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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在清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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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芳没有说话,她低垂了眼眸,良久才道:“太子对我很好,只是太子妃生性善妒,又有月华在一旁挑唆,这便……不过没关系,我能忍。”
  如此那结论便定了十分。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疼的一抽一抽的,这是要有多么大的忍耐力才能如此这般?帮她擦干净了眼泪;我们三人寻了一处寂静的地方坐了,原想着时隔这么多年,必定有很多话要说,然我却想反了,如今的情况,竟是一个发言的人都没有。
  我们三人默默地看着当空那轮朗月,秋虫低鸣,稍稍弥补了这有些可怕的沉默。正当我准备找些话题来聊时,不远处有人大声寻我。
  “十三福晋!您在哪儿呢?”
  听见那个陌生的声音,我在脑海里搜索一遍我所认识的人的嗓音,却是一个都不符合。我对依旧坐着的两个人道:“我先过去一趟,许是十三阿哥找我有事儿。”
  郁芳和晴暖点点头示意我可以离开。当我寻着那声音而去,却在半道上遇见了十阿哥。
  我冷冷地看着他,站在离他两米开外,月色撒在我们之间,划出一条透明的屏障,沉默了一小会儿,十阿哥才面无表情地问我道:“这些天有什么动静?”
  “前天四阿哥来过府中,十三阿哥与他相谈至很晚才散了,听丫鬟说,四阿哥出来时面色很不好。”我淡淡的说。虽是如此,这镇定却是装的,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快从喉咙口跳出来,暗暗给自己做了不少心理建设,才勉强压下那颗狂跳的心。只希望不要被他揭穿。
  十阿哥点了点头,又道:“若为死了,今后有什么事直接与我汇报,你可明白?”
  听他说完,我的心又回到肚子里去,想着今天算是糊弄过去了,这老十着实是好骗的,今后随便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他就行。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他,十阿哥很是满意,朝我向前迈了几步,我刚想要逃开,一个身影猛然蹿道了我的面前。等看清眼前那张脸时,那颗刚恢复正常的心,又立刻狂跳了起来。
  “胤祥!你去哪儿?”我朝着十阿哥瞪了一眼就转身快步离开的胤祥追去,然他却已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看不见身影了……

  第六章 冷漠

  我站在月色中,看着有些寂寥的花园。此处空无一人,只留了秋虫在草丛里面陪着我低吟。
  胤祥早不知去了哪儿,我没敢回宴会厅去,我怕在那儿又遇见谁,生出些尴尬来。我这个人,遇见什么难题,从来不是从容面对的,能逃避的就逃避,或许一拖,事情就可以这么过去。
  对着天空长叹一声,心里面烦乱的不知所措,想着回去找郁芳和晴暖,又怕她们问起什么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原地徘徊了几次,心里来回思量了好几次,依旧只能硬这头皮往宴会厅去。
  此时的宴会,正在热闹的进行着,铜锣戏曲之声嘹亮,一片热闹欢腾。停住了脚步,在心里仔细做了建设,刚要抬脚往里面走,却听见背后有人冷冷的开了口:“十三福晋倒是好兴致,一个人去花园逛了半天。”
  慢慢回过头去,见胤禛站在那儿,一袭藏蓝色的长衫,眼窝有些深陷,却是一番憔悴的模样。他倒是为什么做这样的形容?他盯着我的脖子看了一会儿,那脸上一瞬间闪过一丝惊讶,随后马上恢复了正常,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说:“没遇见十三弟?”
  我摇摇头,又立刻马上点点头,不知道如何去说,想了一会儿措辞,才说:“爷先回宴会了,我……想一个人散会儿步……就……”
  “哦?可我没在里面看见十三弟,想是……”他顿了顿,嘴角扯的更加大,说:“想是回去了吧。”
  我心下一个激灵,不相信胤祥能够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回家去。他走了,我要怎么办?
