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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休书,摄政王求复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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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二楼,外面走廊里竟没有一个人,她几乎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他抓住,然后被他强迫,感觉中,他的身影几乎就在身后,就要将她拉住,她提了裙子不顾一切地要往楼梯下冲,可下一刻,果然有人将她胳膊抓住。12q8r。

不要!

她张了嘴就要叫,却未等叫出来,身子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带着翻到二楼的栏杆旁,然后身体悬空,身旁之人竟带着她直接跳到了楼下,紧接着,她再被那力量带动,没往酒楼大门出去,而是往距离近些的侧门闪了出去,直到那抓着她胳膊的人在前在拉着她跑,她才看到他一身的黑衣,才知道他是谁。

乐正舒。

他没有离开,送了信之后他就到了酒楼,然后在她冲出房间的那一刹那带着她离开了酒楼,那时的速度那么快,快得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秦悦必定也不知道,更是无从追起。

到离了酒楼一道街的地方,他停了下来,手却仍然抓着她的胳膊,然后看向她腹部的位置。

她很快就知道他的意思,抚了抚腹部,摇头道:“没事,我没事,孩子也没事。”

他似乎放下心来,然后很慢地,松开了她的胳膊,将手垂了下来。

那一刻,她看着他,心中的感觉无法言表。这个人,明明与她陌生,明明与她相见不过数面,她甚至连他真正的面貌都不知道,可却总有种莫名的,被他牵动的感觉。

感觉,是最无法看透,无法一捉摸的东西,当你想去慢慢探究,慢慢体会时,它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看了他许久后,她终于只能确定他是来自江湖的乐正舒,家逢巨难,与花飞嫣有着十分信任而又亲密的关系,最后这一点,让她很快冷静下来,正色道:“乐正公子,谢谢你。”

他看着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她转过身正在想往哪边才是回万恩寺时,却意识到自己的药丢了,看看空空的两手,面对乐正舒十分不好意思道:“药……丢在酒楼里面了,我们再去抓一回吧。”

乐正舒点头,两人一同往药铺而去。

“今日的事,你别说出去好么?”说完,郁青青苦笑一番:“与乐正公子没见几次,却说了好几回这样的话,倒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行事不怎么光明磊落了,似乎件件都是不可告人的。”

乐正舒停下步子来看向她,没说话,却让她很块感觉到他要表达的意思,忙笑道:“没有,我只是乱说的,其实除了交待你的这些事,我也没其他要保密的事了,只是刚好你运气好全碰到了而已。”

乐正舒再凝视她两眼,这才往前走,她语气略有无奈道:“我是有丈夫的人,又是王妃,自然不能让人知道今天的事,那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你也能猜到了,这要是被秦煜知道,我真是无颜见他了。”

他没有回答什么,她知道他自然会替她保密,只是……这真的只是保密的问题吗?

直到现在,她都还想着秦煜种种让她吃惊让她无法接受的事,直到现在,她还停留在这前的疑惑中。秦煜,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了解过他什么,认识过他什么?而秦悦,真正被她恨的到底是什么?

她拼尽一切离开了秦悦,然后以无法置信的速度嫁给了秦煜,如今,她怀着秦悦的孩子,不由自主地回忆着秦悦的一切,开始怀疑自己对秦煜的感情。

郁青青啊郁青青,到底你要的是什么呢?长久的沉默之后,最后得来的只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再次拿药回去,太妃的房中竟是惊心动魄的一幕!

花飞嫣,采萍,甚至还有两三名尼姑,全围在屋中拉着太妃,可太妃却还是疯狂着,被这人拉住,挣脱,被那人拉住,再挣脱,一边拼命地挣扎,一边凄惨而恐惧地哭喊:“放我出去,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采萍一边拉她一边急着安抚,可她却再也不似以前一样一哄就好,只是拼命要往门外冲,人缝中露出她的脸,苍白得如纸片一般,而脸颊上,却是三道血红的痕迹,正往身上淌着血,按之前的情形来看,几乎可以确定是她自己抓出的印子。

“放开,放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小心,她要咬自己的舌头了!”花飞嫣的声音惊叫一声,采萍立刻去捏住太妃的下颌,没想到如此却放松了束缚,太妃将身旁人猛地一推,往门外冲去。

