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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穿越之德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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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宜乎和萨伊堪也都进宫来看望妹妹。
德宛看着哈宜乎的大肚子,很是有些担心,“怎么肚子这么大?是不是这几个月都只吃不动了,瞧你这模样,都快变成小猪了。”这丫头实在胖过火了吧。
“额娘~~”哈宜乎哼哼着撒起娇来,不过很快就又垮下了脸来,“额娘,我真的胖了很多吗?”
“傻孩子,就算有了身子也不能这样的,孩子太胖了怕是不好生。回去以后每天也要动一动,多走动走动,知道了吗?”
“是,我记住了。”额娘生了那么多儿女,自然是清楚的,哈宜乎哪里可能不听。
看着哈宜乎圆乎乎的身子,德宛笑得好生满足。哈宜乎嫁了五六年,一直都没有动静,萨伊堪早早有了儿子傍身,可哈宜乎吃了不少补药却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德宛也因此一直都很担心。虽然她是公主,身份尊贵,可若是没有自己的孩子,日子还是不好过的。她也曾想过是不是陪嫁嬷嬷们刁难小夫妻,可那些嬷嬷却都是从内务府里挑的老实有眼色的,并不敢刁难哈宜乎。总算在四十三年下半年的时候,哈宜乎被诊出有了身子,德宛这才松了口气。不管这胎是男是女,至少能生就证明她身子没问题。
“还有萨伊堪,好容易进宫来看看额娘,怎么也不带额尔登额来,这么些日子没见他,额娘可真是想他呢。”德宛说的额尔登额正是萨伊堪的独子,今年两岁。
“额娘,今儿个因为是陪着姐姐来的,哪里敢带那个小魔星呀。那臭小子正是淘气的时候,万一冲撞了姐姐可怎么办。这里面可是有我的小外甥的,哪能不当心着点儿?”萨伊堪对那个宝贝儿子宠得跟什么似的,恨不能把他宠上天去,也就养出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来。
德宛的日子就这样悠闲,看看孩子,陪陪婆婆,很是惬意。
当康熙回来的时候,虽然面上含笑,但大家都觉得自打康熙出现,本来就不高的气温似乎又降了些。
果然,从第二天起就有人遭了殃。
康熙下了一道旨意把贵人贾氏降为了常在,过了不久康熙原本还算是宠幸的一个太监也突然间失了宠,然后就消失在宫城之中,仿佛从来都没有过这么个人一样。没几天,康熙又下令严禁太监与各宫女子认亲戚、叔伯、姐妹,违者置于重典。
这命令一下,倒是让整个后宫既放下了心又悬起了心。
放心是因为总算知道这段时间康熙心情不豫的原因是什么了,总算不必整日里提心吊胆了。而悬心是因为太监与宫女认亲戚是常事儿,哪个宫里都有的,主子们也素来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尤其有的主子最喜欢跟乾清宫的太监宫女套近乎,万一皇帝动了真格儿,撸上一边,准能查出不少猫腻的。
不过,好在康熙似乎并不打算太过较真儿,也没有波及太过,不过处置了几个杀鸡儆猴罢了。可是后宫却是因为康熙此举突然间消停了下来。当然这消停能持续多久,谁也说不准。不过让德宛惊讶的是,居然连太子也安静下来了,而且他的安静,似乎正是从敬嫔变成敬贵人以后才开始的。
大家都消停了,德宛就更加深居简出了,本来她目前追求的就是低调再低调。现在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都进了阿哥所,等小女儿出嫁以后,德宛这里就只剩下弘晖能伴着了,可弘晖还要分出时间学习和陪伴太后,虽然难免孤独了点儿,却也不似从前那样招人眼了。
许是因为将要嫁人的缘故,噶卢岱时不时就会焦躁不安起来。德宛心疼女儿,只能偶尔带着她出来走走散心。
不过既然出来走动,难免遇到不想见到的人。
“这个时候,怕是书房该是休息了,儿臣想送些糕点给弟弟们。”噶卢岱笑吟吟的,看起来似乎心情好多了。
“去吧,别呆久了耽误他们用功。额娘就在那个亭子里等你。”不远处正有一个亭子。
“是,儿臣晓得的。”噶卢岱说完就带了一串儿粽子离开了。
看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德宛叹口气,这就是皇宫,连出来走走都要带着一群人看着守着,这样的阵仗,真是让人无语。所以,她才不喜欢出来走动嘛,太麻烦了。
“公主,前面似乎是袁贵人。”探春眼尖,先发现了前面的人。
