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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最高之九五至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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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玥忽而笑起来,“水溶,你知道这次行刺的事,是有人暗里策划。你和那个随从的举动,都很可疑呢。”他是怒极反笑,我岂会听不出来?

我漠然以对,“与我无关。我若真想你死,不会用那样的笨法子。”

重玥眼中精光闪烁,“我从没怀疑你。只不过,已有确凿的人证物证,力指你父亲买过‘见血封喉’的毒,而且那毒,就藏在东院书房里。”

我心一颤,脸上却保持镇静,“所以,你舅舅王辅就请了圣旨来搜?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有没有罪,待会儿去东院看看就知分晓。你也知道的,‘见血封喉’的毒,世所罕见,且多年未曾有人见识过。如今,它突然冒出来,甚是奇怪呢。”他言下之意是,如果东院有那毒,那父亲十之八九就是谋刺他的主谋?

我不屑的大笑起来,“如果真是父亲干的,我想那毒也早不在了。有谁会蠢到犯了案子,还把凶器和证据留在家里?”

重玥默不作声,只深深的看着我。蓦地,王辅十拿九稳的得意神情从脑中飘过,我心刹那间一片雪亮。他们果然——如此阴险!王家果然要借此机会铲除我们水家!

将军府东院有没有“见血封喉”的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一定能“搜”出那毒。说不定,重玥此来,就是为了“亲眼目睹”那毒从父亲书房搜出。可我还是有点不甘心,我想知道重玥对此事的明确态度。

于是,我慎重的望着重玥说,“我知道,父亲他没有想行刺你。”重玥不言语。

我喃喃叫了一声,“重玥,你相信我。”

重玥似笑非笑,“你不说实话,要我怎么信你?”“我说的是实话。”

“我只是好奇,当时你和卫涵卿怎么会无巧不巧出现?”重玥挺秀的眉一挑。我无奈答了,“的确是巧合呀。”

“他不过跟了你一个月,怎么就忠心耿耿到为救你连命都不要?莫非……你们有什么特殊关系?”

我忿忿的怒视重玥,他以为谁都象他一样,有断袖之癖吗?可我又不能说卫涵卿在那里,是因为他想逃跑。该死!

重玥敛了笑意,“不如由我代你说。卫涵卿不愿留在东宫,所以你和他约好在那里碰头,你想悄悄带他回将军府,对吗?”既然重玥这么想,我也就顺水推舟点了点头。涵卿妄图逃跑的罪,就由我来代他扛吧。

“你这么花心思带他回将军府,是因为你喜欢他,对吗?”

照逻辑推理,只能是这样了。我随了重玥的语意,又点点头。

一转眼,瞥见那桃花眼中火焰腾腾,似要将瞳仁中我小小的影子燃毁干净。我猛的想起,重玥他对我,是有特殊情愫的,忙解释了,“不是喜欢,赏识罢了。”

“自己中毒刚苏醒,就叮嘱我要他活得好好的,你对他真不是一般的赏识呢。”重玥淡淡说着,“好了,真相我都清楚了。走,去东院。”

“你相信我没说谎,父亲是清白的?”我真心实意的盼着他肯定的回答。然而,重玥接下来的话,直让我恼怒得要吐血。

重玥平静的对我说,“你父亲做的事,你完全不知情。你那天约了卫涵卿碰面,碰巧遇到我被袭击,所以你很英勇的在生死关头救了我。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发自脚底的寒意,流窜至心头。满眼的绚烂春色,刺得我头晕目眩。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要镇定。事情未到最后一刻,还不至于太糟糕。

重玥,够心计深沉,利用遇刺的事,和王家合谋,大做文章。我的父亲水坚,虽是开国功臣,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但也敌不过一个“谋刺太子”的罪名。如此一来,父亲自然是“斩立决”的结果,二十万威烈军的指挥权势必交回兵部。

姑姑和重瑁,十之八九会被认作是同谋,打入冷宫。素日惟父亲马首是瞻的众官员,也必定会被牵连,或诛杀或降级或遣散。声名赫赫的水氏一门,连同其余追随者,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而重玥你,会假惺惺的说,念在水贵妃的份上,念在我替你挡了一箭的份上,给水家其余人一条活路走,如此还能博得百姓口中“宽厚仁德”的赞誉,是吗?你最后是要将我贬为庶民,流放岭南,还是没入宫掖,带罪为奴?

