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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心玉Ⅱ:二嫁皇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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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觉到这只手好冷,便将手覆盖在上面,但是却被那只手翻转包裹起来,手心仅有的温度传递过来,让她感受到阵阵暖意,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她抬头望去,原来胤禛早已在柔和的注视着自己。那嘴角微扬间的轻松,如融雪的暖阳。纵然他双眸深沉晦暗,但晴川觉得它温润如玉、上善若水。

  “晴川,你后悔这个决定吗?与朕一起承受牢狱之苦。”淡淡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晴川冲他轻轻一笑,道:“难道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君若不离,妾便不弃。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胤禛笑着,但是伤口的疼痛让他的脸部轻轻抽搐几下,为了掩饰,他只能转过头去,继续背靠着她。

  晴川感受到他手掌的颤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主动伸出手来,原来是在担心痛苦的外漏,害怕不能掩饰自己的伤口而带给她担忧。想不到在这个时刻,他都要选择伪装,甘愿独自承受,而留一份安心给身旁相惜的人。

  晴川望着他的背影,道:“你不用掩饰了,我知道你的疼痛。当鞭子落下,当听到你口中发出的叫喊,我的心里,同样在疼痛。”

  胤禛面庞微微昂起,头抵在后面,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晴川拿起他的手,与自己掌心相对,并且相互交错。胤禛慢慢转过了头,望向她。晴川冲他可爱的作笑,道:“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一起难受,但是,你难道忘了吗?我们以前说好的,生死不离,我们的身心时刻都是连在一起的,我们永远都是同一个人。”

  胤禛嘴角扬起笑容,然而他的笑永远都是这么风轻云淡,不过在这张平缓冷峻的脸上绽放,让人暖到心底,安稳踏实。

  一夜平淡的度过,在惺惺相惜中享受着这份平静。似乎是到了第二天,只因牢房光线始终阴暗,所以只能凭靠感觉来断定时辰。

  胤禛抬头望望四周,发觉晴川还在歪着脑袋睡觉,便淡然一笑,低头看看手中一直不曾松开的这只手,轻轻俯首吻下去,举止柔缓,生怕惊扰了梦中人,生怕当晴川醒来后发觉还在牢狱之中,就会忍不住又一次默默地陷入悲痛与绝望。倒不如就让她这样多睡一会,或许在梦里还能多享受几分美好。

  然而牢门哐当一声铁锁落地的声响,终究是将晴川从美梦中惊醒。她睁开腥胧的睡眼,嘴角自然的笑意也渐渐淡化开,直到再也看不到。

  只见胤禛所在的牢房门被打开,沈雄身后带着许多打手,正抖着粗鞭子,歪笑着走进来。

  晴川预感到不妙,便用力抓住胤禛的手。谁知胤禛却站起身,从容的对上沈雄的眼神。

  沈雄伸个懒腰,慵懒的道:“我昨晚养足了气力,今天继续来折磨你。”

  谁料胤禛却是轻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道:“你无非只是折磨朕的躯体而已,可惜朕对此毫无畏惧。切肤之痛算得了什么?朕怕的仅仅只有痛心。而你,注定不会赢。”

  虽然这话是对沈雄说的,但晴川比沈雄更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的心疼更让她深深地担忧起胤禛。

  沈雄见胤禛毫无惧色,心中有些恼火,恶狠狠地道:“来人,把他绑起来。”

  说话间,已经有人从外面搬来了刑架,并上来不少打手将胤禛捆绑在上面。

  胤禛因为药效未去,无力防卫,便让奸人可趁,被生生的束缚住。但是此时的他,立在刑架上并无半点慌张,反而从容淡漠,甚至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不过是冷冷的笑意,冷眼看旁人能得意到何时,冷冷观望旁人何时才肯放弃罢休。

  沈雄展开手中的鞭子,自信满满的扬鞭一甩,鞭子划过胤禛的胸膛,一阵清脆刺耳的声响,破了华丽的龙袍,裂了紧绷的皮肉,流了鲜红的血迹,碎了一个人的心……

  晴川站起的身子开始颤抖,两手紧抓住木头,似乎想要将它们扳开冲破过去,奈何它们终于无动于衷。她闭上眼睛,不争气的眼泪又抢先流了下来,道:“不,不要!”