郁青青大惊,忙要去拦,却见乐正舒早在她之前闪了出去,一下子拉住太妃,然后往她胸口一点,她人便昏了过去。

里面的人看到这情形,慢慢将身旁东西扶住,满身都透着疲惫与无力。

天地间立刻安静下来,郁青青正要上前去扶太妃,却见乐正舒一下子将她拦腰抱起,往房中走去。

算了吧……这样的紧急时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忌了,江湖中的人,总是不拘小节一些的。

郁青青没再紧张,只见他抱着太妃步步沉稳地走到床边,然后俯身,将太妃慢慢放到床上,那动作极轻,极温柔,好像抱着是他的爱人一般……不,按这情形,应该说像抱着的是自己的母亲一般。

放下后,他便站起身,看向花飞嫣。

花飞嫣立刻道:“太妃的病比我相象得严重得多,本来在针灸之后她应该会安定很长一段时间的,可她却很快就醒过来,也很快就失常,我必须好好去看看我爹的医书之后再行治疗。”

采萍也急忙道:“如今可怎么办,太妃现在的样子似乎比以前还可怕,以前最吓人的时候她也只是不认人,神智不清,然后什么都怕,缩在屋里不敢出门,可现在却像已经看见了可怕的东西一样,为了逃脱还会有轻生的冲动,这样可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让她昏睡啊!”

郁青青满怀歉疚,“是我们回来晚了,要是在太妃一醒来就喝下药,说不定会好些。”

采萍长长地叹气:“我知道,太妃的病情,经过上午那阵惊吓后恐怕也不是一两碗药能凑效的。”

“采萍姑姑,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太妃好起来的!”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郁青青向她保证,之前她与秦悦都怕为太妃治疗,怕打乱那时的平静,可如今,正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太妃好转的时候了。其实心底里,她也想起昨夜与秦煜的谈话来,也许,如果她不让乐正舒带自己出去,不对秦煜说那些话,秦煜还并不会故意来刺激太妃……是不是,从某个角度上讲,就是她害了太妃?她向人保证着,可她又拿什么来向人保证?

采萍看向她,诚恳道:“王妃,谢谢你……”

面对这声“谢谢”,郁青青竟无从回答,心中只有满满的愧疚。转眼看花飞嫣,只见她眉目紧拧,似乎为太妃的病情苦恼着,不由自主地,她又将目光投向乐正舒,他却看着床上的太妃,一动也不动,那样子,几乎能让她肯定,他那帷帽下的双眼,一定是急切而又凝重的,恍惚中,她竟觉得他对太妃的担心似乎不亚于采萍。

可这,怎么会有道理呢?他姓乐正,来自于江湖,怎么会对太妃有过多的担心?或许是受到太妃的感染而希望她能好转,或许是太妃的样子触动了他的心弦,比如让他想到自己的母亲,自己其他精神有问题的至亲,这样的解释,明显更合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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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 更新完,总算任务完成了,而且还没等到十二点哦~~

我们在哪里见过?

黄昏时回王府,几人依然同乘一辆马车,因着太妃,一路上都是无言且心情沉重。爱殢殩獍

到王府之后郁青青便与两人分别,才回房,丫环就上前道:“王妃怎么才回来,都要到晚饭时间了。”

郁青青沉默半晌,回道:“和王爷说,我没胃口,晚上不吃了。”

丫环一怔,明显没想到她还会有不吃的时候,因为这些日子她一直没什么胃口,可却每顿都会吃,这一次却是去都不愿去了。

“王妃……”

郁青青有些无力,却是肯定道:“不用说了,我进屋躺躺,别打扰我。”说完,就往里间而去。15353468

没胃口……真的没胃口吗?其实大半天的时间都在万恩寺,她的确是饿了,可此时此刻,那么不想与秦煜见面。他们虽不住在一起,饭却是一起吃的,以往每顿饭吃得都算甜蜜,可今天,今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甚至想到他她就会想起裴仲贤的死,想起他造成的太妃病情的恶化,这样的情况下她如何能与他同桌吃饭?

