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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休书,摄政王求复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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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包被摔破了并没有什么,可她分明记得清楚,就在刚刚,在她摔倒的那一刻,她是用手护着小腹,然后将药垫在下面才摔下的,她紧张着,没有让自己的腹部着地……为什么?为什么,她怕的竟然是孩子有事,而不是这两包再难弄到的堕胎药。

她以为她将和秦煜成亲,她该毫不犹豫地打掉孩子,而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可……在她的潜意识里,她竟然是不希望打掉孩子的吗?所以她才会在摔倒的那一刻那么紧张地护住腹部,才会在起身后也仍然担心会对胎儿有什么影响……

是不是因为女人天性,在女人的天性里,都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的?

“七小姐。”

耳边有人唤她,她缓缓侧过头去,却见到了上次那个将她从端王府送出来的车夫。

小环问:“你是谁?”

车夫朝郁青青躬身道:“七小姐,端王就在对面的茶楼上,正好看到了您,想让您过去见一面。”

“这……”小环有些紧张地朝远处姚家的马车看去,那几辆马车却淹没在围观的人潮看不见,迟疑时,车夫已往对面走去:“七小姐,这边。”他似乎完全没想过郁青青会拒绝。

是啊,她是那么热切地三番四次去见秦煜,怎么会拒绝呢,教谁也不会准备她拒绝呢,这这一次,她其实不那么想去。

但事已至此,秦煜已经看见了她,她自然要去。跟在车夫身后,耳边是阵阵热闹喧哗,头顶飘着红色的花瓣,她脑中一片空白,每一步都迈得迷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走到对面的一座茶楼,在二楼某个临街的雅间内,果然就见到了秦煜,他那身白衣被阳光照得耀眼,见到她,扬了唇微微一笑,原本带着些凉意的脸上终于露了些温暖。

“有没有哪里摔伤?”她一走到桌边,他就问。

“今日本来是有事出来的,坐在这儿看见下面许多夫人小姐都出门了,像是过节一样,便在想你会不会也出来,所以一直看着窗外,人太多,本来没看见你的,直到路边有人被撞得摔倒才认出那竟然是你,就忙让人下去叫你了。”

郁青青极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来:“正好和几位娘出来,她们要看热闹,便将马车停在了路边。”

秦煜柔声道:“其实……我定在了今天出来,也是隐约想着,也许你会出来看热闹。”

她低着头,不发一言。

秦煜似乎看出她状态有些异常,轻声问:“今天是身体不舒服么?去看大夫了?”

郁青青这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拿着堕胎药,立刻就要收到身后,可等她有此想法时已经太晚,他已经抬手去拿了她手中的药包。

“把纸包摔破了吗?我让小二拿张纸过来给你再包一下。”

郁青青没让他拿走药包,而是将两包药紧紧抓在手上,他抬眼看了她一下,收回了手,只是他手上已然被洒了些许药末,他看着那些药末,然后缓缓拿起来,到鼻前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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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天黑前~~

留下孩子

看见他的动作,郁青青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是懂得看药的。爱殢殩獍见他着点是。

如果他懂看药,那他很可能能看出她拿着药正是堕胎药!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马上就揪了起来……一切事情的发生,完全不受她控制。

在看闻了那药后,他的动作就有些僵硬,然后将药包缓缓放在桌上,隔了好久,声音才有些干涩:“怎么不坐下来?”

郁青青身体也僵硬着,在他面前缓缓坐下来。

两人坐着,相对无言。

窗外锣鼓喧天,欢笑声遍地,花瓣在空中飘飘洒洒一片红红,提了花篮洒花瓣的女子纱裙飘逸,如同仙子一般,各种覆了大红花的嫁妆在街上摆着长龙,望不见头,望不见尾,果真如传说那般:从城东摆到城西,十里红妆。

这样的情形,更加衬托了窗内的静。

不知过了多久,秦煜突然开口看向身后:“你们先出去吧,我同七小姐有些话要说。”

秦煜身旁的随从下去了,郁青青身旁的小环也迟疑着看向郁青青,她朝丫环看了眼,点点头。

面对身为王爷的秦煜,他们又是未婚夫妻,小环自然只有听话的份,见她点头,乖乖退了出去。

屋中,似乎更静了。

“你……”秦煜开口,却只说了一个字,便再没说下去,就在她几乎要忍不住准备说话的时候,他突然笑道:“姚家有人要堕胎么?让你出来买药?”