  慌慌张张往园子里跑,至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四下张望,这偌大的宴会厅,安排的极为规整,轻车熟路的找到阿哥们所在的桌席,仔仔细细的找一遍,却根本没有发现胤祥的身影。我惊慌的揉了揉眼睛,又重新仔细搜寻一遍,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我有些失望的看着那些看戏看的十分入迷的王公贵族们,悄悄绕了去德妃那儿与她说了,便独自一人打道回府。
  出了园子,远远瞧着胤禛依旧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那表情虽是平时的冷冷的,但是却多了一丝玩味,盯着我一路走来,那笑容慢慢敛了下去,等的我走近了,那一抹玩味已经消失殆尽,换上一种叫做怀疑的神情,他又看了我一会儿,才说:“以后那颗石头不要带身上了,惹事……”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那颗红豆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衣服里面跑了出来,正在那月光下折射着微弱的光……我心中一惊,忙将那颗石头塞进了衣服里面,对着他福了个身子,匆匆忙忙的跑开去。
  这苍茫的夜无边无际,远离了那些繁华浮灯,只觉得十分的孤立无援。我站在神武门前,看着那陆陆续续出去的马车,叹了口气,独自徒步往外面去。
  因为是中秋节,外面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很是热闹,街边布满各种小摊,众摊贩或叫卖生意,或招呼客人,街上行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留我一人默默独行,仿佛被隔离在外,不曾融入过。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家。站在十三阿哥府门前许久,并不敢再踏脚进去。我怕进去遇见胤祥,他又对我生气或者猜忌什么。想他并不是个小气的人,怎么今天见到我与十阿哥一起,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踌躇良久,管家已经迎了上来,见着我并没有给任何的笑脸,相较平时,显得十分恭敬,对着我打了个千后,道:“福晋回来了?爷说叫福晋一个人休息,说是有要事处理,您先回房,今儿莺儿去侧福晋那儿伺候了……”
  管家还没说完,我心中觉得无比的烦闷,点了点头一个人快步往房间去,管家在背后叫了我一声,许是得不到我的回应,有些悻悻的说了句恭送的话。
  因为心里的那个结,我总觉得憋屈的慌。有什么事尽可以当面与我说清楚又何必置这样莫名其妙的气?
  很气愤的往胤祥的书房去,必要讨个说法的。然当我到了他书房的门口,见着他抱着一个坛子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昏暗的灯光下,只他一个人蜷缩着,那灯火映射了他的脸颊,更显得十分憔悴悲伤。那肩膀似乎在微微的颤抖,凑近了一些,才发觉有一丝低泣的声音。
  我紧紧的揪住了胸口的衣服,努力想让那颗心不那么疼痛。那个酒坛,不就是当年我们埋下的么?他这是在怀念我们之前的时光……眼眶里不自觉的蒙上一股水汽,鼻子发酸,我想上去安慰他,将所有说与他听,然却不能,那个秘密,不能告诉给他,唯独他和胤禛不能!可是,我又怎么忍心让他这么难过?胤祥,我怎么才能让你不那么痛苦?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在门口站了许久,我终于还是没有走进去安慰他,咬了唇转身离开。只觉得那脚步已经如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他若心痛,我也跟着心痛,若是他为此而出了什么事,我定然不会就这么苟活于世的,然在我死之前,必定要搅的八阿哥、十阿哥天翻地覆!
  我与胤祥的这一生,是不是注定要这样误会下去?

  第七章 牵连

  胤祥是个倔强的人,而我对他有愧,实在不能再说什么,这么僵持着许久,他的态度越发的冷淡,又慢慢降回到了我刚嫁他时的那个冰点,而且他对我越发的客气,仿佛两个陌生人一般……而时间慢慢流走,一晃,已是康熙四十七年了。
  我正看着蔚蓝在花园里面逗弄着刚满两岁半的弘昌,心里有些羡慕。那小小的孩童稚嫩而又清亮的声音在花园里回响,蔚蓝正追着他捉蝴蝶玩,一帮子人紧随着两个主子在后面又是劝阻又是哀求,弘昌高兴地笑道:“奶娘,您追不上我!额娘,您也追不上我!”
