了多少个姿势。出岫更不知自己告饶了几次,娇吟了几句…… 

  她早已在欲望的巅峰上无尽攀爬,每一次都是极致的快感,一波更甚一波。待到最后,已是浑身无力,任君索取。 

  终于,彼此都是大汗淋漓、筋疲力尽。直到此时,沈予才顾不得什么技巧节奏,冲动迅猛地撞击着出岫,心满意足地释放出来。事后,他十分体贴地为她擦拭了身子,继续爱抚她的盈白雪肌。 

  许是有人轻轻抚慰的感觉太好,又或者是出岫太过疲倦,她原本舍不得睡去,可到底敌不过汹涌的困意,渐渐阖上了双眸。 

  沈予却睁着一双俊目,一直看着她的睡颜,不愿挪开一眼。 

  此生,此世,此夜,能够拥着怀中的娇躯,他余愿已足,可以无悔赴死了。 

  而天色,尚未大明。 

  夜风静静吹送,时辰静静流逝,许多人都盼着今夜再长一些,最好永远不要天亮…… 

  云府上下如此,诚王聂沛潇如此,还有一个人,亦是如此。 

 第312章:未妨沉沦是清狂(二) 

  出岫觉得,沈予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弹琴高手,而自己则是一具琴,被动地等待他的弹奏。 

  十根隐带薄茧的修长手指,一具活色生香的玉体做琴,沈予在出岫的娇躯之上轻拢慢捻,逐渐撩起一首情欲的曲子,有喘息声,有压抑着的低微呻吟,还有那破窗而入的徐徐风声,交织汇成了一首绝妙的好曲。 

  而那弹琴的人似无休无止一般,一双手伴着唇舌来回游走,悄无声息地深入侵犯。出岫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被沈予吻遍了,一寸寸、一缕缕,就连秀发也未能幸免。 

  她能察觉到自己压抑着的渴望,身体的最深处开始流淌出花蜜潺潺。可因为许久未经人事,那被花蜜浸润的甬道也是隐带痛感,仿佛龟裂的大地忽然被雨水灌溉润泽,土地恢复平整的同时,会升腾起撕裂的热气。 

  眼下出岫便是这种感觉,女子最为私密的花径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痛苦,将她蛰得生疼。她想要紧闭门扉谢客,但又无法忽略自己的快感,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难以言说,让她一时如在云端,一时如坠海底。 

  幸好,这是一处隔音的牢房,他与她才能如此无所顾忌的欢爱。 

  出岫只能紧闭双眸,僵硬着身子等待沈予的给予。而对方也深谙其道,每每都能捉住她的敏感之处上下其手,惹得她阵阵娇喘低吟,起伏不停。 

 终于,他轻轻拨开她的一双玉腿,将自己精壮的身躯圈在其中。出岫原本以为,她的折磨即将到头了,终于可以不再忍受煎熬,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承 受'TXT小说下载'他的倏然进入,水火交融。 

  然而,当那两根手指终于肯湿淋淋的抽出来时,所取代之物却不是沈予灼热的坚挺欲望,而是他无比柔软滑腻的唇舌。 

  霎时,出岫情不自禁地睁开双眸,失态地娇吟出声。她竭力想要阻止他,便只能将双腿死死夹紧,企图逼迫他停止这淫腻的动作。 

  怎奈,沈予的两手懂得“审时度势”,顺势环住了她的双腿,然后将其分得更开,自己则埋首更为深入。 

  这一刻,他如同一个久旱缺水之人,忘我地吮吸着潺潺花蜜,但无论如何都解不了渴,于是只能更为尽情与卖力,想要慰藉那干渴之意。 

  出岫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在快感与痛苦之中被折磨致死。沈予灵活的唇舌本已足够让她难以承 受'TXT小说下载',更何况他的胡渣还贴着她娇嫩水漾的地方,更是平添了几分刺激感受。 

  出岫不自觉地撤了撤身子,想在此时退怯。可沈予敏感地洞察到她的心理,在她开始挣扎之前,便已牢牢握住她的纤腰,从一双修长玉腿之中抬首看她。 

  这一次不同以往,窗外流泻而进的月光将牢房照得清亮。两个赤诚相对的人儿,终于能够清晰地看到彼此的表情、动作,遑论身体的构造。 

  出岫微微睁开双眸,眼底赫然撞入一片盈白,那是她自己裸裎在外的肌肤。进而,她看到自己极为不雅的姿势,还有,双腿之间沈予的痴迷俊颜。 

  他的目光炙热而坦荡,他的唇畔水渍隐隐反光,他的双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游弋抚弄…… 

  他的表情动作都在传递给她一个讯息——他对她,势在必得! 

