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三生念-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清水出芙蓉的扮相,足以让所有人忽视掉她的年纪,仿若便是那蓬莱岛上的仙子,坠落凡
23、孔雀南飞 。。。
间。
琴声随着指尖的停顿戛然而止。慕尔登额的身后,胤祥一身青衣打扮出场。他扮演的便是男主角“焦仲卿”。只见他俊眉微皱,面色犹豫不决。双手轻搭在慕尔登额的肩上,欲说什么,却被她侧过身闪避开。
慕尔登额坐在象征着“床”的椅子上,云袖轻甩,便是一声声梨花带雨的哭诉。胤祥强忍着悲怒,转身出了“屋子”,来到其母“房内”。饰演“焦母”的是五格格嘉湉,她身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深色汉服,青丝全部盘起在脑后,拄着一支拐杖,倒颇有几分老妇的姿态。
嘉湉与胤祥饰演的“母子”在“屋内”据理力争,一个坚持要“焦仲卿”遣“刘兰芝”回娘家,择亲再娶;另一个虽是对其母孝心一片,却也指天立誓,自己一生除刘兰芝不再娶妻。
此时,只闻坐在台下的阿哥之中有人忍不住嘲讽的一哼,谁又不知这个结局呢?古人孝为先,焦仲卿再爱刘兰芝,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忤逆自己的母亲的。
果然,未能如愿的焦仲卿,只好选择委曲求全的办法,让刘兰芝先行回家,待自己办完差事,再去接她。
之后,便是二人相对到天明,刘兰芝告别焦母,二人又在路上许下永不背弃的誓言。纵然是“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然而蒲草再坚韧也会枯萎,磐石再坚硬也会转动。
刘兰芝回家不久,便有媒人前来提亲,嘉泠饰演“刘母”,六格格嘉泱则扮演“媒人”。一身大红色的衣裳,一条长如裹脚布的手绢,一个标志性的黑痣,她一出场,便是满座哗然。
太后的表情是极力忍着笑意,几个妃嫔们也都用手绢掩着嘴角偷笑,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神色尴尬的六格格生母纳喇氏。康熙倒是一副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呷着杯中的黄山茶,看着台上两个女儿卖力地表演,自得其乐。
然而接下来的情节,却和诗句描述的有了差别。“焦仲卿”得知“刘兰芝”欲改嫁的消息,来到刘家,两人都以为对方负了当初的誓言,俱是说了绝情绝义之话,不欢而散。刘兰芝上了花轿,前来迎娶她的是胤祯扮演的县令之子,他穿着崭新的新郎官吉服,胸前是一朵醒目的大红花,得意地大摇大摆上得台前。
他的出场,使得台下的几位阿哥们笑声不止。胤祯也在笑,却似带着面具般地假笑,杀人般的目光射向慕尔登额。慕尔登额丝毫不惧他,忙回瞪过去。
两人的嘴角好似被钉子钉住般,一动不动地维持着笑得弧度,台词和动作倒是一点不受干扰,非(http://www。fsktxt。com)常敬业地将这出迎亲之戏推向高^潮。
~~~
就在二人准备拜天地之时,一阵喧哗之声,原来是焦仲
23、孔雀南飞 。。。
卿前来抢亲,胤祥一身黑色戎装,自是英姿勃勃,俊朗不凡;胤祯的风采分毫不在他之下,虽比胤祥矮半头,却是气势十足,长剑在手,与胤祥比划起来。二人的武艺原本便不分伯仲,而为了达到戏剧的效果,又不时添了些花样,一时之间,剑花四起,黑色与红色的身影互相交织,不断深入,退出。
原本悲切的氛围因了这一番突如其来的打斗而变得紧张起来。台下的阿哥们握紧拳头,喝彩声一片,有的为胤祯叫好,有的为胤祥鼓劲,而台上,形势急转而下,几个小太监充当打手,将胤祥团团围住,在胤祯的命令下,几人一哄而上,胤祥却是以一敌十,将其打倒在地,一个跃身,将慕尔登额护在身后,两人含情脉脉地望着对方,互诉衷肠。
台下之人,尚未从激烈的打斗中缓过神色,又见此番温馨之场景,正错愕间以为要团圆结尾之际,忽见胤祥面色苍白,捂住胸口倒了下去,而站在对面的胤祯,奸笑着扔掉手中余下的飞镖,一步步朝慕尔登额走去。
众人一个激灵,只因从未见过胤祯如此这般奸笑,心中不觉燃起想要上前抽其一个耳刮子的念头……
谁料,慕尔登额却是执起胤祥遗留的剑,当空挥舞了一个绚丽的剑花便引颈自刎!
