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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有点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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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呢,纠结在权力的漩涡之中,心思缜密,身份复杂,立场纠结,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
他身上有太多东西,叫人看不穿,想不透,已经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
既然如此,干脆就不要理解。
抱着这样的想法入睡,这个晚上剩下的时间里,她睡得很好,再也无梦。
第二天一早起来,风轻云淡,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好天气。
司牧狐照旧在洁白如雪的梨树下练剑,脸上的表情也是平和得不得了。
见到夏无霜出来,他微微停了一下,很礼貌地对她点了点头。
夏无霜也淡淡地对她笑了笑,然后走到院中的水井旁边,打水洗脸。
天气炎热,用冰沁的井水洗脸,让人精神为之一霜。
她想,很好,两个人又回到了平行线的生活,互相都不干涉,不打扰。
若是在以往,洗完脸后,她会搬出一把小藤椅,坐在院子里,一边吃着时令的水果,一边看司牧狐练剑。
但是今天没有。
既然决定疏离,就要摆出疏离的姿态。任何能引起那种暧昧遐思的事,都免了吧。
而且,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昨天看到慕宁之后,目睹她那种精致的小女人气质,忽然想起,她冷落自己的面庞已经很久了。
穿越过来之后,一直过着最底层的生活,连最简单的护肤品也没有,更别提化妆。
来到流风轩以后,条件倒是具备了,却又觉得已经适应了素面朝天的简单生活,再加上这个时代没有工业污染,空气也好得不像话,所以司牧狐送给她的那些胭脂水粉,她都只是随意地放在抽屉里,从来没有动过。
现在,她将这些个装在小盒子小匣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都翻了出来。
这个时代的化妆品,原料都是取自纯天然,没有现代的化妆品的浓烈香气,却自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淡馥郁,胭脂粉,口红纸,描眉的炭块儿,每一件都是手工打磨,用在脸上,感觉无比地安全。
没有遮瑕液,睫毛膏,也没有隔离霜和粉底,好在夏无霜拥有天生白里透红的好皮肤,那几件化妆品只略微动了几样,就已经描画出菱花铜镜中薄施粉黛,眉目动人的美人儿。
正在得意地捧着镜子照啊照,房门那里传来敲门声:“无霜。”
这个时候来敲门的,也只有司牧狐而已。
夏无霜去开门,第一眼看见她的司牧狐竟有些微微地发怔,目光中竟像是有些欣喜。
夏无霜提醒他:“有事吗?”
司牧狐如梦初醒,有些尴尬地笑笑:“方才外面来人,说是赵之阑要见你。”
夏无霜有些吃惊,赵之阑要见她?有什么理由吗?
这可是料想之外的事情。
司牧狐见她迟疑,温柔地道:“那人在外面等着回信,如果你不想见他,我可以帮你推掉。”
夏无霜摇摇头:“不用了,去就去吧,还怕他吃了我不成。”
说罢,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往外走,冷不防听到司牧狐在身后唤她:“无霜——”
夏无霜回头:“嗯?”
司牧狐的表情很有些不自然,眼睛也在闪躲:“那个,你就这样去见他吗?”
夏无霜见他问得奇怪,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大方合体,没什么不妥啊。
司牧狐似乎是鼓起了勇气,指着她的脸:“为什么忽然化妆起来,不像平常那样?”
夏无霜嘿嘿一笑:“你送给我的那些胭脂水粉,白白放着可惜了,正好拿出来用一用。怎么样,好看吗?”
司牧狐点点头,很乖地道:“好看,可是我不喜欢你这样去见他。”
夏无霜反问:“为什么?不喜欢我美给别人看?”
司牧狐答不出话来,脸上有些微微地发红,不知是因为刚刚练完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夏无霜叹口气,返身回房,在水盆里洗净了脸,干干净净地走出来,仰起脸问他:“这下可以了吗?”
司牧狐默然地看着她,低声道:“无霜,你从没有过问我的私事,我也不该限制着你才是。”
夏无霜看着他墨玉般乌黑的眸子,慢慢道:“你错了,我不觉得这是限制,相反的,我很高兴。如果你对我所有的事情都不闻不问,我才会觉得很不开心。”
司牧狐眼中有些茫然:“为什么?自由不好吗?”
