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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最高之九五至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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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什么?”我淡淡言道,“说这样的谎吓唬我,你觉得很有趣么?”

重玥的语声抑扬铿锵,如利箭扎向我,“我说的,是不是谎话,溶儿心里最清楚!”

“你要说的说完了?告辞。”我只想离他远远的。

重玥倏地挡住我的去路,“即使是绝世名将,如卫青、霍去病,也曾和汉武帝有断袖之情,溶儿何必自欺欺人?”

我眨眨眼,原来他没发现我是女子。

重玥凝视了我,双瞳澄澈如清泉,“溶儿,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第一次见你,我想哪里来了个漂亮的小屁孩,居然敢偷看我怀念母后,真是讨厌极了。”

我记得,那时他又傲慢又凶狠,可不过都是掩饰丧母之痛的面具。

“第二次见你,我想真好玩,这个小孩要来做伴读,我能好好欺负他了。”

那时,我一心想做重瑁的好伙伴,他已盯上我了?

“那次把你推下水,结果你狠狠给了我一拳,我想我很幸运,找到唯一一个敢还击的对手。”

重玥,我从不想做你的对手,自始至终,是你好胜罢了。而敌人,是你我命中注定的!

“比了多次,你始终没输给我,我却迷上了和你一起的时光。我喜欢每时每刻都看到你,看你小脑袋高高扬起,怎样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移开视线,我不想看他醉人的笑颜,不想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万千柔情所迷惑。

“离开长安前一天,和你看彩虹。你不会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把你绑了同行。”

当时,紧握我的手,他不是高烧迷糊,而是舍不得?唇舌间,好似被谁塞了黄莲,一阵苦涩难耐。

“塔乌特的剑刺过来,你不顾一切挡在我身前,让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惊胆战。”

“也许同为男子,我该欣赏你、器重你、疼你如兄弟,而不是想抱你入怀。但我不想瞒骗自己。就算有悖常理,我也认了。”

“溶儿,把自己交托给我。我保证,一生一世,永不相负。”

他的语声,在我听来,飘游如九霄高空之白云,又如烈日下绚丽的水泡泡,似真似幻,虚空杳渺。

这些话,现在说来,到底算什么?抱入怀?你抱的到底是谁?永不相负?要怎样才算辜负?

如今,你的一切,骄傲如我,都不在意、不稀罕,更不需要!

猛地转头,迎了他的视线,我柔柔一笑,“殿下即将选立太子妃的。”

桃花眸中亮色一闪,“这是父皇的意思。”

“东宫不是有许多漂亮孩子?比如那个如意……”

“溶儿不喜欢,我立刻让他离开。”

我似笑非笑,“听说陈文帝陈茜,深爱韩子高,甚至要立他为男皇后……”

重玥一笑,“你若喜欢,做皇后又有何难?”

“可我,想你做我的皇后呢!”让天之骄子的重玥,象如意那样,雌伏行女子之事,算不算对他最大的羞辱?

我慢条斯理说罢,如愿看到重玥的手陡然握拳,淡青的筋,隐隐跳动。他的双眸,深邃如万丈深渊,黑暗的,吞噬着一切,又仿佛随时有猛兽扑出。

春风楼的喧闹声,隔了门,有些许透进来。我想我更喜欢外面的世界,浅笑了拱手告退。

“好,溶儿果然志向远大。”重玥呼吸略急,语声却平静无波,“我只想最后问一个问题。”

“你说!”

“你认为,我二皇叔李世民,有什么事没做完?”

秦王李世民,战功彪炳,无往不胜,却在二十年前突然失踪。有传言,他被当今皇上李建成暗里除掉,因他意图篡谋太子位。

如果我是李世民,身为皇子,自己才干卓绝,手握重兵,更有幕僚众将全力支持,自然想做皇帝。如此显而易见的答案,重玥为何要问?

狐疑间,我谨慎应答,“他有何事未了,我怎会知?”重玥坐下,猛喝了一杯酒,不再看我。

忽然间,心抽搐得痛,想靠近他,说些什么,可双脚如绑沙袋,重得挪不动半步。虽近在咫尺,他却遥不可及。原来——伤害他,我自己也很辛苦!

