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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当将军的士兵-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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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倾推门而入,虞无恕在她身侧落后一步进来。
正面而置的书桌后并没有女皇的身影,而是东侧隔出的一个小厅,厅内左右两侧各是一桌两椅的布局,正中一张桌椅,桌上摆着糕点茶盏,女皇依靠椅中,手中还有一本半开的奏折,因两人进来,目光扫了过来。
“姑姑”,闻人倾弯腰行礼,“儿臣见过母皇”,虞无恕则是下跪行礼。闻人倾的跪礼是女皇很早以前就免了的。
“免了,看座”,两人坐在了一侧的座椅。
女皇的视线落在闻人倾的脸上,人们都说大皇女继承了女皇的气势,其实不然,大皇女是较多的继承了女皇的相貌,脸部的轮廓清晰深刻,下巴的走势有种锐利的感觉,唇形很薄,第一眼就觉得是严厉之人。
大皇女的气魄来自全身,而女皇在岁月的浸润下,气魄已经愈加内敛,不需要全身释放威势,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觉凉意浸体。
所以闻人倾的前身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这个女皇姑姑有着畏惧,但如今的闻人倾已经是内里住着另一个灵魂的人了,在女皇审视的目光中,平静以待。
“倾儿,朕有些看不透你了”,女皇深邃的眼里有些复杂,担心本就因爹娘去世而悲愤的侄女儿在见到府里的情形后更会大闹一场,这才急急传旨让她进宫。
可是见面后突然发现现在的侄女儿有些陌生,不见悲喜的面孔,黑眸幽深,让她想劝慰的话无从开口,这样的冷静说明她已经长大了,退去了年少时的毛躁,但又因她失去亲人后如此的平静而为刚逝的弟弟感到难过。
以往这孩子即便是有些畏她,但还算亲近,现在却像一夜间长成了不需要依靠她,可以自己拿主意的大人了。
有着不解,有着欣慰,又有些不舍,内心复杂的女皇说出了那样的话。
“爹爹他,走的时候平静吗?”知道女皇只是有感而发,无需她回答,先前听说爹爹是被送进宫休养,也是在宫中去世的,所以想问问爹爹去世前的情形。
“就是放心不下你,嘱托朕好好照顾你”,听侄女儿这么问,女皇的心里稍有宽慰,这个孩子毕竟是惦念着自己的爹爹的。
“杀害我娘亲的凶手有留下线索吗?”不管女皇把她和恕叫来宫中有何事,她最想知道两件事,一是爹爹去世前的情形,二是娘亲遇刺一案是否有线索可查。
神情沉静,问话问到点子上,这孩子确实长大了,女皇心中有所感慨,原本想把她还当孩子一样的哄劝,看来没必要了,女皇从袖口处拿出一块儿大约宽半寸,长一寸的朱红色木牌,顶头处有一孔,穿着一条金色的丝带,“这是在现场被杀的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木牌的木质,漆质,丝带是否独特?”
“倾儿……,你……”,女皇终于笑出声,带这真正的欣慰,她还是小看了这个侄女儿,她问出了这块儿木牌所能透露出的全部线索,而且是脱口而出,刑部有经验的官员也不过如此。
“木质是紫檀木,漆乃上品,丝带也是上等丝绸,虽非平常之物,但权贵之家还是买得到的”,按照女皇的说法,线索还是断了。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女皇把木牌重新放进袖口,“府里的情况你都知道了,要搬去西疆吗?”
“不,我打算在京城买处院子”。
女皇点点头,倾儿是弟弟唯一的骨肉,也答应了弟弟会照顾好她,还是留在京城为好。
“无恕,你离开倾儿吧”,一直与闻人倾相谈的女皇终于把视线定在虞无恕身上,还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闻人倾没有说话,因为她曾以为的女皇在见到恕之后会有的憎恨或厌恶的眼神并没有出现,她不能确定女皇真正的意思。
“儿臣能问您为什么吗?”虞无恕闻此,身侧的手习惯性的攥紧了衣角,按理说母皇的命令毋庸置疑,但他已经不能放弃她了,所以这样问。
“先是皇夫,现在是倾儿的双亲,下一个是谁?倾儿?”女皇深邃的眼神盯着虞无恕。
“不是”,虞无恕反驳的声音有些急切而又有些高亢,不是反驳母皇说他会害死闻人倾,而是反驳母皇把“死”字与她挂钩,任何人都不许这么说。
“儿臣没有害死他们,更不会害妻主”,稳了一下一瞬激动的情绪,虞无恕与女皇对视,眼神清澈而坚定。
女皇沉默了,在她说出倾儿双亲的死与他有关,甚至倾儿也有可能被他所害时,他急切的反驳了,但反驳的对象只是她,丝毫没把担心的目光投向倾儿,一点儿也不担心倾儿听闻她的话后也会把双亲的死怪罪于他。
反观倾儿对他们的对话也没有任何的异样,维持着自进来就不变的沉静,这两个孩子,是早知会发生此等状况?早知对方的心中所想?信任着对方,只需辩驳别人的话就行?