“绝对的自由等于放任,也是一种漠视。我不喜欢被别人漠视,也不喜欢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过不是谁都这么想,你说呢?”
夏无霜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跑开。
司牧狐看着她跳跃着远去的背影,水样的眸子里漾起一丝忧郁。
第十五章 贿赂
临渊阁,是穆王府上建造最辉煌、也是占地面积最大的建筑群。因为这个王府的核心人物赵之阑就住在这里。
夏无霜以往做丫环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地远远观望过这气势恢宏的楼群,看它的金碧辉煌,飞檐回廊,也看它里面进进出出的那些重要人物。
印象中,进出临渊阁的都是些身着官服的人,他们多半都是找穆王赵之阑议事的朝中大臣,不管进出都是板着一张脸,这似乎也是他们身为大人物的标志。
夏无霜走进临渊阁时,也是板着一张脸。
她实在是想不到赵之阑找她能有什么事。
他们一共才见过两次,第一次,她当着众人的面,指责他薄情寡义,让他好不气恼。第二次,她跟他的未婚妻一起被挟持,她却略施小计挣脱了出来,留下真正的贵主子一个人在那里承受磨难。
夏无霜想,赵之阑对她的印象,一定是坏透了。
这次找她来,说不定是为了算第一次的那笔旧账,一想到这点,她浑身上下就好不自在。
侍卫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确认她无害之后,才把她请进书房。
司牧狐的书房已经能称的上大,赵之阑的书房却可以用幅员辽阔来形容。
因为这书房里,不仅有书架,书桌,还有软榻,花架,茶座,甚至连吃饭的桌子,都是成套的。
说白了。这是一套高级地多功能办公室。在他身边伫立地负责研磨和添香地丫环。就相当于高级文秘加助理了。
@炫@书房坐北朝南。采光极好。盛夏清晨地晨光透过雕花地窗牗洒进来。落在收拾得一尘不染地书桌上。也洒在埋头看书地赵之阑身上。
@书@夏无霜进来时没有发出什么动静。赵之阑并没有察觉。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绿色地缎面锦袍。又沐浴在晨光之中。这画面看起来简直美好得不得了。
@网@夏无霜不愿打搅他。也暗示那两个丫环不要声张。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等。
不知过了多久。赵之阑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见夏无霜就站在他眼前。吃了一惊:“夏姑娘。你什么时候来地?”
夏无霜有些受宠若惊。她一个籍籍无名地小丫环。穆王爷竟然喊她夏姑娘。这是吹地哪门子春风?
于是赶忙答道:“回王爷,奴婢来了没多久,见王爷看书看得认真,不忍打扰。”
赵之阑笑道:“这是本王的疏慢了,远远地请了客来,却白白地叫客人等了这么久。”
一边说,一边示意丫环给夏无霜看座,末了,摆手让她们出去了。
他忽然如此客气,夏无霜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王爷折杀奴婢了,奴婢哪里算得上客?”
赵之阑优雅地摆手:“夏姑娘这是哪里话?以后在我面前,不比这般据理了。阖府的人都知道,从司牧狐那里来的,到了我这里便都是客,而且是贵客。”
夏无霜完全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一个劲地笑,不敢乱说话,怕不小心说错了。她也看出来了,赵之阑今天找他,绝不是为了扯客套,说到底,还是跟司牧狐有关。
果然,赵之阑话锋一转,问道:“夏姑娘去流风轩有些日子了吧?”
夏无霜点了点头,在心里默算了一番:“可不是,从那日被公子收留,到今天已经整半月了。”
赵之阑继续扯闲白:“在流风轩选过得可还习惯?”
“主善庭雅,流风轩直如天堂。”夏无霜言简意赅。
赵之阑笑了起来:“天堂?夏姑娘说话当真有趣,行事也是出人意表,这是我第三次领略了。”
第一次当中责主,第二次弃主逃跑,这可不叫出人意表?