迷茫回府,意外收到波达法师的信,我才惊觉重玥最后一问的含义。那天昏睡中,重玥问我“最想做的事是什么”,我答他“做李世民没做完的事”。

24、转世

是日傍晚,众所周知的水大小姐,因选太子妃事,从洛阳赶回长安。亲人久别重逢,俱是喜悦非常,将军府大大热闹了一番。

临睡了,我却全无倦意。思及波达法师的信,有些心悸。

他说人转世后,会记挂前世未了的强烈心愿。依我昏迷后的种种回答,他推断,我的前生是李世民。还说,他一时不慎,向重玥说知此事,可能导致重玥对我不利。现今,他已悟到天命归处,打算去云游四海,是以来信说明一切,希望我有所防备。

信中所述,我半信半疑。转世,或许只是波达法师的臆测,根本不是真的。

重玥这十多天,是在犹豫该怎么对我吧。李世民的心思,不难猜出,就是做皇帝。而转世后的我,是否也有同样的野心?他从来就不放心我,这么一来,是疑心更重了呀。

因了所谓爱情,他才在春风楼说那些话,是给彼此一个机会,不做敌人,是吗?可惜,我事先不知他的想法,居然戏言“你做我的皇后”,这岂非自认想做皇帝?

如今,重玥必然认定我有野心为帝,纵使我百般辩解,他也不会信。真不知他会做什么,来对付我。

缓步出房,却见卫涵卿站在回廊上,素袂飒飒,乌丝飘扬,愈显得菁华内敛,神韵独秀。怔怔看他,莫名一阵心安。他似有感应般,转脸朝我微微一笑。

过来牵了我手,他突问,“溶儿,将军府是不是有很多秘密?”我一呆。

“我觉得刚才宴席上,你姐姐对水将军,还有你,尊敬恭顺,不象亲近的一家人。”他认真的说,“还有,我一直不懂,为何你要扮成男孩子?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溶儿难道打算一辈子做男子?甚至娶妻吗?”

婆娑了他温软的手心,我不想再瞒他,“你说的不错,水家是有许多秘密。”

“每个人都知道,水坚水大将军有一双最疼爱的孪生儿女,姐姐叫水柔,端庄娴雅,弟弟叫水溶,是天纵奇才。其实,真正的水溶早已去了。我才是那个姐姐水柔。今晚你看到的水大小姐,是父亲找来的面容相似之人,代替我的身份活着。”

知他必定迷惑,我从头说起,“可能是水家杀戮太多。十六年前,有仇家来报复,致使我娘怀孕时,误饮毒茶。后来虽有解药,但我和弟弟出生后,还是先天不足,身染毒素。所以,弟弟五岁那年就走了。”

“当时,奶奶重病在床,要见孙儿,父亲不敢说出实情,只好叫我暂时冒充弟弟,等奶奶病好。因为是孪生,小时候,我和弟弟是一模一样打扮,奶奶一点没看出我是假的。”

“后来,父亲知道自己因打仗受伤,不会再有子嗣,很难受,就问我愿不愿意做个男孩。我想如果做男孩,可以让奶奶和父亲高兴,我又可以到处玩,有什么不好呢?就答应了。”

“再后来,奶奶坚持回洛阳老家住,父亲就找了个女孩冒充我,陪奶奶在洛阳。而我,被姑姑带到皇宫,指定为重瑁的伴读。”

他揽过我的腰,仔细端详我,“你体内先天的毒素,解了没有?”

依在他胸前,我嘻嘻一笑,“早习惯了。”

“溶儿,告诉我实情!”

伸手,细细抚平他紧皱的墨眉,我轻声说,“第一神医华潜说过,我活不过二十岁,可我不在乎。”瞬间,他抱得我好紧,仿佛我是一阵风,随时会从他指间溜走。

“跟我走!走遍天下,我相信一定有人能解毒……”黑眸里是震惊、是焦急、是疼惜、还有我看不懂的。

我心里暖洋洋,“涵卿,我只要和你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奢求。”

“溶儿,”他郑重说,“离开这里,不要再花心思搞什么争权夺利,我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我摇摇头,“军粮案刚结,朝堂只是暂时平静,而且重玥正恨着我呢。”

“溶儿,听我的!”俊雅的眉目,凝了无限坚决刚毅。第一次,我发现自己在他怀里,是那么娇小。

“就算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有我们两个……”狂乱的吻,霸道的封住我的唇。清润的气息,让我沉溺迷茫,只愿和他在快意中浮浮沉沉。

无休止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好累。好想任性一次,抛开所有,只为自己活着。或许,出去逛几天也不错,重玥会明白,我根本没有野心。

第二天,八月初二,我给父亲留了封信,和卫涵卿离开了长安。

一路上,我们换了普通人装束,四处游玩。无外人时,我喜欢叫他“卿”、“卿卿”,偶尔被他呵痒呵得受不了,只好软语叫他“哥哥”,这时他总是笑得灿烂无比。

这日,来到商州,我们照例先找了家客栈投宿,却听有人窃窃私语。

“出大事了!”“什么大事?”

