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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新石器时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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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慎岚走了以后,他们家没了每天准时拜访的客人,顿时变得有些冷清。顾小橹原本话就不多,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以后他就更沉默了,常常是季槐风跟他说几句,他才会应个一两声。季槐风觉得这不是好兆头,然而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村里的人都不愿意和顾小橹说话了。他甚至开始考虑搬家。也许去到一个新的地方,认识新的邻居,会让顾小橹的心情好一些。
  
  他特意挑大年三十这天旁敲侧击地问顾小橹的意见。
  
  因为知道是过年,他们准备的东西比平时多了些。小竹桌上摆了烤肉、肉汤还有用木薯做的蒸饼;火塘边的竹筒里还热着一小筒酒。罗亮家的酒喝得惯了,就发觉它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喝。
  
  热汤和热酒把胃烫得非常熨贴,两人额头上都冒了一层细细的汗。季槐风趁热打铁地抱怨:“我发现这里的地不是很好。土很硬,还没什么营养。”
  
  顾小橹照例不吱声。季槐风又说:“我在想,咱们既然要种地,还得要土地够肥才行。不然辛苦忙活一整年,却什么都没收到,那不是白费力气吗?”
  
  “那你想怎么样?去别人家的茅坑里偷肥料吗?”
  
  季槐风:“……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找找看,也许在别处有够肥沃的地呢?”
  
  顾小橹小心地吐出一小块骨头,“搬家?”
  
  “呃……嗯!”
  
  “去哪里?”
  
  三个字就把季槐风问住了。
  
  顾小橹笑笑:“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别的地方我们又不是没去过。都好几年没人种了,哪儿的地不是这样的?这房子才盖了几天?现在搬家,又得盖新的了。你也不嫌折腾。”
  
  季槐风小心翼翼地问:“小橹,你在这儿,开心吗?”
  
  顾小橹老实回答:“我在哪里都不开心。”
  
  顾小橹睡着了以后,季槐风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话。
  
  范思明说,顾小橹之所以会精神极度紧张,是因为他极度没有安全感,所以就会在受到攻击——或者他想象中的攻击的时候,调动全部的力量去抵御。季槐风于是问怎样才能让他有安全感?范思明却不肯说,只让他自己好好琢磨。
  
  季槐风心想,也许范思明只是在胡说八道,毕竟他从前并不是精神科医生。但是季槐风还是留了个心眼。他曾经听说,一个人在睡梦中听到的话,是会记得比平时更牢的。
  
  他决定试一试。
  
  所以顾小橹就陷入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境中。
  
  他梦见自己躺在一个小而脏的旅馆的房间里。房间没有窗户,看不出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房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黄色的光令他眩晕。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转动。头上很热——准确地说,是全身都很热。热得他要晕过去。他还想呕吐,偏偏又吐不出来。腿上有个地方,里面就像扎了一根很粗很粗的针一样,痛不可忍。
  
  然而最令他难受的,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连一根手指头都伸不出去。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一个声音说:“小橹,我爱你。”
  
  周围明明没有人,那声音却像是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所以他认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然而那个声音再次重复:“小橹,我爱你。”
  
  他有点悲哀地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平时太想听到这句话了,所以就出现幻听了呢。
  
  但是这幻听未免重复得太久了。这五个字,像录放机一样在他耳边响着,重复了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听多了他由开始觉得自己很无耻。渴望一样东西以至于出现这样疯狂的幻觉,简直是太贱了。
  
  最可恶的是,他竟然不能叫那声音停止。
  
  周围依旧是空荡荡的。他感到自己被揽进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中。眩晕和疼痛的感觉瞬间减轻了不少。有人吻住了他。身边的空间开始扭曲。就像被水浸泡过的水彩画一样,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然后他也被水淹没、窒息。
  
  他本能地挥舞双手,竟然攀住了一个什么人的肩膀。
  
  “小橹,醒醒,小橹——醒醒!”
  
