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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念-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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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才不会罚你,只会罚我。瞧这血流不止地样子,皇上见了一定恨不得杀了我,是我害他的宝贝儿子流这么多血。”
慕尔登额拉住他的手,手背上的伤口不断冒出血,她的眼睛被这夺目的鲜红刺痛了,连眼泪落在伤口上都没有发现。
胤祥忍着疼,只是轻揉着她的头发,无所谓地说:“哪有你说的那般严重。我不是皇阿玛的宝贝儿子,你也不必如此担惊受怕的,他会不会心疼以致要杀了你我不清楚,我唯一清楚的是——”
说着,他反攥住慕尔登额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她无措地仰头看着他,头顶正好对着他的下颚。
青色的胡茬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喉结似乎在提醒着她,他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会抱着她为失去娘亲痛哭的男孩,他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也有了能够守护的力量。
她微微打了一个寒战,瑟缩了一□子,未等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开,胤祥已经低头吻上了她的前额。轻柔的触感令她一震,忘记了挣扎。任凭胤祥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扣住她的头。而另一只手则放开了她的手,环上了她的腰,将她紧紧桎梏在怀中。
细密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眉梢、眼角、鼻梁……直到在樱唇边上停下来,似有犹豫未再继续。
就在这停顿之时,慕尔登额终于回过神,伸手扣住他停留在自己腰间的手,微微发抖却仍是坚定地去用力掰开。
胤祥眼中的柔情在一瞬间冻结,不待她用力,便松开了手。
慕尔登额尴尬地垂着头,不敢直视胤祥的眼眸,慌张地掏出帕子拉过他的手,道:“我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待回去要小包子给你清洗几遍再上药。”
“这是四哥的帕子……”
胤祥低低地声音划过她的耳边,她一惊,果然,那雪白的帕子上,挺立着的玉兰花已被鲜血覆盖。
“慕尔登额”,胤祥叹息着,托起她的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叹道:“我曾问过你,你是否明白自己的心?也许,你从不曾想过。也许,你明白却是不肯说。可是,我这里却是比谁都清楚。”
他执起她的手贴近自己的左胸,虽是笑靥绽开,而眼中凄楚的神色却是任谁看了都难过。
“我一直都记得那个绊我摔倒又夸我好看的你,帮我擦药为我唱曲儿。虽是初识,看到我身上的伤,也会为我难过。额娘去时,是你陪在我身边,陪我在雨里跪着,哭着。你说的那句:‘你守灵,我陪你守,你跪,我就陪你跪。’我至死都不会忘记。除了额娘,你是唯一一个为我哭的人。”
她屏息抬头,欲说的话却被他伸出手指挡了回去。她微拳了手,不敢真的去贴上胤祥。
只听他继续道:“所以别去自作主张帮我挑选任何人,能为我挑的只有皇阿玛和我自己。我这一生,不求富贵荣耀,不求权力地位,不求流芳百世。只求皇阿玛能赐我一个你。”
他将她拳起的手摊开,举到唇边,在手心轻轻一啄,缱绻无限地说出四个字:“我只要你。”
她的手心在那一瞬捧着的,是一泓浓浓的少男情怀,是一份爱与期盼的寄托。
却是她受之有愧、不能承载的重量。
~~~
七月,康熙出塞,这次随行的皇子不少,连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也带去了。随行的妃子中,照例有德妃,还有十五阿哥的生母王氏,以及,入宫才两个月的瓜尔佳氏。
