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言的双面生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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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橙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羞红了脸。咬咬嘴唇，埋着红透了的脸，快步跟了上去。

“以后不要每天都跟着我了。”莫小言突然说道。

安橙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倔强，“可是，我的任务就是保护您。”

“保护我也不需要每天都跟着我。你只需要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出现，知道了吗？”

“可是……”

莫小言语气突然一转，带着几分冷意，“怎么？我的话你不听了？”

安橙带着一点惶恐，不安道，“不是的，小言姐。我是关心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理会他的不安，莫小言继续毫无感情道，“我喜欢听话的属下，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更不喜欢干涉我私事的人。你，听懂了吗？”

安橙垂下眼睛，一抹受伤的神情一晃而过。他缓缓抬起头来，只是那双平静的眼睛，认真道，“我记住了。”

莫小言点点头，继续道，“下学期开学，我会想办法让你与我一同到一中念书。这样，就可以既保护我，又不干涉我的正常生活了。太晚了，回去吧！”

安橙小声道，“是，小言姐。”并无多话，转身离开。

莫小言看着他逐渐消失的瘦弱背影，微叹一口气。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刚刚的确是对他有点过分。但，无论如何，他今天是惹到她了。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性格害羞内向的小朋友，没想到却是有几分倔强。如果今天她再不好好调教一番，难不保他以后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

莫小言穿过那条小路，径自朝家门口走去。

她抬眼一看，却发现家门口昏黄的路灯下，一个修长的身影。白色的短袖衬衣，一条蓝色的牛仔裤，简简单单的穿着，简简单单的打扮，穿在在他身上，却让人觉得竟是难得的优雅帅气。

她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声，“苏诺？”

那人抬起头来，果真是刚刚决绝而去的苏诺。

苏诺看着她渐渐走来的小小身影，咧开嘴灿烂地笑了，露出两颗漂亮的小虎牙，“莫小言，我等你好久了！”

莫小言问道，“不是回家了吗？”

苏诺挠挠头，继续笑道，“半路上又折回来了。”

“哦。”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莫小言只得就这样应了一声。

沉默片刻，苏诺突然上前一步，毫无预兆地用力抱着她，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

莫小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但以她的性子也不挣扎，只是静静地呆在他怀里。

苏诺抱着她，喃喃道，“莫小言，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不会再这样离你而去了……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少阻碍，我都不会就这样离你而去的……”

说完，苏诺缓缓松开她，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唇角上扬，露出两颗漂亮的虎牙。

莫小言看着他，“苏诺……”

打断莫小言的话语，苏诺笑着道，“莫小言，看好了！”说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继续道，“送给你。”

莫小言接过盒子，抬起头来，“你到热血打工，就是为这个？”

“嗯。”苏诺不加掩饰地点点头。

莫小言嘟哝道，“家里不差那点钱，即使要买什么送给我，也不用去那儿啊！”

苏诺低声道，“不一样。”

听苏诺这么说，莫小言心里有些暖意。忙打开盒子，一看却傻眼，“戒指？”盒子里装着一枚小小的银色戒指，上面有着几处简单的暗花。看似十分简单，却又不失品位。

“嗯。”苏诺的脸微微发红，看似随意道，“可没别的什么意思，就是看你带的这枚戒指太丑了而已。”

莫小言哭笑不得地看看自己这枚被他说嫌弃的指环。大哥，你要是知道了这枚指环的价值，还不把你给吓一跳！

在昏黄的灯光下，指环上的墨绿色暗淡无光。无论从那个角度看，的确都是极为普通的，也难怪苏诺的嫌弃了。

莫小言收起盒子，想了想道，“苏诺，这戒指我收了。但是，可能不能带。我会一直珍藏的。”

苏诺皱皱眉，似乎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一般，“为什么？”

莫小言抬起右手，看着食指上的这枚墨绿色指环，感受着与它心有灵犀的美妙。微微一笑，“因为它对我很重要。”

苏诺看着她眼里对那枚指环不佳掩饰的喜爱，苦笑道，“看来，又是我自作聪明了。”