是……15366840

这个字,是最好的答案,是她必须要说的答案,说了这个是,她和秦煜今天相安无事,然后她回去,打掉孩子,好好等着他的花轿来娶她过门。

可是话到嘴边,她却没能说出来。

“是我……我很可能怀孕了。”她脑中毫无思绪,低声道,“大夫说他也不是很确定,但我怕万一,还是让他给我开了堕胎药,可他却说,说我身体太虚,吃这药……很可能会丧命……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煜没有言语,她又说道:“其实我早知道,生命不是在出生的那一刻才形成,而是在被母亲体内就开始了,可我以前从来就没当回事,总觉得,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并不是那么让人痛惜的,大不了以后再生就是了……可现在轮到自己,才知道那个时候真的是年轻不懂世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让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怎么会……”连一个孩子都守不住……

她没说,只是鼻中发着酸,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流泪了。

秦煜一动不动看着她。

“你虽然买了堕胎药,可你,并不想不要这个孩子,是不是?”

她赫然僵住。

脑中“轰”的一声,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不是向他认错,不是乞求他的理解与宽容,而是,说着种种不打孩子的理由,这些理由其实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一直存留在自己心中的,从她开始怀疑自己有孕,便在她心底成形。

哪怕她一直理智的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孩子、与秦煜的未来,这两者之间她只能选一个,因为她清醒地知道,再好的男人,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如果她留了孩子,这孩子将会是她和秦煜之间永远的尖刺……是,她深深知道着这一切,甚至也在最早的时间买了堕胎药,似乎早有堕胎的打算,可在心里,却想的全是留下这孩子的理由。

比如堕胎有危险,比如生命该被尊重,母亲该有责任……一切的一切都盘旋在她心里,然后在此时,面对秦煜讲了出来。

他何等聪明,自然能听出她心底的意思。

极无力地,她说道:“秦煜,要不,我……我们……”某些话差点要说出来,却又被她忍住。她是疯了么,竟会想说不成亲的话?

下一刻,他却说道:“小时候,我就听说宫中有位妃子流了很多血之后死了,那时候并不明白,后来才知道缘由,原来是那位妃子与人有私,在有孕后怕被发现,所以偷偷弄了堕胎药吃,导致大出血而亡。阿英……”

他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从他温暖的掌中,她才知道自己的手竟是一片冰凉。

“我不想你承受那样的危险与痛苦,我们,把孩子留下来吧。”

郁青青抬头看他,几乎不敢相信。

他迟疑一会儿,然后再次将她的手拽紧:“我们把婚期提前,然后在把孩子生下来,他,便是我们第一个孩子。”

好久,郁青青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可是……他不是我们的孩子,他是……”

“那不是你的错……你在我最困苦绝望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看到阳光,可正因为你出现在这个时候,所以我已身残,你已为人妇,如今,如今不是很好么,我们各有自己无法释怀的地方,所以只会更珍惜仍愿陪自己到白头的人。”

她忍不住哭起来,泪水流个不停,模糊了她的双眼。

没想到,没想到他竟能如此待她,她何德何能,竟能让他如此待她……

他缓缓抬手,替她去擦泪,她却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然后扑入他怀中:“秦煜,你不知道……你也是在我最困苦绝望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我以为我再也回不去,以为这世间只有我一人时,遇见了你,这世界,这么多人这么多人,我却正好能遇见你,却正好能有你陪我一起到老,我很开心,很开心……”

秦煜揽过她,眼中微微有些湿,轻轻笑道:“所以,其他都不算什么,只有我们能一直携手走过一生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孩子算什么,如果你因为堕胎而有什么意外,这让我如何承受,世间如此之大,却只有这一个你。”

“嗯……秦煜,谢谢你,谢谢你。你不要因为腿的事而难受,会有办法的,我会想办法给你治好腿的……”正说着,下面却传来唤“七小姐”的声音,她从秦煜怀中起身往窗下一看,一眼就看到了姚家的几个人,似乎因为迟迟不见她,所以开始急着找了起来。