  蔚蓝一脸的关爱,终于快追上弘昌,而弘昌忽然转了身子往反方向跑,一边扭这头一边笑跟在后边的一帮人。一只凤尾蝶飘飘忽忽的往我这儿飞,那小小的身子马上扭了头过来抬头目光紧紧盯着,也往我这儿飞奔过来。我原想闪躲开去,不想那蝴蝶却似与我玩笑一样,徘徊在我的身边不肯离去。弘昌只盯着那蝴蝶,忽然一个猛劲儿往我这儿扑来,然那蝴蝶灵巧的躲过了,弘昌没有扑到,身子一歪,眼见着就要往地上摔,蔚蓝早已在后面惊叫出来,我赶忙仍了手中拿着的一个篮子去接弘昌。然他的冲劲儿实在太大,竟将我扑倒在地上。
  我们二人就这样跌的人仰马翻,弘昌抬头看看我躺倒在地上的我,又回头看了看早已傻掉的蔚蓝,憋了小嘴,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眼泪在眼眶里打了来回几个圈儿,终于还是没忍住哭了起来。
  我有些手足无措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要安慰大哭的弘昌,生怕他哪儿磕着碰着,毕竟这是胤祥第一个孩子,一边又忍着痛从地上撑起身子爬起来,皱着眉头对站在我身后的莺儿道:“快看看小阿哥哪儿伤着了,马上给找个大夫来瞧瞧。”
  蔚蓝已经狂奔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行了个礼后一把抱起了大哭的弘昌,声音无比颤抖和紧张的对我说:“谢谢嫡福晋相救,不然弘昌定伤的不轻。”说完又轻斥弘昌一句,弘昌听他额娘责怪他,只能强忍住了泪水,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对我说:“谢谢嫡福晋……”
  我默默然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因为刚刚跌下去的时候是屁股着地,算是减轻了些冲击力,但是因为弘昌扑倒在我的怀中,背部还是被狠狠硌了一下,肩胛骨那儿肯定是青了。蔚蓝还是有些惊慌未定,加之她对我有些忌惮,见我皱着的眉头不曾松开,便小心翼翼地问我:“嫡福晋是伤着了吗?”
  我立刻摇摇头,又交代了弘昌的奶妈几句,才捡了篮子唤了莺儿离开。
  我虽喜 欢'炫。书。网'弘昌,但是却不敢过多的与他接近,莺儿也无意间提醒过我,说蔚蓝虽表面上看着懦弱,其实却有些手段,不然哪里能怀上弘昌?莺儿表里内里的意思我懂,一来是让我提防着蔚蓝,二来是让我小心蔚蓝借任何缘故加害于我。加之这些年来都是蔚蓝在管事,胤祥虽前前后后也娶了些侍妾回来,但都没有蔚蓝那般有实权,所以我就成了蔚蓝唯一需要提防的人。
  莺儿走在我的后面,拿着篮子不说话,直到拐了两个弯至一处僻静的假山,她才有些抱怨的道:“这些糕点盘子都碎了,连着糕点都不能用了,主子,咱们是要回去重做么?”
  我看她有些不情愿,便道:“不用了。你且去知会六喜一声,说今天福晋备了宴席,给爷践行。”
  莺儿应了一声,提了篮子离开。我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心惊肉跳的感觉越盛。康熙四十七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历史上太子第一次被废就是在这一年,胤祥似乎也会被带累,许多小 说'炫&书&网'中都说胤祥在四十七会被圈禁,直至五十七年。但因为上辈子对于清穿的执迷,在网上搜索了关于胤祥圈禁十年的相关资料,却显示的是没有记载。然我始终相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因为这样的关系,那惊疑不定的心情从年头缠绕至今,想着若是真有这么回事,我便一定会好好守在他身边十年……
  今年的木兰围猎是前天定的日程,随行人员一块给宣布了出来。因着年年都有这么一次,包括胤祥在内的许多人都不以为然,朝中局势不能预测,天子之怒如雷霆万击,彼时还好好的,说不定转个身的功夫就变了天。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虽心里有底,但到底害怕,这可能是胤祥命中的一个大劫数,我一定要运用知道的一切历史帮他避过!
  不知不觉,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伫立在胤祥的书房门口许久,脸上竟湿了一片,心里压的闷闷的,踟蹰不知往何处去。门口没有任何人,我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儿,一遍又一遍地想着措辞,却无法找到一点头绪,惊慌烦乱间,猛的抬头见那书房的窗户半敞在那儿,胤祥就那样静静的立在窗户里面,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我与他凝望,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似一片死水没有一点涟漪。
  我想叫他的名字,然那胤祥的胤字却卡在喉咙口怎么也吐不出来了。猛地吸一口气压制住可能二次崩堤的眼泪,等的情绪波动很平稳后,才对他微微展颜一笑,福了身子离开。
  我始终是没有勇气面对他,他的冷漠,让我没有自信向他表述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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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床上,反复回想着胤祥在饯别宴上说的那些话,比如说:“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担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又比如说:“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嫡福晋我就不会对你如何,在背后议说太子与皇阿玛的事,传了出去可别怪我无情将你交出去。”
  想着宴席上的一幕幕场景,睡意全无,心痛万分,都这许多年了,他还是对我冷漠如斯,究竟是为什么?