胸臆间的蓬勃怒气止不住的要冲出来,我却只想纵声大笑。重玥,你想击垮水家,没那么容易。这次,我固然赢不了你,但你也休想得逞!

10、彻查

出了花园,卫涵卿回到我身旁。我和重玥到前厅,会同王辅、长孙鸿和众禁军,一起到了东院门口。十名禁军率先进去,将东院里所有下人赶到门口。而后,重玥微一颔首,率先进门,王辅紧紧跟上。长孙鸿朝我说了声“得罪”,也匆匆进去了。

第一处去的,自然是父亲的书房。十名禁军士兵,卖力的四处翻箱倒柜,不放过一个角落,怎奈一无所获。翻腾了第二遍,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再不甘心的开始第三遍。我冷眼旁观。这些人真正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呢。

王辅双目四处扫视,隐隐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他认为“见血封喉”的毒,应该很容易找到?

长孙鸿躬身向我,“少将军定知道书房有密室吧。”

我漠然,“我不常来这里。”重玥追随着我的视线,似乎想从我眼中看出密室的所在。我心里冷笑,索性扯了个椅子,径自坐下。

手心不断有汗渗出,粘粘的很不舒服。心跳急如鼓点,不能抑制。四肢百骸,空荡荡的,竟是丝毫力气也没有。可不管怎样,眼前危机关头,我还是得打叠起十二分精神,绝不能有所松懈疏忽。

“少将军,”卫涵卿轻唤一声,满脸忧色的望着我。

我说,“你去找锦素,问她药煎好了没有。”“是。”

“且慢,”卫涵卿就要出门,却被王辅拦下,“在彻查未完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东院。”

我淡然以对,“王大人是怕他带什么东西出东院?”王辅不答,眼神却分明在说“别想在我面前玩花样”。

卫涵卿肃容躬身,“少将军毒素刚清,体弱气虚,必须按时服药。小人请搜身。”王辅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待要呵斥,却被重玥的手势止住。

重玥紧盯着卫涵卿,“果然是忠心耿耿。来人,除去他的衣服。”一挥手,一个禁军上前来。

“等一下。大庭广众之下,衣衫尽除,成何体统!”我说得冠冕堂皇。重玥是喜好男色的,我可不想卫涵卿这样的美男子再被他看中,又生出什么事。涵卿既是我的人,我就要保他的安全。

“不过是搜身,这里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长孙鸿出来打圆场。

我一时语阻,只望着重玥。重玥回视我,淡淡一句,“就脱外衣吧。”

于是,一个禁军上去搜身。我低垂了眼,不想看卫涵卿。一会儿,就听那士兵回禀“没有可疑物品”,重玥的声音“放他出去”。脚步声远去,我才抬起头来。

我看到重玥微眯双眼,叵测难懂的目光随了卫涵卿的背影,不由心下一凝。重玥似察觉到什么,转眸看过来,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在说“怪不得你要护着他,确实是个漂亮的可人儿”。我别开脸去,不想再被他扰乱心神。

时间流逝,十个士兵仍无新发现。长孙鸿忙忙的传了什么精通机关的人进来。那人很仔细的在书房各细微之处敲打、寻觅着,那模样象只到处乱嗅的猎犬。我越发疲惫,头好重,脑子里不知被什么塞得满满,只凭了意志硬挺着。

迷糊间,一个冰冷的东西,摩擦了我的耳垂,宛如炎炎夏日里,一席清爽的风,稍稍缓解了我胸口的郁闷燥热。我下意识的循了那凉意靠过去。那东西索性贴上我的脸颊,轻柔的婆娑着。

“砰”的一声,我陡然清醒。看去,原来是一本书从书架上掉下来。再看,我差点跳起来。那个冰冷的东西,居然是重玥的手。

重玥站在我面前,若无其事的看我。他身后,王辅、长孙鸿正督促士兵们下死命的找密室开关。他的身子,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所以他就在光天化日下,肆无忌惮的非礼我?

