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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明十二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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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花整理着房中一片狼藉,听到旁边各院亦是鸡飞狗跳了整夜,心知这一夜府中老小被折腾的够呛,心中更是愧疚。春兰一言不发的收拾着东西,只是眉头紧锁,却亦未问半字。

到了天明的时候,春兰要去老太太房中当值,临走时握了握凤花的手,嘱咐了一句“多加小心”。凤花心神不定的等,到了晌午的时候,果然有了结果。这次却是段王妃亲自来到了凤花房中,王管家随侍在侧,带的内侍更多了几名,手中都提着长棍。段王妃看到凤花,将手中香囊掷在地上,厉声道,“大胆的贱婢,有多人举报见你带过这个香囊,还敢狡辩不认得这个?”

“我……”凤花心中惶恐,不曾想到寒食节去膳房偷偷下碗面,竟然惹出这许多麻烦。段王妃厌恶道,“贱婢作死,连宫中赏赐的证物也敢偷,这次人证物证俱在。也不用再审,王文,你将这贱婢重打四十大板,关到后院去,不许给饭给水……”

凤花已然听不清王妃后面说了些什么,只觉得有两个人把自己架到外面的长凳上,一个小内侍把一块软软的木头塞进自己嘴里,轻声道,“凤花姐,你咬着这个吧。今日王爷不在府中,王妃知道了昨天的事,任谁也救不了……”话音未落,便见段王妃红色的衣裙飘了出来。

内侍高高的举起长木板,又重重的落下,一下,两下……鲜红的血渗透凤花薄薄的衣衫,顺着长凳脚流到地上,不多时,地上便窨红了一片。起初凤花还能默数着板子打了几下,到了后来意识陷入模糊,仿佛灵魂离开了身体,失去了痛觉,隐约听到打板子的内侍仍然一五一十的数着次数,眼中一角鲜红的衣裙格外鲜艳……

远处,青色衣衫在假山后一隐而过。

春兰正在伺候老太太用午膳,忽然有个丫头传膳时,悄悄往她掌心塞了一张纸条。春兰不动声色,背过身时打开一看,却是潦草的四个字,“凤花有难。”

裕王此时正在京西玉泉山的回龙寺中与一老者对弈,晌午的阳光正好,照在棋盘上点点耀金。

“少湖先生这步棋虽妙,却不一定能杀出小王布下的截阵。”年轻的裕王笑着往棋盘上落了一子。

老者望着棋局,细思苦想良久,脸上忽而浮现一点笑容,“几日不见,王爷棋力大进,步子愈发周密了。这一子恰如王爷得了叔大,如虎添翼。此人在王爷麾下,不动声色,眼见半壁江山都在掌握中。这局棋老夫不是对手。”

“叔大是个人才。”裕王脸上浮现的笑容转瞬即逝,“只是还不能为我所用。”

“心结难解,”老者叹道,“王爷需要假以时日……”

忽然有一小侍卫匆匆奔进来,手中擒着一只信鸽。

“少湖先生见笑了。”裕王抱歉的向对面的老者致歉。

“京中瞬息万变,王爷事务繁忙,何须向老夫致歉。”那老者抚着长须哈哈而笑,伸手在棋盘上又布一子,“这局棋,老夫只能做些苟延了。”

裕王从信鸽脚下绑着的竹筒中取出一张纸条,读后却是截然变色。站起身道,“先生,这盘棋算是小王输了,择日再与先生弈战。”说着牵了马,只向山下奔去。

老者拾起裕王掉在地上的纸条看了看,望着他策马疾奔的背影,摇摇头乱了棋局,叹道,“本该是泰山崩定不变色的帝王之相,怎能为了儿女情长至此……”

=====

后院的柴房中,房门紧锁着。满身血痕的女子躺在地上,看上去似乎已没有呼吸。

春兰跪在老太太房中,苦苦哀求道,“老太太,求您发发慈悲,去救救凤花吧。”老太太拈着佛珠,坐在榻上,面对春兰的苦求充耳不闻,仿佛入定了一般。身旁的丫头婆子都给春兰递着眼色,示意她别再哭求下去。

春兰眼见无望,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含泪泣道,“老太太,春兰伺候您多年,早已别无它念。只求老太太这次能救了凤花,春兰愿永不离开老太太身边,生生世世伺候您。”说着拿起桌边的剪子,便铰自己的头发。古代女子,头发最是珍贵,铰发便有立誓不嫁之意。唬得旁边众人赶紧去拉春兰,纷纷劝慰,却见春兰的三尺青丝,飘飘扬扬的洒落在地,已是被铰去不少。

