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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如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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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影不知自己说出这话究竟是何种滋味,浅韵与淡心,这两个极好的女孩子,为了彼此的姐妹情谊,都谨慎地与他保持距离……
一个是他喜欢的女子,一个是他视为妹妹的女子,其实他该替她们感到高兴才对,毕竟在这深深高门之中,尚有这份纯真的姐妹之情已是不易,何况还能为了对方舍却男女情爱。虽说最后伤的是他,可,只要浅韵与淡心安好,他孑然一身也没什么。
看过主子与夏嫣然便知道,缘分之事最不能强求,否则,两败俱伤。
有一股黯然蓦地在两人之间涌动开来,为了擦肩而过的男女之情,也为了坚守如初的姐妹之谊。浅韵向来不爱落泪,但这一刻已止不住地想要哭泣,眼眶刚一酸涩,却忽听一声淡淡的招呼传来:“竹影。”
两人循声望去,是新来的女护卫竹扬。其实竹影与竹扬早就相识,从前都在一处学武,只是……数年过去,彼此一直不大相熟。
竹影看着那英姿飒爽的黑衣身姿,有些疑惑地问:“今日不是你当值吗?”
竹扬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也不多作解释,只道:“我不是来找你。”言罢又看向浅韵:“夫人要见你。”
竹扬方才去浅韵屋子里找她,丫鬟们说她出来插艾叶了。无法,竹扬只得顺着知言轩的屋子挨个找,只要插了艾叶的屋子,一间也不放过。直至找到这一间,才抓了个正着。
“走罢,别再耽搁了。”竹扬颇具深意地催促浅韵。
竹影登时有些尴尬,顺势接过浅韵手中的菖蒲和艾叶,道:“你随竹扬去罢,别教夫人等急了,剩下的屋子我替你插完。”
浅韵不想在外人面前与竹影多做纠缠,便干脆地点了点头,与竹扬一并往知言轩主园而去。
“夫人为何要见我?”路上浅韵禁不住问道。毕竟,她已遭贬斥四十余日,在这期间,出岫从未传见过她。
竹扬也没有多做隐瞒,如实回道:“刑堂里方才传话过来,灼颜有孕了。大约是为了这事。”
“有孕?!”浅韵大感诧异,却到底抑制住了心中疑虑,一路沉默着去见出岫。
四十余日不见,出岫的小腹已微微隆起,算算日子,她怀胎也该四个多月了,身形的确圆润许多,但那张绝美的容颜却没什么变化,仍旧是尖尖的瓜子脸,盈白而剔透。浅韵上前俯身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出岫顺势屏退左右,只将竹扬留下,才开口对浅韵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你做得很好。”
浅韵只淡淡回道:“我是为了侯爷,还有……”她看了一眼出岫的小腹:“还有侯爷的孩子。”
出岫闻言只轻轻一叹,娥眉微蹙,直入正题:“那夜我是刻意去吓唬灼颜的,原以为她会胡言乱语泄露端倪,岂料那张嘴巴严实得很,如今我也只能对外说她疯癫了,以此为借口将她关入刑堂。”
“原来灼颜没疯。”浅韵喃喃道,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怎的:“从她身上,还能套出什么话来?”
出岫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进展:“更令人措手不及的事,她今早宣称有了身孕,屈神医特意去刑堂为她诊脉,的确是真。”
“是谁的孩子?可有头绪?”浅韵又问。
出岫立时沉了脸色,道:“她一口咬定是侯爷的。可赶巧,侯爷去世两月余,她怀胎恰好三个月……”
“怎么可能是侯爷的!”浅韵愤愤地斥道:“她怎能如此污蔑侯爷的英名?侯爷……侯爷怎会看得上她!”
浅韵心里是一百个不相信。她纵然因为云辞的死,对出岫有所怨愤,但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承认,云辞喜欢的唯有出岫一个人。即便从前夏嫣然怀有身孕,也不过是个转移众人视线的幌子罢了。
莫说浅韵不信,出岫自然也不会相信。可灼颜是知言轩的丫鬟,又是夏嫣然陪嫁来的,若按照旧例,陪嫁丫鬟做了通房,是再也寻常不过的事。虽然知晓云辞绝不会碰灼颜,可如今灼颜一口咬定,谁也没有真凭实据去否认……
毕竟,逝者已矣,灼颜敢这么胡言乱语,也是因为云辞已不在人世。
想到此处,出岫面上划过罕见的冰冷神色,压低了声音道:“我原本还想着,看在夏老爷的面子上放她一马。如今她既然斗胆损毁侯爷的英名,我也无需再对她轻饶。”
此话一出,浅韵不禁一凛,只觉出岫似瞬间变了个人。
便在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竹扬也突然开了口:“若咱们猜得不错,灼颜的孩子必定是二爷的。那晚在假山后头,他二人……”
话到此处,竹扬已是难以启齿,便适时住口,转移话题再问:“夫人要如何拆穿她?”
