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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休书,摄政王求复合-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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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一碗堕胎药喝下去,是死是活管他呢,至少喝药堕胎也比摔着堕胎好,活着的希望多少该大些的。”

秦煜沉默。

她索性一转头,将脸朝向了里边:“王爷,我要休息了,王爷还是出去吧。反正我没死,孩子也没死,要怎么办,王爷自己看看。”

房中仍是沉默,这沉默也并未维持多久,就传出他的声音:“来人,推我回去。”

外面的阳光,强烈而刺眼。他低头看向自己腿,突然觉得那样悲哀,那样绝望。她没发现,他能站起来了,当然……她心里只有孩子,哪里会发现“他能站起来了”这种小事?或许,她发现了,只是懒得关心,懒得过问,她也不稀罕发现。

她的心里,到底给他留着几分位置?fsktxt小说下载

“让乐正舒来见我。”秦煜冷着面孔,突然道。

床上的郁青青,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床顶。

他是难受了吧,她知道,他一定是难受了。那时的一推,他可能真是一时生气,她本来就不对,在这时代,一个女人跑到外面失踪两小时谁都会说不对。而这孩子的存在,在他心里就是一根刺,他需要她的承诺,她的格外体贴才能心安,可她却对他只有尖酸刻薄。要他出口道歉,何其不易?甚至……连他终于能站起来了,她都没表露过一丝开心。她自然看到了,虽然当时她正摔倒,却也看到他因为急切而从轮椅上站起来,而且刚才花飞嫣和丫环都对她说过,可她却偏偏要像不知道、不关心一样。

关心,她当然是关心的,再怎么样,是她先对不起他。

可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与感恩,让她如此想好好经营自己的人生,让她如此的小心翼翼要不辜负这第二次生命。

最想的,第一,是好好保护这孩子,第二,是挽回错误,离开端王府。

所以她不再与秦煜硬碰硬,不再冲动地面对秦煜,那样不会让他生气之下休了她,只会让他采取急进手段,比如昨夜那一推。她不能再让这样的冲突再次发生,而只是消极地面对他,让他对她失望,从而产生离开她的想法。如果他也想离开她,那事情就好办了,倒是希望,他能找到真正给他爱,给他关怀的人。

至于乐正舒……他有个之前的爱人,还有个深爱他,又对他有恩的人,结果他竟然跑来对她这个见都没见过几次的有夫之妇表白,先不说她喜不喜欢他、想不想对不起花飞嫣,就说他这行为就诡异得很,她已经像没头苍蝇一样仓促地冲了好多死路了,自然不能再一次往死路上闯,所以,不如冷静,时间总是能给出一切答案的。

为他求药

3

“见过王爷。爱殢殩獍”书房中,乐正舒在秦煜面前低首。

秦煜缓缓抬头看他,一个包裹在黑色中的人,一个连脸、连手都不能示人的人。这样的人,真的也成为他担心的对象了么?可不可否认,他并不普通,哪怕是这样完全包裹在黑色衣料中,哪怕是这黑色衣料里有一副惨不忍睹的面孔,他也依然并不普通。

有些时候就是如此,乞丐穿上龙袍坐上皇位也依然像个乞丐,皇帝穿得衣衫褴褛坐在街头也像个皇帝。他吃惊,自己竟对乐正舒用了这比喻,难道他站在这里的气势已经能让他拿皇帝来对比了么?

“乐正公子脸,好些了么?”秦煜问。

乐正舒回道:“并没有,王爷。”

“本王可否一看?”他说。乐正舒抬眼看他,沉默。

这样的话,已经足够称之为侮辱,就像要一个秃头的人拿下假发,就像要一个腿残的人挽起裤腿,将自己的假肢暴露在人前,甚至比这些还要过份得多。

可是,他是王爷。

秦煜一动不动看着乐正舒,“如何,乐正公子?”

