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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打酱油的日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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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这药,我给了园子里的仙鹤问了些,看来是没什么大碍,就怕是些子慢性毒药。”兰嬷嬷心思细腻,又过度担心林熙菡,总觉得心神不灵,“不若唤了华嬷嬷看看。”

坏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林熙菡虽觉得国公府是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再下手,但换个角度想想,就是众人皆觉得他们不会下手,也正是好时机,遂点头称是。

华妈妈身份特殊,原是在环琅阁做些不体面的事儿,若是走漏了风声或是被认识的人见了总是个灾难,故从跟了林熙菡就不在人前走动,哪怕她业已毁了半张脸。

“主子是惊厥症多有阳虚的症状,这药不过是地黄 山药 山茱萸 茯苓 牡丹皮 泽泻 桂枝 附子 牛膝 车前子之类温补的药,想来太医局也是知道主子年纪小,大补不得,药倒是好药。”

“那倒是好的。”兰嬷嬷一听面露微笑,若是这药也是坏的,林熙菡还要忍耐几天,从外面重新请了大夫,开些妥善的药。

“慢着……”

华嬷嬷一说,林熙菡心里放心了些,刚想一口饮尽药汁,华嬷嬷又拦住道,“药是好药。只是不大适合主子现在喝。”

华嬷嬷把着林熙菡的脉,又道,“主子惊厥症发的是急风症,除了肾阳虚,还有肺阴虚,若是只补了一处,反而伤身子骨。不若吃些清淡的,将养几日再喝。”

华妈妈说的含蓄,林熙菡还是听出了几分意味,世家千金没有学医的。但还是懂些大概药理的,转身又问兰嬷嬷道,“这开方子的是昨日来的太医。还是新聘的。”

“昨日的太医治了小小姐的急症,只是后续温补的药,回去又商讨了一番,没个结论。”

林熙菡也知道自己装得太过,惊厥症发得时间太长。让太医束手束脚,怕惹了事端,毕竟短时间的急救,治坏了没什么,治好了得救命的好名声。

若是好了些,一不小心温补死了。反而是臭名远扬。

“那后面开药的是,后来那个太医?”

兰嬷嬷想了想,答道。“这后来的太医是国公夫人亲自请的,是宫里的医正,有名的国手金三针。”

金三针的名号,这大胤朝就没几个不知道的,三次施手救了命不久已的先帝爷。得了个神医名号。

只是林熙菡曾经听林玉煊评价过,“落地狗尾巴。借了犬狼胆,乘风上金銮,一朝变异宝。”

金三针的医术一般,不过是民间赤脚大夫,却是个察言观色,趋炎附势,会专研权势的,当年先帝爷命不久,多次差点没了,太医局的太医不是不会看那些小疾,而是当时的朝廷局势,不敢治。

以至于金三针这个赤脚医生带着破烂医箱进了宫廷,看好了半死不活的先帝爷,让他多活了一年半载,成就了金三针的神医名号。

金三针外面名声好,但熟悉的还知道金三针的为人贪财好利,看人下碟,好在拿人手短,钱品一流,拿了人的钱,办事绝对口风严,下手妥当,勋贵有些干不得的事儿均是找他来着。

国公府找他,怕是花费了不少。

林熙菡不禁嗤笑一声,“还当国公府能够多等几日来着,没想到一日都等不得。”

人身子最是蹊跷了,它娇弱又强悍,就和天道一般万事皆讲究平衡,像惊厥症引起的肺阴虚、肝阴虚、肾阳虚,最忌讳只补其一,而不补其二,可以有侧重,不能完全只顾其一。

林熙菡这一补下去,不仅不会好,反而会越发虚弱,就是两个月后身子养得大好,也会落下顽疾。

“这药有问题。”兰嬷嬷有些吃惊,她可是给仙鹤喂了的没毒来着。

“药是没问题。”

华嬷嬷又取出来品了一下药,“只怕小小姐这身子,吃了非得多躺上一两个月,就是持续吃了好了,也是落下下肢酸软,脾肾受损,日后嫁人了,也是子嗣难留。”

使的是大补的阳虚药,附子、肉桂也比一般量大了些。

“国公府怎能这般,小小姐好歹也是老国公夫人的孙女了,怎的就给小姐的药都玩了花枪。老奴定要禀报了舅太太来着。”兰嬷嬷义愤填膺。

兰嬷嬷听了二人对话,她一下子明白国公府使得是软刀子,在药理下了手段。

“就是禀了大舅母也是没什么干系的。他们又不是不给我治,也不是下毒。这的确是治疗惊厥后期的药,只是时间不对而已。”林熙菡冷笑。

“再来医术从来没一家之言,如今太医局也分南北两派,国公府请的是北派的金院丞开的药,北派的药均是讲究先治重点,后补大局。按他们那个理儿,药也是没什么错的。”