莫小言摇摇头，正色道，“收到这份礼物我很开心，所以会好好保存的。但是，的确不能带着它。就这样而已。”

苏诺想想，瞬间，开心地笑了，“这样啊！这样，似乎也不错啊！”

送走苏诺，回到家就看见顾生斜靠在门上。温润的眸子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额上的碎发随着微风阵阵飘动……他笑起来，嘴唇勾出一条好看的弧度，“那小子走了？”

知道他是问苏诺，莫小言点点头，“嗯。”

顾生唇角的弧度更大了，带些宠溺与戏谑，“没想到我家小言挺受欢迎的嘛，还收到了男同学送的戒指！”

莫小言轻轻瞪了他一眼，轻声嗔道，“顾生——”

顾生这才揉揉她的小脑袋，温和笑道，“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快去洗澡睡觉。”

“嗯。”莫小言乖乖答应着。拿起睡衣，往浴室走去。

顾生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嘴角弯出一条温和的弧度，带点微微的寂寥。他的小言，是要长大了吗？他的小言，也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吗？

第21章　江南人家

关于莫小言想到开赌场的事，她找来阿进和何然二人，与他们商量了一下。哪知阿进却早已有了这个打算，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好做个详细计划，再呈给莫小言。如今，她却先提出这个计划，自然也是要尽快拟出一套方案了。

其次，她还告诉他们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到A市去考察一番！

A市不在S省内，但离莫小言所在的D城却很近，坐汽车只需要2个小时就到了。A市属于直辖市，近些年来发展得不错，那么……去考察一下那边毒品的市场情况，也是有必要的了。

阿进自然不赞成，他眉头紧皱，“小言姐，这种事情，不一定得亲自动身去。您过去一趟，我们也不放心。”

莫小言笑道，“又什么不放心的？A市离我们这儿这么近，不会出什么事的。你们时常担心我会出什么事，我不还是好好的，一根毫毛都没少么？”

何然看莫小言坚持的样子，低头沉思片刻，“这样吧！要去，也要我们陪同你一起去。”

莫小言无奈地挥挥手，“不用了。你们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就我一个闲人。”见他二人还欲说些什么，莫小言淡淡道，“不必多说了！畏首畏尾不是我所为，何况，我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来，还怎么让手下的弟兄信服，又怎么坐在这个位置上？”

见莫小言此时已有了微微的不悦，他二人也无话可说，只好问道，“小言姐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莫小言敲敲脑袋，答道，“明天。”

坐了两个小时的长途汽车，莫小言终于只身来到了这座与D城邻近的直辖市——A市。

A市三面环山，一面傍水，是全国有名的以山而闻名的城市。而正是由于山丘众多，河水直穿此城，A市的道路几乎都是曲折忐忑的。外地人来到这儿后，普遍都会被绕得晕头转向的。而莫小言恰恰就属于这普遍人群中的其中一员。

莫小言摸出临走前阿进给她的地图，抬头看着四周大致相同的几条岔路，心中暗自苦笑道，自己居然是个彻彻底底的大路痴！早知道这样，也就不该逞强独自一人来到这儿。即使带个人到这儿给自己指路也好啊！

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莫小言本来就是随遇而安的人，看看时间，也就不再强求寻路的事，只是随意地走着，寻找一家看上去干净点的饭馆。

——江南人家——

莫小言抬眼看看这块古朴的招牌，再看看那条弯弯曲曲的楼道，也颇有几分江南的气息。名字合她意，外观也得她心。她抬脚慢悠悠地朝饭馆里面走去。

两位高挑美丽的礼仪小姐带着职业化的微笑，齐齐弯身，甜甜道，“欢迎光临！”

莫小言走到靠窗的一个座位前，拉开椅子坐下。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微笑着问道，“小美女，请问几位啊？”

“就一位。”

服务员愣了下神，很快恢复常色道，“请问需要点些什么菜？”

莫小言微微一笑，“随便炒两个家常菜就好了。”