女皇已经听闻侄女儿拒绝了闻人家给她定下的侧夫,还誓言娶了无恕后,再不会娶其它男子,她知道当初侄女儿娶无恕是赌气的举动,新婚之夜不入洞房也证实确实如此,所以在听闻侄女儿的豪言壮语之后,她只是付之一笑。
现在看来,倾儿的拒婚和誓言似是真的。
对于无恕,她确实是恨他出生的代价是皇夫的逝去,这样的恨在不经意间就是二十年的岁月流逝,至于国师说的灾星、克母克父,她倒不是尽信,只是无法原谅他,所以也任由了那样的传言。
只是去年岑国的战事,不久前镇西将军的遇刺,朝中都有大臣上书说这全都是二皇子引来的祸端,其中就以皇夫的娘亲左相为首,让她颇为恼火,朝臣不思真正的祸端,不辨潜藏的危险,而全部推脱给无恕,等到阴谋浮出水面的一天,为时已晚!
恼火的同时不由得想到那个孩子这些年受的苦,心中的恨变得模糊,突然掺杂了愧疚,今日传两人同时进宫,也只是想借此看看这个被自己冷落了二十多年的孩子。
他安静的坐在倾儿身边,那双凤目传承自皇夫,同样的清澈,但皇夫爱笑,眼角带着一丝魅惑,他的眼角却是一片清冷。对她这个母皇也是规矩有礼,但不免疏离,二十年的时光终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伤痕。
眼见倾儿神情冷静,对答睿智,不由得想起她的誓言,难道倾儿对他动了真情?她出言也不过是试探无恕对倾儿又是怎样的感情,没想到不光试出了无恕的感情,也试出了两人对彼此的信任。
既然这样,她未能给这个孩子的关怀,让倾儿来补上吧。
“也罢,倾儿,西城有一处宅子,朕给你了”,女皇结束了刚刚让虞无恕离开闻人倾的话题。
“谢谢姑姑”,闻人倾顺话而答,看来女皇刚刚的话并非发自真心,那么就是并非认可国师对恕卜算出的灾星之说,只是当年痛失皇夫,让女皇也不理智了,如今岁月流走,当年的痛与恨也慢慢平淡。
见女皇眉宇间有了倦意,闻人倾没打算再揪住恕的问题不放,此事也不是今日就能解决的。因为灾星是国师卜卦所说,而国师在青国的威望又很高,现在女皇对恕的态度有了改观,关键就是国师那一关了。
两人起身告退。
出宫骑马回府的路上,虞无恕靠在闻人倾怀里,飘出一句话:“母皇似乎不恨我了”,淡淡的语气像是陈述一句平常的话。的确,没有激动,没有委屈,没有心酸,有的只有平静。
原来,过往的一切他已经放下了,而这,都缘于身后的女子,赋予了他新的生命,新的希望。所以,在母皇把“死”与她联系在一起时,他才会失了冷静,才会在反驳之后才看出母皇在问那些问题时,眼里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恨,才意识到,母皇并非真的让他离开她,或许只是试探罢了。
“闭眼休息一会儿”,闻人倾在他耳侧低语,同时让泥鳅放慢了脚步。手揽在他的腰侧,让身前的他可以放心、舒服的依靠。
热闹的街市,一匹体形健硕的黑马悠哉行走在道路中间,马上一深蓝衣衫女子圈着一素白衣衫的男子,俊挺和着轻柔,两人的发丝在清风的吹拂中轻轻缠绕。
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属下
? ???两人再度回到将军府,门口的侍卫不再阻拦,元管家也正候在门口。
元管家是娘亲倚重之人,这两年闻人芊打理家业,元管家在旁协助。
她带着两人前往安顿虞初颜四人的院落,还说等二小姐休息好之后,将军书房里的一些东西需要二小姐亲自整理。
闻人倾大概猜得到,书房里有娘亲留下的贵重之物,银票或是地契之类的。
元管家带两人来到的地方是外院与内院之间偏东方向的一处大院,是府上最大的一处供下人居住的院落。
许是担心二小姐发火,元管家边走边解释,在行李和物什都装箱之后,各院的主子才搬到这里的,也只是住两日,就要启程去西疆了。
闻人倾未置可否,元管家偷瞄一眼,略略放下心,接着解释说,大半的箱子都在东边侧门装上马车了,其它的也在陆续往那儿搬,不过大家听说不用搬去西疆,都乐坏了,马车上的箱子也不用卸下来,只等着往新的住处搬。
接近院子,果然看到搬着箱子的下人从院中出来。
“闻人芊呢?”元管家费了好多唇舌,终于等到了二小姐的一句话。?