出岫并没有表态,只沉着脸色,双手叠放在小腹之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见她冰冷抬眸看向竹扬与浅韵,道:“她既然说是侯爷的孩子,那便不能再将她关在刑堂。我不仅要放她出来,还要好吃好喝伺候着她……”
出岫潋滟的美目之中闪过一道莫名寒光,直教另外两人都打了个寒颤。浅韵目不转睛看着丹墀上的离信侯遗孀,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出岫真的变了。
然而,在这危机重重之地,她的变化是必然,若要为云辞报仇,她定要变得铁石心肠起来,否则将自身难保。
一时之间,屋内的三个女人皆沉默着,各有各的心思。仿佛是有一种叫做“算计”的东西隐隐生出,蛇打七寸,务必一击即中……
*****
当日,出岫将灼颜有身孕之事禀报了太夫人,由太夫人做主,将人从刑堂里放了出来,许她暂回知言轩调养。
灼颜在刑堂牢房内呆了几日,人看着有些怯怯的,目光呆滞回到知言轩。
彼时,出岫正斜靠在美人榻上饮着花间晨露,见迟妈妈引了灼颜进来请安,便慵懒地抬起眼帘瞥去,闲适而问:“回来了?”那神情与语气,颇有几分像夏嫣然。
灼颜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似受了惊一般亟亟禀道:“夫人恕罪……那晚奴婢不知您在场,说话冲撞多有得罪……”
“啪嗒”一声打断了灼颜的话,是出岫将茶盏搁在了美人榻前的桌案上,轻笑道:“那夜我孕中失眠,去内花园散步,怎得你见了我,就如同见了鬼一般?”
“夫人……”灼颜咬了咬唇,想起那晚在内花园假山后头见到出岫时的感觉,真真是诡异至极。出岫穿一身素淡衣裙,披着件披风不施粉黛,可眼角却点了颗泪痣,手中还捏着把匕首……当时她被匕首上的红宝石闪了眼,又瞧见那颗泪痣,便吓得腿一软,抖得跌坐在地上起不来。
当时真是吓怕了,犹如疯子一般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继而她便被打入刑堂。可这些日子在刑堂,她已想得透透彻彻,这分明是出岫设下的陷阱,要套她的话!如此一想,她反倒稳下心神来。
只要没有真凭实据,即便说过什么胡话,出岫又能拿她怎样?再者,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这孩子,便是她扭转乾坤的关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灼颜对此心知肚明,便也咬了咬牙,假作怯懦道:“那夜,奴婢思念我家小姐夜不能寐,便跑去内花园想要为她祈福,岂知冲撞了夫人……当时奴婢是吓坏了,才会口不择言。还望夫人恕罪。”
灼颜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轻笑传来,抬头只见出岫从美人榻上起身,莲步轻移走至她面前,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灼颜佯作受宠若惊:“夫人……这怎使得。”
“如何使不得?”出岫淡笑:“那夜你说过什么,我早都记不得了,反是这些日子委屈了你。如今你怀有侯爷的遗腹子,我也是奴婢出身,自然知道你的艰难。”
出岫话到此处,又别有深意地瞧了淡心一眼,才对灼颜续道:“我已命人将知言轩的南厢房收拾出来,你身子贵重,暂且住进去罢,咱们也好一并养胎。”
一并养胎?不知为何,灼颜听了这话眼皮一跳,下意识地护住小腹:“夫人……”
出岫樱唇勾起一抹倾城笑意:“别怕,太夫人已吩咐了,你这一胎交给迟妈妈照顾,若是在知言轩内出了意外,她老人家可要唯我是问呢!”