“是。”乐正舒回答。然后揭开帷帽,揭开带着药香的面具,露出里面那张时时刻刻都隐藏着的脸。

秦煜必须强迫自己,才能不挪开目光,才能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不错,这脸是毁得严重,是恐怖,比鬼魅还恐怖,一切都似乎在证明着此人完全不用拿他当人来看,但他依然没有忽视面前之人的那一双眼睛。

那一双眼睛,没有刻意露出锋芒,却依然让人有不敢逼视的感觉。

“抬眼,看着本王。”秦煜说,语气自然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很久很久,乐正舒——或者说秦悦都没有受过这种待遇,这种侮辱的,蔑视的待遇,而只手遮天这么久,承受这待遇的感觉他都快忘记了。

当然,是有些难受的,不,也不是有些,而是很有些,再多些。但他知道自己能承受,因为理应承受,承受了只会有好,不会有坏。他回忆着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那些最不堪的岁月,当自己如同那时候一样卑微,然后他好像真的就卑微了一些,更加低头道:“小人不敢。”

“抬眼。”秦煜冷声命令。

乐正舒终于抬眼,与秦煜对视。

眼神最不能骗人,秦煜要看的就是他的眼神,这眼神,虽然并不猖狂,却也是平静的,不屈的,而作为一个江湖草莽,与一位王爷对视,能平静,能不屈,已经是不平常了,不是么?

这一刻,秦煜十分不放心把这样一个人留在王府,别说此人现在与自己只是身份上的不平等,就是此人帮他做事,他也不放心。

一个拥有这样眼神与这样面孔的男人,女人会爱么?秦煜在心中问着自己,然后道:“戴上面具吧,乐正的公子的伤比之前好多了。”

乐正舒一声不响地戴上面具与帷帽。待他整理完毕秦煜才说道:“乐正公子似乎很关心王妃,昨夜还亲自跑过来,毫不犹豫地抱王妃到床上。”

“小人知道小人逾矩,只是当时情况危急,小人觉得以最快的速度将王妃送到床上并不为错。小人出身江湖草莽,没怎么读书,也没怎么受管束,所以并没有多想,冒犯了王妃,望王爷恕罪。”乐正舒诚恳地回答,心里不禁对郁青青不解。

这样的秦煜,便是她爱着的么?不因他救自己的妻子而高兴,反而不高兴,青青啊青青,虽然感情没什么道理可讲,可他却仍然要觉得自己败得莫名其妙。

“乐正公子倒一点也不觉得错。”秦煜冷声道:“你可知道王妃乃千金贵体,你如此逾矩之事若是传了出去,会对王妃造成可怕的伤害?还有之前的雨夜,本王听闻,你竟拉了王妃一同到亭中避雨?王妃的名声,你担待得起么?”

乐正舒沉默半晌,努力半晌,强迫自己跪了下来,直直地,跪在了秦煜面前。

“王爷恕罪,那的确是小人不是,当时并没有多想,事后小人想起,也深感不安。”他努力让自己的话说得诚恳而惶恐,却不知到底像了几分。

秦煜看着身下跪着、深低了头的乐正舒,终于不再觉得他是个万分不平常的人。既然能跪,那还是平常的,只是……还有另一种可能,如果他明明是不平凡,明明是从来不屈的,却能在关键时候放下一切尊严,这不是比万丈锋芒更可怕?

乐正舒,他到底是哪一种?秦煜想着,回道:“是‘并没有多想’而不是‘有多想’?”

乐正舒立刻道:“小人没有多想。”随后便道:“王爷不知,小人自小与飞嫣姑娘互相倾心,如今她又如此相救于小人,小人早已立誓此生非她不娶,其他人,哪怕是仙女下凡也不及飞嫣对小人的深情。”

这话,秦煜却是愿意相信的。一个人男人落魄至此,身旁女人却仍愿守候,无论是谁都会动容。他看着他,终于开口道:“你起身吧。”

回客房,花飞嫣早已等在他房中,一见他推门就立刻迎上道:“舒哥哥,怎么样?秦煜找你做什么?”

秦悦摇头:“没什么,不用担心。”

花飞嫣又将他身上仔细看了看,发觉没有受伤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看来是我多想了,我现在还在替他治腿,他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

秦悦还能发出笑声来,安慰道:“而且以我的武功,若遇危险逃命应该还成。”

“还不是怕你……”花飞嫣说了一半便再没有说下去,不是怕他承受不了,而是怕自己承受不了。他的武功是好,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他出事那一晚她是亲耳听到全过程的,他如何醉酒,如何被刺,如何中毒,又如何……这一些,哪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疼痛万分。

她转头,看见秦悦坐在桌边安静地喝水,终于将之前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舒哥哥,我刚刚,想到一件事。”

