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鬼-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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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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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说：　　　
“赤之鸟，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赤之焰，融尽寒冰，驱散楚凄。”　　　
“赤之花，开在彼岸，永不凋零。”　　　
“赤之血，淌遍身心，融入骨里。”　　　
　　　
“这一切，都是统领着「赤」的，你。”　　　
　　　
　　　
一轮大得惊人的红色满月把整个大地蒙上一层红纱。一手拄着枪头似火焰状通体漆黑的烈焰点钢枪，垂首看着地下猩红的血渗透土地，天生的红色长发被风吹起，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诡异的红光，似乎感觉到援军已至，抬起头来，用同样是酒红色的眸子盯着援军将领。　　　
　　　
不似一般得胜的武将傲视群雄，没有因这血海而蒙上恐惧，只是微微的皱着眉头，像是祈祷一般，盯着援军的将领一动不动。染血的战甲反射着月亮的光辉，将她整个人照耀成红色。　　　
　　　
——当援军赶到的时候，所有人的眼中只有这样一幅画面：　　　
　　　
红色的天，红色的地，红色的、从地府最下层爬上来的、鬼人。　　　
　　　
从那天起，「赤鬼」一称便名扬天下。　

赤鬼

卷一　赤之鸟
章一　始与征。
　　“老师再见！”
　　训练结束的学生们都去更衣室换衣服了，只剩下一个衣着古香古色的少女还站在武馆的镜子前。
　　一头酒红色的及肩短发被高高的扎成一个小辫子，只有拇指那么长，刘海遮盖了眼睛，少女伸手拨了拨，一双和头发一样颜色的眼睛出现在镜中。
　　微微叹了一口气，舒活了一下筋骨，也朝着更衣室走去。将黑色的高领毛衣穿好，黑色的皮质风衣潇洒的敞开，拎起背包走出了武馆。
　　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随着大大的耳机中传出的音乐，嘴里哼着小调，在这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上漫步。
　　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一种奇妙的腾空感，还没等慵懒的眼皮睁开，整个身子已经落入了那个漆黑的洞口。
　　我现在是掉进下水道了吗，是掉进来了吧。——少女淡定的想着，任由身体坠落。
　　直到洞口的光点消失在她的视线，直到自己的反射弧接收到了疼痛的信号，少女依然淡定。
　　　
　　“痛、好痛，混蛋让我抓到那个偷井盖的丫看我不揍死他。”躺在一片灌木丛里，少女愤愤的骂出声，突然觉察到哪里不对。
　　灌木丛？
　　少女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放眼望去，一派和谐的田园风光——蔚蓝的天空像宝石一般清澈透明，白云团团，慵懒的挪动着身躯，柔和的阳光仿佛被小风吹散，碧绿的麦浪滚滚，远远望见零星的人影在田间忙碌。
　　好和谐呀，好和谐。和谐的少女忘记去质疑“下水道里哪来的这和谐风光啊哪来的你说啊！”这种问题。
　　少女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景象依旧没变，在稍微愣神了一会儿，像最初一样，淡定的将眼前自己身处的世界划归为异次元。
　　多么美丽的奇迹，多么美好的下水道穿越。——个鬼。
　　抬头看看自己掉下来的地方，除了一棵参天大树之外，再没有什么像是黑色的下水道通道这类的了。
　　这一切都是幻觉，幻觉啊没想到我的精神领域已经修炼到这个地步了。这一切都是幻觉啊。
　　少女很自然的如此心理暗示。姚叶一，今年刚满二十，风华正茂，在长龙武馆任武术老师，家庭成员只有弟弟姚叶奇，刚刚进入大学校门。
　　母亲早亡，重案组警官的父亲最近因公殉职，姚叶一辍学供养弟弟。
　　本来还计划周末去大学探望姚叶奇顺便送去生活费，现在可好，怎么回去都成问题了。
　　叹了口气，把散落在身旁的耳机放进背包里，姚叶一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看了看四周不禁哑然。