服务员为难地看着她，但见她若无其事地侧过脸去看向窗外，不再理会他，也只得讪讪地走开。一边离开，一边暗自踌躇，家常小菜，家常小菜……那到底是要上些什么菜呢？

没一会儿，三菜一汤便是被上来了。菜式显然是经过了精心搭配的，但第一口入喉，莫小言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算好吃。莫小言心里评价道。不过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也没太计较。只是，拿起筷子，不淡不咸地吃着。

其实，这家的菜在整个A市都是很出名的，无论是从菜的式样，搭配技巧还是味道上来讲，都是上上品。但莫小言从七岁以后除了偶尔到苏诺家吃顿便饭外，一直吃到的都是顾生所做的菜。顾生这些年来，一直醉心厨艺，对各种厨艺的研究到了一种疯狂的境地。所做出来的菜品，自然不是这外面的酒店可以比的。而苏诺家所请的厨师，也不是一般的酒店可以请得上的。所以，也就造成了今天莫小言口味的刁钻。但莫小言却并不知道这一点，只是以为自己找的饭馆不好而已。

勉强吃完这顿饭，莫小言突然想到了一件让她头疼不已的事。她，居然忘记带钱了！

她本来就从来都没有什么金钱的概念，只晓得怎么去赚更多的钱，却常常身无分文。也不能怪她，以前她身边总会有人自行买单，这些事根本就不用她来操心，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不爱带钱的习惯。早上走的时候，是阿进给她买好的车票。千叮咛万嘱咐的提醒她注意安全，却也忽略了这个最大的现实问题。

莫小言暗自叹一口气，走到收银台前，看着正对她笑得一脸真诚的收银员说道，“对不起，我身上没有钱。能下次来给你吗？”

收银员呆呆地看着她，半晌才反应过来，脸立马就拉长了，“什么？没带钱？”

莫小言点点头，重复道，“下次我让人来给你，行吗？”

收银员这次终于是确认了，这个女孩就是来吃霸王餐的！她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尖声道，“下次给我？你看我像是那么好骗的人吗？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没钱就别来显摆啊！居然还来吃霸王餐？！”

她这样大声一闹，酒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她口中吃霸王餐的人——莫小言的身上。本来这时就吃饭的高峰期，客流量最大的时候。这家店口碑有不错，几乎所有的位置都坐满了。这么多的人，齐刷刷地看向莫小言，眼里充满了不屑和看好戏的神情。

莫小言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那个尖刻的收银员。站在她对面的收银员被她这样冷冷一看，身体不自觉地微微一颤。随后又羞恼地想到，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嘛，有什么好怕的！于是，硬着头皮回瞪着她，还刻意为自己壮胆似的狠狠道，“看什么看！小小年纪就这么不要脸了！哼！”

莫小言此时是真的动怒了！她淡淡的不含任何感情的眸子，缓缓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随后转过头来，看着收银员。她伸出右手，看着食指上这枚看似普通的指环上，一道墨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她的钱，我付了。”一个淡雅至极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

第22章　淡雅少年

她不露声色地收回右手，转过身，看向说话那人。

来人是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年穿着淡紫色的衬衣，领口上系了一个黑色的领结，看上去简洁优雅。此时，他正缓缓朝她走来，配着他这身装扮，让每个动作都无一不显淡雅之态。

见她神情淡然地看着自己，少年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你的钱，我先替你付了。”

莫小言淡漠地看着他，“凭什么？”在她的观念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见她这样说，少年有些惊讶，但很快神色自若道，“出门在外，总有不方便的时候，顺手帮个小忙也没有坏处。”

莫小言的语气松缓了些，但还是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收银员才从这一幕回过神来，听她这样说，立刻睁大眼睛大声道，“你不用？你不用我用！”然后转过头对着少年堆满微笑，甜甜道，“先生，您真是好人。一共126块。”

少年朝她礼貌笑笑，扭头望向莫小言，笑道，“少点麻烦，不好吗？”