众人惊愕!只见白色布幔犹如被狂风吹起般鼓鼓作响,台上的三人便如鬼魅般消失无踪。
~~~
“风”停了,白幔也不再有波澜,台上,“焦母”、“刘母”对着一方“墓碑”念念自语,忏悔他们枉顾儿女的性命,拆散其姻缘,如今落得一死一殉情的结果。他们将二人合葬,只希望这一世未了之情缘,在天上也能重续。
这时,嘉滢扮演的孔雀从刚刚消失的地方出现,映衬着悲壮的伴奏之乐,踩着鼓点,又一次用舞姿诠释了诗中主人公从分离、重聚、殉情到合葬化为孔雀向东南飞去,这一系列的过程,将两人的痴缠眷恋融入到舞步之中,以至于众人都看的浑然忘我,直到慕尔登额等人重新换好衣服下了戏台,才从梦境之中醒转过来。
太后满意地看着几个晚辈,眼中有惊诧,有得意,有骄傲,忍不住说道:“真是难为你们这几个孩子了,看看,这么冷的天,穿这么薄的衣服,可别冻坏了。”
后面一句是朝慕尔登额和嘉滢说的,刚才在台上穿的最少的便是她们二人。嘉滢连忙蹭到太后身旁,撒娇地拽着太后地衣袖,娇滴滴地问道:“皇玛玛,滢儿跳的可是好看?”
太后不禁用手拍拍嘉滢的小脸蛋,笑道:“咱们滢儿不只舞跳得好,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好呢。”
嘉滢颇为受用地笑起来,又看向康熙,未等她叫出“皇
23、孔雀南飞 。。。
阿玛”三个字,只见康熙板着脸,问道:“这剧本是谁编的?”
慕尔登额等人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只因第一次听到康熙的声音如此冰冷,她欲开口,却被从身体两侧同时伸出的手拽住。她看了一眼右边朝自己微微摇头示意的胤祥,和左边抿着唇,瞪着自己的胤祯,下意识地低下头。
“回皇阿玛,是儿臣编的剧本。”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话音未落,又同时相望一眼,脸色潮红。
“果然是兄弟齐心啊。”康熙的声音听不出悲喜,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三个人。
“回皇上,剧本是慕尔登额编的,两位阿哥和格格们都是被我哄骗来演的。”慕尔登额双膝跪在地上,腰板挺得笔直,一脸无畏地表迎上康熙。
“如此说来,这两个小子是犯了‘欺君之罪’了?”康熙的声音越发地威严起来。
“皇阿玛,剧本确实是儿臣编的,慕尔登额只是说要演这个故事,台词却是我所写。”胤祥神色紧张地回答道。
“不是,皇阿玛,儿臣也参与了,后半段十三哥是按我的要求改的,才加了打戏。”胤祯紧接着说道,又朝太后望去;“皇玛玛,莫不是孙儿演的不好么?”
几个格格也被康熙的模样吓到了,纷纷向胤祯学习,去同太后撒娇,希望她能帮他们说些好话。而太后这边,也被康熙的反应弄糊涂了,刚才看戏时,康熙可是比谁都专注,她还以为这是因为喜http://www。fsktxt。com欢的缘故,演完戏会给这些孩子奖赏呢,谁知却是这一番情境。
“皇帝,这几个孩子也是一份孝心,想趁南巡前给我找些乐子,望念在他们如此有心的份上,无需多加计较了。”
康熙颔首道:“皇额娘说的是,他们确是如此有心啊,恐怕这出戏不单单是为皇额娘而演。”他的目光落在慕尔登额身上:“说吧,这‘孔雀东南飞’是怎么个飞法啊?”
慕尔登额扯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头:“慕尔登额请皇上钦赐一段姻缘,让两个有情之人终成眷属。”
~~~
“什么?”太后蹙眉一声低呼。不会是她年纪大了听错了吧。慕尔登额竟然请旨赐婚?!