　　靠之！合着自己还站在某某名山的半山腰处。幸好“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估计这座“名山”有个什么穿越神仙吧。
　　看了看不算很长的下山路程，姚叶一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拉上风衣的拉链，背上背包，往山下走去。
　　眼见着就要到达平地，姚叶一终于倒地不起，一天的武术教学加上不爱吃饭，身体早已不堪重负，躺在地上，望着天上的浮云。
　　这一切都是浮云呀。
　　就这样睡一觉算了，睡着了就不觉得饿了，没准醒了就躺在某某好心人家里的床上了。
　　劳动人民最朴实嘛。
　　这样想着，姚叶一闭上了眼睛。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自己所在的地方，仍然是那个凹凸不平的土路。
　　“叶奇，你老姐头七的时候回去找你哦。”说完咽下最后一口气。——才怪啦。
　　一双小小的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姚叶一却懒得睁大眼睛去看来人是谁，就见那人蹲了下来，如瀑一般的黑色长发垂在地上，一双小小嫩嫩的手朝自己伸了过来。
　　“站起来。”
　　怀着儿童特有的柔嫩嗓音，让姚叶一睁开了眼睛，一双无波澜的黑色眸子被月亮照耀着，发出诡异的光。
　　姚叶一坐了起来，那小孩子由于身高问题，也站了起来，与姚叶一视线平行。
　　“有事吗？”姚叶一捂着肚子，语气依旧如对自己的学生一般铿锵。
　　那小孩子眨了眨眼睛，递给姚叶一三两个鲜红的果子，示意姚叶一吃下。
　　姚叶一抬头看了看那小孩，拿起果子咬了一口，嗯，有点像苹果，但是味道却更有一股清香。
　　小孩子见姚叶一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微笑了起来，用那个似乎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小声说着什么。
　　姚叶一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孩子的身影慢慢融入月色之中，又似乎看到一个鹿形的影子腾空而起，瞬间消失不见。
　　愿我有生之日，得见您君临天下。
　　哇哦，这座山的穿越大神，您跟我说笑呢吧？
　　姚叶一到山脚的小村庄的一户农家借宿一夜，早上起来了却仍是睡意满满。
　　那个小孩子到底是谁啊，那句话我听不懂啊听不懂，说起来得想办法回去啊叶奇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没有啊。
　　挠挠自己的头发，拿出背包来检查一下携带的物品。
　　武馆每位老师的福利——云南白药喷雾剂两瓶。已用掉小半瓶。
　　自己花钱没计划的产物——创可贴五元份。（一元二十五个）已用掉三个。
　　备忘录笔记本一个，附加水笔两支，钢笔一支。
　　CD播放器一个，附加音乐光盘两张，耳机一个。
　　香烟两盒，附加打火机一个。钱包一个，附加百元人民币三张，五十元一张，十元四张，一元硬币六枚，五角硬币一枚。
　　黑色诺基亚手机一个，附加中国娃娃手机链一条，挂饰若干。
　　“怎么看都觉得有用的东西没几样……”无奈的叹气，拉上了背包的拉链。
　　目前回去的方法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所以最主要的就是想办法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从这小村庄的人口中得知，当今的情况是东南西北四国鼎立。
　　东国最大，国姓东方，有越州、弥州、祁州、醴州、洛州、程州、若州、蔡州、旻州、莱州、车州、旎州、邳州、钦州十五个州。
　　都城在越州建安城。
　　东国有渂江穿过，涎河围绕四周，青鹿山横隔在东国和西国之间，乞霖山高耸在东国的西北方，与青鹿山形成天然屏障。
　　次之为南国，国姓南宫，有鹿州、川州、威州、夜州、龙州、骅州、灭州、歧州、瑰州、宝洲十个州。
　　都城在鹿州乡鹿城。
　　有渂江横穿，东边有一绝命谷，周围地势较为平缓。
　　北国和西国并列，皆有八个州。
　　北国国姓北山，有成州、皋州、霸州、沂州、芳州、刺州、庆州、连州。
　　都城在成州泯烟城。
　　北国地势较高且地处最北方，所以天寒地冻，有终年积雪的恩泽雪山，齐河从恩泽雪山奔腾而下，一泄千里。
　　西国国姓西玥，有贤州、柯州、谷州、忠州、泗州、开州、习州、厄州。都城在贤州月城。