老太太睁目,叹道,“你这孩子,还是这么拧性。这件事,我救不了那孩子。”

“老太太,求您慈悲。”春兰附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

老太太恻然看了她一眼,说道,“也怪我把你宠坏了,胆子竟然越发的大了。来人,把春兰关在后院中,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要放她出来。”

几个壮妇过来架了春兰便到后院去。一路上都是春兰凄厉的哭声响彻院子……

9。墙里秋千墙外道(2)

夜幕渐渐降临,裕王催马赶回府时,王府内已然掌起了灯。

裕王跳下马背,来不及换衣裳,只急急的问牵马的下人,道:“凤花现在何处?”

“在柴房中,老太太刚刚传话,要放出……”下人话音未完,却见裕王早已向柴房冲去,牵马的下人,何曾见过王爷这般着急的样子,手里握着马缰,看的瞠目结舌。

裕王大步流星的冲入柴房之中,却见一袭青袍覆在地上,青袍的边角仍然掩盖不住大片的血污。他揭开青袍,触目惊心的鲜红映入眼中,只有血……整幅的藕色衣裙都被鲜血浸透,地上冗自一片暗红的血渍。他俯身下去,小心翼翼的抱起女子,只见平日里巧笑嫣然的明眸紧紧合上,看不到一丝生气。

“醒醒,茗儿……”他轻声唤,心中似有千刀万剐。墙边似有枝叶微响,他全然不在意。

伤痕累累的女子勉强睁开眼,看到他,忽然浮现一点笑容,气若游丝道:“朱三……”裕王点点头,虎目中似有泪光。女子再也坚持不下去,闭目又晕了过去。裕王轻轻抱起女子离开柴房,向着下人住的院落走去,全然不顾身旁人们惊异的眼神。

一裾红裙挡住了他的去路,平日里高挑美艳的段王妃失去了风度,厉声道,“您不能这样失礼,抱着一个丫鬟四处乱走,成什么样子。”

“你让开。”裕王沉声道,眼光扫过处,冷冷的锋芒让旁边的人都不寒而栗。

“臣妾不能让开,”段王妃毫不示弱的仰起脸,妆容依旧精制艳丽,只是嘴唇却又些发白,说道,“您代表的是皇家的体面尊严,怎能抱着一个下人如此失礼?”

“滚。”裕王抱着一身血迹的女子,衣袖上渐渐染上了不少血渍。他无比厌恶的看了眼前身份高贵的段王妃一眼,再也不愿多说一子,一把推开她,抱着女子继续前行。

段王妃失魂落魄的被推到在地,失声凄厉叫道,“王爷,您不能这么对我,这不公平,不公平……”

不知何时,嫣儿已站在了段王妃身后,手中提着一袭沾了血迹的青袍。面无表情的看着裕王抱着凤花远去的背影,轻声道,“王爷的故事姐姐可知道么?”

“怎么不知道?”段王妃自失的大笑,状况疯狂,此时哪见平日里高贵的模样,“他眼中就只有一个茗儿……茗儿。姑母说,那是个妖孽。哈哈,那个女人死了都快三年了,他还是忘不了她,我真是天下最蠢的女人。哈哈哈哈。”

“茗儿?”嫣儿沉吟着,眉间多了几分不为人知的复杂。

凤花醒来已是三天后,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正是一脸憔悴的凤花。

“几日不见,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凤花开口问道,却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气息微弱。

“你的病才好,快别说这么多话。”春兰见她醒来,又是高兴又是流泪,忙扶着凤花坐起身来。

凤花环顾房中,只见多了不少家什用品,奇怪道,“这屋子里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些东西?”她看了看桌边的药,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天受责打的情形,问道,“我不是被关起来了么,什么时候放出来的?这些药又是?”春兰眼眶一红,说道,“那天你险些没命,我求的老太太放你出来,又被老太太关了起来……”“你被老太太关着了?”凤花大惊,拉着春兰的手仔细查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都是因为我……”

“没有受伤,老太太只是关着我不让我哭闹。第二天便把我放出来了。”春兰勉强笑道,“只是那天你的小命可有些悬了,要不是王爷即时从西山赶回府中救了你,恐怕你又得去阎王殿里走一回了……”

“王爷?”凤花脑中模模糊糊的有一个青衫的身影,却全然不记得什么王爷,奇道,“王妃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还有,你说的……什么是‘又’死一回?”