噶卢岱四下一看,没有别的路了。可是对着袁贵人,她知道现在自己很难给她好声气,真是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懿静公主?袁贵人看到噶卢岱也有些错愕。虽然噶卢岱一副没看到她的模样,可袁贵人毕竟品级低微,只能忍受着噶卢岱的无视行了颔首礼。
“是袁贵人呀。”似乎才被宫女们请安的声音惊醒,噶卢岱终于施舍给袁贵人一个眼神儿,“悫靖妹妹最近还好吗?似乎总不见她呢。”
袁贵人一滞,赔笑道:“悫靖最近很好,怕是有些不好意思吧。”
其实悫靖究竟怎样她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悫靖是荣妃养着的,自己哪里插得上手,就连看她几眼都没什么机会。况且虽然都在备嫁,但有个懿静公主在前,悫靖倒是被冷落了。
“是这样呀。那袁贵人想来是要去看悫靖妹妹去了,本宫就不打扰袁贵人了。”
袁贵人看着懿静公主远去的身影,白着脸说了一声“回吧。”
风急浪高
时间就这样快一阵儿慢一阵儿的过去了。
噶卢岱和悫靖先后都嫁了出去,康熙也看罗马教廷死活不顺眼了,六阿哥的新欢姜佳氏连着夭折了两个儿子,四十五年宫里又多了个二十阿哥,四阿哥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又得了个小阿哥,四十六年康熙南巡又带回来三个年轻的妹妹。
日子实在是无聊,德宛每日只能兴致勃勃的看和嫔和王氏这两个旧爱和这三个新欢的闹腾了。
四阿哥依然跟在太子爷后面做他的忠臣直臣,倒是让那些大儒们觉得很顺眼。不过他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少了。据说在外面的时候甚至常常是面无表情,让那些有心讨好他的大臣都不敢上前了。十四阿哥说起四阿哥的威严的时候,真是两眼冒光。
至于六阿哥,德宛已经放羊吃草了。当然,这是因为六阿哥虽然跟八阿哥他们交好,却并未跟着他们一起去交结百官,不过是跟着十阿哥一起犯浑罢了,显然还不是八爷党主力,充其量在外围晃悠两圈。现在六、十两个阿哥也得了响亮的外号——“混世魔王”和“十霸王”。用六阿哥的话说,不管咋地,好歹爷现在也是“王”了。
好吧,就当他是王吧。
然而,现在,康熙四十七年,从年初德宛就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再也没有了前两年看戏的逍遥劲头。
康熙四十七年,多么汹涌澎湃的一年呀。
德宛看着六、十三、十四、十六、十七五个阿哥,都长这么大了,可在她眼中却还是那样小小的一团儿。
马上,他们就要跟着他们的皇阿玛去塞外了。德宛也想过,要不要想什么借口让他们躲开这一次。可惜,这几个家伙听到能出去都兴奋的脸泛红光,恨不能立时就出发,德宛完全拿他们没办法,总不能给他们下药吧。
德宛无法,只能跟他们几个嘱咐了又嘱咐,什么晚上好好在自己帐子里待着啦,好奇心别太重啦,说的人不烦,听的人都想逃了。
这次同去的依然有王氏,也许是因为她的三个儿子都要一同去,所以这几天她格外的容光焕发。
德宛在宫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似乎心也不若从前柔软了。即使明知道王氏的幼子命不长了,却依然没什么感触。许是因为宫里死掉的孩子太多了吧。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离开了,幸好四阿哥还是留了下来的。四阿哥公务繁忙,六阿哥却几乎是闲人一个,便时不时来陪德宛说说话。
然而德宛却还是止不住的慌张,她实在担心那四个小子会不会受到什么牵连。
康熙一行人的消息源源不断传来,听得德宛那叫一个诧异。
多数消息都是关于太子的,比如说太子暴戾,恣意打骂宗室大臣乃至兵丁,甚至还有太子鞭挞平郡王讷尔苏的实况转播。在比如说,擅自截留蒙古贡品,还有放纵奶爸凌普敲诈下属之类。
随着这些消息一起传来的还有康熙对此的态度:“欲分朕威柄,以恣其行事也。”
这样的话一出,后宫诸人都未曾料到。虽然都知道康熙已经渐渐对太子不满了,可是却也仍是以袒护为主的,更不要说是这样严厉的话语了。
其实德宛对太子恶行的真实性是持怀疑态度的。当然,因为康熙的猜忌,太子近些年确实有很多失当之处,可这也大都是康熙逼出来的。而且,虽然太子有些荒唐了,可这绝对不代表他是傻子,在康熙面前他还是很能装样子的。所以德宛根本不相信,和康熙距离如此之近的时候,太子敢做这些绝对会触怒康熙的事情。
而最清楚这些事情来龙去脉的大约就是康熙了吧,这个耳目遍地都是的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么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预示了什么?