  叹口气,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的都是胤祥落魄的幻象,满头的青丝变成了白发,胡子拉碴,一脸的憔悴,他的双腿也因为圈禁而患了病,常年坐在椅子中不能轻松行走。
  摇摇头,这一切都只是假想,不会是真的!
  将脑海中的影子驱散后,依旧半点睡意也无,睁眼,等待天明。半夜,是谁进了我的屋子,在我的床前站了很久,久的我的心从刚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平静,他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慢慢在空气中扩散……良久后,他叹了口气,伸手来摸我的眉间,轻轻地喃喃自语:“四哥说,你有企图……幸好你不是她,不然,我怎么忍心……木兰围猎……”他轻笑一声,转而又说:“你主子已经等不及要动手了吧?”
  我的眼泪忍不住从眼睛里流出来,沾湿了他的手,强忍慌乱,当作熟睡做了梦一般,翻个身,面对墙壁,咬唇闭眼强行睡觉。
  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来,直到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我的心才慢慢缓了下来,颊边凉凉的感觉传来,才发现枕头已被我泪湿了半个。
  三日后,胤祥随着大部队出发前往木兰秋弥。
  我看着他骑马远去的背影,那吊起来的心久久不能放下。那被马蹄扬起的滚滚尘土,慢慢抹掉了胤祥最后的背影,直至最后淡到看不见……
  我久久呆立,有些恋恋不舍。弘昌站在蔚蓝的身边,用稚嫩的声音问他的额娘:“木兰秋弥好玩吗?”
  蔚蓝慈爱的一笑,摸着他的头说:“阿玛不是去玩的,这是公事。”
  对啊,公事,可闹到最后,公私都掺和了进去,不是么?
  我低头看了看一动不动盯着胤祥离开那个方向的弘昌,冷声道:“爷走远了,大家都回去吧。”
  弘昌抬头看了看我,有些怯怯的,牵了他额娘的手,躲在身后。放缓了脸上紧绷的肌肉,勉强笑了笑,也不管自己笑得到底有多难看,见着弘昌更害怕,觉得很是无趣,便收了笑容唤了莺儿离开。
  一个多月来,我总是梦见胤祥满身是血的站在月光下冷冷地看着我,当他咧嘴对我笑的时候,我总是会被惊醒。今日午睡我又梦见了这个场景,当我从床上猛地坐起来的时候,莺儿慌张的从外面跑进来,气还没等喘匀,便说道:“福……福晋,大事!爷被……被侍卫押回来了!宫里……宫里来人了!”
  她说的太喘,我勉强辩出她的意思,听着宫里来人了,便知道出了大事,鞋都来不及穿,慌乱的往前厅跑,莺儿在后面喊我:“福晋!鞋子!头发!!”
  我只觉得一定要快点到胤祥那儿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历史上的夜窥营帐终于发生了么?胤祥,他是不是真的因为这样而被连累?如果真的是,那他是不是会被圈禁十年?
