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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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夜旗迷茫的看了一眼姚叶一，嘴唇颤抖着说：“最开心的事……是、帮、父王打理朝政。”
　　像是要澄清什么似的，激动的抓住姚叶一：“不过现在不是了！现在、现在最喜欢、吃……”
　　“不行。”姚叶一说的铿锵有力，让东方夜旗也有些愣住，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姚叶一退了出来，看着东方夜旗缩回床角自己抱着自己抽搐颤抖，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被一下一下的刺中。
　　不过情况还是乐观的，毕竟古代没有现代那么科技发达，毒毕竟没有那么厉害。罂粟本来就可以入药，用的得当就是好的药材。
　　况且历史上也是有用罂粟做药来做成戒毒之药的。
　　看来叶奇也是最近才开始吃的，还能有自己的意识，这应该算是好事才对。
　　姚叶一翻了一下手机，记录了一些药材，拥抱了一下东方夜旗，开门出来了。
　　本想要让沈天阔帮自己去找到需要的药材，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身着龙袍的东方老爷子正襟危坐着，这下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间不知所措。
　　沈天阔在东王身后站着，用眼神示意姚叶一跪下，可惜的是姚叶一接收不到他的脑电波信息。
　　“陛……下？”
　　东王站了起来，朝姚叶一走去：“夜旗的情况如何？”
　　姚叶一愣愣的看着东王，虽然鬓角有几缕白发，但是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皱纹，浓浓的眉毛，四方脸，身子有些发福但是说不上胖，是帝王的雍容华贵。
　　说出的话虽然猛地听起来很温和，如沐春风，但是还是隐约能感觉到其中的威严。
　　姚叶一愣过神来，连忙回话：“回陛下，叶、太子的情况还算乐观，相信小生在不久之后就能还陛下一个生龙活虎的殿下。”
　　东王听后，原本有些紧绷的脸缓和了许多：“若这位小大夫真能还我儿健康，本王不会追究你擅自闯入之罪，哈哈哈。”说罢还笑了起来。
　　姚叶一不禁郁闷：我可是你家大将亲自带进来的，那有什么擅自闯入啊？……虽然的确差不多也许可能有些强势了点……嗯。
　　姚叶一拿出水笔，撕下一张备忘录，唰唰的趴在石桌上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将纸条递给东王。
　　“陛下，请帮我准备这些药材。”
　　东王拿着，横着看了看……竖着看了看，不说字小笔画细，怎么错字一堆一堆的……
　　东王狐疑的看向姚叶一：“这是什么？”
　　姚叶一看了看自己写的，暗想自己练过一段时间的硬笔书法呀，写得还凑合，错字也没有啊，怎么看不懂？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古代，不仅要从右往左写，还要竖着写，还要写繁体。
　　繁体字看漫画之类的倒是能看懂，要是真让我自己写……恐怕整张纸下来……就不是【错字连篇】了，绝对是【惨不忍睹】。
　　姚叶一顿时绝望的捂脸。
　　“陛下，小生拿不惯毛笔，不如陛下找个人来替小生写一下吧。”
　　尴尬的挠挠脸颊，东王哈哈一笑，大手一挥，不一会儿宫女姐姐们就把文房四宝放好了，东王抄起毛笔，亲自上阵。
　　“嗯，要生石膏、知母、黄连、羚羊角、赤芍、牡丹皮、天花粉、生地黄、玄参、白花蛇舌草……”
　　慢慢的说完长长的一堆药名，对着东王一行礼：“陛下，请允许我时刻在太子身边，并且请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太子的房间，不论里面有什么声音。”
　　东王捋捋胡子，点头答应。
　　于是，姚叶一正式开始了帮助东方夜旗戒毒的工作。　
　　　　　　　　　　　　　　　　　　章八　瘾与愈。
　　“好了乖乖的给我喝下去——”
　　姚叶一一手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一手紧紧的压制住东方夜旗挣扎的动作。
　　东方夜旗身体虚弱，却也是拼命反抗：“不、这好苦……”
　　姚叶一把东方夜旗按在床上，用膝盖压制住后者的挣扎，一只手捏住东方夜旗的鼻子好不让他的脑袋乱晃，一只手把药凑到东方夜旗的嘴边。