她真的躺了,由于困乏劳累,也很快就睡下,睡梦中却是连番的人影晃过。

笑颜的陆煜,或是微笑或是暴戾的秦悦,偶尔也有秦煜那让她陌生的冷酷神情,奇怪的是,她竟还梦到了乐正舒。

乐正舒……

醒来时,天已黑去,她在黑夜中睁夜,回想自己的梦,在心中默念出这个名字。前几个人出现在梦中自是正常,而乐正舒却却又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今天几乎一整天都是与乐正舒在一起的,他还在酒楼救过她,想起他,也再正常不过。

酒楼……酒楼里的秦悦……想到这儿,她长叹了声气,从床上起身道:“有人吗?”

“王妃。”丫环立刻进来,燃上灯。

“现在什么时候了?”

丫环回道:“才到巳时,王妃要吃些东西么?奴婢让人炖了鸡汤,还有别的小菜,王妃晚上没吃,起来吃点吧。”

郁青青不得不佩服这丫环考虑得周到,她真的是饿得慌,而且想好好吃一顿。

一顿饭下来,终于将肚子填饱,起身到院中望一望秦煜寝房所在的方向,她忍不住问身后的丫环:“晚饭时是你去向王爷说我不用饭么?”

“是的,王妃。”丫环回答。

“那……王爷是什么反应?”

丫环想了想,回道:“好像……没什么反应,一直坐着什么话也没说,过了很久,还是他身边的人让奴婢退下的。”

长久的沉默之后,郁青青长长叹一口气,往屋外走去。

丫环立刻问:“王妃去哪里?不是沐浴吗?”

“先准备着吧,我去外面走走。”说完,人已踏入夜色中。丫环迟疑半晌,终是没追上去:王妃似乎不习惯时时处处有人跟着,时间一长,现在倒是她们习惯了不时时处处跟着王妃了。

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倒有阵阵凉爽的夜风吹,不像以往那样觉得舒服,却有些冷。她一路走着,等停下步子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荷花池边。

池边悄静,黑暗一片,没有人,也没有萤火虫,她站在原地守了好半天,真的一只也没看见。转眼看秦煜所在房间的方向,树木掩映中,什么也看不见。

“啪”的一声传来,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等荷叶被打得“啪”声一片时,她额上也遇着了冰凉的雨水。

下雨了啊……不知会不会像她去碧云山那时候一样下得那样大,那么可怕的雷,那么可怕的闪电,整个夜里都是天空被撕裂的声音。

她心中烦闷,本是觉得淋两滴雨没什么事的,直到那雨点片片打在身上才陡然想起有孕之身似乎不能淋雨,当既心中一急,立刻就往荷花池边的凉亭跑去。

雨越来越大,那凉亭还有些距离,她几乎心急如焚,巴不得立刻就能冲到凉亭内,却又不敢拼命去跑,这一回手中还连只灯笼都没有,也不见月色,黑漆漆的又看不见路,让她更为着急,在雨点再一次加大时慌张地捂了腹部,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凉亭冲去。

脚下却踩了块石头,身子急急往旁边倒去。

那不安,那恐慌,如潮水般朝她袭来,这个时候,胳膊却被一人抓住。12q8A。

温暖而有力,犹如小时候被父亲大掌握住的感觉,如此让人安心,如此让人镇定,而她,早已知道扶她的人是谁。

才稳住身子,乐正舒就拉了她往凉亭中跑去,刚跑到,雨便哗啦啦下了起来。

转过头,一身黑衣,一只将脸完全遮住的帷帽,那么难以在夜色中看清,却又那么强烈地存在。她看着他,好久不能说话,不由自主回忆起第一次和他相见似曾相识的情景,回忆起他将那只闪着绿光的萤火虫递向她的情景,又想起他今日在危急之事救下她的情景。

乐正舒……

她对他对视好久,却不知说什么,“谢谢”被她遗忘,好久,凉风将心中的万般思绪吹散,她才得以露出一丝笑:“我总是如此不小心……一点也不像贤妻良母,孩子一定怪死我了。”

他依然看着她,并不说话。

她脸上停留着的雨珠,有那么一刻,他几乎忘形地去替她拭去。从她的身影出现在园中,他就注视着她,然后竟见她走到了荷花池边,又见她在前夜所站的地方长时间伫立,那是她与他见面的地方,他几乎以为她就是来见他的。