  这一切的一切,视觉、听觉、触觉,都令出岫心口激荡,羞赧不堪。是的,她后悔了,她不该睁眼的,只是看了一眼,便被这暧昧至极的场景骇住了。 

  此时此刻,出岫的身子已被撩拨得滚烫,整个人如同置身于火场之中。她开始奋力挣扎想要逃离,奈何对方死死按住她,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沈予又开始以唇舌进行新一轮攻击,又似尽心安抚。这一次他是从花丛的入口处开始吻起,一路向上,直至那一双高耸雪峰。出岫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这才开口安慰道:“别怕。” 

  “不,我不行。”出岫紧闭双眸,语带哭腔地拒绝。沈予却像是没有听见,自顾自地吻上她的耳垂,低声道:“你很久没有过,可能会疼一点……我不会让你疼太久的。” 

  说到最后一句时,出岫听出沈予在低笑,与她面上的泪痕形成了鲜明对比。忽然,她生出一股子愤怒,睁开双眸哀怨地道:“我不行,我怕了……” 

  “别怕。”沈予的目光里藏匿着一只恶魔,渐渐慑走了出岫的心魂。他柔情万丈地看着她,下半身却毫不客气,欲望抵在那泛滥成灾的花丛入口,缓缓沉腰,缓缓进入,一寸一寸无比坚定。 

  “晗初,放轻松。”太久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使得出岫的身体十分青涩,花径更是紧致有加,如同处子之身。 

  沈予一边爱抚着她,一边说着情话,连哄带骗地攻城略地,艰难地占据到底、吃干抹净。 

  他终于进入了她,感受了她,享受被她紧致包裹着的美妙快感。这一刻,他身体的愉悦与心灵的满足达到前所未有的和谐统一,沈予只觉得自己死而无憾了! 

  十年痴情,十年等候,十年付出,十年无悔。他为她戒掉女色,极力克制身体的欲望;他为她魂牵梦萦,就连睡梦中也是相思甚浓…… 

  多少次午夜梦回,莫名惊醒,他恍然那强烈的渴望,又失落于爱而不得的情殇。 

  十年累积的爱意,在这一刻终于能够得到认可!她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宣泄爱意的机会,而他,绝不会放过,也不会让她失望! 

  这般一想,他的意气又风发起来,欲望更勃发几分,那骇人的尺寸越发骇人,累得美人嘤咛一声。 

  身下的出岫朱唇紧咬,似在适应那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而且是在逐渐胀大的异物感。沈予进入之后也唯恐伤了她,便撑起双臂等待着她的适应,顺势低头吻去她的残泪。 

  渐渐的,他感到她开始绽放了,这才缓缓挺腰开始律动。先是无比温和的交融,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将她的每一个表情纳入眼底,烙在心中。 

  出岫的娥眉蹙起又舒展,来来回回不知所措。她的娇喘开始变作呻吟,极低极低的声音,却很是勾人魂魄。沈予经历过千娇百媚,早就懂得女人在欲望之中的各种变化,他断定出岫已能够适应他的节奏,于是他试图带着她继续享受。 

  从适应到享受,他自信能做得极好。 

第313章:以人为镜明得失 


  应元宫的帝王寝宫里,灯火通明、彻夜不熄。 

  天授帝双手背负站在庭院之中,抬首望月,沉默听着岑江的禀报。 

  直至听到出岫进了沈予的牢房,天授帝才开口问道:“经铎如何了?” 

  “诚王殿下返回了府邸,看起来……很消沉。”岑江回道。 

  天授帝沉吟片刻,再问:“云府可有消息?” 

  “今日一早,离信侯夫人庄怡然产下一名男婴,七斤三两,母子平安。”岑江如实禀道:“谢太夫人差人给左相府飞鸽传书,估摸庄大人明日一早便能收到这喜讯了。” 

  “谢描丹没有其他动静?”天授帝凤眸微眯,疑惑再问。 

  岑江摇了摇头:“没见任何动静,阖府上下一片喜气,没见什么异常之处。” 

  “这就奇了。”天授帝蹙眉,一张阴柔的魅颜闪现精光:“也没见谢描丹请出‘免死金牌’?” 

  “据微臣所知,没有。”岑江很是笃定地道。 

  “难道朕估错了?”天授帝喃喃自问:“沈予行刑,谢描丹能见死不救;可出岫夫人也要陪着去死,她竟然无动于衷?” 

  难道他高估了出岫夫人在云府的地位?也高估了她在谢描丹心里的分量? 

  否则眼看天快亮了,云府为何不见动静? 

  “圣上,微臣斗胆问一句,”岑江踌躇地问道,“您为何非得逼出那块免死金牌?您是怕谢太夫人留着救谁?” 

  岑江跟在天授帝身边多年,自然也知道先皇曾给了云氏一枚世代相传的免死金牌,声明可免一人之死。但这一人,必定得是云氏的人。 

  按道理而言,沈予是云氏的姑爷,出岫是云氏的媳妇,这两人都符合使用免死金牌的条件了。除非谢太夫人舍不得用,否则到了此刻,再有几个时辰就该行刑了,她为何还不表态? 

  岑江心中疑问重重,憋着又实在难受,便斗胆问了出来。他始终觉得,天授帝是存心要处置云氏的,只不过早晚而已。而且这个“处置”,应该不会伤及阖族性命,只是想要拿下某个关键人物。 

  谢太夫人必定也猜到了这一点,才会对免死金牌持如此谨慎的态度。 

  可这个人到底是谁?还是说,天授帝和太夫人都是未雨绸缪?其实根本没有一个确切的人选目标? 

  岑江斗胆提出了疑问,天授帝也没想瞒过他,沉声道:“等此间事了,朕会告诉你。” 

  “那……倘若谢太夫人见死不救,您真要处死沈予和出岫夫人?”岑江小心翼翼地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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