  睁开眼,借着火塘里的余光,他看到季槐风就俯身在他之上,焦虑地看着他。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他丢给季槐风一个苦笑,翻身背了过去。然而一夜无眠。
  
  季槐风觉得自己很失败。那些话不但没有让顾小橹变得更安心些,第二天他的脸色反而难看了许多。为了不让顾小橹起疑心,他强迫自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摆出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来庆祝新年。
  
  顾小橹发现有种植物的叶子用水煮过之后,煮出来的汤汁是红色的。于是他们大年初一这天煮了浓浓的一大锅,用折断的树枝蘸着,在门上和墙上写了许多倒的“福”字。顾小橹还在门上画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季槐风纳闷:“这是什么?”
  
  顾小橹得意洋洋地丢开树枝:“门神。” 
  
  季槐风看了半天,才认出来:那是一把锁。 
   

作者有话要说:岳父走鸟,回到二人平静滴世界~




38

38、养鱼大业 。。。 
 
 
  新年过后,空气渐渐地潮湿起来,天上开始没日没夜地下雨。雨不大,雨丝细得像针,一根一根地插进地面,渗进土中。
  
  春天来了,天气反而更冷了。阴湿的寒气钻到骨髓里去,穿多少衣服盖多少皮毛都抵御不去。
  
  牛牛村的人都郁闷了。早知道会下雨,还费那些功夫造水车干嘛?
  
  梁添安慰他们:天上的雨又不是水龙头,想让它下就下想让它停就停的。这一带到了四五月份就进入旱季,到时候用得着水车的地方多的是。何况现在这雨下个不停,你们还能冒着雨去整地啊?
  
  于是大家淡定了,安心地窝在家里烤火;就等天气再暖和些,再出去种地。
  
  所以整整有半个月,山谷中的野地里只有顾小橹一个人在走动。
  
  村大会判他维护全村的水车和水渠,他没有异议,伤好了之后就开始每天沿着山谷里的主水道走一遍,仔细检查每一架水车的状况。有小问题就自己修,有大问题就叫那个水车所属的组的人来修。开始的时候季槐风要陪着他去,他死活不让,说:“你还不如留在家里做饭,这样我一回来就有热腾腾的东西吃。”
  
  季槐风还是不放心,偷偷地跟在后面。一连走了几天,看果然没什么事,才放心让他自己去了。顾小橹头戴竹篾夹着芭蕉叶编的斗笠,身披芦苇叶扎成的蓑衣,脚踩一双草鞋,每天在丛生的嫩草间溜达,倒显得有些悠悠自得。只有季槐风知道他这是苦中作乐——外面的雨是冻得能渗进骨头里去的。他每天回来的时候,手脚都冻得通红。
  
  季槐风把干净的衣服架在火塘边烤着,好让他一回来就能换上。这天季槐风在做饭的时候,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近了,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冲出门去,果然看到顾小橹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小橹——”
  
  季槐风顾不上外面还在下雨,冲出去扶他进来:“怎么了?摔了还是——”
  
  顾小橹摇摇头:“地上滑,不小心磕了一下。”
  
  季槐风连扶带拖把他弄进去,一阵风把他遮雨的装备都扫下来。顾小橹自己在火塘边坐下,撩起裤腿,季槐风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顾小橹的小腿擦伤了。伤口倒不深,但是血淋淋的一大片,样子很是恐怖。季槐风心疼得要命,打了温水过来给他洗干净。范思明临走留了一点儿药和绷带,季槐风给他用消毒水擦了伤口,上了伤药,缠上绷带,才松了口气。
  
  “你身上还真没个好的时候。”说着目光就落在新伤口下面的旧疤上。他叹了口气,把顾小橹的裤脚往下拉。
  
  顾小橹一伸手拉住,“等等——这里也很疼——给我上点药。”
  
  “啊?”
  
  顾小橹指的正是那个旧伤疤。季槐风知道当年他并没有伤到骨头,现在决没有再犯痛的可能。
  
  “不是已经好了吗?”
  
  “疼。”
  
  季槐风想想,反正药也还有,就给他在那个旧伤疤上也擦了些。顾小橹紧绷着的身体突然放松了:“好了……这些天,天天疼……”
  
  季槐风头皮一麻。
  
  “小橹,你——还记不记得这个伤是怎么弄的?”
  