初闻,年芳十五的瓜尔佳氏并不是秀女之中容貌最秀丽的一个,却能一跃龙门,颇得康熙的恩宠,令慕尔登额很是好奇。她知,康熙并不是一个沉迷于声色犬马的帝王,他勤政爱民,常常批阅奏折而一天只睡一两个时辰。
而这次,康熙出乎寻常地对初入宫的瓜尔佳氏独宠,不单她这个不喜好打听宫闱之事的懒人生奇,宫里那些不甘寂寞的妃嫔们更是早已坐不住椅子了,只是碍于身份都不好说什么。
直到那日,德妃带着两个格格和慕尔登额来给太后请安。嘉湉已于月初被封为和硕温宪公主,并赐婚于佟国维之孙舜安颜。
德妃就是来和太后商议一些大婚事宜的,毕竟是唯一的女儿出嫁,虽然不是嫁到蒙古和亲,可是想到从此见面的机会便少之又少,祖孙三代之深宫女子
40、我只要你 。。。
促膝长叹,一时之间,气氛也难免感伤起来。
适逢瓜尔佳氏来给太后请安,见此情景,也随之宽慰着太后和德妃。她虽比嘉湉的年纪还小,却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大气婉约,让人难以从她身上转移视线,似乎天生便是做妃子的料。
太后夸赞了她几句,她固然谦虚地以笑回应,只是那眼眸中流露出的色彩却是不掺任何的虚假。
慕尔登额暗暗在心中想道,难得她竟是这般聪明又不外露的佳人,能蒙帝宠,到不足为奇了。
却闻德妃笑道:“妹妹这笑起来还真是好看。慕尔登额,原本嘉湉便羡慕你笑起来两边的酒窝会甜煞人。今儿可是见到比你笑得还甜腻醉人的了呢。”
慕尔登额闻言一怔,但见太后眼中也闪过什么似的,遂低了头,想了一下,忽而便明白了。
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们,果然都是痴情种子。
~~~
她将帕子整齐地铺好,又在上面放了一个新的荷包。那是她照着帕子的图样倾尽心血缝制的荷包,比第一个不知强了多少倍。
可是这样的荷包,有机会送到他的手里吗?
自从她托弘晖将那片“心叶”趁他不在府中之时夹在他常看的书里,她便整日幻想着当他见到之时,会是何样的心情?会不会对自己说什么?
她痴想了几个月,没见他的任何表示,倒是等来了胤祥那番肺腑之言。
不得不说,那些话,一字一句敲在她的心口,她不感动是可能的。可是,在她的心里,他只是如同兄长、知己一般的存在。
他对她的好,她感激,她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哪怕牺牲性命。唯独他对自己的情谊,她心知,却无法点头应允。
抓起一把红豆,松开手,红豆便透过指间的缝隙簌簌地洒满了床。
红豆相思,情根深种。
她不经意间在胤祥的心中留了一颗种子,而种在她心田的那一颗,它的主人又何时才能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目前隔日更,特殊情况另行通知。码完字就发,所以时间没准,可能上午,可能下午,可能晚上……只有一句话:请大家不要客气的给偶撒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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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鸳鸯错配 。。。
夜幕下,装饰一新的太和殿内灯火通明。色彩斑斓的和玺彩画同门窗上的浮雕云龙交相辉映,踩在脚下的淡黑金砖亦是光亮如新。
慕尔登额垂着头,兀自看着金砖上映射出的朦胧倒影,有些不敢相信那个身着珍珠粉色旗服,脖子上挂了一串又一串玛瑙链珠的人,便是那个往日只着素雅月白旗服的自己。
今儿是皇太后的六旬万寿节,紫禁城里的这些格格们,用过午膳便聚在一起试新衣,化浓妆。慕尔登额本是躲在房里练字的,却也被嘉泠和嘉泱拽了出来,摁在椅子上,由着她们给她描眉画唇,连已出嫁的嘉湉都来凑热闹,捧着装满了金银珠玉玛瑙琉璃的首饰盒在一旁,不断琢磨着在她身上添加哪些才比较搭配。
慕尔登额不愿扫了她们的兴,只好乖乖坐在椅子上任由她们折腾。想来她们的手艺和眼光也不会差到将她打扮成丑八怪去吓唬众人。
直到一切完毕,她们忙将铜镜举到她面前,慕尔登额瞪着镜中的俏佳人,不敢置信那便是自己。
闻得嘉湉笑道:“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瞧你,本来就是小美人一个,这再仔细打扮起来,竟生生将我们这些姐妹都比下去了。”
慕尔登额忙起身将头上、身上戴的繁琐饰物摘了去,边摘边道:“五公主这么说,可是要折我的寿了,我岂敢同你们这些金枝玉叶相提并论?”
