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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心那良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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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颤抖起来,“我儿,你总算醒了。”见着父亲这副样子,世子流下泪来,“父王,儿不孝。”“不怨我儿,都怨为父……”老王爷说着说着也是哭了起来。刚进屋子的一众想来是妻妾儿女的人们也都跟着抹起了泪。我看向予素,却见她眼中也带了泪,自然,还有医者的欣慰。
  
  待到众人真情流露完毕,老王爷谢过了予素,予素推辞说多亏了我与楚厉找到赤琉璃。老王爷表情有些复杂,似是不服气,看了我和楚厉一眼,楚厉赶忙开口,“我们也是误打误撞,还是世子冥冥之中自有神灵相助。”我也谦虚的开口:“是世子与王爷父子亲情的力量!”老王爷似乎很受用,略一点头,“也谢过两位!”见着这老王爷毫不掩饰情绪的模样,我不由想帝王家难得出了这么号这般真性情的人物,楚王放心把南方大半兵权交给这兄弟也是有道理的。想到楚王,我不禁想他的病情不知严不严重,一定要快些将赤琉璃带去王都给他解毒。
  
  两日后,予素受熹王拜托留在王府帮怀霖世子调理身子。我想着世子和予素的这两日的种种表现,冲着予素不怀好意的一笑,“予素,你可真得尽心了,这说不准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予素打我,“都跟你说了,是那世子糊涂,我掉入湖中被他救上来后看了我一眼就说要对我负责,又不是真的事,真是……真是不可理喻!”我一边招架予素的手一边笑得岔气:“那世子是有点迂腐样子,可说不准是他看上你正好借着这借口赖上你了。”听了我的话,予素脸红的厉害,面上却一副生气的样子,“悠悠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我见着予素这等江湖儿女也有这般不好意思的时候,也就不再捉弄她了。同予素告别,又喊着楚厉到屋子里拜别了那病世子。那病世子见着楚厉倒是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对着我却不怎么友好。我不爽,我跟你又没仇,你怎么也不懂得讨好意中人的闺蜜的重要性呢!
  
  熹王爷将我和楚厉还有薛家大哥送出了府,薛家大哥不与我和楚厉同路,说是要回一趟薛家庄。我与楚厉坐在老王爷提供的马车里,想着老王爷在同我们道别时望向我的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那捻须一笑微微点头的表情,明显是不知道我的身份的。
  
  “喂!楚厉,你不带上熹王爷派的人手,就不怕下毒的人让我们回不了王都么?”我一方面是没话找话,另一方面确实是不理解楚厉为什么拒绝老王爷派来护送我们的人手。楚厉一挑眉,摸了摸下巴,“下毒的人不敢明着招惹我们,来暗的他们就是跟整个听风阁对着干。你可知道就算是号称第一邪教的炎棺也从没敢跟爷我的听风阁较量上!”我见着楚厉这副傲气的样子,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人家炎棺是不敢跟你较量?说不定人家是懒得跟你较量。”嘴上不服归嘴上不服,这一路上在听风阁的保护下我们还是平安无事顺利的到达了王都。
  
  马车刚驶进王都城门,就见着子默兄竟然在门内等我们,于是,一路奔向公主府。
  
  懿姐见了我和楚厉,也没有回避我,一脸严肃的开口了,“阿厉,江湖上的邪教炎棺承认是他们下的毒,还被我在宫中逮住了三个教徒,他们招供就是下毒之人。”楚厉似乎并没有感到震惊,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好一条后路。哼,果然是勾结到一块了。对了,父皇的病情没有大碍吧?”懿姐摇摇头:“父皇的情况我们发现的早,没有大碍,文武百官也看不异样出来。不管怎么说,阿厉,还是快去用赤琉璃给父皇医治吧!”
  
  简单的接风洗尘后,我被楚厉拉着去了皇宫,这好歹是楚国的机密,我这个齐国人掺手真的没问题?楚厉竟是这般信任我么……谁知道,楚厉开口粉碎了我的幻想,“我这次外出的借口是营救被邪教炎棺劫走了的安德公主,这把你救回来了就理应带进宫给父皇瞧瞧。”
  
  我狠狠磨牙,好你个阴险的楚厉,不知不觉中就让我在天下人面前还欠了你一个救命的恩情!
  
