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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皇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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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柔刚又想开口,红玉却偷偷拉住了她的衣角,低声道:“主子,走吧……”

        “皇上,臣妾这就去传太医来。”善柔撇了撇嘴,这才告退离开。



191不高兴



        宫中一片喧闹,唯独御花园深处,湖的另一旁,安安静静。

        晴明殿。

        大殿之门紧紧闭着,德公公和容嬷嬷皆等在门外,一脸担忧,看着刘嬷嬷一步一步朝这边而来。

        整个后宫都搜遍了,就剩下这一座神殿,只有主殿能进,偏殿和后院谁都进不了。

        刘嬷嬷抬头看了殿上匾额一眼,双眸沉了下来,冷冷道:“敲门。”

        “主子。”容嬷嬷却是迟疑了,那晚主子到秀宫来过问神教一事后,第二日便不再提起丝毫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记住了多少。

        “还愣着做什么?敲门!”刘嬷嬷厉声命令到。

        “夫人,应该不会在这儿吧,少主上回就警告过那帮人了,属下也暗中跟踪过多回,都没什么动静了!”德公公见过了那晚那情景,亦是不敢轻易在刺激这主子,亦是连忙劝到。

        只是,自己的话自己都信不了,宫里能找的都找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昨夜一发现小札不见了,他便私自下了命令严守各个宫门,如今,宫内唯有这一处可以寻了。

        以这帮人先前对皇后的暗算和暗中为难,绑了小札为质并不稀奇的。

        “我亲自问问!”刘嬷嬷冷哼,亲自上前敲门。

        “夫人,咱再等等,一会让少主过来吧!若是人真在里头,定是跑不了的。”德公公又是苦口婆心地劝说,这神殿里可都是狄狨的人,不好惊动宫中的侍卫。

        “主子!”容嬷嬷也是连忙拦了下来,心惊胆战地害怕主子一会不知不觉又病发了,这大白日的,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事,上回不是就进来过一次了吗?就冲着影儿这份孝顺,我就算从此困在神殿里忏悔也值了!他只要安心陪着萱丫头,小札这兔崽子我替他找出来!”刘嬷嬷的话语依旧刻薄,冷冷一笑,手重重敲下。

        这一回来,可不是为了小札,离开那么久了,该回来了,狄狨政教合一,王权依靠神权维护,只是,这大祭司一职何曾落入他人之手了?

        那晚的事,她都清清楚楚地记着呢!

        一念放下,心魔若除,一个小小的失心疯又能奈她何?

        德公公和容嬷嬷见她那一脸认真,并无多少异样,便不再多劝,只能小心翼翼伺候着,静观其变了,毕竟这心里头也都担心着小札呢。

        “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重,刘嬷嬷早已取下了耳后那两枚细细的银针,反扣在耳廓上,虽是上了年纪,鬓边花白了,面容却是精致无比,尊贵而不可侵犯中带着她一贯刻薄和挑剔的神情,正是独孤明月真正的面容。

        “咿呀……”

        朱红的大木门缓缓打开了,出来的还是上回那年轻的小祭司百里瑄,一见独孤明月连忙退了好几步,一脸惶恐,记忆中这是第二回见到大祭司的真实面容。

        独孤明月推门而进,容嬷嬷和德公公连忙也跟了进去。

        “小札呢?”扫了大殿一眼,冷冷问到。

        “小札?”百里瑄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小札是谁,更不明白这大祭司为何而来。

        “给我搜。”独孤明月一把将案上供奉的果盘扫落,高高地坐了上去,冷眼睥睨着百里瑄。

        还不待德公公和容嬷嬷动手,一旁侧殿门口不知何时站在一个老者了,一身纯净无暇的白袍,白发鹤颜,一脸淡然,正是如今冰雪神教里的尊者百里氏。

        “大祭司,别来无恙。”百里氏锊长长的须髯笑着问到,一旁正为难着的百里瑄连忙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独孤明月却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仍是对德公公和容嬷嬷厉声,“还愣着干嘛,给本宫仔细的搜!”