只是这可能实在太渺茫,所以他只是静静站着,然后雨落,然后她竟不知躲,然后终于要躲雨时却险些摔着……如果,如果她还在他的睿王府,他恐怕也是不放心的,说不定会时时跟着她。

得不到他的回答,她又问:“乐正公子,你的伤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乐正舒摇摇头,意外地回道:“还好。”

“你不要说话!”听见他依然沙哑的声音,郁青青急忙道:“不要让伤变得更重,你点头摇头回答我就好。”

他沉默半晌,轻轻问道:“伤已稳定,可以出声,只是……你听得惯就好。”

郁青青露出些笑来,“我听得惯。”想了想,问:“乐正公子,今日看你似乎特别紧张太妃,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乐正舒点点头,隔了一会儿才道:“我母亲……与她有类似的遭遇。”

郁青青陡然一惊,突然才想起那个什么海沙帮屠尽他满门的理由,因为父仇,而致使父仇的最初原因,不就是因为他母亲差点被污辱么……按着那海沙帮帮主的阴暗性情,该不会是在屠|杀乐正家的时候同时对他母亲……

这是怎样的惨烈,是怎样的难以承受?

她不再问下去,甚至想快速逃离这个话题,只希望自己猜的都是错的。

凉亭中透着些光芒,烛光照到他身上,黑黑的衣料上竟带了温暖,他身形虽不壮硕,却极高,她微微仰头看着他,只见他也一动不动看着自己。那一瞬,她觉得自己与他并非陌生人。

“乐正公子……”她忍不住道:“乐正公子,我们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么?看着你,我总有一种之前就见过的感觉。”

问这话,其实是冲动,其实是未经考虑,她本来准备着他回答一句“没有”,没想到他却沉声道:“也许。”

这样的回答,让她震惊,她看着他,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好久才想了起来,问:“公子的意思是,你也和我有类似的感觉?”

他沉默片刻,终于点点头……如果不用这个解释,又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呢?

他们两人,竟有同样的感觉,那是否……他今夜来此处也不是偶然?这想法,让她将投在他身上的视线猛地移开。

不管,不管他与花飞嫣是什么关系,她都不是待嫁的未婚少女,这种太过暧昧的言谈真的不适合她。笑了笑,她立刻道:“乐正公子才见我几面就救了我好几次,我猜吧,我们以前肯定是见过的,说不定是上辈子,只是那个时候是我救公子,救了很多次,公子欠了我很大的情没还,所以公平的老天爷才让公子这辈子来还我呢!要不是你,说不定飞嫣也不会肯来为王爷治腿,公子可真是我的大恩人!”

王爷,王爷,又是秦煜……秦悦在心中苦笑,他早该知道,什么又能比得过秦煜呢?秦悦不能,现在的乐正舒,更加不能。

此时雨小了起来,远处一个黄色的身影渐渐靠近,似乎是她身边丫环的,郁青青朝那边看了看,然后绽放出一个极其自然的笑来,朝他道:“我的丫环过来了,我得回去了,乐正公子,其实,我一直佩服着你,你是我所见过最坚强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度过难关,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秦悦无言,身后脚步声渐近,然后一个女子的声音道:“王妃,终于找到你了,对不起,奴婢来晚了。”

那丫环撑着一把伞,手上还拿着把伞,郁青青正准备去拿她手中的伞给乐正舒,想了想,却收了手,以着王妃的姿态说道:“给一把伞乐正公子吧。”说着又看向他道:“乐正公子,今日谢谢你扶了我,要不然我怕是要摔倒了,你有伤,天也晚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说完,钻到丫环的伞下,头也不回地离去。昏时且依便。

秦悦看着手中的伞,心中凉意阵阵,不知是因夜雨与风,还是因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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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卡,所以今天就更三千了,下面没有更了,明天继续~~~啊,这个端午真逍魂~~~

放荡的女人

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沿着窄窄的几级台阶上去,郁青青才忍不住回过头去望一眼,却只见黑夜中雨帘道道交错,一片水雾朦胧,树木葱郁,再见不到他的身影。爱殢殩獍

