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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如宅-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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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沈予出逃的第二日,慕王聂沛涵便借口成婚之事,启程南下京州。出岫知道他是去追击沈予去了,否则不会走得如此匆忙。但,慕王临行之前并未有任何表示,甚至没有一言半语留给云府,因而出岫也摸不清楚,慕王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怀疑了多少。 

  至少,从表面上看,如今慕王用得着云氏,一时半刻也不会发难。但若往长久来看……出岫唯有抓住与鸾夙的关系,希望将来慕王得知事实真相时,会看在云氏是鸾夙母族的面子上,亦或者是自己与鸾夙的交情上,不予计较。 

  出岫知道,凭借云氏暗卫们的速度,以及沈予逃生的决心,慕王是铁定追不上了。再者,各地还都有自己人在襄助打点,藏个人也无甚困难。这不禁令出岫暗中松了口气,只等着沈予脱逃房州的消息传来。 

  只要离开房州,离开慕王的封邑……剩下的事,不仅云氏暗卫会处理,想必四皇子福王也不会对沈予坐视不管。 

  可这事最终还是让太夫人知晓了。出岫受了家法,理由不是因为她帮助沈予逃脱,而是她忤逆了慕王,将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慕王玩弄于鼓掌之中,并且,极有可能已露出了破绽,搭上了云氏的前程。 

  受的家法不算重,因为要维护出岫作为当家主母的威严,受伤处都在衣裳下面。家法过后,出岫的背部几乎脱了一层皮,血淋淋得让淡心瞧着都吓哭了。幸而有沈予留下的珍贵药材,后期又调理得宜,因而无甚大碍,也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疤痕。 

  饶是如此,出岫还是在榻上躺了大半个月才能下地。但,她从未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 

  当她身体完全复原,已是足足一个半月之后,时间也到了当年的八月底,九月初。与此同时,暗卫也有消息传来——沈予已成功回到京州文昌侯府,但慕王还在前往京州的路途之上。 

  出岫不敢想象,从房州到京州,少说也要将近两月时间走完的路途,沈予是如何在一个月之内就走完的。不眠不休吗?即便有云氏的暗卫沿路安排,只怕他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虽说心中觉得感慨,但面子上该做的戏还是要做。就在沈予回京的消息传来的第二日,出岫奏请太夫人,请她亲自修书向文昌侯府逼婚。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一切也完全从简,因为知道这桩婚事是板上钉钉,所以这边厢逼婚的书信刚送出去,那边厢二姨太花舞英已开始迫不及待地为自家女儿准备嫁妆了。云府近几年死的死、走的走,实在太冷清太晦气,因此大小姐云想容的婚事很令仆婢们期待,好似也为阖府增添了不少喜气。 

  一切都是暗藏风云,但又在无声之中如愿地进行着。只要忽略所有事件中当事人的感受,则看起来每桩事都是皆大欢喜、完美无缺。 

  十月初十,慕王在京州大婚,娶左相庄卿之女庄萧然为妻。早在九月底,出岫已修书告知身在京州的云羡,请他代为出席慕王的婚宴。毕竟如今云府之中多为女眷,丧夫的丧夫,待字闺中的待字闺中,唯有世子云承一个男丁却也年纪尚幼。于是,三爷云羡的出面恭贺便显得理所应当,也不算失礼。 

  好巧不巧,慕王成婚的翌日,文昌侯府的聘礼送到云府。二姨太花舞英笑逐颜开,云想容则是一脸娇羞。原本该合计两家的婚事了,岂料,半路起了一桩风波——南熙九皇子、诚郡王聂沛潇忽然派人上门提亲。提亲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她云府大小姐云想容,但,只是做他诚郡王的侧妃。 

  这可让花舞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自家女儿若是嫁给沈予,名正言顺理所应当,而且是做正妻。但文昌侯府形势微妙,日后命运如何还是两说,多半要靠云府救命; 

  自家女儿若是嫁给聂沛潇,便鱼跃龙门成为皇亲,对于云氏的地位也是锦上添花。但,九皇子生性风流,放浪形骸虽不比沈予,却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云想容嫁过去还只是个侧妃…… 

  最终,二姨太花舞英偏向了九皇子,并且去找云想容商量。云想容一副任人做主的模样,并不表态。无法,花舞英便又去荣锦堂找太夫人,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受到何等侮辱,也要促成女儿的这桩婚事。 