我惊怒交加,胸口一窒,竟说不出话来。重玥慢慢收手,忽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你发烧了”。我怔了怔。

“少爷。”锦素悦耳的语声传来。我一扭头,就看到锦素急急忙忙的进门,卫涵卿捧了食盘跟在后面。

“少爷,怎么一会儿功夫,脸红成这样,”锦素软绵绵的手,小心的探了探我的额,“哎呀,发烧了。”转身自食盘端了药碗过来,“快趁热喝了。”

我乖乖的就她手上喝光了药,不由敛了眉头,“好苦。”

锦素捻了颗腌制甜梅,放到我嘴边,盈盈一笑,“这个甜梅过口,比昨儿个的杏脯还好些。”

唇舌间,甜丝丝的。良药入腹,心跳渐缓,我舒服了许多,望着锦素,那句“辛苦你了”尽在不言中。锦素含笑不语,只怜惜的叹了口气。

“退下吧。”我说。锦素握了一下我的手,“少爷若不舒服,请即刻回房。”我点点头,锦素这才疾步出去。

自始至终,我都感到重玥的目光未离左右,可我又没做亏心事,岂会怕他?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那个精通机关的人还没寻到密室入口。该死,他们还要在书房磨蹭到什么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两位大人还没查好?”

王辅貌似郑重的说,“本相知道此处必有密室,定要寻它出来。皇上的旨意,切不能草率交差。”长孙鸿也连连点头称是。

“既然如此,就让我助两位一臂之力吧。”我讥诮说着,示意卫涵卿扶我起来。一步一步,我走近左边书架,伸手到第三层里面隐秘处,按了下去。无声无息,我身后的墙壁反转开。

看着众人惊讶万分的目光,我面无表情,“要搜要查尽管去。”

这次,是我率先进去,其余人跟在后面。密室很简单,四四方方,靠墙的木架子上放的东西。有些是父亲征战的战利品,有些是稀世古玩,还有些名剑利器。我想这里,或许称做父亲的小收藏室更合适。

依旧的,搜的人谨慎小心,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不过,很可惜,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见血封喉”的毒。

王辅仿佛有些困惑为何找不到,目光不甘心的停在门口,是犹豫着要不要撤离密室吧。长孙鸿期期艾艾的说,“王大人,咱们撤?”又看着重玥的脸色。

重玥若有所思,我只嘲讽的看着所有人。

“既然是搜查东院,也需看看其他房间才是。”王辅不死心的说。于是,一众人等陆续搜了卧室、客厅、花房、柴房、厨房、茶房、庭院、水井,依然毫无所获。

“那些下人也要搜身。”王辅仍然不死心。于是,最初从东院里赶出来的下人,挨个从里到外被搜了一遍。

“殿下和两位大人,可满意了?”我不咸不淡说着。王辅脸色一正,“本相不会这么容易放弃,来人,再搜一遍。”

难受,浑身上下都难受,我不知自己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偏他们还不罢手走人,我不由心头火起,“不若我命人拿些铁锹来,挖地三尺?若是再找不到,就拿些炸药来,将东院夷为平地可好?不过,要是夷为平地后,还是找不到,皇上会怎么想呢?”

王辅脸色变来变去,哼了一声,终于不情不愿的和长孙鸿率人离府。

重玥仿佛对此结果大感意外,又仿佛尚有话要说。我不等他开口,已正色恭送,“殿下走好,恕水溶有病在身,不远送了。”他踌躇一下,终快步出门。

终于,所有对水家有威胁的人,都走了。我长长吁了口气,待要回房,眼前蓦地一黑,无力的坠入无意识的世界。11、局势

我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父亲。父亲帮我换了额上的冰袋,疼惜的掂着我纤细的腕。

“爹,你回来了。”看到父亲好端端的在面前,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喜悦。

父亲摸摸我的脑袋,欣慰的说,“人醒了,烧也退了差不多,再好不过。”

“爹,”我刚开口,已被父亲截住。

“溶儿,外面的政事爹会处理得妥妥当当。你什么都别操心,回头身体好些,带锦素四处去游玩一番也好。平时是爹管束你太严了。”父亲语重心长的说着,又感慨起来,“哼,王辅那个老匹夫,妄想栽赃嫁祸,幸亏溶儿机智过人,洞悉先机。否则,只怕爹被他们污蔑,无端端落个大罪名。”

我心一动,“王辅果真派人悄悄在书房里放了‘见血封喉’?”

父亲点点头,“幸而溶儿你够警觉,早料到王家要兴风作浪,预先吩咐锦素一旦有人来搜,立刻去书房巡查一遍,以防有人栽赃。那天,锦素赶在他们没到东院前,在书房找了一遍,果然发现两瓶‘见血封喉’。”

“两瓶?”我皱眉。一瓶就行,王辅何必多此一举?