一旁在座的妃嫔以及皇子和福晋,也显然没有预料到是这个答案,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慕尔登额和康熙,前者目光清明笃定;后者微却是神色难辨。
一时间,空气似乎都被这二月的风冻结住了。
“你是为何人请求朕赐婚啊?”许久,康熙才问道。
慕尔登额强忍着膝盖处传来的痛楚,咬着牙一字一句回答:“为我窝克的侄儿西林觉罗?阿楚晖和婢女嫣桃。”
太后蹙紧地眉舒展而
23、孔雀南飞 。。。
开,微微放下了心,嗔道:“我还道是谁呢,慕尔登额,这些完全由索府定夺便可,你怎的来求皇帝赐婚?”
慕尔登额看看太后,又看看沉默的康熙,头摇得如同拨浪鼓:“回太后娘娘,如若不是事情紧要,我也不会斗胆请求皇上赐婚的,确实是因为这件事,只有皇上才能做到。”
说完,她坚定不移地望着康熙,将阿楚晖和嫣桃二人两情相悦,而嫣桃又被阿尔济善纳为妾室之事详细道来。众人也都听得认真,确是比那戏文还要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
24
24、愿君珍重 。。。
“求皇上念在阿楚晖表哥的阿玛和额其克是忠臣良将,为大清浴血奋战而牺牲,他们二人又彼此有情的份上,成全这段姻缘。”
跪在两旁的胤祯和胤祥见康熙依旧沉默,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转而面向太后恳求道:“皇玛玛,您素日里吃斋念佛,最是菩萨心肠,怎么忍心见有情人被人棒打鸳鸯而不顾呢?难道真的要他们像戏中人那般以死明志,才得以团圆吗?”
“是啊,皇玛玛,皇阿玛,求您们准了慕尔登额的请求吧。”嘉湉也开口求道。
紧接着,嘉泱、嘉泠和嘉滢不给太后和康熙说话的机会,纷纷上前半是撒娇半是央求。太后被几个孙子孙女缠着,不忍见他们一个个苦着脸的小模样,只好试探着问向康熙。
“皇帝,我看这件事倒也不难,就随了这些孩子们吧。”
康熙转过头看着慕尔登额,问道:“可是没有半点隐瞒?”
慕尔登额郑重地点头:“俱是如实禀告。”
“好,胤礽。”康熙突然叫到太子的名字,胤礽立即上前一步,跪在康熙面前,等待指示,“这是索府的家事,朕就命你去办,若是属实,就成全那二人罢,还有那个阿楚晖——”康熙说着,问向慕尔登额,“你说他的阿玛和额其克都参与了西征?”
“是的,据说原是佟大人手下的佐领,在乌兰布通一役中牺牲的。”
康熙闭着眼,陷入沉思,乌兰布通那一战打得甚是惨烈,死去的将士也不在少数,确实令他痛心。
“既是忠良遗孤,当个守门侍卫倒是委屈了。胤礽,就由你酌情处理。”
“儿臣遵旨。”胤礽领命起身之时,向跪在一旁的慕尔登额投去饱含深意地一眼,慕尔登额恰巧也同时回望过去,二人四目相对,俱是回已对方一个清浅笑意。
这不经意的一笑,却被很多人捕捉在眼底,有人好奇,有人惊讶,有人腹诽,有人妒忌,也有人胡乱猜想。
康熙虽也看见,却没说什么,目光又落在一直乖乖跪着的胤祥几人身上,太后则笑道:“还跪着做什么,快都起来吧。”
“谢皇玛玛(太后娘娘),谢皇阿玛(皇上)。”
胤祥和胤祯起身的同时,两人又伸出手悄悄从后面支撑着慕尔登额起身,直到她完全站起,才慢慢松开手。
“慕尔登额,你年纪不大,倒是当起红娘了。可你要知道,这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皇帝这次成全了你的心愿,可不能得寸进尺,妄图有下次。”
听完太后的教训,慕尔登额忙的一笑:“慕尔登额不敢,不过佛祖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便想,成其姻缘也是好事,不知可胜造几级?
24、愿君珍重 。。。
”
话音刚落,康熙却是斥道:“事情尚未做成,却是想着回报。该罚!”
慕尔登额低着头,声音颇为委屈:“罚什么?”
康熙捻着胡须,爽朗的笑声响起:“就罚你禁足在家,直到那二人成婚之日,你这个小红娘才可功臣身退!”
慕尔登额差点笑出声,哈哈,这也叫惩罚?她抿着嘴角,又一次叩首道:“慕尔登额谢皇上之罚!”