她知道有许多问题都是春兰无法回答的。在受伤晕过去的时候,她仿佛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呼唤一个名字,便是那呼唤又把自己唤回这个世界。

可这个身体到底是谁?她默默地想,却得不出一个答案。为何王妃之尊却要置自己于死地?裕王和这个身体的主人过去曾有何样的纠葛?那晚最后在自己晕过去时,迷糊中见到给自己盖上一袭青袍的人,又是谁?

春兰一咬牙,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在瞒你。你入府虽然不过月余,却不知为何得罪了王妃。上次你失足落入荷花池中,旁边只有王妃娘娘的贴身内侍在场……据说后来王爷和王妃大吵了一架。至于你醒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王府上下对此事都讳之莫深,决不许有人再提起。你无需再多打听,好好保养身子便是。再多知道,于你自己不利。”凤花听得泪水滚滚而落,抱着凤花直哭道,“姐姐,你冒险救我,又你告诉我这些。你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春兰轻轻拍着她的肩,说道,“傻孩子,我们姐妹之间,还需要说这样的话么。我如今要走了,以后你一个人在这府里,要处处小心。王妃处处针对你,怕你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姐姐,你要到哪里去?”凤花惊问道,“你不是说要去求老太太,不会出府去么。”

“让我出府是主子们的恩德,哪里还能去恳求。”春兰苦笑道,“知县又遣人来家里提亲了,这次是娘老子做主。来王府求了王妃娘娘的恩德,有了父母之命,又有了主子的恩准,由不得我不从了。老太太也没阻拦,还赏赐了我家许多银两绸缎,说要好好给我置办嫁妆。刚才王妃又遣人来传话了,让我今日便出去……”

“姐姐……”凤花接过春兰端来的药,再也咽不下去,知是王妃怨恨自己连带恨上春兰,借故赶她出府。凤花心中有万千愧疚,抱着春兰眼泪簌簌,哽咽的说不出话了。

“好妹妹,你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春兰替她轻轻擦去眼泪,含泪笑道,“王府之中,步步都是惊心。王妃虽然针对你,到底身份尊贵,性子直率,你平日多加防备就是。倒是王妃身边的嫣儿姑娘,你需多加小心,这番柿之事,只有她前几日去膳房问过,厨师见她和善,也不疑有她,才把香囊之事作玩笑说了,事后惹出这大风波,厨师也心惊不已,这才昨日偷偷告诉了我……”凤花听着只是点头,只想到春兰要离开便心如刀绞,哪里还分辨的出话中滋味。

春兰叹道,“这些话你记在心里变好,我和你虽然只有数月的姐妹情分,早已愈过亲生姊妹……”说着她轻轻放开凤花,续道,“我这就去向老太太辞行。你自己,要多多保重……”她步履匆匆的走出房间。凤花伏在床沿,想起身追出去为她送行,却被满身伤痛所累,没有半分力气,凤花再也忍不住失声大哭。她的心中过去对这个身体充满了疑问,如今却只是痛诉,究竟为何,要把自己送来这样的世界,受着姐妹分离的痛苦,伤心的煎熬。

10。墙里秋千墙外道(3)

朱红色的大门,高高的石狮子守护左右。寻常百姓走到这门前,都不免踮足悄声。

如今站在这座府门前的,却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秦福。算起来今年已是他入宫第四十个年头了,在宫中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内阁大臣也要拱手相让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然而走入这高门独院的裕王府,却还是第一次。

秦福也没有遣人去通报,只带了一个随身小内侍,悄悄入府,正在花园中转悠,却见一个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的姑娘正在花园中采摘花朵,虽是一身布衣荆钗,却难掩天资国色。鲜艳的牡丹映的那女子双颊微红,虽是侧脸相对,尤见明眸如星,人在花间,一时间也说不清是花艳还是人娇。

小内侍只见秦福惊疑的止步,脸上阴云变幻,盯着那花丛中的姑娘仔细的看着。小内侍跟随在秦福身边多年,在宫中也未见过这般绝色的女子,正在胡思乱想间,却听秦福吩咐道,“阿保,你去问问这姑娘叫什么名字,是府上什么人。”

阿保毕恭毕敬的应了声是,仍不免脸上微红,他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稚气未脱,若不是因为身着内监服饰,便是街上寻常可见的小少年。只见他走上前两步,彬彬有礼的问道,“敢问姑娘是府上亲眷么?”