  谁知恰好碰见出岫也在场,而且正正也是来商议此事。花舞英不禁有些搁不住脸面了,论理而言,如今的当家主母是出岫,她自然该先来找出岫商议;然而她却绕过出岫径直找到了太夫人,这算是越级,更何况还被出岫抓了个正着。 

  “二姨娘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派人请你过来。”出岫表情淡淡,看不出什么不悦之色。 

  花舞英只尴尬了一瞬,想起来意便厚着脸皮道:“太夫人、夫人,我是为想容的婚事来的。” 

  “我也是为了想容的婚事。”出岫回道。 

  花舞英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摸清楚太夫人和出岫的意思,便开门见山道:“我也不瞒着,我想问问关于九皇子又来提亲的事儿,您二位怎么看?” 

  太夫人瞟了出岫一眼,后者看懂暗示便开口道:“文昌侯府是四皇子党,但九皇子与七皇子交好,显见这明里是婚姻之争,暗里却是两派的权势之争。如今九皇子忽然提出迎娶想容,大约是不想让云氏落在四皇子手中,亦或者是想彻底断绝云氏与四皇子的关系罢。” 

  花舞英听得半懂半不懂,亟亟道:“夫人,我不是问您这个,我是想知道,您心里是想做主将我们想容许配给谁?” 

  出岫闻言,不假思索地道:“自然还是按原来的计划,让想容嫁去文昌侯府。” 

  嫁去文昌侯府?花舞英大为不满:“那您还与太夫人商量什么?这便是你们商量的结果?” 

  出岫一怔,有些不解她话中之意:“母亲与我商量的不是想容该选谁,而是该如何回绝九皇子。” 

  “回绝九皇子?”花舞英听了此话终于按捺不住,直跺脚道:“不可!不可!我已与想容商量好了,要选九皇子为婿!他堂堂皇子,不计较想容是庶出,也不在意她已订过亲,还诚心来求娶,必是要嫁这个的!小侯爷当初答应娶想容,原本就勉强得很。想容嫁过去怎会有好日子过?” 

  至此,出岫终于发现了问题:“二姨娘,您说您是与想容商量好的?她不是对小侯爷痴心一片吗?怎会同意另嫁他人?” 

  花舞英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是我的意思,但想容没否决。” 

  出岫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劝她改变主意:“二姨娘,我方才说了那么多,便是想告诉你,九皇子娶想容的动机并不单纯,乃是为了拉拢云氏,也是不想让四皇子占了先机。这种权谋联姻,想容嫁去又岂会有好日子过了?更何况,九皇子是出了名的风流,人品如何也尚不可知,哪儿有小侯爷知根知底来得可靠?” 

  花舞英却早已准备好说辞,试图劝说出岫改变主意:“如今咱们不是与慕王走得近吗?慕王还娶了当朝左相之女,这不明摆着他的赢面更大!九皇子与慕王交好,众所周知,他若迎娶了想容,看在云氏的面子上又怎会亏待她?亲上加亲不好吗?有了这层关系,不怕慕王他过河拆桥!” 

  花舞英说到此处,见太夫人和出岫都细细听着,索性一股脑儿全部道出来:“还有,九皇子是聂帝的幼子,也是老来子,向来得宠,母族又显赫。既然如此,就算最后慕王事败,九皇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牵连,想容的日子也不至于艰难。可若是跟了小侯爷……万一四皇子倒台,第一个遭殃的便是文昌侯府啊!想容作为沈家的媳妇,必然也会受到牵累……” 

  “胡说八道!”花舞英话音刚落,太夫人已开口呵斥:“你以为嫁入皇室,就能保住想容了?我告诉你,她嫁给聂九只是做妾!妾是什么地位你自己不知道吗?聂七若想过河拆桥,就算你把想容嫁去做正妻也不管用!” 

  太夫人说话毫不客气,对花舞英句句不留情面:“你自己做了一辈子妾,还想让女儿也跟你一样?就这么下贱的想法?我云氏岂能让女儿嫁去做妾?即便是入两国皇宫为后为妃都绰绰有余!聂九以侧妃的名分来求娶想容,这原本就是侮辱!也只有你这小家子妇人才会当成是抬举!” 