她转眼看向秦煜,只见秦煜正好从窗下挪回目光,也看向她。离别在即,两人相视无言,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以后恐怕再没有相见的日子了,你在家中好好保重。今日回去后我便主动向你爹提出改婚期,尽量在这个月内完婚。”

她心中又是一阵愧疚与感动,重重点头道:“好,你也好好保重。”

从茶楼下去时,送嫁的队伍已经离去,周围恢复了平静,不再那样喜庆与热闹,可她却反而心中愉悦了起来,就像治好了癌症的病人一样落下了心事,连步子都轻快起来。

“阿英,你到哪里去了?”四夫人一眼就看见她,立刻开口问。她一笑,沉默着不作声,四夫人又看向小环,只见小环立刻低头下去,却又心虚地看了看身后的茶楼,四夫人也朝茶楼看去,一抬眼,便看到窗边坐着的秦煜。

“你……你们约好的?”

小环忙摇头:“不是的,是王爷正好在茶楼上,看到小姐在底下,所以让人叫了小姐上去。”

郁青青也解释道:“只是碰巧。”

四夫人不知说什么,转过头,十分担忧地朝姚夫人看了看。

姚夫人也看见了楼上的秦煜,只淡淡道:“成亲前还是不要见面的好,被人知道了怕是要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是,女儿知道了。”郁青青乖乖应着。

“回去吧。”姚夫人再没有说什么,转身便往马车上走,后面一行人立刻跟着。

其他人的目光看着郁青青,最好的是伪善的巴结,其实更多人是不屑,而不屑中又带着些忌妒与怨忿。

同样是女人,她们谨遵教条,事事小心,她们的女儿更是端庄得体,可她们却没得到半点好,而眼前这人呢,各种大胆丢人的事做尽,都被休了,竟然还能找到下家,而且还又是个王爷!虽然是个瘫腿王爷,可那也是皇族,也是一表人材的男人,最可恨的是竟对她情深至此。想来想去,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郁青青自是没理会也没注意她们那目光里代表的意思,只怀着轻松的心境上马车,却在将踏上马车的那一刻看见了一个人。

小悠,还在睿王府时,侍候过她的人,此时她正与另一个丫环在一起,胳膊上都挽着东西,似乎是出来采买的,手里拿着糖果,一路说一路笑,一路还往送嫁队伍远去的方向看,明显是趁着出门,也看了一把热闹。

她立刻就下车,小跑到了她们面前。

“小悠。”

看着她,小悠愣了好久,才道:“王妃……啊……姚小姐。”

面前当初的称呼,郁青青泛出一股莫名的怅惘来,随后便被她忽视掉,立刻问:“正好遇见你,我是想问你一下,那个花大夫现在去给太妃诊病了么?”她想着,花飞嫣是最有可能治好秦煜的人,虽然她在睿王府,但她仍可以努力一下的。

小悠还没回答,另一个丫环却摇头:“没有,花大夫早就走了,开始失踪了两天,然后又回来向王爷请辞,说是百花谷中|出了急事要赶回去,当天拿了医书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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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喜

小悠还没回答,另一个丫环却摇头:“没有,花大夫早就走了,开始失踪了两天,然后又回来向王爷请辞,说是百花谷中|出了急事要赶回去,当天拿了医书就走了。爱殢殩獍”

“走了?”郁青青大吃一惊 ,“王爷他没阻止吗?”

丫环摇头:“没有。”

这……怎么可能?秦悦费尽千辛万苦,不就是要找她替太妃看病吗,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花飞嫣走?而且百花谷又会出什么事?

郁青青还在疑惑着,身后已传来四夫人的声音:“阿英,怎么了?”

