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尘之相逢似有情-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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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我抱着母亲的尸体痛哭流涕，而墙外却是热闹非凡。皇后生下了第一个皇子，皇帝马上封为太子而且大赦天下，举国欢庆！可又谁知道，一墙之隔却是生死二重天！”
　　宁涵想起当时冷无痕说的这番话，不由地叹息了。
　　对庄家来说这件事是一举多得，既保障了庄皇后的地位，而未来的皇帝竟然是庄家的血脉，又能让冷无痕受制于他们之手，控制了一个人才。
　　只是没想到萧天瑄本性纯良，天姿只是一般胜在勤勉努力，根本没有庄家的人阴沉狠辣，相比少年出众的萧天璟就逊色不少。
　　所以当昭帝的目光投向萧天璟，有意改立太子时，庄家怎么可能让多年布置毁于一旦，自然是宫里宫外配合着要除去莹妃和萧天璟母子了，连楚霆一家也不放过。
　　而在萧天璟拜师学艺的那十年，庄家众人也没闲着，把冷情楼建了起来投入了多年训练的杀手用以铲除异己。
　　等萧天璟回宫，庄皇后突然病故（其实是畏罪自杀），庄家感到了威胁，就把一切转入了地下小心隐藏着，但是暗中仍派出杀手杀朝中大臣和越来越出色的萧天璟三人。
　　如此下来计策几次被挫，连冷情楼都被剿一空，朝中如军区划分军校建立招标商会等事情都由宁涵提出实施。明眼人都看出昭帝信任的是哪些人了，自己一派的人大多越分越远，于是又有了暗杀宁涵的行动，幸好冷无痕被她说服，弃暗投明。
　　




第一四六章　意外的身世（三）

　　听着宁涵细致客观地一一分析，娓娓道来，昭帝已经逐渐地冷静了下来。细想与庄皇后相处的那么多年，不是没有征兆的，只是当时想着如何成为太子，有了庄家的支持是事半功倍的，那时自己的心思也不在后院中，那些女人要怎么折腾也没放在心上，想必就是这样让庄氏有了可乘之机。
　　萧天瑄却是越听越是心寒，从小庄皇后就待他态度淡漠，一直是由奶娘嬷嬷们带大。而她只是一味地要求他什么都要学得好，千万不能让弟弟们超了过去，一定要有做太子的模样。
　　他还以为皇家母子间就是如此，却在几次无意间看到二弟在他母亲的怀里撒娇，而莹妃娘娘露出那么温柔甜美的笑容时羡慕不已。
　　连八弟九弟都经常跑去掬心斋和二弟玩闹读书，莹妃娘娘总是那么温和地笑着看着他们，还端出好吃的点心来，哄着他们吃些。自己的母亲却从来没有这样笑过这样做过。
　　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不让母后放心，所以放弃了自己最喜欢做的事，努力把功课学到最好，把帝王之术背得滚瓜烂熟，总算才会在父王称赞自己时见母后露出淡淡的笑容。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却是如此的，如今眼前站着的，用热切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分明是那个冷清淡漠的侍卫，却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目光下有了想哭的冲动呢？
　　萧天璟三人联系前尘往事，已经明白了大半，看着对面曾经是亲善的大哥，虽然不喜他的母亲，如今却成了罪臣之子的人都不由唏嘘了。他有什么罪，难道他的罪过就是正好在那几日出生而成为替罪羔羊？
　　萧天琰抓了抓头，“可是我还有些地方没想明白……”
　　“比如？”
　　“我们在天牢都看了一会，你是怎么明白事情的关键的呢？”
　　“庄维明一见太子去就急了，和七公主说话的腔调完全不同，我就好奇地多注意了一番。真正让人讶异的是庄维明知道了冷无痕的身份后竟然马上偷偷地暗中打量太子，我于是也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二人。这才发现他们二人竟然在眉宇间有几分相似，我还在怀疑，而庄孝天后来的举动越有欲盖弥彰之嫌。我就上前试试他了，他正是满心惊惶的时候，自然冲口而出了。”