林熙菡前段日子刚看了邸报,知道如今太医局小人作祟,不大的太医局硬是分成了两派。

北派以金三针为首,专研权谋,最受勋贵世家追捧。

如今自己要是将此处问题说了出去,不仅得罪了太医局,反而让人觉得自己不知好歹,国公府好心没好报,饱受猜忌的委屈。

连皇子皇孙都听太医的指挥来着,丢了性命也没什么干系来着,何况自己这个无父无母的。

“庸医害人……”华妈妈一叹。

林熙菡见华嬷嬷和兰嬷嬷情绪低落,明媚一笑道,“这也好,原先我还当我是得了心悸症来着。如今发现不过是惊厥症复发,得惊厥症总也比得心悸好。心悸那是一辈子都好不得的,惊厥症年纪大了,自然会好的。”

“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兰嬷嬷和华嬷嬷听林熙菡这么说,但是安慰了些,只是想到国公府小动作不断,总是有些不甘。

“自然不这么算了,咱们身边有些虫子总要捉一捉的。”林熙菡朝兰嬷嬷一笑。

甄夫人头疼的查着国公府的账目,这个月的家用又是亏欠。

自五年前林玉煊过世,国公府失了胶州海上贸易,府上就开始入不敷出了。特别是老国公死后,幽州蛮夷的走私贸易也断了,国公府收入更是少了一大半。

“怎的这个月脂粉钱就过了三千两银钱。”甄夫人指着整整超支两千两的胭脂水粉极为不耐的问道。

“原是家中例儿还结余了三百两银子。可是半月前,四小姐又新制了百花妆,府上又加了花草钱来蒸馏……”管事儿小心的看了两眼甄夫人,还是小声地道了出来。

“算了,算了……”

甄夫人一听是女儿。生不来气,打算管事儿的话,“蕙儿的事儿,我是知道的,我问你,蕙儿一个人就是买些花草制作些胭脂。她一个人能用这么多吗?”

“可,可是四小姐制作了百花妆,府里其他几房的夫人小姐见了亦是欢喜的……”

“啪……”甄夫人的茶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我不是说过这府上谁用了开支外的。谁就自己贴补了去。”甄夫人一听其他几房的夫人小姐超了支还挂在自己女儿名下,就一肚子不甘。

管事儿心里害怕,但更怕自己做了主子的替罪羊,还是咬牙道,“太太。小的本来是不曾支了这脂粉钱的,只是二太太说‘一府的太太小姐的。又没分个家,凭什么大太太用的,四小姐用的,其他几房就用不得。难不成就让大房用了兄弟家的银钱,还抠待兄弟家眷’,小的后来禀了大老爷,大老爷就让记到了四小姐名下,说是‘谁没事出些丧气花钱的主意,谁想法子去’。”

甄夫人听完管事儿的回答,顿时气白了脸,摸着心口,直骂,“日日劳心劳力地替他掌家伺候家小,还犯了错不成。”

甄夫人自是知道自己女儿出了主意花费了钱,就是讨自己欢心的,根子出在她身上,也不好计较,又接着查账下去,又见吃穿用度没一个不超支的,一个季度就超支近二万两银钱。

甄夫人看得心口越发疼,暗自咬牙道,“早日里撵了一般吃闲饭的,也给我孙子省些花用。”

想到府里的产业,二房三房几个爷们的官职,又想到自己老爷儿子的官职,到底只是想想,这家一分,不仅产业收入少了泰半,国公府的势力也削弱了大半。

谁让她没个能干的丈夫,儿子年纪又小,没等到老国公提拔,如今国公府没落,哪里谋到好空缺,只能往上慢慢磨。

这一想又想到了七房,和牛老太太、林熙蕙不同,甄夫人却是极为希望林玉煊夫妇活着的。

有个能干的小叔子,总能帮衬府上。

按照林玉煊和今上的交情,几年前若是不死,如今至少是个江南总督之类的。

自己儿子总能跟着沾着光,不是如今下场有了功名却只能从小官往上爬。

甄夫人一边感叹,一边查看府上的账目,看着家中几处产业少少的收益,更是无比感慨当年林玉煊在,国公府的开销比这要开销大了一倍有余,还结余甚多。

“怎的就这么点收益,这么多田产、铺子怎的就十来万两收益。”十来万两收益在一般勋贵世家家算多了,但是整个国公府几百号主子的开销绝对是少之又少,还要人情往来,谋官谋职,这都是亏空来着。

