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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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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韬忽地一笑,伸手牵著我使劲一拉,不待我惊呼出声,人已坐在崇韬膝头。崇韬环住我,轻轻一笑:“小心眼,牙尖嘴利地,看朕怎么料理你?”
说着便将两只手呵了两口,伸手向我胳肢窝内两肋下乱挠。我素性触痒不禁,他一伸手过来,便笑得喘不过气来,口中求饶:“皇上!明儿错了,别闹了!”
崇韬方住了手,笑问道:“你还说这些不说了?”我伏在他怀里,笑得身子发软,软软地道:“再不敢了。”
崇韬满意一笑,温柔地环住我,下颚抵在我肩上不再说话。
我不知怎地,突然想起秦芷那天所说的话,柔软的身体变得一僵。
崇韬立刻觉察出来了,温柔地道:“怎么了?”
我勉强笑了一笑,回道:“没事。”
崇韬扣住我腰的手摸索着握住我的手,柔声道:“今天在永和宫,朕与良妃商议好了,定了蓝夫人腊八进宫请安探视。这下可高兴了?”
我虽已从冯昭仪口中得知,仍由衷道:“谢谢皇上。”
崇韬玩味地咀嚼着这句话,松开我扳转我的身子,伸手抬起我的下颔,看着我道:“谢谢?明儿,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我避开他的目光,看着桌上铺着地绿色绣金线绸缎桌布,微微侧头,钗边的金珠滑在颊边有丝丝的凉意:“臣妾没事。真的没事。时候不早了,皇上该过去了。”
崇韬轻叹了一声,轻轻拥我入怀,道:“朕知道,你是舍不得朕还要去别人那里。原也怨不得你的,这样匆匆地来了又要走。要不,朕今晚不走了,就留在这里陪你。”
我地头靠在崇韬肩上,眼里有渐渐涌上来的湿意,我听他这样说来倒不好辩解说并不是为这个,只好笑道:“皇上不说明儿醋意便是体贴了。只是秦姐姐也还盼着的,怎好夺人所爱所盼,皇上快去吧,咱们不争这一时。”
崇韬松开我,情意绵绵地举手拭去我地泪,轻轻地吻上我的眼睑。我闭上眼心中又酸又涩。温存了半天,崇韬才依依不舍地去了。
我独自默默吃了饭,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自己倒在藕荷色花帐床上。
我真的爱上崇韬了吗?秦芷说得不错,这个需要仰望依靠的夫君是不能爱地,否则真是百死莫赎。假若我爱上了他,那为何他去别的妃嫔处,我却没有半分醋意呢?
我痴痴地倒在床上,想起子虚,想起他淡然温和的笑,再也忍不住委屈惊惧的泪水。我第一次感到迷茫,或者无措。
自从以后,我明显开始了疏远崇韬,以前我们总是有说有笑,无所不谈,现在只要他来含章殿,我都刻意地保持了距离,不再笑语无忌,话也少说了,实在推不过了才敷衍几句。
崇韬是何等聪明的人,也察觉了我的刻意回避疏远,但聪明如他,是一句话也不说地,仍旧如往时一般宠爱,只是神情间渐渐也多了一分阴郁和冷意。
转眼已是腊八,今天是母亲进宫的日子,我有些坐立不安,一大清早就起身了,因着昨夜也没睡好,眼下也有了一抹乌青。噙香捧了果子进来,劝道:“主子,听内务府那边说,夫人要午时才得入宫呢,不如再去躺会吧,我看您地精神也不好。”
我随手捧了一卷书,坐在铺了半旧大红软垫的大圈椅上,百无聊赖地随手翻着。听噙香这般说,觉着也是,便起身往内屋床榻走去。躺在新铺了粉色棉垫地床上,翻来覆去地也只管是睡不着。
隔着薄薄的纱绢屏风,看见漱玉左手拎了只黄黑相间软叭叭地猫儿进来,口中嘟哝着:“这也不知是哪个宫里的猫儿,跑到咱们这来偷东西吃。倒把梅花树根底下的药渣子刨出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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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章 凯风自南 吹彼棘心