嘉泱忙按住了她的手,嗔道:“刚梳好的头都被你弄乱了。”随即,又挑拣了些不算过于华丽的几样头饰重新为她插好,道:“金枝玉叶那都是旁人说的,我们何时未把你当做自家姐妹看待了?莫说现在,就凭你的家世,还有皇阿玛对你的恩宠,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你指配给哪个阿哥了。到时,就算我们不称你一声嫂嫂,你也要唤我们一声‘皇姐’呢。”
嘉泱的一席话,让慕尔登额原本淡定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禁想到了胤祥。后又自我安慰道,再过三年的选秀才能轮到自己,而这三年中,皇上日理万机,断不会想到她。
~~~
“慕尔登额,你可是看自己便看饱了?”嘉泠推推失神的她,指了指面前的菊花佛手酥,道:“快吃一块吧,这可是用今年新摘得菊花做的。”
慕尔登额夹了一块刚咬一口,便听闻报礼单的太监抑扬顿挫的声音念道:“整红旗都统董鄂七十之女董鄂格格进献太后娘娘‘八仙贺寿图’画作一幅,恭贺太后娘娘松鹤长春,福寿安康!整红旗……”
她低声问向嘉泠:“董鄂姐姐不是还在察哈尔吗?这贺礼千里迢迢送到京城来,还真是有心。”
“毕竟当时是皇玛玛为她和九哥指的婚,董鄂虽尚未和九哥大婚,这礼数自然少不得。”嘉泠的目光转向殿堂之上摆放着的康熙亲制的“万寿无疆赋”屏风,欣羡道:“不过谁的贺礼都不及皇阿玛的。”
慕尔登额正要点头,忽见太后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忙低了头。原本以为她是无意中看向自己,谁料却听她笑道:“慕尔登额,今儿难得你穿得这么娇倩,怎的反倒安静起来了?平日你可是很伶牙俐齿的。”
慕尔登额连忙起身回道:“回太后娘娘,今儿是娘娘您的寿辰,慕尔登额不过是沾了您的喜气。至于这安静么……只因有人说不喜慕尔登额伶牙俐齿的,说嘴笨的好。”
说完,她悄悄向皇子们坐的几桌瞟了一眼,又迅速低了头。
妃子那几桌已然开始窃窃笑出声,只听佟妃笑道:“还真是个有意思的格格,模样招人疼,答话儿也伶俐。”
太后点点头,眼中难掩喜爱之色,道:“这孩子心细,是个会疼人的。以后谁娶了她倒是有福了。”
话落,席间凡是有皇子同慕尔登额年龄有所匹配的妃子,都暗自在心中有了计较。表面上虽是一团和气,实际则已暗藏汹涌。
而一直沉默的康熙此时更是语出惊人道:“皇额娘既然喜http://www。fsktxt。com欢她,便是她的福气。倒不如自私一回,留在我爱新觉罗家做个媳妇罢!”
慕尔登额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莫不是这便要草草决定她的终身了?于是忍不住抬头看向太后,不知她会作何决断。
太后满意地赞道:“皇帝这个主意甚妙,只是不知,我哪个孙儿当配这个孩子合适?”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要知这慕尔登额是个什么身份!虽祖上功绩赫赫,是辅政大臣之后,家族中出过皇后亦出过妃子,又蒙康熙抬爱封为孺思格格,可是她毕竟只是朝臣之女,况且还是庶出。
而太后竟没有说她配哪个合适,竟然让这些天生贵胄的皇子配她。足以见得,太后对她的喜爱超过了所有妃子的估量。
靠近太后的宜妃敛了凤目,抢先道:“皇额娘,臣妾认为,这孺思格格当作配十阿哥合适,十阿哥年纪也不小了,尚未指婚嫡福晋,若是能早日大婚,贵妃娘娘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
宜妃的这一席话倒是出人意料,以她行事向来乖张自私的手段,这次没有提及自己的两个儿子,竟然推十阿哥出来,却是蹊跷的很。
太后点点头,看向康熙,康熙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慕尔登额。宜妃在说话的时候,慕尔登额往皇子们的方向偷瞄了两眼,她的细微动作尽收康熙眼底,一眼是看胤锇,而令一眼则是——
康熙思量间,德妃也主动为儿子请缨:“十阿哥是该作配一门亲事了。不过要论年龄,还是十四阿哥和慕尔登额合适,两人相差了一岁,素日里也处得不错,当是配得上青梅竹马,郎才女貌这八个字。”