? “按照您的吩咐,大小姐去外面找住处了。”
“你去寻她,之后一起去这处宅子看看,我们搬去这里”,说着,闻人倾拿出一张房契交给元管家,这是两人出了御书房之后,女皇的贴身女官交给闻人倾的。
元管家面露喜色,房契显示的宅子位置和占地数都是相当不错,一枚皇家印签说明是皇上所赐,这可省下不少银子,话说,元管家甚是精打细算。
她转身去寻大小姐闻人芊了。
两人一进院子,琅玡窜身过来,呲牙磨磨闻人倾的手背,再蹭蹭虞无恕的腿边,它常常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亲昵。
院中的下人向闻人倾和虞无恕行礼的同时,不忘擦擦额头的汗,先前这只黑狼碧绿的眼睛巡视着院子,害她们腿脚发软、身子冒冷汗,深怕它一个飞扑过来,就送命在它的嘴下。现在看它一改刚刚的凶猛,与二小姐和正夫亲昵的样子,终于不那么让人惧怕了。
侍卫飘雪走过来,说是四人商量好,其它三人先去休息,她在这儿等着小姐回来。
闻人倾点头,吩咐抬热水进来,有什么事等两人休息好再说。
两人进房洗漱一番,闻人倾便拥着虞无恕躺下,连日来的赶路她都累了,更何况是身子本就不如女子健壮的恕,清瘦淡漠的他,那股子韧劲总是触到她的内心,酸酸的疼。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房门关上的那刻,院中的一间房门刚好打开,急急走出的人居然是闻人丹洛。
他也正好看到两人的背影,这是他今日第二次错过了。
第一次是听到琅玡的吼叫声,他不由得抚上右手腕,那里留下了黑狼咬过的牙印,待他跑到前院的厅堂时,正好看到闻人倾和虞无恕马背上的背影。
第二次就是刚刚他听到下人行礼说话的声音,知道她回来了,连忙出门,却再次看到了两人的背影。
还在期待什么?闻人丹洛的心里掀起苦涩。
闻人倾,是第一个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未因他的样貌发呆的女子,是第一个拒绝他的女子,是第一个在人前发誓只娶一人的女子,因为这一个个第一,他回了西疆也会常常想起她。
想的越多,在心里就刻的越深,也越觉的无望,因为回忆里的那双冷漠黑眸同样愈加清晰,让他越来越明白自己走不进那双黑眸。
但是在听闻她的娘亲遇刺身亡,他的心里也不禁紧了紧,娘亲要去京城接舅舅回来,他也硬要跟着,说是从没到过京城,想去看看,实则是想见见她。
闻人丹洛的舅舅正是闻人倾娘亲的二侧夫,育有一女一子,闻人芊和闻人启,这位二侧夫是族长的儿子,当年也曾是闻人倾娘亲的正夫,后来女皇赐婚,有着皇子身份的闻人倾爹爹顶了正夫的位置,族长的儿子只好退居侧夫之位。
轮到族长的外孙闻人丹洛,居然又遇到了同样的情形,二皇子虞无恕是闻人倾的正夫,若闻人丹洛嫁给闻人倾,就只能屈居侧夫,族长压根儿就不想让这样的委屈再落到外孙头上。
当初并没有完全定下这门亲事,外孙也说先到南郡看看再做决定,族长自信眼光高、心气儿也高的外孙不会相中闻人倾,更不会甘做侧夫,却不曾想到外孙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回来也不像以往那么活泼了。
族长很恼火,斥责闻人红枫太过骄纵女儿,同时也传书让闻人倾结束新兵训练之后就来西疆一趟。后来闻人红枫意外身亡,族长欲要惩戒闻人倾的念头也放下了,却又担心上苦命的儿子。
先前不得已从正夫之位退到侧夫之位,现在又成了鳏夫,族长便让女儿随同去京城安置家眷的闻人绿荷一道,把守寡的儿子接回西疆。