更新时间:2009…10…27 13:57:52 本章字数:3109
香迎上前去,诧异道:“这猫好像是宁安帝姬的吧?咱们这来了?”说着好奇地摸摸猫儿黄黑相间的皮毛。那猫儿生得威风凛凛,此时却耷拉着脑袋,四肢软软地垂着。
我在床上翻个身,闭上眼睛,口中道:“找个人把猫儿送回春华殿去,别叫帝姬一直好找。
”
漱玉答应着,仍提着猫儿出去了。躺在床上眯了半晌,便有管事太监进来通传:“启禀婕妤主子,蓝夫人进来请安探视主子。”
我本就睡得半梦半醒,一听此话,睡意全消,翻身就坐了起来:“快,快请进来。”
管事太监答应着退了出去,噙香几个连来伺候我起身,我本就是合衣而眠,此刻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是重新匀脸,挽了髻便妥当。
刚收拾停当,就管事太监领着许久未见的母亲在两小宫女的搀扶下进来了。
我鼻中一酸,立刻站了起,欲走上前去。身旁的吟雪忙伸手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我顿时省起这是在宫里,才强忍住了欲迈出去的步伐。
母亲已经来了,不过几月没见,原本丰腴端庄慈厚的母亲瘦了整整一圈,一身宝蓝色百蝶穿花锦袍,挽了个端庄肃穆的高髻,显得是那么沉闷。
母亲见了我,眼圈儿微微一红,就上前跪倒请安,口中连声呼道:“民妇给主子请安,主子纳福。”
香眼疾手快。不待我吩咐上前一住母亲欲下跪地身子。抬眼望着我。
我强忍眼泪。淡道:“起来吧。免了。”母亲这才敢起身。我拿眼看了看吟雪。吟雪会意。从腰间掏出一块银子悄悄塞给一旁地管事太监。
那太监中捏了捏。便满脸堆笑道:“谢婕妤主子赏。主子与老夫人许久未见。定然有许多话儿说。奴才就先行告退了。到了时辰再来接老夫人出宫。”
我正襟危坐。淡淡地道:“嗯。你先去吧。”母亲在一旁地楠木椅上坐了。含笑道:“有劳公公了。”言谈举止之间自有大家风范。
看着那太监远远去了。我才起身走到母亲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去了。流泪道:“娘。女儿给》安。”
娘唬了一跳。急忙要拉我起来:“快起来。这可使不得。”
我坚定地摇摇头,含泪道:“父母亲恩,深比天地。有什麽使不得的。女儿不能在爹娘面前尽孝,娘您千万要受女儿这一跪。”
漱玉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哽咽道:“夫人就受了小姐的礼吧。您不知道小姐有多苦,您要是不受小姐的礼,可让小姐心里怎么好过呢?“
母亲轻叹了一声,也举袖拭泪,不再阻拦我。我心中酸楚,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
噙香柔声道:”好了,主子,您尽了心就罢了。这到是在宫里,让人看见了也有不是。“说着便扶我起来,母亲点头道:”这话才是呢。赶紧起来吧。一个堂堂的婕主子跪我这民妇,快别给你惹麻烦。“
我这才起来,亲手扶了母亲进入内堂在暖炕上左右坐下。母女相见却都只是泪眼汪汪,难过不已。
我扯着母亲地衣袖,垂泪道:”不过是几个月不见,娘您瘦了好多。女儿实在不孝。“
母亲拍拍我的手,安慰道:”临行前你爹还让我同你说,我们夫妇都还身子康健,家里又有一大堆人伺候着,你得选宫闱,又承蒙圣恩如斯,当竭尽全力侍奉太后皇上,我和你爹就比什么都欣慰。“
我止了泪,低头静静听了,点头答应着。又问道:“姐姐姐夫可好?我还道今日姐姐会与娘一道进宫,谁知又见不着了。”
母亲一向不喜姐夫,嫌他是兵部侍郎,只懂舞刀弄剑行军打仗,竟连姐姐也牵连不喜起来,闻言便淡淡道:“你姐夫近日要奉旨外放
抚,你姐姐自然忙乱些。”
说着便扫了一眼噙香,噙香也曾伺候过母亲,会意地点点头,轻轻招手命所有人都出去,自己走在最后轻轻拉上了房门。
宫中日子惊险,我日日过得提心吊胆,现在见了自己亲娘,哪还按捺得住,既高兴又心酸,早哭着投入亲怀中,不肯放开。
母亲也掌不住,哭起来。好一会,才双双泪。母亲用锦帕擦了擦脸,才正色道:“月儿,其实今天我进宫是你爹的意思,有事要与你商议的。”
我愣住了,满心欢喜心酸像是凝住,疑惑道:“什么事?”