“什么?”秦悦问。

花飞嫣走到桌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轻松一些:“舒哥哥,不如我们结拜成兄妹吧,那样……那样姚姐姐就不会误会了。”

秦悦放下水杯,一动不动看着她。

她向来不会演戏,脸上的自然与轻松看起来那么别扭那么假,可在这“别扭”与“假”之下,却是一颗纯真的心。他自己是一个想要什么就会去争去夺的人,甚至不会去管夺不夺得到,这一些,在花飞嫣的善良纯洁下,竟是相形见绌。

是不是……其实青青也是他该放手的呢?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心灰意冷,可下一刻又振作起来:就算是放手,也是该看着她幸福的时候,如果她并不幸福呢?比如和秦煜这样的人在一起。

可如果,他觉得不好的她就是觉得好呢?

这问题让他心烦,几乎从来没面对如此犹豫的自己,竟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是希望她好的……哪怕她在秦煜身边真的不好,至少也比在他身边好。

“不用。”他回道:“刚才我已经和秦煜说我们互相倾心了。”

“互……互相……”后面的字,花飞嫣连说都说不出来,互相倾心?他们互相倾心?这……这……

“为什么?”

秦悦平静地回道:“我不想让舜英因为我而再受伤。秦煜是个多疑的人,如果我总让他多疑,不知他会因为疑心如何去伤害舜英,昨夜之事虽然只说她是摔伤,但她摔得何其蹊跷?她有着身孕,走路自然会小心,那房中也没有什么能将人绊倒的东西,而且她是背朝下倒下去的,以她和书桌的距离来看,很有可能是被秦煜推的。她腹中的孩子不是秦煜的,秦煜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危机到她的安全、孩子的安全,我宁愿舜英和孩子安全,宁愿秦煜好好待她。”

“是这样……”花飞嫣小声回答,这才知道他作次决定的原因。自然……果然……是因为姚舜英,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呢?虽然一开始就没有胆量去相信,可听到那“互相倾心”的话语,还是让她心中那么的受冲击。

这一刻,两人都静默,却是各有所思。

秦悦抬手,却触一触自己的脸,却在手抬到半空中时停下。连他自己都要忘了,自己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只依稀记得是可怕。母亲,爱人,孩子,他们置身危险中,可他却谁都不能守护,就连自己都顾不上。

天空辽阔,云随风动,这一年,他二十九岁,不知等到下一个炎夏,等到他终至而立时,他是否能达成心中所愿。

转眼,似乎永远都会热下去的天突然就凉下来,园中的的姹紫嫣红慢慢不那么密集,慢慢只剩下三两只,而荷花池里的荷花则再也不见,倒有一只只莲蓬伫立于水中迎风摇曳。

入夜,丫环将郁青青床上的凉席拿走,铺上新的床单,她看着有点想阻止,想一想虽然凉快点舒服,但女人还是不受寒的好,为了孩子,就忍着吧。

看一看已经鼓得明显的肚子,她十分后悔之前在现代时从来不看育儿方面的书,以至于现在想学人家弄点胎教什么的都不知如何下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读诗词,可每次读着读着,她自己就睡着了。

丫环给她拆发髻,一边拆,一边说道:“王妃,王爷的腿又好多了,只要有人扶着就能站起来呢!”

郁青青淡淡一笑,“是吗?那就好。”

“是啊,那个花大夫人虽然年轻,却没想到医术这么好呢,她之前进府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个骗吃骗喝的。”丫环又说,她能感觉出郁青青对秦煜的消息的不关心,马上又将话题的重点移到了别人身上。

说来却是十分奇怪,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王爷王妃的关系就淡下来了,特别是王妃,以前总会去看看王爷,晚上怕王爷劳累伤神还会端些汤点过去,现在什么都不做了,整天在屋里休养,连王爷的面都少见。王爷也是,也不怎么往这边来,如果府里有其他女人还好,关键是一个都没有啊。这些事,虽然奇怪,却也只能放在心里奇怪,主人的事,谁猜得透呢?