听闻此言,灼颜终于松了口气。太夫人最为看中子嗣,既然吩咐迟妈妈来为自己安胎,又如此出言“警告”,恐怕出岫避嫌还来不及,也不敢轻易使什么小动作。
如此一分析,灼颜也展开了笑容:“多谢夫人体恤。”
出岫笑着点头,顺势摆了摆手:“你快去歇着罢!待这孩子生下来,无论男女,都不会让你的身份不明不白了。”
这话的意思是……灼颜乍喜,连连道谢:“多谢夫人!”
“不是谢我,该谢太夫人她老人家。”出岫再笑:“今日天色已晚,你好生休养,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去做。明日一早,再去荣锦堂向她老人家谢恩罢!”
灼颜低低俯身领命,正要开口告退,出岫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我瞧你近日里多与浅韵亲近,便让她调去专职服侍你罢。”
第86章:人前做戏藏刀锋(二)
让浅韵来服侍自己?这是警告?还是监视?还是意欲图谋不轨?灼颜下意识地护住小腹,抿唇看向出岫。
出岫对她的异样抗拒假作不知,笑靥如花温婉着再道:“浅韵是知言轩最好的苗子,好歹从前侍奉过侯爷,手艺是有的……如今贬去做了快两个月的烧火丫头,也算得到教训,这次为了你将她调回来,她必会对你感恩戴德,尽心服侍。”
出岫垂眸撸去手腕上的玉镯,顺势塞入灼颜手中,笑问:“怎么?你不愿意?”
这话问的意思……是不愿意浅韵来服侍自己?还是不愿意要这镯子?试想浅韵若当真与自己亲近,那日在假山后出现的人,又怎会是出岫?分明就是计中计!可如今,无论愿不愿意,她都无法拒绝了!
“咯噔”一声,灼颜心里似被敲破了一面鼓,方才的松懈立时消失无踪!出岫这一招虚虚实实,似好似坏,至此灼颜才终于弄明白,眼前这位离信侯遗孀,早已练就“笑里藏刀”的本事,只怕这本事还在夏嫣然之上!
灼颜暗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堆着笑容,千恩万谢道:“夫人考虑周详,又赐下这贵重之礼,奴婢……受之有愧。”
“马上要做主子的人了,还自称什么‘奴婢’?”出岫娇柔薄斥,又摆摆手道:“暂且住厢房是有些委屈你,待这孩子生下来,你有了名分,便也有自己的园子了……快回去歇着罢!”说完出岫便吩咐迟妈妈护送灼颜去了南厢房。
“夫人您这一番话恩威并施,善善恶恶真真假假的,我瞧灼颜已经骇得懵了。”淡心见人已走远,才掩面笑了出来。
出岫面上还残留着几分虚伪的笑意,听了淡心此言,才缓缓敛容,变作面无表情。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明知道是绑了个枕头在腰上,但还是有些难过。
可为了云辞……她不得不振作起来。
“你亲自去找一趟小侯爷,请他务必在十日之内寻个滑胎的死婴。”出岫幽幽吩咐淡心,末了又补上一句:“最好是男胎。”
*****
半月后,五月二十。荣锦堂膳厅。
太夫人坐在一桌主位,左手侧依次是出岫、灼颜,右手侧依次是二房花舞英、三房闻娴、四房鸾卿。
太夫人面有和蔼之色,满意地瞧了瞧桌上众人,颔首笑道:“这是人最齐全的一次,我老太婆许久没有如此热闹地用过早膳了。”
几位姨太太皆不发话,此时但听出岫笑言:“那是您体恤我有孕在身,免了这晨昏定省。其实我巴不得每日来陪您用早膳。”
出岫此言一出,桌上众人俱是意外。从何时起,沉默寡言、每日沉浸在哀痛之中的离信侯遗孀,竟变得如此能言会道了?而且,还笑语嫣然的?刹那间,几房姨太太都以为瞧见了夏嫣然。
果然,太夫人亦是眯起双眼看向出岫,似有深意地笑回:“当真是要做母亲的人,不仅性子变了,嘴也甜了。”
“这原是作为媳妇的本分,再说,也是您调教得好。”出岫盈盈再笑。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太夫人被逗得笑出了声,连连点头赞许道:“很好,作为离信侯夫人,就该如此大大方方的,你没让我失望。”言罢又看了看灼颜,道:“灼颜的事也处置妥当,很有风范。”
太夫人甚少夸奖别人,尤其夸赞的对象还是出岫,几房姨太太不禁在暗中揣测,也不知太夫人为了她肚里的孩子,还是当真对她改了观?