夏无霜报以嘿嘿一声干笑,心中却连连叫苦,完了,要翻旧账了。
赵之阑却似看出她的心思一般,莞尔一笑:“你不必担心,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在为人行事的方法上,你的确有些离经叛道,可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夏姑娘,你是一个有胆有识,且值得托付信任的人。”
夏无霜见他如此直言不讳地夸赞自己,而且评说得这样中肯,心中多少有些感动,但是心底的疑虑还是没有消除。
“王爷莫非有什么事要托付于奴婢?”夏无霜问得小心翼翼。
赵之阑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夏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既然如此,你不妨再猜猜,我要托付的是何人,何事?”
夏无霜顿时紧张起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有没有可能是试探?
脑中飞快地转了几转,谨慎答道:“王爷心思如海,奴婢资质愚钝,怎能妄自揣度王爷的深意?只是,奴婢现在在司牧公子庇护下过活,而王爷对公子一向关爱有加,想必此事与公子有关?”
她说这话时,赵之阑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眼中带着笑意,却不乏敏锐。
待她说完了,赵之阑笑出声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敢说话,也更聪明。不错,我找你来,确实想托你一件事,那就是照顾好你的小公子。”
就这么简单?
绕着圈子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最后抛出来的就是这个?
夏无霜有点傻了,讷讷地点头:“公子对奴婢有恩,照顾公子是奴婢的职责所在。王爷请放心,我一定……”
“客套的场面话就不要讲了。”赵之阑打断了她的话,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一把湘竹骨纸扇,打开又合上,“夏姑娘,你给我交个底,他过得怎么样?”
夏无霜又紧张起来,赵之阑一直都在怀疑着司牧狐,接连两起刺杀事件发生之后,这怀疑只怕越加重了,眼下他这句话问得又是模棱两可,指向不明,她该如何作答?
虽然已经决定不再管司牧狐的闲事,但是在心底,还是本能地选择保护他。
当着赵之阑的面,夏无霜不敢多加思考,只是就着他的意思答到:“公子的生活非常规律,早起练剑,白天看书写字,晚上若没有应酬,睡得也很早。奴婢去了这些时候,见公子总是一个人,也没什么朋友,成日里形影相吊的,觉得公子怪可怜的。可惜奴婢学识浅薄,跟公子根本对不上话。再者,公子也似乎很少有开心的时候,这个奴婢就想不明白了,整个穆王府中,没有比他再幸福的人了,为什么他从来也不笑呢?”
她说话的时候,赵之阑听得十分认真,他本来是深陷在座椅之中,而听她说话时却坐直了身子,微微向她这边倾过来,他脸上的专注和真诚印在了夏无霜的脑子里,看不出一点做作的痕迹。
夏无霜想,他或许是真的关心司牧狐的。
“幸福,”赵之阑嘴里重复着夏无霜提到的这两个字,若有所思:“你为什么觉得他是幸福的?”
夏无霜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公子一心爱慕王爷,王爷也那般宠爱公子,再加上流风轩里美景如画,生活锦衣玉食,这还不够幸福么?”
说完这话,夏无霜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说起谎话来连眼皮都不带多眨一下的?
“这还不够幸福么?这还不够幸福么……”赵之阑目光变得暗淡下来,口中的问句也慢慢变成了肯定句,“这还不够幸福。”
夏无霜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究竟能好到什么份上?像赵之阑这样,明知道对方是一只狼,还要尽心竭力对他好的人,这个世上已经不多了吧?
自己在那边默语了半天,赵之阑喟然一声长叹:“司牧出身孤苦,他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朋友,在你之前,他身边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天他在夜宴上主动将你带走,老实说,我高兴得不得了。我也跟你一样,觉得他太过孤僻,一直希望他身边能有一个人陪伴,是谁都好。结果你出现了,而且是以那么异乎常人的方式,这也可能是你吸引司牧的地方吧。”
一提到司牧狐的孤独,他魅雅无伦的面庞上就浮起一层阴翳,连琉璃色的眸子,也变得阴郁起来:“夏姑娘,生活起居上的事你不用操心,流风轩在这方面一直都有专人在照顾。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日后的生活中,尽可能多的关心他,多陪他说说话,如果有朝一日我能见到他的笑,那就是你莫大的功劳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夏无霜已听到自己心中的叹息之声。
自己真是能解他孤独的那个人吗?