        这“本宫”二字,听地德公公和容嬷嬷皆是纳闷,却顾不上多犹豫,便分头朝两篇侧殿而去。

        只是,根本就入不了侧门,两侧的门皆由守卫把守着,都是一身如雪的白袍,面戴白色昆仑奴面具,遮去了所有的面容,只留一双双干净却又无情的眸子,手腕上盘着一条条白色,吐着信子,着实可怕。

        “百里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独孤明月翘起了二郎腿来,这才认真看向百里氏。

        “神殿重地岂是闲杂人等能擅自闯入的?”百里氏一脸刻板,语气里不着一丝情绪。

        “本宫也算是闲杂人等吗?”独孤明月冷冷问到。

        “大祭司若是归位,教中一切便由您主掌,岂会是闲杂人等?”百里氏反问到,王已经答应了出兵一事,如今只要大祭司归位,狄狨的命盘便开始转动了。

        “哼,大祭司这名头本宫可不敢当。”独孤明月冷哼,

        “如今狄狨族内,唯有您能预测我族兴旺,大祭司一位众长老可都为您一直留着至今。”百里氏甚是认真答到。

        “呵呵,若是本宫说此次对月国出兵,不仅钟离亡国,狄狨亦亡,你信不信?”独孤明月亦是认真问到。

        百里氏不由得退了一步,却仍是一脸镇定,“这可是神的旨意?”

        “正是!”独孤明月不屑地说到,无需占卜,单单这局势,她便越发地明白了月国那盛世再现预言的真正含义了。

        “大祭司已算错过一次了,难道还要错第二次?老朽占卜的结果可是我狄狨一族……”

        百里氏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既然本宫已经错了一回,你何故要本宫再为祭司?本宫今日以独孤王族大公主的身份搜这神殿,难不成还要你们几个长老允许吗?!”独孤明月的语气终于有了明显的波澜,按在那大案上的手,却不由得缩紧,似乎努力在控制着什么似的。

        “既是大公主,那就该明白神教的规矩,非教中之人,不得无故擅入神殿,即便是你独孤王族亦是如此!”百里氏的语气亦是硬了。

        “无故!若是让本宫搜出小札来,那要如何?”独孤明月逼问。

        “呵呵,难不成大公主真怀疑我堂堂冰雪神教会为难一个小太监不成?”百里氏的话中隐怒气。

        独孤明月懒懒地跳下那高高的大案,步步逼近百里氏,嘲讽地问到,“堂堂冰雪神教长老不也是多番为难一个弱女子吗?”

        “穆紫萱不算弱女子!”百里氏脱口而出,“她是天朝的公主,这样百般隐忍,无非是心怀不轨,如此明显的企图,王都看不出来,这不是被迷惑了又是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一再拖延军机,犹犹豫豫,独孤影不配当我狄狨的王!”

        德公公一听这话,顿时大怒,亦是快步走上前来,怒声道:“军机密函已经送出,王并没有犹豫,不过是时机不成熟罢了,敌手是月国天朝,岂能轻率而为?”

        “确是不能轻率而为,各位尚书请求以天朝公主为人质,王若是真有复国之心,为何迟迟不答应?”百里氏反问到。

        “你怎么就知道王不答应了,独孤王族如今仅剩一老一孤二人,王如何会没有复国之心?军机不过刚送出罢了,王自是有他的打算的!”德公公怒火攻心,少主自小都是他照顾的,那么多年的卧薪尝胆为的不就是复国吗?如今却被指责无心复国,不配为狄狨的王,是可忍孰不可忍?

        话语一落,却是一片寂静,德公公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然而独孤王族如今仅剩一老一孤二人,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独孤明月原本紧攒着的双手缓缓放开来,五指顿时抓成利爪,凤眸沉下,却是步步朝百里氏逼去。

        “主子!”容嬷嬷惊呼出声,德公公亦是发觉了不对劲,连忙上前拦住。

        只是,独孤明月不过是翻袍一挥,便是将二人远远甩了出去。

        “大祭司!”百里氏顿时惊恐,不过须臾,独孤明月那凤眸里便是骤然透出了嗜血的死亡讯息来,逼地他连连退步。

        独孤明月那精致的唇畔勾起了冷笑,一步一步逼近,缓缓地开了口,“欺负我独孤王族孤儿寡母是吗?本宫今日就算毁了这座神殿亦要把人给找出来,萱丫头是我认定的媳妇,她不高兴,影儿便高兴不了,本宫……”

        话未完,却是一声冷哼,身子顿移,还未带众人回过神,五指利爪便抓在了百里氏的头顶上,仍是冷冷的语气,道:“影儿不高兴,本宫也高兴不了!”