母亲低声道:“前日子你不是打发人送了封信出来吗?你爹不敢怠慢,忙吩咐了管家张伯亲自送去。张伯在咱们家十几二十年,你是知道的。再是老成忠心不过地,可他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手里小玟红青花茶盏便一留神摔到了大理上摔得粉碎。窗外立马传来了小意子的声音:“主子,可有何吩咐?”
我慢慢定神来,随口道:“不碍事。我失手砸了茶盏,待会再叫人进来收拾吧。”
这边厢我凑到母亲跟前,压低了,急怒道:“没再回来是什么意思?”
亲目中也现了几分惶恐,道:“当时就没回来。三天后才被人发现死在了河里,浮了上来,人人都说是不慎落水。可张伯死的地方根本就是从家里去送信处的路,离得甚远。张伯一向尽职尽责,你爹临去前又千叮万嘱,他送了信哪有不早早回去禀告复命之理?且你爹说尸体检查过并没有那封信,于是你爹坐立不安,日夜忧心。
我们虽不知信写些什么,却也知道宫中有许多事复杂异常,牵一发动全身,信又是你让人送出来的。唯恐你在宫中不知此事,挨了旁人算计有危险。可又苦于无法把这信儿告诉你知道,你爹左想右想又听闻你病了,这才大着胆子上书,我能来见你一面地。”
我呆呆在炕上,脑中已懵了。事情怎会这样?张伯去送信却死了?那那封信又落入了谁人手中?我心中一阵寒意,如潮水般汹涌难挡,屋里升着火盆,温暖如春,我却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背上出了毛毛一身冷汗。
母亲着我的脸色,小声道:“如今我们可如何是好?”
我也是心如乱麻,又不好露出来让母更加焦心慌张,只得转而安慰她道:“母亲放心,既然张伯已经死了,这事断然不会牵连到我们头上。让父亲且放宽心就是。”
母亲摇摇头,叹道:“我并不是担心自己。你爹也是这么说,不管是什么人害了张伯,如果对方有心对我们不利,就一定会留下张伯,这就是活生生的人证。如今张伯死了,我们又没什么把柄,自然是死无对证。我们只是担心你,不察之下吃了亏。”
我虽然也焦心烦恼,听了这话也由得感动鼻酸,紧紧握了母亲的手道:“女儿不孝,让爹娘操心了。娘请放心,我不知便罢了,如今既知道,便没什么妨碍了。”
母亲执了我的手,叹道:“唉,我通共生了你跟你姐姐两个女儿,你姐姐虽聪慧通达,美貌倾城,却性子执拗,好多事看不开。这一点倒还不如你。所以她当日死也不进宫我也就依她了,以她地性子,纵进了宫只怕也没个好结局。你却不同,虽然美貌上差了一点,究竟也是绝色,而且你灵活跳脱,从小就是有大胸襟大智慧的,倒是比你姐姐经得起风雨。如今果不其然,皇上又这般宠爱。。。。。。”
母亲只管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心里却像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难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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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悲喜交加
更新时间:2009…11…1 14:00:56 本章字数:4028
心中着实不耐,打断滔滔不绝的母亲道:“母亲,让女儿陪你吃上一碗腊八粥吧。 首发”
母亲一愣,停下了说话,点点头。腊八粥是早就准备好的,我见母亲点头,便提声喊道:“来人,把腊八粥端进来。
”
噙香守在门外,闻言忙应道:“是,主子。”
宫里每年腊八也有吃腊八粥的习惯,知道了母亲今日进宫,我早就安排下去准备最好的腊八粥。
门开了,大红的撒花软帘被掀开,噙香和漱玉各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甜香四溢的粥进来。不过是进贡的上好香米,糯米,梗米,混合了金丝枣,红豆,,花生,栗子,桂圆,莲子等物小火慢熬而成,加上少许冰糖,待熟了之后再洒上芝麻和核桃仁,绵软甜香,喜气盈盈。
我陪着母亲用了些,母亲轻轻搅着手上的银调匙,轻叹道:“唉,往年每年腊八我们一家人都会围坐在一起吃我亲自煮的腊八粥。如今你们都大了,各散东西,此情此景再不复见了。”
我沉默了一下,想起以前一家人其乐融融亲密无间的模样,也自心中黯然。我打起精神,朗声笑道:“母亲快别伤感。如今虽说我们大了,但皇恩浩荡,只要女儿还站得住脚,母亲以后空了也可以多多进宫里走走。姐姐在宫外,虽已出阁也是有空就归宁侍奉爹娘的。只是哥哥,待述职之时也能见着了。”
母亲背过身,悄悄地抹了抹眼睛,我哪有看不见之理,心下酸楚难当也不知说什么,又记挂着心中之事,更是如焚如燎。
不过一时半刻地工夫,就听见刚才那个管事太监如公鸭嗓般的尖利声音在窗外响起:“婕妤主子,时辰到了,奴才特来接老夫人出宫。”
我还未及开口。就听见漱玉叱道:“你这公公好不晓事。我家主子和老夫人难得相见。时辰到了主子自然知道。就是晚上一时半刻又有何妨?却要你在这里大呼小叫!”
