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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心玉Ⅱ:二嫁皇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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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关系。”胤禛稍稍的沉默后,深吸一口气,收起脸上的伤痛,坦然笑起来,微昂的面沉稳柔和,温雅宁静,“朕对你的爱,永远就在你的身边,不管你有没有注意到,它一直不曾消减。”

  他很想就这么握着晴川的手不放,这样每天都可以看她,享受在一起的感觉。但是这里闷热,不利于保存尸体,终究需要放到阴冷的陵墓中才能使她的身体不受损伤。况且,他这一个月必然要没日没夜的处理政事了,不可分心,所以必须忍耐一段时间。

  终于,他站起了身,向着门口走去。

  “吱悠”一声,门被他打开,门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突兀的有些刺眼,但是暖暖的照在身上,这种感觉却是每个人所向往的。只可惜,终究照射不进胤禛的冷漠双眸,这双深邃的眼正如一道死死的大门,关闭了通往内心的入口,让一切暖阳无法照射进来。

  “高无庸。”他冷冷的唤了一声。

  在门口守了一夜的高无庸连忙打起精神,走上前道:“奴才在。”

  胤禛沉重的叹了口气,方道:“将孝敬宪皇后入柩吧,葬于清西陵之泰陵。但是……不可封陵。”

  高无庸诧异的望着皇上,道:“皇上,历来所有陵墓都需要封死的,为何……”

  “朕打算一月以后再行封陵。”

  “嗻。”高无庸领命,随即又直身道,“可是奴才斗胆,尚有不解之处啊。自古入陵就要封陵,缘何皇后娘娘还要拖延一月?”

  胤禛示意他进屋,关上门以后,才小心翼翼的淡淡道:“晴川一个人太孤单,朕想用一个月时间将国事家事安排妥当,放心的进去陪她。”

  听完这话,高无庸吃了一惊,扑通跪在地上,道:“皇上,皇上,万万不可啊,国不可一日无主,你若是走了,大清朝可就完了!”

  胤禛背过身去,傲然的背影充斥着帝王的赫赫威严,冷酷沉稳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朕的皇子已经可以担当,况且朕会将一切繁琐事务处理妥当才抽身而退。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够了。倘若朕不能如期完成任务,也只能对不起天下,褒贬就由他们说去,胜败交给历史。”

  “老奴,老奴舍不得皇上啊。”高无庸不时抽泣着。

  胤禛转眼望他,面色沉缓,良久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朕心意已决,没有什么可以改变。”

  “既然如此,难道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储君的人选?”高无庸站起身子,自知无法挽留皇上,只得去了解下一代帝王是谁,好知道自己以后将要侍奉的主子。

  谁知胤禛并不直白的说出来,而是道:“当朕离去的那一天,你自然会知道。答案就在乾清宫‘正大光明’的匾额后面,朕早已用小匣子密封起来,谁也不曾知晓。一个月后,封陵的那一日,朕将离开皇宫,你便从匾额后面取出诏书,宣诏,依照朕的旨意扶持皇子登基。”

  “奴才遵旨。”

  “朕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储君的安危啊。”胤禛的语气清冷中透着几分无奈。

  高无庸点点头,道:“奴才明白,奴才定然不会将皇上说过的话漏出半点风声。”

  “时间紧迫,朕需要日夜兼程处理政事,不可继续逗留。为了让皇后的身体保存完好,尽快将她入陵。”嘱咐完这句话,胤禛最后不舍的回顾了里面的床榻一眼,才快步离去。

  “嗻。”高无庸在身后躬身应道,当他抬头时,眼前只有皇上急切的背影了,越来越远,直到渐渐消失。

  【四十一】(上)怅怏难禁

  泰陵前,装载着孝敬宪皇后的棺柩被停放在陵前。陵墓口被轰隆一声打开,众人小心翼翼的将棺柩抬进去,安放妥当。出陵时,高无庸高声吩咐道:“不用封陵,都回去复命吧。”

  奴才们第一次听闻不需要封陵的安葬,便皆是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高无庸道:“这是皇上的旨意,一个月以后再行封陵,大家都伺候着吧。”

  “嗻。”

  随即,众人将陵墓门轰隆一声掩蔽,并无封死,便纷纷离去待命。

  养心殿,胤禛正奋笔疾书,高无庸站在身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已经站了好久了,因为皇上没有下旨,两腿很长时间没有动过,所以都有些麻木。