  一顿话劈头盖脸,将花舞英说得不敢再反驳。诚然,做妾是不如做正妻,可也要看是做谁的妾……这话她只在心里犯着嘀咕,却也没敢说出来。 

  出岫见太夫人疾言厉色一番,二姨太花舞英也不敢做声,便出面缓和气氛:“二姨娘糊涂了,小侯爷为人重情重义,想容也算对他有恩,以后他不会亏待想容的。至于九皇子……还当真难以预料。咱们云氏如今衰落只是一时的,你也不能轻看了咱们。” 

  话到此处,出岫顿了顿,只觉得心头有些酸涩,却还是按照脑中过了千百遍的想法,劝说道:“想容与小侯爷也算两情相悦,咱们还是别再节外生枝了。再者云府已接了文昌侯府送来的聘礼,若再悔婚,对想容的名声也不好。依我看,你替她将嫁妆收拾得也差不多了,明日便知会文昌侯府来接新娘子罢!” 

  听了此话,花舞英才恍然大悟,为何女儿想容对待婚事并不表态嫁谁,只说听凭做主。因为,她早就猜到了最终归宿是沈予,而且只能嫁给沈予!所以,她就不说话了,不得罪自己这个亲娘,也不得罪太夫人和出岫。 

  活了大半辈子,花舞英终于发现,她最值得引以为傲的事儿,是生了个出众的女儿。 

  第120章:恩债情债两难全 

  婚事还是按最初的构想进行。依照南熙嫁娶的习俗,文昌侯府很快请了当朝礼部尚书前来请婚,其后云想容便带着精挑细选的丫鬟奴仆,还有令人骇然的巨额陪嫁,浩浩荡荡前往京州与沈予正式拜堂成亲。在这期间,按例女方家眷是不能与新娘子见面的。 

  关于九皇子中途插足求娶的意外,也让太夫人找了个好理由圆了过去,自然,是要沈予来背这个黑锅。大抵借口是: 

  沈予误闯云想容的闺房时,不止是对她轻薄一番,而是毁了她的清白。当初云府为避免家丑外泄,又为了能逼迫沈予负责,才对外声称他只是误闯闺房而已。在这种情况下,云府自然不能将身子不干净的云府大小姐嫁给九皇子,因而只能婉言拒婚,并深表遗憾。 

  这番说辞实在绝妙,几乎令人找不出破绽,只不过委屈了沈予。好在他与云想容终究要成婚的,从前又是风流成性,太夫人才能寻到这么好的说辞。 

  “想容必须要嫁给沈予,这是咱们的一步后路。万一最后聂四起事成功,沈氏成了后族,想容就是咱们阖族的救命稻草。”太夫人如是对出岫道。 

  这个情由出岫早已想到过了,但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如果最后四皇子起事失败,想容怎么办?”她问的是想容,也是沈予。 

  闻言,太夫人目中精光一闪,直直看向出岫笑道:“倘若聂四起事失败,聂七成功,那不正合了咱们的心意?不过一个云氏的庶女而已,还是花舞英的女儿,弃了也就弃了。” 

  弃了也就弃了……出岫不自觉地蹙起娥眉,有些话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出口。她的背伤才好,也不知太夫人气头过了没,若是再提沈予……只怕自己还得受到一通家法伺候。 

  然而,什么心思都瞒不过太夫人:“你是问想容?还是问沈予?直说罢!” 

  出岫低眉敛眸,不敢回话。 

  太夫人轻轻叹道:“当初你有胆子送他逃出去,在刑堂受家法也无怨无悔,如今连句话都不敢说了?什么毛病?” 

  出岫唯有低声道:“我是……怕您误会……” 

  “我误会什么?”太夫人立刻接话。 

  这一次,出岫无法回答了。有些话,即便心知肚明,也不能摆到台面儿上说。她总不能说,是怕太夫人误会自己与沈小侯爷有私情罢? 

  “沈予一厢情愿喜欢你,但你与辞儿两情相悦,不是这个理儿吗?”太夫人见出岫哑然,便接着问道。 

  出岫连忙点头。 

  “你费心思送沈予逃出去,不是因为想报恩吗?” 

