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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心玉Ⅱ:二嫁皇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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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精神,瞪大眼睛道:“娘娘有何吩咐。”
“本宫的鱼儿上钩了。”晴川说着,就要起身。谁料一阵强烈的刺鼻气味迎面扑来,当下只觉双腿发软,本已站起的身子又忽的坐回去,连脑袋也微微有些晕眩,晴川自知不妙,连忙捂鼻,道:“金嬷嬷,快屏住呼吸,小心毒气。”
金嬷嬷此时已经软趴趴的伏在桌上,闻言捂嘴屏气,不再多言。
然而这阵毒气格外厉害,只是稍稍一闻,便已经浑身无力,头晕目眩。幸好及时捂鼻,才没有完全昏迷过去,尚有些许意识。但此时已经动弹不得,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又谈何去查探大阿哥房中的情况。
她更不会想到,此时的启祥宫已经身陷困厄。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被晕迷过去,至于大阿哥的房中,进去的是一个武功颇高的杀手,仅仅在奶娘睡梦中便悄然扭断了她的脖子,瞬间身亡,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个杀手又转头看看不远处仍在襁褓中熟睡的“婴孩”,满意的点点头。因为他的任务完成得很顺利,依照熹妃的吩咐,没有惊扰到大阿哥。那么他也该离开了,等明天熹妃娘娘亲自来抱取大阿哥。
而此时的晴川,尚在寝宫昏迷,在浅浅的意识中,她发觉有人进了屋。似乎几个人抬着一个大木箱子,放到了她的身边。
随后,便觉得自己身子被人抬起来,放进了木箱里。
“咚”的一声,顶盖被放下来,里面瞬间漆黑一片。又听外面隐约有人说话:“我们回去复命吧,等主子吩咐,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这话说完不久,便听到关门的声音。晴川仅有的意识便是听觉了,此时的身体像是被抽了筋一样,动弹不得。不过若不是刚才防备的及时,恐怕已经完全昏迷过去,连这点意识也没有。想必那些人也意料不到屋里的两个人尚有听觉意识,否则定然不会就这样安心的离去。
不知刚才是谁派来的人,他们口中的主子是谁呢?晴川心里琢磨着。突然想到弘晖在屋里,万一那些人对弘晖不轨怎么办?儿子不在身边,她如何也不能罢休,本能的反应让她激发了潜能,有了一丝力气。
她用力推着箱子上面的顶盖,“咚咚咚”,箱子开了又合,始终不能被完全推开,但她不肯放弃,与此同时用尽力气呼唤着:“晖儿,晖儿……”
这阵声响金嬷嬷听在耳中,急在心里。她知道主子有难,明白此时整个启祥宫都将遇到一场浩劫,起因不知,结果也难以料到。虽然现在自己也身陷囹圄,难以动弹,但她想为主子拼尽全力脱离困厄。
金嬷嬷使足了力气,向着安放主子的木箱爬过去。虽然勉强到了跟前,但她没有力气起身,又如何能救主子出来?尝试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因此只得在外面喘道:“娘娘,奴婢无法救娘娘出来,奴婢无能,奴婢该死。”
箱子里传来晴川的声音:“没用的,我们都没有力气了,启祥宫里一定已经遇难,皇上此时商议国事,不会知道这里的情况,晖儿,我的晖儿呢!”
“娘娘,大阿哥在床上。”
“把晖儿给我。”晴川的声音有气无力,“晖儿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我不能让他有事。”
“可是娘娘此时也是身陷危机啊。”
“你不听本宫的话吗?本宫不能丢下晖儿,恐怕他落入奸人手中必死无疑。只有在本宫身边才最安全的,本宫就算死,也会保晖儿无恙。”
“奴婢遵命。”金嬷嬷吃力的向床边爬行着,仿佛是垂死前的最后一段挣扎的力气。费了很长时间,才终于带着大阿哥缓缓爬回木箱旁边。
晴川与金嬷嬷一同用力,木箱盖被顶起一段开口,金嬷嬷才能将大阿哥塞进去。
“咚”,木盖落下,金嬷嬷的身子也一同瘫软,顺着箱子外面滑下去,伏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大阿哥因为吸入迷香,此时早已处于昏睡状态,所以任凭怎样,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金嬷嬷与晴川都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谁也没有再说话,大概也没有力气再说话。可是眼望着启祥宫陷入困境,金嬷嬷怎么也不想坐以待毙。
主子被困在箱子中,又因为身怀龙裔,所以身子更是虚弱,难以脱身。但自己此时并无束缚,只要能爬出去挽救启祥宫,就算累死也无憾。
这样想着,金嬷嬷咬牙向前挪动,可是半天只能前进分毫。
就在这时,门吱啦一声被打开。
屋里屋外的人相望,都不由得身子一颤。
金嬷嬷神色惊异,叫道:“熹妃娘娘!”