“有人密告皇上,水大将军私通突厥,出卖大唐。还有什么突厥第一勇士是证人。水大将军已被秘密逮捕下狱,但水少将军失踪了,搞不好会鼓动威烈军起兵救人。万一打起来,长安乱了,咱这通州也麻烦。”

“你小子胡扯吧?”“胡扯?我表姐夫在崔太傅府做管事,他亲耳听到的还能假?他还叫我早早收拾细软,要是有什么事,就赶快跑!”

指甲深深嵌入手心,椎心的痛。

重玥,这次是你策划的,对吗?威烈军三番两次击退突厥兵,突厥人都恨不得父亲死。你就为了打垮水家,不惜和塔乌特串通?在你眼中,水家和我比入侵的突厥人更可怕,更不能容忍?一定要赶尽杀绝,置诸死地,你才放心?

为什么不肯放过水家?为什么要逼我?

“我要回去。”我听到自己冰冷如铁的声音。

“溶儿,”卫涵卿担忧的望了我。

“怎么?”我挑了挑眉。

“你眼里全是杀气。”

心中一凝,我深知被愤怒冲昏头,非智者所为。该死,怎么一想到重玥,就特别容易生气?当下,我决定秘密回长安。为避人耳目,我打算易容,并换乘马车,于是和卫涵卿约定分头去买面粉等物品,买好后回客栈碰头。

申时,我匆匆返回客栈。炎炎烈日,奔走半日,早已口干,我进了预订的甲字号房,第一件事是拎起桌上的茶壶。习惯的,拿随身带的银针,插到茶壶里。看银针雪亮如初,我放心的饮了杯凉茶。

奇异的,四周突地,有极轻微的“扑通扑通”声。凝神细听,竟似数十人的心跳声。

武功高强的人,可以让呼吸悄无声息,但心跳声,不论他怎样努力,也无法让它湮灭。这个道理,我一早知道。外面,莫非有人暗中埋伏?

一步步走向门口,那声音愈加清晰。故意“咯”的撞响门闩,我足尖一点,迅疾从窗口倒纵出去。回首一瞥,果然,几个明晃晃的刀刃,倏地从门外插进。

左右又有寒光逼近,我不想与之缠斗,银月虚晃,身若回风拂柳,飘至对街屋顶上。顿时,四周,约有百余黑衣蒙面人纷纷跃出,呈包围之势。拿刀的十人,首先逼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我匆忙扫了一遍,却看不出哪个是头领。

无人答话,只有把把弯刀,齐齐挥近。

银月影动,招招凌厉,横劈斜挑,沾者见血。现今敌众我寡,我必须在第一时间,令对方有畏(书)惧(网)之心,方易脱身。

指间,粘稠的液体,四下飞溅,对方却毫不畏缩,一批伤了,另一批接着上。他们的招式,大异中原,仿佛是突厥人的路数。

心里冷笑,我想自己不是个仁慈的人。银月如鬼魅般,勾魂夺魄,再无犹豫。突厥人,想阻止我回长安?抓我?杀我?没那么容易!

血花狂放,触目惊心。他们渐渐以防守为主,围而不攻。车轮战?想累垮我?

刃锋杀势未止,我不会让他们得逞。蓦地,胸臆间气血翻涌,不可遏制。这是中毒的征兆?难道是那茶水?

“若不想死,即刻退开!”努力调匀气息,我朗声说。音如绕梁,相信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水少将军已中毒,不必做无谓挣扎,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东边,忽而走出一蒙面人,沉声言道。所有黑衣人自动住手,为他让出一条路来。直觉,我知此人是头领,需制服他,才能顺利脱身。

凝神归元,我若无其事的笑,“阁下好大的口气。”

欺身攻去,我想速战速决。那人身形飘忽不定,弯刀漾起道道弧形寒光,俨然是塔乌特的绝技万马回旋斩,只是劲道差了少许,却足以与我纠缠不休。我真切的感到敌意,却无置我于死地的杀气。原来对方,是立意活捉我!