  出岫再点头附和。 

  太夫人笑了:“他把你从醉花楼的大火里救出来,一手促成你与辞儿的相识相知,后来又做了你两婚事的媒证,还无怨无悔在烟岚城守着你……这恩情的确大过天,知恩图报,你应该的。” 

  出岫闻言长舒一口气,面上表情也松懈不少。一张绝色容颜看着令人无比赏心悦目。 

  莫要说男人痴迷于出岫,即便太夫人自己,瞧着这张脸也是百看不厌,赞叹不已。要说云府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连丫鬟都是一等一的好看……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出岫。 

  想到此处,太夫人不禁再次轻叹。从眼前这哑婢进府的第一日起,她便知道会是个祸水,也猜到出岫会令阖府不得安宁……岂料,她只猜对了一半,却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生死风波,而且她也小看了出岫的才情。 

  不得不说,辞儿的眼光是不错的。太夫人望着出岫,忽然生出些悲壮的意味来。也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个她并不喜欢的儿媳。 


  最初开始让出岫进门做遗孀,太夫人是想让她在明处当靶子,引出暗中下毒害人的幕后真凶; 

  再后来,在对付灼颜和云起的事上,太夫人发现自己小瞧了出岫; 

  继而,桩桩件件的沉着冷静,直至将三房完全根除,充分显示了出岫刚柔并济、恩威并施的手段; 

  但最让太夫人讶异的,还是出岫对于南北时局的见解,还有对云氏生意的合理掌控。 

  自己到三十岁上才练就的本事,出岫二十岁不到就学会了,而且大有青出于蓝之势,这令太夫人又惊又喜。但出岫也有稚嫩的地方,一个是缺乏识人之术,一个是缺乏驭人之术,这两项也是最难教的。不过都是年岁阅历积累的事儿,太夫人认为,以出岫的聪明才智,终会领会到其中关窍。 

  其实直到现在,她也没能在心理上完全接受这个儿媳,但形势却迫得她不得不接受,甚至要哄着出岫为云氏效劳。可,要自私地将她拴在离信侯府吗?用她难得一见的惊世才华为云府保驾护航,然后做一辈子寡妇? 

  太夫人没想好出岫的归宿。毕竟她答应过沈予在前,但现在,又有些动摇了罢。太夫人收回思绪,终还是问出了口:“出岫,你说句实话,你对沈予……从前、以后,可会动心?” 
   
  动心?出岫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自己的朱唇,仿佛又被那记忆中的触感所灼烫。然而只是一瞬,她已立刻清醒过来,正色否认道:“不!小侯爷是我的恩人!我现在为他筹谋,也只是出于报恩而已……我会为侯爷守节。” 

  大约是“守节”二字令太夫人感同身受,但见她轻轻扶着额头,目光也缓和了几分:“你若想改嫁,我不会拦着,但不是现在。而且,你绝不能嫁给云氏的敌人。” 

  云氏的敌人?出岫只觉得太夫人意有所指,可究竟指的是谁呢?原本她想要打探一句,转念一想,左右自己是不打算改嫁的,又为何要多此一问反惹猜疑? 

  “我不会改嫁的。”为表达替云辞守节的决心,出岫想了想,道:“待到慕王登基局势稳定,我会请他赐一座贞节牌坊给云氏。有了这座牌坊,等同于对我的束缚。这样您觉得可好?” 

  竟打算要立贞洁牌坊了!太夫人不禁被出岫的痴心和决心所打动,又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终什么都没表态,只摆手道:“这事再议。我累了,你退下罢!别忘了明日来报账目。” 

  出岫记得每月下旬要核账报账,然后月底结算。这是主持中馈的老规矩了,她早已准备妥当,便也痛快地应下。哪知计划赶不上变化,翌日慕王便与新王妃回到了烟岚城,紧接着慕王派人传话,想请出岫夫人过府一叙。 

  而此日,恰好是十一月二十。 

  出岫走了一趟慕王府,不仅没见到新王妃庄氏,就连侧妃鸾夙的面也没见到。只在书房与慕王密谈起来。 

  “我从京州成婚回来,路上两次遇袭。”慕王开门见山。 

  “遇袭?可有损伤?”出岫小心地试问。其实她早已听说慕王的两次遇袭事件,一次是在京郊山岭,一次是在四皇子福王的封地上…… 

  “本王早有准备。”但听慕王又自信满满地道:“老四开始动手了,本王也不是任他拿捏。若不出意外,三月之内,他必会等不及造反了。” 

  “造反?”这两个字的意思是…… 

  “不错,造反。”慕王对出岫魅惑一笑:“狗急了会跳墙的。你记住这句话。” 

  出岫无法想象,慕王用了什么手段能逼四皇子公然造反。这显然是不明智的,要么是胜券在握,要么是困兽一击,否则身为皇子哪里敢轻易“造反”?且无论成功与否,儿子造反老子,这“不孝”的罪名是注定要背上了。更何况,四皇子是个素有“仁善”之名的人,他那么爱惜名声…… 