不过熹妃脸上的惊慌神色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正常。倒是旁边的陈嬷嬷满脸慌张,带着吃惊又责备的口气对身后黑衣人道:“怎么搞的,怎么还有清醒的?”
熹妃气定神闲,漫步走进来,弯下身子,对着金嬷嬷不紧不慢的道:“你倒是厉害,启祥宫所有人都昏迷过去,唯独你清醒着。”
金嬷嬷抬眼,用愤怒的眼神望她,自知已经难逃一死,便不再对她恭敬,愤愤道:“原来是你在搞鬼,你想怎么样。”
“本宫想让你死。”熹妃直起身,脸上略带惋惜,“真可惜,你若是跟其他人一样也昏迷着,可能就逃过这一死了。你既已眼见本宫,本宫就必须杀你,若是明个儿被皇上知道是本宫所作所为,本宫定不能善终。”
“可是熹妃娘娘就算杀了奴婢,皇上照样不会让这件事石沉大海。以皇上对洛妃的情深意重,定然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娘娘恐怕也不能高枕无忧,逍遥法外。”
“多谢你的好意提醒,不过你的担忧似乎有些多余了。本宫明个儿便会禀明圣上,今夜启祥宫的一切都是廉亲王作祟,本宫尤可独善其身。”
“熹妃娘娘,奴婢希望在死前能了一心愿,想知道娘娘这番作为究竟意欲如何。”金嬷嬷这样问其实并非真的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更重要的是想让箱子里面的主子听到。
熹妃踱了两步,似在沉思,久久缄口不语。
金嬷嬷笑道:“娘娘放心,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难道娘娘谨慎的连死人都信不过吗?还是心虚的害怕死人?”
一直处事小心的熹妃终究觉得祸从口出,多言不如少语,因此道:“本宫太累了,你无须知道这么多。来人,赐死。”
干脆的一句话,身后人拔剑刺入金嬷嬷胸口,鲜血溅了满地。
晴川无力的躺在箱子里,怀中是昏睡过去的弘晖。她听到了金嬷嬷那声悲惨、但因为没有力气喊出来的细小声音,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
回想刚才那番对话,她心里更是愤懑,熹妃果然一直在对自己虎视眈眈,可惜日防夜防,还是没有防过她。更可惜的是,仍不知熹妃的动机在何处。总之如今已经确定四面虎狼,今后决不再姑息养奸,若是以后能逮到机会,必然先下手为强。
晴川本无心宫斗,哪知一浪接一浪,厉害的都在后面,也不知这次自己能否脱身。
就这样想着,晴川突然觉得好累,累的已经睁不开眼。由于刚才耗尽了所有力气,再加上妊娠反应,令自己身子更虚弱,于是她再也顶抗不住迷药的效力,放松了全身,软软的合眼躺在里面,死死睡过去。
熹妃确认金嬷嬷气绝身亡以后,蹲下身子,握住金嬷嬷的右手食指,蘸了地上的血迹,在地上写下一个“廉”字,又将金嬷嬷的右手覆盖在血字上。这才起身,道:“本宫会让死人说话的,而且说谎话。”
随即对身后人道:“你们快些抬了箱子随本宫去个地方,马车等着呢。出门以后小心点,不要引起宫里人的注意。有人问起来,就说这是给廉亲王送行的衣物。”
“嗻。”几个人一同上去,抬起箱子往外走。
深夜的宫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看到一行人来送行,胤禩从上面跳下来。
