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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云兮-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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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猛然砸向桌子,莫谦然声嘶力竭地吼出心底疑问,甩袖一把将桌上成堆的酒壶息数扫下地!
在一片碎裂声中,他好像忽然听到了自己五脏六腑裂开的声音,眼前走马观花似的晕眩,只觉得像是到了虚化的世界,什么都是轻飘飘的……
听着屋内狂躁的怒吼,即便隔着门也能闻到一股难闻的酒臭,文瀚知道,贤王醉了。
那个一举一投永远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此时醉得一塌糊涂,只是因为另外一个女子。
耳边一声又一声的“云儿,为什么如此对我?”,声声诉请,声声怨恨,听得文瀚竟开始浑身颤抖。
这一刻,所有答案都已明了。
呵呵,莫谦然,我居然爱上了你。
在知道你究竟有多么深爱她的同时,在自己心碎欲裂的痛楚里,我终于恍悟,原来我爱你……
屋内之人孤寂无措地站着,屋外之人犹豫辗转地立着。一张木门,隔着两颗碎裂的心。
很久很久之后,文瀚缓缓闭上眼,努力微笑。
她脱下淡金色的外裳,里面是一身雪白中衣。纤手抚上发髻,抽出插在发中那支缀有明晃红宝石的金钗,任自己一头发丝瀑布般泻下。
文瀚每一个动作都很慢,却没有任何犹豫。她固执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姿态娴雅,举手投足间透着皇族不容质疑的高贵。
待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她浅笑,最后一遍认真审视自己。
一袭白衣飘然脱俗,没有任何头饰,只是简单披在腰间的长发……所有的一切都像极了沐挽云,除了那张疤痕遍布的脸。
若不是莫谦然醉得厉害,她也不会如此孤注一掷。
沐挽云,是你逼我的。
站在书房门前,文瀚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猛然踹开书房的门,再不犹豫,踱进步子进入书房。
她悠悠而行,脑中努力搜索着沐挽云奇特的语言和怪异的姿势,最后走至书房中央处站定。
双手抱臂,文瀚咧嘴一笑,对桌边那个浑身僵硬的白衣少年道:“亲,半夜三更鬼哭狼嚎可是很损人品的。”
“你……”
听着耳边熟悉的古怪语言,莫谦然怔怔抬眼,目光一寸一寸地缓慢上移,最后竟然看进一袭晃眼的白,于他身前两尺处盈盈而立。
他眯眼,努力想看清楚她的容貌,可是无论他怎么眯眼,看到的始终只有模糊的五官,似乎……是在咧嘴朝自己笑?
“云儿?”莫谦然试探般的轻唤一声,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她,“你……是云儿?”
114。情陷九方…第十章 旖旎之夜
“云儿?”莫谦然试探般的轻唤一声,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她,“你……是云儿?”
“怎么?”文瀚歪头,故作天真的对莫谦然笑,语气略带娇嗔,“你不认识我了?”
“云儿?你是云儿……?”
莫谦然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就是挽云,他踉跄着步子上前,一手捻住文瀚的下颚,勾头凑上前,鼻尖对鼻尖地定定看着她。
“你丫把爪子拿开,少动手动脚的。”文瀚一把甩开他的手,很自然地后退半步保持两人间的距离,一脸戒备地与莫谦然对峙着。
跟着挽云身边伺候也有些时日,更何况心底一直存了份心思,文瀚时常留心观察挽云的一举一动,并一一默记在心。看来这些准备并非白费,现在面对贤王也总算派上了用场。
浑身一震,莫谦然深沉如海的眼眸霍然狂潮滚滚,那支凝在半空中的手开始细细地颤抖,影子映在墙上,像是春风里摇曳的枝条。
除了她,还有哪个女人敢把他的手称做爪子?……除了她,还有哪个女人会毫不犹豫地推开位居高位的自己?……是她,真的是她!
云儿,我的云儿……
嘴角缓缓勾起狠绝的笑,流光飞电间,白袖一甩,莫谦然倏地伸出右手,五指死死卡住文瀚的脖子,将她猛力拉进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则毫不温柔地掐住她的腰,狠狠地碾压着,好像不惜用尽所有气力也要将她碾碎一般。
“啊……”
文瀚吃痛的一声轻呼,开始扭头拼命挣扎。
她也很想学挽云一样倔强地迎视莫谦然狂怒的眼眸,可脖间越掐越紧的五指一点一点挤出她肺部的空气,仿佛就像是两脚悬空被绳索吊起一般,眼前渐渐涌现一大片的黑潮,将面前这个白衣如仙般的谦谦公子渐渐淹没……
为什么?