  看看天色,已经黑天了,高无庸终于按耐不住,凑上前轻声道:“皇上,歇歇吧,保重龙体啊。”

  胤禛依旧笔下龙飞凤舞,头也不抬的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入夜,亥时了。”高无庸心中暗喜,以为皇上关心时辰,是想就寝了。

  谁料胤禛眉头一皱,抬起头来,道:“一整天都已经过去了?可是朕还有这么多奏折,这么多繁琐政事未处理,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说着,又埋下头去继续批阅奏折。

  高无庸心里一凉,却又鼻子一酸,道:“奴才知道皇上是为了能如期与皇后娘娘相伴,为了能给下一任君主留下一个平坦舒畅的大道。只是,皇上这般废寝忘食,恐怕会要将龙体累垮啊。”

  胤禛手中一顿,抬起脸来,叹了口气,道:“你向来最了解朕,只不过这次你只说对了两点,还有一点没有说中。其实,朕如此拼命的劳累不仅仅为了你所说的,同时也是为了麻痹自己。身上累了,心里就不会觉得辛苦。”

  高无庸不敢再说话劝阻,唯有默默地退到一旁候着。

  胤禛继续埋头疾书,然而刚才那一番对话已经扰乱了他的思路,拨动了他极力压制在心底的思弦与克制住的情绪。他试图压制,然而良久的时间过去,终于败在了其中。无法抑制对晴川的思念,无法静下心来/炫/书/网/整理朝政。晴川的一颦一笑在脑中浮现,占满了整个大脑。

  终于,他“啪”的一声将毛笔按在桌上,抬起了冷峻的脸庞。眼中的哀伤被帝王威望所掩盖,然而蹙起的眉头却清楚的诉说了他的心绪。

  “高无庸!”他的声音冷漠威严,令人闻之生畏,只是其中透着几许无可奈何。

  “奴才在。”高无庸连忙打起精神,上前应着。

  胤禛闭上眼睛,眉头不展,低下头去揉着脑门,烦躁又焦急的道:“给朕拿酒来,越多越好。朕要提神,今晚朕要批完所有的奏折。”

  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以及皇上这副痛苦模样,高无庸只得叹息着摇头,他知道皇上是想起了皇后而不能静心。用酒提神?高无庸心中叹着气,倒不如说是以酒浇愁,毕竟提神也用不着“越多越好”。但是皇上的话是圣旨,不可违抗,他也只能“嗻”了一声,退下去拿酒了。

  片刻工夫,高无庸取了几坛酒回来,放到桌旁,又拿了杯盏置于皇上身前斟满。

  胤禛持起酒杯,苦笑一声,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只可惜,此时仅仅只有苦涩。几杯酒下腹,他反而更没了批阅奏折的心情,不过在这种醉意朦胧中,他才敢于承受这种痛苦。

  他突然执笔行书,在宣纸上龙飞凤舞起来:“翻飞挺落叶初开,怅怏难禁独倚栏。两地西风人梦隔,一天凉雨雁声寒。惊秋剪烛吟新句,把酒论文忆旧欢。辜负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不同看。”

  片刻过后,满满的字迹呈现在纸张上,苍劲有力,却又婉转柔情,字里行间透着眷恋和不舍,同时毫不掩饰的流露着哀伤。

  正如他的眉眼,他的瞳孔,黯淡深沉的如同一潭死水,让人不敢一眼望到底,因为害怕看透他的心底时自己也会忍不住悲伤与不忍。

  “辜负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不同看。”就在这时,裕妃已经进了养心殿,看到这首诗,或许是出于喜欢,也或许是出于不解,便念出了这一句,“皇上的诗真好,只是这最后一句……难道皇上与某个人曾有约定吗?”