  “他要造反,必然要用兵。说到用兵,老四远不及本王。”慕王再道。 

  听这口气,慕王仿佛是该胸有成竹了。于是,出岫只得点头:“妾身先预祝殿下得偿所愿。” 

  听闻此言,慕王凤眼微眯,半晌没有说话,就在出岫打算告辞离开时,才又听到他说了一句:“云大小姐出嫁时,本王人在回房州的路上,也没在京州观礼。如今既回来了,总得表示些心意,一会儿差人将贺礼送至府上。” 

  一番话下来,慕王只字不提沈予出逃之事。出岫心下稍安,又客套了两句以表谢意。正思忖着为何他会突然提到云想容的婚事上,岂知慕王话锋一转,又道:“老四起事之后,本王会消极用兵一段时日。怕是届时局势会倒向老四那边儿。什么话该对大小姐说,什么话不该对她说,还望夫人心里有数。” 

  原来这才是重点!慕王怕自己泄露风声给云想容和沈予!出岫心思一沉,面上却笑道:“早知殿下用兵如神,不想还要‘消极用兵’掩人耳目……您放心,妾身自有分寸。” 

  慕王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再看出岫一眼:“夫人与沈小侯爷很是熟稔罢?” 

  “小侯爷曾于我有大恩。”出岫只回了这一句,她知道慕王早已摸清了她与沈予之间的所有故事,因此她不打算多费唇舌。 

  “本王敢问夫人一句,若有朝一日沈小侯爷的存在威胁到云府的地位,夫人又该在二者之间如何取舍?”慕王语气平平,说出的话却是咄咄相逼。 

  只这一问,出岫背上已渗出了冷汗,好似连前些日子受家法导致的背伤也隐隐作痛起来。这个问题,她曾想过无数遍,沈予和云府……若要她舍下沈予甚至害他,她做不到;可若要舍下云府,她更做不到。 

  为了云辞……出岫咬了咬牙,终于狠下心回道:“妾身是云氏的媳妇,自然以家族为重,以个人恩怨为轻。” 

  “是吗?”慕王隐晦地暗示她:“还请夫人记得今日这句话。” 
第121章:谋术精明叹不如 

  从慕王府回来不久,出岫与他密谈之事便步步发生,毫无遗漏。 

  整个腊月,慕王府都没有任何大动静,只有些小情小爱的传闻闹出来,要么是说慕王正妃与侧妃鸾夙争风吃醋;要么是说鸾夙与北宣晟瑞帝藕断丝连;要么是说当初慕王本来就是强娶鸾夙…… 

  直至年关将近,慕王仿佛一直沉浸在两房妻妾所制造的烦扰之中,无暇顾及朝中大事,而他新婚燕尔,这事也算寻常。 

  与此同时,云氏在各州传来的消息称,四皇子福王在朝内多遭弹劾,不仅被人揭发是两次偷袭慕王的幕后主使,他自己所负责的差事也屡屡失败,甚至不时有血腥事件发生。 

  甚至有传言指出,慕王侧妃鸾夙是福王派去的卧底,在这档口上特意制造慕王府不和睦的迹象,引得痴情一片的慕王焦头烂额,无暇东顾。 

  一时之间,传言似雨后春笋般冒出,矛头纷纷直指福王聂沛瀛伪善,令他多年塑造的“仁善”之名及文治之功毁于一旦。出岫足不出户尽知天下大事,听了各地暗卫的密报,也不禁为慕王的手段拊掌叫好。 

  新的一年,在南熙晦暗不清的夺嫡局势中悄然到来,也显得比以往任何一年都令人紧张,仿佛空气中都暗藏着刀光剑影,只要稍有不慎,一场“大事”便会一触即发! 

  四皇子福王,果然等不及了,在暗地里密谋举事。 

  与此同时,京州也传来关于文昌侯府的消息。老侯爷沈淙在嫡幼子沈予回归之后再次突发重病,这一次是真的重病了,勉强看到沈予成婚之后,便带着对沈氏未来的忧心忡忡而病逝。不过出岫认为,沈老侯爷看到沈予娶了云氏的女儿,应当是欣慰的,至少作为云氏的姑爷,沈予是保住了。 

  沈老侯爷的丧葬办得十分隆重,南熙聂帝、皇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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