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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王妃13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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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身影飞坠而下,朝着怪石嶙峋的山涧。
“月。”距离最远,速度却最快的轩辕澈,几乎同一时间也到了,不及细想,半身探出山涧,高高举起的手掌狠命的朝着坠落的琉月一抓。
只听扑的一声清脆的撕裂声响起,轩辕澈手中抓住了琉月的一丝衣襟,被血完全染红的衣襟。
衣襟在指尖飞扬,而那衣襟的主人,却没有受到任何的阻力,朝着那黑漆漆的无边山涧跌落了下来。
“月儿……”发疯的孤狼痛失爱侣的苍茫啼血,在山间荡漾而出,在这漆黑的雨幕中,直上九霄。
山谷回荡,重重叠叠。
“月儿,月儿……”飘渺而伤情。
眼睁睁的看着琉月划过轩辕澈的手指朝着山涧飞落,独孤夜捂住胸口的手指无意识的扣紧。
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此时更是苍白的什么颜色都没有。
身形缓缓的滑落下去,一跤坐到在地上。
冰冷的眼中,泛着空洞,他从没想过要杀了她,他从来没有想过。
山壁上,黑发瞬间狂放四射,在雨中狰狞的好似狂魔,轩辕澈一腔血几乎都要喷了出来。
根本没做任何的想法,没有任何自身安全的顾虑,独孤夜纵身一跃,不管不顾的就朝跌落下去的琉月抓去。
他不能没有她,他绝不要失去她。
身形划空,轩辕澈才一跃而出,身后迅疾间一条马鞭狂奔而来,一马鞭卷住了轩辕澈朝前冲的身形,紧紧拽住就朝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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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把朝山涧跳去的轩辕澈,给扯了回来。
“王爷……”身后紧追而上的彦虎,见此一把扔下手中扯回轩辕澈的马鞭,一个猛扑扑上,紧紧的抱住轩辕澈的腰,死也不松手。
不,不行,这么大的雨,这三年前原本的狩猎场,本来就地形绝为复杂,此时又是夜间,就算他们王爷在厉害,这样不管不顾的跳下去,也是凶多吉少,不行,不能让他跟着去。
“放手。”血红的眼看着那红色的身形快速的坠落山涧,轩辕澈几乎急的发狂,一掌狠狠就朝紧紧困住他的彦虎击去。
而就在他一掌击下的瞬间,身旁一道身影如飞一般射了下去,朝着那茫茫山涧,急追琉月而去。
义无反顾,不是杜一是谁。
“噗。”一口鲜血唰的喷出,彦虎被打的身形一颤。
轩辕澈盛怒之下的出手,他那里承受的起。
可是,那紧紧抱住轩辕澈的手,反而越发紧的拽住轩辕澈,不放,绝对不能放。
他们天辰不能少了他家的王爷,不能少,绝对不能让他们王爷去寻死,绝对不能。
不能让此时的王爷去赌,不能,那怕,将来王爷杀了他,他也不能放手,绝不放手。
身后,紧跟着冲上来的轩辕澈兵马首领,见此一个个跟着扑上,紧紧的抱住轩辕澈。
“放开,我杀了你们。”目赤欲裂,轩辕澈几乎要疯了。
无情的掌力狂烈的击打在彦虎等人的身上,那山涧中,那抹血红的身影几乎要消失不见了。
他的月,他的月。
“王爷。”声声嘶吼,震震惊心。
没有退缩,没有反抗,只有越发紧的拽住轩辕澈的身体,众武将合力,硬生生的一步一步困住轩辕澈往山道上退。
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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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狂的嚎叫声,疯狂的狰狞,在雨夜下几乎惊碎了这九州苍穹。
天下同伤。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啊……”苍狼嚎叫,声声悲凉,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向谁去。
那身后紧跟着冲上来的士兵们,见此一个个重重的跪下,看着那发狂的轩辕澈,高声嘶吼着。
那参满了各种情绪,却出口只有那王爷两字,他们的王爷啊。
此时犹如独兽,满身伤痛,满身疯狂的王爷啊。
他们曾经意气风发,力拔山兮气盖世,惊采绝艳的王爷啊。
他们曾经铁血无情的王爷啊。
何时,伤到了这么的极致?