　　“庄维明父子在获罪后一直避而不谈，却有恃无恐的原因我自是明白了，但是为什么在七姐探望他时会说那些话呢？”萧天琰又问道。
　　宁涵沉吟了一会，“我并不能说完全了解他的意图，猜测了一番，你们且听听看！庄维明他知道你们一直没处置他们父子所为何事，他要声东击西地把你们的目光转向他的二个孙子。在他看来，任何布置都比不上太子这个位子上坐的是有着庄家血脉的。如果将来太子登基，他就算现在死了只怕在阴曹地府也会笑出来的，所以他现在要做的是把庄家和太子撇开分明。而利用七公主的善意在父王这里说个好话，能保下孙子固然是好，如果保不了父王就会有借口让人非议连二三岁的孩子也不能放过。最重要的是不管保不保得了，你们的目光都不会注意太子，而是会猜测他提二个孙子的原因，或者是不是暗中保留了什么力量将来扶佐二个小孩。”
　　“竟然临死还要用二个孙子来赌一把！”萧天琰恨恨地一击掌。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自然是挑最安全最合理的路了！”宁涵虽然说着话，却不时地注视着昭帝和萧天瑄的神色。
　　萧天璟三人也不再说话，同时把视线投向了昭帝，最后的处置裁决只能由他老人家来下了。
　　昭帝脸色铁青，换成任何人也不会好过，更何况是皇权血统的事。
　　萧天瑄也头也不抬，扑通一声跪在了昭帝面前，仍然是一言不发，原本温润如玉的气息早被灰败代替。
　　宁涵和萧天璟三人互望一眼，都心有不忍，但是在这气头上如何为他开脱呢？
　　昭帝半响才用紧巴巴的声音说道：“太子萧天瑄失德妄为，与叛逆有关，即日起废除一切封号俸禄，发配东岭！”言下之意，假太子这个家丑是不能宣扬出去的，但是人也绝对不会轻饶。
　　“父王！”萧天琰虽然痛恨庄家的人，但是东岭是宁国最东边的蛮荒之地，没有开发有些异族原住民，一般的囚犯才发配去那里做些苦工，萧天瑄从小娇生惯养如何吃得消。
　　“父王，这一切都是因庄家而起，大哥他虽然是庄家的人但是从小被迫母子兄弟分离，宁涵说的对他也是个受害者，所以……”萧天璟恩怨分明，以事论事并不因自己的母亲而迁怒他人。
　　宁涵高兴地看了他一眼，心喜他的良善。
　　“如果不是如此，如何堵得住众人悠悠之口，将来如何处置？”昭帝拍案怒道。
　　冷无痕身形轻轻一动，握紧了拳头。宁涵连忙对他微微摇头。
　　“父王息怒，宁涵倒有一个想法！”宁涵知道自己若不出来说几句，只怕昭帝一怒之下真的如此处置了。
　　“你说……”昭帝面对她总算舒了口气，知道她的聪慧，再说这件事也靠她才能发现。
　　“太子他一直处事公正，办事严谨，加上与不少仕子读书人交好，在朝中百姓中都有不错的评价，如果父王只是这点说法就要叛他流放只怕众人不服。依宁涵之见，不如撤了他的太子之位只当个平常不受待见的皇子般处置，给个封地让他带妻儿一同前去上任。太子他从小由您教诲，平日为人处事你也看得分明，整件事他也根本不曾参与，您根本不必担心他将来有行为踏错之时，而您的恩典他必会放在心上。您看怎么样？”
　　昭帝虽然恨极，但也不至于少了理智，有理的自然就听得进去，再说宁涵把负面影响考虑减到最低很合他的心意。再看萧天璟三兄弟满脸的同情不忍，看看低头跪着的萧天瑄浑身萧条，到底是相处二十多年的父子，就算萧天璟三人他才最喜爱，但是萧天瑄的良善温和也是他喜欢的，真要他狠得下那心也确实有些难了。
　　“父王，宁涵的提议不错！”萧天璟三人不约而同地求情道。
　　“好，就依了你们吧！太子撤去封号，良威城为他的封地，这几日内马上出发！”昭帝总算松了口。
　　“谢父王……谢皇上，谢三位殿下和公主为我求情！”萧天瑄面若死灰，直直地叩了几头，僵直地身子站起来，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弟弟！”冷无痕总算松了口气，却按捺不住叫了他一声。
　　萧天瑄头也不回，只是叹了一声：“哥哥，我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在你未出世前，母亲已经取了叫庄士明，只是没来得及叫上几声，你就……”
　　“原来我什么都是假的，连名字都是假的……”萧天瑄惨然一笑，径直去了。
　　冷无痕还要追上去，宁涵一把拉住了他，“让他好好想想，静一静吧，对他来说太突然了！”
　　