众人各有心思,但见太夫人已越过出岫望向灼颜,敛了几分笑意,道:“今日若不是出岫主动提出来,你也上不了这一桌!往后生下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不可恃子而骄,忤逆于她。明白吗?”
灼颜惶恐地连连点头,忙道:“夫人待奴婢极好,奴婢必当知恩图报。”
太夫人听着这话很是顺耳,越发唏嘘:“原以为侯爷英年早逝,这府里要冷清了,谁想出岫与灼颜接二连三诊出了身孕,也算为他留了后嗣……老天还是开眼的。”
说着眼角一湿,险要流下泪来。
听闻此言,出岫与灼颜都接不下话,尤其出岫,又是浮出一脸黯然。反倒三房闻娴开口对太夫人劝慰:“您这是哪儿的话,这本是双喜临门之事,侯爷地下有知也是高兴不及的。您可别难受。”
太夫人闻言长叹口气,这才勉强换上笑容:“人老了,总是多思多虑的。想我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老来丧子,竟也脆弱起来了。”
这话说完,迟妈妈已极有眼色地上前缓解气氛,转移话题道:“太夫人,今日早膳之上,夫人特地吩咐知言轩新来的厨子,煲了几盅不同品种的汤来,诸位主子可要尝尝?”
“是吗?”太夫人再看出岫:“难为你有这份心,端上来罢!”
出岫立刻掩去黯然神色,换上浅笑:“原是我孕中贪吃,听说这厨子煲的汤不油不腻,且还滋补,便私自做主请进了知言轩。岂知他手艺当真不错,会的汤种也多,今日端上来的,都是用小火煨了两天两夜,足足入了味。”
话音刚落,淡心与浅韵两人已齐齐进门,各自手中端了个托盘,上头的汤碗还冒着轻烟,香气四溢。
“光是闻着,都流口水。”三房闻娴附和笑道。
淡心素来嘴甜,端了托盘率先走到太夫人跟前,禀道:“夫人,您这一碗,可是滋补养身、延年益寿的功效。”说着已将一个画着雍容牡丹的琉璃白釉碗搁在了太夫人面前。
太夫人微微颔首,细细端详面前的汤碗,笑道:“汤如何还不知道,这碗瞧着不错。”
淡心应景地一笑,又走到花舞英与闻娴之间,笑道:“几位姨太太用的,都是美容养颜的汤底,滋润得很呢!”说着她又将两只汤碗一一放下,材质与太夫人的汤碗一样,只是上头的花纹有所区别。
给花舞英的碗是石榴花,给闻娴的碗是桂花。倒也与两人的性情相符,一个招红采绿,一个淡香怡人。最后,淡心将托盘里仅剩的一只碗搁在四房鸾卿面前,花样是连翘。
鸾卿看了这碗,“噗”地轻笑出声:“连翘能入药,可清热解毒,味苦性寒,我很喜欢。”她看着对桌的出岫,微微点头道谢:“夫人蕙质兰心。”
出岫莞尔:“连翘味苦性寒,但主治风热之症,是一剂良药。譬如四姨娘,外冷内热,心底纯善。”
这话一出,鸾卿反而缓缓敛去笑意,只勉强勾了勾唇角。不知为何,出岫觉得她好似有些抗拒自己的夸奖。
而这厢,淡心布完汤碗,浅韵也已接着道:“奴婢手中这两碗,皆是滋养安胎的功效。”她边说边将手中两碗逐一放到出岫与灼颜面前。
出岫的碗是一朵白芍药;灼颜的碗上画着三面美人蝶。
出岫率先端起碗,笑道:“太夫人、几位姨娘,都快尝尝这汤味道如何,若是过了关,这厨子便长久留下了!”
这一次二房花舞英也极其给面子,笑道:“也好,留下这厨子在知言轩,什么时候我馋虫犯了,也能借他来我落英堂几天,换些花样解解馋。”
桌上适时响起一阵轻笑声,太夫人、出岫、闻娴、甚至几个服侍的丫鬟都笑了出来。出岫便低眉执起汤勺,又偏头看了灼颜一眼,关切问道:“怎么?不合胃口?前几日我瞧你挺喜欢喝这汤的。”
灼颜面色紧绷,盯着眼前这碗由浅韵亲自呈过来的补汤,心中忽然生出些害怕,抿唇不语。这汤……难道出岫等的就是今天?