  虽然心里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便这样问出来。同时也是因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皇上不驱逐自己,才能融入皇上的思想中。

  可惜胤禛并未回应她,回应她的只有高无庸:“裕妃娘娘吉祥。”

  裕妃冲他点点头,道:“臣妾一直想过来看看皇上,都这么晚了,想不到皇上还没有就寝。”皇后死的第一天晚上,她自然按耐不住,想要跑来看看。但是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是望着胤禛的,只希望可以得到一眼顾盼。

  然而胤禛终究不去抬眼,仿佛身置无人之境,身边的人与话似乎完全与他没有关系。他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手底下那张诗文,良久的沉默,蓦地仰面朗笑起来,豁达的笑声中透着寂凉。

  他几声笑罢,端起了桌旁的一坛酒,“砰”的一声将塞子丢到一旁,举在昂起的面上倾壶而倒。在脸上横流的酒水混着眼泪,流到嘴中,同时流到身上。这样做,是在掩饰眼中流出的无助水痕,还是试图浇灭面上的愁容?他心里并不知道,他只是想醉下去,朦胧幻觉中,或许能够再次重温与晴川在一起的曼妙。醉生梦死?这样也好。

  看到皇上这样喝下一坛酒,又拎起了另一坛继续浇灌,裕妃心里担忧,劝阻道:“皇上,你这样会喝醉的。”

  “放肆,你想以下犯上吗?”胤禛将坛子重重按在桌上,也算是为了缓口气,冷淡的说出这句话后,又举起坛子灌入口中。

  溅出来的酒滴溅在桌上的宣纸,打湿了字迹,像晶莹的泪滴,可是此时谁有分得清呢?它们已经相溶,交织在一起。

  裕妃听了这冷漠的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亢,但听在心中却独有一种畏惧的感觉,让她不敢再劝阻下去,唯有看着皇上这样一坛接着一坛灌着酒水。

  过了许久,胤禛终于无法再举起下一坛酒,无力的伏上桌案。他的嘴角似乎带了几抹浅笑,想不到不久前还轻松舒展的惬意,此时只能用醉生梦死来换取。

  “皇上都醉成这样了。”裕妃担忧的上去扶胤禛的身子。

  高无庸叹口气,道:“也难怪,皇后娘娘仙逝了,皇上的心也跟着走了。不过啊这样也好,总算能让皇上休息一下了,老奴实在害怕皇上这样一直劳累下去龙体不保,所以今晚还要劳烦裕妃娘娘好生伺候皇上了。”

  说着,他协助裕妃将皇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身子搬到了床上。

  而此时,裕妃心里早已激动起来,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加快了流转的速度,道:“本宫今晚会好好照顾皇上的,高公公也回去休息吧。”

  “那老奴就安心了,奴才告退。”高无庸刚往后退了几步,忽又像想起了什么,抬头对裕妃道:“老奴希望娘娘可以得宠,让皇上忘记皇后娘娘,这样,对大家都是好的。”他说这话,只因还是不想面对皇上将在一个月后离宫的决意,不舍得皇上就这么离开。

  看着高无庸离去的身影,以及被关闭的屋门,裕妃又转眼望望躺在床上的胤禛,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不知不觉,脸也滚烫起来。

  她坐在床边,解开胤禛的龙袍,伸手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抚摸着,心脏砰砰砰的仿佛要从口中挑出来。

  她为胤禛褪去龙袍以后,自己也站起身,宽衣解带,雪白的胴体毫无遮掩的呈现出来,可惜无人欣赏。她俯下身去,伏在胤禛的身体,吻上他的面庞,心道:胤禛,我终于是你的了。

  她的手滑下去,摸上了胤禛身下的阳.物。刚一触摸上去,她的整个心都颤抖了下,羞耻感瞬间弥漫到全身,但是很快就被狂热的挚爱所湮灭,让她失去了理智,让她道德的防线全部崩溃。

  瞬间的踯躅过后,她终于沉沦下去,握住了软塌塌的阳物,不停地在手中套弄,在手中摩挲。心中急切的祈求可以坚硬起来,让她得以承欢,倘若不能,岂不失落?

  【四十一】(下)怅怏难禁

  然而套弄了许久,裕妃总是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她伏倒在胤禛的胸口,脸颊紧贴在上面,双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臂膀,满目忧伤:“胤禛,你终究是不肯要我。”

  裕妃叹口气,亲吻着他的身体,道:“臣妾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在臣妾身上留意几眼呢?皇后已经不在了,皇上就忘了她吧,因为皇上身边还有很多喜欢你的女人啊,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

  然而胤禛始终闭着眼,醉得不省人事。不知过了多久,他口中开始不停的呢喃着:“晴川……晴川……”

  裕妃抬眼望他,这断断续续的呼唤似乎他的梦呓,只见他闭合的眼睑上方,两道愁眉稍稍舒展,冷峻淡漠的面容终于平缓几分。酒真是个好东西,能给人得不到的希望和感受,尽管它只是幻觉,但真假虚实间不也只是为了那微妙的感觉吗?