甄夫人有几分恼怒,唾骂道,“去年这个时候,我记得明明是二十三万两银钱的。这点子银钱,国公府怕是连冬季都过不到,夏天里的日头,光冰水钱就要万两银子的,还有冬天里的炭火,这点子银钱哪里过得了冬……”

“冤枉啊,夫人……”

管事自是知道甄夫人怀疑管事们动了手脚。天知道他们也是冤枉的,自从几年前家业少了,不仅甄夫人三天一审四天一查,就连牛老太太和大老爷也是没事就查看,他们就是贪污哪能贪多少,有钱也要有命花。

“这十九万两银钱比去年家里产业还多了六万两银钱来着的。”管事儿解释道。

“那怎的去年是二十三万两,今年就是十九万两银子来着。”

甄夫人不好糊弄,管事只好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批条道,“这是衙门里和银号的批条,还有大老爷的章印。今年夏收的账目没的算那边的收益。”

甄夫人一看更是又气又恨,“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怎的老爷同意这荒唐的主意来着。九娘还没嫁人来着。七房的产业本来就该国公府管着的,怎的能交给衙门里管着来。这店铺里管事和伙计都是拿得大房的月钱……大房这不是出钱出力好处人家拿吗?”

管事不敢答话,心里却腹语不已,七房光店铺租金就近五万两银子,哪里用得着管事儿。何况这庄子上的管事和伙计本来卖身契就是七房的,就是月钱也是抽得店铺的收益,碍着国公府什么事儿。

只是他心里想,嘴上是不敢得罪主子的,只得小声劝慰道,“大老爷也是没法子的。这事儿大老爷做不得主,七房的产业都是按照遗孤的例儿,进了衙门的册子的。”

“没办法。没办法什么来着。我家又不是谋了七房的产业,只是替七房管着产业,总要有些开销的。如今我们开销出了,收益却不相干,这不是让我们亏本来着。”

甄夫人也知道这必是那个多嘴多舌的报了上面。上面下的令,只是她也知道。自己老爷若是打点了一下,没那么好说话,还是能够府上争取些收益的。

“好个清高不贪财的大伯爷,他大老爷只想着做个好人,难不成我就想做个贪财好利的大伯母不成。这不是没办法来着吗?府里产业多,看着收益也多,可耐不住家里人多开销大,经不住花用来着……”

甄夫人也委屈,她掌家几十年,前几十年还年年贴补她的私房,可自五年前,就要从她私房往外掏了,人都是一个样,自己占着没什么,贴了点,都心疼。

何况国公府过了几十年的奢侈富贵日子,突然过了和别人家一般的清苦哪里受得,不说主子们受不得,就连知道家里二等仆从也是受不得,天天叫苦连天的。

甄夫人抱怨了老一会儿,管事们也跟着附和不已,等甄夫人心情平静了才开口问,“那夏收七房产业的银子送到银号了没?”

“没的,这还要府里和衙门的验收了,才交到银号存档了来着。”大管事也老实回答。

甄夫人灵机一动回答,“这衙门里也是例行公事,银号又是只管收不管查的,咱们分他们点银钱,少缴或不交想来也是不相干的。”

大管事犹豫了一下,还是跪下来磕头道,“夫人,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国公府的脸面都丢尽了,何况这时候还有崔大舅爷死死盯着呢。”

“杀千刀的瘟神崔。”甄夫人就知道,这事儿必是崔家上报的,“这事儿是做不得,我是掌家太太,做了这事儿也是丢尽脸面的,其他几房又是不够分量的,我看这事儿还是交给老大媳妇的,她为人利落,做事周全。”

“你去唤了大奶奶,说我这儿有事吩咐她。”甄夫人指挥旁边丫鬟去了大少爷园子。

甄夫人话一落,大管事脸一僵,这婆媳斗争,夫人手段恁的黑,只是小牛奶奶也不是个傻的,怕是不成的。

果真半响,丫鬟那般回话,牛阁老病了,小牛奶奶和牛老太太见祖父去了。

甄夫人扔了茶盏,大骂道,“这一屋子瘟病牛,满屋子臭气,敢情两只母牛早知道事儿,就合着算计我来。”