第一四七章　矛盾

　　宁涵独自睡在玉华宫的寝宫内，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不能成眠，想想现在这个时候只怕今天在御书房的所有人现在都睡不着吧！
　　这件事所幸只有当日在场的七人知道，不必昭帝说，任谁都不会有那个胆子在外宣扬。
　　对昭帝和萧天璟三兄弟来说，这是绝对的皇家丑闻，他们自然会绝口不提，估计连秋贵妃都不会让她知道。
　　冷无痕虽然伤心才见到的弟弟又要远走他乡，但总比不知他的生死来得强。说到底萧天瑄还顶着皇子的身份，就算到了封地，也是有朝廷供俸着，自然饿不死伤不着。只是安分，平静地过完这辈子绝对没有问题。所以他更不会蠢到捅破这件事，因为这关系着弟弟的性命。
　　萧天瑄想是也伤心绝望不已，但是以他一贯的性情也不难看出若不是当初庄皇后强硬压制，只怕他于那位子也没多大兴趣。如今想必念着妻妾儿子众人的性命，不会再掀起风浪。
　　再加上听说太子妃一向是个温柔敦厚的人，又一向敬爱萧天瑄，待人处事都是有条有理的，原来东宫上下就打理得十分地妥当。想必即便是到了封地也能随遇而安，安安稳稳地过好日子的。
　　再想想昭帝等萧天瑄、冷无痕二人离开后下的圣旨，宁涵不由地叹了口气。
　　庄家男丁全部处斩，女眷充做官奴，散去全国各地。与庄氏有关的几个外族男子一律不得入仕，女子不能嫁入与皇家有关的人。
　　而庄维明的那二个孙子依昭帝的意思本要斩草除根，却被赶来的七姐姐苦苦哀求救了下来，只是要送去别处此生不得入朝阳半步。
　　等走出御书房，萧天璟招来了二名得力的侍卫仔细地吩咐找二户安分守己心地善良却又家中无子的农人，把二兄弟分别送开好好安顿。又一定叮嘱不能让人识破身份，找的农人一定要心善家境过得去的，等侍卫们走后三兄弟相视苦笑，帮七公主做的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这二个孩子从此平平淡淡，却是安安全全地做完这一生吧，这其实未尝不是福气呢！
　　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就算明天大臣们知道这几件事，依目前的形式只怕也没多少人敢说什么了。
　　原来依附庄家的，趁着这次机会早被右相李子济清除得七七八八了，就算没清除的现在也是人人自畏，生怕几时就轮到自己了。
　　只是如此一来，萧天璟的人气更是空前的高涨，若是明天太子被废贬去良威的旨意一传，只怕所有人都会心里有数了。
　　宁涵却是越想越是心烦意乱……
　　去了萧天瑄，昭帝生下的皇子中就数萧天璟最大，虽说三皇子、五皇子都与他同年，只不过相差几个月。
　　但是论人气，萧天璟是昭帝最为喜爱的儿子，萧天琛萧天琰这对孪生兄弟都排在他之后。
　　论军功萧天璟不但在整个宁国，五国之中都赫赫有名。
　　论支持者，右相李子济就是头一个，朝中其他支持者也是为数不少，原就和庄家力挺的萧天瑄势均力敌，如今更是一边独倒。
　　不论怎么看怎么算，萧天璟已经是不少大臣眼中的下一位皇帝了。
　　宁涵苦笑连连了，自己最不喜欢牵扯到麻烦中，可事实上从与萧天璟相识相恋以来，麻烦就一直没有断过，如今更是越演越烈了。
　　这个麻烦若是摊在一般的女子身上，怕不是连梦里都会笑醒，怎么自己反而是有着想要退缩的欲望呢？
　　只是另一个自我却在不停地叫嚷着：你忘记和萧天璟的情意了吗？你竟然害怕得要退缩了吗？难道他的情意爱怜竟抵不过你内心的恐惧吗？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只是不想麻烦而已！宁涵不由地抵触着。
　　你的确是在害怕！本来当个王妃你还无所谓，如今却在害怕他当了皇帝后不抵大臣们的进言，就算再喜欢自己，也只能广纳妃嫔，开枝散叶！你害怕自己的心会被妒忌侵蚀得一干二净！你害怕从今后只是这宫中的金丝雀，没有自我没有自由！
　　内心的声音越来越大，宁涵满头大汗，猛地坐了起来。
　　是啊，自己是最爱自由的，喜欢无拘无束地旅行，还记得在各国各地看美景品美食的惬意呢！自己穿越到这里后不是还曾经暗暗希望，也能走遍五国，品尝各地佳肴结交各类好友吗？
　　可是萧天璟他……