何时,有了这样令人心痛的感情外露。
雨幕倾盆,洗刷去世间一切悲欢离合。
冰冷寒雨,冲去一切如火炙情。
“你们给我放开。”一口鲜血从疯狂的轩辕澈嘴里狂喷而出,溅在冰雨中,情到极致,已然自伤。
大雨洗刷过那妖娆而铁血的绝世容颜,已经看不清那面上纵横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王爷,我去找,我去找王妃。”身后,处理了宫中的事情,紧跟着追上来的秋痕,在听得一切前因后果后,朝着满身疯狂的轩辕澈大吼道。
轩辕澈不相信其他人,总会相信他的,他绝对不会害他们的王妃。
“我去找,王爷放心,我一定把王妃带回来,一定。”狂烈的大吼穿破雨幕,秋痕不及多想,大吼道:“来啊,跟我下去。”
一边说,一边从马背上跳下来,想也不想朝着高高的山涧就缓缓的朝山涧下攀登去。
若是没有了他们的王妃,不知道他们王爷会成什么样子,他们王爷此时的情绪,别人感受不到,他们知道,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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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自身的危 fsktxt。cōm险,此时,什么也顾不上了。
雨夜婆娑,秋痕领着一队兵马,不顾自身安危,顺着高高的山涧就登了下去。
“跟我来。”另一边,跪在地上的轩辕澈手下,也是一声大吼,快速领着一队兵马,掉头就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那里,有一条下此山涧的道路。
雨夜,此时,火热一片。
从山壁上爬上来,赫连云召一屁股坐在山道上,定定的盯着那黑漆漆根本看不见下方的山涧,急速的喘着气。
好累,不是身体累,却是心好累,好累。
仰起头,任由那倾盆大雨打在脸上,溅起丝丝的疼痛,掩盖了去那面上的所有情绪。
他输了,输了。
输给了自己,也输给了轩辕澈。
为什么,刚才最后关头他没有去抓住琉月?凭借他的功夫,他抓上琉月绝对不是问题。
可是,他没有,他放了手。
那种下意识的放手,那种下意识的只顾自己的命,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灼伤了他的心。
原本以为他会不顾一切,到头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赫连云召躺倒在雨地中,任由大雨倾打。
“太子,快走吧。”另一方,紧跟着独孤夜的护卫,快速的聚集在独孤夜的身周,欲搀扶起坐在地上的独孤夜。
轩辕澈的兵马都来了,若是此时不走,那等轩辕澈缓和下来,他们这罪魁祸首,恐怕……
声音在耳边响着,独孤夜却第一次有点充耳不闻,没有论断。
他知道,他不能等下去,他知道一旦轩辕澈反过头,现在的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这些他心中都明白。
但是,身体却一动不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动不了,脑袋无法支配四肢行动,支配不了。
那黑蓝的眼定定的注视着山涧上,琉月的贴身影卫追下去了,轩辕澈这么多人也下去了,琉月应该没事情吧?应该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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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快走,快走。”
耳边催促的声音越来越急,可是,他只是想看着那人被救上来,只是想确定一下她还活着,他只是想这样而已。
在等一下,在等一下。
定定的眼,没有说话,却已经述说了很多,无声中透着有声。
一地冷雨。
“王爷,你放心,你现在心情激动,可能未必有秋痕慎重,你要相信他,要相信他,咳咳。何况杜一追上去了,他能行的,王妃绝对不会有事情的,你就是现在下去,也追不上王妃,也晚了。”紧紧拽住轩辕澈的彦虎,一边往外咳血,一边快速的朝轩辕澈道。
愤怒的狮子,在彦虎最后一句话中,突然静了下来。
那合六个首领死命困住的轩辕澈,突然停止了发狂的挣扎,那彦虎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他。
杜一追上去了,凭借杜一的武功,应该护得了琉月周全,应该能,应该能的。
何况,就算现在他下去,也晚了。
彦虎的话,终于唤回了他的神智。
“放开。”从疯狂转换到冰冷,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一座火山顷刻间变成万年寒冰,那样的转变,让任何人都瞠目结舌的同时,心整个的提了起来。
彦虎见此,一边与其他首领缓缓的放手,一边紧张的防备着,他们的王爷该不会是骗他们放开,然后……
没有让彦虎等多担心,轩辕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的山涧后,突然一身铁血的转过了身。
寻死,不,他绝不会,他的琉月一定还活着,他相信她,他相信杜一的本事。
他应该相信他们,他只能相信他们,但愿,但愿……
那么,现在,他要做的,血债血偿。