她痛苦地闭上眼,两手无助地攀上他的肩,想使力推开他,手却柔软地像白面,一分力气都使不上。
为什么?他不是很爱她吗?为什么……
“不……要……”
文瀚张开嘴,声音沙哑低沉,却完全被淹没在莫谦然沉重的呼吸声中。
“求……你……”
黑潮完全吞噬掉了眼前的一切,文瀚的意识即将消散,可她还是不甘心地启口,尽管发不任何声音,依旧嘴唇一张一合的呼喊着:谦……然……。
谦然。
谦然……谦然……
刚劲有力的五指像是触到了什么东西,忽地一缩,脑中白衣女子笑颜如嫣,蓝天清风下傻傻回眸,歪头对他道:“谦然。”
脖上紧掐的五指骤然褪去了所有力道,文瀚只觉眼前一片白光,胸腔顿时涌进了大量空气,随着掐住腰间的铁掌一撤去,她晃了晃身子,也混若无骨地栽了下去。
莫谦然眼疾手快,一把打横将她抱起,之前明明喝得踉跄,现在却步履如风,抱着她快步往书房内室走去。感觉到怀中女子细细颤抖地身体,他沉着脸,一言不发。
文瀚仍由他抱着,聪明如她隐约察觉到贤王已经恢复了理智,于是不再挣扎,只是虚弱地靠着他的怀里,借着大口呼吸地空档,贪婪地嗅着她平时只能若即若离品尝的香醇。
那是淡淡墨兰香,即便混在浓烈的酒味中,依旧清冽儒雅的他的味道。
当贤王的步子经过书桌时,文瀚不经意地低眼,目光意外地扫上了书桌,随即一怔。
偌大的书桌上只摆着一封书信,纸张褶皱却是平摊着,很显然曾被某人怒火中烧地揉成一团,又再次无奈地压平展开,放在烛火下一遍又一遍地看着。
说是书信,不如说是一幅画。画中一栋简单石瓦砖房,纸窗大开,床榻上一对男女缠绵相拥,细节部分看不清楚,似乎是在行夫妻之事。画的旁边还附着一行小字:无以为书,故作画呈上。
原来如此……文瀚苦涩地笑笑,收回目光,安份地靠着贤王的胸膛,感受着那他急促奔腾的心跳声,在那深深喘息地鼻息里体味着他的心伤。
她不要你了,她跟了别的男子。
谦然,我的夫君,何必心伤?
你若回首,我便在你身旁……
转过一道门帘,是书房的内室。一张简单的床,一张简单的桌子,除了摆在床头的几本厚厚的书,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
踏进内室,莫谦然一把将怀中女子丢在床上,随即欺身压上,深邃双眸在一片漆黑中竟闪烁着幽暗光芒。他的胸膛毫不客气地重重压下,抵着身下女子的柔软,双臂死死卡住她头部的两侧,让文瀚无法转头逃避。
“还回来做什么?尝过男人的滋味,然后想起本王了?”莫谦然邪肆一笑,偏头在她耳侧低语:“云儿,在他人身下承欢的滋味如何?”
“我没有。”文瀚努力抑制下急促的呼吸,故作平静地道:“我从来没有被任何男子触碰过,除了你。”
“是吗?”
深邃双眸刹那燃起熊熊怒火,冷冷一笑,莫谦然忽然双臂用力撑起身子,扯着她的衣襟猛力一把撕开。
“几时你也学会了对我说谎?!”莫谦然用手按住文瀚的双肩,身体抖得厉害。
“之前你对我推拒,我想着总要你心甘情愿,从未对你用强。谁知你竟然淫荡如此,才离开多久,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他的怀抱!”
“我没有。”
忍住肩头压下的重力,文瀚笑着摇头,一字一句清楚地对他道:“我,没有投入别人的怀抱,我,只是你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女人。”
“你还想骗我!”