“姚小姐,我们先走了。”两名丫环离开,郁青青这才转身上了车。花飞嫣走了,秦悦没有阻止,而这之前,他也突然的放走了自己,做出这些反常的举动来,到底是为什么?还有花飞嫣,好不容易将她请回来回来,现在她却走了,那秦煜的腿……或者,现在在姚家不方便,等以后到了端王府,有机会再让秦煜派人去找她。

很快的婚期便提前,从下月二十四改成了本月二十八,原本将近两个月的准备时间,到现在只有一个月不到了。

四夫人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忙着准备这个准备那个,郁青青则不经意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时间尚早,除了经期未至,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明显的怀孕症状,但心里的感觉就是那样强烈,仿佛早已感知到这一场母子的相遇。

事实证明,她果然没有多想,婚礼前几天,许多与之前不同的反应都一一来临,乏力,嗜睡,食欲减退……生命的迹象,那样清晰。想着孩子时,心里总会有几分甜蜜,可想着未来时,却又并不那么舒心,孩子的父亲不是丈夫,她怕,怕这是三个人痛苦的开端。

无论是姚家还是端王,都是身份十分尊贵的人,他们两方的联姻自是十分受人瞩目,而婚礼,虽不能像月头的首富一样的掷千金,但也是空前豪华热闹的。

只是这一切,郁青青并不能亲眼看见,她被蒙着盖头,端端正正坐在严实厚重的花轿内,一路往端王府抬去。

外面的锣鼓声,鞭炮声,欢笑声,声声震耳,一如当初她看别人婚礼时一样,此时外面定是人山人海,且目光都投在她的轿子上,极想看一看这轿中的新娘。

她却有了些想吐的感觉,慌忙拿了手帕捂住嘴,正着急着,那感觉又没那么强烈了,又过了没多久,便平静下来。

这是第一次,她有这反应。所以,这便是孕吐来临的征兆?不由自主地,她抚了抚腹部,那里自然平坦着,没有多少胚胎发育知识的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是什么样子,只是忍不住想感叹事情的巧合,第一次想吐,竟然是在出嫁的花轿上。

在出轿子,手上被放进红绸子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记忆中那场婚礼。

那不是她亲身经历的,只是脑中存留的并不太清晰的记忆,她手中拽着红绸,想象着红绸另一端的那个人,她甚至只知道他十七岁时的样子,心里紧张,紧张得似乎要心都要跳出来,却又有着甜蜜,好像人都要飞起来一样。

秦悦,秦悦,现在的他在哪里?是不是正在宾客中尊贵的位置上坐着,是不是……正将目光投在她身上?

“一拜天地——”高亢的声音响起,她猛然回神,然后便被身旁媒人扶着往前弯下腰去。此时红绸那一端的人是秦煜,她想着以前做什么呢?那甚至都不是她的记忆。

端王府院墙外绿叶茂盛的梧桐树上,一人静静地隐在树叶中,将视线投向那拜着天地的厅堂中。火热的夏季,他却一身全黑,黑色的帷帽,帽沿垂着齐肩的黑纱,黑色的衣服,黑色的手套,黑色的靴子,就好像不属于白昼下的人一样。

他藏在树叶中,一动不动,不曾发出一丝声响,这样的黑,这样的静,与身下王府的热闹喜庆完全不相符,似乎分属两个世界,所有宾客都观着礼,所有守卫都警惕着园中,没有人看向这棵梧桐,也没有人看到他。

远处那隆重而高昂的声音从王府上空飘荡到外面,拜天地,拜高堂,然后便是夫妻对拜,再然后……满场的恭贺欢笑声。

那欢笑声在“送入洞房”的声音响起时,愈发响亮,然后执了红绸的新人从厅堂中|出来,一步一步往后院走去。

一大片的红,红得耀眼,就像满眼的火光一样。

新娘被送入后院的洞房中再不见身影,房外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而房内的欢笑声更加响亮,不知那洞房里,此时由人开起了什么玩笑。

黑衣人转身,身形极为迟滞地跃向身后房屋,然后消逝在层层交叠的屋檐中。

“秦大哥——”看着远处的人过来,花飞嫣满面焦急的神色终于消散,转而露出了些喜色,却在下一刻,便见远处的秦悦身子一斜,险些倒在地上,好在及时扶住了身边一棵树干,体力似乎十分不支地再也迈不动脚。

她一阵心急,立刻就跑过去将他扶住。

“秦大哥,你怎么样?”