德宛这时候终于承认康熙说的对了,自己真的是个笨蛋呀。
消息一拨拨的传来,大家的心思不活动才有鬼。至少惠妃、宜妃和荣妃这三个的腰杆子就挺得很直,尤其是惠妃,连贵妃都不敢夺其锋芒。而有惠妃在前面顶着,宜妃和荣妃的得意就几乎显不大出来了。
当然,德宛看着惠妃的时候,头脑里出现的一句话就是:天欲令其亡,必先使其狂。怪不得大阿哥后来那样狂妄呢,原来根子在这里。
八月的时候,德宛想着,时间怕是快到了。而和她一样情绪低落的还有十阿哥。甚至德宛还听说这小子居然和八阿哥、九两个有了龃龉。后来,十阿哥回府之后,据说还狠狠砸了一通东西,里面也传出什么怒骂生,隐隐能听到“十一”“十八”之类的字眼。
到底是怎么回事?德宛总觉得不对劲儿,可却没有时间去思量了。
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消息传了回来,德宛不用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了也不过是更加印证了而已。
十八阿哥病重,四阿哥被康熙叫走了。
再接着,布尔哈苏台行宫,太子被废了。而和太子亲近的一些人都被天子之怒波及送了性命,十三阿哥也失去了自由。
一时间,京城混乱了起来,从宫外到宫内谣言满天飞,比如说十八阿哥是无意中发现了太子丑事才被灭口的,比如说十三阿哥两面三刀。三、四、五几个阿哥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德宛管不了别的宫,但自己的宫还是管得了的,当即命令大家都乖乖的闭嘴,谁敢再胡乱传话,一旦发现了当下打死。
许是德宛平日里的菩萨形象塑造的太过成功,果真有个小太监被踢出来当了出头鸟,也最快速度变成了死鸟。
九月份,康熙终于带着儿子和臣子们回到了京城。
德宛见到康熙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还是被康熙的模样惊着了。走之前英姿勃发,看着如同三十出头的康熙,现在豁然间老了十岁,精神也不济了,身体也消瘦了不少,就连鬓边的白发都多了不少。看来,康熙的打击真是受大发了。
康熙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对废太子的处置:把他拘在了上驷院旁专门安设的毡帷里,又命直郡王和四贝勒一起看守他。
而十三阿哥的事情,德宛也实在是一头雾水。问了同去的几个孩子,可大家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六阿哥神思不属。
等其他兄弟离开以后,六阿哥单独和德宛说了一阵子的话。
“额娘,儿子怀疑十三弟和十八弟的事情恐怕和十一弟有关。”
“噢?你如何得知?”