熹妃命人将好几个箱子搬上马车,其中有一个是装有晴川的,其余几个便是放置衣物,以避人耳目用,随即嚷道:“廉亲王一路好走,本宫没什么好送的,只能给你预备点衣物行礼。”
这话似乎是说给别人听的,虽然周围根本没有人,但她依然觉得这样说出来会让自己踏实一些。
哪知胤禩看到是用一个箱子装着晴川,心里有些不忍,小声道:“会不会憋坏。”说着就要上去开箱子。
熹妃按住他的手,轻声道:“难道你信不过本宫?宫中暗藏眼线,等你远离皇宫以后再看也不迟,何必心急。”
胤禩慢慢收回手,架上马车。
熹妃走到他身边,低声细语道:“记住,只有一晚上的时间,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明日皇上一定会发现,难免会追查你。一夜时间,一定要找个隐秘之地安身,再也不要回来。”
“多谢熹妃娘娘,就此别过。”一话说完,胤禩架起马车,向着宫门冲去。
宫门在视线里越来越近,在胤禩眼中似乎一道曙光,吸引着他快马加鞭奔驰过去。
“慢着!”宫门口的侍卫拦下。
胤禩坐在马车上,道:“皇上赦我出宫。”
“我们想查查车上有没有其他人。”
“无妨。”胤禩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侍卫打开帘子看了一眼,道:“没人。”
正要放行,另一个侍卫咦道:“慢!箱子里是什么?都打开看看。”
【十五】(上)浮沉异势
听到这话,胤禩再也坐不住,从马车上跳下来,拦截道:“这些都是行礼,里面是我的衣物和生活所需。刚刚/炫/书/网/整理好的行礼,你们想给我翻乱吗?况且我的行程很远,没有功夫再重新打点。”
侍卫歉意的躬身作笑,“为皇上办事,还是谨慎点为妙。”随即恢复一脸的严肃向着马车内的箱子查探过去。
看到侍卫的手伸向了箱子,胤禩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哪个是装有晴川的,心中难免担忧。
侍卫打开一个箱子,又伸手在里面翻腾几下,道:“果然都是些衣服,再看看其他的箱子。”
正要继续检查,他的手却被胤禩拉住,同时听胤禩道:“已经让你检查了,以一概全,无须多此一举,我还急着赶路,你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你要知道,此番出宫皇上已经恢复了我的爵位,未经允许翻查廉亲王的东西,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吗?”
一听这话,侍卫不敢再严查,况且也感觉不出马车里有什么异样,便收回了手,脸上堆满了笑,让开身子道:“耽误廉亲王出行了,廉亲王好走。”
胤禩不再多言,架上马车呼啸而去。
看到廉亲王顺利出宫,同时渐渐消失在黑夜深处的马车,站在远处隐蔽观望的熹妃只觉得浑身清爽,就连微凉的夜风都暖心起来。
“晴川,你放心的跟廉亲王去吧,本宫会善待你的皇子。”她的笑隐隐露出来,在这黑暗中莫名多了一丝诡异的感觉。或许是黑夜的压抑与她此时心情的豁然形成了对比,才有了这种微妙的变化。
旁边传出陈嬷嬷的声音:“还是娘娘英明,预备了这么多箱子避人眼目,才使得廉亲王顺利出宫。眼下廉亲王已经离去,娘娘是否要去禀明皇上了。”
“本宫要等到明日再去禀告,本宫要给廉亲王时间,让他远走高飞,绝不能被皇上追回。因为本宫今生不想再见到晴川,确切的说,是不想让大阿哥见到晴川。”
“娘娘这么喜欢大阿哥,如今洛妃已经走了,大阿哥就在启祥宫里,娘娘已经毫无阻碍,不如此时先去看看大阿哥?”