        厉声罢了,人早已入了侧门而去,只见百里氏七孔流血,一脸惊恐和不敢相信,不过须臾,整个人便轰然倒地。

        “爷爷!”一身凄惨的叫声骤然打破了一室寂静,原本躲在一旁的百里瑄一脸惊恐地直奔而来。

        德公公和容嬷嬷这才完全缓过神来,二人相识,皆是一脸复杂,不知如何是好。

        “你快去把少主找来,百里氏可是教中尊者,此事大闹大了,怕是众神教徒要叛乱了,倒是可怎么收拾!”容嬷嬷说罢,看了早已断气的百里氏一眼便匆匆从侧门追了去。

        德公公亦不敢多怠慢,急急出了大殿,亦是前几日才知晓,朝中埋伏的众大臣皆是赞成神教长老逼迫少主出兵,这事情若是闹大,少主难得族人之心啊!

        一切本就计划妥当,神教众弟子,朝中大臣皆是死心拥戴,如今却是闹得这般局面,还未复国,却是出内乱,难不成真应了百里氏所言,皇后会给狄狨带来灾难?!

        二人走后,偌大的神殿顿时寂静了下来,唯有百里瑄低低的哭声,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自己爷爷的尸体。

        给读者的话:

        又加更了,和亲和亲,我也急着完结,好一心写暴君,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蛇尾。。。



192会诊无果



        栖凤宫。

        下人们皆是静候在院子里。

        紫萱卧房门前,善柔和红玉亦是安安静静地等候着,不知为何,气氛很是沉重,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皇后不过是染了重风寒,皇上却是召集了二十多位御医会诊。

        屋内。

        珠帘外,太医们里里外外站了一圈,皆是蹙着眉头,思索着,掂量着,有些低声讨论着,都一一替皇后把过脉的,除了有些气虚,脉象再正常不过了,昨夜的风寒早就好了,只是,手还是冰凉凉的,谁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珠帘内,偌大的暖塌上,紫萱一身无力地依偎在寒王怀里,低敛着双眸,眼睛泪迹未干,却是一脸没有多少表情,寒王封了她一身武功还有几处大穴,如今连动都很困难,更别说挣脱开他了。

        太医把完脉,起身看了寒王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是自觉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是一位太医走了进来,仍是把脉了什么久,同样是摇头,无奈叹息。

        如此来来往往,知道最后一名太医出去了,紫萱才淡淡地开了口,“寒羽,现在,你该放开我了吧。”

        “累了吧,先睡一会儿,太医们还得商量。”寒王的语气亦是很淡,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榻上,掖好了锦被。

        紫萱紧握着双手,死死地看着他,不说话。

        “乖,先睡一会儿,我亲自去找小札。”寒王却是避开了她的目光,轻轻在她唇上印了一吻,点都为止,随即起身离开。

        “寒羽!你放开我!小札要是再出了事,本公主不会放过钟离的!”

        只是,刚掀起珠帘来,身后便传来了紫萱撕心裂肺的叫声,她根本没有多少得了力气的,这声音不知卯了多久的劲。

        寒王心中一怔,转身身来,这才真正迎上她那愤怒的目光,却是突然笑了起来,“萱儿,你不放过钟离,也包括我寒羽吗?”