一脸杀戮,一身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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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澈一身杀气的对上远处坐在地上的独孤夜,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脸上,只剩下伤到极致的愤怒。
右手一挥,那依旧跪在地上的兵马,轰的一声齐齐站了起来,朝着独孤夜和赫连云召的人就围了上去。
“一个不留。”苍茫的冷雨中,冷如寒冰的四个字,冲破丝丝冷雨,回荡在这一方天际。
带着透骨的恨,带着决绝的怒和杀。
大雨倾盆,黑夜深重,杀戮的利刀举起,一地的血腥开始酝酿。
轩辕澈朝傲云和雪圣动刀了。
杀伐天下,此后天下风云既起,再无宁日。
秋雨绵绵,一日连着一日,就好像老天在垂泪。
初秋的天气在这终日的连雨中,快速的寒冷了起来,冷的几乎可以冻结人心。
从来没有那一年的天,有这么早的冷过。
那三年前被一把火烧了的天辰国都郊外,那连绵起伏的黑漆漆的山,再度成了天辰的热点,再度热的比炎夏还要火热。
三万龙骑卫,四万禁军,把整个这一片山林,就如拉网一般搜查而过,就如三年前一般无二。
只是,三年前,找的是轩辕澈和琉月两个人,而这一次,找的只有琉月一个人。
所有水道,密林,道路,周边。
一切的一切,所有能够找到,所有能够想到的地方,所有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还是去找了的地方。
一一的搜查而过。
没有人,除了一破烂的衣襟挂在山涧下那激流旁的树梢上,什么人也没有,没有琉月,没有杜一。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山风呼呼的刮过,在那山涧矗立了整整七天,不吃不喝,就那么站在那里的轩辕澈,黑发在山风中飞扬,神色却越来越冰,眼神越来越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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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儿,回去吧,你这样,父王心里不好过。”站在轩辕澈身边,轩辕易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他只想琉月走,没有想杀她,那怕他与右相那么做了一手,他也是知道的,凭借琉月的本事,定然无伤,他没有想过要杀她,也不敢杀她。
只是没有想到,唉……
没有回答,没有反应,只有那重重包围的冰冷,那隔绝了所有气息的疏离,比三年前的轩辕澈还冷酷无情了。
“澈儿,回去吧,月儿要是知道了,定然会心疼的,回去吧,没找到是好事情,月儿那么本事,肯定会无恙的,就如当初的你们,母后也以为无救了,最后你们不是自己回来了,澈儿,月儿定然会没事的。”
陈皇后整个眼早已经哭红肿了,很伤心,真的很伤心。
只是她已经失去了月儿,她不能在失去她的澈儿了,不能。
山风呼啸,冷的如寒冬腊月的寒风。
一脸憔悴,一脸冰冷,空洞的眼看不出来情绪,看不出来表情。
心,整个已经沉在了地底。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他从最初的疯狂,到现在的不敢一动,他怕,他怕他找到她,他怕他找到的最后只是一具……他怕。
他宁愿相信陈皇后的话,宁愿相信……
“王爷,雪圣国有消息传来……”
“王爷,傲云国兵马有变动……”
山风中,一声接一声的禀报声响起,七天前杀光独孤夜和赫连云召身边的所有人,重伤囚禁两人于天牢的后果,开始昭显了。
注视着茫茫山涧的轩辕澈,眉色缓缓的有丝波动,轻轻的闭了闭眼,轩辕澈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月儿,我等着你回来,我等你。
那么现在,就让他来扫平这所有的一切困难,等他的月儿回来的时候,他要这天下,在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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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情,太多的绪,都压抑在了那冰冷的容颜下。
冰冷的脸上杀气一显,轩辕澈突然转身一摔袖袍,冷冷的看着轩辕易,面无表情的道:“三天后,我不希望天辰的王还是你。”
冰冷而决绝,一扔下此话,轩辕澈转身就走,没有任何的停留。
轩辕易一愣,这是……这是,逼位。
秋风劲急,苍茫天幕,阳光难觅。
三日后,天辰王轩辕易宣布禅位于天辰翼王轩辕澈,从此后,软弱的天辰成为过去,接踵而来的将会是咆哮的天辰天下。
挟天子以令诸侯。
握独孤夜和赫连云召在手,轩辕澈一扫五国攻伐天辰之强劲,雷霆出击,烽火台上调兵遣将,苍茫边关风云四起。
战鼓擂动,杀气滔天。
来而不往非礼也,天辰开始咆哮了。
今年的秋天,注定是个多事之秋。
时间一晃而过,秋,深了。
相对于天辰的兵马赫赫,秋风寒冷,在另一方那渺无人烟的山谷,却温暖如春,百花齐放,好一个神仙福地。
风暖流云动,碧空飞鸟舞。
花朵灿烂缤纷,绿叶随风飘扬。
阳光洒在山谷中那简单的几间茅草屋上,金色抖擞,连那茅草屋看起来也分外的舒爽。
“嗯。”四肢百骸疼的彻骨,就凭刚强如她,也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醒了,醒了,少爷,她醒了。”轻轻的一声呻吟声后,耳边立刻响起银铃般的欢叫声,像只小喜鹊。
琉月皱了皱眉,叽叽喳喳,讨厌。
心中如斯想,神思却开始清醒起来,陌生人?