　　齐河横流而过，注入西海。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西国自然是海产多多，渔业发达。
　　现在的姚叶一是在东国祁州，靠近青鹿山，再向西走几天路程就到了东西二国的交界处。
　　而政治中心的越州离这里还真是十万八千里。
　　姚叶一看着备忘录上记录的从村民口中打听到的资料，忍不住又重重的叹气。
　　四国这个时代姚叶一敢对天花板发誓从小到大从没听说过。
　　果然是异次元呀，这里不是地球呀口胡。
　　正胡思乱想着自己其实是在某个星系的某个星球，门外突然想起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姚叶一几近疯狂的妄想。
　　姚叶一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人声嘈杂，隐约听到张大婶的哭泣声。
　　仔细听去，才知道是官府的人来征兵的。
　　“这位官爷，我家老头子年过半百的人了，去战场也没用啊。”张氏拉着衙役的袖子，快要泣不成声。
　　衙役甩开张氏的手，“上头有命，每户征男丁一名，奉命行事，怨不得我等。”
　　眼见着一家的顶梁柱要被连拖带拽的押走，正在绝望之际，背后传来一声“等等！”
　　姚叶一无奈的叹气，从小被警察老爹教育知恩莫忘报，眼见着这家人有难怎么能不帮一把。
　　笑笑看着张氏，“娘亲，怎么能忘了我这个儿子呢？”张氏惊讶的张大了嘴：“小、小兄弟…你…”
　　姚叶一走到衙役面前，“衙役大哥，我年轻力壮，自然是由我代替爹爹上战场了。”
　　衙役上下打量了一番姚叶一，看到姚叶一的发色虽是惊了一惊，随后却也放了李大叔，带着姚叶一离去。
　　姚叶一叹气，不能怨人家看不出她乃小女子一名，实在是她这一身黑色装束，毫无半点女子气的娇柔艳丽。
　　再加上她生的“人高马大”，又是搞运动的，自然比这里风吹摇三摇的如水女子强壮的多。
　　更何况……姚叶一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被自家弟弟称为“180°大绝壁”的胸部……更是悲从中来。
　　走在街上，就见到处都是“强抢民家妇男”的壮观景象，不由得瞄了一眼身旁的衙役，“衙役大哥，怎么如此大规模的征收男丁啊？”
　　衙役看了一眼姚叶一，也是倍感无奈：“这里是东国最靠近西国之地，东西二国向来交恶，前些日子西国来犯，朝廷虽派了军队前来抵御，不知西国用了什么妖术，十几万人的军队在短短一个月内被全部歼灭。
　　眼见着西国就要大举进犯，朝廷派了怀化大将军亲自挂帅，基于前次的战果，不得不在当地征兵，扩充军队。”
　　……哇哦……
　　十几万人的军队瞬间全灭？那我这次去是不是必死无疑啊？
　　　
　　　　　　　　　　　　　　　　　　章二　亲与训。
　　不一会儿，姚叶一就到了县衙门口，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的绅士们黑压压的站了一片。
　　本来嘈杂的人们看到姚叶一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反倒让姚叶一吓了一跳，有些不＇炫＇舒＇书＇服＇网＇的拉拉衙役的袖子：“衙役大哥……他们都盯着我干嘛？”
　　衙役轻咳一声，指指姚叶一的脑袋，姚叶一歪头一想，瞬间了然。可不是吗……她这万黑丛中的一点红自然是无数视线的交点了。
　　……不过他们不会把自己当成灾星降临或者什么什么妖怪幻化成人形给绑起来烧了吧……
　　听说全球的红发人口仅有2％，专家还预言未来一百年里红发人口将消失，幸运的自己就是那基因突变了的2％中的分子之一。
　　听老爹说自家妈妈是苏格兰人，天生的红色长发，老爹最喜欢的颜色就是红色，所以对自家妈妈是一见钟情的类型。
　　自家弟弟明明是一头乌黑的头发，偏偏自己就蒙主恩宠。
　　虽然自己的确是很喜欢红色，但是高中三年几乎每天都要去教导处喝一杯茶，回想起来实在是让姚叶一情何以堪。
　　至于眼睛都是红色的……
　　姚叶一从小就对这个问题深表怀疑，自己的确不是白化病患者，难不成是红眼病发生的位置转移了吗。
　　每次问到老爹这个问题，他也就是笑着说，大概是上帝他老人家跟我一样喜欢红色吧，然后他老人家又跟我一样喜欢你啊。
　　哇哦老爹，你这话我怎么听怎么别扭啊喂，我该感谢上帝他老人家没让我皮肤都变成酒红色吗我该感谢他吗混蛋。
　　正当姚叶一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不觉跟着大部队，已经到了城外的军营了。
　　在一个营帐外面排起长长的队伍去领取军需用品，姚叶一伸头望去，长长的一条人龙，果然是被抓了不少的人啊。
　　“你叫什么名字？”负责登记的老先生盯着姚叶一的脑袋询问。