　　东方夜旗眼见着就要被灌药，扯开嗓门对着门外大叫：“侍卫！来人啊！”门口的两个守卫互相看了一眼，也没有冲进去，毕竟是王的旨意。
　　见没人来救自己，东方夜旗干脆破罐破摔，继续大喊：“非、非礼啊！有色魔啊！”
　　姚叶一头上青筋绷起，毫不客气的顺着东方夜旗张嘴大喊的空隙，“良药苦口利于病哦。”用碗的边缘撬开他的嘴，成功的灌了进去。
　　看着东方夜旗趴在床上期期艾艾的抽泣，今天也顺利的喂药成功。
　　姚叶一解开有些乱的头发，捋到胸前。
　　哎呀呀……在这还不到一个月呢，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少啊。
　　原本只是刚刚到达肩膀的位置，现在已经能盖住她那“180°大绝壁”了，嗯。
　　“老实呆着别动。”心疼的看了一眼还在小声抽泣的东方夜旗，姚叶一站起身走到门口，对着侍卫说了几句话，又进来了，搬了个凳子坐在东方夜旗的床边。
　　“叶奇，昨天我们说到哪了？”原本趴着的东方夜旗连忙坐了起来，“昨天说到悟空打了那白骨精。”
　　一脸难以掩饰的期待。姚叶一看着东方夜旗脸色明显好转很多，头发也被自己整齐的束了起来，整个人精神很多。
　　不禁暗暗庆幸真的是中毒不深，也一边赞叹咱们老祖宗的中药的效果。
　　清了清嗓子，开始像给小孩子讲床头故事一般的，说起了《西游记》。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姚叶一拍拍东方夜旗的脑袋让他等等，去门口把守卫送进来的东西拿了过来。
　　东方夜旗看着姚叶一手里的东西——一盒桂花糕。姚叶一拿到东方夜旗的面前，小心翼翼的问：“想吃吗？”东方夜旗盯着姚叶一手里的糕点盒子一动不动，听到姚叶一的问话用力的点点头。
　　姚叶一原本的希望被打破，看来还是不行，还得继续调养。
　　东方夜旗见姚叶一没有给自己糕点的意思，伸手要去拿，姚叶一大步后退，盖上盒子：“等你不想吃了，才让你吃。”
　　东方夜旗的脸上不知是隐忍还是渴望，紧紧地皱着眉头，冷汗都流了下来。
　　姚叶一正要转身离去，东方夜旗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把姚叶一按倒在地，两只死死的掐住姚叶一的脖子。“给、给我……”
　　姚叶一盯着东方夜旗满是痛苦的脸，一闭眼，把盒子用力扔到墙角，摔了个粉碎。
　　东方夜旗的手力道加重，眼睛似乎浮现出了血丝，姚叶一紧闭着双眼，不想看到东方夜旗毒瘾发作的那种表情。
　　之前毒瘾发作的时候，东方夜旗抓着自己又是挠又是咬，姚叶一都是咬牙忍着，手臂被抓了三道长长的血痕，她也只是用云南白药喷雾剂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现在，不过是再痛一次而已。
　　心，再痛一次。
　　东方夜旗突然放松了手，眼睛盯着的地方不是姚叶一白皙的脖子上明显的指痕，而是身下人紧闭的双眼中，流下的一滴泪。
　　感到脖子上的压力消失，姚叶一连咳嗽都来不及，一翻身把愣住的东方夜旗压制住，把对方的双手扳到背后，让他动作不能。
　　姚叶一自嘲的一笑，想自己在那边的世界，生病的时候被弟弟照顾是第一次落泪；自家老爹抛弃姐弟俩是第二次落泪。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这个有可能是自家弟弟的小太子身上，一次把一生的泪都流过了。
　　感觉到这次跟以往不同，被压制住的人老老实实的趴着，没有丝毫的反抗，以为自己下手太重，连忙松开东方夜旗的手，把他扶了起来，梳理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担心的询问：“没事吧？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
　　把额前的刘海理到耳后，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显现出来。
　　东方夜旗一把抱住姚叶一，把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几分的人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肩窝，不断的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泪水没一会儿就湿透了姚叶一衣衫。
　　姚叶一也伸手抱住这个脆弱的孩子，也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啊……”