“花大夫有没有说王爷的腿什么时候能彻底好?”没相到丫环不再说秦煜了,郁青青去主动问起来。

丫环想了想,摇摇头:“好像是没听说,不过应该至少还要几个月吧。”

“几个月……”郁青青重复着,想到几个月之后的情况,等秦煜的腿完全好,花飞嫣和乐正舒大概就不能再待在端王府了吧,若是关系融洽还好,可他们之间却并非如此,她自然知道秦煜对乐正舒是有芥蒂的。

那乐正舒呢?她知道花飞嫣会替乐正舒治伤,也知道花飞嫣的目标是要让乐正舒恢复原来的样子,却不知道她的进展,而自己,想一想都觉得难。

不知他原本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唉,想这些做什么,他们可是等伤一好就要成亲的人……

虽然告诉着自己这一点,可对于这一点,郁青青总是觉得匪夷所思,之前乐正舒还对她说倾慕于她,还……还做出那么大胆的事,然后就彻底没动静了,而且前不久,她还从丫环口中得知花飞嫣亲口承认了两人是恋人的关系。

能让花飞嫣承认,那自然是有乐正舒默认的,所以相当于乐正舒前面才和她表白,后面就和花飞嫣确定了关系,她甚至有种被花花公子玩了一把的感觉,但怎么想,又觉得乐正舒不是那种人。

这可真是件明明莫名其妙,却又莫名其妙地让人伤脑筋的事,觉得无聊,可她却为之纠结了两个月之久。

不想了不想了,还是孩子最实在,他就躺在那里长身体,安安静静的,你能看到自己肚子的变化,多好!

早睡,早起,如今郁青青生活得十分健康,第二天起来时,太阳还完全没升起来,四周阴阴凉凉的,风阵阵往身上吹着,很是舒服。

在外面找了个凳子坐下,她便心情十分好地开始念诗,也不知道这么点大的胎儿能不能听到声音,又能不能分辨什么,但想来念了总是没坏处的。

是没坏处吗?她突然放下了书来,凝神静思,万一等孩子长大,成了个只会吟诗作对,之乎者也的书呆子呢?

正想着,丫环走近道:“王妃,花大夫来了。”

“快让她过来。”郁青青彻底放下书侧过头去,只见花飞嫣已朝她这边走来,年轻就是好,她觉得花飞嫣一天比一天好看了。转而一想,自己似乎也才十九岁,也……不老吧?

“姚姐姐。”花飞嫣唤了她一声,在她面前站着,样子有些踌躇,似乎为什么事情所烦恼一样,郁青青一看便知道她肯定是有事要找自己帮忙了,却不好开口。

“快坐下。”她笑道:“怎么,和我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么?我猜你一定是遇到难题 了是不是?”

花飞嫣坐下,然后立刻点头,“是的。”

郁青青又道:“因为什么?太妃病情的难处?”

花飞嫣摇头,“是,是关于舒哥哥的。”

“哦……是他啊。”郁青青心中一震,却维持着那平静的笑,问:“他怎么了?”许久不见他,也不曾听到他的消息,突然说他有事,让她不免意外,如今才想,虽然丫环总不会提到他,但这恰恰代表他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此时花飞嫣这样发愁地找来,又会是什么呢?

花飞嫣看着她,样子十分紧张,恳切道:“姚姐姐,我花一味药,可这药十分难得,我不知道怎么去弄,所以……所以只有请你帮忙。”

“是治乐正公子的药?”

花飞嫣点头,“我想让舒哥哥的肌肤重生,而按医书,还有我自己懂得的办法,怕是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有了这味药,会让时间大大缩短。只是这药因为传说能起死回生,世间又少见,所以十分珍贵,平常就是买也买不到。”

能好……真的能好么?若能好,那是怎样值得庆幸的事?郁青青心里忍不住期待,立刻问:“珍贵到什么地步?端王府也弄不到么?”

花飞嫣点头:“我之前问过王爷了,王爷说他这里没有,他也没有途径弄到。”

听到花飞嫣的回答,郁青青才发觉自己问得多余,当然,当然弄不到,本就是这么难得的药,秦煜就算能弄到也会费一番功夫,他怎么会费功夫去为乐正舒找药?

“我听说……宫里有,是两年前番地进贡的……”花飞嫣一边说,一边试探着看她,“姚姐姐你有什么办法能弄到宫里的东西么?”