慕尔登额暗瞟了一眼浅笑妍妍的德妃,不禁有些黯然。未等太后作何表示,她出乎所有人意料,“扑通”一下跪在了金砖之上,忍着膝盖仿佛磕碎般的痛楚,努力稳住了声音。
“太后娘娘,慕尔登额为太后娘娘准备了一份寿礼,和别人比起来是不值一提的,但望尚能入得太后娘娘以及在座众人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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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有一个惊喜等在后面呢。”太后颔首,见慕尔登额朝一旁伺候的小太监们招了招手,两名小太监便搬上来一张桌子和一把古琴。
“原来是弹曲啊。”康熙抚掌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刁难之色,续道:“慕尔登额,去年南巡前,你便展露过你的琴艺。倘若这次没有新的花样,便是敷衍,朕可是要罚的。”
慕尔登额心里没了底,康熙的那番话怎么听着都像会故意刁难自己似的。她瘪瘪嘴,小声问道:“不知皇上想看什么花样?总不会让我倒立来弹吧。”
她的话音刚落,众人都被她逗笑了,笑声未断,席上有一人起身迈出一步道:“儿臣请皇阿玛恩准儿臣与孺思格格合奏一曲,为皇玛玛祝寿。”
慕尔登额倒吸了一口气,惊慌地看着胤祥,他这是作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请缨,想必今夜一过,明日必定满城风雨。
莫不是他想让自己早日给他一个答案?她垂了头,双手紧紧抠着琴身,竟生生将那古漆抠掉了一块。
康熙捻着胡须,微眯着眼打量站在台阶之下的两个小人儿,一个面色紧张,一个神色坦然。于是递给太后一个眼神,太后朝他微微点了头,康熙便大声道:“好,朕准了,不过你们二人合奏,奏好,自然有赏,若奏的不好,还是要罚!”
慕尔登额见康熙拍板定钉了,不敢再推辞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走到胤祥面前,低声道:“我弹琴,你吹箫,夕阳箫鼓。”
胤祥点了头,朝她微微一笑,用口型说了三个字:“相信我。”
当柔婉的旋律自手中流泻而出,和着胤祥出神入化的箫声,慕尔登额渐渐忘却了周边的一切,仿佛她和他不是在金銮殿之上,周围也没有那些锦衣华服的贵胄。
而是一叶轻舟,荡漾在江水之上,两岸青山叠翠,夕阳在暮鼓声中渐渐从水面上落下。伴着飘渺的箫声,圆月则从另一侧悄悄爬了上来,淡淡的月光照耀着水中的涟漪,船桨轻轻滑过江心,月影斑驳,泛出星星点点般的波光。
波光摇曳,摇曳的是月色,也是人心……
康熙望着沉醉于曲中意境的二人,玩味地目光扫向坐在左侧的皇子们,每一个人的表情都不放过,琢磨了一番,又看向坐在右侧的妃子众人。最后,目光又重新回到慕尔登额的身上,然后下移,雪白的右腕上是一只盈盈溢彩的羊脂玉镯。
他的目光又一次变得深远。
一曲毕,慕尔登额慢慢收音,让思绪从琴音中回到现实。然后抬眸朝胤祥投去感激地一眼,然而这一瞥在许多人眼中却添了别样的含义。
“十三阿哥、孺思格格听赏!”梁九功的话音刚落,两人忙福□领赏。
“太后娘娘赏,四艺如意一对,苏州丝绸十匹,白银五百两。皇上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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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酒过三巡,欢声笑语正酣,歌舞旖旎,观者用眼却未用心。
殿外,不见星月,连绵的云朵遮蔽,所闻之处,尚有烟花绽放完的硝烟味道。
她靠在栏杆上,望着茫茫夜色,与身后灯火辉煌的太和殿形成鲜明的对照。在里面压抑地久了,便出来透口气,谁知,竟有细碎地雪花零星落下,落在脸上便融化了。
她不由地一叹,这初冬的雪,和人一样,也是留不住的。
不觉身上多了一件暖和的披肩,她怔了怔,不敢回头,但闻一个温柔中夹杂着心疼的声音道:“若是累了,我送你回去。”
心里陡然失落了一下,她摇摇头,道:“我只是来赏今年的第一场雪。十三阿哥,可有兴致陪我?”