　　东方夜旗擦着眼泪坐直了身体，抽抽搭搭的说：“嗯、嗯，但、但是我是长子啊，只有弟弟没有兄长……”
　　……瞬间，姚叶一心头上的一丝温馨灰飞湮灭。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太子，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刚巧跟我家弟弟同名，刚好跟我家弟弟长得一样，所以说怎么可能这么微妙的刚好啊？
　　上帝伯伯您果然是玩我呢吧，故意的吧您。
　　看着姚叶一似乎头顶上一片乌云，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东方夜旗连忙蹲下来：“那个、我可以认你做大哥的。”
　　姚叶一摆摆手：“不行的啊，你是太子。”就这么俯仰之间让我变成皇子我可受不了。
　　抬头对上东方夜旗满是泪痕的脸，姚叶一嘿嘿一笑，拿袖子把东方夜旗的脸擦干。
　　“别担心，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
　　东方夜旗疑惑的歪头：“回去？”姚叶一看了看天……天花板，“嗯，我家有个弟弟，跟太子长的很像哦。”
　　东方夜旗突然觉得心里一闷，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堵得很，不＇炫＇舒＇书＇服＇网＇，“哦，你很喜欢你弟弟？”
　　姚叶一毫不迟疑的点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我老爹生前总是说其实我有恋弟情结，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弟控，嘿嘿。”
　　东方夜旗默不做声，呆呆的看着姚叶一口若悬河的炫耀着自家弟弟。
　　看那张滔滔不绝的嘴一刻不停歇的赞扬着自家弟弟，东方夜旗很想让它停下来。
　　姚叶一突然停止了长篇演讲，有些愣愣的看着东方夜旗不断凑过来的脸：“叶奇？怎么了？不＇炫＇舒＇书＇服＇网＇？”
　　东方夜旗突然停住，有些尴尬的退了回来，脸上还是潮红一片。
　　完蛋了……居然会想去亲一个男人……
　　再看向姚叶一淡然的脸，的确是英俊潇洒，细细的眉毛却不似女子那如柳叶般修长，眼睛不是很大，却也不小，眼角微微上翘，没有女子的妩媚，更多的是坚强和活力，虽然看上去似乎有些慵懒。
　　鼻子微挺，嘴倒是像女子一般红润小巧，却不经常露出魅人的微笑，更多的时候是抿着。整体来说，很像女人。
　　东方夜旗忍不住开口：“叶一……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女人？”姚叶一坚决且果断的回答：“没有啊。”
　　因为她本来就是，所以更多的人说的是：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男人啊？这样的。
　　东方夜旗有些不自在的眼神四处飘，不经意看到了墙角的糕点盒，浑身抖了抖，随即立即用手按住，转过身，直直的盯着姚叶一酒红色的眸子：“叶一，我、我在这向你发誓，绝对不会再吃、那种东西了。”
　　姚叶一看得出他还有些勉强，但是本人能说出这样的话，相信对日后的痊愈是绝好的一步。
　　姚叶一还坐在地上，身体向后一倾，用手撑住身体，仰望着东方夜旗，毫不吝啬的露出牙齿，爽朗的笑了起来：“一言为定啊。”
　　东方夜旗一愣神，下意识的用手捂着心口，坚定的点了点头，伸手把姚叶一拉了起来。
　　“不过……”东方夜旗想起那黑乎乎的姚氏祖传秘方的汤药，一阵反胃，“能不能不吃那药……”
　　“当然不行。”不等他说完，姚叶一干脆的拒绝，“那药不仅是帮你戒毒的，更是帮你调理身体的，不吃那可不行。”
　　东方夜旗耍赖的嘟起嘴：“那么难吃，你自己怎么不吃吃看。”
　　姚叶一哈哈一笑：“哦，那这样的话要不要小生我喝一口，嘴对嘴的喂太子殿下呀？”
　　姚叶一愣愣的看着东方夜旗脸唰的一下全红，然后转过身去像小媳妇一样扭扭捏捏的样子，不禁一阵冷汗：“……我、我开玩笑的喂……”
　　几天过去，东方夜旗整个人看起来简直是容光焕发，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姚叶一给东方夜旗梳理好头发，/炫/书/网/整理好衣衫，冲他一笑：“走吧，去向你好久不见了的父王请安。”
　　东方夜旗吸了一口气，有些紧张的点点头，跟着姚叶一的身后，跨出门槛。
　　东王现在正在书房里处理今天的政务，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心里时时刻刻挂念着整整十几天都没见过的宝贝儿子。