  

           

天意弄人与天意怜人

    见到躺在榻上的楚王,他的情况并没有懿姐所说的那么乐观,说什么文武百官看不出异样大概是因为已经罢朝三天了。近几年来,楚王身体一向不怎么健朗,虽说没有什么顽疾缠身,但还是小病不断,只不过为了养病偶尔罢朝也无损英明,文武百官也就习惯了。楚王见着我和楚厉,好歹聚起了些精神,睁开眼伸伸手示意楚厉过去。
  
  “父皇,儿臣回来了。这次已经寻得解毒方法,还请父皇让儿臣给您医治。”显然,楚王没有开口回答楚厉的话得力气,只是略微点头示意。见着楚厉将赤琉璃放进楚王口中,我和懿姐为了不打扰他们,退了出去。
  
  想着三天前还能上朝的楚王突然变成了这幅精神不济的样子,见着四下里没有闲杂人等,我忍不住开口问懿姐,“陛下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了呢?”“父皇前几天还能撑着上朝,这几天不知怎么着病情就忽然严重了,”懿姐也是不晓得情况为什么忽然恶化,“父皇中毒的事是阿厉先发现的,当时父皇还以为自己只是劳累过度而精神恍惚,那次招来阿厉和太子等人议事竟然中途昏睡过去。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父皇也发觉不对,朝中御医却也查不出是什么疾病,还是阿厉请来的医仙谷神医看出了端倪。紧接着阿厉就出宫寻找解药,我在这里加紧搜查父皇中毒的线索。谁知道,抓到的却是三个炎棺的教徒,炎棺行事神秘百余年来一向与朝廷没有什么纠葛,怎么会突然……”懿姐显然也是没有料到病情突然恶化,将整个事情经过回忆了一遍。
  
  “这种江湖邪教有这种奇毒不是奇怪的事,就算他们和朝廷没什么瓜葛也不能排除他们被人利用来办这件事,”我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话一出口却发现自己很明显的将矛头瞄准了某些人。懿姐深深地看着我,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愿意往不好的方面想,我倒宁愿相信是那些邪教作祟或者是他们与外邦势力勾结。若真是朝中有人与炎棺串通,只能说朝中的这人掩藏的太深,让我和阿厉也查不出什么证据。”
  
  其实,我得知楚王出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楚阳,也许是因为我窥见过他与生母的秘密会面吧。现在听了懿姐的话,我却也不希望是楚阳做的了,毕竟他是太子,楚王没有废他的意思,楚厉也没有跟他抢位子的意思,他还年轻只要再熬几年就能坐到那个位子上了,何苦给自己找这些麻烦事呢!再说,没有证据的事也不能妄下结论。
  
  过了许久,楚厉才出来。有了赤琉璃,能治好楚王本就是件水到渠成的事,谁知,楚厉却一副沮丧的样子。“父皇不愿破除迷障。”听了楚厉这句话,我和懿姐都是一惊。“怎么会这样!阿厉,你确定用那颗珠子真的没问题?”懿姐显然是急了。
  
  “皇姊,我想这离魂毒的原理是制造幻境,慢慢消磨人生存的意志,直到人意志全无也就是死亡之时,这就是所谓的散人魂魄。传说赤琉璃是可以聚魂的神物,其实是可以凝聚意志使人神智清醒的宝物,所以很多习武中人用它来练功。熹皇叔的世子与父皇同是中了离魂之毒,赤琉璃可以治好他,自然也可以治好父皇。只是,父皇不愿意从离魂制造的幻境中出来。”楚厉紧蹙着眉头,将自己的推断都说了出来,我恍然大悟,心想这离魂毒的赤琉璃大概就相当于毒品和清凉油吧……
  
  “父皇怎么会明知那是害人的幻境还不愿意出来!他是楚国的皇帝!怎么可以……”楚懿两手紧紧地攥住袖子,就要冲进去求证。“皇姊,我在父皇的幻境中见到了他与母后。”楚厉的语气凄凉,甚至还带着点颤抖。楚懿的步子在楚王的床前停住了,身子猛地一震,竟然瘫倒在了地上。我赶忙过去扶她,却见楚懿看着床上一脸安详神情的楚王怔怔的流下泪来,“阿厉,我们该怎么办……”
  