眼前好暗,视线渐趋模糊,耳鸣不止。内力涣散,身体似虚脱一般,只想躺下歇息。怎么涵卿还没回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咬牙,拼了最后力气,我要赌一赌。“当——”,银月与那人弯刀相撞,震飞出去。我以手捧胸口,作无力状昏倒在地。捏了银针,竭力把仅存的内力聚至指尖,只要那头领俯身来看,我就有机会刺中他穴道,拿他做人质。

我感到那人炽热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然而,他不曾靠近。时间不停流逝,仿佛在比谁的耐性更好。好累,好困,指尖已开始麻木。恍惚间,他的呼吸终越来越近,可天不眷顾,我已无力再争,直坠入静谧无声的黑暗中。

不知几时,依稀听到人说话声,仿佛隔了千山万水,隐约传来。又有冰冷的什么覆上我的腕,随即嘴里充满热乎乎的液体,好苦。

又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有一丝清明,我努力睁眼。房内,锦幔低垂,宝光珠帘,遍地软毯滑绫,缕缕温香袭人,奢华之处居然堪比东宫。

挣扎了要起身,四肢依旧酸软无力,只勉强可以坐起。潜运内功,真气却似被什么镇压了,无法流动运转。

“醒啦?”一少女惊喜说着,转身奔出门去。

须臾,一英挺青年卓然而至。其华服佩璎,玉冠映辉,更衬得雅容清俊,姿仪绝世。只是隐隐然,眉宇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让人心悸。

青年目光如电扫来,仿佛知晓我的心思,“你睡了六天,身上化功散的毒已解。还有,这里没有突厥人,你尽可以放心休养。”

“是公子出手相救?”我满腹疑团。

青年淡然,“你想吃什么,玩什么,吩咐下人去做。”

心念电转,我浅浅一笑,“我浑身无力,怎么玩?”

他的手,搭上我的脉门,如冰雪般,寒意直刺入我心底。我喜欢这种冰冷,让我理智而清醒。

“再过两天,你就能象正常人一样走动。”

“内功呢?”我追问。

“暂时不能用。”

“为什么不能?”我直盯了他。

他回视,双瞳晶莹如高山皑雪,看不出一丝情绪,“因为我说不能。”

深吸口气,我宁可我猜错,“是重玥,让你把我软禁在这里,对吗?”他不答。

“这里的摆设品味,你的装扮谈吐,证明你没有说谎,这里的确和突厥人无关。”我语调一转,“可是,你有能力赶走大批突厥人,还能无巧不巧及时救我,绝对不是偶然,对吗?”

“不想我回长安救水家的,除了突厥人,只有重玥。”

如春日来临,他脸上多了些暖意,“重玥果然没说错,水少将军的确聪明可人。”我一怔,他居然直呼重玥的名字?表示他不是重玥的属下,还是表示和重玥很亲密?这人,无论怎么看,都是翩翩美男子,难道也是重玥的情人?

他似觉察我的不良猜测,冷声道,“我不过还他一个人情,留你在这里住两个月。”

我大笑起来,“重玥没告诉你,就算我使不出武功,天下也没人能困住我两个月吗?”

他右手凌空轻拂,微风吹过,我额间一根头发,好似被谁托了般,稳稳落入他手中,“其实,将军府和玲珑阁打交道那么久,水少将军该对我有信心才是。”

惊骇,震撼,我一时呆了。天下间,情报最灵通的组织,莫过于玲珑阁。据说,它在江湖上更是势力庞大,地位尊崇无比。玲珑阁主君行健,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居然就是他?

目光对撞,毫不退让,我轻笑,“想不到水溶因祸得福,有幸与阁主相会。将军府和玲珑阁向来生意不断,请问,卫涵卿如今情况如何,阁主可否告知一二?”

君行健不语。

“重玥没说不能告诉我这个吧?而且就算他说了,阁主也未必会听,对吗?”

君行健怪异的看了我,半晌说道,“他失踪了。”

“那些突厥人呢?”心急非常,我好怕卫涵卿落入突厥人手中。

“也失踪了。”

刹那间,熟悉的心痛狂袭而来。该死,又是十五,先天毒素发作了。迷糊中,我感到君行健的手指,点中我前胸檀中穴,冰冷寒气冲至肺腑间,清凉一片。

他腰间的玉佩,悄然滑到我面前,凝碧剔透,映光成翠。上面墨色小篆,写着“横剑以绝尘”。

直觉,这是李世民的笔迹。直觉,它的下联是“抚琴自成欢”。
25、软禁

白茫茫,雾气氤氲。我独自徘徊,不知往哪个方向。

“溶儿,跟我走……”