于是,就有了新任镇西将军闻人绿荷带着家眷,以及族长的女儿闻人青杉,闻人青杉的儿子闻人丹洛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京城。
闻人丹洛刚刚就在舅舅暂住的房里,表哥闻人启也在,三人说着话,舅舅对闻人倾决定不搬去西疆的决定表示赞同,表哥的眼里也有着笑意,看来此行不一定能把舅舅接回西疆了。
再次看到闻人倾的背影,闻人丹洛略显落寞的重回房里,二侧夫以过来人的身份看出了端倪,其实之前的聊天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外甥提到闻人倾,二侧夫也有些无奈。
没想到外甥又走上了他的路子,他爱上闻人红枫,也曾有过甜蜜的日子,但在皇子进门之后,包括后来又有夫侍进门,闻人红枫最爱的人还是皇子,他之所以能有两个孩子,也是闻人红枫对他的歉疚。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也平静了,有一双儿女陪伴在身边,他很知足,所以在妻主去世后,他虽悲痛,但未像皇子那样随妻主而去,他曾经对皇子的嫉妒和一丝怨恨也就此消失,他终是比不了皇子对妻主的那份深情啊。
不搬去西疆,一来在京城住习惯了,二来儿子到了嫁人的年纪,却不让他向妻主提及此事,旁敲侧击才知儿子对右相嫡女蔺千叶动了心,再过一个月蔺千叶就结束新兵训练回京,儿子很高兴。
但是儿子是庶子,现在将军又去世了,也不知右相家愿不愿意娶他进门,又会给他一个什么身份呢?
还有就是外甥丹洛,以他对二小姐的了解,性子不好,手段也狠厉,外甥怎么就动情了呢?
哎!这些孩子,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他们这厢各有心事,新任镇西将军闻人绿荷那边也得知了闻人倾回府的消息,便派手下叫闻人倾过去一趟,主要是谈谈姐姐的家眷回西疆的事情,依照族里的规矩,姐姐的家眷是一定要回西疆的。
闻人绿荷派来的人是她的侍卫,身为军中之人,身边的侍卫也是在战场上磨砺过的人,自有一股子杀伐之气,但这样的侍卫硬是被飘雪拦住了。
若是以往的飘雪,会向小姐禀报,但此时的飘雪在经过小姐的严格训练之后,已经完全了解小姐正在休息不准打扰是什么意思,就是除了女皇召见之外,其余之人一律拦住便可。
眼见飘雪都不往里禀报一声,只说有什么事情等小姐休息好再说,侍卫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一个已经失势的将军嫡女居然还这么大架子,连她的侍卫都敢这么嚣张!
侍卫一时不忿,便和飘雪交起手来。
下人们停下手里的活儿,在一旁观看,虞初颜、宋明珍、落花听着响声出来了,其它房里的人也都出来瞧瞧出了什么事,包括闻人丹洛和闻人启。
飘雪原打算让侍卫知难而退,没想到一时拖延竟惹出这么大动静,怕是小姐也听到了,遂在两人错身时一个手肘打在侍卫的腰侧,侍卫连退几步捂着疼痛之处,脸部因疼痛而扭曲,眼里还有着不敢置信和羞恼。
侍卫转身离去,院里的下人偷乐,她们因将军的去世似乎一夜间成了落水狗,而新任将军的下人们在府中堂而皇之的行走,这让众人都憋了一口气,但没了主心骨,她们这些当下人的又能怎样?
落花冷冷扫了飘雪一眼,飘雪自知理亏的缩缩脖子,这两人的性子,一冷一热。 闻人倾是听到了动静,但没有起身,外面的动静并没有影响沉沉睡着的虞无恕,这一路上,还真是累坏他了。
不过没过一会儿,闻人倾就不得不起来了,姨母闻人绿荷亲自过来了。
? 闻人绿荷曾经听闻外甥女儿不仅拒婚,还威胁族长的身前红人莲姨,莲姨跟族长年纪相仿,自小就跟着族长,族里的后辈们无不尊称她一声“莲姨”,而外甥女居然敢威胁她?