心念一闪,琉月顿时强撑开那沉重自己的双眼,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第一时间打量周围的环境。
一间茅草屋,一床,一桌,一椅,很简陋,什么多余的东西都藏不下,不过到甚是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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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小喜鹊正坐在她的床边,手中端着一碗药,那清淡的香味和她指尖上的白色膏体状东西,显示她正在给她上药。
而此时,这只小喜鹊,正仰起头朝着门外大喊,一点也不考虑病人的精神状态,能不能接受她的魔音穿脑。
没有威胁,琉月一眼认定。
心下微松,方微微准备抬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伤。
那料她这一抬头,立刻发现周身一丝劲力也没有,软绵绵的完全不受她控制。
琉月顿时微一皱眉,这次受伤如此之重?连动弹都做不到?
“在过几日就可动了。”琉月正皱眉间,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让人如沐春风。
门帘掀开,一白衣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一头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眉间眼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五官并不是很出色,但是组合在一起,却荡漾出一股世所难及的风华。
只是那么随意的一掀帘子,只是那么嘴角含着淡淡的笑,缓缓行来,一动手一投足,却滋生出一股迷惑人心的感觉,赞一句风华绝代,实不为过。
不似轩辕澈的妖孽,不与独孤夜的倾城绝色,不像云召的灿烂俊朗,那是一种笔墨难以形容的风姿,极品。
扫了一眼那白衣男子,琉月张了张嘴,喉头却只发出沙沙的声音。
白衣男子见此微笑道:“你昏迷一个月了,醒了过几日就会好。”一边伸手查看了一下琉月肩膀上的伤势,朝琉月勾唇一笑,点了点头。
一个月?琉月顿时皱眉,她怎么昏迷了这么久。
“金箭含毒,掌力震碎内府,一个月算少的了。”白衣男子好似能够看出琉月的想法,当下又是一笑,自自然然的在琉月的床边坐下。
“可不是,我说你啊,要不是我家公子本事,你早就去见阎王爷去了,让我们公子救下,算你福……”
小喜鹊满脸倨傲,叽叽喳喳的,不过话还没说完,突然想起什么的,扫了一眼琉月的脸,背过身去吐了下舌头。
只影谁去12
白衣男子见此顿时大笑着摇头。
“我在什么地方?”大恩不言谢,说谢字是多余,琉月反而很坦荡,只是她身边怎么不是轩辕澈,而是……
“山谷。”白衣男子微笑着低头看着琉月,一边伸指头轻轻的按摩着琉月的鬓角。
“我瞧这里漂亮,就多住几天。”相当随意的回答。
琉月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回答。
“不过,应该离天辰国有点距离。”白衣男子有双洞察人心的眼。
不等琉月问,白衣男子相当不在意的道:“我讨厌打仗。”
打仗?琉月一听此话,心下立刻明了,这话的意思是天辰开战了?轩辕澈不是说了不会打起来的,怎么会……难道是因为……
心中快速的转过众多的念头,琉月却并没有开口问,面上也没有在流露任何的情绪波动。
只是那拳头,下意识的握紧了。
扫了一眼窗外的山花烂漫,琉月突然无声的道:“南宋国。”
“聪明。”白衣男子顿时打了个响指:“我讨厌冷天,这里暖和。”相当不负责任,相当随心所欲的话,却叫人没有任何办法反驳,就好像他的讨厌就该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而这个讨厌,还具有相当的感染力,吸引的周边的人,感觉他们也该讨厌这样的气候一般。
琉月抬眼扫了白衣男子,这个男人好大的气场,好魅的气息。
看着白衣男子,琉月才发现他的手居然一直都停留在自己鬓角,为自己按摩,她居然没有丝毫的感觉排斥,这……