        “我……你放开我,我跟你一起去找,我真的没事了,那么多太医都说什么事了!”紫萱急了,她也没有想过那么多,方才的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乖乖睡一觉,等他们解释清楚了你的手为何会总是这么冰凉凉的,我便放了你。”寒王那深邃的黑眸中掠过一丝无奈,语气依旧就那么淡,说罢便是大步而出。

        外厅里,众太医一见寒王出来,便皆纷纷地下了头,已经稍稍议论了一番,却没有任何头绪,谁号脉的结果都是一样,不过有些气虚,其他一切正常无比,其实,这个时候,春寒料峭,手脚冰凉亦是很多人都有的。

        “如何?”寒王看了太医之首洛太医,一眼,这洛太医虽手被废,亦仍是在太医院当值,不过多了几个副手罢了。

        “禀皇上,皇后娘娘脉象皆正常,这双手冰凉之症微臣猜测,应该是气虚,血虚所致,需长期调理,并非一朝一夕能成之事。”洛太医如实答到,只是,见皇上如此大动干戈,亦是真暂时用猜测二字了。

        “猜测?”寒王冷冷地扫了众太医一眼。

        “皇上,宽限些时日,待臣等回太医院去好好商议研讨吧。”洛太医小心翼翼地说到,会诊出结果,自是需要些时间的。

        “不急,都下去吧,好好研究清楚了,给朕送份详细的折子上来。”寒王并不急,以宫中太医医术,群医会诊,这个结果,自是可信,只是,他想完全的确定,更想困她几日,好好调养几日,怎么就气虚血虚了,映象中,她刚和亲过来那会而,身子没那么差的,尤其是前两个月,后宫诸事都是处理地有条不紊的,时常终日都忙着,他都知道的。

        众太医一出房门,善柔便连忙上前,寻到了洛太医。

        “洛太医,皇后娘娘没事了吧?”善柔一脸担忧地问到,手里紧拽着丝帕。

        “不碍事,需调养几日,柔妃娘娘放心。”洛太医如实答到。

        “这倒是怎么了,手怎么老那么冰凉凉的。”善柔又问到。

        “血虚气短,娘娘这个冬日还是劳累过渡了。”洛太医仍是恭敬。

        “那可真地好好调调身子了,哎呀……小札偏偏在这时候给出事了,都不知道哪去了!”善柔一脸的焦虑,叹息着便是朝屋内而去了。

        红玉在人群里寻了好久,才寻到了陈太医,两人相视了一眼,红玉这才放心地朝屋内而去。

        屋内,珠帘内,隐隐可见榻上躺着的人儿,一室安安静静地,只有偶尔从暖炉中传来的滋滋声,今日虽阳光晴好,却仍是冰凉凉的气温,这门里门外的,气温明显有差别。

        帘内更是温暖无比,紫萱就静静地无力躺着,脸色早已恢复,不发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异样的。

        担心地小札,亦是担心着寒王觉察出什么异样来,只是,他今日的不一样,她却早已觉察到了。

        什么都做不了,蹙着眉头,细细地想着,想着小札究竟能遇到什么。

        朝中势力皆已平衡,唯待兵权重新反派,而后宫早已没有任何势力对抗,波澜不起,她和善柔,一后一妃,皇上并没有专宠何人,更多的更是往善柔那边去的,善柔偶尔会吃吃醋耍些小心机,这亦是人之常情在所难免,她同小札本喜欢贫嘴争执,只是天牢那件事后,两人似乎比以前更近了些,怎么可能会是她,何况,即便她想争独宠,多的是手段,对小札下手只会打草惊蛇,根本没有任何益处。

        小札平日里说话便是不留情面的,直来直往的,又仗着德公公对他好,更是不懂那么多人情世故,会不会是得罪了宫里的哪个公公,或者侍卫呢?

        如是一直反复猜测着各种可能,甚至都怀疑他又都溜出宫去找她了。

        动弹不得,唯有这般思来想去才能暂时缓解了心中的担忧,根本不敢想像,小札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而珠帘外,寒王就静静地负手站在,隔着珠帘远远地看着她,一脸的复杂,不知思索着什么,这个时候,他有太多太多的事宜要部署了,何况,昨日盖了那印章,就已下了决定,不再见以寒羽的身份见她了。

        或许,能延迟了找到小札以后吧,动兵一事,是不是亦可以延迟?