  我见着楚懿这副样子,向楚厉要过了赤琉璃,径直来到了楚王的床前。将赤琉璃放入楚王口中,我抓住他的一只手,闭目,集中意念。
  
  我看见了,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潜入。
  
  那是一个玉冠蟒袍的少年,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显出霸气和贵气,眉目间依稀可以看出是年轻时的楚王。“哼,父皇为什么非要我娶家韩家的女儿,那个骄纵的女人我看着就烦心!”此时的楚王还是太子,一旁的人见着他发怒,赶忙劝道,“皇兄呀,那韩家小姐是韩丞相的独女,又是太后的外甥女,咱们楚国的女儿没有比她更金贵的!再说,那韩家小姐长得也是国色天香,千金小姐有些骄纵之气也是正常的,想来性子也是不坏的。”劝太子的人正是年轻时的熹王爷。“五弟呀,你这么夸她,你就娶她好了!”太子显然不满熹王用这样的理由就打发自己娶韩家小姐。熹王倒是拍拍太子肩膀:“皇兄,我知道你喜欢你身边伺候的晴鸢,只是,你至多收她做个侧妃就好。”太子显然被说中了心事:“我知道以晴鸢的身份不可能做我的妻子。我只是担心她那柔弱的性子会受韩家女人的欺负。”熹王一笑:“皇兄怎么连保护自己女人的信心都没了呢!”太子一听,也笑笑,虽也无奈总算是释怀了。我心想,这楚王年轻时候性子竟然是这般直来直去的,倒是被我看做耿直的熹王年轻时比较理智。
  
  皇室的婚姻不会因为当事人的意志改变,眼前的婚房床上端坐着一个华服女子,她的手掩在广袖之下微微颤抖,身子坐的笔直,显然是很紧张。我似乎可以隔着厚重的盖头瞧见这个骄纵的女子脸上的酡红,她在出阁嫁人时这样对她母亲说道:“女儿的夫君是最威风的男儿,女儿嫁了他很满足,娘你不要哭了。”她的母亲流着泪摸着女儿的脸:“儿呀,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嫁了过去,娘亲就再也不能为你做什么了。”“娘,你放心,女儿不傻,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看着她脸上那种光彩,原来,她是真的仰慕她的夫君,未来的天子。
  
  身着喜服的太子浑身酒气,闯进了屋里。“你们都出去!”太子吼道,一屋子喜娘丫鬟面面相觑,“太子,这礼数还没齐呢。”“我说出去!都滚出去!”喜娘丫鬟们被太子爷的架势吓到急忙都退了出去。刷的一下,太子扯下了新娘头上的盖头,“你可是满意了?”他怒视着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扯下她头上的华冠,“你真狠,就为了这么个东西!晴鸢又怎么会跟你抢这么个烂东西!”“我……”那个平素骄纵的女子脸色惨白,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面前的男子说,“我知道你跟晴鸢的事,我不介意!”
  
  “哈哈哈!!”太子狂笑起来,我见着他笑出了眼泪,模样恐怖,“你是不用介意!因为晴鸢已经死了!”她猛地瘫倒在地,茫然不知所措,说不出一句话来。“怎么,你找来糟蹋晴鸢的人都被我杀了,害怕了么?哈哈哈……你这么狠毒的女人也会害怕?”面前的男子红着双眼抓起她的领口,“如你所愿,只是,你会造报应!”说完,径直走了出去,只留下华服女子对烛流泪。
  
  都传言韩家小姐越发骄纵,回门时竟然连韩大人都顶撞。人们都说,这般骄纵的人,自然不会讨得太子喜爱,被冷落是自然的。只有我见着那骄傲的女子扑在母亲怀中哭泣,“娘,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晴鸢自杀后他可是恨极了我呀。”
  
  最初,她没有恨极他,只是骄傲的接受他的冷漠,因为,她好歹生下了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她认为他们之间还有希望,阳儿,她给他们的孩子起的名字有着期盼美好的意味。他说如她所愿,果然就没有再娶妃,只是,他却有了很多女人。五年的光阴,他和她是完全隔绝的,直到那一天他领回了一个与初恋一模一样的女子,“看,这是我的晴鸢。”
  
  她开始恨极了他,恨极了那个他初恋的女人以及面前如此神似那女人的女人,阴魂不散!这一次,她借着自家势力很轻易的让那个女子消失,就如同她父亲三年前让他的初恋消失一般。无论如何,他再也不会放过她了,也许他将那个神似的女子领回来百般宠爱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妻子杀了她,好给自己的妻子安上一个毒妇的罪名。
  
  他再见到他的妻子,他的心因为妻子脖颈间的白绫而震惊而心痛。他很是惊讶,没有想到这个恶毒的女子竟是这般决绝。等她醒来,他却是惊讶于她澄澈的眼睛,“你……你是谁!我……我在哪里?”
  