莫谦然俯下身子一口咬上她的肩头,狠狠地用牙齿咬穿她白皙嫩滑的肌肤,似乎想将心底的愤怒深深地烙在她的身上,刻下一个她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
云儿,你怎么如此对我?
云儿,我哪点比不上他?你为何如此狠心?
云儿,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只能我一个人的女人!
“谦然。”
文瀚缓缓启口,嘴角笑容夹杂着淡淡苦痛和丝丝得意。
“你仔细地看看我,看看我的右臂。”
她的声音仿佛带有一种魔力,抑或是他太渴望转移自己此刻的痛苦,莫谦然不禁有些仲怔,然后默默松开了嘴,随着她的话语缓缓转过头去。
月光淡淡笼罩而下,床上女子脸部掩在暗处看不清楚,只照得被撕开的衣裳下肤若凝脂,白皙诱人。莫谦然的目光一寸寸地挪移,缓缓拂过她精致地肩胛,慢慢越过她单薄的肩头,最后落在她裸露的右臂上。
细腻的肤色在月光下盈盈,耀得端印其上的守宫砂朦胧得宛如一个梦。
“云儿……你……”
莫谦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怎么……还有……”
文瀚抬手,轻柔地抚着他的脸,浅浅柔柔地笑着:“我没有和别的男子苟合,谦然,我从来只是你一个人的女人。”
“云儿……你怎么会……”莫谦然只觉得头脑一片混沌,酒精的作用涌上头来,烧得他呼吸有些急促,脑中总晃着风厉传回来的那副画,可眼前证明女子贞洁的守宫砂却轻轻楚楚地印在她的臂上。
怎么回事?云儿怎么还是处子?还有,云儿可能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云儿怎么可能会说她是他的女人?云儿她……
文瀚一眼看出他的疑惑,幽幽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进自己怀中,轻而柔地在他耳侧吐息:“谦然,是我不好,以前不知道你的好,所以才一味地躲避逃离……可是自从离开你后,失去你的关怀和温柔,我才惊觉,原来你才是我想要的男人……”
“云儿……”
“谦然,原谅我。”文瀚乘胜追击,一口咬上他的耳垂,齿尖细细地微颤,带着柔媚地旖旎,随即她闭眼,微微而笑。
“谦然,我爱你。”
谦然,我爱你。
我爱你。
心脏猛烈一撞,莫谦然僵直着身体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怀中真实的触感,耳侧温柔地诉情,多日来的愤怒担忧害怕突然彻底垮塌,除了紧紧抱着她,他再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的情感。
云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谦然。”文瀚吐气如兰,舌尖浅浅勾勒着他的耳廓,“要了我,好吗?”
115。情陷九方…第十章 旖旎之夜
“云儿?”
莫谦然浑身一震,耳侧呢哝温柔仿佛细细密密的抚摸,羽毛般轻柔地拂过他的胸口。手掌下拥着越来越烫的柔软细腻,生生不息的本能令他不觉喉间起了低低的喘息。
深吸一口气,莫谦然哑声问道:“云儿,你……确定?”
一旦要了你,从此你以后就是我莫谦然真真正正的女人。云儿,你不后悔?
文瀚淡淡微笑,“我确定。”
暖暖潮涌席卷全身,莫谦然的手掌微微颤抖着,缓缓覆上她滚烫的肌肤,引来掌下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战栗。
“嗯……”
文瀚咬着下唇,唇齿间是低媚的呻、吟。她害羞地闭上眼,感觉到他的手游走在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轻柔却又霸道地剥下挂在她身上早已扯破的中衣,感受着他纤长的指头隔着自己薄薄的肚兜,时轻时重地在自己胸前柔软处画圈,过电般酥酥麻麻,惹得她忍不住昂首,唇角绽出更旖旎地喘息。
听着身下女子一声媚过一声的吟啼,莫谦然低低一笑,大掌一把撤去阻挡在她胸前的肚兜,乍然眼前的是女子美好的突起,雪白与粉红的完美结合。
只觉胸前一凉,文瀚浑身一颤,随即忸怩着偏过头去,不敢直视心上男子赞叹的目光。
“嗯?”