我忙问,“锦素从书房哪里找出来的?”“一瓶藏在门口花樽里。另一瓶在收藏室架子上,和爹从前那瓶放的位置差不多。”

我自然知道爹的那瓶早已毁去。现在的两瓶,毫无疑问,都是外人悄悄放到书房里的。一瓶是王辅派人做的,那么另一瓶呢?是谁放的?也想栽赃给父亲吗?

“爹很怀疑,所有事都是王辅策划的。他们得知爹买了‘见血封喉’,所以编演了一出太子遇刺的戏,妄想借机扳倒我们水家。王辅手上,就那么巧,也握有‘见血封喉’,溶儿不觉得奇怪吗?”

爹这么想,也有道理。这种事王辅是想得出,也做得出的。不过,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书房里会同时冒出两瓶毒药。

“王辅送到皇上面前的人证物证是什么?”我还需要确认一些细节。

“人证,就是卖‘见血封喉’的郑姓商人。物证,是爹买时付的大额银票。哼,爹要是真想用毒对付重玥,岂会留下银票让他们追查过来?”

我笑了,“爹做事自然是精明的。不过说到王辅握有‘见血封喉’,也很容易解释。要么,确实是他导演了行刺案;要么,是行刺案后,他寻获郑姓商人,问商人要的。”顿了一顿,我实话实说,“那天,毒箭射向重玥,我就在旁边,我看不象假的。这次的行刺案,可能另有幕后主使。”

父亲俯身瞧了瞧我的脸色,“溶儿精神虽然不错,还是别多想了。如今,皇上完全不信王辅的话,这场风波算是有惊无险,平安度过。”

我忽想起一事,“爹,从前重玥还有些厌恶王辅的小人行径,但是这次,搜府的事重玥和王辅是合谋的。”

父亲脸色稍现凝重,“王家到底是重玥的母舅家,又全力支持他,可谓利益一致,荣宠与共,他没理由不和王辅站一边。”又道,“重玥比瑁儿,心计手段都狠重得多。溶儿,你和瑁儿平时都小心些。”

“嗯,孩儿知道。”我随口应了,有些发怔。其实,重玥比起表哥,文韬武略,才智谋识,不知强上多少倍。如果我是皇上,也会选重玥继承帝位。只是,若重玥他日为帝,发现多年前那件公案的真相,我水家乃至周围的幕僚亲友,必定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天意弄人,我与重玥,注定只能是敌人!

“那个卫涵卿确实忠心可嘉,溶儿没选错。”父亲突然饱含深意的说了一句。我一呆,父亲以为我在想卫涵卿?父亲笑着出门了,“爹去忙,叫锦素进来陪你。”

不一会,锦素和卫涵卿进来,俱是神采奕奕的模样。我看着,心里高兴,精神大好。想到王辅阴谋破败,不久后必有什么新诡计,我必须防患于未然。第一件事,自然是教好卫涵卿。

坐起靠了床头,我正容说,“涵卿,我不清楚你对当前朝廷形势知道多少。但是,象不认识太子这种事,万万不能再发生。锦素,你把如今的大致情形告诉他,免得他迷迷糊糊闹出什么乱子。”

卫涵卿面露赧色,恳切的望了锦素。锦素自把所知细细道来。

“前朝末年,老爷的父亲,就是上一辈威烈大将军水毅,起兵造反。后来,老爷子钦佩本朝太祖皇帝,就率部下归顺了先帝,一直随先帝南征北战。老爷本来有五个兄弟,二哥为救先帝身亡,其余也都为国捐躯,战死沙场。先帝称水家‘国之重臣,功在社稷’,并下旨,威烈大将军的封号,可承袭三代。现今的威烈军众将领,有不少都是当年老爷子部下的子弟。所以……”

卫涵卿认真的接口,“所以,众将领什么事都追随老将军,对吗?”我赞许的点点头,随手端了杯茶,示意锦素继续。

“皇上对先皇后情深意重,而太子殿下是先皇后唯一的儿子,所以自六岁起便被立为储君。前几日来的宰相大人王辅,还有现任的兵部尚书王佐,都是先皇后的兄长,太子的舅父。他们一直针对将军府,想把将军府铲除。”

卫涵卿拧了眉,小心的问,“为什么?”我瞪了他,一口水差点呛着。人、尤其是站在朝堂最前面的人,对权势的欲望是无穷尽的,这还用问为什么?