  顾小橹摇头,又反问他:“你不知道?”
  
  季槐风当然知道,他比谁都知道。他讪讪地笑:“不记得就算了。”
  
  好在顾小橹此后一直没有再提这件事。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比往常安稳了许多。他腿上的擦伤没好的这些天,季槐风就代他去巡逻检查水车。有天季槐风回来,就看到顾小橹正在自己往腿上擦药。擦了新伤擦旧伤,小心翼翼。
  
  季槐风假装没看见,自己去倒水喝。
  
  “出了好多血……”顾小橹喃喃地说,“刚才出了好多血。”
  
  季槐风急忙过去看。却看到他擦伤的地方都结痂了,哪里还有血?
  
  顾小橹抬头笑笑:“没事了,我都擦掉了。对了,我放在水里的鱼篓抓到一条鱼,我们今晚喝鱼头汤。”
  
  季槐风点头:“好。”
  
  一条七八两重的草鱼,头煲了汤,身体煎得皮略焦黄,撒上点盐就是无上美味。骨头也不扔掉,季槐风抽了几根长而直的鱼骨出来留着当针用,其他再用油炸一炸,又是一小碟菜。
  
  顾小橹说:“以后我们要是抓到小草鱼,先别吃掉。那边还有些空地,正好挖个小塘养鱼。如果能再种点藕就好了。夏天有莲子吃,还可以用荷叶蒸肉,很香的。”
  
  “……好。”
  
  “你在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季槐风警醒过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顾小橹喊疼的事,哪里还管得上这些。
  
  “小橹……还疼么?”
  
  顾小橹微笑:“没事了。我明天就可以去查水车了。你有空赶紧挖鱼塘吧。”
  
  “好。咱们挖个大的。”
  
  到了睡觉的时候顾小橹还在惦记鱼塘的事:“我小时候跟爸爸去钓鱼,那个鱼塘上面漂着一种植物,叶子圆圆的,茎也圆圆的,开紫色的花,其中一个花瓣像孔雀的尾巴。我看它很漂亮,就问爸爸那是什么,他说不知道。然后旁边一个伯伯说,‘那个啊,叫水葫芦,只要丢到有水的地方它就能长。’我们要是挖了鱼塘也在上面种点儿吧。”
  
  季槐风摸摸他的脑袋:“行。”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顾小橹刚刚说了他爸爸——
  
  “小橹!你——”
  
  得,顾慎岚的事露馅了。顾小橹大概就快什么都想起来了吧。
  
  季槐风真正地觉得世界末日快到了。
  
  顾小橹的语气淡淡的。“我昨晚才梦到的。他老了很多啊。为什么还要骗我呢?你也坏,你们都坏,你们合伙骗我。”
  
  季槐风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生气,壮着胆子说:“我——我们——其实是怕你不开心——我们真的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可以骗我吗?那是不是为我好,可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季槐风语塞。
  
  顾小橹捏他一把。“算了,以后不准再骗我。等老头子回来,我要好好收拾他。”
  
  季槐风暗想:就凭你……
  
  第二天他们的鱼塘正式动工。雨还在蒙蒙地下,季槐风穿上全套遮雨的行头,用火灰在地上划出一块地方之后就挖开了。顾小橹去巡查水车回来,也加入战团。季槐风把土挖出来,顾小橹用筐挑去山脚下倒掉。后来季槐风看顾小橹累了,就和他换一换。两个人轮着来,倒也省力气。设计的鱼塘有一米深,有一条小沟和屋旁的小溪相连。旱天可以从溪里引水,雨天就往外排水。中间用细密的竹篱笆挡着,不怕鱼儿跑掉。
  
  就这么挖了半天,季槐风倒了一担土回来,就看到顾小橹捂着脚站在坑里。
  
  “土里有块玻璃。”顾小橹说。
  
  季槐风把他拉出来,果然看到他左边的大脚趾在往外渗血。
  
  “你也太不小心了……”季槐风一把把他打横抱起,回去给他收拾伤口。
  
  顾小橹抱着他的脖子:“那块玻璃是透明的,我看不见。”
  