“不急,都这么晚了,大阿哥正在安睡,本宫不想打扰他。况且……”熹妃稍稍一顿,略有所思,“况且启祥宫现在狼藉一片,本宫唯恐躲之不及,又怎能去沾一身泥泞惹祸上身?今晚不能再去启祥宫了,等明天禀明皇上以后才能随圣驾前往。”
“还是娘娘顾虑周全。”
“咱们回宫好好睡一觉,只希望廉亲王一路顺风,明天又有好戏看了。”熹妃这一句话过后,黑暗中的这两个人影渐去,又赋予了深夜寂静。
清晨,养心殿里的胤禛早早的从床上坐起,道:“朕昨晚商议国事,看天色不早便没有去启祥宫打扰洛妃,仅仅一夜不见,倒让朕甚是思念了,难以安眠。”
见皇上醒来,小顺子连忙上前,道:“皇上,门口有个小太监等了很久,说是有要事禀奏皇上。只是刚才奴才怕扰了皇上的清梦,所以没敢放他进来。”
“传。”胤禛淡淡的说了一句。每天在朝上听“要事”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因此对于这个词他已经很淡定,同时像往常一样下床让小太监伺候更衣。
门口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小太监,紧急的样子仿佛逃命一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战栗,“奴、奴才参见皇上。”
“何事。”胤禛的眼登时沉暗下去,眉头一紧。面对眼前紧张的气氛,他隐隐预感到什么,这似乎是一种心有灵犀的微妙感应。
“禀皇上,奴才今早路过启祥宫,发现启祥宫、启祥宫、启、启……”小太监突然结巴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因为从没碰到过这种事,害怕的都不知如何形容,话含在嘴里怎么也出不来。
胤禛神色一凛,感觉到背后冒出的冷汗,走上前道:“启祥宫如何了,不要慌,慢慢说。”
可是面对皇上的走进,小太监更加急了,结巴的更加厉害,“启、启、启、启……”如何也说不出第二字来。
胤禛也不再指望从他口中得知原委,倒不如亲自前往,便回身道:“快给朕更衣。”
就在这时,又见熹妃急切跑来,“皇上,皇上!”她进了屋连忙行个礼,“臣妾参见皇上。”
“你如此神慌,莫不是也为了启祥宫一事?”
“原来皇上已有耳闻,臣妾今晨才得知,所以急切来禀明皇上。”
“启祥宫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马上就要摆架启祥宫,但胤禛还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熹妃装作焦急万分,同时束手无策的道:“臣妾今晨听说启祥宫出事了,便赶早前往一探究竟,发现洛妃不见了踪影。并且昨晚启祥宫里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被迷晕过去,而洛妃寝宫里的金嬷嬷被残忍杀害。”
“失踪?”胤禛忽的抓起熹妃的手腕,痛得她忍不住叫出声来,满怀质问的语气。
一时间吓得熹妃不敢继续讲话。
而此时的胤禛深邃双眸深深凝视着远处,若有所思,神伤之态稍纵即逝,又扔下熹妃的手臂,将她推搡到一边,快步向门外走去,“朕不相信!”
看到皇上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独自出了养心殿,小顺子连连唤道:“皇上,皇上!”
他想了想皇上必然是去启祥宫,便拍了下大腿,道:“哎呀,瞧我这脑袋,快跟上去。”随即一边追着一边高声喊了一句:“摆架启祥宫!”
启祥宫,胤禛因为来的比较急湍,因此微微喘着粗气。望眼其中,里面的太监宫女都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对昨晚的事一概不知,见到皇上连忙作礼,但对于这里曾发生的一切却茫然不知,看来昨晚确实受迷药所制。
洛妃的寝宫中也只剩下金嬷嬷的尸体伏在那里,已经变得空荡荡。看到那空闲的床榻、桌椅,昨日温情犹然在目,伊人芬芳似在鼻尖,窃语笑声仍绕梁回荡,一幕幕难道只能化作脑海中回忆了吗?
犹记得前夕还缠绵床缔,佳人在怀,难道这些终究要用“曾经”一词来表述了吗?
“晴川。”字字沉重的从胤禛口中脱出。
他环顾着倩影荡然无存的空室,眼神中突然茫然的像个孩子,就好像曾几何时,听到生母德妃那句“臣妾已有椅子,在抚养恐怕有难处”的寒心话,以及九子夺嫡时的无助。
心里不觉得泛上一丝冷气,如同寒冬砌冰扫雪的风,整颗心都在战栗。
他微抬的手无力的握紧,深深呼吸,这样似乎会让自己的心痛感少一点。
就在这时,熹妃等人也已经追了进来,她上前道:“皇上,昨晚廉亲王恰好接受皇恩出宫,臣妾倒觉得与洛妃失踪有着必然关系。况且有个小太监说,廉亲王昨晚确实带了很多人有朝着启祥宫的方向走过。他定然是命人将启祥宫附近的宫女太监迷晕,把洛妃带走,或许是金嬷嬷力保主子,才惨遭毒手。”
胤禛观察片刻,发现金嬷嬷的尸体下有些异样,便挪了挪她的手,赫然醒目的血字“廉”印入眼帘。身边的小顺子不忍去看,扭了扭头,道:“原来真是廉亲王干的。”
熹妃继续道:“臣妾也诧异廉亲王为何非要昨晚出宫,而不能等到今日。想必是趁着皇上昨晚因国事不能分身,才出此诡计。可惜臣妾当时没能发现,还念及皇恩去为他送行,殊不知他竟然做出了这等逆天之举,有负皇恩啊。”
胤禛直起身,忽然似想到什么,道:“大阿哥呢?”