  “晴川,晴川……”这个名字依然不停地从他口中脱出。

  裕妃听着,两只眼更加黯淡下去,心里仿佛刀割般难受。但是她忽然间惊奇的发现,胤禛的身下,终于坚挺起来。虽然知道这并不是为了她,但裕妃宁愿装聋作哑。能与皇上云雨,是她梦寐以求的事,而此时,正是大好机会。可是,却不知明早醒来会不会令皇上生气而由此获罪。但是她觉得,得君一夜,就算死了也值了。

  她坐上胤禛的下体,身体上带来的剧痛,夹杂着句句“晴川”的唤声带来的心痛,让她滋味复杂。她轻喘着气,狂热的迷恋与痴爱瞬间爆发出来,让她已经顾不得其他,身子不时抬动着。

  “晴川……晴川……”愈加深情的声音继续从胤禛口中发出,然而字字却像一柄刀,割在裕妃的身上,让承欢的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她不要听,更不敢听,她开始放声叫出来,试图覆盖过胤禛的声音,这样就不会听到了。

  单纯与放荡往往只在一念之间,然而这一念,取决于她已经迷乱的心智。狂爱像决堤的洪水,冲垮了她坚守了多年的贞洁与矜持,击溃了她屡屡不曾泯灭的道德防线。终于在这一刻,一切相较于迷恋来说,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清晨的阳光照亮了整个养心殿,胤禛想睁开眼,但今天早上的眼皮格外沉重。他闭着眼揉揉脑门,头还有些疼痛,看来是昨晚喝的太醉了,就连怎么睡下的都不知道。

  他想起床去上早朝,但一想到晴川已经不在了,他就浑身无力,就连面对朝阳的心情也烟消云散。他沉重的叹口气,将放在脑门上的那只手无力烦躁的甩到一边,谁知!他竟然感觉到手碰触到一个女人赤裸的软绵绵的身体。

  当下,他吃了一惊,睁眼扭头望去,只见裕妃正一丝不挂的躺在身旁。他连忙坐起身子,赫然发现自己也赤裸着。再次抬头望向裕妃的时候,吃惊的神情已经被冷酷的面容消散了去,同时漠然深沉的双眸中,迸射着帝王不可亵渎的威严,和令人生畏的怒意。

  裕妃蜷缩起身子,坐在床的一角,怯怯的道了一声:“皇上。”

  “出去。”胤禛的声音冷得令人战栗,然而却又清淡的如同一杯白水。

  这句冷漠的话语,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已经将愤怒、厌恶以及惩治用这种不屑的方式诠释和表达出来。裕妃听在耳中,只觉得心里在滴血。哪怕被皇上骂一句,被皇上打一巴掌,就算被皇上治罪也好,起码说明皇上对她昨晚的所作所为放在了心上,不管生气与否,至少她可以在皇上心里留下一个位置,哪怕是不好的位置,也是在所不惜的。

  然而这一句冷漠清淡的“出去”,对她来说却是最为最痛心。她拾起衣服开始更衣,手在颤抖,不是出于害怕与胆怯,而是出于皇上那冰冷的话语,让她寒战,止不住的凉意在浑身流窜。“臣妾遵旨。”她一边穿衣,一边低低的应道。

  裕妃穿起衣服,正要离去,不料又听到皇上的喝令:“慢着。”

  她心中惊喜,不知皇上此时的用意,便连忙望向皇上,静候皇上的吩咐。

  胤禛依然冷峻不禁,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舒展,甚至不去看她,依旧用冷冷的声音道:“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再踏入养心殿半步。”

  裕妃的心一下子落了空,不停地坠落下去,仿佛在万丈悬崖间。

  见迟迟没有回应,胤禛蹙起眉头望向她,冷漠的眼神似是一柄锋利的剑:“朕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臣妾……遵旨。”裕妃眼睑垂落下来,同时几滴水珠从眼中落下来,摔碎在地上。她又连忙道了句:“臣妾告退。”便惶惶退出了养心殿。

  胤禛上完早朝后,便待在养心殿中处理政事。要将之前所有繁琐事务处理妥当,安排周详,留给弘历一个稳定的江山,实在不是易事,况且要在短短一个月内完成,真的要心力交瘁了。