甄夫人骂了一会儿,心里越发肯定,七房产业收益被收缴的事儿,怕是满府主子都知道的,就瞒着自己这个当家太太,气恨交加,“去唤了四姐儿过来……”

甄夫人此时觉得满府儿子丈夫没一个可靠的,还是贴心女儿可靠些。

第二十三章   林熙薇

林熙蕙正心中烦闷不已,想要做些手脚,却被牛老太太限制在家中,很多事儿都做不得,一听甄夫人唤她,就立马走了去。

“娘,什么事儿唤我来?”林熙蕙自然知道自己娘成日里愁些什么,“该不会国公府又亏空来着。”

“蕙姐儿,还是你知道我的苦。”甄夫人听林熙蕙一口就道出了她的酸苦,感慨生了五个子女还独这一个体谅自己的辛苦,“这满府的开销连连增加,可这收益却是连连减少。”

林熙蕙也是知道自从五年前丢了海上贸易,国公府就少了近七层收益,可府里被暴力养成的奢侈习性却不是一时改得过来的。

“年前,咱们家不是和小舅家都参与青州新开辟的海上贸易吗?难不成没收益。”林熙蕙查看了一下账目。

甄夫人挥退下人才道,“青州那处还是刚开辟的海上航线,哪里赶得上胶州、惠州那等子老海上贸易港口来的收益多,那些地儿是四通八达的番邦人,什么样的东西都是齐全的。可青州却是刚建了不到五年的小港口,通的也只有扶桑这类小岛国,能有什么收益。”

“不是听说扶桑的白银不值钱吗?几匹白绢就能换成筐的白银来着。”林熙蕙前世就知道扶桑白银价贱,记得伍家那个冤家就是靠这个白银钱才压得国公府喘不过气来,将不甘不愿的自己嫁了去。

甄夫人一听林熙蕙倒了明了,也不好在藏着掖着,指着她的额头骂了一句,“你个死丫头,恁的鬼精的。那个产业是你家小舅靠命张罗的银钱,哪里能并到公里,便宜了五房讨债鬼来着。”

林熙蕙听甄夫人的意思。也明白甄夫人这青州产业算得是她的私房,没带上国公府,遂道,“那没什么好看的了。反正这府里的老产业值钱的随着老太爷走了,都没了的,剩下的不过是经年的老田产铺子,本就是固定收益。”

“是啊。”甄夫人也叹息道。

“娘,要我说,反正这公中产业都没什么收益,与其吃力不讨好。还要贴补银钱,不如交出去,搏个好。”林熙蕙一直不大理解甄夫人把持这亏损的买卖有个什么目的。

甄夫人看自己女儿年纪也大了。看来不久也是要到旁人家做管事奶奶的,也不打算瞒着她,遂拿出一个账簿给林熙蕙,道,“你个丫头。看着鬼精鬼精的,却是实在的。”

林熙蕙这一看,又是和刚才账簿完全不同的账目,均是家中产业买卖的账目,“这不过是家里亏损不值钱产业的买卖,有什么好看的。”

甄夫人嗤笑。“你再看看。”

林熙蕙惊叹,“这些买卖怎么会亏损来着。巴州、茂州的蜀锦,洪州、黔州的煤铁。泉州、均州的商贸,还有余杭、姑苏的田地这些好好经营都是盈利的买卖,怎么都会亏损来着。娘,该不会你做了什么手脚来着。”

“这就是……”

甄夫人神色有几分得意,“其他几房都看着府上入不敷出。好似我掌了家亏损极大,各个都冷眼看我的笑话。其实不知道家里产业数量不变,但是我把各地好收益的产业都换成没什么收益的产业。她们只看到老太爷留下的什么店铺庄子,却不知道内里差别极大。”

“你说我要不要掌家,我自是要掌家,哪怕贴上几千两银子,我也要掌着家,将这店铺庄子通通换个遍,到时候再分家,那个时候,我掌家的时候不过是亏损个几千两银子,到了他们手上的产业却是半点收益全没。而我手上却积累了大批赚钱的收益。”

“娘,这事儿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被休弃的,何况老太太还……”林熙蕙知道牛老太太看似不管家业,亏了其他几房她也是不难过的,但是亏待了三房怕是不成的,毕竟三房亦是牛老太太亲生的。

甄夫人又看林熙蕙神色有几分不明,又道,“要是你祖父和你七叔在,我还不敢这么做。这两位手上能人多,又在地方做官多年,对经济熟悉,我今日做手脚,明日就被查了出来。可这国公府的旁人,各个都是养在笼子里的,花钱是懂的,赚钱半点不通,哪里看得懂我的手脚,何况这么多年了,哪是一下子就的发现得了的。”

林熙蕙松了口气,她差点当自己娘是重生来着的,她前世明明记得自家娘掌家来好似没做过这等子手脚,想来前世老太爷可是活到她死了,都活得好好的来着。

“那娘你这般既然没问题,怎的还唤我来?”