~~~
康熙南巡的第二日,慕尔登额又回到了索府。和上次的心境略有不同,这次她是奉了康熙之命回来“督办”婚礼的,因了阿楚晖和嫣桃是皇帝钦赐成婚,又有胤礽派人帮忙,是以从文定到成亲,短短不过十日。
慕尔登额整日跟随在西林觉罗氏身侧忙进忙出,倒也不觉累,直到大婚前夕,才趴在了床上一动不动,浑身像散了架子般。
“姐姐,嫣桃姐姐叫你去她房里。”阿吉达进了屋,便直奔床上死尸般的人儿。
慕尔登额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唯一有力气动弹的大概就是眼睛了,她转了转眼珠,声音慵懒地说道:“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只待明晚新郎官的轿子来了,还要我做什么?我真的没力气再起来了。”
“懒猪!”阿吉达去推慕尔登额的琼鼻,很自然地推成了猪鼻子,“嫣桃姐姐把凤凰霞帔穿戴上了,说明晚咱们进不去洞房,今儿穿上给咱们看看。”
慕尔登额眼睛一亮,勉强撑起身子:“凤冠霞帔?我还真的没见过。走吧,去瞧瞧。”
两人说笑着出了屋子,却见阿尔济善从廊子另一侧穿过来,慕尔登额一怔,迎上阿尔济善不悦的目光,不禁瑟缩了一下。
“这么晚了去哪儿?”阿尔济善的语气亦是不善。
“去厨房找些点心吃。”慕尔登额的声音小小的,暗怪自己心虚。
“嗯,去吧。”
阿尔济善说着,继续朝格尔芬的书房走去,慕尔登额和阿吉达小心翼翼的经过他的身边,偷偷瞄去一眼,不想阿尔济善却似是觉察到了一般,横眉一瞪,她拽着阿吉达的手便是一紧,阿吉达疼的发出一声怪叫。阿尔济善看着她们二人,冷笑出声。
“姐姐,你怎的这般怕二爷?”待阿尔济善走远了,阿吉达才揉着发红的小手问道。
“额其克原本就凶啊,你看塔斯哈多调皮,见到额其克不也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慕尔登额笑道。
阿吉达想着胖墩墩地塔斯哈每次见了阿尔济善都灰溜溜遁逃的样子,不觉笑出声来。慕尔登额却是暗自舒了口气。
她怎能不怕阿尔济善啊,眼看就要娶进门的小妾却成了别人的妻,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不气才怪呢,好在自己找了
24、愿君珍重 。。。
座谁都撬不动的靠山,谅阿尔济善也不能拿她如何。
想到此,她也放下了心,带着阿吉达高高兴兴去看新娘子。
~~~
惊蛰,春雷阵阵,夹杂着雨丝的雪淹没了京城。
慕尔登额站在房檐下,默默望着前方:“这是今年最后的一场雪了吧。”。
听到她的一声低语,站在一旁的阿楚晖抬头望向灰色的天空,薄云,冰雨,寒雪,虽近春日,却依旧冷冽。
远远地,两辆马车透过袅袅薄雾而来,她拂掉脸上沾到的水珠,一步迈了出去。阿楚晖连忙撑开手中的伞,紧追而上。
她却是不顾那不断落下的雨雪,当街拦在了马车前。在这雨雪纷飞人烟稀少的清晨,冷不防冒出来一个人影,驾车之人自是一惊,待看清来人,忍不住叫道:“孺思格格?”
她几步上前,紧紧握住高无庸手中的马缰绳,因了天冷的缘故,声音免不了发颤:“四……四阿哥在吗?”