  但是为了晴川,为了弘历,一切都是值得。胤禛每每想到这,就会不知疲倦的忙碌下去,同时也为了抑制此刻的思念。

  如此忙不停歇了几日,胤禛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眼中的深沉愈加深刻,像黑暗的苍穹,深邃,沉着,透着一股不动声色的威严。

  一声长长的叹息,胤禛放下了手中笔,站起身缓解一下疲倦。可是身体一旦放松下来,心里就抑制不住思念的痛苦。相思的滋味屡屡泛上来,侵袭着他已经愈渐羸弱的身子。

  高无庸见皇上终于放下笔,才敢上前做声:“皇上,休息几天吧。一个月又怎么能将一生的政事处理完呢?一个月不够,就两个月,几个月,一年,几年……多久的时间都可以,龙体为重啊。”

  “朕答应过晴川,只需一个月,就不会迟延一天。”胤禛说着,踱步走到一处桌案前,上面摆放着古琴。

  他伸手触摸着上面的琴弦,因为这琴是他特意保存的,已经珍存了十几年。记得,它承载着与晴川相识相知的回忆。当年仍是四阿哥的他教一个叫晴川的宫女弹琴,甚至当时的他都没有在意这个宫女叫什么,只是如此简单的接触。那一幕此时回忆在眼前,仍是那么惬意安静。那一刻,没有了争斗,没有了心机,第一次让他感受到轻松。

  摸着这古琴,似乎还能闻到当年萦绕在鼻前的淡淡清香和惬意无忧的气息。而与此同时,晴川的模样又抑制不住的浮现在脑海,深深刺激着他已经回到从前的心,冷漠无助,得不到一丝温暖,只能独自环臂倚在冰冷的一角。纵然这一角繁花似锦,地位高崇,都换不来他舒展的容颜。他只能小心翼翼的伪装起来,让它变成一种习惯和自然。

  沉痛浮上来,压的喘不上气,胤禛叹了口气,坐在桌案前,再次拨动琴弦。只可惜,指尖再也找不到当年的触感,找不到有晴川相伴的气息。

  琴声悠扬,胤禛也不由合着琴声道着:“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曲末,余音回绕,带着伤痛婉转迂回。胤禛终是叹了口气,起身道:“朕打算去泰陵一趟,探望晴川。”

  高无庸身子一颤,失落与不舍同时涌到胸口,道:“皇上不是说一个月以后才离宫吗?怎么……”

  “朕只是去看看,随后再回宫处理政事。一月的时间太漫长了,朕恐怕等不及。”说着,胤禛昂起冷峻的面庞,憔悴写在眼中,叹了口气,“几天不相见,朕已甚是想念。只可惜这来去一趟,要浪费几日时间了。不知一个月的时间还能不能完成预期的任务,倘若不能,就由后人评击朕的过失吧,褒贬全随他们。”

  泰陵墓,一尊石棺立在中央。

  这便是安葬晴川的棺柩,奢华高贵。

  突然,晴川睁开了眼,只见眼前漆黑一片,心中诧异:我这是在哪?难道死后会来这种地方吗?

  刚想起身,谁知上面还有一个顶盖,砰的一下磕到了她的脑门。她“哎呦”一声捂着头又躺了回去,上方有个缝隙可以透进来微微的光线。她凑上去瞅了瞅,只见外面是一处宽阔的石室,摆满了金银珠宝,还有一些葬器。

  什么,葬器?天啊!她吃了一惊,对于古董比较有研究的她一眼就能认出那些器具属于葬器,而且属于高级墓主所配置的,难道自己现在在皇陵里吗?

  难道自己死而复生了?!她捏了捏脸颊,发觉出疼痛,这才意识到原来真的在石棺里面。于是她用力推了推上面的棺盖,试图出去。可惜石质的顶盖沉重,根本无法推动。她顿时整个人都泄了气,失望的躺回去,心道也不知自己躺了多久了,真该死,不知哪个缺德道士炼的丹,害的自己被活活埋葬。

  不过好在这个石棺封闭的并不严密,还有缝隙,要不然真要被憋死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晴川都躺了这么久了,竟然完全没有饥渴感,或许是那金丹的作用,可以让人不吃不喝维持下去,至于能维持多少天,她就不知道了。眼下自己推不开棺盖,只能等人来帮忙了,不过她觉得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她无望的闭上眼,道:“胤禛,这么多事我们都经(书)历(网)过来了,希望这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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