  而沈雄竟然微微一怔,并不是因为晴川的哭声刺激到他,而是因为这一次竟然没有听到他所渴望的那一声惨叫。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重重的一鞭,皮开肉绽,胤禛竟然咬牙坚挺,不发出任何声响。这让沈雄觉得有些无趣,因此当场愣了一下。

  沈雄哼了一声,道:“为什么不叫出声?真扫兴,我看你能忍多久。”说着,他又扬手几鞭下去,岂料依然没有任何悲惨的叫声,甚至连哼一声都没有。

  这几鞭的力量并不小,鞭鞭破肤,尽管胤禛已经嘴角抽搐,浑身颤抖,但他依然紧闭双目,将痛苦咬在嘴中,不发出任何声音。

  晴川心疼的在抽搐,却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的她不想眼睁睁看着这样残忍的一幕,却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只觉得身子无力,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扶着木栏,只得闭起眼将头扭向一边,不忍去看。她的心在滴血,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那番话?才使胤禛不愿让自己为他心疼才这么咬牙隐忍吗?可是,这个笨蛋,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更令自己心痛吗?

  “胤禛,不要这样!”晴川用力摇着头,用模糊的泪眼望向胤禛,一只手臂透过木栏,直直伸过去想要抓什么,但她知道能抓到的只有空气,根本无法触及所想所求。

  沈雄越来越觉得无趣了,望着胤禛道:“你挺能忍啊,那我就一直抽下去,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要是坚持一声不吭,你就等着活活被打死吧。”

  “啪啪啪”的鞭挞声再次响起,而每一下,都同样深刻的抽打在晴川的心上。她的哭声阵阵,彻响在整间牢房,但是刑架上的胤禛,却只字不语,默不吭声,虽然脸部在抽搐,额头也早已渗出了汗水,身上的冷汗与血水融合在一起,浸透在龙袍上,但他依然用冷眼望向施刑者,甚至嘴边还挂着轻蔑的冷笑。

  逐渐的,鞭挞声已经持续了片刻,而胤禛,也终于身子一松,脑袋无力的垂了下去。这下,他再也不需隐忍,再也感受不到疼痛了。

  身旁的打手上前探了探气息,道:“大当家,他只是痛晕过去了。”

  “真无趣!”沈雄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似乎是手臂有些累了,便将手中鞭子丢给身边的小弟,揉着手腕,道:“先不管他了,等他醒了继续折磨他。该死的,打得我手都酸了。”

  说完这话,他又朝着晴川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的晴川,已经无力于哭喊,软软的坐在地上,脑袋无力的抵在木栏上,只是这样望着胤禛已经安静下去的伤痕累累的身体,静静聆听心痛的声响。同时她又庆幸,胤禛“昏睡”过去了,至少此刻不必再承受折磨。

  沈雄探过手去,生硬的将晴川的下巴捏起,道:“你看到了吧?所谓的狗屁爱情,只会折磨人,只会给人带来痛苦。倘若你不答应做我的夫人,我就慢慢的将他折磨致死。到时候也由不得你后退,因为没有人再来阻挠我占有你。反正早晚都会成为我的人,你又何必做这种无谓的挣扎,到头来只会枉害了这个讨厌的家伙。我劝你还是把他‘放’了吧,让他独自回去,然后归顺于我。既然爱他,你又怎么忍心看他受苦?况且你别忘了,他的身份不同平凡,万民需要他,你又何必为了一己私欲,而弃天下百姓于不顾?你好好考虑一下。”

  泰陵墓前,高无庸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皇上出来的身影,甚至连皇上的一句旨意都没有从里面传出来。这都过了两天了,怎能不让人心急?况且朝政这几日一直无人问津,国不可一日无主啊。

  他望着大门紧闭的皇陵,冲里面喊了好多遍,但是终究没有回应,可是没有皇上的旨意又不敢私自闯入,便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在心里寻思许久,他终于暗下决心,决定进去看看,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念及自己关心社稷,或许皇上不会降罪。

  这样想过以后,他才终于敢迈出步子往泰陵门口走过去。

  【四十四】(下)妾之抉择

  “轰隆”一声巨响,泰陵墓门被打开。

  而与此同时,立在门口的高无庸连忙埋下头去跪倒在地,颤巍巍的叩首道:“奴才叩见皇上,奴才冒犯闯入,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但是等了良久,里面依然很安静,没有任何响声。高无庸略有迟疑的抬了抬头,然后慢慢的抬眼望去,却愕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惊骇之下,连忙起身走进去探查,果然没有皇上的身影!