见不到,也好……

似乎带着庆幸,又似乎有着隐隐的失望,她转过头去,身旁的丫环却突然停了下来。12pVO。

“王爷……”

她也顿住,缓缓抬起头,只见秦悦坐在面前,黑夜中那白色的衣袍别样显眼,也别样显得清冷,他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身旁只有一个下人,替他撑着伞,雨水打在伞上,然后从边沿滑下,点点落在他周围。

她的手提着自己的裙摆,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地拽紧,有一种不安与心虚从心的最底层缓缓蔓延上来。

两人如此对望,许久,雨滴声中响起他的声音,凉寒如冰:“回房。”

这一声,虽看着她,却是对他身后的下人说的。那凉寒的嗓音落下,雨夜中似乎更显寂静,下人将伞递到他手中,然后推了轮椅转身,渐渐往前而去。

她看着他的身影慢慢远去,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直到一偏头,发现前面不远处——正是他之前所在的地方,边上花木缺了一块。她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往那缺口处往下口,荷花池,凉亭,一切一切在这地势高的台阶上方都尽收眼底。

丫环没料到她会突然自己上前,立刻就举了伞跟过来,可雨水已淋到身上,顺着脖子往下淌,她禁不住一颤,拿了伞便往前而去。

“秦煜——”

秦煜前脚进门,郁青青后脚就急促地跟上,看着他在房中背对着她的身影静立半晌,转而看向推他进门的下人:“你先下去吧,我有话同王爷说。”

下人低首,沉默着退出去,关门声响起又停息,房中安静得好像一个人也没有。秦煜投给她的仍然只是一个影,她在原地站了半晌,毅然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来。

“不知道如何同你说,但……”她停顿半晌,才道:“我和乐正公子什么也没有。上一次,的确是我正好看见他,然后想着他会武功,所以让他带了我出去,而这一次,我也是碰巧遇见他,然后在凉亭里躲雨,说了些话……”

她急忙解释:“我知道这于礼不合,深更半夜,我不该和一个陌生男子同处一个凉亭,还说话,但因为我小时候经历的问题,所以,我那时并没有想太多,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嫡出的,合乎规范的大家闺秀,煜,对不起,我知道你生气了,这事是我不好,还有上次,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注意言行举止,和他保持距离,你不要误会。”

他看着她,久久,竟绽放出一个笑容来,一个讥讽的,不屑的,冰冷的笑。

这让她愣住。他其实是很少笑的,对外人,不怎么笑,总显得冷清,单独面对自己时眉眼间会温和许多,也会笑,却是真心的、温暖的,而现在,他脸上这样的笑让她觉得陌生,害怕。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薄唇一启,凉凉道:“不是一个嫡出的,合乎规范的大字闺秀?那你是什么呢?”

她无措地不知道说什么,他继续道:“莫非你的意思是想告诉我,不检点,是你在姚家就养成的习惯?我想我早该料到你不会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人,当初你能在做睿王妃时出来找我,现在你就能在做端王妃时去找别人,只是我实在没想到时间竟这么短,在睿王府你起码安静了两年,可在我这里……”

他一再次冷笑:“姚舜英,你是已经习惯了换男人吗?”

习惯了换男人……直走却隐似。

她看着他,脸上渐渐的白,渐渐白,白得几乎如雪,几乎不见一丝血色。他刚才说了怎样的话?这是他说的?这真的是他说的?

她一动不动看着他,看着他清清楚楚坐在自己面前,她无法让他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可她却看得明白他的眼神,那是怎样的讽刺,怎样的冰冷,她从来不会想到他会这样看她,做梦也不会想到。

不检点,习惯了换男人……他是没再次开口,可她耳边却清晰地回荡着他让人无法置信的话语。

她在怎样辛苦的情况下离开了睿王府来到他身边啊,她是如何义无反顾地要与他在一起啊,可现在,现在呢?背叛秦悦,却成了她不检点的证据。

她从地上起身,后退两步,一动不动盯着他道:“秦煜,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都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我在你心里,只是个……放荡的女人 ?'…fsktxt'”

“难道不是么?”他的语气冷得能将人冻住,眼神钉在她身上似乎要将她刺穿一样,带着浓浓的讽刺:“带着一个男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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