　　扔下手里的奏折，烦躁的起身来回走动，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沈天阔，大步走了过去：“沈将军，你说那个小公子靠不靠得住啊，我儿交给他……真的没问题吗？”
　　沈天阔脸色不变，淡然地说：“陛下，您已经问了不下百次了。请相信他。”依旧不厌其烦的回答了不下百次的那句话。　
　　　　　　　　　　　　　　　　　　章九　侍与学。
　　就在东王还想继续发牢骚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姚叶一的身影，连忙走了过去。
　　姚叶一见迎面东王像是饿了几个星期的人看到一堆馒头似的，大步流星朝自己走来，连忙行礼：“陛、陛下。”
　　东王随意的摆手示意免了，眼睛盯着姚叶一身后的东方夜旗。
　　“夜旗……”声音有些颤抖，东方夜旗连忙上前行礼，抬头看着东王：“父王，儿臣不孝，让父王担心了。”
　　东王拉住自己宝贝疙瘩的手，看着东方夜旗抖擞的精神，红润的脸蛋，连连说好。
　　父子俩说了好一会儿话，东王才转身跟姚叶一说话：“姚大夫果然是妙手回春的神医，本王会守约赠与你黄金千两。”
　　姚叶一连忙摆手：“陛下，赏金小生可以换成另一种赏赐吗？”
　　东王有些惊讶的眨眨眼：“不知姚大夫想要什么？”
　　姚叶一看了看东方夜旗，说道：“小生想要做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照顾太子殿下。”
　　东王更是诧异：“姚大夫你一介读书人……要当侍卫？”
　　姚叶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沈天阔：“呃…其实小生的本业不是大夫，主要还是舞刀弄枪的。”
　　看东王一副怀疑的样子，姚叶一有些着急地说：“如果陛下不相信小生的实力，大可以来测试一番。”
　　没等东王开口，东方夜旗连忙说道：“父王，这位姚公子这几日寸步不离的照顾儿臣，儿臣已经习惯了有他陪伴，希望父王答应了吧。”
　　沈天阔也上前一步：“陛下，李…不、姚公子的实力末将可以担保。”
　　东王思索再三，也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嗯…太子左右卫率府目前都无率府率，只有副率……”
　　正在东王思考着让姚叶一做什么，东方夜旗小声的对东王说了几句，东王笑笑弹了东方夜旗的额头，轻咳几声说道：“封姚叶一为太子左右卫率府率，官居正四品。左右卫率府皆归姚叶一管辖，负责太子安全。”
　　姚叶一拜谢东王，被东方夜旗拉着离去了。
　　沈天阔看着沉思的东王，开口说道：“没想到陛下居然……”
　　东王举起手示意沈天阔不用再说了，想着自家儿子难得见到的笑容，不禁心头一热：“本王就看看那小子的表现，他将来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说罢大笑着进入了书房。沈天阔若有所思的看着姚叶一消失的拐角。
　　回东宫的路上，姚叶一戳戳东方夜旗的背：“嘿，那个什么左右卫率府率是干什么的？”
　　东方夜旗此时心情好得很，得意洋洋的笑着说：“太子左右卫率府掌管东宫兵仗、仪卫，并统领亲、勋、翊、广、济五府的府兵。”
　　姚叶一有些汗颜：……这么伟大一职务……或者说这还算“贴身侍卫”吗……
　　东方夜旗笑着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左右卫率府向来都是四位副率打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所以你可以安心的陪在本太子身边。”
　　姚叶一看他得意的样子，不禁嗤之以鼻，要不是你跟我家叶奇有那么微妙的“缘分”，她才懒得管什么太子的死活咧。
　　呃……这么说也太过分了。
　　姚叶一一边欣赏着走廊花园的风景，一边问着东方夜旗：“说起来太子平时都干些什么？”
　　东方夜旗想了想，回答道：“去国子监上课啊，然后休假或者空闲的时候帮父王处理朝政。”
　　姚叶一瞪大了眼睛：“还要去上课啊？”
　　虽然她是半路辍学，但是她对天发誓当她提交了退学申请书的时候，心里那个澎湃呀……
　　说起来又不是让我去上课我激动个屁。
　　“你也要一起来。”东方夜旗毫不客气的开口，之前病弱的模样完全一扫而空，太子的威严重新回归。
　　姚叶一帅气的甩了下刘海表示抗议：“我是侍卫，又不是书童，不去不去。”
　　“万一有个刺客跑到学堂里行刺怎么办？”
　　姚叶一鄙视的看着一脸循循善诱貌的太子殿下，用鼻子发声，随即说道：“亲爱的你以为刺客先生们都拿皇宫当旅游胜地啊？要是真有什么万一，我在国子学旁边喝茶等你还不行？”