她给他的关心,他会接受吗?如果一个人决意将自己封闭起来,别人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徒劳。
笑?他倒是对自己笑过几次。可是他的笑,实在是太少,真的太少太少了。
赵之阑的话已说完,见她迟迟不语,便将手中的折扇一点一点的展开,漫声道:“来人,将夏姑娘的赏赐带上来。”
两个侍卫闻声而来,每人的手中都有一个一尺见方的托盘,上面用红色的丝绸遮盖。
赵之阑沉声道:“揭开给夏姑娘过目。”
那二人依言将红丝绸掀开,下面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两盘金锞子,那耀眼的光芒晃入夏无霜的眼睛,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金子,她顿时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感,坐在那里,眼睛有些发直,身子也僵硬起来。
前世的她,拥有的唯一的金饰,是一条三个千足金珠子的手链,还是二十岁生日时堂姐送给她的,被她视若珍宝。
可是现在,眼前——
好。多。的。金。子。啊。啊。啊。
赵之阑温和道:“夏姑娘,这里是二百两黄金,你先拿去,以后司牧狐那边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如果做得好,以后还有厚赏。”
他的这番话忽然变了,之前说是让她照顾司牧狐就好,而现在金子一摆出来,就变成了让她打小报告。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也太大了。
果然如她所想,因了某个原因,他或许是真的关心司牧狐,可是这份关心,却永远不可能那么纯粹。
夏无霜第一反应是拒绝,可是眼前的金子,却让她的思维一时陷入混乱。
不仅如此,她的脑子也开始发胀。
二百两黄金。
等于二十斤。
等于10,000克。
黄金市价就算人民币250元/克,10,000克黄金就等于250元/克*10,000克=250,0000元。。
七位数,五个零,她一下子就成了四分之一个千万富翁。
“夏姑娘?”赵之阑微笑着用扇子在她面前晃了一晃。
夏无霜一下子清醒过来,镇定了下神思,艰难的推开那两盘金子,尽量不去看它们:“王爷,这赏赐我不能收。”
赵之阑皱起眉头:“为什么?”
收了,就成了你的人,就得为你卖命,就得将司牧狐的情况,事无巨细地向你汇报。
夏无霜心中如是想。
而在面子上,她只温和一笑:“奴婢说过,照顾公子是分内之事,若没有公子当天的解救,奴婢根本活不到今天。奴婢心中别无所求,只愿尽心尽责地照顾公子,所以王爷的赏赐,无霜不能收。”
赵之阑被她的话噎住,一双冰澈的眸子盯着她,好半天没有说话。
夏无霜也坦荡荡的回看着他,她清楚,自己此刻的眼中,没有半点杂质。
过了一会儿,赵之阑笑了起来,他的唇边像是忽然绽开了一朵莲花,那笑容华丽而耀眼。
“好一个尽忠尽职的小丫环,我替司牧狐把的这一关,你过了。”赵之阑收起扇子,点了点书桌,像是敲定一件事情,“从此以后,你跟在他身边,我才放心了。”
夏无霜也笑起来,只是笑得有些勉强。
真的么?只是替司牧狐测试自己?
世上总有些人,说的话,做的事,永远都留着退路。
赵之阑便是这样的人。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她便也就这么信了。
他说的话虽然不全令人信服,可他对司牧狐的关心,却不见得是假的。
第十六章 山参野鸡汤(上)
从临渊阁回来,夏无霜在床上瘫倒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和赵之阑的对话,实在是太费脑子,太伤神了。
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是陷阱,每一个答对都必须小心翼翼,一个不留神,就万劫不复。
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一回到流风轩,神经松弛下来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就虚脱了。
从来不知道,和人讲话是这么累人的事情。
她连午饭也没胃口吃,闷头睡到了下午。
大厅里杳无人踪,书房里也没有人,司牧狐不知道去哪里了,夏无霜打着呵欠来到饭厅,心想司牧狐也许给他留了点心之类,可是饭桌上却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正在郁闷之中,却闻到一股甜香味,遥遥的,像是从天井那边传来。
原本虚空的胃因为这香味更加大发牢骚,夏无霜捂着肚子一路追随香味而去,却见司牧狐背对着她蹲在一个小炉子面前,手执一柄芭蕉扇,正在奋力地扇风。
那甜香的味道,就是从小炉子上的小瓦罐之中飘出来的。
夏无霜忍不住叫道:“喂,你干什么呢?”