莫小言看了看那个有些令人讨厌的收银员，点点头，“倒也是。”只是，她的这个“少点麻烦”也只有她自己才懂了。

见她默许了，少年这才勾勾唇角，转身付过钱。

“你叫什么名字？”出了饭店，少年微微转过头来问她道。

“莫小言。”她淡淡道，随后想想还是不淡不咸地道，“谢谢。”

“小事情而已。”少年笑了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我叫程辰。”

“嗯。”莫小言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你是刚来A市的吗？”程辰像是没听到她语气里的冷淡，微笑着问她道。

“嗯。”压制住心中微微的不耐，莫小言答道。

“我们市的路可不好找哦！你要去哪儿？我可以免费帮你带路啊！”程辰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莫小言微眯双眼，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

看到他眼里那一抹无害的神情，在她的注视下更显得有些委屈。莫小言别过头，想了想，最后还是轻轻说道，“凤凰舞城。”

凤凰舞城是一家这几年才新开的夜总会。这几年经营得不错，渐渐的在A市也有了几分名气。

此时，这里人山人海。无数的男男女女放肆地挥霍者自己的青春，挑战着人类精力的极限。

在这里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少年。

少女娇小玲珑，留着齐耳的学生头，看上去应该是那种成天抱着书本的五好学生，而绝不是应该出现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旁边的少年穿着淡紫色短袖衬衣，领口端端正正地系着一个黑色的领结，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尽显一种慵懒的优雅。

少女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往嘴里送了一小口。斜眼看了眼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的少年，轻声道，“还不走么？”

程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毫不掩饰心中对她的好奇。

自打他在江南人家见到她，心中就已是有了些好奇。明明是她吃完了饭不给钱，但她淡淡的神情反倒像是别人错了一般。那时，觉得有些有趣，甚至还想着，自己要是不出手的话，她会怎样呢？但想归想，他还是不愿放弃这等与她结识的大好机会，于是也就有了帮她付钱的一幕。

虽然早知道她来A市不会不无目的，但当他听到“凤凰舞城”时，还是忍不住微微愣神。看着莫小言这一身充满乡土气息的打扮和她头土土的学生头，程辰有些失笑。无论谁也不会吧她和龙蛇混杂的凤凰舞城联系起来……她果然有些不一般啊！

这样想着，却听到她逐客令似的话语，他心中苦笑一声。面上却十分绅士地笑了，露出两个优雅的酒窝，“我买的酒，自然是要陪你喝完了才走。”

莫小言久久无语。最后轻叹一声，果然，贫贱百事哀啊！今天出门不带钱的事，下次一定不能再犯了。也罢，他要在这里，就自己呆着好了。

不理会在一旁的程辰，莫小言将目光再次投入到大厅内。

凤凰舞城发展的是高端夜总会路线，整个舞城的装潢极为奢侈。在入口处，一条长长地红地毯直铺进舞城的尽头，大厅里的扶台全是由光洁得一尘不染的大理石所制。金色的灯饰挂在高高的透着英伦古风的吊顶上，尽显富丽堂皇。

“看什么呢？”程辰似乎很是感兴趣地问道。

莫小言瞟了他一眼，唇角微勾，“没有人告诉你，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吗？”

程辰抿嘴而笑，勾勒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会吗？”

莫小言不再理睬他，只是伸手打了个响指，“waiter！”

最靠近这边的忙走过来，带着职业化的微笑道，“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

莫小言招招手，示意他的靠近。而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吗啡怎么卖？”

那服务生看了她一眼，正色道，“对不起，小姐，我们这儿不卖任何毒品的。”

莫小言也不在意，只是笑笑，“我是山哥的朋友。”

服务生愣了愣神，随后若无其事地问道，“哪个山哥？”

莫小言道，“D城，H歌。”

服务生一听，又再三看了莫小言几眼，后才笑着道，“刚刚不好意思啊，小姐。这段时间条子查的严，咱们不得不谨慎点。既然您是山哥的朋友，算你这个价——150。”

莫小言点点头，继续问道，“白粉呢？”