  季槐风抬头看他,无可奈何地说:“以后千万要小心点,走路看清楚了再走出去。这样整天磕磕碰碰的我会心疼……”
  
  季槐风给他包扎好了就出去找那块玻璃。左右找不到,又回来问:“小橹,扎着你的玻璃呢?我去扔掉,别又给谁踩到了。”
  
  顾小橹努力想了想,“哦,我扔到石头堆里了,不怕的。”
  
  他们的鱼塘挖了三天才完工。后面季槐风索性把挖出来的土都堆在了旁边,顾小橹说在要上面搭个丝瓜架子。等以后有菜油了,晚上可以在水上点个小灯,把飞虫引到水里喂鱼。季槐风捏他的脸颊:“就你鬼主意多。”
  
  鱼塘蓄满了水,顾小橹就把这两天抓到的小鱼都放了进去。他们蹲在边上看着它们在有些浑浊的水里若隐若现,乐得不肯挪动。雨还在下,雨点在水面上撞出一个个的小圈。水圈交错着荡漾开,交织成一片鱼鳞形的波纹。
  
  顾小橹突然说:“如果我们在天上看,小行星落进海里的时候其实也是这个样子的吧?就像一滴雨落进水里,然后消失掉。”
  
  季槐风觉得很新奇,转头看他:“那我们像什么呢,蚂蚁?”
  
  顾小橹说:“不对……应该像细菌。我们只有细菌那么大。”
  
  季槐风噗地笑出来:“细菌……”心念一动,把顾小橹整个抱了起来:“好啊,细菌要吃掉细菌!吃掉!”
  
  顾小橹挣扎:“滚!老子是无敌霸王菌!”
  
  无敌霸王菌还是被吃了个干净。顾小橹缩成一团,哀怨地说:“这年头连做个细菌都不安全了……我是病毒。”
  
  季槐风狠狠啃一口:“吃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喊了一天细菌的缘故,这天晚上,顾小橹真的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小小的蘑菇。
  
  蘑菇长在屋檐下。屋檐外是一条破旧的街道。夜很深,街灯没精打采地亮着,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蘑菇很无聊,打个呵欠,转开视角去看另外一个地方。
  
  屋檐的这边是一扇窗。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蘑菇能看到窗内的灯下,躺着一个人。
  
  一个很可怕的人。脸上和脖子上都像被火烤过一样通红。小腿上缠着厚厚的一圈绷带,绷带下面还不断地有血渗出来。
  
  那个人的眼睛微微张着,在看另外一个人。另外那个人呢,握着他的手在哭。
  
  两个人都很眼熟,然而蘑菇想不起来他们是谁。
  
  躺着的那个人说:“别走……”
  
  外面有人狠狠地敲门。在哭的人很决绝地松开了手,开门出去。
  
  躺着的人晕了过去。
  
  人类真无聊啊,蘑菇想。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盗文死全家

我的专栏,爱我就收藏~




39

39、艳色梦境 。。。 
 
 
  “什么东西?”
  
  顾小橹去巡查水车回来,只见季槐风抱着一只罕见的不锈钢罐子,在仔细看着什么。顾小橹一把抢过来,险些就把它弄掉在地上——因为太沉。
  
  里面装着满满的,什么东西。
  
  顾小橹用力摇了摇:“真奇怪……”又试着想要把它打开,可是把它转了几圈都找不到可以打开的地方。
  
  玩了一阵觉得无聊了,丢回给季槐风:“什么啊?哪来的?”
  
  季槐风稳稳接住:“当心点儿——你爸爸托人带回来的!”
  
  顾小橹吹一声口哨:“我猜,里面一定是个炸弹!砰!哈哈哈……”
  
  季槐风白他一眼:“一点都不好笑。”
  
  那只不锈钢罐子和普通的奶粉罐差不多大,圆柱形,光溜溜的,罐身上没有任何可以打开的地方。季槐风琢磨了半天,手也累了,只得把它放在了地上:“我猜里面是种子。你爸爸说过的,他要去那个地方拿种子出来。”
  
  “他人呢?怎么没回来?”
  