  他转目四周,寻遍了角角落落,终究一无所获。当目光停留到皇后娘娘的石棺上时,他更是吃了一惊。

  皇后娘娘的棺柩,竟然是打开的!而里面,空空如己……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高无庸整个身子有些站不稳了,惊愕、惶恐、诧异充斥在他的脸上。

  皇上去了哪里?高无庸心中凌乱起来,想想这段时间,自从皇上进了皇陵,他就一直守在门口,未曾离开半步,即便是睡觉,也不敢睡得死死的,生怕皇上半夜会有事情派遣和吩咐。

  可是谁知,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皇上的功夫不差,总不可能被此刻劫持走吧?况且有他和几个侍卫时刻在门口把守着,根本不曾见到有人进去?

  再看看这里面,除了皇后娘娘的棺柩,一切都完好无损。

  想到石棺,高无庸又是浑身一颤,越发觉得事态诡异。一个大活人没了踪影,毕竟长着两条腿,就算失踪得怪异,但也比一个死人凭空消失要理所当然一些。

  皇后娘娘尸体的失踪,倒让他觉得毛骨悚然了,同时更让他觉得事情的怪异和严重性。

  出宫一趟竟然把皇上弄丢了,这可是个大事,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皇上。高无庸望望外面那寥寥几个平庸的侍卫,根本就人力不足,因此他思忖片刻,决定先回宫一趟,带起了足够的人手再来寻找皇上。

  当下不容迟疑,他留下两个侍卫在这里看守着,便立马动身,风尘仆仆往宫里赶去。只可惜这来回一趟,再快的速度也要浪费一两天了。

  咸福宫,齐妃坐等右等就是等不来皇上回宫的消息,心里有些烦躁,打听到裕妃在翎坤宫惬意无忧的消息,她就心中一阵急躁,嫉妒与恨意同时滋生,恨不能马上让优哉游哉的裕妃从天堂坠入地狱。

  可惜皇上现在不在宫中,她早已想好的许多伎俩都无从施展,便心中暗恨道:等皇上来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本宫不会让任何人比我过得好。

  不过她幸好还不知道裕妃已经怀有龙裔的消息,否则定要先手谋害于她腹中的龙裔了。其实,正因有孕在身,裕妃才会每日调整心态,优哉游哉的安心养胎。

  也难怪齐妃会当她是自以为貌美年轻才高枕无忧、自以为是,因而引起了齐妃的嫉妒与暗恨。已经千疮百孔的齐妃容不得别人安生,因此想要教训这个无知妃子的心思也就与日俱增,迫切的想让她落下马来,重重摔在地上。

  她冷哼一声,正这样想着,忽闻门外一阵杂乱,似乎太监宫女都乱了阵脚。因此抬身走出去,抓住一个太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乱?”

  “回娘娘,刚刚高公公来报,皇上在宫外出事了,所以急招宫中武将和侍卫,一起前往泰陵。奴才正要去通知各位武官和侍卫,让他们都快些知道准备出发。”小太监如实答着,语气透着焦急。

  “出事?”齐妃身子一晃,脸色大变,摇晃起小太监的身子,“不会的,不会的!皇上出什么事了?!”

  “奴才也不知,只是听高公公急着召集大量人马前往泰陵,其他的奴才就一概不知了。奴才还要去通知大家,如果娘娘没有什么吩咐了,奴才先告退了。”

  望着小太监慌慌张张跑开的身影,齐妃只觉头脑发懵,摇晃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心道:皇上、怎么会出事呢?皇上要是没了,就会让政敌趁机夺宫,那我的繁荣也将瞬间殆尽,那我的时儿也无缘于皇位,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筹谋也都枉费了力气,一切终成一场空……不,不,皇上千万不要有事……

  很快,在紧急的召集下,已经汇聚了所有武将精英,高手侍卫,足足有上万人。高无庸带领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向着泰陵的方向疾行而去。

  由于快马加鞭,不消一天工夫,已经到了泰陵。高无庸环顾四下,依照陵墓里面的完好无损来看,他确信皇上没有离开这里。

  当下,高无庸因情绪急切,一手高举的同时,高声喊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皇上找到!”