我心中也是不乐。这公公收了钱却还这般不肯通融。当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轻咳了一声。隔着碧色窗纱开口道:“漱玉。这位公公既然如此忠于职守。你可不要怠慢了。待会可要去良妃娘娘那里为这位公公请赏。知道吗?”
只听见漱玉大声响亮地应着:“是。主子。”
屋外半晌没了声音。许久才听见那太监讪讪地声音:“奴才愚钝。主子恕罪。主子与老夫人只管畅谈就是。想来就是晚了一时片刻也是无碍地。天家以仁孝治天下。自是体谅地。”
我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倒是母亲轻了眉。开口劝道:“月儿。何苦为了这样地小事得罪人呢?宫里有宫里地规矩。我是迟早要出去地。”
我想想也是,加之心中也挂着张伯之死的事,也点了点头,叫了噙香漱玉进来,打点要让母亲带出去的东西。
我把那些东西一样一样地翻检出来,一样一样地细细告诉母亲:“这个锦盒里都是些金玉首饰,我在宫中都用不着这些,母亲和姐姐捡些喜欢的随便戴戴吧。这个包袱里都是些人参鹿茸之类地补品,爹娘也都有了春秋,平日要善加保养才是。这个包袱里是才贡的上用宫缎貂皮,眼瞅着越发冷了,父亲关节不好,一到冬天就犯疼,做件皮大衣棉裤还是好的。。。。。”
我不厌其烦地一件一件说与母亲,母亲只会在一旁抹着眼泪,用难舍的眼光望着我。我心里发堵,声音发颤,借着说话之机掩饰着快要崩溃的情绪。衣物器皿终归有限,不一会也就说完了。
我停下话,轻叹一声,拿起锦帕轻轻地为母亲擦拭起眼泪,劝慰道:“母亲,还请节哀。虽然宫门深如海,到底还有见面的机会。好不容易见了,不高高兴兴地说笑,反倒如此悲伤,待会去了,又不知何时得见。惹母亲如此哭泣,女儿当真是万死难赎了。”
说到这,我再忍不住,眼泪滚滚而下。一旁噙香见了,忙笑着上前劝道:“哟,主子,这是做什么?刚劝得夫人好些,你倒又哭起来,岂不让夫人难受?”
我听了这话,勉强笑笑,强自忍住了泪。母亲牵了我的手,仔细端详着我的脸,慈爱地道:“乖女儿,快不要哭。宫里耳目众多,又喜盛世欢笑,总不许见哭声。被人闲话也是对你不好。当初,我和你父亲狠心送你进宫,也是为了你好,你别怪我们。宫里人心叵测,你自己要小心啊。虽说皇上宠爱,但君恩无常,要懂得为自己筹谋啊。”
说着,母亲转身对噙香漱玉道:“你们也是。既然小姐带了你们进宫,你们俩又自幼跟小姐一起长大,小姐从未把你们当奴婢看待。在宫里,你们一定要相互扶持,好好照顾小姐才是,知道吗?”