那采花女子还未开言倒先打了个呵欠,秦福远远看去,更觉这姑娘举止娇慵,貌似天仙,像极了熟识的一人。其实秦福主仆眼中的这位天仙正是凤花,她自从春兰走后,变得沉默了许多。后来房中又搬来了王妃身边的蔓烟同住,虽然对凤花多有照顾,只是凤花总觉得疏远了许多,也不如原来那么爱说话了,有时呆呆看着春兰曾经的床铺,也不免黯然泪下,不知道春兰如今是否出嫁,过得可好。

凤花身上的伤休养了半个余月方好,其间也没有谁来打扰。后来还是老太太指名把她要到房中,做些打扫的事。

这天清早起来又被指派来花园中采鲜花插瓶,尤自睡眼朦胧。此时乍见一位清秀的小少年站在身前,彬彬有礼的问话,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低头道,“我叫凤花,不是什么亲眷,只是府上一个丫头罢了。”

凤花看着阿保的衣饰与府中众人不同,眼珠一转,忽而想起什么来,“你是什么人,怎么从没在府上见过你?”阿保面上一僵,尴尬道,“我叫阿保,我是秦公公身边的……”秦福轻咳一声,走近几步说道,“老夫是这府上的客人,甚少来走动,不想今日打扰到姑娘了。”

“哦,”凤花点了点头,仔细盯着阿保主仆看去,似在沉思。秦福心中略动,紧张的盯着凤花的表情。却听凤花忽而惊喜道,“你们,莫不是……莫不是宫中的……”秦福神色一松,看着虽像,只是那人却不会这样认不出人来。

阿保的脸愈发红了,道,“正是,我们是在宫中的……执事。”凤花从小便知道古代宫廷里有太监,可是哪里真的见过。此时见这二人声音尖细,面上无须,辨别许久终于确认,自然有些激动。其实明代太监的服饰品阶与普通官员大不相同,而且太监说话举止也与常人区别甚大,寻常百姓都可识得。

秦福有些奇怪,说道,“姑娘是在府上长大的么?难道从未见过宫中执事?”凤花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来这里有多久了。好像才过了几个月,又好像很久了。不过有记忆的这几个月里从没见过宫里来的人……”秦福认真的听着,又仔细问道,“姑娘说的这几个月才有记忆是什么意思,难道过去的事都不记得了么?”

“也不是不记得,”凤花看着眼前的这位秦公公,见他面色温和,举止有礼,便如一位家中的和蔼长者一般,不知不觉有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实话说道,“半个月以前我好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阴错阳差来到这里。就像做了一个梦,醒来时头疼的很厉害。”秦福听得奇怪,望着眼前的女子,心中细细回味那人的相貌举止,陷入了沉思。

凤花看着他们主仆二人,一个明显神游天外,一个脸红的恨不得要钻到低下去,忍不住好笑,忽然很八卦的对阿保说道,“你几岁进宫的?今年多大了?在宫里好玩么?”阿保脸上憋得通红,“我从小就在宫里长大,我……”他一时间紧张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姑娘从未进过宫么?”秦福心中存有疑惑,还是不甘心,说话间去辨别凤花的表情,见她摇摇头,脸上神色不似作伪,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笑着解围,说道“姑娘改日去宫里转转便不奇怪了。”

凤花笑道,“好呀,我也很想去宫里玩呢。只是这府上规矩太多了,都不让出门。”秦福呵呵一笑,正欲再说什么,忽见远远走来了一个红色衣裙的女子身影,身后跟着一大堆丫头婆子,便适时的止了声。

“不知秦公公大驾光临,王爷今日不在府中,臣妾迟来相迎,甚是惭愧。”段王妃身着一袭红裙,朱唇未启,笑语先迎,神色一如往常。她忽而见到秦福身边站着凤花,不免脸上划过一丝厌恶,说道,“这丫头怎么如此无礼,竟敢在此冲撞公公。来人呀,拖下去重重责罚……”凤花闻言一惊,不想这些日子王妃还是没有忘了自己。

经历了这些磨难,她已比初来时沉稳了许多,此时慢慢屈膝跪下,正欲请罪,却听秦公公呵呵笑道,“段王妃不必客气,老夫来府上随便转转,走到花园中找下人问个路,也不和主人打声招呼,失礼的该是老夫才是。”

段王妃面上有些尴尬,摆手让走过来的王府家丁退下,笑道,“倒是逸兰多事了。园中晨露甚重,不敢劳公公在此久站,便移步前厅小坐可好?”