  阴冷的牢狱,让人感到一阵阵凉意。胤禛被这股凉意袭身,渐渐从朦胧中醒来,身上的阵阵刺痛不停地刺激着他,同时也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原来自己还活着,并且尚未逃脱噩耗。不过他倒也庆幸,因为至少还可以与晴川相伴。

  他此时正倒在地上,轻轻歪头看去,意外的发现晴川正站在不远处,只不过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看起来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胤禛咬牙忍住伤口带来的疼痛,支撑起身子,虽然身上疼痛难忍,但他此刻依然可以会心轻笑,轻缓地道了一声:“晴川。”

  晴川快速的转过身,眼神中掠过一丝惊喜,“你醒了。”她笑着想要扑上来,但是刚走出两步,却又戛然止住了步子,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

  胤禛奇怪于她的这番举动,其实当看到她身处这间牢房时,他已经觉得怪异了,当下眉头一紧,急切又关怀的道:“你怎么了?”

  晴川却是秀眉一拧,低眉垂首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扑捉不到任何线索的背影,语气也变得冰冷:“我有话要跟你说。”

  胤禛感觉到不妙,心里的压抑让他开始感受不到身上的痛感。他站起了身子,向前缓缓走了几步,眉宇间流露着沉重与伤痛,道:“你答应他什么了?”

  “你不必多问。”晴川深深吐出一起,听上去却像一阵沉重的叹息,“我已经给你伤口敷了药,相信已经没有大碍,过会二当家赵虎会带你离开这里,并在你出去之后给你解药,你跟着他去吧。”

  “那你呢?”

  “我已经答应了大当家,等你安全的离开这里以后,我就……”晴川已经说不下去,似是哽咽住,然而她背过去的脸终究让人无法看到。

  胤禛上前牵起她的手,微微昂首,道:“你明知道我不会孤身离去,又何必与他交换这样的条件?”

  晴川感觉到手上传递来的温度,忍不住回头望去,正对上胤禛痛绝的暗眸,一时间,不争气的眼泪又滚落下来。她连忙回过头去,害怕心底就此凌乱,害怕不忍于这份决绝,便心中一横,抽回被握住的手,道:“胤禛,你这个笨蛋,其实我根本不爱你。我是喜欢这里才甘愿留下的,并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什么天下社稷,请你不要自作多情!快点离开这里!”

  她似是嚼着眼泪说完的,当讲完最后一句。她或许轻松了,因为终于鼓起勇气并强忍着痛苦一口气将这些早已在脑中酝酿背诵了无数遍的话全部讲了出来;但同时她也难受了,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看胤禛的眼睛,害怕自己难以承受不忍而崩溃下去,担心会就此毁掉原本苦苦支撑起来的努力。

  胤禛突然仰头笑出几声,这种悲极之笑,比哭声更加令人揪心。他望着晴川的背影,一边的嘴角泛起苦笑,道:“这不是你的心里话,而且,你的每一句都是反义。”

  晴川终于坚忍不住,身子往前一倾扶在了栅栏上,哭出声来:“为什么你总能猜到我心里所想,为什么永远不能欺瞒过你。你想听心里话是吗?好,那我就告诉你。”

  说着,晴川慢慢直起了身子,片刻的犹豫,或许是在痛下决心,终于字字强忍的道:“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免教生死作相思……”胤禛嘴角的冷笑泛着痛楚和怜惜,侵袭着他的心。他知道,只有爱到至极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晴川啊晴川,你难道不知,他胤禛的爱并不比你少!