胤祥抬头凝视着夜空,良久才道:“这雪太稀薄,落地即化。”他低下头,俊俏的眉眼看得她心生摇曳。
“你若喜http://www。fsktxt。com欢,我可以在有生之年,陪你赏每一场雪,你喜http://www。fsktxt。com欢堆雪人,我就为你建一座雪城,你做它的女主人。”
他朝她伸出手,她默默望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虽是多年练习骑射,然而保养得当的手上却没有一块蚕茧。
许是胤祥淡淡的声音充满着诱惑力,许是那只伸向自己的手真的预示着,他可以给予她一个美好的未来,一份至死不渝的爱。
那一瞬间,她的心竟有些动摇了,藏在披肩下的手蠢蠢欲动。她轻咬着嘴唇,闭上了眼,慢慢伸出左手……
忽而,那个困扰她许久的梦境在脑海中重现,依旧是那个看不清容貌的身影,站在树下,雪白的花瓣落满身。她不由自主地迈向他,未待走近,他忽然转过身来。奇迹般地,这次,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瘦削的、苍白的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也不眨地望着她,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她轻呼了一声,旋即也随着他笑起来。
待他的影子淡了,她睁开眼,抬眸望着胤祥,嘴边的笑意尚未掩去,却见胤祥侧过头,唤了一声:“四哥……”
她雀跃的心,旋即坠向了谷底。
胤禛转身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她迟疑了一下,追了上去。
胤祥望着她追随他而去,伸出的手终是没有缩回去,任雪花落在手心里,慢慢融化成细微的水珠,最后消失不见。
~~~
他的脚步轻快,而慕尔登额穿着厚厚的花盆底鞋,本就跑不远,只是转过一个回廊,便不见他的踪影。
她疲惫地倚着扶手坐下,赌气地用手捶着廊柱,还是感觉不解气,顺手脱下了鞋子,不顾方向地四处扔去。
“哎呦!谁用暗器砸爷?”
“哎呦!谁用暗器砸小爷?”
两声稚嫩的痛呼,让原本悲戚的气氛瞬时转变了。慕尔登额转过头,果然见十五阿哥胤禑和十六阿哥胤禄一人捧着一只鞋,目光含怨地走过来。
她“噗嗤”一声笑道:“谁叫你们躲在这儿的,活该被砸!”
胤禄委屈地把鞋扔到她的怀里,道:“十四哥耍赖,说好了我和十五哥能三杯不倒就带我们溜出来玩,结果他自己倒不见影子了。”
“你们两个,就会告状!”胤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给了胤禑和胤禄一人一个爆栗,看向慕尔登额,目光又下移,落在她怀里的鞋上,纳闷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这是什么打扮?”
“我……我脚崴了,拖鞋揉揉。”她胡诌了一个借口,确实没办法向他解释自己为何这般狼狈地出现在这里。
胤祯却是紧张地弯下腰为她检查伤处,急道:“何处崴的?如何崴的?现在还能走吗?”
“嗯……”她的“能”字还未说出口,胤祯已经打横将她抱起,霸道地宣布:“我送你回去。胤禑、胤禄,你们两个自己回太和殿去。”
“啊——”身后传来两个小家伙的抗议声,但是抗议无效,胤祯这个“见色忘弟”的人已经抱着慕尔登额大步朝永和宫走去。尽管他抱着仅比自己小一岁的她有些吃力,却说死不撒手,任慕尔登额半是吓唬半是哀求,都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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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阿哥,求求你了,快放下我吧,被别人看到,我的名节就没了。”慕尔登额的眼中尽是急色。
胤祯心里一阵窃喜,脸上却一本正经地道:“你放心,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了你的名节,我定会娶你过门的。”
慕尔登额朝他直翻白眼,暗想自己为何这般多的桃花,而她心里的那朵桃花,那人却不来摘取。
“谁要嫁你,你这般霸道,我嫁十三阿哥也不嫁你。”
胤祯脚步一滞,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她羞红了脸,别过头暗怪自己信口胡诌。原以为胤祯会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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