噙香漱玉也都感动地泣不成声,连声应是。
我平复了起伏不定的情绪,拭干泪,噙香伺候我重
胭脂,我炫…网整理好了裙裾,觉得并无不妥当,才带着噙母亲出去。
送出院门,那太监正鞠着身子等候在门外,见我们出门,忙满脸堆笑低头就拜:“奴才给婕妤请安。给老夫人请安。”
我扶着噙香的手,恢复了高贵冷漠地样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还是母亲微笑着扶起他,道:“公公快快请起,老身受不起。”
那太监一脸谄笑道:“老夫人是何等身份?就是皇上也要称一句老夫人,对您礼遇有加啊!奴才能给老夫人磕个头那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说着就真地在那石地上磕起头来。母亲哪见过这般无耻的人,目结舌地愣在了那里。
我厌恶地扫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不用磕了,起来吧。”
那太监听出了我言语中的冷意和不屑,这才讪讪地起来。
我刚要把母亲交给这个太监,就见崇韬那边的路公公满脸笑容地领着四个小太监过来了。
路公公远远地见了我就忙一路小跑着奔过来,打着千儿请安:“奴才路得给明婕妤请安,主子吉祥。”
路得喜虽不如秉笔太监康公公身份显赫权势颇大,却是崇韬身边最为亲近信任之人,一应起居饮食都离不了此人。我自是不会轻易得罪他,忙虚扶了一把,笑道:“路公公客气,快请起。”
路得喜顺势起身,一边的那个管事太监忙麻溜得拜道:“奴才给路公公请安。”
路得喜连看也没看他,只鼻孔中嗯了一声,冷道:“好没规矩地奴才。婕主子面前,哪有我们奴才的座儿。倒糊涂得给杂家请什么安。”
那太监碰了一鼻子灰,再也不敢多说半句。路得喜又朝向我,笑道:“幸好赶得及。奴才真怕老夫人已经出宫了。皇上有旨意给老夫人。”
我愣了一下,忙拉着母亲跪了下来,路得喜轻咳了一声,慎重地从袖中取出明黄的卷轴圣旨,字正腔圆地念起来:“朕上体天心,下承民意,念婕妤蓝氏恭谨端方,柔慈贤淑,其母蓝宁氏教女有方,特赐下金玉如意各一柄,沉香拐杖一根,伽楠念珠一串,‘富贵长春’宫缎四匹,‘福寿绵长’宫缎四匹,紫金‘笔锭如意’锞十锭,‘吉庆有余’银锞十锭,封正三品安康县夫人。钦此。”
他每念一样,就有一个小太监捧着御赐之物上前,我和母亲垂手顺目庄重地行了三跪九叩之礼才敢起身,路得喜忙亲手搀了我起来,笑道:“恭喜婕妤,恭喜老夫人。别地倒也罢了,只这三品县主是要贵嫔之位方能荫其母系,老夫人此例乃是皇上隆恩,大大破例了。”
我心中自然明白,母亲也是喜上眉梢,连声道谢。
我扬一扬脸,噙香已会意地塞了一颗硕大圆润的明珠过去,路得喜还要推辞,还是我说道:“就当明月不自量力,公公只当沾一沾喜气吧。”
路得喜闻言一愣,才眉开眼笑地接下,道:“这话使得。那是奴才的光彩啊!主子圣恩深重,福泽绵长,这贵嫔之位只怕也是不远了。”
我脸色微微一变,轻咳了一声,低声道:“公公言重了。”
路得喜也是微微变色,懊恼道:“奴才失言,主子勿怪。”
说着转向那管事太监,淡淡道:“安康夫人由杂家亲自送出宫去。你可以先回去了。”那管事太监唯唯应了,倒退着告退不提。
路得喜亲自扶了母亲,一口一口安康夫人亲自送了母亲出宫而去。
我站在含章殿门口远远望着,直到再见不到母亲身影方才回屋。
折腾了这么许久,我只觉身心俱疲,半躺在梅花贵妃长榻上闭目养神。噙香半坐在榻尾轻轻为我捶着腿,小宫女进来把适才被我打碎地茶盏扫了出去又抹了地,仔细清理了一番。
我闭着眼挥手遣了所有人出去,只留下了噙香。
噙香并不言语,只轻柔地为我捏着酸胀地小腿,力度适中,节奏舒缓,我劳累了一天的身子渐渐放松,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安康夫人?果是显赫,只是也实在打眼。不过亦是不妨,反正我亦是无比惹眼了。崇韬倒真是有心,一般宫眷入宫探视,除非是位分尊贵地子,否则皇上是不用必赏的。他对母亲如此青眼有加,自是看我地份上了,连日来的隔阂似乎也随着这一举动消失不见。
只是,张伯地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正想着,就听吟雪悄悄进来了,噙香尽量压低声音道:“主子累了,有什麽事也都打发了才是。”
只听吟雪小声地道:“宁安帝姬来了,又哭又闹的。我们快拦不住了。”我霍然睁开了双眼,淡淡道:“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请帝姬进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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