一转身,见卫涵卿温柔的笑,我牵了他的手,心头甜丝丝的。

四面八方,忽而冒出许多突厥人,追杀过来。可我偏偏手足沉重,动弹不得。

“别怕,有我。”卫涵卿笑颜明若朝阳,护着我,从刀光剑影中穿梭而行。

他的胸膛温暖宽广,充满蓬勃的男性气息,我清晰听到彼此韵律和谐的心跳声。腰间的手臂沉稳有力,我安心的靠着他,任他带自己到天地尽头。

“溶儿,你是我的。”所有敌人蓦地消失。雪亮刺目,他低垂的右手上,赫然是把滴血弯刀。

好冷。寒意彻骨。我怔怔看着,他明明用剑的,怎么改用刀了?

“卿……”我喃喃出声。

朦胧,柔湿的什么,轻压我的唇。我摆摆头。可那什么灵活的追逐过来,舔掠着,继而悄悄滑入,含了我的舌尖,细细品尝,撩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呜——”仿佛在如火骄阳下,饮了口冰镇米酒,异样的舒畅,一波波流淌我心间。

但是——是谁?我蓦然惊醒。

妩媚日光,映照了重玥温润如玉的脸,淡雅迷人。

“乖,闭上眼。”重玥柔声说罢,热烈的堵住我的唇。他的舌,不客气的包卷了我的舌,放肆的翻转旋动,暧昧诱惑的味道层层缠绕着我。迷糊间,我是块海绵,渴求吸取更多的什么,来充实自己。

然而——理智的弦,陡然绷紧!我努力要推开他,却如蚍蜉撼树。只看到他的手,霸道的撩起我的小衣,要游弋进去。

不该这样!我用力咬向他的舌,他匆忙放开我。

扯过丝被盖好,心怦怦乱跳。第一次,和他如斯纠缠。我知道,我喜欢他的味道。

取出绢帕,重玥轻抹去唇上渗出的血,缓缓开口,“溶儿还是不乖。”

想起父亲,怒气上涌,我大声说,“为什么要诬陷我父亲?为什么一定要把水家推上绝路?”

“不是我。”重玥懒洋洋的答。

“不是你?”想起春风楼上他的疑忌,我深吸口气,“你以为我是李世民转世,怀疑我想谋反篡位,所以决心铲除水家,对吗?”

桃花眸精光暴闪,重玥深深看我,“不错。我是这么想过。”

“承认了?”我冷笑连连,“试想,整个大唐,除了你,还有谁敢制造如此惊天动地的案子?谁敢诬陷我父亲?若不是你,你又何必怕我回长安查出真相,把我扣留在此?”

重玥攥紧我的手,肃然开口,“留你在这,是我的主意。至于其他事,与我无关。”我一怔,以他的性格,如今已占尽上风,是不屑、也没必要一再否认的。

强抑怒意,我沉声道,“告诉我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重玥揽我靠在他身上,我犹豫一下,终没反抗。大事在前,我无谓在细枝末节上费神与他计较。

他轻轻笑了,“初三,塔乌特在长安的落脚处被找到,房间暗格里发现颉利可汗给你父亲的信,说突厥即将再次攻唐,请你父亲做准备接应。大理寺卿立刻秘奏父皇,父皇秘令崔太傅率禁军彻查将军府。”

“初四,在水氏宗祠牌位下,发现你父亲和突厥的协议信。信上有你父亲的签名和印鉴。信中说,前次突厥假意进攻,败于你父亲,如今你父亲已得百姓崇敬爱戴,且威烈军人马越发强壮,时机已成熟,该里应外合,起兵灭唐。成功之日,突厥与你父亲平分天下。”

他的话简洁明了,不带一丝喜恶,我的脊背不觉冷汗涔涔。为君王者,最忌臣子谋反,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会放过一个。这次,父亲岂非在劫难逃?

定了定神,又听重玥有条不紊的续道,“信上还说,你父亲他日自立为帝,会杀尽李姓皇族。现今,父皇在秘审此案,所有人等在搜集证据。你父亲关在大理寺狱,始终没认罪。威烈军的秦郭程尉四大将军,已被秘密囚禁。你姐姐和一干下人都被扣押。你姑姑和重瑁,很幸运,没有被牵累。”

细细想来,皇上囚禁众将军,是不想威烈军兵变,而选择秘审,是不想动摇二十万战士的军心。说到底,水家是开国重臣,若要治罪,必定得证据确凿,到时昭示天下,才能令大多数人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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