        “皇上,你定也一宿没睡了吧,这才柔儿伺候着,你先睡去吧。”善柔柔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寒王这才转过身来,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便是径自朝门外而去了。

        善柔急急跟出,娇声开口,“皇上,昨日累了一日,昨晚又没休息,你这样,公主会心疼,柔儿也会心疼。”

        “青奴呢?”寒王问到,根本无视善柔的劝说。

        “禀皇上,青奴刚才就出去找小札了,还没回来。”一旁婢女见柔妃没有开口,这才敢上前恭敬答到。

        “你们俩进去伺候着,传朕命令,不许任何人打扰皇后休息。”寒王冷冷说罢便走,似乎根本就当善柔不存在一般。

        看着寒王远去的背影,善柔亦是一步一步缓缓朝前而去,红玉小心翼翼地跟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从来都是这样子的,皇上高兴的时候便会应和柔妃娘娘,不高兴的时候,便是当她不存在,先前还会在皇后面前做做样子,而今似乎不管皇后在与不在,都是这个样子了。

        她这个当丫鬟的,看得清楚,只是,没有胆子明说罢了,皇上根本就没有另眼相看过柔妃的,若非柔妃娘娘这般的手段,是不是现在便是同曾经摆放在后宫当样子的宫女出身的昭仪们一般,无人记得无人尊敬了呢?

        “红玉……”善柔终于先开了口,微微蹙着眉头。

        “婢女在。”红玉连忙应声。

        “你有没有觉得皇上,似乎……”方才有那瞬间,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红玉没敢接话,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红玉……你说,皇上对公主……”善柔一脸的复杂,心中突然有了很多疑惑,一贯的坚持,亦是有些动摇了,一早在屋内,还有方才,他那神情,分明是担忧,鲜少见过那么真真切切的表情。

        暧昧是她最拿手的把戏,阅人无数,自是分得清楚什么是暧昧假戏,什么是真心喜欢,一个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人,眼神便能看得出了,恨不得把她拽在身旁盯着。

        能同他俩在一起的机会总是很少,屈指可数,他俩出宫前那夜,梅花园中饮酒那一小会儿,御书房偶遇那片刻,大年三十夜似乎是待着最久了,再往前,似乎都没有了,她都没有多少机会去认真细细察看。

        红玉听了这问话,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猜测,这主子似乎终于肯面对了,皇上似乎不是并不是完全利用皇后的,情若没有,岂会为了个太监,当夜便将后宫扰地翻天覆地,岂会因一次风寒,而请太医院所有太医会诊,群医会诊,可是唯独皇帝大病才有机会见到的。

        “你说……皇上对公主?”善柔仍是蹙着眉,一脸若有所思,继续问到。

        红玉依旧不敢回答,心中掂量着如何是好。

        “说呀,你说皇上他对公主是不是变了!”善柔却是骤然厉声,原本思索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阴鸷和厉狠。

        这么冷不防的厉声,莫名的怒意,并没有吓到红玉,从前阵子起,她就开始慢慢地习惯了,连忙挨近善柔耳畔,低声劝说,“主子,不会的,不会的,皇上昨日不是才舍下皇后带你出宫去了吗?他定时担心没照顾好皇后,月国那边不好交待罢了,毕竟如今咱钟离国力虽强,却仍不及月国,皇上自然要小心为上了。”

        善柔仍是沉着双眸,听着,没有多少表情。

        “主子,你别担心了,要不跟奴婢说说,昨日皇上带你去哪里了,昨夜你们回来时,奴婢都见皇上笑了,那可是好几个月都没见过的。”红玉又连忙接着说到,伺候久了,便是清楚在主子心慌意乱的时候,该用什么话来安抚,先前偶尔才会如此冷不防的大发雷霆,后来的次数却似乎有些多了,一会回去还不知哪个婢女会被撞上,供她狠狠的发泄一顿。

        善柔这才回过头来,冷冷扫了红玉一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又朝前而去了。

        只是,唇畔竟是缓缓勾起了一丝甜蜜的笑来,昨日,他一大早便带她出宫里,仍是同很多夜晚一眼,一言不发,只有她问一句,他才无关紧要地答一句,只是,不再是那一贯的淡漠神情,亦不是像方才那般冷淡,而是会对她笑,带着她逛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甚至屈尊在路边小摊上用膳,粗茶淡饭他竟也能适应。

        一整日的时间,都这么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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