  往前厅的路不过数百米,而现在却显得无比的漫长,视线因为奔跑而有些颠倒,憋住了一口气拼命往那儿跑,想来这两辈子都没这样疾跑过,简直可以去参加百米冲刺赛跑。
  停下脚步,气息因为奔跑而变得狂乱,我努力压制着呼吸的声音,想让它变得平稳再平稳些。一个身着紫色衣服的太监站在那儿,脸上的神色冰冷,他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胤祥,抬头见到我,又将目光转了回去,他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对我喝道:“福晋快过来接旨吧。”
  我的脚步木木的,慢慢移动到了胤祥身边,试了几次才弯曲了膝盖跪倒在地上。蔚蓝和弘昌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们跪在我的后面,传来低低的呜咽声,我回头瞪了蔚蓝一眼,她立刻收了声,有些悲伤的看了我一眼,抹去了眼角的泪珠后,规矩的跪伏在地上。
  我静静的听着那太监嘴里一个个蹦出来的字,他大体的意思是胤祥大逆不道帮助太子谋夺皇位,和太子拉帮结派,不能为康熙所忍受,是以无限期圈禁。至于这无限期是个什么概念,那得看康熙自己是个什么态度。
  然终究,与那十年圈禁有些相似的地方,不过就是期限不明而已。
  会是十年么?……
  回头看了看与我同样跪在地上的胤祥,他的手指紧紧的曲拢着,指关节已经发白,静静的垂在身体的两侧。脸上是平静无波,仿佛已经料到会有如此的结局一般。
  那太监读完,递了圣旨给胤祥,冷哼一声带人离开。
  满屋子的人,都只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石雕一般。我伸手过去握住了胤祥的手,那双手冰冷的不存一丝温度,他依旧是那样紧紧的握着,没有回握我的手,也没有动。我静静地盯着他,想从他那儿得到一些回应,然等到的,却是身后弘昌一声响亮的哭声。

  第八章 劝说

  因为胤祥被圈禁的事,府中的人大多有些垂头丧气甚至气急败坏。蔚蓝将府中的仆人驱散了不少以减少生活上的开支。
  莺儿是家生子,因她父母去世的早,就剩下她一个,想着无所去处,年龄也小不能嫁人,就留了下来依旧伺候我。这会儿子一众人都在厅里向我辞别,众人都做了副恋恋不舍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其中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或真的只是做个样子,算是好聚好散。
  大概只有我将别人想的这么龌龊,见蔚蓝并几个侍妾都是一副伤心的样子,与自家的丫鬟仆妇小厮们道别,我冷眼瞧着他们,不说一句话。莺儿站在我的身边,有些伤感,她想劝说我随便说些什么算是主母的临别赠言,然我实在是不想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所以当莺儿的眼神递过来时,我则微侧了头去取茶杯喝茶。
  这个家不是我在当,是以我也无什么资格做临别赠言。
  仆人们慢慢离开,等的只剩下几个欲走不走,欲留不留的人,我才放下茶杯平静的看着这所谓的曲终人散。心中到底是有些伤感和失落的。叹口气,起身想回房去,门子上的一个老头忙上来对我打个千儿,又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我,道:“福晋,这信是前些天四贝勒爷府上递来的信,因没说是什么,就给压下了,今儿老奴才想起……老奴失职……”
  我有些狐疑的接过了信,这会儿这个门子上的老头已离职,我也再不能不满什么,只对他挥了挥手,道:“辛苦你了。”
  那老头又对我作揖打千,这才算离开。握着这封空白的没没有收件人也有落款的信,心里有些蠢蠢欲动的东西,似不安,又似惊慌……
  回了屋子才将信打开了,然当我看到第一排字的时候就有些震惊,这是谁的字?对了那老头说是四贝勒府上的传过来的,除了主子们,谁还会写信给我?而那府中与我相熟的“主子”,除了晴暖便再无其他人……但晴暖的笔迹我认得,绝无这样的苍劲!
  我仔细将那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一种莫名的情绪汹涌澎湃,一是恼怒那老头竟将这么重要的信压道现在,那信中分明写的是当朝的情势和木兰围猎中发生的大事——夜窥营帐和十八阿哥夭折。二是那字,分明是与当年并那块红豆石一起送来那句诗一样的笔迹!而我一直以为那是胤祥所送,是他的笔迹!如此看来,这送我石头和信的人便是胤禛了!
  想到这儿,我心中一抖,忽地想起两年前中秋节晚宴时遇见胤禛,他看见我脖子间的那块红豆石时脸上闪现的惊讶,怕是从那个时候,他便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脑子里闪现过了一切关于胤禛的事,许多年前九阿哥说过他的兄弟也收藏了一颗红豆石,而胤祥在围猎之前悄悄来到我房间的那个晚上,说胤禛说我有企图,原来这一切都只有我被蒙了双眼,而见今我到了这样的地步,或多或少是胤禛害的,不是么?
  我猛的将脖子上的石头扯下来往地上砸去,那东西碰到了地面猛的弹跳了起来,蹦到了一个角落咕噜转几个圈儿跑进了一个矮几的下面,再见不到踪影。
  那信也被我撕个粉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心中憋闷的发狂,却无从抒发,拿起了搁在砚台上的一支狼嚎在纸上一阵乱画,没等气消完,莺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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