心中正做此念,白衣男子突然俯下身来,轻轻在琉月额头一吻,轻笑道:“才醒,还是多休息,明日在让你问。”
琉月双眸陡然一沉,还不待她发火,白衣男子直接在她太阳穴一按,被点了睡穴的琉月,立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白衣男子看着睡过去的琉月,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些,捏捏琉月的脸颊,笑道:“这般相像的容颜,性子却南辕北辙,是匹野马呢,真是一项累人的活啊。”
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琉月听没听见。
窗外,此时山花灿烂,落叶正缤纷。
破茧成蝶1
铁打的身体,钢做的骨。
生命力如满山的野草一般旺盛的琉月,以雨后春草的势头好起来,恢复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也不知道是那白衣男子的药好,还是琉月的意志太强。
琉月再度醒来后,没有在问任何的问题,相当的安静,只除了白衣男子的美其名曰礼节的每日一吻时,那冰冷的刀光映衬着白衣男子风华绝代的脸,有那么点针尖对麦芒外,其他都相安无事。
这一日上,碧草蓝天。
蝴蝶蜜蜂在花间飞舞,流云飞动,蓝天如织。
静立花丛中的琉月深深吸了口气,紧闭的双眼唰的一下睁开,手中匕首闪电般的朝着身旁有两人腰粗的大树刺去。
手做残影,不见风势,不见力量。
一刀划空,琉月手腕一动,匕首已经收回,大树原封不动。
“不错。”一刀才收回,身后温淡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这声音,是轻轻的鼓掌声和走进的脚步声。
琉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匕首,缓缓的转过身,很好,她的伤势终于完全恢复了。
而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那原封不动,好像什么伤害也没有受到的大树,突然轰的一声朝后倒塌了去。
十几丈高的大树轰然倒塌,而在那两人粗的树干上,只有一个刀眼,只有琉月刺的一刀。
一击毙命,出手就是最要害的地方,绝不多余。
白衣男子,不,欧阳于飞,踏着金光而来,见此斜斜的双手抱胸,靠在身旁的大树上,淡笑的看着琉月。
“好完全了。”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琉月对上欧阳于飞的笑眸,温淡优雅,却可以吸引人沉溺其中。
缓缓把匕首插在腰间,琉月淡淡的道:“我要离开。”
已经醒来十日,外面的局势不知道怎么样,她的轩辕澈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她实在是太不放心了。
破茧成蝶2
这十日来,她相当的配合,休养,一声不出,一句多余的话不问,但是并不表示她就什么都没有想。
当日那样的情况下,摆明了是有人合计杀她,那样强的冷箭,绝非是独孤夜和赫连云召下的手,一定是另有其人,还有人要杀她。
这样紧密的合计中,这个欧阳于飞居然还能救了她,这个人是敌是友,心中存的什么心思,难说。
所以,她不闻不问,听话休养,一切等她伤势恢复好,有那个对撞之力的时候,她在开口,那时候管他欧阳于飞是什么人,她也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人。
而现在,已经是时候了。
“没问题。”于飞回答的干脆直接。
琉月听言还没等心中转念,欧阳于飞一挥手大声道:“小花,算账。”
“不要叫我小花,我叫花玉龙,花玉龙。”远处茅草屋里,那长的俊俏可爱的男孩砰的推开窗子,朝着于飞怒吼道。
欧阳于飞弯了双眸,笑眯眯的,充耳不闻花玉龙的愤怒。
愤怒归愤怒,小花还是快速的抓了个算盘出了茅草屋,冲至琉月的面前,算盘一摆,就是一阵噼里啪啦响。
一边嘴里快速的道:“鹿茸三斤,不老草七两,千年人参五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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