锦素宽容的解释了,“贵妃娘娘,是少爷的姑姑。她名分上虽不是皇后,但总摄后宫诸项事务,权利等同皇后。加上近几年,突厥大军屡次侵犯,都是老爷率威烈军将其击退。所以水家名声显赫,尤胜先帝在时。而且,皇上除了太子殿下,最喜欢八殿下,所以王家的人怕皇上改立八殿下为太子,由此对将军府十分敌视。”

卫涵卿恍(书)然(网)大悟,又似还是有些不明白,“那天来的长孙大人,也是王家那边的?”

“那倒不是。如今朝堂上,向着王家和我们将军府的,各有一拨人。还有一些,保持中立。比如禁军统领长孙鸿,最是贪图富贵,一直是两家都巴结,两边都不得罪的。还有象崔太傅,曾是皇上的老师,甘于本分,一心为民,哪边都不偏帮。”

“还有许多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以后你自己仔细点观察就是了。”

卫涵卿恭敬的过来,站到我面前,“涵卿都记下了,少将军还有何吩咐?”我盯着他,有点泄气。这人怎么又变得一点情趣都没有,我可不要一根听话的木头!

后来的几天,我与卫涵卿谈正事之余,时常故意逗他。

那天,我突然想起从前罚他的事,“从前叫你去春风楼买杏仁粥,限时一柱香功夫,你总是赶不及回来,知不知道为什么?”

卫涵卿貌似恭敬的答,“知道。”

“为什么?”“因为熬杏仁粥,最少也要一柱香时间。再加上往返时间,根本不可能在一柱香时间内赶回来。”

我一扬眉,笑嘻嘻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向我解释?”

卫涵卿平和的微笑,洁白整齐的牙齿很好看,“是不是我解释,少将军就不罚了?”

我瞪着他,“当然要罚。没按时完成任务就要罚。”想想自己好像有点无理,又道,“不过,你若好好求我,我就让你免于受罚,戴罪立功。”他从不曾向我求过什么,心底还是骄傲的吧。

“如此,涵卿记住了。”卫涵卿望了我,那神态竟有些象锦素,包容而宠溺,大人对孩子式的纵容。

“记住就好,再那么笨我就不要你了。”我撇撇嘴,吓唬他玩。谁叫他死活要跟着我。

卫涵卿眼中蕴了浓浓的笑意,“若少将军喜欢聪明的,涵卿愿用一生的时间学聪明。”一生的时间?难道他打算这辈子都跟着我?

“涵卿是喜欢少将军”,他说过的话没来由的窜入我脑中。半晌,我发现桌上铜镜里有个人傻呵呵的笑,更糟糕的是,那个人居然是我自己。完了,莫非跟他相处久了,也沾染了一些呆气?

12、夜谈

梦中,我还是个八岁的孩子。

我站在清流碧波旁,绮风过处,满眼的国色醉染红,天香羞多情。忽的,我听到压抑的呜咽声,好像在抽噎说“母后,不要离开我……”。

我走过去几步,影影绰绰看到一个缟素绢衣的少年,掩映在繁盛群芳中。

等我好奇的又近前些,准备开口安慰他,他却突然转身瞪了我。我直直的望着他,呆了。

那一刻,满目牡丹都因他的美丽失了娇艳和芳菲,我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只能注视着那桃花双眸中的水色凝冰,一步步走过去。

“你是什么人?”他骄傲的瞥了我一眼,莹莹泪光早一扫而空。

我小声答了,“我叫水溶。”

他腰间的佩剑,妖魅般飞上我的脖子。他恶狠狠的说,“不许把你看到的说出去,知道吗?”

我傻乎乎的反问,“我看到什么了?”他冷哼一声,不屑的瞪了我一眼,掉头就走。他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渺小,淹没在连绵的花海盛景中。

迷迷糊糊,已是半夜。好奇怪,那么久远的事在梦境中重现,居然当时的对话、表情,甚至他剑锋的森森寒意,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如果你不是太子多好……”我翻了个身,呢喃着缩到薄被里。

“你说什么?”

谁在我耳边说话?反射性的,我不及回看,已抽出枕下银月,反手劈出。“铮——”火花迸射,手腕一沉。我心下一凝,回眸细看。刃锋纯澈,莹亮胜雪,对上那滴翠玉扇。适才梦中的桃花水眸,奇迹般出现在眼前。

记忆中的孤傲少年,不愿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无助,可我偏偏忘不了那一幕。揉揉眼,眼前真的是重玥,只可惜他已经长大了。

溜回被中,我保持镇定。我只穿了舒适的丝质小衣,实在不适合和他面对面。

玉扇被银月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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