  季槐风朝屋子一角努努嘴:“问他。”
  
  顾小橹惊得叫起来:“呀!雷哥!”
  
  当年扛着枪威风凛凛地守在龙虎镇口的李雷,正坐在他们的小桌边,端着一碗木薯蒸肉饼在大口大口地吃。
  
  李雷抹一把嘴:“司令往北边去了。”
  
  “啊?”
  
  “北边?”
  
  “司令不是说去取种子嘛,怕种子太多搬不回来,就带着我们兄弟十几个去了。到了那儿,开了掩体的仓库,拿了种子,司令发现那里有架手摇发报机还能用,就带出来了,胡乱发了一通电报——你们猜怎么着?就这么跟第O军联络上了。他们那边说头儿们都出来了,剩下的人还不少,正准备找个地方重建呢。司令一听激动了,直接奔他们去了。”
  
  “额……”季槐风挠头,不知为什么,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头儿们——你是说那个谁,那个谁,还有那个谁……”
  
  季槐风额头上挂黑线:“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
  
  好在李雷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啊,他们这几年在掩体里面好好的。现在天气好了,就出来了呗。”
  
  季槐风明白了:“原来掩体还不止一个。”
  
  李雷嘿嘿笑:“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嘛。”
  
  李雷吃饱,就站了起来:“司令让我把种子给你们带回来,然后把兄弟们都带过去和他会合。又说,如果你们愿意一块儿去,欢迎之至。”说着走出门外,在地上画了个图,详细说了要重建的地方。
  
  季槐风转头看顾小橹。
  
  顾小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李雷说:“快点儿决定啊,我们收拾收拾,后天拔营出征!”
  
  季槐风噗地笑出来:“还出征呢你们——”
  
  顾小橹看过去,四目交接,还在踌躇。季槐风知道他至少是有些想去的。
  
  毕竟是父亲。
  
  季槐风试探地问他:“要不,我们收拾收拾跟他们一块儿走?”
  
  顾小橹居然摇摇头,“算了。雷哥,你去了,就跟他说,咱们有空再去看他。”
  
  李雷拍拍手,“好。你们好好种地吧,我这就去村里把种子派出去。”
  
  顾小橹不解:“他——让你们带了很多种子回来?”
  
  李雷摇头:“不算多,但是司令说了,这个村子里一定得每户都分一份。宁可少一些,也不能漏了谁。”
  
  李雷说完走了。季槐风摸着下巴说:“老爷子厉害。你想想看,现在好点儿的庄稼种子是多贵重的东西?要是只有我们一家有,保不准会不会有人打歪主意。可要是每个人都有点儿,那就不一样了。”
  
  顾小橹鄙夷地说:“你自己爱干坏事,净把人往坏处想。你想啊,要是他把所有的种子都给我们了,我们能种得完吗?还不如大家一起种呢。现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打开它吧——”
  
  研究了半天之后,他们举手表决,一致同意用暴力手段打开它。季槐风用石头敲着菜刀尖的一角从上面中部小心地凿下去,终于给凿出一个鸡蛋大的洞来。季槐风手一歪,里面就飞出来几颗黄澄澄的东西。
  
  顾小橹捡起来:“这是——玉米?”
  
  季槐风犯难了:“玉米要怎么种……”
  
  顾小橹不确定地说:“应该就是——额——把它埋进土里?”
  
  季槐风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愣愣地说:“貌似——是吧?”
  
  顾小橹摊手:“所有的东西都是埋到土里种的。”
  
  季槐风把掉出来的种子小心地装回去,“算了,明天上村里问问,这村子里几百号人,我就不信一个会种的都没有。”
  
  顾小橹盯着那个罐子,忽然笑了:“求老天显灵吧!”季槐风:“显什么灵?”顾小橹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吗?最近我白天想什么,晚上就会梦见什么。你说神吧?说不定今天夜里我就会梦到怎么种玉米。”
  
  季槐风笑着摇头:“这么神?你都梦见什么了?”
  
  顾小橹看看左右,确定没别人,才小声说:“我梦见,我变成了一个蘑菇。”
  
  季槐风:“……”
  
  好吧,蘑菇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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