“那日,儿子正和十一弟在一起到外面骑马,无意中听见十三弟告诉十四弟那几日傍晚不要到湖边去。后来十四弟也私下告诉了儿子,儿子也没太放在心上。可没两天,十八弟就出事了,儿子亲见他神色慌张似乎被吓到了一样回到帐篷里,浑身湿答答的,然后第二天十八弟就生了病。这样,儿子无法不怀疑十一弟。”
“还有,”六阿哥又想了想,“那几日十三弟和十八弟好像也不太对付,似乎是因为十三弟母家的什么人在江南被李煦给刁难了,额娘也知道,那李煦是王庶妃的表哥,十三弟素来心气高,自然不高兴,后来好巧不巧的,十八弟就冲撞了十三弟,被十三弟训斥了一顿,却恰巧被皇阿玛撞了个正着,结果十三弟就被皇阿玛训斥了。这事儿也太巧了吧,尤其是,儿臣后来打听到,之前十八弟一直是和十一弟在一起的,谁知道是不是十一对着十八说了些什么。”
德宛听得心底泛起了冷气,这个十一阿哥,真是不简单。
“以后可千万小心一些,别和他走太近了,省的被他卖了还要给他数钱。”
“是,儿子知道的。而且,只怕他下一个目标还轮不到儿子呢,大概应该是直郡王吧。”
“直郡王?你如何知道?”德宛记得历史上确实下一个倒霉的就是大阿哥直郡王,不过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这还不简单吗?他自太子被废之后,就和直郡王走得很近。儿子曾亲耳听到他对直郡王说了好些不像样的话,什么立储不以嫡便以长,如今嫡已是没希望了,自然当以长了。还有夸直郡王军工赫赫之类的,儿子看来,直郡王已经被他捧得快要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然而,这几天,在德宛看来,似乎六阿哥和大阿哥接触并没有那样多,反而是和三阿哥更亲近一些。说的也都是大阿哥的好处,乍一听倒像是替大阿哥拉拢人一般,不过要是细听起来这些好处中说的最多的就是大阿哥的排行问题了,无嫡立长,大阿哥占了个长,自然当立。
德宛冷冷一笑,六阿哥果然不简单,这也不知道是在帮大阿哥还是在害大阿哥呢。
长子,若是大阿哥也完了,那长子不就是三阿哥了吗?何况他还是除了大阿哥以外唯一的封了王的皇子呢。
不过,十一阿哥也太活跃了些吧,也不怕被人怀疑吗?这宫里可没有傻子呀。
德宛没想到的是贾常在。自从太子被废以来,她就越来越畏缩起来。康熙回来以后,谁都没想到第一夜就翻了她的牌子。德宛还奇怪了一下,然而次日回来以后,贾常在就卧病在床,没几日竟然就没了。
争斗
果然,没几天,大阿哥就受到了重大打击。
虽然身处深宫,对前朝之事不大清楚,不过德宛还是知道了康熙怒骂直郡王勾结八贝勒欲害太子,还发表声明说他绝无立直郡王为皇太子之意,接着,就有个当初红透了半边天的相士倒了大霉。当然一起倒霉的还有八阿哥、六阿哥、九阿哥和十一阿哥。八阿哥被大阿哥连累,康熙斥之为“柔奸成性,妄蓄大志”,并要将其锁拿审问,而六、九两个阿哥是在劝阻的时候被康熙甩了俩大锅贴,而十一阿哥则是直接挨了二十板子。德宛不得不怀疑,这挨打恐怕不只是因为劝阻康熙吧,否则怎么六、九两个就没挨板子呢?是不是康熙知道十一阿哥最近太积极了,才给他这样一个教训?
看着儿子脸上那鲜红的巴掌印,德宛心疼得脸直抽抽。这康熙也太过了吧,不过一巴掌就抽成这样,这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呀。难道这些天要六阿哥都顶着这么一张脸见人吗,该多伤这孩子自尊心呀。
“额娘,没事儿,就看着重,其实一点儿都不疼。”六阿哥连说话都不大利索了。
德宛看着六阿哥一边说不疼,一边猛吸气,哪里还忍得住,抱着他就掉上了金豆子。
“额娘,别,别哭呀。”六阿哥傻眼儿了,他可从来都没见过自己额娘掉眼泪的样子,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儿子真的没事儿,真的。”
“罢了,你以后可别再冲动了。你皇阿玛本来最近就难受,你可别再给他添堵了,啊。”德宛一边儿擦眼泪一边儿交代着,万一这小子再犯浑,这会儿康熙可未必会当笑话看了,只怕直接就一龙爪把他摁没了。
“额娘,你放心吧,儿子又不是傻子。”
虽然六阿哥答应了德宛自己以后一定安分守己做个乖小孩儿,不过在德宛眼里,他的信用早就破产了,便交代了四阿哥和瓜尔佳氏一起看着他。
不久,诚郡王告发了直郡王用魇术诅咒废太子,然后,直郡王就被康熙斥为可“乱臣贼子”。后来在大阿哥府中搜出了镇魇之物,大阿哥的悲剧从此降临了。十一月,大阿哥被革爵幽禁。
惠妃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大半,在这以后,德宛就几乎没有再见到过惠妃,据说,她把自己关在佛堂中潜心向佛去了。良妃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也迅速垮了下去,德宛见到她的时候,还真差点儿认不出来了,这哪还里是那个艳冠后宫的良妃呀!