　　东方夜旗连连摇头：“那怎么行，还不闷死你啊，陪我一起去国子监。”
　　一副“就算下地狱老子也要拉个垫背的”表情，更是让姚叶一囧囧有神。
　　“太子，我的好殿下，小生乃区区四品率府率，在国子监顶多去上个太学，国子学跟小生可不是一个档次啊。”
　　东方夜旗是铁了心了要拉上姚叶一，豪气冲天的拍拍胸口：“那你就甭担心了，本太子叫的人没人敢拦。”
　　爸爸我错了，我现在就去找东方老爷子辞职吧，现在就去吧口胡。
　　想归想，终究是舍不得这个“弟弟”，毕竟从这里找到回去方法的几率是最大的。
　　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上“战场”了。
　　国子学。
　　“呃……这位就是大家的新同学了，叫…叫什么来着？”
　　一位老者颤巍巍的介绍着姚叶一，却忘记了最重要的名字。姚叶一换下一身黑装，穿上这风度翩翩的“校服”，听到夫子的问题，姚叶一更是囧到极致。
　　“回夫子的话，小生名叫姚叶一。”
　　夫子把手放在耳廓上，用那苍老的声音说道：“什么？姚一一？”
　　姚叶一一栽，轻咳了几声，答道：“回夫子的话，是姚叶一。”
　　“姚叶弥？”
　　“不是弥，是姚叶一。”
　　“姚迎春？”
　　“哇靠！少爷我说的是姚叶一啊你这死老头！”
　　察觉到失态，连忙假装咳嗽几声，然后淡定地说：“是姚叶一，叶子的叶，一二三的一。”
　　“姚二三？”
　　就在姚叶一崩溃的几乎要不顾下面那五个个王孙贵族的目光直接把那老头踹倒在地狠狠殴打一顿的时候，最靠近姚叶一的一个人懒懒的趴在桌上，看着姚叶一呵呵的笑个不停。
　　“夫子，您就别跟这位小公子开玩笑了，小心他把你推倒了胖揍一顿。”是的这位公子，我就是这么想的。
　　夫子呵呵一笑，长长的白色胡须随着身体摇摆着。
　　打量了一下下面的学生们，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人身后一个位置，看看姚叶一，示意她坐在那里。
　　姚叶一对着先生一行礼，拂袖走去。
　　四处望了望，座位是三人一横排二人一纵行的布局。
　　第一排左边起第一个位置是三皇子东方芜柏，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温文尔雅；
　　第二个位置是丞相之子金瑞鑫，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拜金主义；
　　第三个位置是刚才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镇军大将军之子秦熙，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悠闲懒散；
　　第二排第一个位置是东方夜旗，隔壁是四皇子东方雅，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天然呆板；
　　最旁边是自己的位置——居然只有六个人……
　　想想这国子学是最高学府，人数自然是少之又少，真不知道自己是赚了还是赔了。
　　最后抬头看向负责教书的夫子，夫子名叫张子儒，目测年龄“七十古来稀”，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却总是闪着恶作剧的光芒。
　　于是姚叶一暗地里把夫子叫做老顽童。
　　这不，夫子的眼睛又盯着姚叶一了。
　　“呃……二三啊……”
　　谁是二三啊！
　　“老朽学堂的规矩是，新进的学生都要即兴做文章一篇，你，可不能例外啊。”
　　靠之！欺负新生才是你的规矩吧，绝对是吧混蛋！
　　夫子捋了捋长长的胡子，悠然地说道：“一则叙事。”
　　姚叶一不明所以的一歪头，什么一则叙事？让自己讲故事吗？前面的秦熙转过头来笑嘻嘻的说道：“这是夫子给你的题目。”
　　这算个wha题目啊！瞄见前方的夫子一副看自己出丑的表情，不服输的劲一下从脚底冲到天灵盖。
　　在大脑里搜索着素材，突然想到了曾经考试的时候遇到的一篇小短文，当时觉得那篇文章十分精辟，后来老师讲卷子的时候硬是让背了下来。
　　姚叶一原本苦闷的脸一下得意起来。
　　“小生才疏学浅，望夫子莫要见笑。”清了清嗓子，背诵起来。
　　“一则叙事。门内有径，径欲曲；径转有屏，屏欲小；屏进有阶，阶欲平；阶畔有花，花欲鲜；花外有墙，墙欲低；墙内有松，松欲古；松底有石，石欲怪；石面有亭，亭欲朴；亭后有竹，竹欲疏；竹尽有室，室欲幽；室旁有路，路欲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