　　一想起他，不知怎的，心就象泡在柠檬蜂蜜水中一般，又酸又甜。想起二人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宁涵怎么也想不出用什么方法表达自己的这种矛盾心情。对他怎么能算是喜欢呢，早已经是爱了，还是深入骨髓的爱了……
　　在被掳去乌孙的日子里就算再苦再痛靠着有他的回忆也能支撑下去，因为知道他一定不会放开自己……
　　如今却是怎么办才好呢？
　　宁涵想了大半夜，只到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只是日间面对着萧天璟意气风发的笑容，有时只是婚礼或是王府的一些小事都来问她的意见，宁涵怎么也开不了口。
　　如此反复几天，宁涵夜夜睡得不甚安宁，精神萎靡不振，日日忙碌的萧天璟还没觉得异样，二三天来一次为她诊脉的楚霆和细心的萧天琛却看在了眼里。
　　这日萧天琛独自来探望她，一进门就笑道：“我受人所托，先问正经事要紧！”
　　“什么人托你啊，还劳烦你堂堂琛王殿下跑一趟？”宁涵正打发了宫女们，连陪着的海儿都让她找个借口叫她去秋贵妃处送点心遣开了，独自一人在房里发呆。见萧天琛进来，生怕他疑惑连忙开起玩笑。
　　“还能有谁，自然是我的好二哥，你的未来夫君了！”萧天琛早看在眼里，只是不动声色地说笑。
　　听到夫君那几个字，宁涵的眼神一黯，连忙笑道：“又怎么了？”
　　“二哥要我问你，婚礼上洒的花你喜欢什么花？”
　　“这有什么要紧的，什么花都行，挑他喜欢的也行啊，我无所谓！”
　　“不行啊，二哥说了一定让你定下来，他要开始准备了！”
　　“还有三四个月呢！”
　　“若是你喜欢的花稀少罕见，可不得现在就准备吗？”萧天琛认真地说着。
　　“我喜欢的……”宁涵突然想起曾经在哪里见过满山遍野的百合花，心头一动，“那我选百合吧！”
　　“百合？那花好象只在野外见过，没见有人培育吧！而且都是白色的……”萧天琛一愣。
　　“白色百合的花语是纯洁、庄严、心心相印，我知道有些地方成亲就喜欢用百合，取百年好合之意，而且百合花适应能力强，耐寒，它的花茎都能入药，有着养阴润肺，清心安神的功效呢！”宁涵侃侃而谈，言语间对百合花喜爱万分。
　　萧天琛怔怔在看着她灿烂笑容，半响才叹了口气：“你笑起来真好……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第一四八章　解惑

　　宁涵笑容一僵，知道瞒不过萧天琛，慢慢地收起了笑容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的心思……”萧天琛坐到她身边，“小傻瓜，若是一般的女子现在可不正是喜爱开颜的时候，只有你在那愁眉苦脸的……”
　　宁涵倏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你很奇怪我竟然懂你的心思吗？”萧天琛清雅自若地笑道，“其实从第一回在掬心斋听到你和弟妹们讲小人鱼的故事时，我就知道了。你说那些女子喜欢几位殿下的什么呢？是身份还是地位？是容貌还是性情？如果几位殿下只是普通人，那些女子们还会对他们趋之若鹜吗？如果褪去天之骄子的光环，有多少女子是真心喜欢他们这个人呢？”
　　“你还说如果爱一个人还带着条件的话，那还算是真正的爱吗？那些女子们估计大多想成为殿下们的妻妾，她们那时候考虑过或是了解过对方的性情是勇敢还是懦弱，是善良还是邪恶，是正直还是奸诈，是实在还是虚伪吗？如果对方只是一名军人她们会不会随军边疆风沙万里也无悔呢？如果对方只是一名商人，会不会陪同谈生意处理事务做个好帮手呢？如果对方只是一个郎中，会不会随同行千山万水给人治病呢？如果有一天二人共同遇到危险，她会不会为了爱人牺牲自己的性命呢？”萧天琛把当初宁涵的这番话娓娓道来，竟然转述得基本不差，可见这番话在他脑海中印象有多深刻了。
　　“你记得这么清楚，可我自己却快忘记了……”宁涵苦笑着。
　　“你没忘记，只是不想去记起而已！”萧天琛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根本不知道，在窗外听到这番话的我们有多震惊！我们从小到大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根本没人会在我们面前说这种话，也没有人敢这么说，你是头一个！”萧天琛的笑容温暖而诚恳，让宁涵的心渐渐地活跃起来。