司牧狐闻声回头。唬得夏无霜退了两三步。
好花地一张脸……
“我去膳房觅了只最肥地野鸡。他们说夏天吃山参好。我就弄了点山参跟野鸡一起炖。差不多了。马上可以吃了。”
夏无霜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你想吃山参炖野鸡。不会让他们帮你弄啊?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不是我吃。是你。你中午不是没吃饭吗?”司牧狐澄清。“那些人只会偷工减料。要么就是时辰不够。我自己来比较好一点。”
夏无霜一把夺过他手中地扇子。在他花了地鼻子底下晃啊晃:“别告诉我你在这蹲着扇了一下午。”
司牧狐抹了抹鼻头,脸更花了,低声道:“早上你走之后我就去厨房找材料了……”
夏无霜拿蒲扇点了点他的头,想要义正词严地训斥他几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心里堵得慌,是那种温暖的堵。
就像是热水瓶被装满了热水然后拿软木塞盖上的那种堵。
走到小炉子旁边揭开瓦罐的盖子瞧了瞧,乌黑的一锅汤,汤面上飘着无精打采的菌子和山参,沉浮着大小严重不一的野鸡肉块,哈哈大笑了起来。
“司牧狐,你说你说,这是不是你打娘胎里出来第一次给人熬汤?”
司牧狐想了想,老老实实道:“是。”
“不错不错,第一次熬汤就能把所有的食材都熬熟了,难能可贵!”夏无霜一边表扬,一边伸出手来,大咧咧地摸了一下他的头。
因为司牧狐比她高出一个头,她几乎是跳起来做这个亲昵动作的。
司牧狐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局促难当地看着她,乌溜溜的瞳仁在眼眶里转啊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无霜嘻嘻笑着回屋取了小几子和凳子,又叫司牧狐拿了两份碗筷,两人面对着面坐好了,她亲手将汤盛到他的碗里:“作为奖赏,赐你半锅汤。咱们一起把这些野鸡跟山参全部消灭完。”
司牧狐任由她摆弄好了,自己先低下头喝了一口,道:“你尝尝,这汤怎么样?”
夏无霜也跟着喝了一口,当真鲜美,于是赞道:“不错,想不到你这方面天赋还挺高。”
心里不是不感动的,虽然名义上时他的丫环,可是自从搬到流风轩以后,她基本没有尽过一个丫环应尽的义务,倒是司牧狐,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公子,竟反过来为她熬了一次瓦罐汤。
“无霜,我应该谢谢你。”司牧狐冷不防抛出这么一句话。
夏无霜差点被野鸡肉噎住,怪异地瞧着他。
他则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自从你来了之后,我觉得生活好像变了,变得——”
“怎么样?”夏无霜歪着头,瞪着眼。
“快乐。”司牧狐似乎是不太习惯说这样的话,眸光闪烁,“过去十九年的岁月里,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哦,原来我能给你带来快乐。
那么你过去的那十九年,到底是怎么过过来的呢?
在你成长的岁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得现在的你,孤独至此?
夏无霜极想、极想将这句话问出来,可是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然后,直到汤喝完,两个人都没再怎么说过话。
夏无霜甚至有了一种预感,他们之间,将会长久地如此缄默下去,直到某一天终于堆积成灾。
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他们之间,依然还隔阂着顽固的坚冰,牢不可破。
那冰,生长在司牧狐的心里。
第十七章 女人间的交际
喝完汤,司牧狐照常到院中练剑,夏无霜收拾好了碗筷,回到房间,百无聊赖地摆弄起自己的头发。
这两个髻的丫环发式,已经陪伴她度过了半年之久的时光,现在看着,的确有些呆板,令人生厌了。
夏无霜心念一动,将头发打散,梳了一个简单的花苞头。
这是在穿越来的那个年代在年轻女孩间最为流行的方式,梳起来也很简单,连梳子都不需要,只要随便用手指将头发扒拉到头顶的一侧,越随意越好,然后用皮筋扎起,散乱地束成环状,就算大功告成,看起来就像花苞,妩媚又俏皮,小女人味十足。
夏无霜正在照镜子,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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