　　姚叶一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笑笑回答说：“我叫花木澜！波澜壮阔的澜！”
　　花木兰的电视剧看多了啊我……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花木澜？你不是李家的男丁吗？”老先生翻翻军贴，奇怪的看着姚叶一。
　　后者连忙佯装咳嗽，笑着说：“我跟您开玩笑呢，小生姓李名英俊，英俊潇洒的英，英俊潇洒的俊。”
　　老先生狐疑的看了一眼姚叶一，说了一句“油腔滑调。”便将一套衣服递给姚叶一。
　　姚叶一抱着衣服走出营帐，呼出一口气，哎呀呀，这次真是改名换姓了。掂了掂手里的士兵服，还真是有分量啊。
　　在简陋的“更衣室”小心翼翼的换了衣服，进入了自己所属的营帐，一双双的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自己，姚叶一不禁苦笑，像是外国人进了本国领土一样。
　　看了看满满都是人的床位，在一个小角落看到一小片无人管辖的领地，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对着隔壁“邻居”寒暄了几句，拿起备忘录记录今天的见闻。
　　在第一页空白的地方画了世界简图，在东国和西国之间画了箭头，中间写上“交恶”二字。“看你一来就低头干什么呢？”旁边的“小邻居”看姚叶一的脸一会儿愁云满布，一会儿喜笑颜开，表情甚是　丰（书）富（网）　，不禁好奇凑了过来。
　　姚叶一笑着看看眼前这个目测年龄十六七岁的男孩，军服整整齐齐的穿着，整张脸白白净净的，眉毛有些粗还很短，整个看上去就觉得像是生气一样的皱着眉，乌溜溜的眼睛大大的，还很稚气未脱，有一种天真无邪的感觉。
　　虽然想说眼前这个男孩就像是自家弟弟一样可爱，但是说真的，“天真无邪”这个词语绝对不可能用在姚叶奇的身上。想起弟弟，像是打开了往事回忆的开关，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冷落了在一旁鼓起腮帮子的小娃娃。
　　像是感应到了怒气，姚叶一关闭了回忆的闸门，看向盯着自己的备忘录像是要抢过来一看究竟的小子，笑着揉揉对方的头发。
　　“你叫什么？”对方被姚叶一这个亲昵的动作吓了一跳，腾地站直了身体：“我、我叫林尹馨。”
　　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不自然的反应，姚叶一不解：“怎么了？吓着你了？”
　　林尹馨狠狠的摇头，随即小脸变成粉红色，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那、那个……以前我大哥也很喜欢这样摸我的头，有种‘好久不见’这样的感觉……”
　　看着林尹馨飘忽的眼神，姚叶一轻笑出声，原来还是个有恋兄情结的小娃娃。
　　捏捏对方的脸颊，“我叫姚叶一，我倒是不介意你叫我做姚大哥。”
　　看着对方两个大眼睛闪亮亮的施展着正太必杀技——钻石闪光杀，姚叶一下意识的伸手去遮挡被晃到的眼睛。
　　正当林尹馨扭捏着要试着叫一声看看的时候，营帐的帘子被掀开，来人大喊：“全部到操场集合！将军有话！”
　　所有人都慌忙的爬下来，乱哄哄的跟着来人走，姚叶一也拉起林尹馨的小手，笑着说：“走吧。”林尹馨愣愣的点点头，快步跟上。
　　不知道这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让一个小孩子来参加九死一生的战争，既然已经是自己小弟了，那就得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他。
　　暗暗下定决心，姚叶一的步子坚定有力。不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到了军营的操场，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背对着人群站着，直到有人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他才转过身来。
　　首先映入姚叶一眼中的就是他那浓密的络腮胡子，还有点自来卷。看来就是本次领兵作战的头头——怀化大将军了。
　　怀化大将军清了清嗓子，用低沉且有些沙哑、却掷地有声的嗓音说着：“我乃怀化大将军沈易龙。”
　　一张口，台下原本嘈杂的人群立马鸦雀无声，连姚叶一都被他与生俱来的霸气所震住。
　　“想必各位都知道西军进犯我国边境。上次，负责守边的将军年轻气盛，仗着我国地大物博，百姓众多，轻敌大意，被西军一举歼灭，损失了我国大批军力。”