德宛叹了一口气,惠妃好强了一辈子,谁会料到她最终却落了这样一个惨淡结局。而良妃更是可怜,没事儿招谁惹谁了,被康熙这个色鬼正法了还要被嫌弃,现在连自己儿子都被嫌弃了,这一下,只怕良妃都不太想活了。不过因为八阿哥的势力还是在的,所以后宫里还没有人敢明着踩她俩。
十一月中旬,康熙召集诸位皇子大臣在畅春园召开了大清朝第一届政治协商会议,并向与会代表充分传达了自己完全民主公开的精神。而这第一届大会的议题就是——太子选举。多民主呀,大家投票表决,选出国家未来统治者。
而德宛突然间觉得自己眼花了,她居然在康熙的身上看到了毛主席的影子,这不就是文革开始之前毛主席使的所谓“阳谋”吗?果然,统治者的思维真的是相近的。
被毛主席蒙蔽的人们,变成了右派,未来的命运,只能看他们的命够不够硬了;而被康熙蒙蔽的人们,好歹暂时还保住了一条小命,没被整死,当然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这一次的结果也确实和历史上一样,八阿哥以高票当选,然后在目瞪口呆中从云端跌落,被盖上了谋求储位的大帽子,还削了贝勒爵位。
而德宛也终于解开了自从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这八阿哥应该不会不知道康熙对皇子和臣子结交的忌讳吧,那怎么还这么兴奋的对着康熙展示自己对臣子的影响里呢,难道他不怕康熙认为他是在“逼宫”吗?
答案呢,就德宛这些天所看,八阿哥这只出头鸟显然是属于被出头的性质。
仅仅她知道的,就有六阿哥跟十二阿哥说起的“八阿哥人缘极好,众臣皆欲立八阿哥”,而十二阿哥的嫡福晋就是马齐的嫡女。
而之后马奇、阿灵阿、佟国维都推举了八阿哥。阿灵阿是谁,十阿哥的亲舅舅。佟国维是谁,十一阿哥的岳父。
于是,这结果就很是耐人寻味了,而德宛对八阿哥也真切的生出了几分同情来。虽然他很优秀,但出身确实是一大硬伤呀。瞧瞧他身边围绕着的都是什么人,不是贵妃的儿子就是宜妃的儿子,顺便再加自己的一个儿子,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对八阿哥未必就是真心的顺服呀。
而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现在心里很是舒坦。因为他们选的是废太子,使得康熙现在对他们非常的满意。
接下来,德宛真是不得不佩服康熙编瞎话的本领,或者感慨一下太子在康熙心里的地位。
梦见了太皇太后和赫舍里皇后?谁信呀。与其说她们不满意你废了太子,倒不如直接说你后悔废太子了嘛。德宛在心里撇撇嘴,是不是下次二废太子的时候再做个梦,太皇太后又要你废了这小子了,或者赫舍里大义灭子,给你提供个好借口呢?
不过谁敢对着康熙说个“不”字呢?
废太子就这样被放了出来,重见天日了。
然而令大家都措手不及的是,没几日,康熙又复了八阿哥的贝勒爵位。这就让大家都摸不着头脑了。
德宛也想着康熙的用意,是用一个贝勒爵来补偿八阿哥吗,看着不像呀。或者是对太子还是有些疑虑,所以又把这个能牵制太子的八阿哥又重新提溜出来,互相牵制?
在这样阴森沉重的气氛中,王氏所出的十四格格济兰草草被封为和硕温恪公主,于十二月被嫁去给蒙古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台吉多尔济。大家现在哪里顾得上温恪公主,她的婚礼只能冷冷清清的了。只有惠妃抹了一整天的眼泪,把自己的私房搬了一大堆给她带上。温恪一走,惠妃马上病倒了太医说是抑郁之故,大家也都不能说什么了,毕竟亲子被圈,养子遭厌,养女又远嫁,惠妃的病来得可真是不突然。
虽然这个时候,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一样,皇帝也还是那个皇帝,太子也还是那个太子,可大家都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次年三月,康熙兴冲冲的再次立了太子,不过德宛还真看不出来他的兴冲冲之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不过,康熙的奖励也足够让担心紧张的后妃和皇子们重展笑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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