  他不知她已经重生,只想着她又耍什么阴谋,拂袖而去。他依旧对她冷淡,甚至还变着法子整她,一次一次让她哭,他看着这个毒妇的眼泪,心里似乎找到了痛快的感觉。可是,她是崭新的,不懂他与以前的她的恩怨,她对他说,“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又没欠你银子。”他想狠狠的讥笑她,却无法对着那样的笑脸恶言相向。她给他讲道理:“我这人随遇而安,我都与你生了孩子了,就与你好好过。”他看见她脸上有少女的娇羞,想起了她自杀时脸上绝然的神情,心猛地一震。
  
  她似乎完全忘记了两人间的恩怨,总是缠着他,总是找机会同他说话,还会做些小物件送给他。不知不觉中,他慢慢接近了这个他眼中的毒妇,还受了蛊惑似的收下了她的小物件。她竟然像是一个一尘不染的单纯少女,她对他说她叫素素。直到有一天,他第一次回答了她的话,“我知道了,素素。”那个被她叫做素素的少女哭了起来,他愣愣的揽住了她的肩膀。
  
  “你可不可以试着喜欢素素?”怀中少妇模样的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好的,素素,”他拭了她的泪,嘴角挂上了笑意,“你是素素。”
  

           

功夫与菜刀

    我仿佛一个观众,看着这些片段在我面前一一展开。温婉开朗又坚定的女子终于解开了他心中的结,他答应了她,喜欢上了他那做素素的妻子。当他挽着她的手坐上了那高高的御座,他感谢上天,赐给了他心的重生,他的心自从那一刻起就不是一颗坚韧的帝王心了。也许,那从不是一颗坚韧的帝王心,那颗心为那个叫做晴鸢的青梅刻下最初的悸动,为那个韩家女子刻下了羁绊与恨意,最终,被那个叫做素素的女子洗去了铅华写下了一世相随绵绵爱意。
  
  “一世相随。”登基封后那日,他给了她第二次婚礼,将一枚刻着这四个字的玉佩放入她的手中。“一世不够,若是来世能遇见你,我还要嫁给你。”凤冠霞帔的女子眼里有着温暖的笑意。“素素,不要说什么来世。我欠了你太多,这一世能有你陪着就是天大的恩赐。”他握住她捧着玉佩的手,移到嘴边,一脸虔诚。
  
  “我爱你,没有什么欠不欠。”她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我呢喃着素素的这句话,我爱你,没有什么欠不欠。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满是泪,体内属于齐幽的意识突然强烈起来。
  
  我的体内仿佛分出了那个她,她静静地立在我面前,一袭白衣静谧如羽,“曾经我那般绝决的表明我的爱意;我用死来换他记我一辈子。”面前同我一模一样的女子吐出惊人的话语,我极度震惊,齐幽竟然是为了齐康而死!
  
  她深深的望进我的眼眸:“我想我是恨他的,恨他不能接受我的爱,恨上天给了我这么个身份。其实,我没有资格怨恨他,我爱他是我的事,是我爱了而已,没有什么他欠不欠我的。”齐幽的眼睛里染上极深的悲哀,我看不进她的眼底,“也许你不用替我承担这么一份毫无意义的感情……”齐幽叹息一声,我被她感染,染上了她眼里那种极深的悲哀。
  
  “齐幽!!喂!!醒醒!!”是谁在叫我?我缓缓睁开眼,眼前像隔了层水帘似的,那个在用力晃我的是,楚厉?
  
  “好晕……”我试着发出声音阻止楚厉继续摇晃我。楚厉果然立刻住手了,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了一声,“你没事吧?”我想着自己哭成了这幅样子,也尴尬起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看床上躺着的楚王,开口道,“我看到了……”楚厉也是一怔,随即来到楚王床前,取出了赤琉璃,“父皇始终不愿意走出来。只是,就算拉我也要将他拉出来!”楚厉狠狠地握住了掌中的珠子。我目瞪口呆,这种话也只有我面前这个霸气的男儿敢说了,在他面前,深情的楚王成了一个不争气的老爹。
  