未等高无庸回答,车帘已被一只手猛地掀了开来。那双向来黑曜曜的眸子此时却布满了血丝,清瘦的脸颊上露出青色的胡茬。
慕尔登额皱着眉,才几日不见,他却仿佛老了几岁。
“你何以在这儿?”胤禛看着被雨雪打湿发丝的慕尔登额,阿楚晖虽在身后为她打伞,却挡不住雨雪毫不留情地吹散到她的身上。
“我来送弘昐的。”慕尔登额坚定地吐出几个字,眼睛不断瞄向后面的那辆马车。摊开一直被自己紧紧握在手心里的晴天娃娃,雪白的布上用青色丝线歪歪扭扭绣着两个字,旁边还有一只似猪又似牛的小动物。
“都是我不好,答应了要送他娃娃又忘记。”慕尔登额低着头,怔怔的望着晴天娃娃含笑的嘴角,仿若看到那日,小小的弘昐花猫般的脸蛋上尚挂着泪珠,听到有娃娃时又欢喜雀跃的模样,她的心微微一疼。
若不是昨日格尔芬从宫里回来告诉正在为嫣桃梳洗打扮的她,她是怎样也想不到,短短十余日,那个活蹦乱跳的孩子说去便去了。
胤禛看了看她,伸手去接,慕尔登额却是一缩手:“让我去看看弘昐。”
“不准。”
得到的是胤禛斩钉截铁的回答。
阿楚晖看看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倔强,一个比一个强硬。他忍不住拽拽她的袖子说道:“格格还是别为难四贝勒了,这毕竟不合礼数。”
“我想见他最后一面也不行吗?我想将娃娃亲自放到他手中也不行吗?”
慕尔登额摇着头,一股温热的液体冲出了眼角,微仰着头,眨也不眨地盯着胤禛的眸子。她想哭,为何不能哭?她也只是个孩子,也会有开心有难过,她不是神仙不
24、愿君珍重 。。。
会法术,若是她会的话,定要拼掉一切让弘昐复生。
她不忍,见到这样的他。他虽是皇子贝勒,虽尚有妻妾儿女,可是这殇子之痛,却是比任何的打击都来得深,来的彻。
她未曾经历过,却有一层熟悉之感。
就在她以为他还是会拒绝自己的时候,胤禛却是出乎所有人预料,向护送马车的侍卫下达命令:“色克图,将盖子打开!”
名为色克图的侍卫一怔,旋即领命,掀开马车的帘子,慕尔登额便见到里面有一口小小的棺冢。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时,色克图已将棺盖打开,露出一张小小的,沉睡的脸。
一瞬间,慕尔登额的眼泪又一次翻滚而出。
胤禛默默地注视着她,神色平静,心内却是波澜起伏。他糊涂了,这个小人儿,为何处处透着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像是——
~~~
“沄儿,你睁开眼睛看看额娘,沄儿,你的眼睛很大的,为何不睁开呢?”
床榻上,青丝垂肩的皇贵妃佟佳氏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喃喃自语着。下边跪了一地的太医,他们诚惶诚恐的请求佟佳氏节哀,可是,兀自沉浸在悲伤中不肯自拔的她,却无视屋中的任何人,只是抱着怀里的孩子,一遍遍叫着爱女的乳名。站在墙角的他,泪珠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
“皇额娘,”他上前一把拽住佟佳氏的袍子,声音呜咽,“皇额娘,妹妹去了……”
“禛儿怎的这般胡说!沄儿只是睡了……睡了……”佟佳氏看着怀中孩子“沉睡”的脸庞,忍不住瞪了胤禛一眼,继续道:“沄儿莫要气你四哥哥说胡话,你四哥哥是嫉妒额娘整日抱着你呢,是不是?”
胤禛望着佟佳氏温暖的笑靥,怔了怔,忘了流泪。皇额娘魔怔了吗?妹妹明明没了气息,皇额娘为何一口咬定她只是睡着了?
“皇额娘,妹妹真的去了……”
“啪!”地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胤禛的脸上,众人皆惊,只因他们都知,四阿哥虽不是皇贵妃亲生却是她亲手带大,一直是她手心里的宝贝,对他之情胜似其生母德妃。可是今日,皇贵妃竟然甩了四阿哥一个耳光!
而胤禛,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皇贵妃,他的皇额娘竟然打了他?!只因他说出了事实就要挨打吗?
不,这不是他的皇额娘,他的皇额娘是温柔贤淑的,是疼他爱他的,怎么舍得打他?!
佟佳氏却因了这满室寂静,终于回过神来,痴痴地望着自己扬起的手和面目凄然的胤禛,眼泪断了线般掉落下来。
“禛儿,莫要怪额娘,额娘糊涂了。”佟佳氏说着,身子颓然歪坐在榻上,望着怀里的女儿,抽泣
24、愿君珍重 。。。
声不断,“禛儿,额娘只剩下你一个孩子了……”
胤禛不顾自己脸上的疼痛,忙爬过去,张开双手抹掉佟佳氏脸上的泪水,双眸却似泉眼,泪水一次又一次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