　　“我从那时候起就知道，如果你爱一个人根本就不会看他的身份地位权势，只是爱他的本人爱他的心！自从看到你和二哥相恋后，我们不知有多羡慕，竟有如此不凡的女子真心实意地爱着他。我们还暗暗下定决心，就算再难也要让你和二哥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还记得你唱的那首歌中有二句就算爱到尽头生死难改我葬身火海，只要拥有过你我没有遗憾！既然死都不怕了，你还在意什么呢？”萧天琛眼神越发地深黝真挚。
　　“是啊，连死都不怕了，还在意什么呢？”宁涵喃喃地说道，脑中闪过自己为萧天璟挡剑的那一幕。那时自己不是根本没多想什么，只是仿佛一种本能就冲了过去。既有生死与共的念头，又怕什么并肩笑看天下的可能呢？
　　“还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在筹备婚礼这段时间，二哥已经遣散了王府中的那二名侍妾，安排她们嫁了个老实本分的好人家！”
　　“什么，他竟做到这样？”宁涵心头一甜，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是啊，有不少大臣们讶意前去询问，二哥就说有妻若此，以一抵百……如今朝阳城的名门淑女闺阁千金们不知该有多羡慕你呢！”萧天琛卖力地说笑，只是没有萧天琰一贯的张扬倒平添一番平易近人的优雅，“所以你不必担心什么，就算将来……未尝不能象汐国皇帝那样终生一人啊！”
　　“嗯，我已经想通了！”宁涵一扫这几日的萎靡，“谢谢你，阿琛！”象当初在乌孙见到一般，紧紧的抱了抱他，才缓缓放开。
　　萧天琛一僵，抬起手想抚上宁涵的长发，却又轻轻地放了下来，口中只是笑道：“他是我们最敬重的二哥，你是我们最可人的妹妹，你们二人好和我们好有什么区别的？”
　　“有区别啊！”宁涵恢复了调皮，吐吐舌头，“你们二个若是给我找个可人的嫂子才算好呢！”
　　“是吗？”萧天琛的笑容微微一滞，又连忙转开，“等你们成亲后再说吧，这些日子折腾地我们还不够吗？哪有那个心思啊！”
　　“哈！”宁涵笑捶了他一下，“那就等我到时候做个红娘，为你们找个绝配吧！”
　　“你先顾着你自己吧！”萧天琛拍拍她的肩，笑着走了出去。
　　宁涵看看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个人缘分不同，以他如此平和优雅的性子希望找个性情相合的才好啊！
　　萧天琛走了没多久，楚霆走了进来，一看她的脸色笑道：“好象精神了一点，得了什么高兴事了？”
　　“义父……”宁涵扑上去挽着他在桌边坐下，又倒了茶。
　　“你都贵为公主了，怎么这些事还亲自动手？”楚霆意欲阻止。
　　“就算再尊贵，为自己的父亲倒杯茶也是应该的啊！”宁涵一点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有何变化，在玉华宫中对待宫女太监和在掬心斋里一般无二，很得他们的尊重和喜爱。
　　楚霆细细地为她诊脉，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不钻牛角尖了？”
　　“义父！”宁涵接连被二人看穿心思，越发地不好意思起来。
　　“涵儿，义父不管你的决定是怎么样的，只是你记得一条：无论决定什么我和海儿都会支持你的，你只管放心！”楚霆语重心长地说道。
　　“义父！”宁涵心头一热，眼泪直欲夺眶而出。
　　来到这个时代离开父母朋友同学们都快二年了，有时候想起自己的父母仍是黯然神伤，可是楚霆和海儿却待自己象个真正的家人一样，包容、支持着自己。虽然离开了一段时间，但是好象并没有因为时间、距离、身份生疏起来，反而一家人的感觉更是温馨自然了。
　　楚霆拍拍宁涵的手，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忧。
　　他到底也曾任御医好几年，如今的形势怎么会不知道。萧天璟对宁涵的好，他自然是高兴又欣慰，只有心中却为着一个秘密无法宣之于口，也是矛盾不已。
　　宁涵定下心来就不再辗转反侧，盟生退意，而对婚事有些主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