太夫人见状,立时变了脸色:“这一桌哪个不是主子,谁都不计较,你还不愿喝?”
“兴许是孕中胃口多变,我再吩咐去换些清淡的。”出岫连忙开口为灼颜辩解。
灼颜见太夫人动了怒,哪里还敢计较,连忙端起手中的碗,想要舀起一勺往嘴里送,可就是无论如何也手抖着送不到嘴里。
电光火石之间,灼颜灵机一动,看了看手中画着三面美人蝶的汤碗,对出岫问道:“夫人,您的碗上是什么?”
“是芍药,白芍。”出岫笑回。
“啪”,灼颜将手中的碗重新放回案上,道:“您贵为离信侯夫人,芍药是不是太素气了?分明我这碗才该是您的,三面美人蝶,嗯,您的绝世美貌百看不厌,倾国倾城,难道不该配上美人蝶吗?”
说着灼颜已去看身后的浅韵,嗔怪道:“说来你也服侍我半个月了,怎么还犯这错误?把芍药给夫人,美人蝶给我?这是要让我惶恐吗?”
浅韵被莫名其妙地训斥一番,睁大双眼似要反驳,可到底还是欲言又止地低头认错:“奴婢知错。”
灼颜勉强“嗯”了一声,这才看回出岫,又笑:“是我该与姐姐换换才是,浅韵失手端错了碗,姐姐莫怪。”
出岫倒也并未计较,看了看手中的白芍汤碗,将碗推给灼颜:“无妨,为了这小事别动了胎气。左右汤是一样的,都是安胎的方子。”
灼颜立刻将面前的碗端起来,毕恭毕敬递了过去:“夫人大度,不予计较,实在是知言轩上下的福气。”
出岫未再多言,接过汤,正要喝下去,但听太夫人又开口道:“推让了这半天,汤都凉了,再教厨房换一碗来罢。”
“无妨,不冷不热刚刚好。”出岫试了试碗身的温度,舀起汤勺往嘴里送。
这一个小段子就此揭去,桌上众人也都开始用汤,不停啧啧称赞厨子的好手艺,还有这套白瓷釉碗的别出心裁。
一顿早膳结束,大家也算其乐融融。太夫人照旧以巾拭口、以水涤手之后,才缓缓道:“今日屈神医要来荣锦堂请平安脉,既然你们都在,也别慌着走,他过府一趟不容易,让他一并再次诊了脉,也不用再往各个园子奔波了。”
众人都知晓神医屈方是贵客,太夫人体恤他也是应当,便从命留下。
太夫人率先起身往膳厅外走,刚走了两步,却听闻身后一阵亟亟惊呼:“夫人!”
太夫人立刻回首望去,只见出岫倚在淡心怀中,护着小腹脚步踉跄,倾斜身子便要往地上倒。那表情端得是痛苦不堪,而她下身的白裙,已隐隐沾了血色……
第87章:人前做戏藏刀锋(三)
“出岫!”太夫人瞧见她群上的殷红血迹,立刻由丫鬟搀扶着,疾步走到她跟前:“这是怎的了?”
出岫此刻已是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双手按着小腹虚弱道:“我……孩子……”
太夫人闻言神色一凛,立刻朝着膳厅高声道:“所有碗碟都不许收拾!”言罢转向浅韵命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屈神医!”
话音刚落,拱门处已齐齐走来两个男子身影,一为年长者,正是来请平安脉的屈方;另一位年轻男子,是打算向太夫人辞行的沈予。两人刚一迈入拱门,远远望见膳厅门前发生的事,立刻对望一眼跑了过去。
“屈神医来了!”闻娴眼尖,率先惊呼出声。
屈方也不多言,看了一眼出岫裙上血迹,连忙探手去把脉:“夫人服用了滑胎的药物。”
“滑胎!”只听了这一句,太夫人已抚着额头向后趔趄,险要摔倒。丫鬟眼明手快扶住她,已听太夫人又对屈神医道:“神医务必尽心救治……这可是侯爷的遗腹子!”
屈神医面色凝重,只道:“哪里有房间,先让夫人躺下。”
这时候,沈予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妨,连忙上前一步打横抱起出岫,便往最近的厢房里走。
“小侯爷怎会在此?”二房花舞英忽然开口问道。
太夫人与闻娴齐刷刷向她看去,似在责怪她说话不分场合分寸。
花舞英自知失言,有些尴尬,又听屈方解释道:“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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