  晴川因是背着身子,无法看到胤禛的表情,便又从怀中掏出一柄套着外鞘的匕首,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只是这样往后一扔,道:“是,除非你走,否则你死,才能解除你我两人的痛苦。当我成为沈雄的女人之后,也就等于死掉了,你与其受尽折磨而死,倒不如来个痛快,也好让这种无止境的痛苦戛然而止。不过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可以无恙的离开这里,带着我的心愿造福万民。反正我已经必‘死’无疑,何苦不让结果的利益更大一些?你离开这里,起码我们对得起天下子民了,也不枉我母仪天下一场。”

  说到这里,晴川冷笑一声,本想用“母仪天下”调侃一下自己,但是却觉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她始终不敢转身看他,在刚才那番话里,她再一次的强调着“离开”,又紧接着道:“胤禛,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是走还是死,做明君还是昏君?做一个选择吧。”

  【四十五】(上)天若有情

  那把被扔过来的匕首,打在胤禛的身上,又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胤禛将它捡起来,拿在手中静静的观摩,嘴角的笑丝毫没有退却,但已经是强颜欢笑。

  他慢慢拔下了匕首的外鞘,轻轻地不让它发出一丝声响,或是担心这种尖锐刺耳的声音会突兀的划破这种沉重的安静。

  “噗嗤”一声,这是刺入身体的声音。与此同时,一声沉闷的叫喊从胤禛口中发出。

  一直在故作冷静的晴川听到身后传来的这阵声响,身子大颤,连忙转过身来,登时张大了嘴,目中充满了惊恐、慌张、歉疚、悲痛……因为她赫然发现胤禛的胸口,竟然直直的插着那柄尚且带着自己体温的匕首!而锋利的刀刃,丝毫不剩的埋入胤禛的胸口,只剩下手柄贴在上面,鲜血已经顺着伤口染在了龙袍上。

  刹那间,晴川的耳边轰鸣作响,脑中一片空白,这一瞬间,她仿佛石化一般,怔在了那里。

  胤禛深深地望着她,写满痛苦的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道:“你终于肯回头看朕了,原来这个办法真的很好。”说完这话,他已经支撑不起身子,单膝及地,一手捂住伤口,低下头去不让人看到他的表情。

  这一句平淡的没有任何色彩的话语,却让晴川的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胤禛!”她哭泣着扑上去,抱住他的身子,“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可恶的雍正。你明知道这只是我用来逼你的手段,只是想让你脱险,想让你渡过难关,又怎么会真的让你去死。我敢于这样做,只因为我知道你每次都能戳破我的谎言,都能看透我的口是心非,而这一次,你的睿智去了哪里?你说,你说啊!”

  晴川愈加的激动起来,哭声也愈加悲伤,她质问着胤禛,心中的痛楚化为责备发泄出来。

  胤禛望着终于近在咫尺的晴川,一手环住了她贴上来的身子,附在她耳边轻轻道:“朕这一次,心甘情愿接受你的口是心非,如若不然,又岂能让你将真正的心里话讲出来?”

  晴川用力抱紧他的身子,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知道,这是胤禛在用最后一道武器——生命,来保护她的清白之躯;用最后一丝力气拉了她一把,避免她误入歧途;用最后一个残忍同时也是最高超的手段,护她周全,却令自己粉身碎骨,只可惜,他谋略一生,最后的这次才是最绝最狠的,因为他要用死来稳固晴川的心,让她不能再“背叛”,同时奠定他在晴川心里不可磨灭的位置。

  晴川已经开始颤抖,她是这么了解他,她抱着他的身子哭道:“可恶的雍正,你是不是故意让我难受。你完全可以再次揭穿我的口是心非的,而你却……你想让我心痛死吗?我已经痛得无法呼吸。”

  “晴川,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话,比你的刀子还要锋利,它们刺在朕心里比这刀伤还要痛。”胤禛闭起眼,剧痛让他的额头渗出汗水,他隐忍的神情写在因疼痛而轻轻抽搐的脸上。

  晴川紧了紧环在他身上的双臂,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道:“胤禛,对不起,我爱你,才会激将你。原谅我,我再也不会驱逐你,我们一起痛苦,一起生死。”

  感受到晴川的颤抖,胤禛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可不可以多说几句真心话?朕恐怕此后就没有机会听到了。”

  听到这句风轻云淡的话,晴川的心底一沉,突然意识到胤禛已经重伤,此刻生命危在旦夕,便花容失色,连忙起身,高呼着:“来人,快来人,救命!”

  被她这阵呼喊,沈雄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副场景,忍不住幸灾乐祸,道:“哟呵,怎么快死了?不是说好了要送你离开这里吗?就这么死了真可惜啊。”

  晴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上前抓起沈雄的衣服不放,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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