熹妃略加思索,道:“大阿哥应该在奶娘房中,臣妾这就过去瞧瞧。”
屋门推开,熹妃已经迫不及待去抱她梦寐以求的皇子。刚抱在怀中,忽的惊叫出声,脸色煞白,双手不自觉的一松,任怀中襁褓摔落在地。
身后的陈嬷嬷不解,低头望去,但眼见实情,也不由得吃了一惊,浑身一颤。
随即赶来的胤禛看到地上散落开的一堆绸布,以及空空如己的襁褓,哪有大阿哥的影子,便急促上前,没有多言已经心知肚明。又转身欲要询问奶娘,谁知奶娘在床上不动分毫,伸指在颈间一探,早已气绝身亡,尸首冰凉。
他再也无法隐忍心中痛楚,闭目深吸,微抬的手握得咯吱作响,“老八,朕对你仁至义尽,你却如此回报朕。抢走了晴川,就连朕的骨肉也不放过,朕决不再对你手软。”
随即转身对小顺子道:“传朕的口谕,追杀廉亲王,救回洛妃。”
“嗻。”小顺子连忙领旨。
而此时的熹妃已经脑中一片空白,她的计划果然失败了,而且是最失败的一个结果。没有得到大阿哥,她所做的一切都等于徒劳无功,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笑起来,笑得莫名其妙,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永寿宫,她觉得此时的自己狼狈不堪,是最失败的人,竭尽了全力,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大阿哥呢?难道早已被洛妃察觉到异样,一同带出了宫?想不到身经百战的自己也会被手中的棋子戏弄一番。
她突然觉得一股血气冲到头顶,如何也不想罢休,道:“陈嬷嬷,暗中派人追查廉亲王行踪,夺回大阿哥。”
“奴婢遵命。”
“等等。”熹妃忽又叫住,稍稍一顿,才细声道,“如果抢到了大阿哥,就顺手把洛妃杀掉。”
陈嬷嬷闻言神色惊变,道:“万一皇上……”
“本宫不想听万一,要做就做到天衣无缝,紧密周详。”
“奴婢遵命。若是早知道还要追查廉亲王,昨晚就不让他逃得那么远了。”
“如果事事都能预料,本宫也不必如此狼狈了。”
长春宫,素言听李嬷嬷一番耳语神情激动,道:“真的吗?晴川真的被带出宫了?太好了,看来这次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本宫可以在宫外派人动手,为福宜报仇了。”
她又起身走了两步,沉思片刻,道:“本宫似乎可以出手了,李嬷嬷,派人追查廉亲王行踪,把晴川铲除。”
“奴婢遵命。”
【十五】(下)浮沉异势
胤禩架着马车连夜兼程,直到日上三竿,终于找了一处隐蔽偏远的地方落脚。
一下车,便迫不及待的去开后面的箱子,“晴川,晴川。”
但是眼前这么多箱子,一时难以分辨出来哪个是装有晴川的,不如一个一个开箱查看吧。搬下了几个行李箱子,想必马车内剩下的最后一个箱子就是晴川了。
满怀激动的打开,胤禩脸上的笑却僵硬起来。箱子里面确实躺着晴川,尚在沉睡,但她的身边,竟然有个同样在沉睡中的婴孩。
看着皇室独有的黄色襁褓,难道是晴川与四哥的孩子吗?
胤禩这样想着,不禁有些气恼,道:“这个熹妃究竟搞什么名堂,我只要晴川,要四哥的孩子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我来养?况且这是晴川与四哥的孩子,留在晴川身边只会令她睹物起思,难以收心,我又怎能让她回心转意?这熹妃也太过实在了吧。”
胤禩怔怔的望了弘晖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将他抱起,道:“不行,我不能留他。”
可是刚走出两步,他又停住了身子。低头看看怀中可爱的婴孩,那张熟睡安详的粉嘟嘟的小脸蛋,不禁迟疑起来:“此地荒无人烟,如果我把他弃之荒野,定然会沦落狼虎口腹。再怎么样,孩子终究是无辜的,这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他突然用力敲打起自己的脑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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