“宫里!”郁青青没想到这药已经少见到了这地步,竟只有宫里有,又问:“就没有别的途径吗?宫里的东西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动的。”

花飞嫣的头果然就垂了下去,几乎失去希望地摇头:“只有宫里有,就算别的地方有也要去寻,去找,那却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去。”

宫里……郁青青想着,宫中的东西,自然是属于皇上的,可皇上现在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孩子,权力都到了秦煜、姚航、秦悦这些人手中,莫非要找他们这些人 ?'…fsktxt'

“姚姐姐。”花飞嫣又小心道:“这药,其实也不算是在宫里,而是在太后手中,我想,你是太后的妹妹,也许……”

“你确定是在太后手中?”

花飞嫣肯定地点头:“确定,的确是在太后手中,药是在两年前,一个藩国进贡的,原本是因为知道先皇身体不好才进贡的,结果等进贡时先皇已经驾崩了,后来这药就到了太后手中。”

太后,姚舜华……郁青青苦恼了起来,她的确是和姚舜华是姐妹,可她们这姐妹关系却还不如陌生人的关系呢,过节多得很,姚舜华当初都对她起杀心了。只是庆幸的一点是,她现在成了端王妃,而姚舜华又被秦悦弄回来了,还和他重新传出了绯闻,好歹,她们现在不是抢一个男人的情敌。

“姚姐姐,是不是……不行?”花飞嫣看她眉头紧锁,忍不住问。

郁青青回过神来,立刻摇头:“不是,去都没去怎么知道?不管行不行,当然要试一试!”

她说得十分肯定,也丝毫没有为难要拒绝的意思,让花飞嫣十分欣喜感激,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快,就好像是自己的事一样!原本因为秦悦,她对姚舜英是有怨意的,可现在看来,姚舜英除了不喜欢秦悦,哪里都好。

“过两天我就进宫去见太后,你别着急,我一定会尽力弄到药的。”郁青青向花飞嫣保证着,可心里却十分没底,早知有今天,她当初一定和姚舜华好好弄关系,至少也不要像现在这样,还记得上次见姚舜华,那时候她才从东都回来,她与姚家别的女眷一起去见她,她只斜斜看她几眼,两人除了说几句一点儿也听不出客气之意的客气话,连多余的寒喧也没有。

花飞嫣抱着希望回房,只见秦悦正在客房外站着,一动不动看着她。

她一阵心虚,有些口吃道:“舒……舒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悦没出声,只是推门进了屋,却是进的她的屋,虽然他们的屋不怎么分你屋我屋,但此时他进去,明显是有话要说。过王普衣担。

到了房中,秦悦便问:“我看见你去找舜英了。”

花飞嫣立刻就低了下头去。早知很难有事情能瞒过他,但……他知道得实在太快,而在他面前,她连撒谎的念头都冒不出来。

“是……”她老实回答。

“做什么?药?”秦悦立刻问。

花飞嫣再次老实地点头,然后抬头祈求道:“舒哥哥,虽然你对皇宫熟悉,可皇宫那么危险,又怎么好闯进去?就算要闯,也要先试试别的办法再闯是不是?姚姐姐已经答应了,而且答应得很快,虽然你说她和太后有过节,但她们怎么说也是亲姐妹,肯定是有些感情的,姚姐姐一定是有自己的办法,要不然也不会想都不想就答应啊!”

秦悦看向她,问了个似乎与重点无关的问题:“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花飞嫣重重点头:“是的,连我都有些吃惊呢,所以她肯定是有办法的!”

秦悦陷入沉默中。

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只能去求姚舜华,而姚舜华,完全不可能将药给她。那是一个从里到外都高贵着的女人,自认为的高贵,对于男人,她可以把他们当作征服的对象,对于女人,在她眼里只有比她强和比她弱的,比她弱的她尚且能和颜悦色,而比她强的……

当姚舜英还是个受人欺侮的庶女时,她能对这个庶女显示出她的高贵与优雅,当姚舜英似乎得到了那个秦悦的垂青时,她立刻就露出了她的妒忌与狠辣。而如今呢?

如今她自己被那个似乎在她掌控之中的秦悦挥之则去,呼之则来,还毫无办法,而她所觉得的,赖她生存的姚家完全不受影响,因为姚家又有了另外一个女儿,姚舜英。

这个当初只是个牺牲品的姚舜英先是得到了秦悦的青睐,然后离开秦悦,转眼就嫁给了重新得势的秦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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