　　说罢，停顿了一下，有些恼怒的握紧了拳头。
　　“这次强制征兵，实属迫不得已，且诸君并无时间操练。我们会派给每人一名本军士兵，教授各位行军作战的基本常识，望诸君能随老夫一同抵御外敌，坚持到朝廷的援军抵达。”
　　说罢，一队士兵整齐的走到操场，插进有些参差不齐的征兵队伍，每人对着一个人。看来就是未来的“师傅”了。
　　姚叶一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子，体态匀称，整个人散发着严肃的气场。
　　刀削一般的五官棱角分明，剑眉倒竖，眉头深锁，狭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姚叶一的头顶。
　　姚叶一不自在的眼神到处飘，最后抬头看着对方，笑着问：“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那人却毫无反应，姚叶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对方一把抓住。
　　“你做什么。”声音如寒风刺骨，又像大锤敲击着胸口，让人实在是不＇炫＇舒＇书＇服＇网＇。
　　“做什么……这是我要问你的吧？”姚叶一咽了口口水，一皱眉瞪了回去，“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那人察觉到失态，收回视线，也放开了姚叶一的手：“失礼了。”
　　一抱拳，“在下沈天阔，从今天起既是你的老师，也是你的搭档。”
　　姚叶一揉揉被抓的有些疼的手腕，看向沈天阔：“你也姓沈？沈将军是你亲戚？”沈天阔一扭头，“多说无用。”
　　囧之，好嘛好嘛，在自己要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碰到的“好搭档”居然是这么个死个性。
　　之后沈易龙将军又说了一些话，便解散了队伍，每组两人的都各自去“强化”了。
　　站在一小片空地上，姚叶一盯着沈天阔，后者也淡然的盯着前者，两人就这么互相大眼瞪小眼。
　　直到姚叶一很不雅的打了一个喷嚏，才结束了这场精神领域的战斗。
　　“我说……天阔兄……”
　　“叫我教官。”
　　“别这么见外嘛天阔兄，我说你到底要干嘛。”
　　“叫我教官。”
　　“……”上帝啊这种一对一的教学方式真的可以吗！喂喂沈老将军不可以换人吗！
　　姚叶一认命一般的叹了口气，“那么，沈教官……我们现在学习什么……”
　　沈天阔双手环胸：“首先要知道，敌军随时可能攻来，也许明天、也许现在。”说着说着，眉头又皱的更紧了，“必须随时保持十二分警惕，随时都处于作战状态。”
　　说完，看了一眼姚叶一，“你练过武吗？”姚叶一挠挠脸颊：“啊，是练过。”
　　沈天阔明显一副这就好办了的表情，继续问道：“擅长什么兵器？”姚叶一想了想：“嗯…从小主要练习的是枪，后来教学需要学了一些剑术。”
　　“教学需要？”
　　“不不没什么，是说我老爹让我学的，嗯就是这样。”眼睛不自觉的向上瞟。
　　沈天阔也不深究，立马制订了训练任务：早上体能训练，中午练习枪法，傍晚打水做饭洗衣服。
　　嗯，的确是打水做饭洗衣服呢。
　　
　　　
　　　　　　　　　　　　　　　　　　章三　苦与迷。
　　“喂喂喂给我等一下！！”
　　姚叶一看着沈天阔递给自己的训练任务单，连忙举手发问，“这个体能训练和枪法训练我是觉得没什么，为什么打水做饭洗衣服这种贤妻良母的事情也要做啊？”
　　沈天阔义正词严的解释说：“既能锻炼体能，又能服务大众。”
　　靠之！亏你说得出“服务大众”这么时尚的词语还说得这么正气凛然妖气不侵！
　　于是就有了每天早上天还是夜的颜色，大家都在梦中，只有一个红色的人影围着军营狂奔；
　　每天中午在太阳的直射点，大家都在午饭中，只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将一丈多长的枪舞的虎虎生风；
　　每天傍晚天被残阳渲染成桔黄色，大家都拍着有些撑的肚皮做饭后运动，只有一个红色的身影，一边打水洗碗洗衣服，一边碎碎念着“这帮混球！”
　　然后到了晚上，姚叶一一头栽倒在自己的床铺，像是随时都能睡着，但浑身的关节还在发出悲鸣表示自己的抗议。
　　林尹馨看着头发有些乱乱的自家大哥，凑过来帮姚叶一捶背。
　　“啊啊……果然还是尹馨最乖了。”
　　虽然有些刺痛，但是不一会儿就有放松的舒适取而代之。
　　林尹馨心疼的看着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的姚叶一：“姚大哥你真是倒霉，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