酒正醇时,莫谦然突然不解风情地嗯了一声,低下头,整个脑袋几乎就凑到了她的胸前,鼻尖呼吸息数喷在了柔嫩的浑圆上,惹得文瀚顿时娇喘出声,脸涨红得像粉苹果,嘴里还轻轻地嗔笑道:“谦然,你好坏啊……”
“云儿。”
莫谦然忽然伸指,抚着她右侧的浑圆细细摩挲,喃喃:“我记得,你胸前有一粒红痣……”
脑中轰地一声巨响,文瀚顿时浑身僵硬。
他不是没碰过沐挽云吗?怎么会知道她胸前有粒红痣?
难道他是在试探自己?……不,不对。以莫谦然的性格,若真知道她是故意冒充沐挽云,绝对会直接将她踹下床榻!
那就是沐挽云胸前的确有粒红痣,只是莫谦然酒醉头脑不是很清醒,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自己是冒名顶替的假货……
文瀚放心地笑笑,这就好办了。
“谦然,你醉了。”
她的柔荑覆上他的手,领着他按住自己胸前的柔软,“这里不就有一粒红痣吗?难道你没有看见?”
莫谦然循着她的指引移过头去,眯眯眼,皱眉瞅了半响,最后老老实实地摇头:“头有些晕,好像都是白的……”
文瀚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压着他的手更深一分地揉捏她的浑圆,“所以说你醉了……再者,这很重要吗?……嗯?”
最后一个嗯字轻而悠长,尾音稍稍带着挑逗的意味,像是小猫爪子轻轻挠在敏感处般,细且销魂。
满意地听见莫谦然喉间抑制不住地一声低吼,随即是他狂风骤雨般的吻深深落下,吻得文瀚浑身酥痒,不断拧着身子想要逃离这铺天盖地的温柔,却又怎么也舍不得,只得弓起腰身细细地战栗着,嘴里淫媚地叫着:“谦然……我要……”
“云儿,你……”
莫谦然的眸子更深邃了一分,没有想到平日里单纯可爱的云儿到了床上原来竟是如此主动,不由嘴角笑意更深,体内烧起的火愈发雄壮。
“既是云儿要,本王又怎么忍心拒绝?”他抵着她耳轻柔地道,下一瞬,文瀚就感觉到了一个灼热的物体抵住了自己的下身,顿时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云儿。”莫谦然低首,轻轻吻上她的唇,“我爱你。”
“嗯……”
随着他的一个挺身,文瀚倏地瞪大了眼眸,死死咬着嘴唇,咽呜着低低哼了一声,十指用力掐进了他光滑结实的背。
点点殷红悄然落下,正如洒入房间的月光,斗转星移间已消失殆尽。
喘息,呻、吟,呢喃,娇吟……两人战栗着,抱紧了对方滑腻地身体,感受着与彼此身与心的结合,那是跨越红尘的喜悦,对爱情更深一步的礼赞。
男子眼神深邃,随着身体起伏不断吻着身下颤抖娇喘地女子。
云儿,我爱你。
我唯一的,亦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女子眼角含泪,疯狂地回应着男子的吻。
谦然,我爱你。
只有你回首,我就在你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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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光旖旎,照亮一抹春色朦胧。
今夜月光清明,刻下你我殊死相搏。
“晕倒”在干草垛上的挽云唰地一下直起身子,嘴角弧度似笑非笑,手下反扣的两指略微使力,以四两拨千斤地气力死死扣住翎云的脉门。
正在渡真气的翎云没有防备到她竟是装晕,脉门突然被挽云一把扣住,强行中止了他的真气运行,顿时造成他体内运行的真气混乱,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好在翎云内功深厚,又是身经百战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动声色地开始闭气调息,一分分地压制下胸腔内乱窜的真气,惨白的脸色慢慢也恢复如常。
挽云捏着他的脉门,难得严肃万分地瞅着他,就像是父母审视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一步不让地缓缓贴近,最后竟到了鼻尖挨鼻尖的暧昧距离。
“我一直觉得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为何每夜我周天运行时,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真气明显比前一夜的充沛,甚至短短半月不到,我已修回了往夕近十年的真气……我虽自负天生奇骨,可是我也知道,人体总是有极限的,无论我的进境再如何快,也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修回那么多的真气!……林云,你告诉我,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挽云用探究地目光看着翎云,缓缓吐出心中疑虑,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波澜。
他反驳说她自作多情想太多也好,解释说今日不过是第一次为她输送真气也好,总之她只希望他能告诉自己,一切并非如她所想。
指尖氤氲纯白真气渐渐淡去,琉璃棕眸静若一泊湖水,翎云任由挽云扣着自己的脉门,表情依旧淡漠,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他相信,她不曾需要任何人的庇护,被人陷害时是,真气尽失时亦是,今后无数个日日夜夜都会是。像她这般傲决的女子,从来只愿倚靠自己,不愿做保护伞下的娇柔花朵。
既然她只愿自己保护自己,既然这是她心中所愿,那么,他就助她一臂之力。
真气散去,总能修来。她的坚持,他来成全。
116。情陷九方…第十一章 林云,你到底是谁
见翎云不予辩驳,挽云指尖重重颤了颤,愤愤地甩开他的手腕,清亮的眸子里蒙着不解与怒气!