“如此甚好。”秦福呵呵一笑,便携着阿保跟随段王妃一行而去,顷刻间花园中人都去尽。只留下凤花兀自呆呆的站在原处。“我的好姑娘,”蔓烟不知从何处得了信,悄悄的跑过来,说道,“你差点又惹了大祸。”“那位公公到底是什么人?”凤花仍是一头雾水。“那可是如今宫中最得势的司礼监掌印的秦公公,京城里谁不识得圣上亲赏的二品官服的东厂总管,哪个王公大臣见了他不得小心屏气,就连咱王爷也敬他三分,偏您老可好,大棘棘的站在这儿和人家说了半天话还不知道是谁。”蔓烟摇头叹道,“你这一场大病,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凤花:!@#¥%持续无语石化中……(我知道明朝特务组织厉害,可哪里知道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就是东厂的头头。)

Chapter 2

11。明月何年初照人(1)

秦福来裕王府,留下了一道密旨,召段王妃的小妹段嫣儿入宫待选。虽然是密旨,但消息还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府邸。段王妃接到旨意一夜之间就病倒了,有人说,她是因为心疼妹妹不愿意送入宫中。也有人说,让段氏女入宫其实是对段家的一种安慰,给裕王娶正妃的事应该很快就有安排了,所以终于让段王妃心力交瘁。

“嫣儿,你真的愿意入宫么?”夜色深沉,逸兰躺在病榻上,望着眼前的妹妹娇嫩的脸庞,忍不住有泪滑落。

“我愿意去。”嫣儿用力点点头,一只手握紧了姐姐瘦若枯槁的手臂,另一只手伸去拿药碗,“姐姐快把药吃了,好好保重身子。”

逸兰推开药碗,哭道,“我如何吃得下。那可是个见不得人的所在,你千万要小心。姐姐如今朝不保夕,以后也不能常去看你了。”

“说的什么话,传出去成何体统。”床榻边的裕王一脸不满的斥责逸兰,却也带了几分忧心说道,“嫣儿要是真不愿去的话,我去和母后说好了。到底段家加上裕王府,这份人情不会不给。”

“王爷和姐姐不用为难。”嫣儿眼中闪过一丝果敢,“嫣儿是自愿入宫的。”

“嫣儿,你疯了么。”逸兰睁大了眼,更显得这些日子来双颊消瘦,“后宫之中人能吃人,谁不是出挑的精明算计。你自幼就受一家爱护,那种苦怎么能去得。”

嫣儿将逸兰的手用力握了握,说道,“嫣儿这次入宫,只有一个要求。还请姐姐和王爷成全。”

“嫣儿既然自己有主意了,”裕王叹了口气,说道,“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王府上下倾其所有,无论什么都会尽力为你办到。”

“嫣儿不要让府里什么为难的东西,只要带一个丫头入宫就好。”嫣儿全然不管逸兰吃惊的脸色,镇定的盯着裕王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续道,“我看下院那个叫凤花的丫头倒也聪明伶俐,请赏给嫣儿吧。带入宫去总有个贴心的人使唤。”

“你……”裕王的脸色铁青。

嫣儿微微冷笑,“嫣儿为了裕王府和段家,刀山火海都去得。在府里讨一个丫鬟伺候,姐姐姐夫反而舍不得了么?”逸兰看着妹妹坚毅的身影,知道她全然都是为了自己,忍不住心中伤痛,泪水滚滚而下。

“好,我答应你。”裕王面无表情道,冷冷的瞥了她们姐妹一眼,转身离去。

见裕王走远,嫣儿重新坐回姐姐窗边,轻轻拿起早已放凉的药碗,一边缓缓喂着姐姐,一边说道,“姐姐哭什么,嫣儿这次入宫是喜事……朝堂之上,父亲再厉害,终不过是皇上的臣子,荣华富贵都是掌间翻覆之事。只有宫中有段家的一席之地,才能保住段氏一门平安。父亲和姐姐,都守护了段家和嫣儿太多。这次嫣儿入宫,会尽力赢得皇上宠爱,也要守护父亲周全,守护姐姐不受欺负。”逸兰闻言早已泣不成声,说道,“姐姐不求什么正妃的位置,只是不忍心看到你入那火坑。”

“姐姐说什么傻话,”嫣儿含泪笑道,“嫣儿怎么会不懂姐姐的心事,姐姐就是太在乎王爷了,才会折腾到这个境地。嫣儿知道那凤花是姐姐的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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