帷帽垂下的黑纱将他整张脸都遮住,看不清面容,可身形分明是秦悦的。

他一手按着腹部,沉默着摇摇头,然后将手离开扶着的树干,试图努力往前走,步子迈得艰难,却以强大的毅力支撑着没有再倒下。

花飞嫣忍不住心酸,像紧紧扶住他往前走,却又怕自己扶得他疼,他的身上,她比他自己都清楚,满身的伤,躺了将近一个月才从昏迷中醒过来,一醒过来却要出去。她早已开始后悔,后悔告诉他今天是姚家与端王府结亲的日子。

“秦大哥,你以后不要再出去了,太阳这么大,你身上的伤又重,我真怕……真怕你再昏过去。”由于急切担心,她的声音里都是哭腔。

秦悦侧头看向她,似乎想要说话,她立刻阻止道:“不要,不要说话,那样伤会更严重的。”他便保持着沉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湖边的树林旁,有座石头砌的屋子,而屋子里头,却又有座大坑,沿着坑内简陋的楼梯下去,便是阴凉而光线昏暗的地窖,地窖中满满的药草味,满满的冰块,她将他扶到里面床边坐下,然后点燃蜡烛,转身,只见他已揭了帷帽。

帷帽下的脸,是一张缠满了绷带的脸,除了眼睛,再没有露出其他皮肤来。

虽然看他这个样子,但每一次看,都会让她心如刀绞。是她无能,许多东西都还要翻医书,可医书只有理论,也只有爹看见过的病例,并没有和他一模一样的伤,就算看了医书,也不能马上就知道能怎么办。

如果爹还在,如果她不是那么贪玩,从小就学了一身精湛的医术,此时的秦大哥一定不是现在的样子。

“秦大哥,明天我去买药材,顺便再打听一下那个假王爷的消息,你在家等我,我回来便给你换药。”

扶了他到床上躺下后,花飞嫣坐在床边说。

秦悦却轻轻摇摇头。

花飞嫣便问:“你是说不去?”

见他点头,她又问:“可是就是他把你害成这样,我真的想找机会揭穿他!”这一句,她说得愤恨。

一直都记得在她赶到窑洞前的情形,满眼的光光,窑底都烧得通红。旁边还有官兵把守着,一直往里面加柴火。

她将他背着从地道内走出时,几乎是一路哭着的,那样俊美尊贵的他,那样天下无双的他,却全身都成了一片黑,甚至连最后一丝气息都难以感受得到。她用便了爹留下的最珍贵的药,不管当初得到它有多难,只管将所有起死回生的药都用上,总算留住了他那最后的气息,总算让他在昏睡了二十多天后醒了过来。

二十多天里,她唯一的希望便是他能活下来。

只是他是活下来了,却每天都痛苦着,他不会叫疼,但在昏睡中都会疼得皱眉。

一切,都是他最相信的人做的,那个属下,本该忠心于他,却不顾他的信任,一手将他从巅峰推向了地狱。

她恨那人,比对对初的荆淮还要恨。1540906512EBj。

秦悦缓缓抬手,将那同样满是绷带的手按在了她手腕上,再次摇头。悠还谷说就。

她看着他,低声道:“秦大哥,其实我知道……我就算去了也没用,还很可能被他发现了产生怀疑,我听你的,什么也不做,只专心将你治好。你那么厉害,武功那么好,一定能把一切都夺回来的。”

他再没有动作,视线也慢慢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头顶,没一会儿,就闭上眼。那目光她看得清楚,并没有她希望的信心满怀,而是黯淡着,没有一点神彩。

鼻子再次分酸,想哭的感觉那么强烈,她知道他疲惫,知道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怕吵了她,自己快速走出地窖,跑到了阳光下的湖边。

湖面上的水纹被照得波光鳞鳞,如满天的繁星一样点点闪耀着,让她都不能逼视,眼一闭,泪水就涌了出来。

秦大哥如此痛苦着,他的妻子,却在同别人成婚。

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像秦大哥这样好的人,他痴情的女子为什么对他如此的漠视……如果,如果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姚姐姐,他一定会好受许多,一定不会露出那样黯淡无神的目光,他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是因为那个已经嫁给别人的女人。

许多时候,她都在后悔。

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学医术,好悔自己没有好好学武功,如果她有好好学武功,她一定会潜到姚姐姐身边将她劫过来,不管她心里爱着谁,不管她想和谁在一起,至少她曾是秦大哥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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