“怎么没问题,这府上不是亏空来着的。”甄夫人有些过于奸猾的笑笑。

林熙蕙没明白甄夫人的意思。

甄夫人指指林熙菡嫁妆单子,“你看看这个,不觉得咱们国公府给九娘的嫁妆多了点。”

林熙蕙淡淡扫了两眼,神色并没有如甄夫人所想的愤懑嫉妒,反而很是无所谓,让甄夫人心中不由升起几分得意,倒底是从她肚皮里出来的,没得像二房眼皮子浅的。

林熙蕙本就和甄夫人不同,她前世和现在都不是什么贪财重利的,她打定主意要了七房的产业和崔诗韵的嫁妆,除了觉得不公平,凭什么非嫡长子的林玉煊手上产业比继承国公爵位的大房还多,还有一个就是不想便宜崔明椘。

“九娘的嫁妆现在可打不得。”林熙蕙有些吃惊,甄夫人莫不是贪心过了,这个时候贪图她的嫁妆,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大房的心思,“娘,你若是真的想要,不如从甄家挑个听话的娶了她,日后一两年让她去,以娘家的名义光明正大的收回出嫁无子女的嫁妆。再等不及,也可以在她出嫁时,嫁妆就留了下来,反正甄家和娘这边还不是一家,两家商量好了,怎么的都成。九娘告也告不了的。”

“蕙姐儿,你这是说什么话来着。我到底是九娘的亲伯母,哪里能这般对自己侄女来着。”甄夫人骨子里就是甄家人,贪财好利得紧,但却是自知又好糊脸面的,知道什么时候能贪,什么时候不能贪。

林熙菡毕竟是受遗孤律法保护,又有崔家、薛家护着的,现在明打明的贪了她的嫁妆岂不是找死。

“我的意思,如今府上入不敷出。家中生计大,九娘既然住在府上,总是要贴补一下叔叔伯伯的。”

甄夫人递了一个册子给林熙蕙。“这是九娘嫁妆铺子和庄子上夏收的收益,原先是咱们府里管着的,如今崔大舅爷来了,恁是要交个朝廷,这不是挑唆了九娘和自己叔伯的关系来着吗?”

林熙蕙也是懂甄夫人的意思的。笑道,“这真是,银钱交到衙门里都是死的,不若自己给九娘在添上些产业,才能钱生钱来着。”

“只是咱们大房一向和七房关系一般,娘。我看这事儿不若回禀了老太太,让老太太吩咐二婶婶、三婶婶对九娘说去。”

林熙蕙的话让甄夫人满意点点头,婆媳猜忌深。自己和牛老太太说去,她必是东想西想的,林熙蕙这个疼爱的孙女说些耳边风,以老太太对七房的成见,没事还能搅妖风。何况这还是个得理的事儿。

文氏和李氏得了牛老太太得令儿和九娘说这事儿,那是各有各的打算。

李氏是愁眉苦脸。一个晚上就病了,爬不起床。

而文氏正好相反,她是个糊涂的,得了令儿还当是受了牛老太太重视,心里极为得意,拿着鸡毛当令牌,誓死也要把事情办好,让人知道这一家子太太不是只有大房、四房太太是个能干的。

好在刚出门,就被自己继女逮了个正着。

“母亲,你去哪里来着?”林熙薇长得明艳,一身红衣,气势十足,就和自己的嫡姐活着的时候一无二般,文氏一见林熙薇手里挥着的长鞭,想到自家姐姐,两腿就发软了,怕的慌。

“这不是花开得正艳,去园子里逛逛来着。”文氏讪笑,说完才发现这正午的日头,逛园子简直是找死,非得中暑,可她那张嘴就是从不是长在脑门下面的,总是说完了,脑袋才反应过来。

“正巧,我也想到园子里练一下鞭子,就和母亲一起去吧。”林熙薇嗤笑两声。

文氏欲哭无泪,林熙薇是府里的霸王,比自己老爷气势还足,老爷理还说的通,可林熙薇认定的事儿,那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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