刚刚侍卫回来一说,看来传言非虚,姐姐真是把这个女儿宠溺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原本姐姐去世,她接任姐姐的位置,对这个侄女有些歉疚,但现在觉得有必要替姐姐教训一下这个孩子。
闻人绿荷到来,后面跟着族长的女儿闻人青杉,她先前让儿子去问问他舅舅对闻人倾决定不回西疆的决定怎么看,但儿子到现在还没回来。
此外还有闻人绿荷的嫡女闻人彤,另有一人居然是小静,虞初颜对小静出现在这里很是意外,小静对她点点头,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
这回拦住这一行人的不止飘雪一人,虞初颜、宋明珍、落花也加入其中,一字排开。
同样一双鹰目的闻人绿荷眼神凌厉,但四人没有丝毫退缩,如今她们都是闻人倾的侍卫。
“好!好!好!”闻人绿荷怒极反笑。
此时院中的人更多,二侧夫、三侧夫、闻人红枫的另外几房侍夫也都出来了。
只听房门轻响,主角闻人倾终于推门而出,虞初颜等人立刻退到了一旁。
闻人绿荷注视着这个很多年未见的外甥女,心里一惊。
一袭深蓝色的外衫,样貌和姐姐有六分像,但没姐姐那样的气势,这并不是说她这个外甥女显得弱势,而是她身上浑然天成的冷漠和幽深的黑眸,让人琢磨不透也不敢惹怒,反而是更难掌控之人。
片刻的打量过后,闻人绿荷的目光变得审慎,“倾儿这是要姨母亲自来请吗?”低沉的话语并未掩饰语中的不悦。
“连日赶路,我有点儿累了,姨母有事吗?”闻人倾淡声解释,前身的记忆不算,这是她第一次与这个姨母打照面,她眼里并不明显的睥睨之色让闻人倾大概猜到这人当年为何会输给娘亲了。
据说当年娘亲、闻人绿荷、闻人紫珠都有望继任将军之位,但最终娘亲上位。就她对这三人的观察,闻人紫珠是个喜欢打仗更胜过喜欢当将领的人,娘亲和闻人绿荷同样出色,但娘亲比闻人绿荷低调、亲和,在同样的能力下,娘亲更能得人心。
如今的闻人彤和她的娘亲一样,不乏大将之风,但也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好似高人一等。
她本就打算尽量与闻人家撇开关系,更没打算与这个新任将军之位的姨母套近乎,所以说出的话是一贯的冷淡。
闻人绿荷皱眉,但没有指责,也没有理论侍卫被打一事,而是直接说到了主题:“按照族里的规矩,你们是一定要搬到西疆的”,看来颇为沉得住气。〃
“皇上不舍我离开京城,赐了一座宅子,待会儿就搬过去”,闻人倾这是睁眼说瞎话。她一回到京城就先回的府,并下令不往西疆搬,之后才进的宫里,这哪是女皇的决定,明明是她自己的决定。
闻人绿荷自然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闻人倾拿女皇来压她们,就是族长也没有办法。
闻人青杉也是眼眸阴暗,就是这个女子拒绝娶洛儿,还让洛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听莲姨说她是个软硬不吃的狠角,现在看来还真不假,遂出声道:“既然是皇上留人,我们也不强求,但府上其它人若是想回西疆,二小姐不会阻拦吧”。
“嗯”,闻人倾点头。
闻人青杉看向二侧夫和闻人启的方向,“你们一会儿就不要搬了,两日后回西疆。”
“姐,我们决定留在京城”,二侧夫柔和的声音里也有种坚持。闻人青杉还想劝说,被两个声音打断,“二妹”,“二小姐”,是闻人芊和元管家回来了。
“妥了?可否搬了?”
“是的”,两人齐声答道。
“那现在就搬,想搬去西疆的你俩统计一下,让她们跟着姨母一起回西疆。”闻人倾刚刚听话音,闻人绿荷已经安置好家眷,两日后回西疆,毕竟燕国正兵临边境。
“姨母,改日再招待您”,她微微欠身,回了房间。只留刚刚窜到她身边的琅玡呲着尖利的牙齿与闻人绿荷几人对望。
饶是再沉稳的闻人绿荷也不禁火气上冒,遂甩袖离开,后面跟着闻人彤。
闻人青杉走向二侧夫那里,还试图劝说。
小静没随闻人绿荷一道离开,而是走近了虞初颜。原来小静是闻人绿荷的侍夫所生,并不能冠上闻人的姓氏,她在进了镇西大军之后,在闻人紫珠的手下表现不错,被娘亲知道了,才正式更名为闻人静。
这次闻人绿荷举家迁来京城,所有的家眷都要在京城登记在册,之后大部分的家眷留在京城,加入军营的则在两日后再返回西疆。她的爹爹就留在了京城。
虞初颜听完小静的故事,不禁有些唏嘘,没想到小静与表姐竟然也是表姐妹的关系。
闻人倾打算在房里再陪虞无恕睡一会儿,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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