人的一生修为有限,每一分真气都凝结着练武人的心血。即便是武学天才风挽云,每当突破一个瓶颈时亦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世人都道“她”天纵奇赋,可是又有谁知睥睨天下的风挽云也是勤学狠练十几年才终于练就一身浑厚真气?
那么林云呢?是,他是比自己强大,是比自己牛逼……可是再牛逼的人白白送与他人自己数年来练就的真气难道就吃得消吗!?甚至接连半月送出风挽云近十年才修来的真气还不停手!他曾经付出的那些血水汗水难道都是儿戏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同情她?可怜她?
她不需要!
脑中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趁着现在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一臂长,挽云一扭身直接凶猛地扑向翎云,左手欲点穴右手则直奔淡蓝衣袖下那只伤痕累累的手。
她不要他的施舍,她靠自己也能一步步重上九霄!是谁的就是谁的,总之她不要!
挽云身法迅猛意图直接明了,红着眼叉着五指使出平时顶级所学。
无论世事如何凶险,我惟愿以自己的能力护自己周全。
你的真气,全部还给你。
眼看自己快如疾风的手即将触到翎云的衣衫,正值紧要关头,挽云却忽闻耳边一声低笑,脑中顿时嗡的一声响,随即飞快转过两个念头。
——完了!又慢他半拍!
——还有,腰间痒痒的触感是什么?!
还不待挽云反应过来,庙中一浅蓝一雪白两道身影已遁世般凭空消失。
几乎是同时,睡梦中的莺儿唰地瞪开灯笼般明亮的双眼,咕噜噜的在庙内瞧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着翎云和挽云,立即张嘴哇哇哭嚎。
柳儿睡得正香,忽然听到莺儿的啼哭声,平整的眉头渐渐蹙起,像是陷入了一场恐怖的噩梦,顷刻间额上全是汗珠。
“主子……求您,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做,我都做!求您,求您……”
她嘴里喃喃乞求着,手脚止不住地颤抖……可这一切无法阻止她噩梦的继续,梦中红衣半蒙面的少女抱着一个可爱的婴孩,幽昧至极的斜着眼看她,尖锐的指甲正顺着婴孩细嫩的肌肤,缓缓从脸部抚至脖颈……
“不要啊!”
猛地一下坐起身子,梦中惨烈的一幕吓得柳儿精神恍惚,什么也顾不上,立即惊恐地左寻右寻。
火堆安静地燃烧着,印得熟睡的沈天浩一脸红光。一旁莺儿使出了吃奶的劲啼哭着,小鼻子小脸哭得皱巴巴的……
原来是梦。
柳儿这才长长吁一口气,不是真的就好,不是真的就好……
她抱着双膝,一回想起梦中情景,现在仍止不住浑身发抖。
孩子,我的孩子……
庙门忽地一声被风吹开,凉风飕飕往里灌,冷得正发呆的柳儿直缩脖子。她起身,准备去关门,经过草堆时,隐隐觉得好像自己身边少了些什么……
猛然间反应过来,柳儿霍然瞪眼,慌忙扭头左寻右看。半响,彻底傻眼。
那两个人呢!?
王母庙屋顶,白衣人儿无语撑颊,僵着脖子斜着眼睛,对悠然坐于自己身侧的淡蓝身影愤恨地眼角余光拼命瞪之!
混蛋!你有屋顶强迫症么!又把我扯上屋顶!你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
还有!你为毛要点我的穴道!
“怕你胡来。”翎云瞥一眼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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