  临走时,齐王情况转好,能进行正常的起卧,只是,像丢了魂一样让人看着忧心。楚厉对着他说话,也只是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而不对内容做什么回答,这使得楚厉更加忧心。我在一旁看着,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突然,我想起了点什么,试探着问楚厉,“楚厉,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刺激陛下的意识,比如一块刻着字的定情玉佩。”楚厉似乎是惊讶我怎么知道有这么块玉佩,但随即摇摇头,“我小时候见过母后有这么块玉佩,只是母后去世后这块玉佩陪葬了。”
  
  果然,楚厉也以为皇后真的去世了,可是,我那日看到楚阳去见的人一定是素素呀!不对!如果是素素楚王有什么理由要将她移出宫居住甚至还要瞒着亲生儿女宣布皇后病殁呢?莫非女子不是素素?或者就连楚王也不知道那个妇人的事?我越想越混乱,生出一种想要去见见那妇人的念头。只是见着楚厉和楚懿心力交瘁的样子,想着事情还未明了,我就决定一个人去探探那妇人。
  
  回到了公主府,我对楚懿说想去定国寺为楚王祈福,楚懿自然应了我,又念着易大哥没有在我身边就要派十几个随行的侍卫。我本来就是要低调的去,因为担心大张旗鼓的去会惊动楚阳,说到楚阳,虽然不愿意相信他和楚王中毒之事有什么瓜葛,但我好歹也要防他,所以我很坚定的拒绝了懿姐的保镖团。懿姐见我态度坚定,又被我一番越低调越安全的理论忽悠住,这才答应撤了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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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一直在公主府等着我的玉儿,搭了辆小马车,悠哒悠哒的上路了。
  
  这一路上见着明湖的游人游船不少,我也沾了这种早春的气息,变得高兴起来,想着问清楚那妇人的身份肯定会对楚王有帮助。到了庙里,出了些香油钱,尝了一顿斋饭填饱肚子,只是这次的待遇自然没有楚阳带我来那次那样好就是了。将玉儿安抚下来,我借口找什么高僧听禅就想开溜,谁知道玉儿有了上次我和易大哥逃跑的经验,坚决不让我走。
  
  就在僵持之时,突然见着个披着袈裟的老和尚走了过来,见着他一副高僧的样子,我灵机一动,立马朝那他扑了过去,“阿弥陀佛,大师可还记得我,小女子去年……哦,不,您不认识小女子的。但是您知道吗,小女子去年就数次来定国寺求见大师,谁知次次都因为机缘不到没能求得大师为小女子指点迷津。呜……终于,今天让我见到您了!您知道吗,我过年就许了这么个愿望,终于实现了!”我一副见了偶像精神领袖的样子,洋洋洒洒的表达了我对高僧的崇敬之情。玉儿在一旁愣住了,我乘胜追击,“大师!小女子太激动了!一定要听您单独讲经!哦,对了,玉儿,你在这里等着我。”我紧张的看着老和尚,希望他给我个面子。却见那老和尚眼珠子一转,活似个老顽童样,我一眨眼,咦,还是一个得道高僧的样子。我眼花了?
  
  “阿弥陀佛,今日在此相遇是女施主与我佛有缘。老衲原为女施主解惑,还请女施主随老衲来。”那语调,那姿态,活脱脱一个乐于普度众生的得道高僧,要是我不急着办正事真的会很乐意听高僧讲讲禅。我乐呵呵的跟着老和尚走,“玉儿,你休息等等我呀!”
  
  脱离了玉儿的视线,我作了个揖,跟和尚坦白,“大师,实不相瞒,今日小女子有急事,刚才还多谢大师替我解围,就此谢过!”那和尚倒也没觉得被我这小女子戏耍了,反而一副了然的样子,“女施主不必言谢。女施主因缘出现在此地,虽没有求佛问禅的意思,老衲还是要劝女施主一句,此次要做之事会给命途添许多波折,望女施主好生保重。”说罢,留下我一个人呆在原地,念着佛号走了。果然是高僧呀,我感叹,不过,波折就波折吧没什么好怕的,我攥了攥拳头。
  
  跌跌撞撞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在丛竹掩映中寻到了那处木屋,见着周围没有动静,我忍不住凑近了木屋瞧瞧动静。屋里还是那般简单整洁的摆设,没见着那妇人的影子。我心想自然是要坦白问那妇人,我在这里扒着窗子做贼似的瞧着若是被那妇人瞧见该多不好,要不,我直接到里面等?恩!我立刻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刚要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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