这次服务生没有迟疑，直接道，“最低价，800。不过，我这儿可拿不到。您要是要的话，还得跟那边几个兄弟走一趟。”说着，指了指另一桌上几个痞气的青年，接着道，“到时候你说是山哥的朋友就行了。”

莫小言一看那几人，心中也是十分亮堂的。那几人便是道上用来罩场子的小弟，背后都是有靠山的。

问完服务生，莫小言心中有几分暗喜。果然，这边的价格还是太高了，比D城的价格几乎都高了接近三成。看来，让何然把生意扩展到A市，还是很有必要的。心中打定主意，回去后立马与何然商量此事。

心中的一件大事放下后，莫小言自然也不想在这种地方久待，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程辰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苦笑一声，便跟了上去。

“刚刚你跟他说了什么？怎么一说完，心情就突然变好了？”程辰快走几步，来到她身旁。

莫小言不理会他，只是低着头慢慢走着，好似没听见他说话一般。

程辰双手插进裤兜，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怎么，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的？”

莫小言淡淡道，“没人逼着你为我买单。而且……你这样做，我相信也不是单纯地想做做好事而已。你既然不对我坦言，我为什么要对你坦白？”

程辰微微愣神。片刻，他抬起双眸，“好吧，我坦白，是好奇。是我对你很好奇，想要清楚而已。其他的原因，就真的没有了。你信不？”

莫小言微微一笑，“信。”

程辰摇头笑道，“你的态度转变得还真是快啊！”

莫小言轻声道，“我不喜欢自己无法掌控的人或事出现。只是这样而已。”

程辰问道，“那你怎么真知道我说的就是真的呢？”

她想也不想，淡然道，“凭我的眼睛。它，永远也不会骗我。”

程辰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般自信和笃定，竟让她并不算漂亮的脸上，多了一丝异样的光彩，让人忍不住像流连其上……

第23章　D城一中

九月份的天气，已经微微转凉了。但今年，不知怎么回事，还是热得要命。

在D城的最中心，这里有着整个S省最著名的一个学校——一中。此时一中的操场上，密密麻麻地站了很多学生。现在是下午两点钟，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而恰恰又在这么炎热的季节，更是火上浇油了。

尽管热得全身出汗了，但这些暴露在烈日下的学生们却没有一丝埋怨，都规规矩矩地站在操场上。这些学生自然就是这届一中的新生。他们初来一中，要给学校的领导和老师留下好的印象，自然不敢随便抱怨什么。

莫小言也在其中。她本来就是冷体体质，不这么怕热，她也不在意这点热。再加上她那枚万毒之环在炎炎烈日下，竟散发出微微的清凉，沿着她的经络，输送到她的身体里面。她也就并不觉得难受了。

旁边的苏诺可就没有她这么好运了。额头上一颗汗珠瞬间滴落了下来。看着还在台上说个不停的校领导，苏诺无奈地摇摇头，眼睛瞟到对面的安橙身上。

又是这小子！

苏诺微微眯起眼睛，他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下面有请新生代表——莫小言同学上来讲话，大家掌声欢迎！”

下面的同学一派喜庆，皆露出“终于说完了”的表情，再换上一副期待的神情看向莫小言，希望她一定要少说点啊！

苏诺笑笑，她应该不会让他们失望吧！

果然，莫小言走上台去，对着校领导敬了一个礼。然后拿着麦克风，对着下面的新生们一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散会吧！”说完，径自走下台去。

下面的新生傻眼了，台上的校领导更加傻眼。

半晌，下面的新生首先发出一阵欢呼之后，各自散去寻找自己的班级。

新生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散去，只留下台上的校领导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尴尬地面面相觑。

许祁走在人群中，低着头，清冷狭长的眸子里竟带着点点笑意，“莫小言，几个月不见，你好像更加有趣了。”

在这群新生里，却还有着另一个少年。他勾勾唇角，淡雅的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勾勒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果然，每次都让人意外啊。”

看着分班列表，莫小言看着她名字下面的写着大大的两个字，“苏诺”，果然又是在一个班。故意不让自己去深究这里面的原因，莫小言朝列表上自己所在的教室走去。

“莫小言，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